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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艳丽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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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艳丽的伤

光鲜艳丽的伤

 

【隐囚】恋人即地狱

深夜emo产物,有一点点虐(护脸),ooc我的。


1、

“阿尔瓦老师!猜猜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圣诞礼物?”

彼时的阿尔瓦坐在壁炉旁的单人沙发上,炉火烧的正旺,把阿尔瓦暖的有些懒洋洋的困意。他膝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抬起头看着门口晚归的学生,见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笑意,三步并两步来到沙发旁挤坐在自己身边,于是阿尔瓦往旁边稍稍挪了挪,直接发问:“好吧我的小发明家,你给我带了什么?”

“不是吧,你真的一点都不猜一下的吗?”

“你把礼物包装的很严实,我也没有亲手碰到过它,我该怎么猜?”阿尔瓦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无奈的说。

卢卡斯撇撇嘴:“也是。”

他拿走阿尔瓦膝上的书,将包装好的礼物塞到阿尔瓦怀里,用眼神催促他打开看看。于是阿尔瓦在学生饱含期待的目光中拆开包装,里面放着一本棕色皮质的笔记本,阿尔瓦轻轻笑了笑,看向他的学生:“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它?”

卢卡斯心想:那天我们一起进到那家文具店,你看它那两眼都快入迷了,眼不瞎的都看出来你想要好吗。但他嘴上却只是说:“猜的,我看你上一个笔记本快用完了就买了。”

阿尔瓦蜷起手指,抿着唇笑了笑:“那就谢谢卢卡斯啦。”

明明这只是一句寻常的在普通不过的道谢,卢卡斯却莫名其妙的在阿尔瓦温和的目光中红了耳根,他连忙低下头,让碎发遮住有些滚烫的耳廓和泛粉的脸颊,轻声说:“谢我做什么?给你买圣诞礼物不是应该的吗。”

阿尔瓦的目光愈发柔软,他伸手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头顶,卢卡斯不好意思的撇过头:“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我的小洛伦兹懂事了。”彼时的阿尔瓦颇为欣慰的笑了起来,卢卡斯沐浴在他的笑容里,有些晕晕乎乎的,他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于是甩了甩头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于是他从阿尔瓦的手下挣脱出来,坐到了阿尔瓦对面,理了理打在脖子上的领结,故作正经的说:“阿尔瓦先生,虽然我还没满18周岁,但请不要总是拿我当小孩子。”

阿尔瓦托着下巴,手肘抵在膝盖上,笑眯眯的看着他故作镇定的学生:“好的巴尔萨克先生,那么今天的晚饭就有劳不是小孩子的巴尔萨克先生准备了。”

卢卡斯瞬间不复镇定:“啊……啊?做饭?老师你、你是认真的?”

偏偏让他失却冷静的罪魁祸首还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巴尔萨克先生,成年人首先要学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的衣食起居,与此同时兼顾身边亲人的生活,如果你连一顿饭都做不好的话,我会质疑你不是小孩子的说法。”

“老师你怎么这样?”卢卡斯皱了皱鼻子,干脆一个猛子扎进阿尔瓦怀里,抬头盯着阿尔瓦含着笑意的眼睛,“虽然平时的晚餐随便凑活,但今天可是圣诞节诶,你也不想我们两个啃大列巴吧,怎么可以让我做圣诞晚餐!”

“可是巴尔萨克先生说不要我拿他当小孩子诶,我只好用对待成年人的生活方式来对待他了。”

卢卡斯干脆把脸埋进阿尔瓦胸口,闷声喊他:“阿尔瓦老师!过分!”

“好啦好啦,”阿尔瓦了解自己的学生,知道再逗下去可能就要错过今天的晚饭点了,于是他轻拍卢卡斯的背,“我去做饭。”

卢卡斯从他怀里起来给他让路,然后不服气的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等阿尔瓦进了厨房关上门,卢卡斯于是收起笑容,手压在心口,感受着心脏砰砰跳动,少年本该恣意飞扬的眼中压抑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愁思——

       我该怎么告诉你,我好像有些喜欢你;我又该在何处向谁宣泄我不可告人的、该隐秘藏匿的爱意啊。



2、

阳春午间的阳光暖暖的,阿尔瓦手执一本书,走在开满蓝色风信子的花园里,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刻,他时不时随意拂过那些花朵,忽然他脚步慢了下来,手上的书合上夹在腋下,像是怕打扰了什么——

       不远处卢卡斯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秋千缓缓晃动,树荫笼罩着他,阿尔瓦走近了才发现秋千上的人已经睡着了,于是他放轻了脚步来到秋千旁,弯下腰慢慢凑近他的脸颊,看上去是想在白皙的皮肤上不留痕迹的吻上一吻,但他停了下来,所有迎风生长的想法都被他按死在了心理,他到最后也只是伸出手以极轻的力道摸了摸卢卡斯的头顶发旋,拨开快要扫到他脸上的那朵风信子。

卢卡斯没有醒过来,但他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缩的更紧,小小一团,窝在秋千上。

你在梦中看见了什么?我的小洛伦兹。

阿尔瓦有些无措,他看着在秋千上缩成小小一团的学生,不知是否该叫醒他,秋千还有很大的空位,阿尔瓦想了想,没有坐在空位上,只是脱下风衣外套盖在了熟睡的学生身上,以免他一觉起来会受凉感冒,然后他站起身,在花园中看了一圈,折下那朵极风信子,又以极轻的脚步离开了。

不管他的梦里有什么,总规不该有我的身影,或许他会梦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件发明也说不定呢,阿尔瓦想着,唇角蹭了蹭蓝色的花瓣,摇了摇头,进了房子。

那朵摘下的风信子被阿尔瓦插在花瓶中放在窗前,没过几天就枯萎了。阿尔瓦惋惜,卢卡斯却混然不在意,他劝慰阿尔瓦:“院前便是盛放的群芳,何必在意一支枯死的干枝。”

阿尔瓦摇头不语,最后还是在学生的劝说下扔掉了那朵干枯的花枝,卢卡斯说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找更漂亮的花朵,然后放在窗前的花瓶里就再也没有插过什么花。



3.

那场意外来的突然,阿尔瓦来不及说出只言片语,只能尽力将自己的学生推出沦为火场的实验室。逝去的人无法开口说话,活着的或者心知肚明的人不愿意替卢卡斯辩护一句,就连卢卡斯自己,都好像放弃了似的,沉默着坐在被告席上,沉默着听着台下的宣判,沉默着被戴上镣铐枷锁,沉默着在狱中受尽欺辱。

他本有机会摆脱掉所有罪责的。当审判长的法槌落下的那一刻,阿尔瓦的对手躲在观众席上颇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只要他为我们所用,但他不肯,可惜啊可惜,多好的一个天才发明家啊,以后也只会是害死自己老师的凶手罪人了。

从此往后,世人提起卢卡斯•巴尔萨克,不会再说他是小洛伦兹,也不会再说他是天赋异禀的小发明家,从此以后,跟在他名字后面的,只会是弑师的凶手,冷血的怪咖。

卢卡斯很清楚,在狱中,他落败家族的贵族身份无疑会让他更加不好过,但那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阿尔瓦死了,残忍的一并带走了他早已萌芽的爱意,他只剩下恨了,他也只能恨阿尔瓦了。狱中恶人抢掠他的食物水源生活用品,狱卒一次次电击都让他的大脑更加浑沌。他在不清醒的时候总会想起和阿尔瓦一起居住的时日,想着阿尔瓦种在院前的那片蓝色,想着等他出去后,一定要在窗前的空花瓶中添上那么一抹蓝色;但清醒之后却又唾弃自己,明明是一个江郎才尽靠偷手稿获得恶心名誉的小偷,他欺骗了你的感情和眼睛,他才不配被自己铭记!

那场大火摧毁了一个小洛伦兹,狱中的电刑杀死了一个卢卡斯。他被保释的时候,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楚了,狱卒当然不会刻意记一个死囚犯的名字,只是模糊的叫他卢卡•巴尔萨,连喊了三遍也没人回答后,狱卒不耐烦的走到他面前,拎着他的后颈衣领告诉他有人保释了他,他才有了那么一点点反应。

那封夜莺的歌声带来的信中不仅有保释的消息,有永动机研究的邀请,还有过往所有的真相,他被真相打击到魂不附体,浑浑噩噩的走出了监狱,重新见到了明媚的阳光,他眯着眼看着太阳,受伤的眼被强光刺激出眼泪,但他却不愿意擦去,来接他的牛车就在监狱门口停着,他沉默良久,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踏上了注定的不归路。

——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只能踏上命运给他铺好的通路,去迎接他的万劫不复或者重获新生。

他乘着牛车来到了这座庄园前,车夫对这座诡异的庄园莫名发怵,他把卢卡丢在门口就驾着牛车飞快逃离,生怕这座庄园里会有什么凶神恶煞的东西让他丢了小命。

卢卡被轮子扬起的灰尘呛得咳嗽起来,直到灰尘散去,他看着这座气氛诡异的庄园,不在意的想着,这有什么好怕的。

这确实没什么好怕的,那个怕黑怕疼的卢卡斯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中,死在了监狱的电椅上,那个阿尔瓦花了几年时间养成的会撒娇、会恃宠而骄、有自己骄傲的小洛伦兹,已经和洛伦兹先生一起,死在了那场火中,剩下一具精神状况不正常的尸体。

——他依附着一具腐朽的尸体在人间活了下去。




4、

阿尔瓦是他所有的爱恨的根源,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的认识到这件事,他被挂上狂欢之椅的时候,轻声问站在面前望着远方观察电机进度的隐士:“阿尔瓦,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种地步。”

隐士没有回答他,握着权杖的手轻轻一动。卢卡等了许久,也没听见他说一句话,但是没关系,他本来也没指望听到对面回答,隐士的淡漠冷静是庄园里公认的,他仿若一个神明,无欲无求,仿佛对他而言一切都不重要,仿佛面前从前极尽宠爱的学生只是一个陌生人。

囚徒也不再说话,他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随着狂欢之椅的时间流逝着,平时他会抓进这段时间去思考那件伟大的发明,但今天他却怎么也想不进去,这不太妙。但囚徒却不理会心中的示警,一味深挖那片记忆的废墟,等他回过神来,隐士早就离开了椅子边,去抓其他队友,救人位来救了他一次后,就没有人再去管他了,于是他也随着椅子一起被炸上了天。

他向来不关心游戏结果,拖着满身灰尘和擦伤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倒在床上闷头就睡。说来也奇怪,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从前的事,即使偶尔梦到,也是那场他从未逃脱的大火,和他假想中阿尔瓦在火中失望的眼神。

这场梦里,他见到了他记忆深处的那片蓝,见到了在花园里漫步,给睡着的他盖上风衣,然后折下一支风信子悄然离去的阿尔瓦,见到了圣诞时分,收到他礼物后笑的温柔的阿尔瓦。他沉默着看着阿尔瓦在厨房里忙着给他们准备圣诞节的晚餐,然后看着自己的房间门,他想推开看看,看看自己的成长足迹,也想带走曾经自己留下的痕迹,阿尔瓦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坐下看着他:“不进去看看吗?”

卢卡摇了摇头:“先吃饭吧,老师,我饿了。”

“你在逃避什么?”以往阿尔瓦会温柔的点点头不再多问,但今天的他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他目光紧盯卢卡:“你是害怕里面和你记忆里的不一样吗?”

他的语调变了,眼睛也像极了隐士冷漠的眼睛,卢卡头疼的想,为什么在梦中都要质问他呢?他只是想回忆回忆从前的温情而已,又不是不想醒来了,他听见阿尔瓦温声说:“回去吧,回去吧,有人在等你。”

卢卡想:等我的人不是你,那又有什么意义啊。

但他顺从的点了点头,梦境中的一切都遥远起来,他头疼欲裂的睁开眼坐起来,对上隐士的眼睛。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隐士紧紧抱住,他有些恍惚的想:手还颤抖成这样,别是死后得了帕金森,我看你以后怎么拿权杖打我——不在乎就不要抱得这么紧……让他以为自己很重要一样。

“卢卡斯,”隐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就在刚刚,艾米丽医生说你可能醒不来的时候,我第二次觉得,我就要永远失去你了。”

他不止抱着他的手在抖,他连说话声音都是抖的,卢卡想,你在抖什么?但他不由自主的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隐士深深地看着他:“是那场意外。”

卢卡愣了愣,被他看的不自在,索性低下头:“谢谢你照顾我,我要走了,还有下一场游戏要去参加。”

隐士没有放手,依旧紧紧的抱着他:“这两天的场次我帮你向夜莺小姐请了假,你可以好好休息——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卢卡像是被激怒了一样,他一把推开阿尔瓦,指着他的鼻子吼:“那你呢?阿尔瓦,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从哪里知道真相?你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躺进棺材,人们会缅怀你,你的研究成果也会让你流芳百世,死人是不会犯错的,那我呢?我呢?!”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脸埋进双手里,眼泪止不住的流,卢卡喃喃道:“我什么都没有了。”

隐士没有说话,强硬的扯开他捂着脸的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按在自己怀里,轻声说道:“不是什么都没有,我还在,卢卡斯。”

——我还在,你就不是什么都没有。

卢卡感觉到隐士轻轻拍着他的背心,就像小时候他睡不着的时候,他的老师会一边哼着不熟练的调子,一边轻抚他的后背。他再忍不住压抑多年的委屈,放声哭出了声。

隐士一直抱着他,亲吻他眼角溢出的泪珠,等他慢慢止住哭音,才拿来热毛巾细心的替他擦去眼泪。

“阿尔瓦,”囚徒带着鼻音叫他,“你恨我吗?”

隐士沉默良久,才低低的开口:“或许没有吧,恨一个人太辛苦了,我还是更想爱你——你呢?”

“恨过,那时候只有恨你才能让我觉得我还活着,”卢卡低声说,“但你说的对,恨一个人太辛苦了,它让我生不如死,阿尔瓦,你能救救我吗?”

“我们同在深渊之中,我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你。”隐士轻声说,“但我是来爱你的,卢卡斯。”

隐士抱着囚徒,亲吻着他的额角,心里却想起了那场大火,那时候还是洛伦兹教授的他在想些什么呢?

那场大火中,他把卢卡斯推出去之后,背靠着墙颓然坐在地上,任由大火吞噬了他的身躯和灵魂,他大概可以猜到卢卡斯在外面焦急但茫然无措的样子,思及此,他轻轻的笑了,与此同时,他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弥留之际,他仿佛看见他的卢卡斯微笑着向他走来

——我年轻的恋人啊。

男人慢慢闭眼。

——请原谅我第一次且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因为在下一刻,我终于可以不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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