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龜|後來】
#我永遠在期待"有一天"
#OOC,但我就希望他們是這樣
0.
赤西不敢敞開了在別人面前說任何只關於龜梨的事。
龜梨開始會把赤西參在回憶裡說給別人聽,只有他們知道的,或者是大家共享的。
1.
人啊,年紀上去了之後,就開始容易感傷感慨,尤其在看著和自己相似的人時,哪怕能勾起的只有那麼一點,也能連上自己的故事,洋洋灑灑的寫出一本:我以為的後來。
龜梨有時看著新進孩子或努力或嬉鬧的樣子,就會想到自己也曾經如此,甚至看著前輩一如最初的模樣,也能輕聲說一句真好。
他曾經熱切的設想他們可以飛的又高又遠又好,一個都不少一個都沒變的飛在空中,能互相成為彼此的底氣,能獨自在外闖完後轉身就有家可回。
但年少時太過張揚了,以至於後來一被束縛住就只會以最暴力的方式去掙脫,自己都緩不過來的時候,哪有餘力關心別人呢?
於是一眨眼,散了。
他們在失去的過程裡建立起坦誠相對的信任。
可是"身邊的位置空了"的失落感,讓龜梨在某一段時間裡覺得自己某一部份以飛快的速度在消逝,那樣的失重感讓他慌張,伴著的徬徨也讓他慌張,因為他甚至都不能釐清自己為什麼失去。
而他如何調適自己的,誰也不知道。
2.
龜梨當然在那之後見過赤西,兩個人碰上面的時候都能讓他恍惚以為一切都沒有變,赤西不是最開始那個第一個朝自己伸出手的人,也不是後來因為別人胡亂編造而變得沉默的人,只是在如今偶爾想起來都還能帶上笑的回憶裡,有點靦腆但眼睛永遠也藏不住笑意的人。
對著這樣的赤西,龜梨仍舊不自主的就軟化了一切。
而原本龜梨和也就是不畏在赤西仁面前展示所有的人。
也許成了一種習慣。那種深深刻在骨子裡的習慣。
「嗨!」
就像現在坐在地板上朝自己打招呼的樣子,原本背對門的身體整個轉了過來,手撐在地上像是想要站起身,卻也只是直勾勾盯著龜梨然後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龜梨把東西給了山下,然後坐到離赤西有些距離的沙發上,斜靠著扶手,假裝在看電視實則在感受赤西緊盯自己的目光,並且很偶爾的、裝似無意的和赤西對上視線。
他其實是打算給完了以後就要回家的。
山下把東西一打開,食物的味道一飄出來的瞬間,龜梨帶來的東西就易主了。
抱著保溫罐,在山下充滿鄙視的目光中赤西也坐到了沙發上,只不過龜梨斜靠的是三人座沙發,他窩的是單人沙發。
赤西吃東西老愛發出聲音,任何東西。當他希望引起人注意的時候,他能發出更大的聲音,能把吃麵包發展成吃拉麵的那種。
於是龜梨賞給他一顆抱枕的時候,赤西也沒躲,伸手就把抱枕摟懷裡,然後放下保溫罐起身大步向前就坐到了龜梨坐著的那張沙發上,也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就是抱著抱枕坐在離龜梨一個位置遠的地方。
無數兩人曾緊貼而坐的畫面閃現,在龜梨腦海中,在赤西腦海中。
但沒有人主動去擁抱回憶。
3.
最近山下家來訪客的頻率直線上升。
儘管訪客總是那兩個人。
儘管每次都是同樣的劇情。
山下想,要是把這些都拿本子記起來,然後在這兩個人終於靠在一起的那天狠狠甩在他們身上,那該有多爽。
4.
赤西一直都在關注龜梨。他會看著戲毆打又一起共演的山下,也會拒絕看任何感情戲的部分,也從來不落下任何一篇訪談或報導。
他覺得自己有著很要不得的心態,當龜梨深呼吸才能唸出赤西仁的時候,他既雀躍又慶幸,原來我還不是他能輕描淡寫帶過的人,但當龜梨可以在訪談中自然的提起和自己有關的事情時,他就開始害怕,害怕赤西仁在龜梨和也心中隨著一次又一次的談論被沖淡,每說一次就減輕一些,直到再也掀不起任何波瀾。
於是赤西會很惡劣的想起那個轉身就走的龜梨,和那個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的龜梨,他希望自己永遠是龜梨提不得的存在。
這樣他就可以告訴自己,我,赤西仁永遠植在龜梨和也心田。
一直到在山下家看見龜梨時才找回底氣,赤西無法在文字上去解析龜梨,但只要見著人他就有絕對的自信抓住,他畢竟太知道龜梨了,那是一個在自己面前能嶄露所有面向的人,那是他從小慣出來的人。
他寵著的,寵著他的。
赤西終於坐到了龜梨身邊,終於喊出和也。
他靠在龜梨肩膀上的時候想,有些位置是永遠都只屬於某個人的,也永遠都只有某個人才能在位置空了以後又坐上去。
其實赤西膽子很小,他能開前社長的玩笑還能拿前輩來當談話主題,卻唯獨龜梨,要先把山下抓出來笑後才敢狀似無意的唸他名字,然後再也不接一句話。
「和也。」赤西抬起頭盯著身邊人。
「嗯?」
「只是想叫你。」
龜梨笑出來的那一刻點燃了所有蠢蠢欲動的過往,赤西抬起手摀住了自己的眼睛。
時間總能造就一切。
相識、相知、相愛、冷漠、疏遠、分離、釋懷、重聚、和好。
也許再加上相守。
5.
沒有人能一直和誰一起走,路有那麼多條,每一個獨立的個體有他想要前往的方向,我能在奔著自己想去的地方的同時告訴你我依然是愛你的嗎?你願意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