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不过那时候也正是ツッパリ全盛期啊(注:日本80年代暴走族兴起)
-周围都?
T:嗯。以横滨银蝇为中心(笑)。总之就是发展迅猛
-然后也弄成了大背头(注:也叫飞机头)?
T:嗯。还有爆炸头什么的(笑)。但是我只弄过一次。还挺适合我的,爆炸头(注:严格来说比较像piko太郎的发型)
-像那样,头发剃得很深?
T:对。你看,就算现在我额头这也剃得很深。因为老在剃,所以发际线上移了
-剃了会上移吗?
T:会的啊。是人都会的哦
-(笑)所以当时和别的学校的人打架就是家常便饭
T:对对对。这就是那样王道的时期。在校门口等别人,来了就说“好啊——”(打招呼“你好”的省略)
-学校那有分小团体吗?
T:不,没有分,已经中学了,级别也变高啦。也有一些异常魁梧的家伙,会喊着“一鼓作气上了啊”然后直接照脸踢
-但是,taiji是那种很好强的人吧
T:嗯,但是果然还是物理上办不到(笑)。不拿武器根本赢不了
-也就是说,因为物理的原因,抑制了一些自己不服输的性格
T:嗯,是这样(笑)。但是啊,反过来,高中退学,打工,开始摇滚之后又变得凶暴了,变得像野兽一样
-高中是上到一半退学了吗?
T:上了一年,但学分完全不够嘛
-但主要还是因为上高中也不过是中学生活的延续了吧?
T嗯,对,可是那个老师啊,劝我上高中的时候,“泰司泰司”地把我喊过去之后跟我说“这个学校不错哦,有很多漂亮姑娘哦”(笑)。那个老师就这样跟我介绍
-这老师怎么回事啊
T:很少见吧,现在也在来往哦,非常牛逼的,那个老师
-这是什么进路指导啊(笑)
T:虽然这件事很让人服气,但是我还是听他的建议去了高中
-最后去了他推荐的那所学校?
T:对对(笑)
-那就是你的不对啦(笑)
T:哈哈哈哈哈
-所以说真的有很多漂亮姑娘?
T:啊,有的有的有的
-真的假的啊(笑)
T:没骗你。因为学校短期大学在一起,所以漂亮姑娘真的很多。
-但是高中生活实质上和中学没什么差别吧
T:嗯。去高中变得更坏了。高中的级别果然比中学更高了
-变成了更恶劣的家伙?
T:对对,这真是让人,觉得无语呀,我那个时候还想过不要做这种事了(笑)
-感觉就算努力也不可能飞黄腾达是吗
T:对对对(笑)。因为我很矮小,非常矮,大概只有162cm,虽然高中长到了170左右,但是那时候已经不可能打得赢了。所以意外的变得成熟了
-已经不组建也不加入不良团体了
T:但是那时候开始弹吉他了。去学校和朋友一起弹吉他什么的。那个时候,去学校只是为了弹吉他
-什么时候从不良路线突然改变到摇滚的呢
T:高中一年级应该是最开始
-中学的时候没有做摇滚
T:嗯。只是有听歌
-中学的时候听的什么呢
T:RAINBOW哦
-横滨银蝇全盛的时候你在听RAINBOW!
T:是。横滨银蝇也——当然如此
-什么“当然如此”啊(笑)
T:(笑)就是那个意思嘛,也在听RAINBOW、IRON MAIDEN
-于是高中开始弹吉他的时候,就在翻弹IRON MAIDEN的曲子
T:有的有的。IRON MAIDEN、RAINBOW,还有DEEP PURPLE之类的
-不会是顶着飞机头模仿吧?
T:不是,那个时候想着留长发吧
-正好是过渡期(笑)
T嗯总之就先练习吉他吧。最开始练的半年很认真很用心
-去学校也是为了弹吉他——。
T:对对对不去学校的时候,就弹吉他啊打麻将什么的。我的房间变成了聚会场所。那些不去学校的家伙们,都聚到这里
-这种事情爸爸和妈妈什么都没说吗?
T:那个时候我父亲有另外的房子。因为我们住的房子没有地方可以搬进来了
-也就是说TAIJI和妈妈、兄弟姐妹,没有和爸爸住在一起
T:嗯。也是因为他从事公寓、不动产之类的经营活动
-但是为什么一年就从高中中途退学了呢
T:高中中退是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情了,觉得选择音乐的话,上学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所以高一的时候,就已经信念坚定觉得“我只有音乐”
T:是的是的
-想成为专业人士?
T:嗯。想着要成为专业成为专业。渐渐觉得在上课的时间一个人练习吉他就会弹得更好。但是并不是这样的。结果还是去了高中——之后就算了吧,当时放弃音乐的时候这么觉得(笑)。但是试着想想的话就会觉得真是无聊啊,特别无聊。那个时候放弃高中,做这些做摇滚什么的,到时候如果还是火不起来,不就没办法了吗?觉得这就是输了,还是只能去做不同的事情不是吗。感觉完了。但是虽然可能是做着同样的事情,也想在不同的地方做
-什么事情都认为有个输赢啊
T:嗯。绝对认为是一场比赛。所以说要是输了的话——去死就好了
-高一就有这种觉悟了吗?
T:是的已经有这种觉悟了!但是坚定这个想法,是去年(1989年)去美国的时候
-那时候吉他已经能让你有这样的觉悟了吗
T:啊,那个时候,我对我的吉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个时候也已经组了乐队了?
T:嗯。名字叫做“トラッシュ”。我在乐队担任吉他。参加了很多比赛也获了奖
-就那样培育了自信
T:嗯嗯
-但是中退的事情,自己“GREAT”的母亲的反应也也很大吧?
T:还是哭了呢,悲叹
-让母亲哭泣,是TAIJI的痛处吧?毕竟自称是有“恋母情节”
T:是啊那真是很受不了呢。所以也想到底怎么办怎么决定才好
-啊,类似说“选我,还是选摇滚”
T:嗯。但我还是——虽然不想看到老妈悲伤的表情,但是,突然意识到这是我自己的人生啊。而且我是凭直觉做事的人,所以还是选了摇滚。果然风险、牺牲很大,非常大。嗯虽然现在可以笑着谈这件事,但那时候牺牲真的超大啊——
-但是,忍受住这些开始专念于乐队了吧,也渐渐开始积累人气了?
T:嗯。一点一点的地。虽然没有在live house演过但比赛之类的地方已经有了一些粉丝了
-是一支什么样子的乐队呢
T:旋律很棒的乐队,因为是双吉他。我有弹solo,而且我们主唱是女孩子。主唱真的非常专业。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是那种装扮外表非常华丽的类型吗?
T:不是。要说当时的话,更加重视音乐的方面
-那么就是那种硬派摇滚乐队
T:嗯。主唱真的非常厉害啊。不愧是要成为专业的人。超厉害啊她真的
-这个乐队持续了多长时间
T:从我高中一年级到三年级,大概到我十八岁的时候
-没想过要凭借这个乐队成为专业吗?
T:当然想过,但成员说“没想那么远”。谈起来的话还是觉得,我和成员们的摇滚级别,还完全不处在同一个次元。要说是害怕吗?其实应该是,虽然认为很酷,但却很危险。也确实在承受一些危险的事情。虽然很向往。所以说,要把音乐当成职业大家还是很不安的。劝说花费了很多时间——还是不行
-成员们都不愿意,无论如何
T:对。只有我想只有我一个人那样想
-但也好好劝说了?
T:嗯
-“一群蠢货!”不是这样?
T:嗯(笑),“一群蠢货”是之后说的,然后18岁的时候乐队解散了.18岁打工了一段时间。制作招牌的工作。之后有一次朋友的乐队拜托我“就这一次,帮忙弹奏贝斯吧”。虽然没有live house表演的经历但还是觉得“算了就试试吧”。这就是契机,初次的live非常完美地完成了。
-贝斯也好其他什么也好,初次在live house表演觉得非常高兴吧?
T:嗯,很开心。已经爱上了,停不下来了(笑)。就这样开始弹奏贝斯了,几个月之后,老妈对我说“你适可而止吧别再做乐队了”。大概是我十九岁生日的时候吧,我被断绝关系了,让我滚出去然后和我断绝了关系
-妈妈这样做的?
T:嗯,那时候真的很痛苦啊——。但是本来做不动产的父亲就很讨厌长发,摇滚也是,而且他练过空手道,所以说很厉害。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其实是很爱我的,可是却讨厌摇滚。于是喝醉了就顺便到我房间来痛打我一顿。根本敌不过他啊,虽然想过要反抗。边打边威胁我说“明天早上把你剃成光头,做好心理准备”——然后我很沮丧,一直在房间里考虑。也因为没有那个勇气离开家自己一个人闯荡什么的。但是也没有办法了,给朋友家打了电话问他“怎么办才好,我应该怎么办”。然后朋友说只能离家出走了。于是我带走了贝斯和一套换洗的衣服,去了情侣酒店。成为住宿员工开始工作。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呢,我的摇滚(笑)
-没有在一瞬间想过放弃摇滚吗
T:没想过!越是被打,越是觉得“我才不会放弃!”
-有骨气
T:嗯。我从未像当时那样不甘心过。虽然还是输给了练空手道的人(笑)。真是受不了啊。
-讨厌自己的决心被暴力扭曲?
T:是的是的是这样,嗯。于是离开家了。就是这么回事啊——从那时候开始的。
-离开家什么的比高中中退更让母亲难过吧
T:嗯,但是妈妈也说“有你这样的儿子真的是——”。大哥也说过“有你这样的弟弟我真是——”,就连妹妹也觉得“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
-家人很厌恶你
T:嗯,厌恶我。现在的话——嘛,我觉得人真的很容易被改变
-于是就住到了情侣酒店
T:嗯,去了情侣酒店,没办法了拜托了朋友,于是就让我在他开的旅店工作。好几个月都是从早上8点工作到晚上12点,所以每天都弹很长时间的贝斯。于是我存了些钱。就这样,租到了中目黑的一间租金28000日元的公寓
-为什么金属穷人都一定会去中目黑呢(笑)
T:哈哈哈哈
-为什么从吉他转向贝斯了呢?
T:吉他,就只能到那样了
-不是很有自信吗
T:但是不是有“第一次低潮”这种东西吗?自己也知道于是不想弹了的状态。在这个时期,继续还是放弃,人们会有不同的选择。我那个时候,觉得这样乱糟糟的,“还是放弃吧”。还有觉得“吉他真是没意思啊”。于是刚刚说的去朋友的乐队帮忙试着弹了贝斯,迷恋上了在live中的感觉
-那么也有自己的心机一转的意思。
T:是的是的,对
-但是换乐器还是很需要勇气的吧
T:是啊是啊,所以也很烦恼——但是也觉得“应该可以做到吧”。已经没有时间给我一个一个思考这些问题。“换乐器会怎么样”,沉浸在live的感觉之中更重要
-live house的感觉对你来说这么新鲜吗
T:live house,heavy metal——那个时候衣服也是自己制作的——这样获得的作为乐队的快感还是第一次。然后,同时也觉得贝斯好有意思啊
-于是从那开始,不服输的天性也被点燃,严加练习。
T:嗯
-存了钱一个人住之后就开始组建自己的乐队了吧?
T:嗯。那个朋友的乐队——“ディメンシア”——做了半年就退出了。这之后还加入了一个高一个等级的名叫“プローラー”的乐队
-还有这种级别区分吗(笑)。
T:还是有的(笑)。客观来看,在live house中表演的时候(笑)。果然还是更好一些。曲子也非常帅气
-当然地,在live house表演的方式也不相同
T:不一样的。于是加入了。首先鼓手真的太厉害了。吉他手是现在“アクション”这个乐队的吉他手。但是我和主唱起了冲突。吵架之后就离开乐队了
-为什么会有冲突
T:就是,那个主唱是个非常疯狂的家伙,过火了。也不是说他吸食毒品这种事过火,也不是说他喝酒太过火。就是那种“ROCK'n'ROLL是○○的!”这种感觉。虽然很厉害
-就是比较极端了?
T:嗯。最后还是和他闹掰了(笑)。然后就停了三个月。这之后X就来找我了
-也就是说很早就加入了X了吧
T:嗯嗯
-那个时候,是完全没有和家人联系的状态吗
T:完全没有了从那之后好几年都没联系
-被断绝了关系
T:嗯。但是,只是嘴上说说的断绝关系吧。可我内心觉得真的就断绝和我的关系了。这件事真的无法释怀
-于是真的就是“我除了摇滚一无所有”的边缘状态了
T:嗯,一无所有(笑)。什么都没有,没有其他手段。别人说“结婚就放弃摇滚”。真的搞不懂这种想法。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事放弃?
-所以,TAIJI当时加入的X只有YOSHIKI和TOSHI——是现在的成员
T:嗯
-以前就知道X了吗?
T:虽然知道但是就觉得“只有这个乐队我不想加入啊”(笑)
-哈哈哈哈哈。当时的x是这种乐队吗?
T:就有种怪胎的感觉
-节奏也是和现在一样很快的HIGH SPUT吗
T:不是,超级差劲。差劲至极
-拿刚才说的等级来看就是非常靠下的吧(笑)。
T:对对对,但是,YOSHIKI的海胆头已经满开了。果然YOSHIKI这个人,那个时候就与别人不同呢,看着就觉得不一般
-具体怎么不同呢
T:到底哪里不同。要说到底怎么不同我也说不明白,但就是哪里不同。觉得就是不一样
-但是这种超级差劲的乐队不是觉得“谁会加入你们啊蠢货”吗?
T:嗯
-但那但还是改变想法想着“加入吧”,这应该也是因为有什么魅力吧?
T:非常——怎么说呢——YOSHIKI这个人很有趣,比起鼓,他比较有趣,很有意思
-人格方面吗?
T:嗯。觉得“因为如此”。一开始我是和ディメンシア的吉他手一起加入的,但那位吉他手很快就不干了。但我留下来了哦,这一次。之后有一次要离开X的时候,YOSHIKI很详细的问了我离开的理由
-那为什么要离开X呢?
T:音乐理念不合
-完全是因为这个?
T:嗯
-当时的x的音乐理念是什么样子的?
T:简单来说完全就像是流行歌曲一样
-是说旋律吗?
T:嗯。所以YOSHIKI的旋律很像是流行歌曲不是吗?但是backmember的编曲可以根据YOSHIKI的编曲来变化。这样不就可以弄出很摇滚的东西了吗。可这个技术X的成员还做不到
-那个时候就是照那个旋律的原样演奏?
T:是的是的是的。这种演奏对把Judas Priest和IRON MAIDEN当成最爱的人来说是无法满足的
-果然就是,没办法做所谓的真正的摇滚的事情让你觉得厌烦了
T:嗯,然后好好地谈了谈,圆满的离开了这个团
-辞了之后呢,干什么了?
T:赋闲了一段时间。和ランジェ的打太鼓的家伙组合,进行了一些活动
-像这样反复的加入又退团,没有觉得有种含糊的不安感吗?
T:嗯——,有的呢,还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总会好起来的”这种奇怪的自信(笑)
-可是人只要一旦感到不安,就会是很大的问题啊
T:嗯嗯,没错没错。所以决定再最后赌一回。再一次回到X就是赌的最后一次哦,来真的
-在最后回去一次,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就不干了的意思吗
T:虽然没想着要放弃,但也有觉得过“已经没用了”。“我已经完了”的感觉。所以买家具干什么的。总之弄到钱去加入X。为了制作免费发送的video
-在金钱的辛劳是义务的X中,传说有位卖了家具的男人就是——
T:我,是我(笑),是我没错。所以没了啊,电视什么的
-让你想要回归X的直接契机是什么
T:在哪里偶然遇到了,和YOSHIKI一起稍微喝了点酒。那时候他也因为换队员的事情烦心。于是和YOSHIKI待在一起,感觉非常怀念。全部都浮想出来了,和YOSHIKI一起组乐队时的事情。聊的时候突然发现,怎么现在没觉得有什么音乐理念什么的问题呢
-明明因为音乐理念有过一次退团,但不久之后见面了自己的价值观又突然改变了吗?
T:对对对。怎么说,也有那种离开了之后才第一次明白的事情。于是就变成那样了
-于是在那个时候就决定回去了?
T:聊了聊,然后考虑了一下——虽然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决定了。一起喝了酒,发现能在一起真的很可贵。回到家想了想觉得“唉没必要这样啊”
-那样想的理由,真的自己不知道吗?
T: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到底哪里吸引你了,那个男人(笑)
T:是吧?也是啊(笑)。我和YOSHIKI明明经常打架。明明俩人老打架,但到底是为什么 啊——觉得是最强的对手,最大的敌人。但是可能也爱着对方吧
-在性格方面完全是正相反不是吗?音乐理念也不相同,真的,这完全就是异种格斗技战啊(笑)
T:(笑)是啊。所以说确实跟音乐无关,那个立场来看
-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更厉害,但是在YOSHIKI的世界里还是YOSHIKI更厉害的意思吧?术业不同但能理解
T:对对对,绝对是这样。以前不知道所以对立,现在知道了,大概是由不知道变知道
-于是,有觉悟了回去之后,乐队就有三个人了
T:是的。我,YOSHIKI和TOSHI
-那么,那些流行小调不行,于是就自己主张要“我来做编曲我来将这个变成摇滚”之类的吗?
T:都做了哦。那个时候。现在的“オルガスム”的样子,X的开场啊,“紅”的编曲什么的,我都参加了
-上次没做就跑掉了,这次正好全做了?
T:嗯。当时真的干劲满满地认真干了。想着“要改变要改变”。那时候的x的曲子完全就是未加工的宝石一样。只有旋律,背景就只是放在了那里。总之特别想要让那里更加灵活一些
-很有使命感了吧?“我不来改变还有谁会来改变”这种的
T:嗯。尝试之后发现,真的大家基础的东西很不一样。我做的很多摇滚很多编曲,而他们是以旋律为根本进行编曲。所以反而,那时候觉得“这很不错啊”
-YOSHIKI他们的编曲?
T:所以说觉得这种相异的冲突的情况反而很不错。于是YOSHIKI也开始像我那样做重金属感的编曲。就是说全面赞成偏向硬式摇滚。那之后就很顺利地变得更好了
-那为什么之前在X的时候没这样做呢?
T:但是还没有达到那个级别不是吗?那个时候
-关于TAIJI退团,TOSHI也曾说过“虽然TAIJI现在退出了但我相信他最终还是会回来”这样谜一般命运论的话(笑)。这怎么回事
T:(笑)确实是这样呢。老是练习结束吃着饭,不一会儿就想起来那个时候的事。然后就会想到一些他们的事情“那家伙现在在干什么呢”之类的。很怀念,很想见面
-简直就是一支毒品一样的乐队(笑)
T:是呢
-但是生活本身已经是悲惨的不能再悲惨了吧
T:嗯。早上啊,老是去便利店,偷面包吃
-哈哈哈哈哈
T:是真的干过。还有牛奶,就吃这些过活。电也给我停了,点蜡烛照明。都是真的哦
-这真是穷的叮当响啊
T:哈哈哈哈哈,特困呢
-studio的费用、广告单的费用、video的费用,很是花了些钱啊?
T:是的是的。于是找女人借钱,还找了以前的member借钱,状况很严峻——。拿出一张千元钞都是很需要勇气的行为(笑)
-即使处于这样一种经济状况超差、生活水平超低的情况也,决定“必须要坚守X”吗
T:嗯。总之是决定要干到解散,要干到自己干不了。干不了才不会后悔不是吗,毕竟没办法了。但是主动放弃的话绝对会后悔的吧
-明确地为X那样豁出去了?
T:嗯,说是X不如说是为了他们
-啊,比起X更是为了YOSHIKI和TOSHI?
T:嗯,为了成员们
-跟这些家伙在一起的话就算死也作陪了的感觉?
T:嗯虽然可能有点依赖心理,但是是这样。根本没有觉得是在一起进行商业的部分。所以完全偏向他们抱在一起的感觉
-可能说起来有点怪,音乐没有直接的关系,是这种意思吧
T:完全没有关系。嗯嗯
-那么TAIJI再次加入的时候,X的知名度也一点点提升了吧?
T:是啊。不过本来就,不知道为什么很有人气。有很多跟风的粉丝。那时候实力也渐渐提升。变得非常偏向于硬摇滚——非常顺应潮流。但是这种顺应潮流感觉就是次元的不同
-这就是说,尽管状况上变得更加热烈了,但本人却十分冷静
T:很冷静。但是,最大的改变发生在HIDE加入之后
-PATA加入之前HIDE就已经加入了吗?
T:是的。但是还是HIDE加入之后,乐曲突然变化了
-哪里怎样不同了呢?
T:很大的改变。简单来说就是音乐理念上,HIDE他和我很相似。所以比起我一个人讲道理,HIDE和我两个人一起讲的话会更好理解。而且HIDE所讲的内容又会有很大的提升,就真的起了大作用。曲子也能很棒的演奏出来,非常帅。真的很厉害啊。不是有那首“Xclamation”吗?那也是那个时候作的曲子,在录音室录了两个小时
-那么发现并邀请他来X的是谁?
T:是YOSHIKI。但我也是在知道YOSHIKI之前就知道他了——不过HIDE本来就是名人,很有名
-怎么有名呢?
T:是很有超凡的魅力的人,虽然HIDE当时的外表不像现在这样。但是很帅啊,特别帅。
-HIDE自己说他“做了一些很前卫的事”
T:嗯。但是比起这种印象,要说重金属的感觉,他也是十分帅的男人啊
-所谓的超有个性?
T:是的呢。他一般看来也是十分有个性的
-所以就是对YOSHIKI抱有的期待,对HIDE也同样抱有
T:对,于是加入X真的是——
-好像YOSHIKI和HIDE交谈的时候,在那家酒店你和她同席的时候好像很紧张(笑)
T:是的是的是的(笑)要说是紧张还不如说是HIDE看起来真的太前卫了。就是那个次元啊,我还是——
-听说一直在默不作声地喝酒,但是HIDE决定“我加入X”的瞬间你就狂喜乱舞了(笑)
T:对对对(笑)。你怎么知道的啊(笑)
-听HIDE说的(笑)
T:在X找吉他手的时候,看到HIDE就觉得“他非加入X不可”。首先就觉得HIDE这样的存在和X很合。他来的话一定能改变X。果然这是最重要的。虽然当时觉得我们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也就是说HIDE和TAIJI来了之后,就完全已经有现在X的核心了
T:是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但是感觉X已经成型了
-TAIJI自身的自信也配合着终于出现了不是吗
T:嗯。在《VANISHING VISION》完成之前,我们就在准备“下一张专辑应该出什么”了,那个阶段就已经有自信了。那个时候大家制作的曲子真的非常棒呢——。虽然现在也很好,但那个时候真的很厉害啊
-换个说法就是,对X来说是过去创作能力最高的时期
T:嗯嗯,是的是的是的。但是变化真的非常大。《VANISHING VISION》是那种所有X出的作品中,能让讨厌的人也觉得“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乐队啊”的非常棒的作品
-虽然咱们完全没说到PATA(笑)
T:对了对了(笑)。PATA是从《SKULL THRASH ZONE》的录音开始加入我们的
-他是那种什么都不说的男人吧?不知道是否对什么有欲望。有时候也觉得反而是最不好对付的那个人(笑)
T:(笑)啊啊,也是呢。也许是这样吧,虽然也觉得并不是这样(笑)
-当时的PATA怎么样
T:PATA他啊,真的完全没有什么改变。对我来说他是那种比起技术吸引我,更想和他成为一起努力的同伴
-必要不可少的男人
T:很必要呢,还是。他的那种步调也很必要呢。所以X就配合得更好更平衡了
-决定主流出道的瞬间,情绪特别高昂吧?
T:啊,有的有的有的
-问其他成员的话会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吃苦的日子,真的太长了,所以会感慨更深吧
T:嗯。也是啊。现在想想的话,HIDE真的非常客观啊,那时候最客观的。感觉特别冷静。成为主流的这件事,他好像有种“拒绝”的感觉
-HIDE为什么会拒绝呢
T:他也是不相信别人的啊,HIDE
-TAIJI自己是什么感受呢,决定主流出道的时候
T:我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我被父母说“你怎么都不可能成为职业乐手”。虽然我22岁成为了职业乐手,其实22岁生日到了而我没成为职业乐手的话——我父亲警告我说“如果你拿不到这个称号,我会发动全公司员工把你找到,然后把你剃成光头安排成我的手下工作”
-这什么啊?
T:嗯。于是,我在22岁生日的前一周完成了约定。所以我真的——非常开心。这样也行那样也行
-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虽然是偶然但也算是很完美地完成了约定这样?
T:对对对。特别,我真的很开心啊——。
-反过来说,感觉也像是自己终于战胜了父母一样?
T:嗯!那个时候就是这样认为的
-异常漫长的苦战啊
T:嗯,时间好长(笑)。现在,终于结束了,说起来还真是呢
-也就是说,其实从TAIJI离家之后,就一直深怀着这个“生日的赌约”生活着是吗(笑)?
T:嗯。真是不得了啊
-那么职业乐手的约定达成之后,有回家什么的吗?“怎么样!”有这样对父母说吗
T:嗯,是。回家之后,把合同给他们看,他们就不再说什么了。他们不是那种随便就会改口的家长,只会严厉地说些严肃的事情
-就算这样父亲也没有改变对TAIJI的看法吗?
T:改变看法?但是我还没和父亲说话。只是跟母亲说了我已经是职业乐手了。直到首次的武道馆演出,之前一次都没有邀请过他们来看。因为他们会说“不管是涉谷公会堂还是NHK大厅,总不是有钱就能去的地方吗”。所以初次的武道馆公演——2月4日那场——将他们邀请过来看了
-父母都邀请了?
T:嗯。于是让他们看了我的演奏
-说了什么呢,你的父母
T:真的很感动呢那时候。说了“是我错了”这种话。那时候可真是——该怎么说好呢——感觉,自己被拯救了
-太久了
T:真的太久了啊(笑)
-离开家啊,住进情侣酒店工作啊
T:是啊。那种日结的工作干了好多啊,太久了,真的。想起来觉得真是太漫长了——
-到这里TAIJI这种执着于“我除了摇滚一无所有”的半生,感觉TAIJI对父母“他妈的!”的这种执念其实也和自己对摇滚赌上一生的信念是相符合的对吗?可以这样说吧
T:可以这样说。也许就是这样的也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吧,跟父母逞强之类的
-真正意义上的“离开父母”?壮烈地
T:对对对没错
-没有发生改变吗,自己
T:嗯——变了的,还是。虽然只有一点(笑)——变得喜欢自己了,那时候。能说是自信吗,还是一瞬间变得喜欢自己了。现在也还是,会从奶奶那里拿到零花钱哦
-会哭的啊,喂(笑)
T:会给我真的有给我。虽然我在借钱,但真的从奶奶那里拿了好多零花钱。能在奶奶还陪着我的时候还给她真的特别开心
-其实是很重视家庭的人啊,明明作为一名rocker不应该这样的(笑)。也就是说,虽然没从家庭中的到过什么,但对家庭的憧憬却异常强烈
T:是啊。其实是容易感到寂寞的人吧?任性但很寂寞的人。觉得很寂寞啊其实。不行的,没有人在的话怎么说都是不行的。其实我现在还是个小孩子
-哎哟(笑)。自己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子”,是最近才这样吗?
T:嗯。是的是的
-这之前都完全没这么想过?
T:嗯没觉得
-所以以前要是被别人说“真是个小孩”的话会发狂大喊“妈的蠢货”吧(笑)
T:是的是的(笑)。“说什么蠢话啊”之类的
-我最开始采访的时候,说了“这不就跟小孩子一样”的瞬间就TAIJI打了。于是想过你会不会想把我殴打致死啊(笑)
T:(笑)真是对不起。我是小孩子哦。但是被那样严肃地吐槽了,市川先生您是rocker嘛(笑)
-(笑)够了够了。那么《BLUE BLOOD》这样畅销,自己又有了怎样的改变呢
T:生活方面吧。自己意外地过上了较为宽松自在的生活
-没听说过(笑)。不过说起来确实不用去偷面包了(笑)
T:嗯也不用去投币浴室洗澡了,自己家有浴室了。我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这真的很遥远呢,住在有浴缸的房子里的梦想。觉得自己不可能实现,但真的做到了觉得很幸福
-比起专辑卖得好还是这种事情更让你感觉得到快乐?
T:是的啊,可是——
-哈哈哈哈哈
T:(笑)可是,有种“管他卖得好还是怎样”的感觉。但是本来就不觉得会卖得好。我认为日本不是这样的国家。觉得那样咚咚咚咚踩着双踩还染着金发肯定是行不通的。有着坚定、悲观的看法。但是看看现在的情况——日本真是变了啊(笑)
-差不多目前为止金属乐的专辑再怎么好卖也只能卖5万张吧?5万张的都很稀少了,充其量也就2万张.但是X卖了50万张啊。
T:50万张哦!啊哈哈哈哈
-(笑)我懂你这种想狂笑的心情
T:我已经笑了(笑)。所以我现在,去唱卡拉OK也会唱《ENDLESS RAIN》了(笑)
-真是个轻率的人啊(笑)。
T:但是TOSHI会去挑战《紅》之类的歌啊,我跟不上他的key唱不了啊(笑)。很好笑吧!但是觉得心情超好。就好像从谁那里收到了名为幸福的礼物,有这样一种奇怪的心情。
-能去海外也很厉害了不是吗
T:嗯,很棒啊。很有意思的。在LA和纽约待了两个星期(=89年6月30日~7月15日)
-刺青也是分别在LA和纽约弄的这么炫耀
T:嗯但是现在LA的版本很麻烦啊。因为是一个个完成的,两臂合起来成不了一套啊
-谁管你这种事(笑)。LA吸引你的是什么?
T:LA就是啊那种——在LA看到的事物的价值观也是非常不一样的,和日本相比。物质自身也是不一样的,风景啊,自然也是很不一样的。于是很ROCK,是很重视ROCK的城市,LA。也就是说感觉大家如果没有音乐根本活不下去。这不是喜欢音乐听音乐的程度,而是没有音乐是不行的。在这种环境里,大家会听slash啊重金属之类的。所以经常会看到扎着马尾,戴着墨镜,穿短裤的姑娘坐在卡车里听着METALLICA。开taxi的人会把广播开得很响,听IMN之类的。会喊着“ALL RIGHT MAN!”(笑)。就是这样的世界
-玩摇滚以至于被威胁要“剃光你的头发!”,那里没有这样的条条框框不是很赞吗?
T:是啊。那种氛围,理所当然的。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不正常的。所以说不管做什么都,比如我们在日本装扮成那样,但在这里看来却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种感觉我真的是特别喜欢
-怎么现在好像也要开始在LA住了的感觉
T:嗯,所以想啊,在LA买房子。能买的话还是想买。大概明年吧,能买的话就买
-确定了新的人生目标啦?
T:这超棒啊——(笑)
-纽约呢?
T:纽约是个可怕的城市,和LA不一样是生活感很强的城市,纽约。比日本更具生活感。原因的话,各人种的各种人都有?我看到的就有八种了,在一个公园里。他们好像有种“为了活过今天我应该怎么做”的感觉,很强烈。与此同时还有一些穿过短暂时间寻找快乐的家伙。纽约真的是满溢着悲怆感。也是个很有悲伤感的城市
-觉得听着LA和纽约的话题,仿佛TAIJI的半生都异常地在重复着一些什么。自己没有将自己的过去投射在海外吗?
T:嗯,是这样(笑)。充满悲怆感
-果然是那种把摇滚作为原点却“沉溺于过去”的男人
T:好尖锐啊。我其实也这样认为
-虽然也浮现出了书里写的那种戏剧性的人生的画面,但是也觉得有那么一次很冒险的状态。就是YOSHIKI倒下,TOUR泡汤的时候。与成员之间的隔阂很大啊?在之前的采访也是。对YOSHIKI的态度作为节奏队有种违和感,与当时的成员之间没有想法上的沟通之类的。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吗?
T:——没有当时的隔阂感。商议的话,有和乐队的人谈过。还有,实际上办LIVE的时候,好像又有了更大的进步。人真的是逐渐变得能理解他人啊,更加能理解。
-对演奏部分最为讲究的应该是TAIJI吧?所以那个时候,话题先行和体力上的问题,使得对于乐队而言最重要的演奏变成了过场,觉得很是危险呢。TAIJI那时候也尽是些自暴自弃的发言
T:但是,这样的心情,被YOSHIKI——我们的鼓手的一句话给打散了!总之先向我们全员低头道歉,YOSHIKI向我们道歉。对我说了一句话“只要有精神力量我就没问题的,TAIJI”。我也肌肉疼痛啊,有段时间在大阪,和别人打架,抬起椅子的时候真的肌肉很疼啊——
-那只是蠢啊(笑)。
T:(笑)于是就弹不了贝斯了。所以我那时候,很能理解YOSHIKI的感受。这之后和YOSHIKI一起喝酒的时候,他就那样说了。所以也算是进步吧,那之后。还不算是挚友——连朋友都还不是——但是,那之后,仅仅能感觉到大家的有趣之处了。明白了其实大家都不是很懂他们自己
-虽然抽象的会比较难懂——单纯的音乐上是什么样的呢?
T:音乐啊,我觉得还没有弄出那种乐队该有的强劲音乐。比如说鼓点,在所有曲子和live里,该是什么程度,该站在大厅的什么位置才可以正确地传达给观众呢,之类的问题。现在还是,进行着只考虑到身边成员的live,其实也有很多在舞台后方听我们表演的人,最近成员们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武道馆啊大阪城大厅啊,也在这样大型的大厅里进行过表演
-确实如果把后台的人都当成观众的话,就已经是不给别人挑剔的机会了吧?单纯地说的话?
T:嗯嗯。所以说级别上升了很多啊。就是演出技巧。思考如何能让更厉害的人看到我们,不能总是急急忙忙的,而是要考虑到怎样吸引别人关注,怎样打动人心,将怎样的音乐怎样呈现给世人。渐渐开始细致地考虑这样的问题,静下心来。
-更具体来说的话,我认为live中贝斯很重要。所以会“更多加练习技术更上一层楼”这样音乐人地向上的志向也扩散给了其他的队员是吗?
T:是啊。大家就是这样看我的。认为我就是那种“演奏者”“最客观的看待音乐的人”。这虽然是不说就不知道的事情,但我也终于明白了,感受到了。强烈的感受到我加入这个乐队了,一起活动,一起工作。所以真的很充实哦
-这种充实感或者说使命感,萌生这种积极倾向想法的直接契机是什么呢?
T:还是在武道馆和大阪城hall的表演吧。然后还有和成员们5个人一起喝酒——吐露真心,那时候的交谈真的很重要。还有live的时候也能感受得到。在live中,看着YOSHIKI哭过的脸,我也能理解了。但是X主流出道,对金属乐队来说也是很重要的环节。这种经验不断积累,现在谈起来也觉得大家成长了许多啊。很温暖的。很温暖啊,和成员们待在一起的时候。以前虽然也感觉到了冰冷,但现在很温暖
-那么没有女人在身边也无所谓了(笑)
T:哎呀,这个很女人在一起的心情是不一样的吧(笑)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啊(爆笑)
-(笑)但确实那段冰冷的时期处在外面旁观也能明白呢
T:嗯。但是这也是任何一个乐队都有的哦
-嘛,但是太不和悦了,涉谷公会堂演出泡汤的时候
T:那时正是那个时候啊,那个YOSHIKI事件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我觉得那个时候YOSHIKI倒下反而是件好事。如果不这样的话,大概会有更大的不良影响向乐队袭来,趁那个时候
T:对对对。真的是那样。觉得那时候可以客观地看待这件事了反而真是太好了。所以说X这种凭直觉做事的乐队真的很棒啊,特别帅
-心底里觉得现在这这种自己迷恋上自己的乐队的状态真的很好啊
T:不不不并不想迷恋他们这些家伙(笑)
-那现在,怎样看待他们四个人的呢?
T:真的觉得是战友。已经成为战友了。我啊,大阪城hall的时候,甚至觉得“我难道是特攻队长什么的吗”(笑)
-会考虑自己到底能投入多少?
T:嗯,是这样!一首一首曲子结束之后会想“还有几首!”还有几首就得结束了,很焦虑。感觉真的是特攻队长,大家好像都扎着头巾
-可怕的集中度,充实度啊
T:对!可是反而给结束了,因为——太累了啊(笑)
-(笑)反而?
T:嗯。现在也想休息了,想泡澡了。但是今天的采访真的太棒了。毕竟是市川先生啊(笑)
终于结束了。接下来会校对和调整斟酌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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