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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的边界
Tad 2021-01-10

最近读到了森见登美彦的随笔集《太阳与少女》,在《完美的隧道,意象的国度》一文中森见老师提到自己喜欢《千与千寻》的最大原因是《千与千寻》与他自身本源的梦想产生了共鸣,电影开头千寻一家通过隧道进入异世界的情节和他小时候与父亲外出“冒险”的经历重合,连结起了他的现实与幻想,两年之后他开始创作的一系列作品中的那个“冒牌京都”也是受此影响。

大概是前年年底开始的某一阵子,我一直想把动画之于我的魅力完整地表达出来,但能力有限,改来改去也不能流畅地成文,也因此苦恼了很久,最后因为去年的TV动画质量太差了,热情消退,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直到读到了森见老师的这篇影评,相见恨晚,又点燃了我心中的表达欲。


京都,梦开始的地方。

在2018年去日本旅游之前,我对京都的印象有一半来自于京阿尼(及其作品),而另一半则来自于森见老师笔下的“冒牌京都”(及其动画化作品)。于是京都和宇治就成为我最先决定且一定要去的两座城市,而原因就是京阿尼以及森见老师的一系列作品。这些作品中的“冒牌京都”在我的脑海中搭建起了属于我的“幻想京都”,引领我走向了真实的京都。

虽然我至今都没想通我的“幻想京都”与我的现实生活存在着怎样的联系,但当我从傍晚开始沿着鸭川一路北上,在鸭川三角洲踏着玉子爱情故事的告白石过河,一路走到下鸭神社参拜,又折回出町柳商店街,一路走到四条大桥,走过一幕幕动画情节的发生地,“幻想京都”变得愈发真实可信。我切实地踩在京都的土地之上,肉眼所见尽是真实,但却仿佛置身于幻想世界之中。所说正如《白箱》第二话中所描绘的那样:アルピンはここにいる。

说起来有顶天的故事虽然设定在真实的现代京都,但正如动画的开场白所言“京都的天空中有天狗飞翔,地上则有狸猫奔走在人类世界中”,这是部不折不扣的幻想作品;京吹则是所谓实拍系动画的代表,从故事到制作都是向着“真实的高中吹奏乐社团”而努力的作品。但对当时的我,或者是现在的我而言,都足够“真实”,持续打动着我的作品。究其原因,机器人作品也好,异世界作品也好,高中生社团作品也好,无论人物、情节、世界观设定如何变化,如何天马行空,故事的主角永远是“人”,动画作品或者说所有的文艺作品都无法脱离“人的情感”进行表达,因为创作者是人,而动画凭借其独特的表现方式可以将所谓真善美炽热而纯洁地表达。


动画,工业流水线下的艺术品。

在观看京吹时,我凭着身体本能感受到了所谓“实拍系”动画的魅力,这种感受在《利兹与青鸟》这部京吹的衍生作品中达到了巅峰。那一阵子我日剧也着实看的不少,说实话即使是同样的作品改编,同一个场景,优秀的动画“演出”给我留下的印象是远超真人影像的。在自行学习了一些视听语言的知识之后,动画的魅力再次增加了!源自日本舞台剧演出的“上下手位原则”令我着迷,理应司空见惯却毫不自知“三回PAN手法”让我惊呼原来如此,分割的场景,光影的对比……诚如森见老师对《千与千寻》的评价,动画本身就是意象的国度,是想象力在影像载体上的投射。

在被京吹吸引的同时,另一部改变我动画观的动画《白箱》出现了。关于《白箱》作为动画作品的魅力,正经侠的那篇《写给动画的情书——白箱漫谈》里已经写得非常详细了。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遇见《白箱》的时候,我正处于毕业工作一年后的迷茫期,它如同一碗职场鸡汤在每个周末温暖着我,直到现在,心情低落时,只要随便点开一集,我就能够一脚踏入武藏野动画的办公室,成为exodus或者三女制作组的一员。而另一方面它也把我从动画的“表”带入了动画的“里”,让我了解到了动画区别于其他影像艺术的独特之处。

动画是完美的工业制品,从脚本开始,分镜,演出,作画,背景,上色,摄影音效,配音,剪辑,每一集动画都有几十上百位staff参与,每一步都要紧密地衔接。和实拍影像不同,从分镜开始,画面里就不存在“巧合”,演技、色彩、时间、环境……画面中的所有元素都被精细地控制着,是“想象力的高度统一”。而另一方面,Staff们又在动画作品中展现着各自的作家性,构图、动作、演技,就像世界上其他影像艺术一样,画面背后是创作者的思考和表达。就像齿轮缝间盛开的花朵,这样的美独一无二,这就是动画的浪漫。


昨天去电影院看了《悬崖上的波妞》,悬崖上的海浪追车戏让我在心里惊呼这是怎么想出来的,天马行空却毫不违和。“动画是人类想象力的极限。”曾经在某个地方听过这样的说法,出处却没有查到,或许是谁胡诌的,仔细想来也有些不合逻辑,能够被想象的极限是不存在的,但对我来说,幻想的边界就在前方一米,触手可及的显示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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