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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梦里的圆满结局

小小Dean决定，他不喜欢梦。至少是这个梦。

为什么啊Dean，是不是梦到了喷火的小红龙、绿色的大怪兽？

小小Dean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不喜欢它呢?

小小Dean抓抓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啊。不过好像是有哪里怪怪的。

 

空气闻起来沉甸甸湿漉漉的。Dean右侧走着Sam，他们的肩膀时不时会蹭两下。不经意间瞥见街角玻璃橱窗里花花绿绿的半透明塑料糖纸包着的硬糖块，Dean突然带着莫名其妙笃定，确信自己十几年前的那个怪梦里也有这种糖---甜到齁，但硬的硌舌头。下意识的咂咂嘴。残余的一点午餐汉堡里的番茄酱的味道在嘴里发酸发苦。小屁孩的时候总想长大。看吧，现在有他妈什么好的。Dean嫌弃的几乎发笑。

 

枪。流血。假证件。油腻的食物。廉价的汽车旅馆。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一条破命剩不到一年到头。

 

哦，就一点好，有Sammy。

 

Dean突然就知道那个怪梦哪不好了。

 

有糖。妈妈。刚烤好的苹果派。香喷喷滑溜溜的热可可。还有好多好多爸爸笑眯眯的表扬。什么都有了。简直是小孩子的天堂。

 

但是没有Sammy。

 

于是Dean决定，他不喜欢梦。至少是这个梦。

 

22.     厌倦

听我说，Sam。你知道我只要听到那种黏糊糊哭兮兮的什么深情独白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而且说真的，不管这是不是我在地球上的最后一天，我拒绝社交尴尬。但同时这么多年的猎魔经历也告诉我，有些话必须趁早说。所以听好了---不要打断我---这些话我打死不说第二遍。

 

咳…好吧…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由于随便什么扯淡的原因---我被我们猎杀的怪物蛊惑了，下药了，甚至是变成了恶魔---而我试图，我不知道---远离你，抛弃你，伤害你---如果这真的发生的话（并不是说我知道这一定会或是怎样，但该死，你比我更清楚那概率多大），请你不要……不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我，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说，我厌倦了一辈子都在保护你，救你，甚至是做你的哥哥；或是该死，把妈妈的死怪罪给你、把我天杀的命运怪罪给你---那么我请你，我拜托你，不要相信我说的任何一句混蛋话。我请你明白，那不是你的哥哥在讲话。那绝不是我心里想的。

 

如果我告诉你让我走，我放弃---这个家，猎魔，你。Sammy这种时候你必须撕烂你的坚强理性，你不能---你别想替我决定什么对我好什么于我无益。给我记住，记清楚了，你不能。即使我是你哥。特别是我是你哥。永远不要有一刻觉得你欠我什么---你不欠，谁都不欠。我的付出，牺牲---如果你这么叫它的话---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没错，爸从小命令我保护好你，你去做斯坦福的高才生而我留下来继承天煞的家族事业---但是这些也都是我的选择，不用爸或是随便谁来告诉我。也不是说我就喜欢这样，只是我必须。命运也不能强加给我什么，但我自己可以。我要去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也只有这样我才是我自己。所以没错，我很自私，我知道是的。我有时候恨自己这样。但别想逼我改。永远别。

 

所有那些---那些我做出的，后来被证明不是最好的，甚至是错误的决定，我无法否认，也不会否认。我甚至不乞求你的原谅。我只是请你理解。你必须理解。因为我现在正在做一个新的决定---你或许不认同，但你一定要遵从。拜托了Sam，这一次，哪怕就这一次，听你老哥的。不问为什么。

 

是，爱是弱点，它让我们患得患失举步维艰，它割伤我们让我们疼的撕心裂肺，它没法像白痴童话里那样保证我们无坚不摧，但它---只要它还在，我们就绝不会输的一无所有。所以不管发生什么，记好，别放我走。

 

23.     粉碎性自尊

Dean的自尊非常非常重要。只有为了Sam他才可以连这个都不要。哦，或许还有苹果派。

 

24.     多余的人

地狱之王觉得现在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多余的人。

 

看着面前拌嘴拌得不可开交早已把周围人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的温家兄弟，Crowley才慢慢开始明白为什么自己之前在Dean身上下的功夫都是白费。

 

不，吸血鬼没法拆散他们，死神也不行，天使也不能，即使地狱之王也想都别想。

 

他们是彼此的亲人，兄弟，挚交，至爱，仇敌---他们是这一切加起来的总和，同时又不只是其中任一。所以这两人之间如果有个结，那绝对不是特别难解---而是无解。任何人/神/鬼都没必要白费力气。

 

Guess I’ve just been “Winchestered”, 地狱之王如是说。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