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狗皇帝毁我青春迟早驾崩
一发完,可能以后会扩写。
腊月,我坐在椅子上看书,桌上是未写好的信笺,窗外雪似柳絮因风,天地一片白茫,墨色的屋檐边有理奴浅眠 ,院子的白梅迎寒风绽放,傲然屹立在白色中。
花瓣随风落在我桌前,花香扑鼻我也觉寒冷,煖鑪也没有用。旧疾复发,伤口传来的疼让我脸色苍白,我变成这般易碎他功不可没。
安定二十年五月,先皇晏驾,郡王们自相残杀,十二月凌王登基年号延和,后世称谥号何文帝。
何王朝国步艰难,内外戚和官宦相争权,皇权变成傀儡,外边境各族屡次侵犯边境,陈景帝懦弱不敌签协议送银两致国库空虚,百姓所交税务全被官员贪污。
安定十五年,凌王十五岁,九川之战一战成名,他小我四岁,少年老成。
安定十八年,我从江南到京城认识他。
京城当官的三叔被意外卷入案子,凌王是案件主要负责人,案子扑朔迷离,朝中各方势力在其中盘根错节。
我挑灯夜读,他负伤入窗,一身黑脸上带着半边黑色面具看不清容颜,只有浅色薄唇和线条流畅的下颌,黑色的眸子清淡似水。
他取走我放下的伤药,我看他要走拦住他“你换衣物再走。”他没听,我接着说“我不会害你!你一穷二白我图什么?”他指盛水的盆子,“没洗笔,水是干净的。”他端着水盆去了屏风。
我和他身高相仿,他换上襕衫,黑色面具下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人皮面具),他道谢走人欠我一个人情。
留下一把黑白山水画的扇子,有事带去张三茶馆找他,他会帮忙。我点头。我以为只是萍水相逢。
之后,我上街玩,茶馆门口有人白衣飞扬长发半扎,他看来幂篱被风吹起,清冷秀丽眉目英气。
我认出他是夜中来客,他双眼太过好认,同窗拍我肩膀,我才回神“我们还没入仕不要接近官员。”
二楼喝茶处,我在窗边看着楼下的他,没想到他直接运轻功踩墙飞起,我转身吃甜点,回头他站在桌子前,我被茶水呛住轻咳。
他将信交给我,坐下喝茶,我看到信上是三叔的罪状,我不相信为官多年的三叔会犯错,可事实是,三叔十五日出去办事现在二十五日还没消息,他不会多日不回府,多半有难。
“你不要考科举。”他突然开口我很疑惑“为什么?”“水太深。”我明了“为了保护我?不可能三叔失踪我要找到他,我不管幕后何人。”
我科举中状元入朝为官,他奈何不了我,带我查案,历时一年收集证据,上报皇上,朝庭震荡储君被废四位郡王流放,朝中官员一半更迭。
暗中的腥风血雨转成明处,先帝气的一病不起被风王毒死,宣王乱改遗诏等等。
他步步为营,冷酷无情的将有问题的大臣尽数替换,兵权在他手上,何朝历代为当权者服务的暗阁,他换成自己人把外戚和宦官收拾干净。
发布新的政策、法律,冷酷无情的让朝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新的政治还没稳定他不可以御驾亲征,我自愿前往边境带兵,我不知道朝中汪相为首的官员天天进谏参我本,也不知道越来越少的粮草和兵其实不是长年打仗国库空虚,是他在一步步的削弱我打胜仗的可能。
战场上刀光剑影一瞬命会赔上,想活只能赢,他也是将军我以为他知道,直到廷和五年,最后一战,援兵迟迟不来我和我亲手培养的冷玄军拼死抵抗,倒下前是他一身黑衣出现在战场接住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计划会失败,他如此了解我早在路上就把一半冷玄军截下让他们硬攻敌军总部,敌军大部分主力在我这里,精英留在大本营,他还真是算无遗策。我吐出血昏死。
冷玄军的士兵与我情同手足他们还很年轻都在二十多岁左右,不是真正的为国战死而是死在权势争夺的计谋下。
彻骨的恨意让我上朝也不愿意看他一眼,每想到我身上绯红的官服上面是我底下士兵的血,我就恶心难忍,可笑我以为他变了,不如说我从来没有看透他。
他有善意,因为他没对我做出什么,功高盖主换我,我也会这么做,可我就是不能原谅他,死也不能!高坐上的他带冠长发半扎,黑色的衣裳绣着龙,肃杀,冷冽。是我熟悉的容颜我却感到陌生。
“咳...咳...”我将染血的帕子扔进煖鑪,写下最后几字。身体越来越冷,我心安闭上眼等神智在虚无中消散。
廷和七年,吏部尚书吴邪病逝,年仅三十二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