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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过度计算-10

    Rosailla,Rosa,洛莎莉娅,安以容,安小姐,小安——这位女士在自己的本名和英文名之外衍生了很多外号,比如战姐、斗爷。常言道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安以容小姐就是取错名字叫对外号的典型。

    安以容人完全不如其名,既不安分也不包容,倒是一张脸花容月貌,披肩长发柔顺光滑,有那么点祸国倾城的味道。就是不能张嘴,坐那当个美人灯挺赏心悦目,聊没几句就会发现这货就一脾气火爆的大妞,精力过剩,热情过头,敢想敢做得甚至带出了点匪气。

    赵衡川和安以容是在本科时候的选修课上认识的,那时候安以容还没有Rosailla或者Rosa这么个花名。要是问她职业,大多数时候会得到一句“干装修的”的自嘲。

    安以容本科环境艺术设计,本科毕业之后没再继续深造,如愿以偿地进入了一家算得上知名的公司做了室内设计师。流传于学弟学妹之间的不只是她漂亮的外貌和优秀的成绩,更为出名的是她大四时候的毕业实习。那次实习也直接推动了学校毕业实习的改革——当然那都是后话。

    当时她和她朋友一起被分配到了一家公司做设计,第一周带她们的师傅就嘱咐她们,现在的客户不太好应付,但是你们赶上了也没办法,有什么委屈带回来咱们解决。结果第二周师傅带她们跑场地,安以容就用一把折叠椅给客户开了瓢。

    当师傅闻讯赶到的时候客户正在被安以容按在地上揍,一边用折叠椅拍一边吼“操你妈你丫看老娘新人好欺负是不是”“你他妈摸完我摸我同学是不是今天晚上我们脱光了跟你开房玩双飞你丫才满意啊”“妈了个巴子的有娘生没娘教的老东西今天奶奶我教教你什么叫头破血流”之类的话,其剽悍和发疯的程度就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豹子。师傅和另外几个男的费了半天劲儿才把安以容拉开,临了安以容还够着用高跟鞋踹了那用户一脚。

    安以容自此一战成名,落了个绰号战姐。

    这事儿后来在室内设计圈也火了,直接导致安以容刚毕业的时候去面试,各个公司对她的态度都有点微妙。安以容比赵衡川小一届,算是赵衡川的学妹,这位姐在赵衡川研二的时候从公司辞职,用自己攒的钱扯大旗找合伙人自己开公司去了。四年过去,公司有声有色,口碑极佳。据说以女客户居多,还都是介绍来的回头客。

    赵衡川和安以容关系很不错,俩人一个干净清俊一个漂亮泼辣,学校里也不是没传过他俩有一腿。可惜这二位都缺了恋爱那根弦,也完全没有吃窝边草的打算,就都一直单到了奔三。

    于是小设计师和小程序员保持纯洁正当的男女关系保持了九年。大概老了之后儿子闺女还会成为世交。

    安以容今天没什么事,在家闷得发慌。她接到赵衡川的微信的时候正在无聊地刷剧撸猫,她家的金渐层饼干在她的魔爪之下几乎变成了金渐秃。

    她恹恹地一手快进,另一只手抓着饼干的后颈搓,把饼干搓得嗷嗷叫唤。猫也知道这位白净的主人不是什么善茬子,要是此时此刻不让她搓,之后她会更加翻来覆去地报复式蹂躏,只能委屈巴巴地嗷嗷叫唤表达不舒服。在她家,真正达到了人是猫的主子的境界,也算一番奇景。

    安以容听赵衡川说要出去买衣服需要参谋,惊奇地仿佛看见千年的铁树开了花。

    “你不是自诩程序员审美华北最强么,居然有一天要让别人参谋着买衣服。”安以容的猫猫头像吐出一个对话框。

    “不是给我买,给我的机器人买。”赵衡川的二次元美少女头像吐出一个对话框。

    安以容惊奇地仿佛千年的铁树开花连成了林子:“你们人工智能所的老家伙被物理所的陨石砸了吗?终于考虑给人工智能编排点儿‘美’进去了。”

    “这事儿在微信里不好说,待会咱俩见面我给你讲……”

    “这个人工智能可以说是我自己违规做的,不是实验室批量生产的那种。”

    “你可以把它看成一个和我们一样的人。”

    

    安以容杀气腾腾地敲门的时候赵新刚刚做好三菜一汤,刚好是两个人的分量。

    其实赵衡川也犹豫过是不是真的要把赵新的事情告诉除了肯定和自己一头儿的连纵之外别的人,后来想了想,以安以容的性格,无非就是往自己这根绳上再多栓一个蚂蚱。

    反正海大不怕船多,多拉一个人下水是一个人。赵衡川幸灾乐祸地这么想。

    赵衡川支使赵新去开门,心满意足地欣赏到了安以容震惊的脸。

    “来坐坐坐,吃饭没?”

    “没……居然还做我的饭了。”

    “反正都是赵新做。哦对,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个人工智能,大概是世界上第一个有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赵新。赵新,这位是安以容,Rosa,我本科时候的同学,为数不多的女性朋友之一。”

    “啊你好你好,”安以容迟疑地和赵新握了握手,“安以容,室内设计师,叫我Rosa就好。”

    “Rosa小姐你好,感谢您今天特意赶来。”

    安以容脱了高跟鞋换上赵衡川家的拖鞋,赵衡川一瞥她的鞋:“你又高跟鞋开车。”

    “车上有备用的平底的,”安以容在饭桌上大马金刀地落座了,赵新则默默地退到了赵衡川的卧室,“待会要逛街,不穿个高跟鞋不应景。”

    安以容拿起筷子,眼神示意赵衡川可以开始说了。

    赵衡川就着饭香,简单地叙述了一下赵新的来历。家政机器人果真会做饭,而且手艺非常不错,赵衡川一边叙述一边想着。

    “所以赵新那张脸,是一个平均值?”安以容沉默地吃了一口芹菜,提出了她对人工智能的第一个问题。

    “这是所有问题里最不重要的好么!”赵衡川哭笑不得地一指卧室,赵新从门后面探出半张脸,发现赵衡川其实并不是在叫他,又缩回去了,“你不怕他么?”

    “我怕我的客户做什么,”安以容好笑,“我实际上就是在给他服装搭配对吧,当然要在意一下他长什么样呀。我还给狗干过装修呢,人工智能起码是个人形啊。”

    赵衡川:“……你业务怎么这么广泛。”

    安以容:“啊,我有个客户,回头客了,要我给他家狗设计个狗窝,带软装。你说有钱人是不是闲的。”

    赵衡川:“…………狗怎么表态?”

    安以容:“有味儿,狗不喜欢。客户还挺可惜的,后来当杂物间了。”

    赵衡川扶额,随后想起什么的,一脸担忧地朝卧室的方向说:“别瞎分析啊,特殊情况,一般这么闲的只有暴发户或者无所事事的富二代。”

    卧室传来赵新没什么语气的声音:“好的,但是从目前的数据看,似乎是特殊情况的频率高于常规情况。为了省事起见,你要不要常规情况的时候再提醒我?”

    赵衡川:“……不能,跟你说过了,人类和人类社会是很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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