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
葬礼那天,周筱良捧着父亲的照片,绕着那口棺转了三圈,一圈为自己,一圈替父亲,一圈为师父和父亲44年的情谊。
嘿!这数字可真够应景的。
台上,孟鹤堂的儿子在念孟鹤堂的遗书,声音哽咽,周筱良听见他喊自己名儿,说孟鹤堂嘱咐了,得把周九良的照片放旁边,这样他见了周九良好能比划比划谁葬礼办得好。
得!还能有谁,父亲肯定会说师父办得排面。
棺里的师父头朝左,照片上的父亲一口大牙,周筱良突然想起周九良临终前最后一句话:儿子,跟你师父使了那么些活,你信不信,临了老爷子遗书上也得想法儿加上我的名儿。
周筱良站回队伍,正听见台上念遗书的师哥念到最后一句: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葬礼,这是我们最后一个包袱:从前是表演者——孟鹤堂周九良,今天孟鹤堂周九良下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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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话自说:
九良笑得越开心,我哭得越大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