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我想娶的只有你(又被删帖补发)
大家好,这是一个又被老福特屏蔽帖子了的作者……
一度怀疑老福特是看热度翻车……
重新发一遍,没有看过的朋友可以重新观看,新婚之夜的链接我放在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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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 伴郎
#杨九郎 婚礼
#张云雷 杨九郎
2019年8月20日,微博热搜前三名,屠榜。
这一天是张云雷杨九郎六周年专场,在北展。
最后一场活是学哑语。
“上货”的时候,有粉丝送礼物送了两身红色大褂,加一方盖头。依次叠好放在红彤彤印着“囍”字的盒子里。
张云雷接过盒子的一瞬间,表情有些怔愣,然后绕过一旁想要伸手来接的九涵的手,回头走到话筒旁边,直接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九郎正在调话筒,低头看到这个,也愣了一下,嘴角邪邪的勾起来,小声说了句什么。
张云雷没理,把自己话筒架升起来,咳了两声:“好了好了啊,快回去坐好吧,我们先说相声,好吗?”
“哎对,都先回去。”九郎跟着说。
“二爷好帅!”
“二爷我爱你!”
观众席乌乌泱泱的,隐约听到粉丝在喊。
张云雷微微笑起来:“哎,谢谢,听到了,听到了。”
“九郎好帅!”他说完这句话,下面一小批粉丝又接着喊。
其实这场景在他们俩以往的专场或者演出中出现过很多次,每次张云雷一听到这句话,肯定是一脸嫌弃的撅台下观众:“你什么眼光啊你,就这小眼八叉的,还帅哪?”
但是今天不同,粉丝们喊完,张云雷面无表情,也不说话。最后还是杨九郎应了声:“哎,谢谢谢谢,张老师最帅!”
粉丝们明显感觉到了张云雷今天的情绪不高,慢慢安静下来,等着他俩入活。
“这一场呢,由我们哥俩给您说段相声。上得台来,先来一段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张云雷,旁边这个呢是我的搭档,杨九郎。今天是我俩的六周年纪念专场。”
“哎是。”
“选这段儿呢也是因为我们俩第一次搭档的时候,使的活儿就这个。”
“哎是,一晃六年了嘛。”
“今天呢,我们哥俩老活儿新使,给您来这么一段儿。”
“怎么您呢?”
“咱俩换个位置,你给我逗哏,我给你捧哏。”
“哎,换个位置……什么您呢?!”一旁杨九郎的声调猛然拔高,满脸的不可置信,把张云雷拉到话筒收不到音的地方:“你等会儿等会儿……”
台下粉丝不明就里,觉得六周年纪念专场,两个人一定会在台下好歹对对词,所以一时间分不清杨九郎夸张的表情是包袱还是算没接住。
“各位,你们瞅瞅啊,就这个玩意儿,一说给我逗哏吓死了要,恨不得现在就跑下去扎后台马桶里撑死。就这水平,给我捧哏,多侮辱我。”张云雷转回话筒前,朝着台下观众直指着杨九郎数落。
“我侮辱你侮辱的还少吗……”杨九郎朝后一下下躲着他的手指,默默嘟囔了一句。
“呦———————!”底下粉丝听到这句话,一下炸了锅,哈哈笑起来。
张云雷没像往常一样臊的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身来,而是转过头轻飘飘看了杨九郎一眼,略带挑衅的语气问:“我就问你,给我逗哏,你敢不敢。”
杨九郎看着他,嘴角的痞笑渐渐敛下来,一派正色:“来。”
有生之年能够解锁捧逗互换的学哑语,现场粉丝全都炸了锅,心里也都将刚刚杨九郎的那一幕表情当成了包袱。
小哑巴偶遇老街坊的开心、解释父亲脑淤血死亡时费劲巴力的肢体动作、问到家中妹妹时的兴奋,两个人的表演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捧逗互换之外基本看不出什么改变,直到……
“¥#@……%&*@……”
“哦,您说我妹妹跟人学变魔术啊,没有。”
“¥#@……%&*@……”杨九郎四处寻摸,然后就看到了一旁盒子里最上方的红盖头,拿起来抖开,盖到张云雷头上摁下去:“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盖头盖上去的那一刻,底下粉丝的尖叫声好像要把北展剧场的房盖儿挑起来一样。
张云雷把盖头拿下来握在手里:“哦,我明白您意思了,您说想跟我妹妹结婚是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杨九郎正好面对他站着,他所在的那边舞台侧面有光透出来,那方红盖头在他手里攥着,当真一个翩翩公子少年郎。
杨九郎愣了一下才回答:“昂。”
“不会啊,不能,我妹妹啊,要结婚找一会说话的。”
“我会说话啊我。”
“去你的吧!”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鞠躬下台。
因为是攒底使的活儿,两个人下到一半被主持人拦了一下,又拐回来重新站到桌子前。
返场。
位置换回来,杨九郎先探过身给张云雷调了一下话筒,然后拿起刚才被撇在桌子上的那一方红盖头仔仔细细叠好,放回盒子里。
张云雷清清嗓子:“刚才这场学哑语呢,是我跟我搭档第一次上场的时候使的活儿,今天六周年,当个纪念。”
“哎是。”杨九郎在一边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儿无可奈何的笑意:“您各位不知道啊,刚才捧逗互换,我们俩台底下对的词儿没有这一项……吓我一跳……”
张云雷严肃了一晚上的脸这才微微有点儿笑意:“确实,那是我临时改的词儿。”
台下都笑,一两个粉丝扯着嗓子真心实意的夸:“临时发挥也说的很棒!爱你们!”
杨九郎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话筒:“当时就想着不能让这活儿砸在我这儿,张老师说让我逗,那我就逗。没让大家失望就行。”
“九郎最棒!”粉丝们扯着嗓子喊起来,震得两千七百人满满当当的场子都响起了回音。
张云雷看看站在桌子里头的杨九郎:“我搭档,那能不好吗?”
粉丝们都笑,九郎也笑。
笑着笑着就听到张云雷说:“那个,今天六周年,我搭档有件挺重要的事儿宣布……”
“嗨……”
“来吧九郎,你自己宣布吧……”张云雷转过身面对着他,两只手背在身后。
九郎想了想,扶着话筒:“那个……有粉丝问,我跟张老师的下一次专场在什么时候。在这跟大家说一下,下一次……应该就是跨年了。”
这句话一出,下面一片“啊?为什么时间这么长……”的哀嚎声。
台上的两人仿佛已经料到粉丝们的反应,杨九郎接着说:“因为那个……10月份我要办婚礼,之后还有蜜月期。所以……也挺抱歉的。”
底下粉丝突然就静了,张云雷接过话:“对,九郎婚礼,我是伴郎。”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仰着头,头顶是舞台的强光,底下拿着单反大炮拍照录像的粉丝清清楚楚拍到了他眼角泛起的光。
这天的最后,两人合唱了《探清水河》和《毓贞》。
或许是知道宣布这个消息之后,会面临着疯狂脱粉的局面,九郎一改平时默默在桌子里面跟唱的风格,陪着张云雷认认真真唱完了两首歌。
返场结束,两个人鞠躬下台。
刚进后台,九涵就迎上来,把手机递给张云雷,低声说:“上热搜了。”
张云雷低头“嗯”了一声,没接。
杨九郎披上外套,顺手接过去,跟张云雷说:“走啊,我先把你送回去。”
张云雷坐到沙发上,抬头看他一眼:“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有点儿事儿要办,完了让九涵送我回家。”
“我送你去办不得了吗,九涵先回吧。”杨九郎没当回事儿,低头拿了张云雷的大衣就要把人拽起来。
“不用了,不顺路,你这两天筹办婚礼四处跑也辛苦了,早点回去歇着吧,有九涵呢,没什么不放心的。”张云雷一抬胳膊,躲过了杨九郎要来扶他的手,又把他手中自己的手机抽出来,打发人走。
杨九郎见他这样,没再坚持,一转头:“那我先回。九涵看好你哥,有什么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师哥你放心。”九涵应了声。
等九郎出了门,估摸着走的差不多了,张云雷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走到礼物堆旁边巡视。
九涵跟上去问:“怎么了哥?你找什么?”
张云雷头也不回:“刚才返场结束,舞台桌子上有个红盒子,谁给我拿下来的?”
“红盒子?”九涵想了想:“里边儿是不是装了大褂?”
张云雷回头:“你见着了?放哪了?”
九涵拿过来递给他,然后看到平常对粉丝礼物就很上心的张云雷对这个盒子格外珍重,捧过来抱在怀里:“送我回家吧,累了。”
九涵纳闷:“刚不是说……有事儿?”
张云雷看他一眼:“没了,回吧,九郎问起来你就说我去见新歌的词作人了。”
九涵跟在张云雷身边儿的时候也不短了,多少明白点儿他俩的事情,没再多问,把人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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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周年专场过后,张云雷拍杂志、跑代言、录新歌,甚至时常能在三庆见到他,可九郎,基本没再出现过。
#杨九郎结婚,张云雷伴郎#的消息在热搜榜上挂了三天。
婚礼日期定在了10月19日,有心的粉丝在贴吧翻到了杨九郎跟老婆在北京西城区民政局领证的照片,上面的日期是2016.10.19。
一时间,真的如他们两个所料,大批粉丝脱粉。
他们都说,杨九郎结婚了,梦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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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一天早上,杨九郎来张云雷家接人:“一个月前定好的西服,今天打电话来让去试装,看看哪里不合身的需要再改。”
张云雷还没睡醒,打开门倚在门框边儿,整个人懒懒的:“好。”
杨九郎进了门,把人半搂在怀里圈着往里屋带:“还早,再睡会儿去。”
张云雷坐在餐厅椅子上揉眼睛,嗓子哑哑的:“那你来这么早干嘛?”
“给你做饭,外边儿早饭你不是不喜欢吃么,昨天又熬夜录歌录到三点多。”杨九郎开冰箱拿东西,一边儿忙活一边儿回答。
“这不是为了赶时间吗,接下来两天都没空。”
左右是睡不着了,张云雷进了浴室洗漱,收拾好自己,吃过早饭,两人便出了门。
到了高定馆,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店经理迎上来:“礼服在二楼,二位请。”
上个月张云雷来,只量了身形,衣服的款式、面料,都是杨九郎定下的。
黑金暗纹绣花的外套和裤子,里边是一件领口滚着银边儿的白色衬衫。
张云雷进去换了,拉开试衣帘走出来。
“杨先生眼光很高,选出来的样式跟您简直绝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新郎服。”店经理在一边夸。
“新郎”两个字落在面前的两个人耳中,同时愣了一下。
张云雷看着镜子里坐在后方的人,漫不经心的笑:“翔子,要不这伴郎我不当了,多抢你风头。”
杨九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怎么着,你真要当新郎啊?”
“俩新郎那像话吗……”张云雷不假思索的回过去。
说完发觉有些不对,又瞥见一旁店经理的神情有些古怪,没再继续说下去:“这衣服挺合适,不用改。直接包起来吧。”
拿上衣服出了门。
上车之后杨九郎侧过头问:“想去哪?”
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杨九郎接起来:“师哥,怎么了?”
电话那边九龄扯着嗓子喊:“走啊,今儿哥几个安排你一天,纪念你彻底告别单身生活。”
杨九郎捂着话筒,拽了拽身边人:“九龄他们一起玩儿,你去不去?”
电话那边声音太大,离得这么近,他当然听见了。张云雷看着窗户外面,声音淡淡的:“我回家。”
然后他就听到杨九郎对着电话那头说:“别了,我今儿有事儿,明儿早上见吧咱们,明天喝多少我都陪着。”
那头九龄不甘心:“我说,怎么茬儿啊,赶明儿结婚今儿还有事儿,陪媳妇儿啊?”
他这么说着,杨九郎真的就应下来了:“嗯,陪媳妇儿。”
说完就挂了电话,发动车子:“送你回家。”
张云雷还是看着窗外,一动不动,脑子里胡思乱想。
一会儿闪过他们俩第一次搭档时候的画面,一会儿闪过自己在病床上的时候杨九郎胡子拉碴的模样,一会儿又转到杨九郎看到黑粉攻击他的时候气的蹦高的样子,最后低下头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伴郎礼服,闪过九郎刚刚挂电话之前回的最后一句话:“嗯,陪媳妇儿。”
从第一时间听到九郎跟他说要结婚的那一天起到现在,终于认清了这件事:他的杨九郎,要娶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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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婚礼,几个伴郎一辆车。
张云雷来的最晚,一上车就被大林炮轰:“不是我说,你这干嘛呢,磨磨蹭蹭的,杨九郎那一直催着。”
大楠在一边儿捂着嘴笑:“就是,让我们仨就等你一人儿,好意思么你。”
张云雷坐副驾驶上一回头:“废什么话,我这不没迟到吗。”
他这一回头不得了,后排坐在中间的九龄指着他领口嚷嚷起来:“等会儿!你这领子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好了伴郎服都一样的么!你这怎么茬儿啊!跟特么新郎服一样!”
他一说话,不光大楠和郭麒麟诧异,连张云雷自己都愣了一下。回头看向后排,车里光线暗,他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三个人的着装,一水儿最普通不过的白衬衫,黑西装。
大林就坐在他正后方,往前挪挪屁股抱着副驾驶的椅背揪着他衣领看:“不是,这也太骚了吧,像话吗像话吗,凭什么你衬衫领子还得带个银边儿啊!”
大楠从一边儿淡淡来了一句:“还说衬衫,你看见他外套了吗,黑金绣花,更骚。”
“我去……”
打闹间到了新娘楼下,车缓缓停了。
张云雷最后说了句:“行了行了,我不就衣服比你们好看点儿吗,哪就那么多话。”领头就下了车。
杨九郎已经从最前面的婚车上下来,站在楼门口朝这边看过来,等着他们几个走过去。
离得远,张云雷看不清,只隐约看到一个轮廓。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边儿的大楠就蹦起来了,一米九几的大个儿,原地蹦高,吓了周围人一跳:“卧槽这什么情况!杨九郎,今儿你结婚还得跟张云雷俩人穿一样的衣服是吗?!这他妈又不是大褂!”
张云雷往前走的脚步顿住,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杨九郎的衣服。
视线中那个人越走越近,然后在他身前站定,同样的一身黑金暗纹绣花西服,内里的衬衫领口绣着银边儿,含混痞气的北京小爷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欣喜:“是啊,今儿我结婚,娶的是他张云雷。”
一句话,平地惊雷响。镇住了张云雷,也镇住了后面车上下来的所有人。
杨九郎甩下周围所有人震惊的神色又上前一步,跟张云雷的距离呼吸可闻,在他耳边问:“怕么?”
张云雷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叫着,根本反应不过来,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摇了摇头。
不管什么时候,有杨九郎在他身边,他就从未怕过。
手中被塞了一朵捧花,杨九郎直接拦腰抱起他把人塞进了最前面婚车的后排座,开了出去。
伴郎变新郎,周围的人不明就里,但是看着最前面的婚车都开了出去,只能赶紧上车跟上去。
到了定好的酒店,一长队婚车依次停在门口,杨九郎抱着人下来直接坐着电梯进了酒店顶层婚礼区的后台。
这时参加婚礼的众人才看到,酒店门口的花牌写着“杨九郎先生 张云雷先生 婚礼现场”。
顶层的大礼厅门口设了一张长桌,两个酒店服务生坐在长桌后,依次验看着到场宾客印有“邀请您参加杨九郎先生 xxx女士婚礼”字样的请柬,回收后拿出一张全新的印有“邀请您参加杨九郎先生 张云雷先生婚礼”字样的请柬,封皮上印着两个穿着黑金大褂的Q版小人。
等到宾客们都入了席,依次坐好,礼厅内的灯光柔和下来。
烧饼是今天的司仪,三两步走上台:“满堂宾客齐,良辰吉时到。欢迎各位来参加杨九郎先生与张云雷先生的婚礼。”
开场白说完,全场鸦雀无声,一时间气氛有点冷却。
坐在离舞台最近一桌的岳云鹏带头鼓起掌来:“好!”
烧饼看着台下笑起来,以往的破锣嗓子今天难得带了点儿温柔味道:“今天这场婚礼,提前知道内情的,只有我、岳岳、师父和谦儿大爷。就连张云雷本人,都一直蒙在鼓里。至于原因,我想只有让当事人来讲才更有说服力。”
“此时此刻,我相信大家心里,都有很多的疑惑。那么下面,就让我们有请两位新人入场。”
婚礼进行曲响起来,舞台尽头连通的那扇大门缓缓打开,两个身穿黑金暗纹绣花西服的男人肩并肩走出来,十指相扣。张云雷身后跟着郭麒麟和陶阳,杨九郎身后跟着王九龙和张九龄。
小花童站在舞台两边撒着花,一路铺过去,两个男人就这样踏着一地落花走上了舞台,站在了中央。
烧饼递给杨九郎一个话筒:“九郎,现在的局面还在你意料之中吗?”
杨九郎右手拿起话筒,左手依旧扣着张云雷的右手轻轻晃了晃:“还行还行,只要张老师答应跟我走了,就没什么意料之外会发生了。我最怕的一关已经过了。”
烧饼调侃的笑:“呦,这就秀上啦?不应该跟大家伙儿解释解释吗?”
杨九郎低头笑,冲着台下一躬身:“师父,您先来吧。”
郭德纲站起来,在众人齐齐的注视下上了台,接过烧饼手中的话筒站在两人中间,伸手一比:“今儿结婚的呢,一个是我徒弟,杨九郎。另一个你们估计也都熟悉,小辫儿张云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骄傲又慈祥,身后的一对人突然就红了眼眶。杨九郎一侧头,抹去身边人眼角的泪,轻轻摇了摇他的手。
郭德纲没注意他俩的动作,接着开口:“七月十七是杨九郎生日,那天他们哥儿几个一起出去吃饭,到了晚上,八九点钟,上我家敲门来了。我一开门,这玩意儿带着一股酒气就跪在我跟前儿了。”
郭德纲说这段儿的时候像单口相声一样,太有画面感,台下宾客有的忍不住笑出声来,气氛这才松动了些。
张云雷显然不知道有这么一段,歪头看向杨九郎。
杨九郎没说话,也想起来自己那天的做派了,低头抿着嘴笑,
“我这一看吓坏了,我寻思这耍酒疯耍我们家门口来了,是准备着让我摘字呢?赶紧着把人弄进屋,进了书房,我问他,这干嘛你要。这孩子跪地上跟我说:师父,我喜欢辫儿,这辈子离不了他。”
台下宾客静静听着,都正色起来。
“我跟他说,这个我知道,你入我门下多少年,你的脾气秉性我了解的透彻。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那点儿腻乎劲儿,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傻笑,问我,原来您都知道啊,师父,您不怪我么,这样的想法,有辱师门?”郭德纲笑起来,朝身后一回头,把杨九郎拉到身边儿:“我怎么回答你的,跟大伙说说。”
杨九郎接过话筒,语气含混的北京小爷第一次说话一字一顿:“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这事儿说破了,谁敢说你有辱师门,你就告诉他,这是我郭德纲点头同意了的。”
眼泪跟着这句话一起流下来,杨九郎扑到郭德纲怀里抱着他:“师父,谢谢您。”
郭德纲拍拍他的背:“那天他听了这话,眼泪哗哗的往我怀里扎,刚买身儿睡衣全让他给我毁了啊,气得我直往外轰。临走时候他还问我,师父,我想瞒着他办场婚礼,到时候您来当证婚人成吗?”
“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儿,我再回答你一遍。”郭德纲又回头,把张云雷也给拉上来,拉过两人的手叠在一起拍了拍:“都说搭档如夫妻。你俩这辈子,谁也离不开谁,如今成了真夫妻,除了说相声之外,还得给我好好过日子。”
说完就把话筒递回给烧饼,下了台。
他这句话里的意思太清楚,真情实感戳到了在场每一位宾客心里,不知是谁起的头,掌声渐起,久久不息。
“感谢我们师父郭德纲先生的致辞。下面让我们把重场戏交给今天的主角,这场婚礼的策划者,杨九郎先生。”烧饼扭过头,冲着九郎比了个手势。
九郎接过他的话:“首先,为我的隐瞒给大伙儿道个歉。今天的婚礼请柬一开始写的是我前妻的名字,主要是因为张老师现在热度太高,我怕宣布之后对他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另一方面也是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这个事情我跟我前妻商量过,她同意了。”
提起前妻,他语气抱歉:“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温柔漂亮善解人意。如果我没有遇到张云雷,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
回过身牵起张云雷的手:“在作出这个决定之前,我也曾胆小怯懦过。因为知道这种感情不被大多世人接纳,所以一直埋在心里。”
“2016年他出事,当晚接到30多张病危通知的时候,我守在手术室外面只觉得整个人心就死了。后来他活了过来,那一瞬间是我第一次认识到,我有多在乎这个人。再后来,医生说让他考虑幕后工作,他当天就跟师父师娘说,让他们来劝我换搭档。我不乐意,张爸张妈都来了,几位长辈轮着劝我。我觉得他不要我了,赌气跟我前妻去领了证,心想着,你那么想换搭档,那我就满足你。”
“后来去医院送饭的时候,看到他躺床上,眼底映着我的影子,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对我说【我听师父说你同意换搭档了,挺好】,我一下就心软了,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他说到这,转握为搂,直接把人带进怀里。
张云雷当着满堂宾客把他的话全部听进耳朵里,心下滚烫,搭上了腰间那只手。
“那之后,他手术、复健、重新上台、逐渐被更多人熟知,我陪着他走过了这一段又一段路,也曾在心里想过,他往后道路定是一马平川,我还是敛了那些不光彩的想法,就这样看着他便好。”
“可他实在太不让人省心。一年四季穿短袖,累了的时候不按时吃饭,脚上钢钉都穿透出来了他还是满不在乎……这样一个人,把他交到任何一个人手中我都不放心。”
“今年年初,他拆了一次钢板,六月份,又拆了一次钢板。第二次拆除手术成功以后,他看见我的第一面说【我终于完全活过来了】。那天我瞒着他,瞒着所有人,跟我前妻办了离婚手续,我说,他活了,我也明白了,我这辈子非他不可,谁都不行。”
侧过身从九龄手中接过他偷偷去选好的对戒,把其中一枚取下来,拉起张云雷的手套进去,直愣愣对上他的眼睛:“三年前的今天,是我混蛋,一时赌气跟那个女孩子领了证;三年后的今天,我想通了,我杨九郎这辈子要娶的人只有你张云雷一个。”
烧饼站在一边,偷偷用手把眼泪抹下去,故作轻松的起哄:“辫儿!你也说两句。”
他这话一出口,底下全都热闹起来:“说几句!说几句!说几句!”
张云雷扫视了台下一圈,从九龄手中的戒指盒取下另一枚戒指,拿过九郎的左手的无名指套了进去:“今天早上从车上下来,你走到我面前问我怕不怕,我即便大脑一片空白都还是下意识的摇头。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无论未来会经历些什么,会面临些什么,我都不怕。既然哪条路都能走到终点,那我选择有你的那条。”
大楠他们几个伴郎看着这两人,都开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台下的宾客,从一开始不明就里的沉默,到如今全被感动的欢呼,都跟着闹起来:“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六年,杨九郎很少听到张云雷如此认真的情话,只觉得胸腔里满腔的爱意都只能通过亲吻来表达。听到周围人的起哄,他双手碰上张云雷的脸,勾勾唇角亲上去。
亲上去之前,他的最后一句低喃落在张云雷耳边,被一室的欢呼尖叫声淹没,只留给他一个人听到:“真好,你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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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此处省略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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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三天,小两口要回门。
从婚礼当天到现在,#张云雷 杨九郎#这两个名字就一直在热搜榜上高居不下。
粉丝们的心死而复生,剪辑了无数个他们两个婚礼现场的视频。哭着喊着自己这辈子终于磕到了神仙爱情,圆满了。
到了回门这天,前半天把两家父母都拜完了,下午杨九郎就陪着张云雷去了玫瑰园。
一个陪郭德纲喝茶听曲儿,一个陪王慧聊聊家常。
晚上又被留下来吃了饭,再出门回家时天色已晚。
左右无事,两个人沿着玫瑰园的小路一直走到小区门口。
十月末,这时节的北京城,还带着些夏日未消的暑气,路上铺着落叶,映着道路两旁傍晚渐次亮起的晕黄灯光,平添了一丝温柔。
张云雷依旧还是短袖牛仔裤,九郎也是短袖短裤,两个人在街上溜溜达达的,倒是惬意。
不一会儿,走到了大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有路边的小姑娘瞥见他俩,停下脚步小声嘀咕着“这是不是张云雷和杨九郎啊?”
身边人越来越多,有几个粉丝认出他俩,尖叫着停下拍照,
两人加快了脚步,经过人群较多的地方的时候,张云雷走在前面,手朝后一伸,九郎立马抬手握上去。
周围的粉丝捂着嘴小声尖叫,有一两个胆大的壮起胆子问:“二爷,你跟九郎不怕吗?”
张云雷没回头,手依旧跟九郎握在一起,一前一后走出人群,朝那个问话的女孩子淡淡一笑,他温柔的声线飘到九郎耳朵里,飘到北京城带着暑气的十月秋夜里,掷地有声:“认准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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