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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祁向阳

         陆亦可联系上了高小凤去了趟香港，见到了高小琴的儿子。八岁的孩子躲在高小凤的身后怯弱的伸出脑袋看着眼前的陌生人，陆亦可蹲下和他平视“你叫什么名字”“凤姨说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妈妈的朋友”“是啊，阳阳，这位陆阿姨是你妈妈的好朋友”高小凤附和道“你认识我妈妈？”“嗯”“我叫祁向阳”“祁向阳？”“嗯，妈妈说向着阳光成长”“真是好名字，那我也叫你阳阳好不好”“好啊，陆阿姨”祁向阳奶声奶气的说，从小没享受过父母的疼爱让祁向阳的性格颇为内向，他对这位陆阿姨莫名的亲近。“陆阿姨，你知道妈妈在哪吗？我想她”气氛一时尴尬下来，高小凤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担忧的看着陆亦可，“你妈妈她犯了一个错误，她在一个地方学习弥补错误”“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妈妈”祁向阳的脸上写满了失望，陆亦可慈爱的摸摸他的头“等到阳阳长大了就能见到妈妈了，等到阳阳长成了小男子汉，我们一起去接妈妈回家好不好”“好！我要快点长大，快点见到妈妈”孩子的脸上重新展现出笑容，对未来充满希望。
          陆亦可在香港只待两天便回了汉东，汉东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回来时汉东下着小雨，天阴沉阴沉沉的，空气有些闷热，这样的天气总是让人多愁善感，她竟觉得自己有些失了自由。陆亦可下了飞机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荆州女子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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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州女子监狱接见室。
        “我去看向阳了，他是个好孩子”“他…还好吗？”“过的挺好，就是胆子有点小不好动，男孩子这样可不太好”“是我对不起他，没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我是个失职的妈妈”“让我当向阳的监护人吧”“不，亦可”高小琴脱口拒绝，“小琴，听我说完，不要觉得拖累我，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我爱你，也爱向阳，我会视他如亲子，好好照顾他，教他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高小琴又哭了，她想自己最近怎么总是哭，都怪陆亦可。
        陆亦可离开了荆州女子监狱，回家后给高小凤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下次过去的时候办监护权转移的事，高小凤同意了，说在香港等着她。
           
        一年后。香港。
         “请参加100米比赛的家长到运动场集合，请参加100米比赛的家长到运动场集合……”广播不停的重复着，“好啦，到我上场了”陆亦可站起身准备出发，“老陆，加油！”祁向阳兴奋的喊着，“放心”陆亦可回了个自信的微笑。
        “嘭”一声枪响，100米比赛开始了，陆亦可一马当先“老陆，加油！老陆，加油！”祁向阳在观赛处为陆亦可加油，陆亦可一鼓作气冲向终点拿了第一。“耶！老陆真厉害”祁向阳开心的大叫，陆亦可一回到观赛处祁向阳就跑向陆亦可“老陆，你真棒！”陆亦可把他抱起来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阳阳，快下来，让你陆阿姨休息一下”高小凤走过来说道，“没事，不碍事”陆亦可回道。祁向阳蹬着两个小腿从陆亦可的怀里溜出来跑去拿了瓶水给陆亦可“老陆，喝水”“好嘞，谢谢阳阳”陆亦可接过水喝了几口然后坐下“哎，老啦，想当初我当侦查员的时候，逮犯人可是一个顶俩”“瞧陆局您说的，您现在也是宝刀未老啊”高小凤说道，“老陆，你要抓坏人，你是警察吗？”“我啊是能抓坏人，可我不是警察，我连警察都能抓”“真的吗？老陆，我以后也要向你一样厉害”祁向阳一脸崇拜，“像我？我是为人民工作的，苦的很啊，你行吗？”“行，一定行！”祁向阳一脸坚定，“好，那你就好好学习，我等着你继承我的意志”。
         学校的运动会结束了，陆亦可带着祁向阳去吃晚饭，高小凤先离开了，她要去照顾她和高育良的孩子。“阳阳，你喜欢香港吗？”“不知道，从小我就和凤姨生活在这里，这里是我熟悉的地方”“那你愿意回大陆吗？也不是让你现在就回去，只是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妈妈在哪里是吗？”“是的”“我愿意，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哪里我都是愿意的”“阳阳，你有妈妈也有我，等几年妈妈回来了，我们一起在大陆生活好不好”“好！老陆，凤姨能和我们一起吗”“当然，只要她愿意”“太好喽”祁向阳开心的欢呼。
  ———————时间地点分割线——————        香港国际机场。
       “老陆，你什么时候再过来”祁向阳抓着陆亦可的衣角满脸不舍。“阳阳只要你期末考的好我就带你去迪士尼玩”“真的吗？拉钩钩”“好，拉钩钩”。“拉钩上吊骗人的是小狗”一大一小打着钩钩，“好了，回去吧，我走了”陆亦可转身登机，祁向阳抱着高小凤的腿不舍的哭了。

      

 二十七、风满楼

       季昌明退休了，林副检察长接替了他的位置当上了检察长，陈海已经康复了，但是身体大不如从前，已经不适合再在反贪局这样的一线高强度工作，经省委会议决定陈海升为省检察院副检察长，陆亦可正式认命为反贪局局长。
           检察院的人都串着两人请客，陆亦可和陈海一合计就包下了xx饭馆请大伙吃饭。酒过三巡大家都开始起哄，有人开玩笑说这是陆局长和陈副检的喜酒，林华华趁机问“陈副检察长，什么时候喝你和陆局长真正的喜酒啊”说完林华华给了陆亦可一个不用谢的眼神心想这事要成了老陆可要好好感谢我。陆亦可简直要吐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幸好陈海对我没意思，林华华，明儿我就加班加死你！让陆亦可没想到的是陈海竟然顺势单膝跪地“亦可，嫁给我”“喔~”众人欢呼“嫁给他，嫁给他”。陈海知道陆亦可对他的情，说不感动是假的，以前总有些顾忌，现在都算死过一回的人了，有些事看开了。陆亦可沉默了，如果是两年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现在她有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那个人不是陈海。“老陆，老陆”林华华使劲的向陆亦可使眼色，这个老陆怎么回事，快答应啊。“对不起”陆亦可开口了，却让大家都愣住了，欢呼声停了下来，现场异常安静。“对不起，陈海，我不能答应你”“为什么”陈海不敢相信，“我有了爱人，那个人不是你”“是谁？是不是赵东来”陆亦可没说话，陈海当她默认，这晚大家不欢而散。
            第二天，陆局长拒绝了陈副检的求婚听说是为了市局的赵东来局长这个消息传遍的整个检察院，也传到了赵东来的耳里。赵东来不禁喜出望外，难道陆亦可她真的对我有意思？心动不如行动，赵东来立刻去检察院堵住了陆亦可。陆亦可觉得自己这两天犯
  的是什么烂桃花，昨天刚拒绝一个男人今天又一个男人向她求婚，老天爷你玩我啊！   赵东来被拒绝了，陆亦可一点情面都没给，直截了当的说不可能，谣言不可信啊。
         陆亦可的日子还没清净两天，麻烦又来了。“陆亦可！你想干什么，你拒绝赵东来也就算了，为什么拒绝陈海？你不是喜欢他非他不嫁的吗？”面对吴法官的质问陆亦可一个头两个大“妈，您能别管我吗，我现在不喜欢陈海了，您闺女我又不是没人要”“那你倒是选一个啊，我不管，陈海和东来你给我选一个”“妈，你就省省心吧，他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选”陆亦可把吴法官推出了房间关上房门一头倒在床上。
        高小琴的减刑判决下来了，减了五年。陆亦可开着车哼着小曲去看望她，真是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高小琴推开门走到陆亦可面前坐下，及腰的长发变成了齐耳的短发，干净利落。
        “陆处长”“现在该叫陆局长了”
       “是吗，恭喜您”“嗨，都一样，倒是我要恭喜你，减了五年”“是啊，我也没想到能减这么多，只是想帮帮狱里那些迷茫的人，没事的时候给大伙唱唱戏”“你都还没唱给我听过啊”陆亦可有些吃味，“只要陆处长，啊不，陆局长您不嫌弃，随时欢迎”她们就这样欢快的聊着，语调悠然，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湖边散步的时候。
            吴法官觉得最近陆亦可很不正常。先是拒绝了两位优秀男士的求婚，然后又莫名的心情大好，有情况。
         陆亦可从监狱回来被吴法官堵在了客厅，“又去监狱了？”“妈，您这是要三堂会审啊”“陆亦可，严肃点回答我的问题”“是，我是去监狱了”“又是去看高小琴？”“嗯”“一一六案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和那个女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随便聊聊”“好，陆亦可，那我问你，你一到假期就往香港跑是干什么？”“您调查我？”陆亦可气愤的喊道，“还用调查吗，陆亦可我告诉我不管你去香港干什么也不管你和那个女人都说什么，你现在好歹是个反贪局局长，我不准你再去看那个女人也不准再去香港，赶紧结婚成家”吴法官同样喊着，“不可能！”陆亦可说的斩钉截铁，“妈，您别逼我”“我逼你？陆亦可我看我是太放纵你了！你说你和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我爱她，我已经是她的人了”陆亦可索性将一切都是说了出来，“你……你说什么”吴法官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妈，我爱小琴，我要等她出来”，吴法官听了捂着心口险些摔倒，“妈，妈，你怎么了”陆亦可上前去扶，被一把推开“陆亦可你是想气我吗，你给我滚，滚！”。陆亦可含着泪看了吴法官一眼离开了。
            陆亦可在办公室对付了一夜。“叩~”“请进”“陆局长，您妈妈来了说要见您”“请她进来”。吴法官一大早就来检察院找陆亦可，“亦可，妈求你了，和那个狐狸精断了，找个人嫁了吧”“妈，小琴她不是狐狸精”“我不管她是不是，我只要你远离她”“妈，对不起，我做不到”陆亦可软硬不吃，吴法官只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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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亦可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这时电话响了，“喂，爸？”“亦可，马上回来我在家等你”说完便挂了电话。呵，爸竟然回来了，这个一直在部队常年见不到面的父亲竟然回来了，不用说为了什么，我陆亦可何德何能。陆亦可自嘲的想，开着车向家驶去。

        陆亦可一进门就看见父亲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母亲坐在旁边。“回来了”陆父开口，“嗯”陆亦可回答。“你的事你妈妈已经和我说了，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通通给我断了，我们陆家丢不起这人”，呵，又是这种独断专横的语气。“从小到大我都按你们的规划活着，不管是上学还是工作，您从来没有满意过。我生下来叫步余，每一步都多余，多可笑啊，现在您又要插手我的爱情。我不会妥协的，我爱高小琴，是不会离开她的，至于结婚您自己去结吧”陆亦可的反抗激怒了陆父“放肆，你这个逆子，我打死你”陆父抄起棍子就往陆亦可身上招呼，长期的军队训练使得他下手本就比常人重，再加上怒火中烧陆亦可倒在了血泊中。吴法官吓坏了，她拦不住陆父只能打电话向陈海求助，陈海赶了过来叫了救护车将陆亦可送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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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小琴被带到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有个圆桌，圆桌旁坐着一个男人，不怒自威。高小琴走近圆桌在男人对面坐下。“我是陆亦可的父亲”男人开口，高小琴愣住了，她从没想过会在这儿见到陆亦可的父亲，“叔叔您好”“咱不绕弯子，你要怎么样才离开我女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哼，你不用跟我装糊涂，我女儿对你只是一时的着迷，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离开我女儿，我捞你出来”“呵，叔叔，我和您无话可说，只要陆亦可亲口说让我离开，我保证不纠缠”“冥顽不灵”男人冷哼一声离开了，高小琴的心里充满了担忧，亦可，你千万不能出事。
          侯亮平一听说这事就从北京赶来看陆亦可。“我说陆亦可啊，你这刚升官没多久怎么就进医院了？还是你们家老爷子打的，下手可真够狠的”“别提了，老爷子专政惯了，我是踩着雷区了”“你这雷炸的有点厉害啊，听说你把陈海和赵东来都拒绝了，不~寻~常~”“我说猴子，你说着还唱起来了是吧”“我这不是怕你太闷了吗，好久没唱智斗啦”“猴子，帮我个忙”。
             荆州市女子监狱。“侯局长，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哎呀，想和高总唱智斗了”“呵，您就别取笑我了，您可是让我哭惨了啊”“哎，高总，让你哭的人可不是我”“她……还好吗”“不好啊，被她们家老爷子打进了医院，她想来来不了”“什么！那是他女儿啊，他怎能下手这么很”高小琴十分愤怒，“亦可说老爷子专政惯了，你也别担心都是皮外伤”“他不配为人父”“陆父找过你了？”“嗯，让我离开亦可，捞我出去”“你答应了？”“侯局长，我要是答应了您还会在这见到我吗？”，侯亮平讪笑“亦可让我带句话给你”“什么？”“只愿君心似我心”“这个傻瓜”高小琴哽咽，“侯局长，麻烦您把这个给她”高小琴给了侯亮平一张纸条，“好的高总，你放心，那我先走了，你保重”“谢谢”。
         陆亦可拿到了那张纸条摊开来，纸条上娟秀的字体写着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