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第一次回到到的母校,虽然她已经不叫以前的名字,还和小伙伴的初中合并成了一所。没有了草地的跑道,没有了兵乓球台,没有了红墙和爬墙虎。但是走过操场、教学楼,那熟悉的感觉还是回来了……
迎面的教学楼里最高一层的最里面一间是我们的教室。每一层的走道都十分热闹。厕所在这栋楼的右下角,但是右边的楼梯封掉了,大家都是用跑的才能及时赶到。现在的这里的老师办公室,藏在深深的绿色中,十分静谧。
那时候女生总是三三两两组成小团体,像我们的怪咖女同学联盟。在笔盒的隔层里塞小纸条,挺非主流的小短文,涂鸦,想起来那其实是文手和画手合作的开端吧。也会一起去图书馆借书,上课偷翻,但是每次被没收的总是我……
那些精力旺盛的男同学,一起起哄打闹,就算是去了隔壁班都还会继续招惹你。但是也有会有无论我怎么得寸进尺还是会忍让的同桌,现在流行的说法是佛系少年吧。
做不完的黑板报,每次班会都会被指派去接班主任的小孩放学……有一些不满,但觉得不用补课又很开心的感觉,好像就在昨天。
人的记忆大概都是通过某种机制自己挑选过吧,科目知识点,我大约都还给老师了。记得的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不起,对我又爱又恨的数学老师,对不起没有好好保持住成绩,比赛给您丢脸了。抓我背课文的英文老师,声音太年轻,电话里被我爸当成男同学,阴阳怪气的狂怼。拉我上贼船的班主任,谢谢你把收的书还给我,图书馆的赔付比例太高了……
还有谢谢你说服我爸妈让我学美术。
一而再再而三被老师抓到上课画画后,班主任终于不堪各科老师的投诉,说你还是画画去吧。热心地给我介绍了老师,我们学校最厉害的那位。
大树旁的楼梯通往的,那栋已经荒废的教学楼,是我学画的开始。那里有我启蒙老师的画室,当时就觉得老师肯定有神通,不然怎么会有一间三个窗子那么大的教室。
看过《写写画画》吗?我的老师和明子老师的那位老师有一些相似。很严厉,很能说,很热心,很善良。比起技艺上的内容,他更擅长传授如何去理解和分析。老师的太太也是做美术教育的,好像毕业的院校更厉害,更多的时候技巧和方法是师母教学的。
家属楼有一层就是美术老师的家,为了突击艺考,有一段时间我就在阳台上画画,没有去上课。以前的阳台视野是很开阔的没有这层层叠叠的绿,可以上看到正在操场奔跑的同学。心中跃跃欲试想跟她们打招呼,但是有师母看着,心动多于行动。
老师和师母两位都很严厉,画的不好没有进步就会很直接的指出来,也很可爱,画的好的时候会翻出自己最好的笔给你用。 为了考附中,我大约落下了1个半学期的课,但是意外的是中考却发挥的不错。虽然这个成绩无关升学。但是第一时间来给我道喜的是我的美术老师。
当时的我,挺没心没肺的,满脑子憧憬地是高中的生活。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我人生第一次承受来自考学的压力,但是好幸运,遇到了很多很好的人。
下课的铃声响起,同学们都走出了教室……
小卖部里攒动的人头起起伏伏,门房窗台上的信封,雀跃地搜索写着自己笔名的那个。只是当时没察觉,我的少女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