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168h/踏青白语燕 4.28 17:00】春 梦对象竟然是云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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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彦卿猛地睁开眼,在晨光熹微中晃神许久,迟疑地闭上眼,回忆方才的梦。他似乎…梦见将军,为他抚琴,与他比试对剑,还为他掸下鬓发间飘落的桃花瓣,掐了把他婴儿肥尚存的脸颊,对他说…心悦之。
“我有一个朋友,他做梦梦见景云将军和他告白了!”
丹恒吃着饭,斜他一眼,“除了告白,有别的吗?”
“还拉了他的手,带他去了桃花林,又为他掸去鬓角的桃花瓣。”
“哇哦——”丹恒很不走心地表示惊讶,声音懒洋洋的,“好浪漫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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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彦卿猛地睁开眼,在晨光熹微中晃神许久,迟疑地闭上眼,回忆方才的梦。他似乎…梦见将军,为他抚琴,与他比试对剑,还为他掸下鬓发间飘落的桃花瓣,掐了把他婴儿肥尚存的脸颊,对他说…心悦之。
“我有一个朋友,他做梦梦见景云将军和他告白了!”
丹恒吃着饭,斜他一眼,“除了告白,有别的吗?”
“还拉了他的手,带他去了桃花林,又为他掸去鬓角的桃花瓣。”
“哇哦——”丹恒很不走心地表示惊讶,声音懒洋洋的,“好浪漫耶。”
“这样还不够吗?”
彦卿满脑子都是梦中的将军,捂着脸,又小声指控丹恒的敷衍。
“我以为高低得脱个衣服,搞点见不得人的东西。”丹恒喝汤,听得彦卿瞪圆了眼睛,连声道你怎么可以对将军有非分之想,丹恒吹开汤面的葱花,呵呵,“有非分之想的人可不是我,你的这位…朋友,他是不是到十四五岁,青春年少,精力旺盛,性格外向。”
彦卿点点头,丹恒又道:“恭喜他,正式进入青春期,有点花花心思不是很正常?你可以视为终于开窍了。就比如…同样是2月14日和玫瑰花,你会想到,你那位朋友收到景元将军的玫瑰花,被他告白,花前月下,双宿双飞,亲亲我我,缠绵悱恻…”
“打住!你这说法太可怕了!将军才不会这样!”
彦卿受不住丹恒的这一连串四字成语,偏偏丹恒说一个,他就情不自禁地把这词套在将军身上,太要命,这些词怎么可以与将军共存!
“哦。”丹恒点点头,“抱歉,我不了解将军,造谣真是万分抱歉。”但是下次还敢,丹恒看向端着餐盘走过来的开拓者和三月七,“2月14日和玫瑰花,你们俩会联想到什么?”
开拓者:“玫瑰鲜花饼?”
三月七:“那是什么!听上去好好吃!”
丹恒用手指敲敲桌子:“还有2月14呢?”
三月七警惕:“队伍里有我一个年月日就行了!不需要什么二月十四!”
开拓者:“你是指情人节?情人节又不耽误吃鲜花饼,说真的,三月七,来年情人节我们守在垃圾桶旁边吧,可以致富的!”
三月七:“可是你平常也没少翻垃圾桶耶…”
眼瞧着这俩活宝把话题越扯越远,丹恒淡定地继续嗦面,抬眼去瞧彦卿:“所以你懂了吗?没开窍的人满脑子都是吃…以及扒垃圾桶。”
彦卿有气无力地看着嘻嘻哈哈制定情人节致富大作战的那俩,罕见地为青春期悄然而至的荷尔蒙爆发而惆怅起来。这么多年来,他满心满眼都是剑术,对将军从来都是抱着极大的敬意和崇拜。如今,他居然会在梦里亵渎将军…真是不应该。
少年轻轻叹息,眼神逐渐坚定。
“我懂了!”
“我这就告诉我那位朋友,要端正态度,切不可胡思乱想!”
丹恒:……
看着少年提着剑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丹恒继续嗦面,脑中不自觉地浮现起前几日,他在武校场看到景元将军给彦卿喂招的场景。外表懒散但高大俊逸的男子一招一式都有行云流水般的别样韵律,他出招的速度慢吞吞的,但总能犀利地击破彦卿的攻势。而少年身姿挺拔,眉眼清俊,一双眼睛有着世间最纯粹的光,是奋力追逐在剑道上心无旁骛的纯粹。
天才剑士满心都是精进自己,但那位景元将军看少年的眼神可称不上是干净,谁家长辈看小辈会透出漫不经心的占有欲,含笑的眼里写着是个男人都懂的某些情愫。
路过的丹恒陷入沉默,掐指一算彦卿的年纪,他微微蹙眉。
说好的不吃窝边草呢?居然还是养成系…等到他成年,至少得再憋个四五年?丹恒表示佩服。而如今,眼下瞧着这俩人似乎有双方奔赴的趋势,只是彦卿于此一道更多的是不安和抗拒。
“算了,反正只是一场普通的梦。”
彦卿年纪小,胡思乱想了几个时辰后,火速摆平了心态。修剑先修心,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被一场梦扰乱心绪?好在今日没什么要紧的处理,都是平常里做惯的事,彦卿忙到傍晚,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准备再去找开拓者比划两招,简单热身后再去吃个饭。
心里做好打算,却在必经的廊道偶遇了景元将军。
彦卿下意识地紧张了一秒,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将军一如既往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询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彦卿挠挠头如实相告。平日里他们遇见也是如此,少年很是习惯这种类似父母关照孩子的相处模式,甚至心里悄悄地眷恋喜欢着。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正处于需要人关注,需要人热烈地灌注爱意的年纪。
瞥见景元怀里的一捧小雏菊,新鲜的,脆嫩嫩的,甚至还沾着水珠,似乎是刚从花店里买来的。见少年好奇地注视着,景元将花递到彦卿眼前,示意他闻闻香不香。
彦卿闭眼,认真嗅着,“味道有点淡呢,将军,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都不是。”景元含笑注视着他。
“嗯?那买花做什么?”
景元用花瓣轻轻触碰着少年的脸,娇嫩的花瓣扫着彦卿脸上的细细绒毛,痒得小孩眯眼,下意识地扬起嘴角躲避,亲昵的姿态毫不作伪。景元若无其事道:“只是出门时路过了花店,就想买给你。”
“啊?”彦卿一愣,脑中莫名闪过开拓者和三月七的脸,竟然脱口而出,“给我?做鲜花饼吗?”
景元的睫毛微颤,他似乎有些困惑自家小孩的脑回路。
“嘛——花送给你了,想做成鲜花饼,做成书签都随你。”说罢,拍拍少年的肩膀,“好好吃饭,明天见。”他嘴角噙着笑,转身离开。
抱着花的彦卿慢半拍地瞪大了眼睛。
诶诶诶——
他被将军送花了?????
这还没完,当天夜里,彦卿梦到了他和将军的婚后生活。救命,虽然很羞耻,但彦卿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婚后生活。景元将军的住处他认得,悬挂在墙上的结婚照不敢看第二眼,至于那架大床上躺着的俩人也是他的老熟人,一位是相貌不改容颜定格在最美好年华的景元将军,一位是看着像二十多岁的他自己。
彦卿闭上眼,睁开眼。
彦卿抱头无声地发出悲鸣,天呐,这是什么?
景元睡姿优雅规矩,一头卷毛长发乖乖地散落身侧,他呼吸清浅,俨然熟睡。而二十岁的【彦卿】延续他如今大大咧咧的睡觉风格,抢走了大半被子,骑着睡得人事不知。
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彦卿】一睁眼就气呼呼地扑到景元身上。
天还没亮【彦卿】乱拱一气,硬是把将军给拱醒了!如脱缰的野马般放纵的展开,看得彦卿缩在角落里尴尬又纠结。尴尬的是他从来都不敢在将军面前如此放肆,纠结的是,他想看看下面会发生什么…噫——
不该不该!他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心思!
见景元醒了,【彦卿】顺势挤进景元怀里,窝在他的耳边告状:“我昨天做梦,梦里我想抱着你说,想贴着你,你不给我抱,也不给我贴,让我走开,我说我就要抱,你一个人就抱着被子去了另一个房间睡了。”
“然后我就也跟着你去了另一个房间,还是想贴着你,就是想亲亲你,你就不让我亲!也不让我抱!”
“一直踢开我!!!”
“我好委屈!!!!!!”
彦卿:啊啊啊啊啊——
彦卿羞耻到耳朵尖都红了,他就不该嫌弃【彦卿】的睡姿,这还不如睡着呢!!你这家伙在和景元将军胡说八道什么啊!!关键是,关键还是二十岁的他,成年后的他声线只是偏沉了些,丝毫不影响火力全开地撒娇。尤其【彦卿】说话时有着不做修饰的亲昵和满满爱意。
更别提他说完整个人和小狗勾一样贴着景元又抱又蹭,舔了男人一脸的口水,一米七几大小伙缩在景元将军怀里撒娇:“我都气死了!”
景元将军耐心地听完,他轻笑着,大早上的声音不可避免地染上一丝性感的沙哑,“梦是反的,所以真实情况是你不让我亲你不让我抱?”
【彦卿】僵住。
他不自觉地咳咳两声:“怎么可能!”说着火速往下爬,想要远离被他吵醒的男人。
然而他晚了,景元掐住他的腰,把人提到自己胸口。
轻笑着去啄吻着【彦卿】,眼瞧着画面朝着不可描述的限制级发展而去,彦卿满身大汗地从梦中惊醒,他正维持抱着被子的豪迈姿势。彦卿心有余悸地铺平锦被,懊恼地搓搓脸。
冷静半晌,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床头柜,一束小雏菊插在盛满着水的玻璃杯中,在幽幽夜色中,依旧展现自己的清纯美色。
彦卿茫然一瞬。
他抚上自己的心口,为什么,心脏跳得好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彦卿的大脑自那日后,隔三差五就给他推送点【彦卿】和景元将军的婚后生活片段。
比如停云举办的一次聚会,调酒师问他们喝点什么。
景元:给我一杯“逢春”,给他一杯杨枝甘露。
【彦卿】:我已经26岁了好吗?别把我当小孩子!
【彦卿】:我可以自己给自己点饮料的!
景元:那么请允许我的妻子换一杯饮料。
调酒师:……行,奶茶我倒也会做。
【彦卿】:嗯,请给我来一杯杨枝甘露。
再比如,【彦卿】出了一趟远门,他回家时景元在办公区,不过玄关处留了一张异常明显的纸条,示意【彦卿】看:亲爱的,赶紧去看看你的枕头下面。
【彦卿】乖乖跑到卧室,掀开枕头,居然又是张纸条。
景元的纸条写道:“我放了个吻在这个枕头里,现在你摸到它啦,哈哈…彦卿,欢迎回家,以及,我好想你。”
一句话,狠狠击中两个彦卿。
【彦卿】捂住脸,彦卿也捂住了脸。
太要命了,在梦里连续几日围观景元将军对二十六岁的自己的情话攻击,十五岁的彦卿感觉要扛不住,黑着眼圈去找了丹恒。未等他开口,丹恒竟然抢他话:“你朋友,在梦里和景元将军睡了?”
彦卿:……
他心虚地别开眼,“在一张床上,也算是睡吗?”
少年是一句搂搂抱抱的事都不提啊,丹恒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嘴唇:“你不必和我讲细节,我只劝你…劝你朋友一句,趁早想明白自己真正的想法。年轻的时候做任何决定都不会后悔,别给自己留遗憾。”
彦卿怔怔地看他,天才剑士罕见地踌躇起来。
丹恒瞥他:“你似乎很关心你朋友,这些时日替他烦恼这些,都忘记练剑了?”一句话提醒了彦卿,确实,他近来每日苦恼梦中的展开,心情每天都如坐过山车般,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剑道确有疏忽。彦卿正色,他必须要趁早给自己做出决定。
忽然又听到冷面小青龙似笑非笑道:
“我有预感,你朋友很快就要和景元将军在梦里共赴春宵。”
彦卿:……
彦卿:“老师,慎言!”
丹恒你个乌鸦嘴!
彦卿崩溃地看着自己躺在景元将军的怀里,僵硬着身体,连动都不敢一下,紧张得连呼吸都要停止。谁能告诉他,好好的第三视角梦,突然转成第一视角了啊啊啊!!!
救命——
察觉到景元醒来,彦卿刷地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没想到眼睛闭上就睁不开,好似他真的睡着了般。彦卿茫然地意识到,他似乎在梦里陷入鬼压床??这什么套娃?梦中梦?未等他胡思乱想想出个什么所以然,忽然感觉到……
似乎察觉到怀中的人有所异常,景元停下动作,疑惑地轻抚彦卿的脸颊,声音低哑,落入耳间真是性感极了:“彦卿,醒醒?”
彦卿猛地睁开眼,少年满身大汗地再度从梦中惊醒。墙上的指针刚过3点,距离他晨起还能再睡3个小时,但彦卿着实没什么心情,也不敢闭上眼。刚才的场景明显要往不该去的方向狂野创去,少年感到羞愤之余心里又有说不清的感觉,于是穿上衣服,提剑跑到武校场,先练他几个小时剑法再说!
他刚耍了两套剑招,心绪渐渐平缓,忽闻身后有人走来。
回头,彦卿心脏猛缩,竟然是方才梦中的另一主角——景元将军。少年剑士持剑的手几欲不稳,慌张地移开视线,一副做错了事心虚模样。景元微微蹙眉,他不太懂少年为何做出这般情态,这几日彦卿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并未出现差错,怎么会一副捅了娄子,而且还是捅了【景元将军】的娄子的惶然无措。
“彦卿,怎么?不睡觉跑来练剑?”
“不是很想睡…”彦卿僵硬地移开视线,看见将军骨节分明纤细修长的手指,少年不可控制地想起刚才梦中的一切,他的臀肉无意识地绷紧,默默地又往后退了一步,“将军才是,怎么也没睡?”
“方才有事,刚从外面回来。”景元思量,小孩在抵触他,瞥见彦卿逐渐红透的耳垂,还有他尴尬又羞耻的小表情,景元默默将视线往下:“做噩梦了?”见少年激灵着一抖,景元了然地垂眸,勾起嘴角轻笑。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一手带大的小孩,在他眼前还是那么藏不住心事。
彦卿一脸沉重:“比噩梦还可怕。”
面对自己最亲近的长辈,彦卿还是没忍住吐槽了一句,能梦见和景元将军xxx这事本就很可怕了吧!景元将军笑笑,他说:“彦卿睡不着的话,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彦卿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怕黑,景元同样会给他讲睡前故事。
熟悉的温馨感浮上心头,冲散了X梦带来的不安和羞耻,彦卿逐渐放松下来,点点头,和景元并排坐到武校场的长椅上。
景元讲道:“从前有一只小兔子,他遇见了一棵葡萄树。小兔子蹲在葡萄树下面一直等葡萄成熟,但是他左等右等啊,这个葡萄就是不成熟。终于有一天,这个小兔子就问葡萄树,他说,葡萄树,葡萄树,你为什么还不结果呀?葡萄树回答小兔子说,因为我还没有到丰收的季节呀。小兔子又问,那什么时候是丰收的季节呀。葡萄树说,等秋天到了,我就可以结果了呀。”
彦卿撑着脸,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他学会了吐槽,他真的很想说没有葡萄树,但怎么可以破坏景元将军的童话故事,少年很捧场地问:“那小兔子吃到葡萄了吗?”
景元看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颗葡萄,看呆了彦卿。
新鲜的、明显刚摘下来没多久的葡萄落入少年的手心中,景元将军示意他尝尝:“甜不甜?”
彦卿很高兴,他点点头:“甜!”
“吃完这颗葡萄,我们就好好睡觉吧。”男人轻轻揉了揉彦卿的发丝,彦卿嚼着清甜脆嫩的果肉,眨巴着眼睛,“将军,你把葡萄给我,小兔子就没有了诶。”
“小兔子还得等秋天,但是我们彦卿不需要等。”
彦卿愣住,他的视线开始游离,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忽然沉沉叹息,竟然是把刚才做的梦还有前几日的梦都讲给了男人听。这下轮到景元愣住,彦卿很苦恼,吃完葡萄他还是不敢睡,万一梦接上继续做,他明日就要自绝谢罪。
景元将军哭笑不得,他轻弹小孩一个脑瓜崩。
“或许是青春期的生理躁动,彦卿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少都会有些恋父恋母情节吗?x幻想对象是熟悉的、亲密的长者很正常,不用为此苦恼,甚至要为我谢罪。”
彦卿抱住头,眼神死:“谢谢你将军,但我…我……”
男人叹息一声,他想想,摘下自己的耳环。
“此物有安神镇灵之功效,这段时间你先戴着,要是…你再来找我,区区梦中妄念,我可以为你驱散。快去睡觉,还有1个小时就要天亮,熬夜可长不了个子。”
彦卿双手捧着耳环,高兴地支棱起来。
他刚走出去几步,又折了回来,颇为忐忑地想要说什么,却被景元将军用食指点住唇峰。景元将军低声嘘了一声,又掐了掐彦卿尚且带着点婴儿肥的脸:“好孩子不要早恋,等你成年再说。”
此事也算告一段落。
等彦卿又和丹恒共进午餐,彦卿高高兴兴地讲起这事,丹恒挑眉,锐评道:“你跑不掉了。”
“啊?”
“哦,你朋友跑不掉了。”
“……”彦卿缓缓瞪大眼睛,“我是不是不小心掉马了?”
丹恒放下筷子:“怎么会,帮我转告你朋友,成年那天若不想X梦场景重演,以最快的速度跑掉…”说着,他顿了顿,透过窗子看到景元的身影,丹恒撇了撇嘴:“算了,你朋友跑不掉,节哀。”
“以及,恭喜。”
END
题外话
26岁彦卿:我刚才好像又被小时候的自己占据了身体。
景元将军:(轻笑)
景元将军:原来那年你半夜做的噩梦,是这个噩梦啊。
————————
中间有一点被毙掉的东西,大家请看tag的数字,懂的都懂
[灯火纸窗修竹里]--景彦好文推荐
本人嘎嘎狂炫不少优质好饭,是时候发挥总结能力(
观前须知(免责声明):
1. 仅收录了景彦单cp tag内的二创文学作品
2. 完全是依照我本人品味(没有辣菜没有阴阳怪气就是单纯安利啊摔!
3. 没推荐也许是我没看到红豆泥果咩红豆泥果咩红豆泥果咩...欢迎推文(土下座)
师徒的宿命感,痴情误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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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的宿命感,痴情误终生。
刀,真的好刀,刀得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心中永远的一根刺。(痛饮三杯苦瓜汁的痛)从没料想到的格局,格局大了。
三百多年又更迭了几副光景?彦卿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收养锦瑟的(我不敢想)(抱头)(好痛)。
彦卿被划破脸的描写看得真是又痛又爽!又痛又爽!
2.《冲喜》
喜报:景家公子成亲了悲报:是二婚喜报:新娘子都是彦卿
打开:噢替嫁梗,不过如此细看:香得我满地打滚!!!
非常自然非常合理的感情过渡和转折,顺利成章甜甜蜜蜜的小情侣真的让人心口发软,在波折和意外中携手成长,尘埃落定的结局更显得可贵了。
掏出反复品鉴(安详闭眼)
3.《此时遥遥》
红绳缠绕心魔破,与你朝思暮想到白头。(借评)
细,很细,极其的细,挑不出任何不合理之处。
开始如同迷雾一般的不解之处被一点点慢慢慢慢揭开的过程...爽!彦卿替代故事中景元的新娘子...好!一口气读完...浑身舒畅!
水到渠成的感觉,屋顶亲亲看得我无声尖叫(为爱情的欢呼)头一回看人自刎看得这么激动(?)
4.《剥离之茧》
你应当将我推开,那才是真正分得清。
景元的爱太沉太重,将军的爱同样如此。背负几世记忆,无论是对景还是彦来说都太过沉重,但是那种纠缠的宿命感真的!(握拳)
剧情上来说层层递进,流畅得不行。景彦的相处模式有温馨陪伴有针锋相对的对峙有...还有把我刀得体无全肤的九道琉璃索...
几乎算得上完美的一篇二设,值得细细品读。
5.《符卿很忙》
被迫害的符卿,六次流连在机巧密室内呢(啧啧啧
好的不得了的师徒孙三人组cb,幻视毛绒绒小猫景元叼着小小猫彦卿,萌出血。
7.《试筷》
饭桌上的武艺江湖。
迟来的钝痛。死亡不是终点,被遗忘才是。
可爱又温柔的梦。
攻心之策,美人计为上。笨蛋情侣的相互试探。
11.《流言蜚语》
小狗被认可太棒哩!
12.《小将军会梦到未来徒弟吗》 (系列)
同龄人可爱的相处模式。美梦总会给人带来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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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笔下的景彦很自然很甜!(我甚至感觉是老米总部文案组写手偷跑出来了)
特点是感情线看的人抓心挠肝,历经数次但每次看到表白剧情都宛如初恋(?)爽的不得了(指每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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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们的二设很精彩,让我钻进脑子里面看看是个什么构造(?)而且!怎么!这么!能写!
集脑洞和肝帝一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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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磷 有猫耳后会更讨将军喜欢吗
同样是二设非常优秀的一位老师呜呜,相比之下更贴合原著一些,来欣赏罗浮鸡飞狗跳的日常和景彦爱情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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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彦】敌方的将军他欺人太甚
*古风设定,双将军pa+向哨,1w字一发完
*Summary:两军对垒,景元将军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来给敌方彦小将军提亲下聘(咦),气得彦小将军单枪匹马杀进敌方军营……
是欢喜冤家风格的轻喜剧,请放心食用!
夜色沉沉,将军营帐中,矮桌上一灯如豆。曜青的少年将军彦卿坐在桌前,正借着灯光端详桌上地图。
油灯火光摇曳,照亮了少年那张年轻俊秀的脸。下一刻,信使掀开营帐帐帘大步走进来,身上带着北地深秋的寒气:“将军,罗浮景元将军差人送来信件,是给您的。”
“哦?”彦卿微一挑眉,放下手中的热浮羊奶,正襟危坐起来,“拿给我看。是战书吗?激将法对我没用,告诉他,想激我就自己出来,...
*古风设定,双将军pa+向哨,1w字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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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将军营帐中,矮桌上一灯如豆。曜青的少年将军彦卿坐在桌前,正借着灯光端详桌上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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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彦卿微一挑眉,放下手中的热浮羊奶,正襟危坐起来,“拿给我看。是战书吗?激将法对我没用,告诉他,想激我就自己出来,别整天躲在城里当个缩头乌龟。”
他接过信使手中信件,打开信封,却冷不防被里面信笺的大红色闪了眼。那信使唯唯诺诺,最后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对、对方的信使说,这是景元将军下给您的聘……聘书。”
说话间,彦卿已经拆开了手中信件。那信笺红得晃眼,上面的字儿倒是好看,大气又潇洒,然而彦卿看来看去,只从那文绉绉的措辞里读出了一个意思:对方对他战场上的英姿一见倾心,想娶他为妻,无论他提什么条件都可以。
落款是神策将军景元。
……
彦卿把聘书往桌上狠狠一拍,瞬间站了起来。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憋了半天才没骂出曜青粗口:“你你你……什么条件都行,那小爷我想要你项上人头行不行啊?!我好歹是个哨兵……不对,我是说,姓景的你欺人太甚!竟然如此侮辱我,看我明天就杀进你军营,把你痛揍一顿!”
这两人的孽缘,还要从几日前说起。
如今天下群雄并起,这片大地上有势均力敌的六个大国,动不动就你打我、我打你,打作一团。彦卿所在的曜青就是个武德充沛的,约摸一个月前,曜青向邻近的罗浮正式发起宣战,彦卿带着主力军队,一路势如破竹,不到一月就杀到了景元驻守的长乐城下。
这长乐城麻烦就麻烦在身居关键关隘,地势高、又依托高山天险,算是个易守难攻的兵家必争之地。负责守关的景元更是个难缠的角色,彦卿虽然对他不熟,也知道景元号称“神策将军”,大约二十年前,便依靠一场以少胜多的著名战役而名扬天下,众人皆道他是世间无双的智将。因此这几日来,对方便充分发挥了他的“智将”优势,依靠长乐城的地理优势,愣是让善于打闪电战的彦卿军队数日没能前进分毫。
彦卿今年刚满十八,虽说善于冲杀、战功赫赫,但毕竟也才带兵两三年,哪斗得过对面浸淫战场多年的老狐狸。因此,这局势便僵持了下来。
说回景元本身,彦卿思来想去,也毫无两人见过面的印象。这种守城战,景元应当在后方压阵,彦卿记得离长乐城最近的一次进攻是在两天前,当时他带兵,一路几乎杀到了长乐城城下。彦卿一马当先,冲在军队最前面,然后,他就被城下一名将领模样的青年截住了。
说起那青年,彦卿至今还记忆犹新。那青年持刀立马于沙场之上,一头白发,身穿红黑色披风,皮肤白得不像是常年上战场的人物,相貌也俊美。彦卿最初被那人白得晃了一眼,本以为这等长相的对手该是花拳绣腿,结果几招过后彦卿才发现,对方居然是个强敌。
彦卿平日里打仗多用长枪,可面对这等劲敌,用这种他始终使不熟练的兵器是不行了。眼见被对手占了上风,彦卿看了对方手中沉重的阵刀一眼,咬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冰蓝色长剑。
——没错,彦卿身为孤儿,从小就长在军中,因此很早就练武了。他的师父看出他身法轻灵有余,力量不足,因此,彦卿最擅长的武器,实际上是并不适合战场的长剑。
对方见到他冷不丁抽出佩剑,也愣了下,带着一脸颇感兴味的表情挑了挑眉。而后,青年挥起手中阵刀,重新迎战上来。
对战的结果出乎彦卿意料,他一个在战场上单挑毫无败绩的少年将军,居然跟对方打平了。战场上机会稍纵即逝,两人过招二三十个回合后,彦卿还没能成功杀穿这道防线,罗浮军的火力压制也跟了上来。因此那一日,彦卿不得不咬牙撤退。
若是景元见过他……彦卿想,那应该是那一日时,景元在城楼上看见了他吧。什么,你说景元也许就是那青年将领?不可能,那人看着最多三十多岁,景元可是二十年前就以智谋名扬天下的,他绝对是个头秃又猥琐的老东西!
彦卿这样想着,果断地排除了正确选项。
这一天最后,彦卿琢磨了半天,还是没能咽下这口气。他艺高人胆大,当晚就决定明天一早单枪匹马,去奇袭景元军大本营。
他要去约景元单挑,他就不信那老头能打得过他;然后,他要在景元的部下面前,狠狠地羞辱景元一番,把自己的面子挣回来。至于可能遇到的敌方围剿,没关系,彦卿相信自己能全身而退。
他算盘打得啪啪响,结果实行起来,却全不是这么回事。
第二天一大早,彦卿便出发了。景元的军营驻扎在城郊,一切起初很顺利,彦卿打晕了哨兵,换上对方战甲,没费什么力气便潜入了军营。然后,在快摸到景元营帐门口时,他被发现了。
眼见众人的刀箭都刷刷指向他,彦卿站在包围圈中央,脸上依旧神色自若。他提高音量,清朗的声音响彻景元军营:“我不是来暗算你们的,你们看我这一路走来,罗浮将士可有一人伤亡?冤有头债有主,今日我来,就是为了跟你们将军打一架,报他的一信之仇。”
景元营帐就在眼前,他大声说出这一番话,实际就是要说给景元听。
在场将士一时愣住,不知该不该动手。少顷沉默之后,一个语气优雅、老气横秋的声音从景元营帐里悠悠传出:“将士们,放下武器吧。这事我来处理。”
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动之后,包围着彦卿的士兵纷纷将兵器放下。彦卿颇为挑衅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脱下身上抢来的装甲。恢复成一身飒爽蓝衣的少年站在营帐前,抽出腰间长剑指向营帐方向,俊秀的眉眼间神采飞扬,全是少年气:“景元,跟我出来过两招!若是我输了,那我愿赌服输。可若是你输了……哼哼,我要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侮辱还回来!”
他话音刚落,营帐的帘子就被掀开了。可帐中走出来的,却是那日彦卿在城下对战过的白发将领。
此情此景,彦卿不由得愣了愣。那青年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向彦卿点点头致意,随即抽出长刀摆出战斗架势。彦卿一头雾水,只能先摆好迎战架势:“等等,你?”
青年还是不发一言,只是微微点头,下一刻长刀便向着彦卿招呼了上来。彦卿只得匆匆抬手架住,他迷惑了片刻,然后忽然自行领悟了:“哦,要我先过你这一关是吧?好啊,来!”
这下子,两人总算有机会打个痛快。他们酣畅淋漓地过招了几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彦卿在接下青年一记重击后抬剑架住对方,冲着对方抬眼一笑:“看你身手不错又仪表堂堂,干嘛给帐中这老东西卖命?不如来投奔我,曜青有你的用武之地!”
对方望着他玩味地挑挑眉,终于开口了。那开口的声音,就与方才帐中传出的声音一般无二:“有没有可能……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帐中的老东西’?”
彦卿:“……”
彦卿:“啊?”
“难不成只许你少年扬名?我出名那一年也才十六,只不过当年还没做上将军。”青年——也就是景元阵刀挥动,节节逼近,沉稳的声音里带上些轻佻笑意,“不过我听你方才夸我仪表堂堂,难道彦小将军也对在下有意?”
“有意你妈……”彦卿深吸一口气,把到了嘴边的曜青粗口收回去,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那彦小将军方才说若是输了,就‘愿赌服输’,又是什么意思?”景元阵刀斜斜一挥,招架住彦卿角度刁钻的一刺,“是说要是输了,你便做我的妻子?”
他说出来了!在这么多将士面前说出来了啊啊啊!彦卿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多话?先打再说!”
景元心知也不能把少年逼得太紧,便不置可否地笑笑,没再说什么,敛了心思专心应战。围观的众人只见二人身法快得令人应接不暇,金色阵刀与冰蓝长剑相击,叮当有声,就这样鏖战了良久。眼见交战回合已经过百,还是胜负未分,景元心念一转,借着自己出刀、彦卿格挡的机会顺势后退,脸上挂着歉然笑容举起一只手:“等等,我喊停,我喊停。”
彦卿挑了挑眉,收起剑抬眼看他,一句“你认输了?”就要脱口而出。可少年还没来得及开口,景元便冷不丁长刀挥出,向着少年毫无防护的白皙颈间挥去——
长刀稳稳地停在彦卿颈侧,只削去少年一绺散落在脸旁的金发。彦卿瞬间僵硬在原地,一滴冷汗从少年额头滚落;景元施施然收起长刀,笑得像狐狸一般狡黠:“我可没说我投降认输。所以,你输了。”
“……胜之不武!”彦卿不服气地瞪他,一双圆圆的金瞳亮晶晶的,颇为好看。景元无所谓地笑笑:“兵不厌诈。战场上就是如此,怎么取胜的不重要,把仗打赢才重要。”
“……”彦卿心知景元说得对,也说不出什么,只好忿忿地又瞪了景元一眼。
这少年倒是挺通透——景元心思一动,下聘书时他不过是三分倾心、三分调侃、四分挑衅,不过今日再见,倒是觉得这样的彦卿更讨人喜欢了。他心念电转,便笑眯眯地背着手继续把话续上:“那‘愿赌服输’怎么说?彦小将军既然说了这话,便是同意嫁给在下了吧?”
四周鸦雀无声,景元军中将士都傻了眼,瞪大眼睛呆呆看着自家将军调戏敌军将军。彦卿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这辈子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不行!”
“哦?为何?”
哪有什么为何啊,这事就离谱!彦卿想了一会,憋出一句:“我是哨兵啊!”虽然哨兵和哨兵好像也可以成亲来着。
“那不是正好,我是向导。”
……草,怎会如此,一个向导这么能打。彦卿默默在心底骂了句,又找了个理由:“那你可有妻室?”这回总该有了吧,反正我就说我不做小。
“没有。”
“……”这下,彦卿是找不出借口了。眼看着景元笑眯眯望着他,一双桃花眼怎么看怎么深情,彦卿的脸莫名红了红,他一跺脚:“不行就是不行!”
“没理由吗?那就是悔婚喽。”景元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彦卿这才注意到,男人左眼下有颗挺好看的泪痣。少年看得莫名有些心慌意乱,他一扭头:“悔就悔!我就悔了,怎么样?”
说完,他就一转身,噔噔噔地跑掉了。身后传来零零散散几声兵器声响,随即又戛然而止,彦卿回头看了眼,看见景元站在那几名抽出兵器的将士之前,抬起一只手,示意身后的人不要动手,神情看起来严肃又威严。
……某种程度上说,这人还挺君子的。彦卿收回目光,抿抿唇,一路奔出景元军营。
抛去彦卿在景元军中众人面前丢脸不提,这个小插曲,其实没对双方造成什么影响。彦卿回来之后,两军的仗照打不误,景元也没再差人送什么信来。
可彦卿过了几天,忽然有这么一天琢磨过味来了。不对啊,我当初怎么就被扣上悔婚帽子了?压根没有啊,我从头到尾就没答应过成婚啊!
姓景的你果真欺人太甚,小爷要取你的狗命!彦卿回过味来,顿时恨得牙痒痒。只可惜景元不给他机会,两军又在城下僵持了一个多月,彦卿的军队攻不下城,好在景元也没给他的军队造成多少伤亡。
所以彦卿思来想去,又做了一个决定:这次不如先下手为强,我就偷偷潜入敌方军营,把景元杀了。这样一箭双雕,主将没了,这长乐城自然也不攻自破。
反正景元自己都说过,兵不厌诈,怎么取胜的不重要。我按你说的来,难道罗浮还能说我道德有亏么?
彦卿打定主意,便满心自信地去了——他是当真艺高人胆大,对景元军中的防御丝毫不惧。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彦卿学乖了,他选了个晚上夜袭军营,打晕了个小兵把他全身衣服换上。月黑风高,一路上遇到的罗浮士兵也看不清他的脸,彦卿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景元营帐。
少年想了个办法钻了进去,营帐中一盏油灯亮着,景元独自一人在榻上酣眠,居然没有任何其他防卫。彦卿心头窃喜,他掏出怀中短剑,一步步缓缓上前。
景元看起来睡得正熟,平日里高高扎起的白色长发如今披散在枕上,一张精致俊美的脸好看得摄人心魄。空气里有着淡淡的向导素香气,彦卿停步在他面前,蹲下身打量景元的那张脸。不得不说,他的确觉得景元仪表堂堂——在战场上纵横这么多年的神策将军,一张脸还能这么英俊白皙毫无伤痕,真是没天理了。
但人虽好看,只可惜长了张嘴,景元一开口,彦卿就觉得这人面目可憎。所以,杀还是要杀的。
身上似乎有点热,彦卿拉开领口,只觉得是自己衣物外又套了一层罗浮士兵装束闹的,就没在意。他抿住唇,高高举起手中短剑,就要一剑刺下——
千钧一发之时,景元双眼忽地睁开,一双金眸眼底全是澄澈清明。男人抬手钳住彦卿手腕,低低一笑:“怎么彦小将军婚姻不成,又要来暗杀我?”
……你别总把婚姻挂在嘴上啊啊啊!彦卿心情很崩溃:“我就是来杀你的,要打便打,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说着,少年一个肘击摆脱景元钳制,又要一剑刺下。只可惜床榻上环境远比战场复杂,景元一腿扫出,把彦卿绊了个重心不稳,又趁机夺下了彦卿手中短剑,扔得远远的。彦卿武器被夺,又气急败坏地赤手空拳打上去,结果力气远远不敌,一通乱拳后被景元压着反制在了床榻之上,攻守之势异也。
即使到了此等性命攸关的时候,彦卿依旧铁骨铮铮,梗着脖子宁折不弯:“好,我输了,那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只是你要记住,我彦卿也是曜青好男儿,士可杀不可辱,莫要再拿甚么嫁娶之事羞辱我!”
“……你若是反感到这种程度,那我不闹你了便是。”彦卿没想到的是,景元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竟然主动将钳在他颈间的那只手收了。
彦卿:“……诶?”景元不但不计较他的行刺,甚至还主动服软?难不成……他真的对自己有意?
这样一来,彦卿反倒不知该如何自处了。他望着景元拽来枕边红色发带,有条不紊地将长发束起来,犹豫半天终于开了口:“我、我跟你很熟吗?这事岂是一句‘不闹你了便是’就能一笔勾销的?”
没想到这少年明明还被自己压制着,却还要嘴硬。不过他这副模样也挺可爱,景元似笑非笑地一挑眉,俯下身贴近彦卿的脸:“那彦小将军说,我该怎么赔你才合适?”
暖黄灯火摇曳,映得身上人那张靠近的脸,都似乎愈发白皙英俊了几分。彦卿心底莫名一阵慌乱:“你别贴上来啊!好、好热……”
他说出“好热”的那一瞬,景元脸色却忽然一变。男人一把按住彦卿肩头,脸上惊疑不定:“等等,我早看你脸色不对!你……结合热?!”
他的判断没有错,彦卿虽说神识依旧清明,但状态早不对劲了。少年顶着一张潮红的脸,战场上向来明亮的目光如今有些涣散;下一刻,仿佛是为了印证景元的猜测似的,小小的精神体从彦卿身体里一头冲了出来,黑色的鸟儿啾啾叫着,开始在景元营帐里乱撞。
那是一只小燕子,但不得不说还挺气宇轩昂的,在战场上历练得简直像只小雄鹰。景元目光一沉,一只大白狮子随即从他的体内跳了出来,一把扑住小燕子。
彦卿被这一扑吓得回了神,身体用力挣了挣:“不是,你一个向导,精神体怎么这么大啊?”
小燕子在狮子掌中哀叫着使劲扑腾,白狮子低下头,温柔又强硬地一口叼住燕子脖颈,成功让小燕子闭了嘴。这边厢,彦卿也挣扎着想摆脱景元钳制,景元被他的乱动搞得有些心头火起,便倒嘶了一口气,压着彦卿又往他身体中间挤了挤。
彦卿:“哎哟你别压着我……等等?你一个向导,怎么这么……大……”
彦卿毕竟年纪小,连男女之情都没怎么开窍,更别说断袖之谊了;所以,他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脸上的晕红顿时又明显了几分。景元低头看看少年那张清秀漂亮的小脸,哑着嗓子苦笑:“看来我俩的同步率是有点高。好了,现在你我都发作结合热了。”
高同步率的哨兵和向导,在床榻之上激情四溅地贴身肉搏了一架,滚了好几圈——这不触发结合热才怪。
两人呆呆对视了一小会,景元率先动了手,他低下头,沉默着将彦卿身上抢来的那套罗浮战袍解开。彦卿身为哨兵,受结合热影响更大,这会儿脑子已经有点烧糊涂了;被景元扒掉一层衣服时他才骤然回神,他一个激灵,抬手护住身上蓝衣的领口:“你、你不许非礼我!”
“那结合热怎么解?”景元看向他双眼,淡金色眼瞳似笑非笑。彦卿语塞良久,松开衣领,双眼一闭,表情比刚才还视死如归:“好吧,反正都是男人,那我就当是被狗咬了!只是权宜之计,过了今晚一切一笔勾销,我是死也不会和你成婚的!”
……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景元脸上笑意不知不觉淡去,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同样混沌的大脑冷静下来:“没事,也不一定非要行那事儿。我可以试一试,不过还是需要你脱一点。”
他身为军中较为少见的向导,也协助手下士兵解决过几次结合热偶发情况——当然,是在他自己没犯结合热的前提下。其实一开始,他也是打算先做精神引导试试,是眼前这少年看起来太好逗了,他才忍不住要再逗他一次。
没想到这战场上光艳照人的少年将军,私底下竟是这副蛮横又好逗的可爱模样。景元的心罕见地柔软了几分,他解开彦卿领口,将手伸进对方衣襟,握住少年赤裸肩头。
——这种紧急情况下做精神疏导,最好还是有点皮肤接触才保险。
还好,精神疏导的过程比较顺利。侵入的过程几乎没有受到彦卿精神屏障的抵抗,景元深入进彦卿的精神图景,见到一片插着各式各样宝剑的古战场。当然,这处本该安谧的地界如今可并不平静,四处都烧着一簇簇野火,烈火燎原。
也不知道这孩子更喜欢剑、还是更喜欢战场,亦或是两者皆有。景元长叹一口气,心想好吧,现在得忍着自己身体里那股邪火,给少年灭火了。
精神疏导的过程不赘述,反正景元几乎掏空了他毕生磨练出来的精神控制力,干完活出来时,他觉得他整个人都快要散架。彦卿倒是在他的帮助下重新活蹦乱跳了,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他:“我好了,你怎么样?你的结合热没事吧?”
行,这孩子接受疏导时没折腾,现在还知道关心自己,看来是个知恩图报明事理的。景元心里喜欢,可精神却实在疲倦得紧,他只能长叹一口气,像头大白狮子一样伏在了彦卿身上:“没事,我受的影响没有你严重。慢慢缓一缓就好,我能调节过来。”
“……好。”彦卿欲言又止地应了声,他看了看埋在自己胸口的蓬松白脑袋,最后还是没好意思直接推人,“不过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放我走啊?”
景元被这话噎了一下,他抬起眸,无奈地瞥了彦卿一眼:“不能。于你而言,你一个刚发作过结合热的哨兵,深陷敌军大营,现在离开对你有害无益;于我而言,你就这样报答我这个顶着结合热帮你做精神疏导、现在还没能恢复状态的可怜向导?”
彦卿唯唯诺诺地“哦”了一声,不说话了。景元又看了他一眼,从他身上起身,又换了个姿势侧身将少年揽进怀里:“今晚你别走了,留下跟我睡。别故意摆出一副不乐意的表情了,我看你精神体乐意得很。”
他伸手指向营帐另一头,那边,白狮子和小燕子已经达成了和平共处,正和谐地依偎在一起打盹。
彦卿:“……”内鬼竟是我自己的精神体。
不过战场上对垒的两国将军,如今竟在结合热发作之后蹭在一起同床共枕,这画面真是暧昧又尴尬。彦卿想起眼前这人还曾向自己求亲,脸颊愈发热烫,不敢抬眼看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的脸;然后,他便听见景元温和又疲倦的声音:“你,是第一次发作结合热吧?”
彦卿愣了愣,随即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很快,他听到景元轻笑一声:“难怪你这么懵。其实结合热一发作,顺势结合了的哨兵向导在多数,毕竟让高同步率的哨兵向导结合,也是‘塔’的意志。你我这种能控制住的是少数,还好今天发现得早。”
彦卿听着他这老气横秋的发言,忍不住心思动了动:“那你……之前发作过结合热吗?跟别的哨兵结合过吗?”
“发作是发作过,一两次,好在我跟对方哨兵都只是远远接触,症状都没这次厉害。”景元轻叹一口气,“至于结合,没有。我只和一名哨兵做过比较久的搭档,那是名十分优秀的女性。”
“嗯?”彦卿眨眨眼,抬起眼望他。在自己身边,俊美的男人微微垂下睫,神情似乎有些忧伤:“是我的师父。后来去世了。”
“……对不起。”彦卿心头忽然涌上几分歉意,“那个,我的父母都是曜青士兵,他们在我还没记事的时候,也都去世了。在战场上,这也是比较常见的事了,节哀。”
不知怎地,这两人明明不熟悉,又是战场上的死对头,此时此刻却聊得逐渐和谐了起来。两人又就着战场上的那些事,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会儿,竟把原本精神紧绷的彦卿都聊出了些放松困意;于是少年眯起眼,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呵欠,随后,他听到景元已然恢复精神的带笑声音:“说起来,你我聊得倒是投契,同步率也出乎意料地高。我是说——彦小将军,真的不考虑和在下结亲吗?”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彦卿顿时清醒了,一脸没好气地瞪向景元。景元弯弯眉眼,笑容温柔:“抱歉,坦白说,最初景某提亲时是有戏弄之意。但这次,我是真心的。”
彦卿瞪大了眼睛。景元轻轻一笑,伸出右手食指,温温柔柔地按在彦卿唇间。彦卿不明所以,然而下一刻,景元的唇就凑了上来,隔着那一根手指,给了彦卿无比轻柔的一吻。
带着向导素香气的温暖呼吸吹拂在彦卿唇间,这下,彦卿是真的傻了。景元倒是撩完就跑,他浅浅一吻后便退开,留下彦卿一个人呆在原地,心头一团乱麻:
*曜青粗口*,他把我亲了,我不干净了!
不对,仔细一想,他也没亲上啊?那我害羞个什么劲,总不能是我彦卿对他有意了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彦卿脑子里一片混乱。混乱中他偷偷瞅了眼景元,景元望着他微笑着,一双金瞳眼底温柔如水。彦卿心跳不经意间漏跳了一拍。
不会吧?自己不会是……真有点喜欢他吧?少年这样想着,伸手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
总之,这一晚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两人最终还是在同一个被窝里睡着了,第二天清晨彦卿就跑了路,景元当时还没睡醒,只迷迷糊糊对着彦卿挥了挥手,表示告别。
于是彦卿就带着一身景元的向导素,在大清早偷偷摸摸返回了自家军营,鬼祟得仿佛昨晚出去偷了情。身上沾的向导素掩盖不住,彦卿睡觉时腿又被景元压麻了,这一天下来多少有点瘸;所以不出意料地,军中真有人传谣说他出去偷了情,对象男女未知,反正是个向导。
流言传到彦卿的耳朵里,彦卿听了心里窝火,就随便抓了一个传谣士兵的现行,当着全体将士的面板着脸将他逐出军营,杀一儆百。彦卿毕竟战功赫赫,在军中还是有威望的,这样一来,也没人传他的谣了。
只是,就算没人传谣,他也会常常想起那一晚的景元,想起男人温柔如水的眼神。
至于前线的战况么,还是久攻不下。彦卿保证自己攻城策略不带任何私人情绪,景元就说不定了,以智计扬名的神策将军这次一反常态采取了防守策略,城门一关闭门不出,摆明了跟你打军粮消耗战。此等状况,就算彦卿再能冲锋陷阵也攻不动,两军一次次交战下来,互有损伤却都未伤筋动骨,就这样硬生生耗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大事忽然来了。
曜青朝廷给彦卿传下谕旨,说曜青近日与罗浮重新修好,这仗不打了,马上撤军。领完旨的彦卿满心茫然,把退兵军令传下去后,他独自一人出了军营,游荡到长乐城门口,望着这座他攻了三个月的城发呆。过了一会,景元的人忽然从城里出来,说将军想请您下一盘棋。
两人现在已经算不得敌人,所以彦卿去了。一盘棋之后,彦卿呆呆看了战成平局的棋盘一阵,随即回过味来,跳了脚:“姓景的你出老千!你、你居然偷自己的棋子让我!”
“那又如何?其实弈棋的胜负,远在棋局之外。”景元看他一眼,笑意吟吟,“就像今日这城下战场,你我谁赢谁输,对执棋的棋手来说,重要么?”
“难道你是说……”彦卿本就聪慧,此时已然听出了景元的弦外之音。景元扬扬唇角:“没错,我来给你分析下今日之事的起因吧。”
他掏出神州地图,给彦卿讲了天下局势。原来早在彦卿出兵之际,在这片大地的北边,方壶的军事改革已经悄然开始。很巧的是,方壶恰巧与曜青、罗浮两国接壤,又是外族蛮夷,为了汉人尊严,曜青与罗浮无论如何也不愿吃这外族人的亏。
“所以,我们两国是为了同仇敌忾,共抗外族,才重新修好的?”听明白的彦卿满脸震惊。
“是的,利益联盟罢了,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景元微微笑着,给彦卿斟了一杯茶,“不过依我看来,这次修好,起码能持续五年。”
彦卿看着男人脸上运筹帷幄的笑容,忽然顿悟了:“等等,难道你这三个月来……你早预见到停战这一天了?”
景元微笑着挑挑眉,不置可否。彦卿长叹一口气,颓然垂下头:“闹了半天,原来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我真是个傻子。”
“倒不能这么说,我当初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景元正了正脸色,“彦小将军,以你我这些日子的交手看来,你骁勇善战,心性也不错,是个难得之才;只是少年成名,难免心浮气躁,有些事情做得过于跳脱了,还缺历练。此地一别,你我再见便难了,故而景某赠你一言——今后为人处事,务必沉下心来,也要多关注世情局势。这人世间的道理,远没有战场上的输赢那么纯粹简单。”
“……嗯。”彦卿点点头,将对方中肯的建议默默记在心里。他心里也明白,景元同他说这些,是真的为了他好。
萧瑟的秋风又起了,卷起沙地上几片黄叶。彦卿望着面前景元那张温和微笑着的俊脸,此时此刻,他心底忽然对这亦敌亦友的人物生出几分不舍:“那个,我们……此后真没机会再见面了吗?”
“还是可能有的,要看机缘。倘若日后罗浮和曜青联合出兵,带兵的碰巧又是我们两人,就有可能。不过,想必你也清楚这几率能有多少。”景元微笑着把自己偷的棋子放回原位,抬起带着笑意的眼看彦卿,“你若想与我常常见面,倒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走。”
“什么路?”不出意外地,彦卿被套路了。
“自然是与我成亲了。如今罗浮曜青交好,你我同步率又这么高,想必‘塔’会同意这门亲事……哎哟!”
彦卿随手抄起手边棋子,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景元脸上。少年的脸都泛起了一层薄红,也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害羞所致:“叫你别再提了,你还要提!你……你看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打败你,叫你在全军将士面前,为了当日侮辱我之事道歉!”
“好的好的,我信了。彦小将军英明神武,假以时日,剑艺必定远远超过在下。”景元苦笑着给彦卿赔笑,两人却没发觉,他俩此时这相处方式,竟像极了一对新婚小夫妻。
几日后,彦卿和景元各自撤了军,曜青和罗浮的建交工作,也在另一边稳步推进着。两国修好,一般来说,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和亲。
曜青国力比罗浮弱一些,因此便主动提出要送人过来。可罗浮国主并无纳妃之意,就在他头疼的时候,景元找到了他,说自己对一名曜青人氏一见倾心,想借机请求陛下赐婚。
对此,罗浮国主表示:“可区区一个曜青普通人,也够不上两国和亲的分量……”
景元的回答是:“放心,分量足够。而且和臣门当户对。”
“竟如此厉害?那是谁?”
景元微微一笑,低头报出那人名字:“彦卿小将军。”
他虽然从未在彦卿那里得到过明确答复,却揣测中了彦卿心思。消息传到曜青国主那里,眼见对方钦点的和亲人选竟是自家爱将,曜青国主震惊之余,还是先派人去问了彦卿的意思。
最后负责传话的是骁卫李素裳,她一边震惊,一边敲响了彦卿书房的门,把景元的求亲和国主的顾虑全说了。彦卿听完吓了一跳,他心乱如麻,思索许久,才把自己最担心的那个问题问了出来:“那去罗浮成亲之后,我还有仗打吗?我不会从此就被迫当贤内助,上不了战场了吧!”
“这不至于,那边也说了考虑到你情况特殊,允许你回曜青打仗上战场……诶?”素裳毕竟不太聪明,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你的顾虑就这?那个神策将军,男的!他想跟你成亲!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当然不可能这么爽快。”彦卿一挑眉,“我去一趟罗浮吧,毕竟婚姻大事,哪能不先相处一段时日,就直接便宜了他。”
“诶?诶诶诶?你这跟直接答应有什么分别啊!”素裳的惊呼几乎要掀翻书房房顶。
数日后,罗浮的神策府迎来了一位贵客。几名曜青轿夫抬着一顶红色大轿来到了神策府,他们后面跟着的——是骑着一匹漂亮白马的彦卿小将军。
“你这……你会骑马来,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可这顶轿子里的又是什么?”向来运筹帷幄的神策将军站在府邸门口,难得地被一顶小轿子搞懵了,“嫁妆?陪嫁丫鬟?那可是糟粕啊,我不要那个。”
“切,谁给你带东西。”彦卿一挑眉,潇洒地翻身下马,“那是我这些年好不容易收藏的名贵宝剑。如今既然换地方住了,我当然要随身带上喽!”
两人遥遥相对,相视一笑,像旧友也像情人。最后,还是彦卿率先放下马鞭,微笑着向景元大步走过去:“景将军,好久不见。”
END
【整理】各种类型的景彦文
收录:换身份pa(包含双将军pa、身份互换pa、星核猎手pa)、原著向、现代向、半原著、架空向、沙雕向、BE向、
后续向、暗恋向、刀子但HE、已交往、醋攻+醋受,连载未完结/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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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向
收录:换身份pa(包含双将军pa、身份互换pa、星核猎手pa)、原著向、现代向、半原著、架空向、沙雕向、BE向、
后续向、暗恋向、刀子但HE、已交往、醋攻+醋受,连载未完结/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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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向
【景彦168h/踏青白语燕 4.28 17:00】春 梦对象竟然是云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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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向
相关景元视角:【景彦】身为养父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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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但HE
简介:大概就是不同时空线里面不同结局的景彦互相帮助?本质的确是个小甜品ing,正文内容主要围绕背景是1.2剧情结束后。
连载已完结。
连载已完结。
相关彦卿视角:【景彦】三尺水老师今日出本了吗?
后续是另一个老师的续写:【景彦】我不做巡猎令使了!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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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向
【归燕梦景年/中秋72h 9.30 12:00】欢愉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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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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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向
假如彦卿是短生种的梗。
好像没be,但是感觉跟be没差……
这篇真的好绝
没明确的说be,但是……
一方死亡预警
顶着沙雕题目的刀子,太太你有什么头绪吗
一方死亡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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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原著
【此景与卿赏/景彦72h】俏师祖乱点鸳鸯谱,亲师徒雨夜诉衷肠
一笔带过的白珩X镜流,个人感觉不明显,当成cb向也OK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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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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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交往
【归燕梦景年/中秋72h 9.29 20:00】将军他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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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向
上中下已完结。
原著向vs架空向
【景彦168h/踏青白语燕 4.28 20:00】剥离之茧
8.0版本丰饶五星【魔阴身·彦卿】最新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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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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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未完结
含帝诗
这篇好戳我,看太太开头排了些雷,一开始确实劝退我了,但不知怎么又点进去了,然后越看越上头,求求类似的文呀QAQ
民国pa
双⭐小姨太太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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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pa
身份互换梗。
星核猎手彦
双将军pa
罗浮已婚景与曜青青年景互换老婆
【景彦】将军的奇妙之旅?(2)
▪ 是大家熟悉的穿越梗
▪ 构思在这篇
▪ 是仙舟的大家互相拯救的故事,景元爱着仙舟,仙舟的众人也同样爱着景元
▪ 第一次写文,很多地方都有欠缺,可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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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上这些都没问题的话,那我们就开始正文咯!
【这一篇里将军与彦卿终于见面啦!不过我前面关于他们过往的故事的叙述有点多(其实本来是打算略写这一部分的,结果一写就停不下来,于是就扩展了一堆)
如果朋友们对这部分不感兴趣,想快点看他们相遇的话,可以直接跳过,然后看这篇的中下部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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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很长,因为我们总是在追求无尽...
▪ 是大家熟悉的穿越梗
▪ 构思在这篇
▪ 是仙舟的大家互相拯救的故事,景元爱着仙舟,仙舟的众人也同样爱着景元
▪ 第一次写文,很多地方都有欠缺,可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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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上这些都没问题的话,那我们就开始正文咯!
【这一篇里将军与彦卿终于见面啦!不过我前面关于他们过往的故事的叙述有点多(其实本来是打算略写这一部分的,结果一写就停不下来,于是就扩展了一堆)
如果朋友们对这部分不感兴趣,想快点看他们相遇的话,可以直接跳过,然后看这篇的中下部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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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很长,因为我们总是在追求无尽的梦想和目标;一生很短,因为我们总是在一瞬间错过重要的时刻。”
1.
“就算我说‘不行’,将军大概率也会偷偷溜去探望吧”
青雀给自己调整出一副“微笑脸”回答景元,语气中甚至带点无奈,估计也是司空见惯了,谁让过去的几百年里,景元时不时就会“不顾医嘱不听劝阻不按规矩”地各种意义上“偷溜”呢。
为此,彦卿符玄还有白露对景元进行了强烈的“谴责”
白露就不用多说了,作为一名医者,谁能理解她那种上一秒才嘱咐病人需要卧床休息,就转个身吃点心的功夫,一回头床上的病人就不见了,吓得她好一段时间都强迫自己无视景元房中的小零食。
符玄表示自己也简直是深受其害。景元素来以智谋闻名,但符玄总能体会到什么叫“大炮打蚊子”,因为景元总会以各种奇怪的理由把某些工作推给她,虽然自己并非处理不了,但是将军,您的谋略就非得这样用吗?您闲暇时间难道都在想这些鬼点子吗?
但如果只是推卸工作那倒还好,最让符玄不能忍的是景元总是先开玩笑似地说自己要做一个违背祖志的决定,然后就不顾自身安危去只身涉险,事后还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对符玄的回答也总是“嗯嗯嗯,好好好”“下不为例”,偏偏每次景元都解决了某种麻烦,这让符玄有气无处使,想了大半天的脏话最后也只能蹦出个“将军,你这个坏蛋!”来发泄。
对比起白露和符玄,彦卿的情况倒是好很多。
一来是景元宠爱他,二来是彦卿与景元基本上是时刻在一起(特殊情况除外),所以彦卿可以时时刻刻盯着景元。
只不过依然不能完全管住神策将军的腿……
就比如之前去鳞渊境当救兵的那次……
在打完之后,开拓者都十分担心地问他伤势未愈,这么到处跑真的不要紧吗?那个叫彦卿的孩子怎么没在身边?
景元当时笑着回答说彦卿没他这么闲,那孩子平日里除了担任侍卫的工作之外,还有云骑骁卫的职责需要他去执行,自己总不能限制他。
他没有回答开拓者第一个问题,开拓者也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便没想这么多。
当然,事后景元准备偷偷溜回卧房时,还是被自家爱徒抓包了。
景元见四下无人,刚庆幸没被发现,回房关门的瞬间身后便响起一道声音:
“哟~我记得某位将军昨日才答应我会好好休息的对吧”
彦卿抱着剑靠在窗边,笑脸莹莹地望着景元……
虽然景元完全能感觉这笑意明显不对劲,但现下最要紧的是如何把人给哄好,景元也知道自己此番必然是会让彦卿有些生气的,所以连忙解释自己为何前往鳞渊境,以及这件事的重要性,毕竟龙女的安危可不是小事。
不过景元也料想到这番解释或许不一定能够让彦卿消气,所以也在心里盘算着要去工造司买哪几样新品剑器来哄一哄。
但出乎意料地,彦卿听完之后很平静地表示自己理解,没有恼怒也没有追问,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就轻叹一声,走上前将景元扶到卧床上,细心地为对方褪去外衣和鞋袜,扶人躺下后又为对方拢好被褥,全程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然后便站立在离床边大概一臂的距离,不多不少,刚好让景元碰不到他……
一切都是这么正常……
正常到景元都觉得不正常了!
不对啊,从前彦卿在他不按医嘱乱跑时可是会絮絮叨叨给他讲很久道理的,这次怎么这么安静?
或许不止这个原因……之前幻胧的事情瞒着他,大概也是伤到他的心了,唉……明明是自己说最信任他……
不过看彦卿后来的表现似乎对此事并不在意……
等等!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总是风平浪静,如果彦卿是明面上的生气那还好,至少有解决思路,如果是像小时候那样一声不吭地躲着不见他,那可就难办了,毕竟那种情况下,人都找不到,更别提想用工造司的剑来哄一哄了。
其实景元也明白,彦卿这样“懂事”的行为他应该是感到高兴的,但他就是没由来地感到诧异,感到不安,如果硬要形容这种感觉的话,就像自己的孩子虽然大了懂事了但也没有小时候那样和自己亲近了的感觉
明明应该是高兴的事儿,因为这证明了雏鸟的羽翼正在慢慢成长,未来就能飞得更远,但同样的,也会离故巢越来越远……
景元平日里并非这般患得患失之人,但每次涉及到彦卿,他总会思虑很多,或许他心里还是想着,至少在他这里,彦卿可以永远保有孩子气的那一面。
而现在,彦卿明显就是心中有虑,积虑成多怕是会有心病,所以为了少年的心理健康,得好好和少年谈谈……
于是景元“咻”地一下就坐立起来,招呼彦卿走近坐在卧榻上。彦卿刚坐下,景元就用他那坚实的双手一把按住彦卿的双肩,眼神一本正经地仿佛要入党。
“将军?”
彦卿被他这一反应吓了一跳,以为景元是有什么紧要任务交代,也立马严肃起来:
“将军是有何吩咐?彦卿立即去办!”
景元大概是被自己这略为有些夸张的行为给尴尬到了,但是该嘱咐该交谈的话还是要说的,于是景元缓缓开口:
“彦卿……最近辛苦你了,若没有你的协助,怕是符卿要有的忙了”
【谈心第一步 : 夸奖。拉近距离,缓解氛围
不过彦卿本来就值得夸奖,所以这一步没什么不对】
“今日不按医嘱私自出门是将军不对”
【谈心第二步 : 表达歉意。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说对不起就完了,这些字又不烫嘴,除非是对方无理 】
“或许有句话你已经听腻了,但我依然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永远我最信任的人’。有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的余生一定是索然无味的”
【谈心第三步 : 交心。要展现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反正彦卿在景元心中的确有很高的地位,所以这话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毕竟陈述事实而已】
“所以彦卿也可以完全信任我,就像小时候那般”
【谈心第四步:引出话题】
“只是方才为何举止与我这般生分?是因为这次,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也或许是我多虑了……”
“但是平日里那个活泼的孩子去哪儿了呢?”
“彦卿……”
“你有心事?”
“能与将军谈谈吗?”
【谈心第五步 : 直接说。都到这一步了还整那些虚的干嘛?再铺垫下去天都黑了人都困了】
“……”
“将军委实多虑了……”
彦卿也没想到景元铺垫那么久居然只是问这个,他自己还以为景元又打算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然后临终给自己一个嘱托。
吓死他了,幸亏不是什么临终嘱托。
“这几日彦卿反思了很久,发现曾经的我确实太过冒进而不懂藏锋,倒让将军担心。师祖那一剑让彦卿受益颇多,开拓者老师也开导了我些许,而人总是要成长的,彦卿希望能快些成长为一个能真正为将军分忧的人。再者,这段时间经历这么多事情,看到了那么多人,多少也能理解将军,不过再来一次,大概彦卿还是会选择去捉拿那位星核猎手吧,毕竟放着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在罗浮到处溜达,即使那是将军的故人,也依然有其危险性,请将军不要怪罪”
“彦卿没有因为今日之事而生气,也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情而生气,彦卿没这么不讲道理,要气,也只是气将军不爱惜自己罢了……”
“将军的过往彦卿无法知晓,也不能介入,但将军的未来,彦卿希望能与您并肩”
彦卿的神色终于明朗起来,他抬起金色的眼眸望着景元,眼底闪过一抹期望。
但这份期望的神情却又很快暗淡下去,彦卿握住景元的手,低下身体将其置于额前,久久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景元听到面前之人的抽泣声,一时有些慌乱,刚准备开口安慰,就听见彦卿那略微有些委屈的声音说道:
“平日里将军就有各种工作要处理,本就劳累,现在到了休息时间,将军还是这般忙碌,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样耗吧,再说您重伤未愈……”
“但彦卿不明白,将军既然认可我的能力,也夸赞符玄大人的谋略,为何不让我们前去解决一些琐事呢?”
“将军凡事亲力亲为,被众人称为表率与榜样,可将军难道就不会累吗?还是说……将军本来就对我们并不抱希望呢?”
“其实将军,您也可以多依靠依靠我们的,罗浮上的大家,都是将军永远的后盾啊”
“彦卿一直希望……”
然而没等彦卿说完,景元一把将其抱入怀中
“将军知道,是将军的错,竟到现在都没能真正理解彦卿”
“祈龙坛上,彦卿作为云骑,抓捕要犯从来没什么不对,要怪就怪我没能提前布局好;对付幻胧,有彦卿在,也一定能给予将军很大的帮助;今日前去保护龙女,我相信如果是彦卿前往必然也能顺利完成任务……”
“但是彦卿……祈龙坛上,刚与星核猎手以及饮月君对战完的你也身负重伤,我又怎舍得让你前往那危险之境,今日前往鳞渊境,是看你这几日各处奔波劳累,还得照顾我,我实在于心不忍,想着不过几个过激之徒罢了,就算打斗也不会损伤身体”
“只是我光顾着自己的想法,倒是忽略了彦卿你真正的想法了,是我不对,彦卿能原谅我吗?”
景元捧着彦卿的脸,突然感觉这手感还挺不错,于是说着说着竟不自觉开始捏起彦卿的脸来,直到彦卿唔唔唔地告诉他自己说不了话了景元才放开。
“那将军这几日得听彦卿的,好好卧床休息,龙女大人也会和彦卿一起监督您的,绝对不会让您出门半步”
“好好好”
“这几日若有什么事务,也可尽管交付给彦卿”
“行行行,那公文就拜托……”
“公文任务除外,彦卿会读给您听,也可代笔,将军您还是放过青镞姐吧,符玄大人那边已经堆不下了”
“好好好,都听我家彦卿的(*^_^*)”
于是后面景元养伤的时间里,景元的“安分守己”倒是让符玄和白露都有些震惊,后来发现是彦卿在“管”着他之后,都感慨道果然还是只有彦卿才能看的住景元啊
当然,偶尔景元也会偷偷和彦卿一起溜出去玩玩逛逛,然后在众人发觉之前溜回来,毕竟彦卿也知道一直闷在屋里也不是个事,偶尔还是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才行
2.
时间回到现在
景元跟着青雀前往幽囚狱去看望彦卿,临行前青雀简单给景元伪装了一下——戴了一个有白纱的斗笠又加了个斗篷,哦,还带了个面具
景元吐槽这装扮不是更可疑吗?
“时间紧急,就先这样吧,就与旁人说您是一位普通云骑,作战时脸部以及身体被烧伤,怕吓到他人所以才这样打扮,跟在我身边旁人不会有所怀疑,只是将军独处时就尽量别到处晃了,以免吓到不知情的人……”
毕竟这可算是诈尸呢
青雀与景元脚步迅速,很快就赶到幽囚狱,但是狱卒告诉他们今日剑首精神似乎有些不太稳定,他们请了龙女大人前来医治,现下还在看诊中,所以得稍微等待一会儿。
青雀思考片刻,走到一旁准备将一副甲胄给景元穿上,但是又想起来景元本身就穿的是“将军版”的甲胄,于是就选了一套适合自己的给自己套上了。
景元看着那一排的备用甲胄,沉默片刻……
他明白,这些多半是用来防彦卿的,防止被彦卿所伤,但一些甲胄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告诉他,或许还不一定防的住。
青雀叹声告诉景元,彦卿很多时候还是能控制住自己,但偶尔也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白露研制了一款安定剂,可以暂时控制住因陷入魔阴身而发狂的彦卿,但彦卿的魔阴身并非有规律,是那种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的情况,所以有时候会来不及,因此会有狱卒和云骑被彦卿的剑器所伤。
本来彦卿被关在幽囚狱后,他的随身佩剑基本上也都被扣押,但这些剑器有灵,离了彦卿就根本不受控制,再者彦卿本就能随时召唤他的六把佩剑。彦卿发狂好歹还能靠自身意志稍微控制一下,但他的剑器可能是因为魔阴身扰乱着主人的意志的缘故,主人不在就会开启“都得死”模式,见谁就打。
毕竟……有灵的剑器不懂什么叫魔阴身,它只知道那是他的主人
后来也只能在彦卿稍微清醒之时由彦卿控制着给佩剑上了些封印,然后放置在彦卿身边,至少发狂时这些佩剑只能在那一个特制牢房中破坏,出不了结界,这是最优解了,总不能直接毁了他所有的佩剑吧。
看着青雀熟练地穿上甲胄,景元意识到彦卿的情况比他想象的严重多了,那孩子如今得是受了多少苦啊……
景元很想立刻就进门看望彦卿,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医者在救治时不能被打扰,否则可能会坏事儿,所以自己得先保持冷静,先思考对策,要冷静……
正当景元和刚穿好甲胄的青雀准备讨论一下日后的安排时,牢内传来一声激烈的惨叫和锁链被人大力拉扯的声响,以及少女的带着哭腔的惊呼!
去他的冷静!
景元二话没说直接推开门闯入牢内,入眼的一切却使他的脚如同被坚石封住般不敢动弹,一股剧烈的悲痛感从胸口蔓延到全身,仿佛望尽了此生最大的噩梦……
幽暗的环境中,地面和墙壁上血迹与剑痕,彦卿低着头,双膝无力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大概是因为挣扎而破损的衣物就那样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中几乎各处都能看到染血的绷带以及新旧伤痕,散乱的金发垂在脸庞,面容更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都被锁链捆绑着,双臂无力地下垂,却又被冰冷地锁链强行吊起,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毫无生气……
深入骨髓的心疼让哀伤遍布五脏六腑,景元思绪凌乱,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愣着!”摔倒在一旁的白露见彦卿的旧疤再次裂开,血肉中又开始隐约开始生长出那带着银杏叶的枝丫,也顾不得闯入者的身份,直接下命令:
“快去稳住他!别让他自残!我来给他打镇定剂!”
末了又嘱咐了一句:
“剑首当下精神不稳定,你也小心点,别把自己伤的太重”
话音未落,就在景元准备上前靠近彦卿时,一抹锋芒从左侧袭来,幸亏景元几百年的作战经验让他立马闪避,但攻击者出招太快,还是削掉了景元的一缕白发,以及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攻击他的是彦卿的冰剑,杀伤力虽说被封印削弱不少,却也依旧危险。
但现下顾不得其他,他清楚的看见彦卿那双金瞳被赤色所掩盖,尽管双臂和腰腹被锁链限制,却极力地想挣脱出来去杀他自己面前的这个“入侵者”。
而这时景元才发现一个让人更窒息的情况,那些锁链不完全是捆绑着彦卿,有四条刻着赤色咒文的铁链是直接生生穿透彦卿身躯的,彦卿每挣扎一下,那些刻入骨骼的铁链便会摩擦着他的血肉,而彦卿身体各处遍布伤疤……
魔阴身不会死,但彦卿一定会痛……
景元不敢相信曾经的这里发生的一切,他没有任何犹豫,径直上前抱住彦卿,动作很轻柔却又能恰到好处地稳定住彦卿,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入骨的铁链,他能感受到方才被他躲开的冰剑再一次对准了他,而陷入魔阴身的彦卿面对这个“不速之客”,如猛兽一般一口就咬在景元的脖颈处!
嘶——
景元疼地倒吸一口凉气,感叹这孩子牙口真好,可真会选地方,若是一口咬在他肩膀的甲胄上怕是牙都得被嘣掉
身后的剑刃袭来,彦卿也没有松口的意思,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就在剑刃即将刺穿景元胸口时,景元揉了揉彦卿的头发,就像对待儿时的彦卿那样,在彦卿的耳边柔声道:
“彦卿,别怕,将军护着你……”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语,瞬间直击彦卿的深层意识,冰剑一个急刹车停在了离景元只有一毫米的地方,然后哐当一声掉落到地上。
彦卿松开了咬住景元的口,眼神迷茫地望着景元,景元觉得彦卿这迷糊的样子估计压根没认出来自己。说时迟那时快,白露趁彦卿愣神的功夫,一针药剂他的后颈处,随即彦卿便瘫倒在景元怀中。
“一份剂量已经不够了吗?这情况不妙啊……”
白露岚岚自语道,神色忧虑。这药剂当初制作不易,原先只要一针彦卿就能保持大概一月左右不陷入魔阴身,且保持沉睡。后来彦卿竟能偶尔清醒一两次,这让白露看到了希望,但紧接而来的就是更糟糕的情况,原先一月一次的用药,慢慢变为半月一次,现如今已是变为不能预料,隔三差五都可能复发,而且用量也需更多,这证明一个严峻的事实——彦卿的身体在逐渐产生抗药性,久而久之这副药剂怕是会再无用处,她必须加紧研发新的,但这终究只是杯水车薪。
景元见白露陷入沉默,开口唤了她一声。方才景元悲痛过度,现下声音有些嘶哑,还在想“怎么办才好”的白露一时也没察觉出来这是逝去多年的景元的声音,但被景元这么一唤,她倒是打量起眼前这位陌生人士。
方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这个人能在一瞬间就轻松躲开彦卿的攻击,并且几乎毫发无伤的稳住了发狂的彦卿,被咬的那一口暂且不算,毕竟之前没人这么大胆地敢上前抱住彦卿,来协助的狱卒和云骑最多也只敢两个人分别压住彦卿的双臂,而且多少都会被剑刃所伤,这位看起来定是个实力强大的人!
但她怎么从没看见过这号人物?可他身后又跟着青雀,且关押彦卿的牢房在幽囚狱深处,没有青雀和她的同意外人根本无法进入,那他应当是青雀所信任之人,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任何事情都会一起商量,而突然冒出来的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景元看着白露这副就差把“你很可疑”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然而现下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解释,好在青雀及时进门与白露说“这个人可以信任,后面再同你解释”,白露才放下戒心。
“青雀小姐”,景元尽量让自己平静地说:“彦卿……只能一直这样守困于铁链吗?”
景元不了解过去具体出现的情况,所以能理解他们选择这样做定是有不得已的缘由,但他到底还是心疼,自己曾经那样万般呵护的珍宝如今这般受尽折磨,难道真的只能如此吗?
然而青雀没有解释缘由也没有说任何歉意之语,她只问了景元一句话:
“将军,若是我们解开彦卿的束缚,将军您能确保自己有能力护彦卿周全吗?在我们找到解决之法前”
“我确定!即使以命相抵”,景元没有犹豫,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景元本以为青雀会继续追问,可她没有。
青雀坦然一笑,眼神缓和下来,眼底浮起一团希望,
“那么,将军就按照自己想做的来做吧,我们也不希望彦卿一直受此折磨。况且,我说过……”
“我们永远都相信您”
青雀出门同狱卒交代事宜,景元则尽量轻柔地去卸下彦卿身上的束缚,中途难免会有无法忍耐之痛,彦卿虽尚且困睡,但还是被疼出一身冷汗,眉头也是久皱不平。
景元就像小时候彦卿生病时照顾他那样,不断地安抚着彦卿,其实他本想如同在彦卿儿时那般轻吻额头以表安慰,但转念一想彦卿如今也是个大孩子了,这样做怕是会让彦卿不喜,于是便没有如此。
3.
眉如墨画,面如冠玉,景元觉得自己果真没预料错,彦卿长大后可真是一位俊俏的美人儿,诶等等,用美人儿这个词形容一位血气方刚的剑首,好像可能会让彦卿生气,还是换个说法吧,
果然如他所料,彦卿长大后可真是一位俊俏的剑首!
青雀说,虽可解彦卿身上的铁链,但出于安全考虑,彦卿暂时还是只能留于幽囚狱中,这也是彦卿曾经清醒时的想法。
景元表示这没什么,自己会留在幽囚狱陪伴彦卿,然后打趣道:只是不知太卜大人管不管饭,
青雀被逗笑了一下,随即板正姿态,严肃地表示自己会安排好一切,将军尽管放心。
不过太卜司内事务繁多,前线战事不断,加之白露告诉他们药剂的情况,她现在也得快些回归岗位了,还得与藿藿、素裳她们一起商量对策,便也没有久留,匆匆离去。
景元看着青雀那对下属嘱咐事宜的背影,想到了曾经青雀告诉他的往事……
在他逝去后,符玄继任将军,众人都略微有些担心彦卿会终日沉浸于悲痛中,或者会不满符玄的继任,
但彦卿没有。
彦卿很快就调整了心态,一直尽心辅助符玄管理罗浮,平日里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就跟没事人一样。
但渐渐的,大家也都发现彦卿无论是在行为亦或是言辞上都越来越像景元,而符玄是很早就发现了这个情况,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偶尔会在夜晚与彦卿把酒言欢再交谈些什么,俨然一副好上司和好下属的既视感。
青雀听符玄提起过此事,但符玄说完就叹了口气,让青雀还是不要去劝解彦卿比较好。她说彦卿是顺从着自己的心,至少这种方式能让他好好活着,不会荒废自己,景元也不会希望看到彦卿因为他而颓废余生。再者,这是他能做到的,纪念景元的唯一方式了,景元当初什么也没留下,就当给彦卿一个慰藉吧。彦卿知晓自己的职责,也不会辜负景元,但同时他也需要给自己一个念想……
景元不免有些伤感……
青雀……你又何尝不是如同彦卿一般,越来越像逝去的符玄呢?
这些年……真的辛苦诸位了啊……
小插曲:
白露 : “青雀你快说清楚啊,那个人真的是景元将军吗!?
将军他……
将军他?
将军他!
这是借尸还魂了!!!!!!”
青雀 : “你先冷静……别再晃我了,我慢慢给你解释……这是一个复杂的故事……”
————————————————————
作者有话说:
▪ 更新有点慢,先给诸位朋友说声抱歉哈
▪ 文中主要cp为景彦,但是也有符玄和青雀的
cp只是我不知道该打哪个tag,所以就没有打
▪ 大纲想的挺好,结果一写就感觉写不出那种感 觉,而且总感觉自己叙述的怎么这么啰嗦啊
(扶额)
▪ 真的好喜欢仙舟大家庭啊(╥ω╥`)
▪ 大家有想法的话欢迎交流呀,我真的超喜欢看 评论(๑òᆺó๑)
体验:怅然若失
summary:以为在做梦的彦卿决定尝试一次纵欲过度。
⚠️设定是成为剑首很多年后的彦卿穿到了过去的时间线上,有那什么行为。
取名废直接用了记忆命途的祝福名字(挠头)。
素裳找到彦卿时,发现这人又百年如一日地坐在屋顶上发呆。
她收起剑,毫不客气地在旁边坐下。“你是打算和这几块瓦同吃同住吗亲?”
彦卿给她让了片位置,熟练地开口,“不做演讲,不参与投票,不参加庆功宴,不接受任何相亲活动……问就说剑首出去找人切磋了归期未定谢谢。”
“不是,”素裳无语住了,“话都给你说完了,这天怎么聊下去?本姑娘就不能是来找你学习剑术的?”
彦卿指了指远处的云骑驻...
summary:以为在做梦的彦卿决定尝试一次纵欲过度。
⚠️设定是成为剑首很多年后的彦卿穿到了过去的时间线上,有那什么行为。
取名废直接用了记忆命途的祝福名字(挠头)。
素裳找到彦卿时,发现这人又百年如一日地坐在屋顶上发呆。
她收起剑,毫不客气地在旁边坐下。“你是打算和这几块瓦同吃同住吗亲?”
彦卿给她让了片位置,熟练地开口,“不做演讲,不参与投票,不参加庆功宴,不接受任何相亲活动……问就说剑首出去找人切磋了归期未定谢谢。”
“不是,”素裳无语住了,“话都给你说完了,这天怎么聊下去?本姑娘就不能是来找你学习剑术的?”
彦卿指了指远处的云骑驻地,诚恳道,“首先,你要不要想想这借口用了多少年了?其次,云骑军里谁不知道你最爱日行一善,托你给我带话保证一带一个准。”
“行行行,回头全帮你拒绝好吧。”素裳摆摆手,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突然乐了。
“哎,这不是那棵很有名的树吗?传说我们的现任剑首,也就是你——”她声情并茂地朗诵道,“在将军的注视下,在岁月之树的见证下,少年立志要成为剑首,就连古老的枝干也为之颤动……”
“对了,这还是罗浮励志名人故事素材选段呢,我在书舍看到的。”她补充道。
“那你是不是还漏看了一句如有雷同,纯属造谣啊?”彦卿听得津津有味,“实际上哪有这种事,这段再写下去,我怕是要招龙引凤,脚踏七彩祥云飞升而去了。”
“所以你也没发过誓?这种长大后要干什么的题目我还以为是仙舟联盟通用呢。”
“未来的路吗……将军说,他以前从没想过要坐上那个位置,所以这点教不了我,让我自己思考。”彦卿看着那棵枝繁叶茂的古树,“那时我就想过当上剑首后要干什么的。”
“我想长大后能保护他,想为他分忧,想要他好……结果等我一步步走到今天,他却不在了。”
素裳坐在他旁边,沉默了很久后,她才低声开口道,“可能……这就是成为传奇的代价吧。”
“我记得你刚加入云骑时,每天都在想怎么干出一番大事成为传奇。”彦卿说。百年的时光并未在他身上留下雕琢的痕迹,他笑起来,和许多年前,还只是云骑骁卫时一样夺目好看。
素裳轻轻踹了他一脚,“托你的福,这个愿望早早实现了——每场战役都是歼星级别,本姑娘这升职速度都超过在曜青的爹娘了。”
“传奇当然要有传奇的底气,比如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的效果。谁让我俩都不是干指挥的料呢。”彦卿往后一倒,把自己摊成一张晒太阳的薄饼,懒洋洋道,“怎么办啊素裳,我连将军是如何指挥那些战役的都不记得了。”
“……”素裳没说什么,只是也躺了下来,动作间铃铛来回晃动发出轻响。
他们两人身上都保留着以前的挂饰,按理说,堂堂罗浮剑首和云骑军高级士官走路像个小叮当一路响很幼稚,但他俩早就过了在乎别人看法的年纪,更是已经坐上了不用在意别人眼光的位置。
说到底不过是睹物思人罢了。素裳戳戳彦卿的脸,“我才不信你会忘记呢。”
彦卿拍开她的手,挽救了自己即将被薅成鸟窝的头发。“唉,人老了记不住事不是很正常吗?我只是把这个过程提前了一点点。”
“大家会记得将军他们的功过,也会记得我们的是非成败。但人又不是靠描述就能接近的,”彦卿说,“如果我不记得他们了……以后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会理解他们呢。”
“…………”
素裳突然不躺了,而是起身,怒气冲冲地拽住了彦卿的领子。
“我受够了,一口一个将军的,你能不能看看你自己啊混蛋!”她咬着牙道,语气带着不自觉的悲伤,“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越来越像那位景元将军了么?!”
最开始,是少年遇事能够冷静地做出决策而不再意气用事。
然后,是交际场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游刃有余。
最后,功成名就的现任剑首变得懒散爱笑起来,如同另一个人的影子。
“我有时候真想给你打一顿,看你会不会掉眼泪,可惜我打不过你……我俩共事这么多年,在我看来,你忘记的不是那些人,你忘记的是自己。”素裳看着完全不做反抗的彦卿,松开了手中拽着的衣领。“从景元将军离开那天起,你就很久没哭过了吧。”
怎样才算哭呢,彦卿看着眼前的男人出神想。
他很久没有梦到景元了,更不用说梦到年少时期的场景。景元就坐在他对面,手执一片秋叶,正打算落子。
是当年[长生不老]那盘棋的对弈啊,他恍惚了一瞬,人却已经不自觉地靠了过去。
“稀奇啊,”景元放下那片落叶,摸了摸自家孩子的头,玩笑道,“彦卿这是觉得下不过我,要来撒娇?”
“您说得对。”彦卿还真就点点头,坐上了年长者的大腿。
梦是假的,所以会感到悲伤。
但能梦到将军,应该是很高兴的事,又如何会难过呢。
他试着将眉眼压低,却还是挤不出眼泪,反倒是对各种礼节性的笑容弧度烂熟于心。
“将军。”彦卿唤了一声对方,突然攀着男人的肩亲了上去。
景元被他这一下搞得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彦卿已经离开了唇瓣,没头没尾地问道。
“您能弄哭我吗?”
……这孩子今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景元顿了顿,终究还是没狠心把人推开。
——丘禁言裙请看文件:281 145 334
——w某数字:74~16~30
wb补了四次最后选择放弃,请允许旅行者向可恶反派认输(泪)
时空乱流通常只持续几天,接着就会回到正常。
素裳来丹鼎司病房探望时还抱着一捧花束,“老天,你没出事吧?听人说你睡了三天三夜都没醒,可吓死本姑娘了奥。”
“没什么大事,做了个梦而已。”彦卿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感觉仍然残留着潮意,“还梦到我哭得很惨……我都有点怀疑是被你那句话影响的。”
“总之,我还是有自己的情绪在的,你就别担心我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人了。”他接过那捧花束,露出一个浅淡又释然的笑容。
“走吧,回家吃饭去。”
窗外不知何时落了一地金黄的银杏叶,长风穿过,地面重又恢复空荡。
END
【景彦】当起点男主彦卿遇到晋江师尊景元15(完)
Summary:起点把妹业绩0的男主彦卿,和晋江当0业绩0的师尊景元,被各自逐出家门,仙舟相遇的故事。
本文定位爆笑轻喜剧,预警见首章。本章概述:好像没什么可概述的了,让我们恭喜这对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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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景元和彦卿正热恋中,但罗浮面临的正事,他俩也没落下。
幻胧已除,接下来剩的不过是些收尾工作。在监督着景元每天睡满四个时辰一段时间后,彦卿终于勉勉强强放了手,允许景元线上处理一些罗浮事务了。
景元也总算有机会把罗浮事务厘清,其实归根结底,他手头未完成的不过三件事:其一,列车团的人帮了罗浮不少忙,还需要择日好好感谢一番;其二,就是刃和丹恒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破事儿;其三,那颗星核到底是谁带...
Summary:起点把妹业绩0的男主彦卿,和晋江当0业绩0的师尊景元,被各自逐出家门,仙舟相遇的故事。
本文定位爆笑轻喜剧,预警见首章。本章概述:好像没什么可概述的了,让我们恭喜这对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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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景元和彦卿正热恋中,但罗浮面临的正事,他俩也没落下。
幻胧已除,接下来剩的不过是些收尾工作。在监督着景元每天睡满四个时辰一段时间后,彦卿终于勉勉强强放了手,允许景元线上处理一些罗浮事务了。
景元也总算有机会把罗浮事务厘清,其实归根结底,他手头未完成的不过三件事:其一,列车团的人帮了罗浮不少忙,还需要择日好好感谢一番;其二,就是刃和丹恒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破事儿;其三,那颗星核到底是谁带进来的,还需要继续调查,斩草务必除根。
关于第三个问题,景元一拿到玉兆,便火速安排了人去做秘密调查。至于第一个第二个问题,处理起来便容易得多了。
关于列车团行踪,彦卿出去问了下云骑,很快得知那群人还在罗浮逗留,整天兴致勃勃地帮仙舟平民跑腿,甚至还抽空去振兴了个金人巷,看起来蛮闲的。景元和彦卿对此都表示瞠目结舌,但既然这群人没有要走的意思,那么如此便好,等景元身体恢复再去表达谢意就好了。
而刃和丹恒那边……景元还没来得及旁敲侧击,那二人便主动让景元看到了进展。因为几日后,安静了许久的“穿越者联盟”群忽然叮咚一响,景元和彦卿眼睁睁看着一条系统信息从群内跳出来:“刃”邀请“丹恒”加入群聊。
紧接着,群里又跳出来一条消息——
丹恒:大家好。
景元和彦卿齐刷刷沉默了。不是,这两个人和好得这么快吗?简直比我俩好上的速度还快!
不过,鉴于两位当事人什么话都没有说,景彦二人也没好意思问什么。景元出面,礼貌地跟丹恒在群里问候寒暄了两句,这事也就结了。
刃和丹恒究竟是什么进度,景彦二人最后也没能知道。不过,很显然的一点是——每个人、每对伴侣,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前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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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星核的问题,最后也顺利地迎刃而解了。
当然,这里的迎刃而解,并不是刃帮忙解决了的意思。其实纵观整个过程,帮了最大忙的反倒是彦卿。
因为有一次聊天时,两人偶然间谈起镜流,彦卿又偶然提起,镜流当初看到他竟然没脸红。他起点男主特有的“瞪谁谁脸红”buff在镜流这位女性身上完全没发挥作用,很奇怪。
景元当时便心思一动,皱眉沉思了许久。没想到,那时他得出的小小结论,竟在关键时刻成功救罗浮于水火。
因为不久之后,他便抓到了将星核带入罗浮的那个人——行商罗刹,将青年带进了幽囚狱审问。谁料审讯到了一半,镜流忽然现身,还故弄玄虚地发表了一大段关于“你不胜你就输”主题的谜语。
又是谜语人,又是幽囚狱,相似的人物,相似的地点,相似的五骁。景元再一次没了陪人演戏的兴致,他长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镜流,干脆直接摊牌:“你认识晋江吗?”
“……”镜流没说话,但她摘下了眼罩,那双红眸眼底的惊诧已经说明了一切。景元松了一口气,向镜流伸出手去:“纯爱区。”
“……言情区。”镜流愣愣地伸出手,和景元的手相握。两人完成这场历史性会晤后,镜流下一刻便抽出长剑,剑尖稳稳地指向罗刹颈间:“抱歉,我不能帮你了。这一次我站景元……我会把我知道的,完完整整地告诉你。”
最后一句话,她是转过身向着景元说的。
没听懂他们加密通话的罗刹表示:???我还没开始搞事,怎么就结束了?
只能说,他们穿越者联盟的团结程度超乎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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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三个问题解决之后,景元算是对罗浮事务彻底放下了心。于是,他又把精力放回了自己的感情大事上。
又过了几日,符太卜亲自上门拜访景元。她看似是表示关心,实则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个意思:将军啊将军,您怎能如此堕落,华元帅给您的KPI都完成了吗。
景元表示:笑死,继续谈恋爱。
符卿啊符卿,你不是整日想当将军吗?那便多帮我顶几天吧,没看我这边正忙着泡彦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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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这些日子以来,景元和彦卿的关系却也没能更进一步。究其原因,问题不是出在彦卿身上,反而是出在景元身上。
没错,景元在一马平川的情路上自顾自陷入了烦恼。烦恼的内容是:按晋江市法律,睡未成年是犯法的。
这条铁律在景元的脑子里生长得过于根深蒂固,以至于彦卿完全不在意的前提下,景元却陷入了精神内耗。具体体现就是:每当彦卿通过各种方式释放出“可以进行下一步了”的信号时,景元却怂了。
是的,彦卿虽然在这段恋情中不算主动,但也算不上保守。景元醒来的初期他坚持和景元同睡,最初本意是监督景元好好睡觉;但随着景元身体越来越健康、两人恋情也稳步进展,彦卿也逐渐做好了更进一步的准备。
他具体的表现包括:主动在洗澡后衣衫不整地钻景元被窝;主动在同床共枕时冷不丁亲亲景元脸颊,一双眼睛还亮晶晶地望向景元;往景元身上贴、怀里钻,刻意制造肌肤接触,等等等等。
只可惜,彦卿毕竟是起点直男,虽然主观上有那份诱惑景元的心,客观上却没什么诱惑人的手段。所以,景元都忍住了!用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忍耐住了!虽然最近洗冷水澡的次数是多了点。
就这样一来二去,结果彦卿最后陷入了自我怀疑。他怀疑自己的魅力不足,更怀疑景元……呃,有那方面的问题。所以,在查阅了各方面资料后,某一天,彦卿终于决定鼓起勇气,陪将军直面生理问题。
那天晚上,在景元洗完澡回到床上后,彦卿坐在床边望着他,一脸认真地开口了。少年是这么说的:
“将军,彦卿知道您八百多岁了,身体出一些小问题很正常。不行了也没关系,咱们可以去找白露医士治病调理嘛。实在不行……”彦卿说到这里,忽然脸上一红,“彦卿勉为其难做上面那个,也是可以的!反正,将军不要把话憋在心里不说,彦卿是真心喜欢将军,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便是!”
听完彦卿全套发言的景元表示:???
不是,我不就能忍了点吗,怎么彦卿就觉得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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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男人不能说不行,这是所有男人的共识。
所以景元挑了挑眉,他干脆一个翻身顺势压倒彦卿,让彦卿切身体会下他到底行不行。
被扑倒在床上时,彦卿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景元体格比他大上两圈还有多,转瞬间便把他身上的光线都盖了个严严实实。鼻腔里闻见的都是将军洗澡后身上带点潮湿的干净香气,彦卿心脏不经意间漏跳了一拍,他伸出手,试着轻轻推了推景元的宽厚胸膛。
完了,完全推不动。
彦卿不知道景元是要做什么,却无由地觉得害羞,于是他不好意思地偏过头,把侧脸发红的小巧耳廓留给了景元。很快,当耳朵里被坏心思地吹了口热气的同时,他也瞬间明白,景元忽然压住他是什么意思了。
事实证明,呃……将军并不是不行。相反地,将军其实很行。
不过在这种糟糕状况下,彦卿的心也瞬间提了起来。他又期待又害怕,最后还是转回头看向景元,就像是要缓解此刻的尴尬似的,意味不明地感叹了句:“那个……将军好大。”
“……你可以夸我,但是别再用这句了行不行?”景元的眉心痛苦地跳了跳,不知怎的,他觉得自己的兴致一下子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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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好啊,没有是好事,没有就不会犯罪了。
所以接下来,景元便从彦卿身上爬了起来,牵着彦卿的小手,和一脸迷茫的少年恋人坐在床边聊起了天。
他自然知道彦卿对他“不行”的印象是怎么脑补出来的,所以,他也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困扰:“彦卿,不是我对你……咳咳,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在晋江睡未成年是犯法的。”
“将军,我说过很多次我不是未成年了。”彦卿皱皱眉头,挺起宽松中衣下那单薄的胸膛,“彦卿在起点时早成年了!”
……不说别的,就看彦卿这少年意气的模样,谁能想到他身体里的灵魂竟成年了。大概是彦卿心境澄澈,所以才能一直这样可爱吧。
景元这样想着,伸出手,温柔地帮彦卿理了理有点散乱的衣襟:“我明白,不过你的身体才十六岁呀。”
“那又有何妨?这里不是晋江,按罗浮法条,只要年满十四岁,你情我愿,就可以做那种事了。”彦卿有点不满地瞪景元。
“我明白,但是我有心结……”
“都说了,您不要纠结那个啦!”彦卿一着急,语调便一不小心提高了些。这下,景元倒是有点被他焦急的态度惊到了:“怎么说?难道你现在……就想和我做?”
不得不说,如果是彦卿主动提出想要、现在就要,那景元真的很难不动心。景元的视线忍不住向着彦卿衣襟里看去,结果彦卿接收到他的视线,反而一下子慌了:“不、不是的!彦卿还没想好……”
“……你看。”景元顿时了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彦卿这孩子,面对感情问题时能有多龟毛,他还能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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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同不同房这件事,当然影响不到某对热恋小情侣的心情。
那之后,景元和彦卿很快便把这个话题扔到了一边,拉着手畅想起了未来。彦卿说,他还想跟景元学很多很多的剑术招式,买很多很多工造司的漂亮宝剑,把它们装满神策府;景元则说,他只想安安稳稳谈恋爱,再把罗浮这个两人共同的家打理好就行了。
说来也奇怪,喜欢上彦卿后,景元最初那些“大丈夫应开疆拓土”的雄心壮志也没了。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们晋江人更想要的,还是一段美满的爱情罢了。
就像彦卿,这个前·起点男主虽然如今被景元迷得不得了,但变强的愿望还是在脑海里长得根深蒂固。反正这样的彦卿也很可爱就是了。
两人聊着聊着,彦卿便有了些困意。小小的少年打了个呵欠,歪了头倚在景元肩上,披散的柔软金发蹭在景元肩颈间,勾得景元一颗心也痒痒的。景元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彦卿,将来等你我真的要做那种事,你想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啊?哦,那种事……”彦卿从景元肩头惊醒了,随即脸颊红了红,“那将军呢?将军喜欢上面还是下面?”
“我都可以。毕竟我喜欢的是彦卿,不是做某个固定的位置,只要一切合你的意便好。”景元揉揉彦卿的脑袋,柔声回应,一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不过他这番话也谈不上假,他这么喜欢彦卿,就算彦卿想在上面,他也认栽了。
好在彦卿也没辜负他的期待。少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我也没什么想法,可能我不擅长,那个,主动,什么的。还是将军选吧!”
这次,景元就没再谦让了。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我选上面。”
——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算是一对叶公好龙的师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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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舟罗浮的故事由星核危机而起,又在星核危机后结束。
但对景元和彦卿来说,或许是从一次意外的相遇开始,又以一段美好的恋情结束。
在强制景元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彦卿终于把景元放了出来。那时正是罗浮的集体葬礼前夕,所以不久后,景元和彦卿也参与了对那些逝去生命的纪念。
流血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但无论是无辜堕入魔阴的平民、还是因战斗而牺牲的战士,他们的名字都应被铭记。
然后,生者将带着他们的份活下去,继续向前。
景元和彦卿当然不emo,他们都不是会沉湎于过去的人。所以纪念活动后,景元便对列车团正式表示了谢意,重回神策府的景元看起来丰神俊朗、意气风发,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轻快了些。他赠予了列车团一枚虎符形状的玉兆,说列车团危难之际,只要使用这枚玉兆,无论天涯海角,云骑军必定赶过来相助,不负所托。
一切事件至此,算是最终落了幕。列车团走后,彦卿凑上前看景元,一双漂亮的圆圆金瞳眨啊眨的:“将军,星核一事里,彦卿也帮了不少忙吧?将军有没有礼物送给彦卿啊?”
“……”景元心想,彦卿还真是小孩子心性,这模样活像个嚷嚷着“别的孩子都有,凭什么我没有”的任性少年。他思考片刻:“嗯……送你很多很多的剑谱,还有很多很多的宝剑?”
“那些东西,将军本来也要给啦。”
“你这孩子,还真是恃宠而骄。”景元笑着摇了摇头,“那,我把我自己送你,彦卿可满意?”
“什么土味情话。”彦卿不满地一挑眉,“而且,将军不是没迈过心里那道坎,彦卿也没准备好,所以,那种事就被我们暂时搁置了么。将军就算是送,现下也没法送个全须全尾的给我。”
“懂了懂了。其实,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景元微微笑起来,他拉过少年的手,将少年轻轻拉到怀中,低头轻吻彦卿的额头,“就送你——一生一世的陪伴,从今时今日直到白头偕老,如何?我寿数应当还有个几百年,你也少不了,这次,是你赚了。”
“好。”怀里的彦卿抬头看他,亮起来的眼睛犹如一双星子,熠熠生辉。
END
完结啦!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追文!也祝愿景彦百……千……万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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