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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沙》2
如花的汉子 2019-12-04

      上学是件干而无味的事儿,长时间在学校上学,就会出现许多麻木的学生,这样品学兼优的学生就从众多麻木人中脱颖而出,名校的人才才能得以充足。素质教育,要的就是这种素质,想起社会上的这几所大学自然而然的要说起学校名厕。

      学校北边,是个教工用的大的厕所。我们不准去,偶尔溜空也进去。因为在北边儿又很大所以叫北大。北大的西面是车棚,车棚的西面便是清华,紧挨着领导阶层是豪华,听说是坐便,最不服的是震。

     “怎么不弄个躺便?岂不舒服?”震曾对我吼叫,我笑了道:“弄个抽便就更舒服,拉都不用拉。”说罢便和震放声大笑。

      因为清洁且豪华,所以称清华。

      教学区整体南面有一个占地二百多平方米的旱厕所,是学生用厕,夏季蚊蝇天堂,冬季四面寒风,被人尊称为南开。相信你已经猜到还有个复旦,的确,教学区西面是操场,操场南边是个规模不大的厕所,常因踢足球出界反复落入其中,顾称复旦。

      因为是省重点儿高中,所以我逃学在我们这儿不常见,但迟到却很普遍。少则十几分钟,多则个把小时,都不足为奇,好歹来了,就不算逃学。李老头讲课时总爱指几个位儿问,来了没,没来就开工啦。学兄们便嘈嚷着四大名厕,猜测他们的行踪。原想老头不知道,可他笑盈盈的说都流传了好几届时,让我们先前的得意一下子变为失落。

       川江二中的同学问我是不是有四大名厕在省重点高中,我平静的说有的时候他竟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他不相信。我可不觉得这名厕有什么可惊讶的。麻木了吧?这样的麻木,怕是名校不会收我,名厕就不敢说了。于是我明了许多事情在有些人看起来很平常,而在另些人看来却不可思议。

      后来出了事。     

      传闻一位在校读高三的学长回家后当笑柄讲给其父,其父是教育局领导。使得该人十分气愤,后回到局,引人来调查,调查结果属实,赵校长便被叫去大批特批。回来才严抓抵毁污蓖名校事件。先是开会,各班班头到会听批,班头唐胜帆教化学十余年头一回碰到这种事件,据说他光记报告笔记就记了一万字,真不知道他写些什么。

      之后就抓了。

 

      除数学老师外,教我们的师傅都是从学校刚毕业的,没有什么经验。语文师傅常爱国就是其中一个。名如其人,是个典型的爱国主义者,讲课也幽默,整日的在我们面前宣扬社会主义好。尽管没讲过几天课,可讲话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他的思想和我们还是比较吻合,认为名厕只是玩笑不值得搞得那么严肃.因为名校和名厕本来就是两码事,除了好玩之外谁也没有要抵毁名校的意思。

      高翔是教我们英语的师傅,名是高翔可人长的并不高,属五短类。因为我们刚升入高中,所以听力不怎么行,一时适应不了英文师傅的全英文教学,经常是上了一节课不知所云。他有个僻好,就是爱用英语讲新闻且语速特快,也很少解释。下课问他他也多说英语,于是我常怀疑他是不是中国人,或者是个华籍美人什么的,反正想踹他。

      物理课是最轻松的,不是因为学的轻松,而是根本没人管。有老师,怎么没老师?讲课的师傅是个年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上课时不管你听不听一个劲儿的讲。你打牌也好,看小说也好,可就是不能睡觉,大有“一不做,二不休”的势头。因为姓曹名源头秃无发,人称荒原。他看起来很奇怪,属精神不振的那一类,有苍桑感,同学说他的爱人两年前死了,四十来岁的起来像六十岁,头发也在那两年掉光,其余的大多也白了,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

       生物师傅就更为另类了。虽是教理科的,却留了长碎,三十多岁的人,样子像四十多岁。名字就更新潮,叫古圣儒。震说就是个“古生物”,我觉得也没什么过分的,反觉得恰如其人。

 

       校头赵贵根煞有介事的站在大会讲台上呐喊时,已经是狠抓一个星期之后的事儿了。狂的叫着口号,像个活了的法西斯头子在煽动,但无论如何他的成就也赶不上席特勒的“武功”。台下奇静的听着,不时有师傅干咳,立即引来校头不满的目光。我想,不知道闻一多经没经过这等恐怖,再说自古就没有民主,思想决定时代。在此之后他终于停下来了,停下的他积蓄了一种强大的力量下了台,然而谁也不敢讲一个字。他像是专治时代的君主,大摆大摆的走着,走……他走进了复旦。

        师傅们开始议论,师兄们也开始不满,会场一下子闹了起来。震在队中间吹起了流氓哨儿,引的女生们一浪一浪的扭头朝他那里望。片刻,赵校头急急忙忙的出了厕所上了台。“关于厕所事件,我们必须严抓,上星期力度还不够,上级指示精神文明建设很重要……”

“有什么重要的。”震自语而后靠近我说:“我看见他那样儿就想踹他。”

“我们找个机会打打他的气焰,何如?”我压低了声音问。

“哦?”他不解的看了我说:“怎么办?”

“等等再说。”我叹了口气道:“还没想好。”

“不是吧,没想好?”他似乎很生气的吼起来:“想好了再说出来,听道了没有?”

“我现在说出来不是想让你和我一起想,发挥两个人的智慧么?”我笑了,带着点讥讽的意思。

“噢!”他点了点头,转而拍了拍我的肩说:“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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