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站在街角喝完了一整瓶苏打水,满身烟味和膝盖以上的裙子突然觉得自己风尘的不行。我已经半年没回学校了,半年的时间快的要死,似乎是头发从耳朵到胸口的距离,半年的时间也挺煎熬,特别是想不出论文该怎么写,梦见截稿的凌晨。校园生活,在我的印象里纯真只留在前九年。进入高中以后我已经不自觉的开始远离人群,只是自己从未意识到,直到进入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在谈论到班级同学入学心理测试时,班主任的眼光在我身上多停留的一秒钟,让我恍惚了一下。后来就有了大三那年的崩溃过往,那次我才真正意识到心理测试的机制和原理。
意识到某些事情的严重性,对于一个自我保护意识强的人是件幸运的事情。我意识到人的悲伤艰难时刻是不可能被完全接受,也在大四那年的问卷调查里明确了人们对于抑郁成疾的鄙夷。我调整好姿态变成满怀信心的自己,参加了研究生入学的心理测试,只要假装很快乐,那所有测试也可以变得很轻松。但在某个秘密的角落里,我知道有个姑娘一切都坦率的如实地填写了自我的真实情况,然后被列为了重点观察对象。她很好看,美丽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假装无所谓的旷课,精心打扮自己,想让别人觉得她明亮又快乐的时候,一些眼睛冷冰冰的像是看透她似的,把她的行为全部以一个病症来解释,没有温度更没有理解。她也不奢求理解,如果奢求一下就会拼命诉苦了,她只想别人以为她很好别去打扰她的难过就可以了。所以在那些时刻,在她们的八卦时刻,我只静静地不出声。
三浦春马去世的那晚我哭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周围人无法激起我强烈情感的现在,我却为一个未曾谋面的日本男孩哭的真情实感。大概是,为他那些与我相似的脆弱时刻,为他在假装了那么久看到小狗才露出真心笑容的时刻,为他才华里的细腻与敏感和一切只向自己内心发泄的恶意。撇去他的出众外表,他也只是个聪明,善良时常局促不安的男孩,他不想被关注,他应该微微眯起眼睛自由地走入人群,而不是把一切声音都听在耳里。关于他死亡的报道依旧层出不穷,这样的喧嚣似乎也让他很厌倦了。他和多部未华子在十年间合作了三次,从最纯真的初恋到绝症的生死离别,再到锅碗瓢盆杂碎的饭桌上,听到女孩轻轻的说“我说结婚,我愿意”,我多么希望银屏上出演的就是他所拥有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