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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集
韩家乐虽然腰真不行，但是她胃口还是不错的，尤其是满桌的湘菜，暂时让她淡忘了因为腰疼引起的种种情绪。
尤其是有人主打一个服务到位，蒋舒婷自己不吃，但一个劲给韩家乐布菜。
”蹄蹄你不吃吗？“小包嘟着嘴巴问。
”这个炒腊肉还要不要？这个面呢？“蒋书婷全部注意力都在如何让韩家乐吃的顺心舒心且不需要弯腰这点上。
”你看她哪有嘴回答你。“老刘刚刚放下筷子，小嘴正准备叭叭一下。
就听韩家乐说”她吃不了辣的。“
”哦~~“原来是特意为了谁点的，但是小包决定做个善良的人，毕竟吃人家嘴短，端着小碗呼呼吸入这口鱼头面，蛮不错确实。
”这家湘菜挺不错的，下次我们也点吧。“小包转头对老刘说。
“点不了。”老刘耸耸肩，一脸意味深长。
“为什么？”
“你瞅瞅这地点多远。这哪是普通外卖啊。”老刘指了指包装袋的地址，小包这时候还是一脸不明所以。
但是蒋舒婷的耳朵却红的透透的，虽然很渴望韩家乐能发现自己的一片心意，但是被别人拆穿的时候，蒋舒婷难得不好意思起来。
特意预定的那家有名的馆子，麻烦妈妈第一时间取了送过来的。
就怕面条黏黏糊糊，她才在刚刚气喘吁吁的一路跑上来，生怕多耽误一分钟，菜的口感就不是那个味道了。
可一个不吃辣的人，哪里知道这一桌辣菜到底什么味道呢。
但是看着别人吃的开心，自己也获得一些满足，是好吃的，不算浪费心意。
“多少钱，我转给你哦。”韩家乐笑着问。“还有你俩也得付钱。”
笑得不经意，话也理所应当。
可这份心意，韩家乐自认为没办法毫无负担的领受。她就是这种人，守着那个边界，生怕再被人突然踏入。
“不用了吧，我请客哦。”
“为什么要你请客？要请客也该是我请吧。”
“那下顿你请好了。”
“先说这顿。”
“韩家乐，有必要吗，一顿饭而已。”
“有必要。”
“一定要分那么清楚的？”
“对。”
“你跟柏欣妤也分这么清楚吗？”蒋舒婷终于把憋闷再在心头的那句话问了出来
柏欣妤三个字一出，老刘心下一惊，这可问不得啊，蹄蹄，气氛突变，老刘赶紧给小包使眼色，她拉人跑路了。
门一带，瞬间房间的气氛就down了下来。
蒋书婷的脸色煞白，嘴唇抿紧，她紧紧盯着韩家乐，希望对方给个痛快话，近两年的相处，是不是真的比不过曾经的那场雪。
年轻人的脑子里，太过争强好胜，满脸的不服不甘，丝毫不懂隐藏态度，韩家乐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慢慢放下筷子，因为腰疼，她身后垫着一个巨大的毛熊，把她挤在桌子和椅子中间固定。
毛熊很温暖，饭菜很可口，吃过药其实腰逐渐也不太疼了，韩家乐以为今天的好气氛其实不太适合谈清楚，可现在看来，她觉得有些话不说不行了。
“蒋舒婷，我们谈一下。”
“谈什么？”
“我觉得一直以来，我们相处的还是挺...好的。”
“韩家乐，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跟柏欣妤也能分得很清楚吗？”
年纪虽小，但毕竟也是浸泡在mc中7年的大前辈，重点抓得很明确，嘴确实不饶人的。
“那跟你没关系吧。”既然如此，韩家乐索性摊牌了。“我跟她，和我跟你是两回事。”
“你先告诉我你跟她是哪回事？”
“不管你的事。”话冷冷地丢过去，韩家乐知道如果认真起来，出口定会伤人。
其实不想这样，也不愿意这样对待一个对自己满是期待地人，她不是冷酷的人，但想不善良的时候也从不犹豫。
蒋舒婷听着一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震惊，咳嗽了起来，加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泡椒的气味，越发咳个不停，满脸通红。
"你喝点水，我冰箱里有矿泉水。"
韩家乐看她顺手就要拿桌子上的碳酸饮料喝，连忙阻止，那玩意只会让她呛死。
"咳，咳，抱歉。"蒋舒婷起身的时候特意一直捂着嘴，但她因为咳嗽而充血的眼睛吓了韩家乐一跳。
冰箱打开，手却挪向了矿泉水旁边的rio。
韩家乐看不到人在做什么，只听到瓶盖落地的声音，随之是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中间因为呛又剧烈咳嗽起来，直到最后一整瓶喝完，咳嗽，停止，又咳嗽，循环不断。
韩家乐很心急，她几乎猜到了蒋舒婷在做什么，可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着急地开口说。
“你干嘛喝rio啊，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作为一个平时滴酒不沾地女孩，一瓶rio足够让她上头了，此刻晕晕乎乎地她还想开第二瓶，就听到韩家乐说地话，幼稚。
确实，你们都觉得我幼稚是不是？是不是年纪小，就要被当小孩子？
情绪上头，话是一点都听不进去，可表达欲却是满满当当。
“你当我是小孩子，以为我在跟你玩游戏对不对？”
蒋舒婷又开了一瓶拿着走到韩家乐身旁的椅子坐下，韩家乐已经能闻到她凑近的调味酒的气味，加之蒋舒婷有喷香水的习惯，其实并不算难闻的气息，可就是让韩家乐觉得混乱不堪，甚至于她伸手去推蒋舒婷的肩膀。
“不是游戏，我以为我们只是最佳拍档的伙伴关系。”
“那你和她呢？”蒋舒婷没忘记她一直想要的答案，年轻人表现在这混乱的场面中显得那么稚嫩和无措，甚至执着的让人无法回应了。“是恋人吗？不对，应该说，是分手了吗”
被一个莽蹄子将到死局了，韩家乐终于感受到“炸弹人”的爆破力，心里从来不想正视的问题，或者说在心里早就理不清的问题，被生生拿出来摆在面前，让她说个所以然，她只能哽着说。
“蒋舒婷，我是直女。她...也是。”
直女被特意用齿间的缝隙透出，压着喉咙的气息让蒋舒婷有点清醒了，她大概是触碰边界了，那个韩家乐总有意无意向她透出的壁。她扎扎实实地一头撞上。
头破血流。
这一刻，是不是立刻道歉才是对的，可当她看到韩家乐泛红地眼睛，还有那抹怅然又冰冷的笑挂在唇边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韩家乐。
你的笑颜仿佛天使降临人间。
“那巧了，我也是直女。”
贴过去的时候，她按住韩家乐的头，毫不犹豫地含住了她的嘴唇。
有些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那次只是隔着抽纸的触碰，这一次不如加深记忆好了，反正我们都是直女而已，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游戏，舞台上玩过那么多次，这一次又能有什么不同。
自动闭上的双眼，不断磨蹭的唇瓣，暧昧的气息飙升，这一刻到底怎么形容呢。
嘴硬心软，人间不直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