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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点(修改后+有图哦)
请叫我Yu1 2018-08-21

平衡点——19世纪的故事

有意瞟过这文章的小伙伴,记得这文这不是以现代日本这个环境来写的吧。写以日本为环境的“太太们”都很多,而且写得很棒,而且我不擅长写这些……emmm我觉得我对真实日本实在太不了解了,重新构造漫画里的故事又没多大意思。所以我想重新编造个环境,看看赤司和黑子这两人在这个环境里,会有怎么样的思想对立与挣扎。我一直在想,以他们的性格,是可以提升到文学形象这个层面来写的,然后就这么做了。再次希望看这篇文章的你能接受,甚至喜欢。


第一章

第一节  ­­两个主角必须要先碰下面的

或许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图特森林正处低寒之际,即使半个月后,就即将要迎来春天,林子里的雪仍旧没过了年轻医师的膝盖,刺骨的阵风也渐渐地带走他的体温,点点的白雪花悠悠地搭他身上,渗进他的厚大衣中。在这天气下出来真是糟糕极了,谁让他找药材(只在冬天成株的草本植物,叶细长柔软,被覆在雪下呈假死态,可作治疗伤寒的原料)



找得忘了形呢。况且这一带林区好似除了医师自己而没有多一个人可言了,同行的人大概早就回到各自的营地了,猎人却已在秋季结束了打猎。

医师很是困惑,这片森林算是伴着自己长大的,他对这里的路况和植株的分布了如指掌,但偏偏现在迷路了。他纳闷、后悔,只能觉着自己的视线被睫毛挂着的细冰遮挡住,体力一点点地耗尽。而且原本熟悉的回营地(一间小木屋)的路线被森林给带跑了,已经不晓得自己所踏入的前方会到哪里,心里暗暗想着自己的坐骑找不到他的原因,大概是新落的雪把他的气味掩盖掉了,为什么当初不让它跟过来呢……但仰头一望,忽然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分不清这里是哪里了。虽然有雪的遮盖,但也不难看出,这一带的针叶林满是残损。折断的树干和猛兽的爪痕以及血迹,还有似乎是人类武器使用后的痕迹可以推断出,不久前,这里大概发生过猎人与猛兽的激烈斗争,若真是,猎人能在这个时候出来的话,证明这猛兽不仅引人注目,还很不简单。看来这位可怜的医师似乎是踏进了不该涉入的地方,万一这附近还有猎人设下的陷阱那怎么办。忽的,思考着该怎么离开这里的医师捕捉到了一个低哑声音,虚弱中透着怒气与怨恨。它濒死了,出于医师的本能,他决定去搭救这个不明生物,便继续往前走下去。可能是被这场斗争所牵连的无辜动物吧,说来他自己天生就能听见动物们的低鸣,无论多么微小,可这个却从未听过,很陌生,他边想着边试图凭着声音愈来愈响的方向走去。

不久,在离受破坏的林丛有几十米外的密林和灌丛中,医师找到了声音的所属者。然而眼前的情况让他从之前迷迷糊糊的状态一下子拉转到亢奋了,他澄清的水蓝瞳孔收缩了起来,倒吸了一大股冷气,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一条血淋淋的、被雪堆覆盖的龙奄奄一息地倒在他眼前。龙,是龙没错,传说中的龙。只在小时候从母亲和猎人的口述才知道龙的长相的医师,望着这只头顶长着一双向背弯曲的犄角,及巨大的如皮篷屋般以细长的骨骼撑支着的翅膀,身体遍布硬鳞片的巨型红色生物,心中真真确信它是一条龙,只不过因为受了太重的伤而倒地不起,目前没有太大的威胁性。

“不得了的大家伙,我得怎么帮您疗伤啊……”

懊恼之中,医师身后覆着雪的灌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话说这里的确是躲避杀身之祸的好藏处。起先是惊怕得屏息,之后便是松一口气。一黑白相间毛茸茸的身躯探了出来。

“总算是找到我了,伙计。”

“呼噜噜!”

“伙计”,一匹成年豪狼,足有他主人的身材的两倍之大,眼睛的颜色与主人十分相似。身材算不上高大的医师,驯服了这么一头大家伙,任谁都会哑口无言吧。


……

黑子哲也,是年轻医师的名字,不过这不太重要。要紧的是,他在替一条龙疗伤。由于从未治疗过如此庞然大物,医师不免感到困扰,好不容易用狼的身躯和自己所剩的也是毕生的力气将它拉到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洞穴里,将它身上直径有五厘米的箭支从它身上取下来,可由于身上的药草对于这庞然活物,实在太少了。索性决定再找回营地,拿更多的草药和绷带的代替品,幸亏它伤口的血已经干了。

筋疲力尽的黑子医师回到洞穴的时候已是午夜了,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中不肯出来,四周一片昏暗。火堆好不容易又被生了起来,靠着有限的火光,医师将一张薄被单撕开,小心翼翼地包扎龙的伤口。此间,龙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微弱地呼吸着。做完简单的处理后,医师便躺下休息了。他梦见,母亲和祖母同坐在暖炉前,说笑似的讲着关于龙的故事,却已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朦朦胧胧的,很温暖。

笠日,朝日的金光布罗在雪地上,雪层貌似经过一晚又涨高了,所幸外面气温有些许回升,适宜出走。医师洗漱完后,就出发去找水源和打猎了,将狼留在了洞里看守着。在野外,温饱问题不得不尽快解决。幸运的是,他找到了一条上层结冰下层仍有流水的河,可以取到水,不然,过几天他们就得渴死了。接着,回去的路上,看着袋里比昨天多了不少的药用植株和掉入先前猎人设下的残余的陷阱里的野味,至今令他怀疑昨日所倒的霉其实是一场梦境而已。仿佛是因为遇上这条龙后,他的运气变好了般。

回到洞中,昨日的震惊又重新涌到他身上了。

他的狼伙伴和龙的身影都消失了,只有一位赤发少年盘坐在地上,昨日的绷带散落在他身躯周围,可谓衣不蔽体。洞里面有些昏暗,黑子医师看不清对方的脸,只听见他用流利的人类语言说:“早上好,感谢你救了我,但我很抱歉,我醒来的时候,似乎吓着了你的‘跟班’,它往外跑掉了……”

“什……您说什么?”医师有些结巴地问道

“…你的狼害怕我,咳……然后跑了出去……”少年简单地重复说,而且,听起来,他还有些虚弱。

“不不,您是说,您本是龙,就是,我昨晚救下的。我的意思是真不可思议,您懂得人类的语言。而且,你会变成——人类。”

“是的,要解释的话很麻烦,我希望你能对你的人类同伴保密便是。只是你就不担心你的狼跑哪去了吗。可以的话,等我好些了,我去帮你找回来。”

“谢谢您的好意。我想,这不需要,等‘他’缓过来的话,‘他’会回来的。”医师一边说,一边走进去。他满腹的疑问,想知道这生命体其中的奥妙,却不得不暂且终止。再问下去的话,一点儿也不妥当。

“看来你非常信任‘他’。”

“是的。我认为,我们亲如兄弟。”

“驯养的和被驯服的……亲如兄弟吗……”

“您说了什么吗?”

“没有,我自言自语罢……”

重新升起了火堆,黑子看清了少年的脸,五官精致,很秀气。特别是眼睛,很漂亮,清澈剔透,红得像鲜血,瞳孔的形状好似猞猁。他镇静得很,丝毫不安都没有。

得到允许后,就开始为他那变小的奇妙伤员重新上药,既然变成了人类,那么一切都好办多了。不过此前,医师先得检查他的伤势。只见他背部的瘀血不减,肩胛骨和胸骨断裂,颈部有些淤青,裂开伤口的内部嵌有赭色的片块,脸倒没什么事。

医师勉强地把那些片块用锋利的骨钳架子 取下来,但黑子的手法显然很不纯熟。期间,少年紧咬着下唇,尽管没发出喊叫,但他的身躯一直在微微地颤抖、流血。

他强 忍着疼痛。

黑子为他忍耐力感到佩服,决心以后要好好磨练自己的手法。(以前的话,他会害怕做这种事,原因的话,就留到以后,他自己讲出来吧。)

等到片块大体都被取下来后,医师也不能弄明白这些到底是什么,倒很像被氧化了的金属。若真是金属片的话,它又怎么会穿透龙那坚硬的外鳞甲中。这或多或少引起了黑子的好奇心,不过要直白地问对方是被什么伤害了,显然不恰当,被(人类)攻击到如此的地步,是不好向对方开口的。幸好,这位少年没有对医师产生偏见或者试图报复,相反,他很坦然地接受黑子的治疗与照顾,却也不像其他同龄的人类青少年一样,会急于发泄自己的不满与愤怒。可能他是龙,会有些差异,但到底为什么他表现得非常像一个接受了高度文明的人类,黑子无从得知。这与他所知的一切描述都不相符,凶猛、无情、怯战,这些特点在对方身上,都找不到。就算与母亲的叙述也有几分相似,但显然,母亲的故事添入了大量的虚拟杜撰,只作为逗孩童开心而已(讲完后,她脸上又不知怎的,会浮现出些许无奈与哀伤)。

同时,在一天的部分时间里,黑子会向他谈及自己的亲人、村庄、理想和国况,可并非主动,都由少年巧妙地引出这些话题。他似乎想从中寻找线索,不过都很有限,但也会耐心地听着,没怎么打断。相应的,黑子也得到关于他的一些经历。他从一个跨洋的极东面的陆地飞至人类生存的大陆沿岸,历时一个月(按人类的算法);他确实接受过与人类当代同等的教育,会好几种语言,还培养出人类之间的基本礼仪举止,懂得阅读人类的种种书籍,之前却从未来到人类生活的地方;在进入这片森林前,被一直从东岸海峡的驻兵追杀进森林,不知为何,猎人也得到相应的传闻,前来继续残酷的杀戮。据他描述,他们这类人都不像黑子那样性情温和,或许是害怕异类的庞大生物才表现得这般的极端。在地面上,从混乱中瞥见,他们个个面目狰狞、谨慎、有智谋,将残杀异族生物当作嬉闹,他好几个同伴都被屠戮个精光,其余的都失踪了。猎人又一路对他穷追不舍,幸运的是,他找到地方躲藏了起来。如此一来,过往在黑子心目中的猎人的英雄形象便都模糊并粉碎了,他们或许比龙,这样的庞然生物还不具备人性,谁说得准呢,少年又不像在说谎。

黑子哲也内心非常的矛盾,似乎被揉缩成一团,他对那些凶残的行径不免的愤怒,却仍愿意相信猎人当中也有正直的、善良的,毕竟,自己和自己的父母都愿意为那些受伤的猎人们包扎,和猎人们聊天。他紧皱着眉头,素日没什么表情的他,脸上也已经明显的黑沉下来。这让少年觉得奇怪,这个人似乎单纯过头了,自己的遭遇显然对他没多大影响或害处,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所以,你是在同情我们?”

“我想是的。”

“那我认为你大可不必,挑起争端的是我的同伴,但我们都没能预料到在人类面前,我们竟束手无策。沦落成这个惨样,也实属无奈。是我们有错在先。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之后呢,这对你来说,应跟救了一只受伤的动物的心态是相差无几的。我敢说我一旦痊愈了就会离开你,能报答到你的机会微乎其微。况且,我来这个国家,也有要紧事在身。总之,在回报这方面,我尽量做到。”

“请问是什么要紧事?”

“……你不需要知道。”少年的头别了过去,尽量不和医师的视线对个正着。

“好的。我不过问了。而且您不必报答我的,就算我,多管闲事罢……我很抱歉。”

“为什么道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想,我很不了解您,您也不能理解我。我救下了您,仅因为我有这个意愿,求得回报不是我的目的。但现在发现我的表达能力却是那么的有限。是这样的。我们之间存在很大差异,就像绳子上有许多个绳结一样……”

“那就慢慢解开好了。”

“如果有这个机会和时间的话……非常抱歉,我的脑子很混乱,请允许我出去透透气。”黑子苦笑了一下,站起来,欠了下身子,走了出去。

忽地,黑子医师听到了一阵阵熟悉的呼噜声。他的狼伙伴回来了,这让他的心情舒展开来。他踏上厚雪堆,呼喊狼的名字——二号。狼听到了叫唤声,抖了抖双耳,扑到主人身上。主人摸挲着二号毛茸茸的大脑袋,听着“他”发出的舒服的哼哼声,宽慰地笑了。

少年也缓缓地走到洞口,注视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感慨,人类的兽类驯化史在经历这么长的时间后,会发展到相互这么亲密的地步。

……

一周后,少年痊愈了。

(虽然外敷和内用是都用上了,但这恢复的速度也太快了。)黑子哲也望着活动自如的他,如是地想到。

起先,他像往常那样到外围探了探景况,甚至徒手攀到冷杉顶上,一而再地确保他的离开是安全的。他也不用穿多少外衣,披上一件医师借给他的衬衣和麻缕裤,系上腰带,赤着脚,便足以抗寒。不得不说,他的视力更是超乎常人,在几公里外活动的小禽类,他都能看得很清楚。

一切侦察工作做完后,已是傍晚,少年正准备趁着夜幕离开。对于他,黑子医师没有不舍,也不清楚他今后的打算。简单地道别后,少年就迅速地消失无踪了。

话说回来,黑子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龙会有名字吗。不过,知道又如何,不知道也无妨。反正,有缘再见,无缘则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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