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曜镜双向，嬴政单向喜欢下属，西施单向喜欢小将军。剧情狗血，）
第一年.
1.
夜里繁星漫天，在漆黑的夜空里努力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镜站在屋外，周围是一些士兵和奴婢，她很想告诉嬴政没必要把自己当成大户小姐，她没那么娇气。但嬴政并没有撤走这些人的意思，反而叫她好生养病，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病了……
“镜姐姐，回屋吧，夜里凉。”西施仍是选择答应了曜，替他照顾好她的姐姐，同时这也是嬴政要求的。西施原先寻思着在稷下退休待遇这么好吗，后来才觉得嬴政对镜别有用心。其实西施不觉得强大的镜需要这么多人照顾她，就连镜自己都这么觉得。
“嗯。”镜最后再望了一眼天空中的星辰，便转身回屋。在失去万镜之力后，镜才意识到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没有镜像帮忙做事无论干什么效率都低了不少，虽然这前前后后都是仆人 也不需要她去做什么，但她没有办法让自己闲着。
“姐姐，你明天想吃什么呀？我去吩咐下人安排。”西施问镜。镜似乎真的没有食欲，但她明白过不了多久，她便再也尝不出食物的味道。
她思索片刻，然后和说：“酸的。”虽然西施不解有什么酸的好吃并且她能吃，但是既然她有意那自然是安排上。
镜从一个包裹中拿出一袋干粮，撕掉一小块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看镜的样子，西施差点认为这东西很好吃，尝了一块之后才发现这玩意硬的难以下咽，连忙劝说镜别吃。
“…尝一口罢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西施摇摇头，镜心想着也是，她怎能会知道。
“玄雍军粮。”看着西施惊讶的表情，镜露出了笑意。
“你们出任务都吃这个吗？天呐。”至少西施是难以想象的，但她之前去过前线，当时曜也不是吃这种东西。
“对于我们阴曲的人来说，平时下个馆子都可以。但是对于前线的士兵，倘若没有了粮草，只能靠着军粮充饥。这一块就能扛很久，还有，这些是我三年前领的。”其实对于镜来说，这十多年她只去领过几次军粮，拿一次完全够吃很多年，容易保存加上扛饿。如果有条件她会选择下个馆子配着羊汤一起吃，这样完全可以扛个一两天。其他大多数人都是喝酒啃军粮，至少干吃这东西，是难以下咽的。
“咳…咳…”镜觉得不太舒服，就叫西施出去了。或许真的是抵抗力下降了，换作以前在玄雍的边际那里时常会刮起狂风，镜完全可以在风中逆行。而如今吹了些风便身体抱恙。
西施在走之前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褥，加一层被子盖在镜的身上，镜刚准备说不用，但是她也害怕自己生病。西施出去吩咐了下人明日要准备一些什么，以及去请医师配药。
2.
第二日，西施和镜喝了同样的杨梅汁，西施不明白镜是怎么喝下去的，至少她是酸的受不了。但正因早上的酸梅汁，镜在中午的时候也愿意多吃几口饭，多喝几口汤。西施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米，其实大部分普通人家的平时都以面食为主，米饭吃的都是最普通的那种米，煮出来之后都还是硬的。所以西施觉得自己跟在镜身边早晚得胖，其实他们每日吃穿都同后宫的妃子差不多。并且每日都是西施哄着和镜软磨硬泡，她才会勉为其难的再多吃一点。
“还要去寺庙吗？外面雨大。”西施担心镜这一出去，回来之后会染上风寒，但她明白自己拦不住她，所以只能陪着她。
“嗯。”她的态度很坚决
颠簸的马车停下之后，镜走到佛像前，双手合十跪在佛像面前，西施也和她一起。镜说不上纯粹的无神论者，因为她的父母是神职者，她相信神明的存在，但曾经她从不会指望神明，而现如今只能每日烧香拜佛抄经文。为年轻的将军祈祷，也为了消磨时间。
西施被风吹得发抖，刚准备和镜说今天早些回去，转头才发现身边的人近乎是昏迷状态，靠着最后的意志撑着。在镜快要倒下去时，西施接住了她。
嬴政在得知镜病倒之后，怪罪下面的人照顾不周，责怪一大群人连一个女人都看不好，差点卸掉他们的脑袋。若不是镜后来自己醒了出来阻止嬴政，怕是嬴政真得拿几个人开刀。自从那日高烧昏迷后，镜的精神状态愈发下降，嬴政便下令只让她在天气好的时候出去。因为离的近，并且镜坏的是身体不是脑子，所以嬴政常常来镜这里与她交谈政治问题，镜会给出自己中肯的看法。
“你是说…她已经开始失去味觉了吗？”嬴政问西施，这才不过几个月。西施只是怀疑，她觉得镜对食物的感知与常人不同。嬴政明白镜的问题，但是西施不知道，只是单纯觉得奇怪。嬴政可以吩咐后厨在某一道菜里放了很多盐，却发现镜吃那道才吃的最多，所以…她还没有彻底失去味觉。于是嬴政便吩咐后厨在菜里多放盐。
“小姐，你的信。”一位奴婢将一封信递给镜，镜拆开信封后，这歪歪扭扭的字体镜再熟悉不过。
【阿姐，你还好吧。反正我好的很，胜仗连连，就目前这么看来，也许我都能在过年前赶回去陪你一起包饺子呢。我得批评一下你，夷光和我说你不好好吃饭，整日烧香拜佛的，姐…你曾经可从来不信这些。我的姐姐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骄傲冷峻坚毅的女刺客，可不能像普通女人一般扭捏。有陛下派人照顾你，有夷光陪着你，我很安心，所以姐姐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等着我回来。——最爱你的弟弟，曜】
泪水打湿了信纸，短短的一段话让镜的内心舒服了许多，她叫人拿来笔墨，提笔写信。
【小曜，我仍安康。从前我在阴曲工作，你在稷下学习又或是带兵打仗，姐姐从未如此思念过你。我希望你能有一番成就，但更希望你能平安。时间过得真快，那个想着当英雄的少年似乎还在昨日，现如今也能他也能独当一面了。前些日子剑仙李白前来拜访，我与他交谈良久，他告诉我了你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我很骄傲我有一个优秀的弟弟。好了…答应姐姐，你一定要平安。我也答应你，好好照顾自己，等待你回来的那一天。——镜】
同时曜也给西施和嬴政写了信，不过性质完全不同。曜告诉西施他这次获得了敌国的宝玉，准备送给她，并且叮嘱她一定要照顾好镜，告诉西施了许多镜喜欢和不喜欢的东西，并且特意说明镜无论多难受都喜欢自己强撑着，需要多些细心和耐心，镜年轻的时候的确是软硬不吃，但如今是吃软不吃硬的，耐心的安慰她比对着她发躁有用得多。和嬴政说的主要是前线的情况，以及是否需要增员，理性的分析战况，同时感谢嬴政提自己照顾姐姐。
都是为了姐姐……
3.
很快，一年就快过去了。西施从小就很羡慕镜腰腹上的马甲线，以及她瘦而不柴的身材。现如今随着肌肉的消失，马甲线早已不复存在，味觉的丧失导致她一段时间的消极，不愿意吃东西。所以整个人格外的消瘦干柴。西施有想过怎么让她胖起来毕竟镜挺高的，太瘦了自然不健康，比如现在已经出现了月经出走的情况。
“姐姐，吃饭。”镜示意西施放在那里，自己还不想吃，但是西施不能纵着她每日就吃几筷子冷饭。
“姐…你别这样。你现在太瘦了，曜说了会在年前回来，我看了都心疼何况他呢。”西施用食指和拇指就能环住她的手腕，还留出了一个指甲盖的空隙。镜沉默了，端起碗开始认真吃饭。她上次闹脾气砸碎了整个院子里所有的镜子，自此之后从来没有看过镜子里的自己。只有嬴政明白她为什么会砸镜子，倘若不是万镜之厅，她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倘若砸镜子能让她舒服点，嬴政可以安排多一些镜子让她砸碎。
反正彻底失去了味觉，不管是什么她就强行吞咽，今后的每一天都是这样，饭菜都是反复加热因为她能吃上一个时辰。每次都是吃到想吐或者吃到吐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她至少愿意吃了，这是令人欣慰的事情。
最近嬴政很少来找镜，因为他也遇上了烦心事，玄雍的环境不好，风不调，雨不顺，地震，洪涝和干旱都是常有的事情。今年一种疫病横行，连神医扁鹊都手足无措。再加上已经四个月没下雨了，秋天的粮食收成是极少的，如今暴雪连连，疫病虽然得到了好转，但不少百姓还是被冻死或者饿死。
“…前几日我和夷光去施粥，染病的人并未遇上。不只陛下可否记得十多年前臣刚来玄雍时，当时一种瘟疫夺取了数以万计人的命，并且是从别出传来的。臣不幸也被感染，索性万镜之力保臣不死，数日后痊愈。”
“我记得，当时都说是奇迹。”嬴政在镜面前早已不会称自己为“朕”。
“那年的冬日，格外严寒，但那次瘟疫也随着冰雪一起消融。”镜顿了顿，“所以，臣的意思是，倘若真的药石无医，不如一死了之。疫病无法在寒冬中存活，陛下不必为之操劳，现如今应该让百姓们填饱肚子。”
“家禽不活，粮食无收成，该如何？”嬴政喜欢和镜谈话，每次镜都能理智的帮他想出对策。
“陛下尝尝？”镜从再次包裹中取出放了将近四年的玄雍军粮，嬴政皱着眉头勉强吃下去一点。
“玄雍军粮竟如此难以下咽，真是苦了你们这些部下以及前线的士兵，为何从未有人和我谈起过这个问题，应该整顿。”嬴政第一次尝自己国家的军粮，差点吐出来。
“不是…恕臣斗胆，直言不讳。”，“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也是，镜总是能说出一些换作平常人就会被砍头的话。
“若臣饿陛下三天，陛下是否还会觉得难以下咽？这是臣在将近四年前领的军粮，如今也不会坏并且扛饿。若臣没猜错，应该每一个部下和士兵家中都有储备，连我那弟弟的屋内也藏着不少发下去不愿意吃的军粮。”
镜想到倘若一直给老百姓这种吃着像鞋底一样的军粮，若每日净吃些这个，对于健壮的男丁还好，幼小的儿童和妇女若长期食用，怕不是肠胃都得吃出问题。
“好！朕明日就派人去收集。”嬴政拍桌兴奋，镜端起一碗茶水，继续说。
“臣多少有些后悔。”嬴政不理解镜这句话，“我胃不是很好，只因二十来岁的时候靠着力量和年轻，没有爱惜自己的身体，阴曲大多数人会选择下馆子，把这军粮当下酒菜。臣愚钝，将其视为正餐，若有条件会选择泡汤。”
镜很明显话里有话，嬴政耐心的听下去。
“把这些撕碎放在锅里，用3：1的比例熬粥。”这是镜突然想到的，她叫嬴政跟她过来，这个点大部分人都睡了，她也很久没碰过这些，突然有了下厨的想法。
她叫嬴政帮忙生火，后面才注意到自己想太多了，嬴政能做的只有尝尝味道。由于镜对这“鞋底”军粮的了解，她先煮了很久的军粮，再放入的米饭，有趣的是煮出来的粥很稠。
“嗯…还挺好吃。”放了写盐或者配着咸菜，嬴政都觉得还不错。
“那陛下明白我的意思吧。”镜在吃完之后没有感觉到不适，这还属于加餐了。“陛下，我这米面有多，所以会安排人施粥或者分发下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臣子，没势力，没家底，全靠陛下恩赐臣安逸。然而此刻何况那些家财万贯的朝中把握权势的重臣？”
嬴政明白镜的意思，但若直接取走那些大臣的口粮，定会引起不满。镜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她当然有考虑到。
“白起将军可安好？”贤臣的带头是很有作用的。
“比你好些，怎么问起他了。”紧接着镜有说了蒙恬和蒙犽，以及鲁班这些心地善良，一心为了玄雍人民的人。
“你是需要他们起带头作用吗？”镜点点头，但表示这还不够。
“陛下可有增加俸禄？臣认为陛下应该减少俸禄，从而打开他们的粮仓，同时陛下也应该开放救济粮仓，宣传军粮同米一起熬粥的做法。”镜解开了嬴政所有的心结和顾虑，嬴政很开心，问镜想要什么，一定重重有赏。
镜笑了，带着自我嘲讽。她已经算半个废人了，怎么样的荣华富贵，她都无福消受。她拒绝了嬴政的赏赐，而且在计划还未实施之前，还不能下定论。
“玄雍有你们姐弟，乃百姓之福。”
“臣不如从前。”曜是玄雍出了名的大将军，深受百姓爱戴，镜却只是嬴政身边的刺客，干的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但镜最想要的是她的健康和曾经强大的自己。
“怎么会呢，很晚了。朕不打扰你了，早些休息。”嬴政走了之后，镜沾枕就睡，按照平时她早就睡了，今天强撑着才能与嬴政交谈这么久。
镜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去施粥又或是去行医，西施惊讶这个女人怎么什么都会，但也担心镜自己的身体扛不住。但上天也没那么冷漠，因为认真吃饭，她的抵抗力好了许多，也长了些肉，至少看上去不会被一阵风吹倒。
4.
“将军回来了！东方大将军回来了！”镜原先安静的坐在窗前，闻声冲出屋外，毕竟曜回来了第一时间肯定是去找嬴政，她平时出任务回来也是先去找的君主。
“小姐，你慢点。”身后的奴婢想跟不上镜，一转眼的功夫她已经跑到街上了，看着百姓聚集在一起，镜知道曜就在不远处。
“将军，不去先找小姐吗？”一位士兵问曜，曜看着熟悉的街道，虽然已经迫不及待的去见姐姐，但是他得先去找嬴政。
“不了，现在还早，她应该在休息，先去见陛下。”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已成熟稳重，独当一面。此刻的曜应该实现了儿时的梦想，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做夜空中最闪耀的星星。
马匹在拥挤的人群中缓慢前行，镜被挤在人群中，努力想看他一眼。
“下马！”曜突然下马，他在茫茫人群中，仿佛看到了姐姐。在众人面前，曜径直走向镜，带着自信的笑容。
“你…回来了？”镜轻轻抚摸着曜的脸，难以置信。
“嗯…我回来了，阿姐。”曜握住镜的手。在短暂的抒情过后，曜打算先送镜回去，自己要去见嬴政，但是镜表示她想去一趟玄雍城。
“上马！”曜跳上马，伸出手想把镜拽上来，镜赌气似的打了一下曜的手，试图自己跳上来。
“哈哈哈，姐你别试了，这马太高了。”其实…不是马高，而是她没有曾经的力气。四周议论纷纷，感叹着这么好的男儿郎已经有了心上人。
曜将皮裘大衣盖在姐姐身上，她欣然接受。这不禁让曜回忆起十多年前，先别说自己会不会干这种事，至少那个时候的镜不会是路走三步倒的样子。
“臣参见陛下。”
“将军免礼。这一仗，好生漂亮，朕都不知该如何奖赏你。说吧，想要什么。”前线捷报频频，如今将军凯旋归来。
“臣想请皇上赐婚。”此话一出，镜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眼里是惶恐与不安。嬴政看向镜，似乎已经猜到了一切。“臣心仪阿姐多年，而如今也是两情相悦，望陛下破例成全。
“这…”嬴政犹豫了，他从镜的双眸中看见了丝丝悲伤。
“不要！”镜打断了嬴政，群臣皆惊，堂堂大将军竟然爱上自己的亲姐姐。
“此事以后再议！”
在庆功宴上，嬴政始终将目光放在镜身上，她并不开心，原因是因为她的亲弟弟曜娶她，但根本原因是镜不想拖累他。曜作为这次宴会的主角，自然没发守在姐姐身边，与其他士兵和将领敬酒吃肉。
“…别喝了。”嬴政打掉镜的酒杯，“明明都尝不到味道了还喝什么。”
“让我好过一点。”她只是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多希望自己同之前那般健康，不求一身武艺高强，只求能安静的等待他归来。
“这不是认识的玄雍女刺客。”至少在嬴政记忆中，镜作为绝对自律的女性，她绝对不可能靠酒精麻痹自己。
“难道…现在我不是被圈养起来的小姐吗？”比起现在那些人称呼自己小姐，镜更希望回到从前在玄雍里的日子。
“跟我来。”嬴政强硬的把镜拽到阴曲，对镜而言，这个地方陌生且熟悉。嬴政带她来到了一只被封尘的阁楼中，那里堆满了收集的情报。
“可还记得？”镜随手拿起一册文书，里面的内容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她窃取的最后一份情报。
“不用看了，这里都是你当年交给我的。”镜望着面前的柜子，几乎是和她一样高。她露出嬴政捉摸不透的微笑，或许有那么一分自豪。
“这么多，我不记得了。”是的，大大小小的任务让她这十多年的每一天都格外充实。嬴政交给她的任务，如若不是特殊情况，最慢也会在一周内完成。她的能力其他同事羡慕，特别是女同事格外羡慕镜的众多先天优势，例如恰到好处的身高，纤细的的骨架。她不会因为狭窄而卡住，也不会在屋顶上奔跑而掉下去，但全身有力肌肉紧实。
“…你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完成了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完成不了的工作。”嬴政拍拍镜的肩膀，“其实…我更希望你不要那么出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却只有你一人知我心意。”
“臣是靠着万镜的力量才能窥探人的内心，今非昔比，望陛下明白。”镜着急了，现如今她认为自己已是半个废人，曜是他的亲弟弟，她能依赖曜，可面前的人是玄雍的君主。
“难道…从一开始你就明白朕的心意？”嬴政终于知道镜为何在十年前刻意疏远他。
“是的，臣感谢陛下多年的看重，陛下对镜的情谊，只怕镜难以回报。”
镜给予嬴政最后的拥抱，也是第一次。这一次，嬴政牢牢的记住了所爱之人的气息与体温。镜仅仅处于感恩和歉意，而这些留给嬴政的只有心痛。
5.
“阿姐…我没醉。”在马车上曜就一直靠在镜的腿上，回了屋之后更是赖在她的床上不走了。“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拒绝我。不是说好了…一起错下去吗？”
大将军此刻的形象早已不在，镜让西施先回屋，她觉得自己可以照顾好曜，实际上自己都多少有些昏昏沉沉。
“…我不想你被人诟病。而且…”镜欲言又止，她还不能把残忍的真相告诉曜。
“而且什么…”曜突然激动起来，抓住镜的手，将镜扑倒在床上。这一次镜不是不愿意反抗，而是她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镜刚想说话，就被曜堵住唇，她没有陷入这个吻，而是咬住曜的唇，直到鲜血从嘴角流出，曜才肯松开镜。
“呵…冷冰冰的女人。”曜擦掉嘴角的鲜血。
“嗯，我就是，从未改变。”镜冷冷笑着，自己的心冷若冰霜，被封尘多年。她在黑暗中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没有阳光和春天，何必让她残忍的再接受阳光。
“我不信…姐姐，无论发生什么，你变成什么样，我始终喜欢的只有你。我来到稷下的时候，幻想着我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有想过善良美丽的夷光或者是像无艳学姐那样强壮的女性。”虽然很丢人，但是曜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继续说，“后来我明白，我所爱的，从来不是某一类型，而是某一人。年轻时我总认为自己命大，却不知姐姐永远站在我身后替我摆平所有事。在我大难不死之后，您宗师会埋怨的数落我一顿，只是年少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罢了！姐姐…我想给你幸福，给你一个归宿。”曜靠在姐姐怀里，镜轻轻擦着曜脸上的泪痕，自己却已是泪流满面。
“如果…你的姐姐，突然消失了。”镜哽咽着，因为她爱的只有她的弟弟，“你会后悔娶她吗。”
“那如果哪日我的剑与战甲被人带回，姐姐守寡吗？”听到这句话镜拍一下曜的嘴。
“你敢让我当寡妇？”“那么姐姐是答应了？”
镜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点点头。
“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虽然这只是镜对未来美好的景愿罢了。镜不只未来会如何，只希望走一步，看一步，跟不知自己的决定会如何，但她早已无法克制内心的感情。她这辈子从未性情使然，她想听从自己的心，任性一次。
他们屋内的蜡烛一夜未熄，曜也未从姐姐的房内离开，在简单的姿势调整之后，镜靠在曜的胸膛，感受着他此起彼伏的呼气，坚强有力的心跳。等曜沉浸在幸福中，再次低头时发现怀中人已熟睡，似乎姐姐的睡颜在这一刻变得可爱了许多，原先的短发也长了不少。
“阿姐…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