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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ouch！touch在吗！”

Gun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间两次被off强行拉起来吃了点东西，吃完又倒下继续睡。即便这样第二天早上还是饿醒了。

吃过早饭，两个人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又回到了这家钟表店。

门是开着的，但没有人，看了看时间还没到中午，off便索性拉着还不明白要干什么的gun就在店里坐下了。

过了一会，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看见off还惊讶的喊了一声。

“P'off？你怎么来了？表坏了？”

off皱皱眉头，胡诌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

却在一个转角那里又见到了刚才的小女生。

“嚯！”off和gun吓了一大跳，“什么情况？”

“时空旅行者的第一条原则，不得与过去的自己见面。”

你都是回来改变时空的了，哪还有什么原则不原则。off并不待见这个touch，gun昨天哭成那样，还被23岁的自己抱，就是因为她多嘴，说什么可以让自己提前结束。想到这里，off又忍不住收紧了抱着gun的那只手。

“前天晚上的事，你说实话，有几句真话。”

“全都是真的。”

“不可能，什么躯体被磨灭只剩意识，你和我说你是时间之神命运之神我还能理解，什么穿越时空的实验，你既然选择用科学解释就不要再掺杂这些唯心主义的东西行吗？”

“我没说谎。”

“那你说说，意识是什么，什么意识离了躯体还能存在，别和我提什么鬼神论。”

Touch不说话了。

“我后悔了。”

off看着touch，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姑娘的眼圈却突然红了，低着头，眼泪酝酿的极快，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看的gun都有些不忍心，一个劲儿拽off的袖子，off也开始反思刚才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我以为，只要能让你们躲过那次事故就可以让你们活下去，没想到一次又一次，怎么也躲不过。我想申请终止实验，他们却说出了故障，无法终止。按规定我是不能干预你们的，他们都这么说了，我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规定了，能帮一个人停下也好。”

Off这次语气温柔了一些：“那块表为什么毁不了？”

“因为它来自未来，存在于未来，过去的时间里是毁不掉的。” Touch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抬起头擦擦眼泪，又继续回答off的问题。

“那有办法帮gun停下吗。”

gun踩了off一脚。

“其实你们试过了，不管是谁，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只要能活下去，就结束了。但是你们都不愿意一个人。”

off点点头，反复思考着touch提供的信息，想找出什么联系。

实验出了问题，这两块来自未来的表肯定也属于那个机构。不得不说这是一次伟大的实验，但如果自己能活到未来，一定会阻止这个还不成熟的实验的进行。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其实现在，可以看成我们的未来。”gun试着跟上off的思路，但还是少了能将这些串起来的钥匙。

“不对，是tay，tay生活在未来，他可以帮我们。”

Touch眼里还是一片迷茫，off顾不上和她解释，她只能和机构的人联系但回不去，必须找到tay。

“有什么办法能联系到tay让他过来一趟吗？现在，马上。”Touch点点头。

off交代好touch，拦下一辆出租车疯狂的赶往tay的家里，gun不明白的也只能在路上跟他解释了。

 

“林阳？林阳！tay！tay！”

tay刚和new吃完饭，正准备去楼下倒垃圾，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睁开眼就听见外面咣咣的敲门声。

怎么又过来了？

打开门，满头大汗的off和gun站在外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很紧急的事，占据了off所有的脑容量，因为。

“敲什么门？你不是有钥匙吗？”

Off愣了一下，gun帮他摸了摸口袋，还真有。

“说吧，什么事。”

再耽误下去他怕是连事情都忘了。

“有办法了。”

 

Tay翻来覆去的想着off和gun的话，觉得这件事自己一个人肯定搞不定。

“黑进那个实验室，把那两块表的信息资料全部销毁。”

别说7年，给他十七年也搞不定这种事啊。好在他不是一个人。

“哈啰new，有时间吗，帮我个忙。”

 

“哈？黑系统？就像电影里的黑客那样？”

“没错。”

“没错你个头啊，我学的是工商管理，不是信息工程，我哪会编程啊？”

Tay拍拍new的肩膀，“你有7年时间，足够，实在不行学个破解密码破解门禁之类的就行。”

说的轻巧，还真以为有黑客教程这种东西吗？new转了转眼珠，不能白给tay打工，得要点什么。

“我要住你家。”

“嗷，你一个星期7天有三四天都睡我这，不睡的时候也天天往这跑，还不够吗？”

“不够，不然你就自己学去。7年，足够，是吧。”new挑挑眉，兴致盎然的看着tay。

“呃呃呃，住就住，那你房子怎么办？”

“那就不劳您费心啦。”new潇洒的转身离开，掌握主动权的感觉真好。去哪儿？当然是回家收拾行李了。七年，他就不信七年的朝夕相处搞不定这个老头子。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黑系统吗？”身后传来了tay充满不确定的声音。有什么不确定的，他还不了解自己吗。

“早就知道你有秘密，我也有，公平起见，都不问不就好了。”

秘密？new能有什么秘密？tay一愣，笑了笑。

“这可一点也不公平。”

 

最后一个七年。

Off和touch保持着联系，一点一点的缩小范围，终于将实验室的位置锁定在一片人迹罕至的荒漠里。

已经步入老年的new依旧很聪明，前不久才在忘带钥匙的时候打开了楼下的门禁，现在大门的密码锁也能打开了。Tay有时候也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紧张。

就在一切顺利进行的时候，touch那边出了问题。她联系不上总部的人了。

事不宜迟，tay带上new，new带上他的设备踏上了那片荒漠。

“你现在的技术行吗？”tay不放心的看了看new鼓鼓囊囊的背包，也不知道都装了什么。

“放心吧，电脑技术不行还有这个技术呢。”new亮出手臂上的肌肉，没几秒又放了下去，“这怎么这么晒，晒黑了就不好了赶紧走赶紧走。”

“……”真该让offgun过来看看，猜猜这是20多岁的new还是60多岁的new。

靠着new带来的一大堆工具，用他的话说，“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有网络”，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了无线电设备，金属探测仪，指南针，洛阳铲，手电，绳子……

盗墓小说看多了？

刚走不到半个小时，new就开始叫唤起来。

“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Tay赶紧凑过去看，现在是正午，指南针应该指向太阳的方向，却指到了东边。

“要么是太阳有问题，要么是附近有东西干扰了指南针。”new一脸严肃，掏出了改装过的无线电，开始调频道。

 

嘀嗒，嘀嗒，嘀嗒，嘀……

 “off，我们找到了。”

正吃着饭的off突然抬头，和对面的声源同时起身，到了一个角落。

“实验室没有人，资料我们也销毁了，但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有备份，也找不到两块表。”

“好说。”off给家里的gun打了个电话，让他试试能不能毁掉那块被偷偷带回家的挂钟。

Gun和off保持着电话畅通，翻出了一把小锤子，对着表盘就是一通砸。

“碎，碎了。”

Gun愣住了，off和tay也愣住了。

“那，那你的那块呢？”

“我哪敢乱来，万一我回不去了怎么办。”

off也不知道怎么办，大概只有一个人可以解答他们的疑惑。off对着手机说：

“钟表店集合。”

 

touch不见了。

三个人回到公司，在楼下的咖啡馆里点了些东西坐了下来。

tay拿出怀表，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指针本来就走的极慢，时间好像停住了。

“tay，我问你。如果你回来了，那边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tay摇头。

他当然想过这个问题，在实验室的时候他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找到。

“那这边的你又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

“我知道。”

一滴眼泪砸到地上，没发出多大声音，却足以让几个人静止。

“会好好的。”

 

未来。

new给tay盖好被子，打开电脑，连上U盘，翻看起实验室的资料。

他没告诉tay，tay也不知道那天在实验室里不是他找不到，而是被new藏起来了。

“时间旅行”这四个字一出现，new就明白了大半。

tay为什么时而陷入昏睡，怎么查也查不出原因；tay经常念叨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以及这次行动的目的。还有那天去跑步，tay说：

“如果能再来一次，我就早点喜欢上你吧。”

他还能再求什么呢，和tay在一起了这么多年，终于从tay的嘴里听到了"喜欢"。

“被动时空旅行者：与本实验毫无关联，被相关人员恶意卷入的人，旅行结束后记忆可以清零，也可以选择保留，从结束之日起开始新的生活。被意外卷入的人记忆清零，没有选择。”

新的生活，new放在鼠标滚轮上的手指僵了一下，那我呢。

“若选择清零，原本所处的时空的记忆仅会根据被修改的历史会做相应的修正；若选择保留，也会对原时空的记忆进行修正。”

new松了一口气。

“操作步骤：清零操作会自动进行，若选择保留，待被动时空旅行者回到原本时空后，取出分离器发条即可。”

分离器？

new想起tay经常攥在手里的怀表，轻轻掀开被子，一截古铜色的表链从tay的手里滑落。New捻起一小段想瞧个明白，却感受到了一股吸力，像是要把全身的血液抽出去一样，瞬间痛得失去意识倒进tay的肩窝里。

 

“这是哪？”

new睁开眼，那股吸力已经消失，身上也好好的，除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new有点想哭。

公司里人走来走去，时不时从各个方向传来打闹声。“new，眼睛怎么这么红？看见tay和off一块走了不叫你，委屈了？”是mook。

off？off在哪？

“楼下咖啡馆呢，赶紧去，小心tay又被欺负了。”

New像坐了弹射椅一样从座位上跳起来，飞奔到电梯口扒住门挤了进去。到咖啡厅时正好撞上三个人的对话。

“我知道，会好好的。”new说，“回去吧，tay。”

“好久不见，off，gun。”

new彻底放弃了对情绪的管理，搂住off和gun，不顾形象的失声痛哭。

 

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off和gun也不确定这样是不是就算结束了，心惊胆战的过了一个多月，到了那天，也没在家待着，跑公司和taynew一块等，说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连整个曼谷都没有任何不好的新闻。

由于tay的怀表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走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结果。

“回去吧。”12点已经过了，new挠挠tay的手心，有点失落。他是被意外卷进来的，这段记忆之后就会自动清零。

不过还好，下次醒过来还是能看到活蹦乱跳的offgun。

“等等，我还有件事拜托你们。”off突然出声，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方盒子，“帮我做个见证，”off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这40多年的见证。”

Tay像是早就知道一样，满脸说不出是欣慰还是起哄的笑。

但是只要tay笑，new就会跟着笑。

New刚笑，gun也笑了。

“gun atthaphan，will you marry me？”

“要，当然要。”

听，这两个男人贴在一起的心跳多么响亮。

“那这两位，愿意当个伴郎吗？捧花不一定有，包你俩幸福一辈子是肯定没问题的。”

看，这两个男人紧紧扣住的十指多么幸福。

（下一章，taynew番外：“如果能再来一次，我就早点喜欢上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