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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最近RIOT重点完善了皮城和祖安的故事，发条的故事就是一个“忒修斯悖论”的实例（公元1世纪的时候普鲁塔克提出一个悖论：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这个悖论被称为“忒修斯之船”），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皮城与祖安，将身体与人工技术融合来达成目的英雄有很多，他们都有不同的遭遇，都对自己的状况怀着不一样的态度，以此为傲的维克托、完全被同化的奥利安娜、有着些许疑虑的卡蜜尔、身不由己的沃里克。

   他们，还是原来的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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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并不优雅的下午茶时间

  午后时光，阳光用少有的温柔地透过窗帘，暖着我新沏的红茶。

  我认为所有生命都是一杯茶，或浓或淡，或香或涩，悠长婉转，回味十足。

 悠闲地在偌大的房间漫步，拉开窗帘，大雾笼罩着繁华的都市。
  皮城与崖下卑贱乡镇相比不算环境恶劣，不过因为过度的工业开发也让空气日渐污浊，吉尔帕拉家族与魔法科技学院开始致力于研究净化领域。
  这听起来倒是好事，但吉尔帕拉那帮唯利是图的东西为什么会去助资帮学院去研究城邦的公益事业？想必是有问题的。
  可这种猜测从吉尔帕拉家族一方是无法刺探的，需要从学院那边来调查。我望向窗外被迷雾笼罩的高塔般的学院，那是皮城最标志型的建筑之一，也是通向祖安的免税通道。
  “卡蜜尔女士，方糖。”
    棕发的陌生女仆穿着菲罗斯家族统一的灰蓝色制服，端着一盒方糖站在门外。
    我并不喜欢糖，它破坏了茶原有的苦涩，相当于人生自欺之物。
    ……就像哈基姆一样。
  我还是礼貌地挥手招呼她过来，女仆慢悠悠走向沙发，向红茶中轻轻放入两颗方糖，上臂闪过电路的蓝光。
  蓝色的细布制服，不可能有电子回路的闪光。
  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与无数应对方案，可无论结果如何，第一个步骤都是一样的。
  腿刃上扬，刀光带着红色的血珠加深了茶色，方糖盒和她的手臂一同落地，弥漫出钢铁断裂与生物体体液交融的铁锈味。
  我不顾她痛苦的尖叫，随着海克斯涡轮的旋转，第二步舞蹈精准地将她娇小的身姿一分为二。
  血液飞舞在空气中，却少的不合常理。
“孩子，你是什么？”
  她的上半身躺在地上，脊椎断裂后的做工精密简直让我无法相信，明显动用高等的海克斯技术，甚至……超过了我身上的技术。
  为了回复我，她强忍痛苦停止哀嚎，取而代之的是对我送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为了……光荣的进化，先驱……诚恳地为您献上……礼花，女士。”
我刚斩下的残肢上，黯淡蓝光迅速升华为刺眼的血色，传来凝聚热量的声音。
  我意识到了不妙。

  自适应性护盾为我隔开爆炸后不断倒塌的墙壁，我踏出我所住的洋楼废墟时，看到整个菲罗斯北院燃着大火，源初水晶的仓库传来激烈的交火声。
  必须马上将损失降低。
  我将腰间的钩索向上方甩出，划破布满烟尘的天空，飞跃向仓库的方向。
  入侵者的目的是新到的一批水晶吗？我在空中整理了一下思维。
  这倒无所谓，可我的茶翻了呢，那可是每年春天才能从艾欧尼亚北岛带来不到三斤的红茶，所以吉尔帕拉家族的破事我也没心情管咯。
  不过我最近有久违的私人工作要麻烦了：把祖安的那个邪教疯子的铁头做成新阁楼的加湿器。

• 2.加湿器

  青色的，钢制死神，在杀戮。

  这个女人用弹性铁丝与钢勾在天空旋转飞舞，像青色陀螺一样，布满了锈迹般的鲜血，做工精细的武器替代了她的双腿，这武器在同胞的身体中进进出出，看得我真的撕心裂肺。

  我很想甩出虹吸把她那鸡冠一样的头型连头皮一起拔下来，也很想动用我肩上的死亡射线把这个皮城泼妇变成七分熟。

  如果我能找到我的机械臂的话，哦不，应该说是我能找到我的肩膀的话。

  我没有三臂的上半身好像平稳的放在地上，自己貌似在睡觉的时候就被拆了啊。

  本来以为是杰斯做的，结果发现一群穿着家族制服的人拿着祖安市民大概都没见过的海克斯武器在搜刮我的房子，我貌似明白我可能是被某些人算计了。

  皮城泼妇貌似停止了粗暴的行为，安静的歇息下来，坐在了我的座椅上，拿出了怀里一本粗制滥造的电子书。

  先搭话，再解释，我是无辜的，皮城都是文明人。

“小姐，您在看？”

“《33种空气加湿器的制作工艺》。”

“哦哦哦，黑默丁格博士高中时就写成的那本，那里面的加湿器品种又美观又高效，沿用至今呢！”

“是啊，你觉得你的脑袋适合哪种？”

  收回前言。

“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小姐，我这几天一直很本分的在做进化教团的新版本研究，怎么会有闲暇去侵扰您呢？”

“你说你的鼻孔出汽好还是眼睛出汽好？哦对了，你没有鼻孔，这就很麻烦了。”

  她好像很无奈的样子，其实我的“鼻孔”，也就是呼吸作用的装置在我的脖颈旁啊，谁没有鼻孔啊？

  我确定此人无法交流，顿时百感交集，畏死之心油然而生。

“我辉煌的一生居然停滞在这么可笑的诬陷事件中，光荣进化的运动该由谁继续倡导啊？杰斯那个混蛋霸占的源初水晶谁帮我抢回来做研究啊？我没看到源初水晶用在人体上的实例好不甘心啊！”

  那个女人却噗嗤笑了起来，电子书都掉在了地上，仿佛我的悲叹是个笑话一样。

“我知道一个只有上半截躯干的东西大喊的样子很可笑，可你尊重一下将死之人的不甘好吗？”

“不不不，维克托先生，我不是笑这个啊。”

  她用优雅的姿势蹲在了我的面前，血腥味、淡淡的红茶味、青悠菊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她用双手轻轻捧起我的头。

“看着我。”

“你…想..干什么。”

  我有些措手不及，虽然现在手不在我的身上，但大脑的慌乱让我想不到其他表示身体慌乱的词语了，她的脸庞近在咫尺，眼睛散发着海克斯的能量。

  诶….？

“这下你看到了吧，源初水晶用在人体上的实例。”

  我羡慕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背负着我痴迷的能量，她拥有我渴望的构造。

  但她的眼睛告诉我，她进化的并不彻底。

  不只是身体，她的心，尚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