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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来源：OTP Challenge——做蠢事
#CP：（BBC）SherlockHolmes / JohnWatson
#分级：G
#警告：Sherlock確實做了很多蠢事, 看在聖誕的份上包容他QAQ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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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are the right one

这个故事是关于两个古老的血种——吸血鬼和狼人。在最初的时候,他们原来是兄弟。然而为了权力和生存, 这两支本应是手足的血亲互相残杀了上千年。直到他们终于屈服在人类顽强的生命力之下成为了稀少的存在,他们才学会了不计前嫌, 在人类主宰的社会中隐匿共生——就像Holmes和Watson。

John Watson成为Holmes的邻居时才105岁,还是一只很年轻的吸血鬼。那个时候John刚结束了他漫无目的的旅游,回归到他的出生地并打算寻找一个住处能让他安安稳稳地待上十年八载。而与Holmes一家碰面之前他就从这片土地上闻到了一股子令人无法忽视的狼的气味——这气味预示着一个强势的家族。但是基于对这个地方的喜爱,John并没有因此却步。

后来他们顺利成为了邻居是因为Holmes家的幼崽。5岁的Sherlock Holmes对这只四处飘泊的吸血鬼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让这个狼人家庭接纳了这位以血为生的邻居。Sherlock异常聪明,同时比他的任何一个家庭成员更具狼性, 这头幼狼原始纯粹又总是充满戒心。这导致Sherlock的兄长Mycroft Holmes对于John Watson 能撄取Sherlock的关注倍感好奇。而John对于他的逼问只是回答道:“我称赞了他。”

当时John对自己已然掳获一只小狼人仍然毫无知觉,但Sherlock已提前学会了什么是“一见钟情”。

 *****

这天John照例在黄昏时醒来,加工的窗帘把他的睡房包裹得像一个黑盒子。他起身推开房门时发现一线橘红色的光从帘缝处漏了进来, 洒在通往起居室的廊道上。阳光不会杀死吸血鬼,但是会让他们感到疲乏。正当John在犹豫要不要跨过那条逐渐微弱的光时,有些细碎的声音从大门传来, 那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木板上刮痕的声音一样——噢!Sherlock,那只难缠的狼崽。这下John只好赶紧去应门了,在Sherlock的爪子把他的门彻底毁了之前。

John打开大门时小心地把身体藏在门板后,一条小小的身影立刻灵敏地从门缝钻了进去。

 “这个点太早了, Sherlock。”

狼崽勉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权作回应, 然后熟门熟路地走向起居室。John在他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到厨房去把血浆加热。Sherlock在察觉到John的意图后,黑溜溜的身体便在前往起居室的路上折返, 跟在John的屁股后打转。

 “去坐着。”John用脚轻轻推了一下紧贴在他脚跟的狼崽的身体。

可是Sherlock低嚎了一声表示拒绝并且不依不饶地在John的脚畔纠缠。John把热好的血倒进杯子后弯腰抱起了狼崽。狼崽原来被John安置在沙发上,John则坐在自个儿的扶手椅里。可是Sherlock显然不同意这个安排,他从沙发上跳下来然后在John的大腿上坐下——这才是Sherlock Holmes的专属位置。

而好心的吸血鬼只是由着他并且打开了电视。于是一狼一鬼喝着血看着电视,安静了好一会。黄昏新闻结束后Sherlock从John的膝盖跳下来,奔到沙发前的茶几边, 然后用牙齿从旧报纸底下扯出一盒卡牌。

John看到那个立刻摇头说:“不, Sherlock。不要culedo。”

耶稣基督。John按捺不住在心里感叹。他宁愿晒日光浴也不要跟这只聪明得要命的狼崽玩动脑子的游戏。

而Sherlock听到他狠心的拒绝后松开了牙关,嘴里开始发出不满的哮声。与此同时他的四肢在地上撑得崩紧, 拱起的背一抖一抖的。

John见状边骂了声“该死的”边冲回卧室去。等他拿着床单回到起居室时,原来的野蛮狼崽已经变成了一个人类小孩。而那个有着一双慑人狼眼的小男孩正一丝不挂地抱膝窝在他的扶手椅上,看来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说过你不可以在这里变身!”John急急地说着,同时用床单把这个难缠的东西包起来。

可是小男孩并没有回应, 他只是缩在John的怀里别扭地转过了头。John看着怀里缩着的小脑袋,抬起手, 犹豫了一下, 最终手心还是贴上了那黑得发亮的卷发上。

“Sherlock, 听着。你得学习狼人的规矩,狼人不可以随意变身。”

 “为什么不?”

 “因为这是你最脆弱的时候。你应该在你的家里、在你的亲人保护下才干这个。”

倔强的小狼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然而John可想不到他为了开导这头狼崽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

John后来才想到这一切都是精心计划过的。

一开始是一把粉蓝色的水枪。水枪不算是Sherlock手上拎过最古怪的东西,应该说, 这是Sherlock拿过最符合一个5岁小孩该拿的东西了。所以John对此并没有怎么防备。只要Sherlock不缠着他玩culedo或者解剖小动物尸体,John倒是不怎么介意Sherlock把他的起居室搞得有点儿湿澾澾。

于是在John读着小说的时候, Sherlock则拿着他的水枪起劲地攻击屋子里的隐形怪物——这是John以为的那么一回事。直到Sherlock进攻的步伐蔓延到John的卧室时,John才终于出声制止——吸血鬼的卧室可是他们的圣殿。

“Sherlock!不可以!”

男孩听到John的声音后收回了放在卧室门把上的手,他似乎思考了一下, 然后举起水枪向着门缝进行了一轮射击。

John大步走了过去, 握住Sherlock空着的手说:“士兵, 我向你保证里面是安全的, 没有敌人。”

Sherlock点了点头, 却还是死心不惜地向门把射了一枪。

在John终于闻清楚那水柱的味儿时立刻大喊了一声:“耶稣基督!”

刚刚他离得太远了并没有注意到。可现在他察觉了, 水枪里的并不是水。他一把抢过Sherlock手中的水枪,把鼻子靠到枪口前——

虽然被水稀释过了, 但John还是能从中嗅出Sherlock的气味。

“天啊! Sherlock! 你这个小混蛋!你为什么要在我家里洒…”

 “尿尿。你知道了。”Sherlock平淡地回应,对于自己干的事有多让人抓狂似乎浑然不觉。

这该死的狼崽子!

John正想着应该怎么对付他的时候,Sherlock抬起了头, 怔怔地看了John一会后说:“你生气了。”

“是的, Sherlock。对极了! 我要知道你为什么干这个?”

Sherlock稚气的声音解释道:“标记。这是你告诉我的。我只可以在家里变身,所以我尝试把你的屋子……”

这是狼最原始的占领地盘的方法——用尿液标记地盘。Sherlock的所作所为同时也是被他的一个远房亲戚所启发。一个名叫Magnussen的狼人,总是野蛮地在人家起居室的壁炉里撒尿以宣示主权。这种行为即便以狼人的标准来说也实在过于粗野, 于是Magnussen也因此落得了一个声名狼藉。John或许应该庆幸Sherlock没有直接变成小狼在他的家里随处撒尿,用水枪显然文明多了。想到这里, John扶住了额头。

而在一旁的Sherlock瞧着John阴晴不定的脸色,垮着一张小脸问:“你会赶我走吗?”

John看着Sherlock可怜兮兮的样子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别上当,这小孩儿简直是个天生的演员。狼狡猾的天性让他知道怎么捉住人类的软肋, 特别是John的——这只心软得不要不要的吸血鬼。

就在John天人交战的时候, Sherlock伸出手扯了扯John的裤腿——当他求饶的时候,他知道怎么从一头狼变成一只小狗。John终于还是把满肚子的气吞了回去,弯身抱住了男孩。男孩欣然地回抱了他。而这时把狼崽揽在怀里的John可没有看到那小脸上得意的笑容。

“今天没有culedo了?”

“没有, 我们可以看电影。”

 “哦。”

“或者现在我可以送你回家。”

 “不。电影很好。”狼崽答应着把脸埋到好心的吸血鬼的颈脖里汲取他的气味。

然而就像一开始说过的, 水枪不过是这狼崽邪恶计划中的第一步。而在对付小孩儿来说,这只105岁的吸血鬼还是太嫩了。所以当Sherlock一脸诚心诚意地把咖啡端到他面前赔罪时,善良的吸血鬼不虞有诈, 抬头就是一口。

“耶稣基督…”John低声地念着,回头瞪了Sherlock一眼说:“Sherlock!你掺了什么进去?”

Sherlock只是背负着双手, 扭过了头不答话。

John再仔细尝了尝嘴里的味儿——就算混了在咖啡的香味里,John还是能分辨出里头淡淡的血腥味。而问题是这是什么东西的血? John几乎可以肯定这并不是什么动物的血,这更像是人类, 或者某种高级生灵的血——

剎那间John想到了某个可能性。他颓然地放下杯子,把自己的脸塞进了双手里。

“Sherlock…这是你的血, 嗯?”

 “你又要生气了?”Sherlock并没有否认,只是这次他真不知道John气的是什么。

 “我不想喝你的血。以后也不要——”

 “你可以把我的血当成冰箱里的血浆。”Sherlock说着轻巧地跳到了John的身边,紧紧地挨着他。

 “我不会把住我隔壁的狼崽当成食物。”这完全违反了John Watson的道德信条。

 “我不是食物。John, 我是你的伴侣。你们会吸伴侣的血,不是吗?”

John听到“我是你的伴侣”这几个字时好像感到有一道雷劈到耳朵里一样——他猛然地从手心里抬起头,瞪着Sherlock那理所当然的脸好一会儿。

“听着, 我们可不是伴侣, Sherlock。”John收回了对男孩的瞪视,尝试用他最温和的口气说:“我们是朋友。”

可狼崽不同意。

他用那张稚气的脸一脸正经地拒绝了吸血鬼的好意:“不。John,我没有朋友。”他说着伸手去揽住了John的脖子说:“我只有你。”

上帝。

John倏然感到自己那颗跳得比人类慢许多的心脏好像被人捏在手心里捂热了一样。自从他的人类妻子死后,他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他实在没法对这难缠的狼崽硬起心肠。

“我的男孩。”John伸手摸了摸Sherlock的头发说:“将来你会找到你的另一半的。”

可Sherlock却摇了摇头, 把箍着John的手臂收紧了:“我已经找到了。”

John被他那固执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我太老了。你应该找个年轻的小姑娘,狼人的……或者人类的都可以。”

Sherlock在John的怀里歪了歪头,想了一阵又问:“不, 是我太小了。”5岁对一只吸血鬼而言确实太小。“那,我们可以先订婚。”

这下吸血鬼被引得哈哈大笑起来。Sherlock抬头时还能看到他嘴里两只尖锐的犬齿。他可不怕被John可爱的牙齿戳上一两口,他真的不怕。

“这不好笑。”Sherlock有点生气,因为John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要是换了别人,他早给他点颜色瞧瞧了。可是对John? 这只素来“凶残”的狼崽是舍不得的。

“我不怀疑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但那比你想象中复杂多了。”

“比方说?”Sherlock的狼眼霎时透露着一种精光:“如果你指的是把我的鸡鸡放进你的屁——”

“噢!”John一边大喊一边摀住了Sherlock的嘴。该死的!他坚决拒绝让一个小孩儿说那么下流的活。

当他松手时, Sherlock挣扎着说“我知道。我应该说阴——”

“不! 闭嘴。”

最终Sherlock因为John严厉的喝骂哀伤地垂下了肩膀:  “你不愿意。你不愿意喝我的血,也不愿意和我结婚。”

Sherlock在短短5年的人生中头一次尝到心碎的滋味,他与生俱来的骄傲从未受到过这样的折辱。他觉得伤心又生气, 小小的手掌朝着John举了起来——这只可恶的吸血蚊子!但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住,终究还是没有打在John的身上, 而是搥在吸血鬼背后的靠背上去。

狼崽舍不得发恶, 然而当过医生的吸血鬼比他更心软。

“好了, Sherlock。现在说这个还早着呢。”

原来还生着气的狼崽听到吸血鬼的安慰后委屈地把整个人挂在吸血鬼身上,不住地在他的身上磨蹭、留下自己的气味。

“John, 你得等我。”

“嗯?”

“等我长大。”

“嗯。”吸血鬼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可是下一秒他又大叫起来:

“Sherlock! 不准舔我的耳朵!”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