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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方】双城记（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同游日本（中）
16.1
从金阁寺回来的晚上，吃了晚饭，两人准备前往清水寺一探究竟。虽然才八点多，在香港这时候可能才开始享用晚饭，但京都的街头已没什么人。
“是不是这条路上去呀？”David牵着Lisa，前面的路又黑又细。
“我记得应该是，地图也这么写的。”人行路窄，Lisa走在David身后，一手被David牵着，一手拿着手机，看着地图路线。
他们走的是一个岔路，路口有两个方向，跟着地图他们走的没错，另一边似乎也是什么神社或寺院，望过去有石栏和神兽形的石像。走了一段，路灯越来越弱，悬在夜空的园月成了唯一的光源。山是夜幕下的背景，草木凝着墨黑像是在积蓄什么神秘力量，起起伏伏是山与天的交界。四下无人，唯有不知名的虫鸣在天地间回荡。
路开始上坡，望不到尽头，不知还要走多远。David感觉Lisa手一用力，拽了下他的手，他回过头。
“不如我们回去吧，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前面也没灯，大概不是好安全。”
“我明明记得看到过一张夜景的照片，石板路两旁是矮矮的町室，塔尖在尽头很漂亮。”说着两个人照原路返回。
16.2
悻悻而归，但起码是从黑暗到光明，从未知前路到温暖房间的安全感。David说的那张照片，Lisa也记得，她说她喜欢的古都就是那个样子，一种东方的、静谧的浪漫。她也纳闷，大概是自己太久没来，记忆模糊了。
那夜梦中，Lisa梦见David还是一直牵着她往清水寺走，无论她怎么劝他回去，David都好像听不到，他们就一直一直往前走。后来，David不见了，只留她一个人在深蓝的夜幕下，场景转换，也不是通往清水寺的路，好像是金阁寺外面，有高高的树林。场景不停地变，又好像是她二十年前来的时候，艺能学校的院子里，也不再是黑夜，但David却始终再未出现……
她被这扰人的梦惊醒，觉得疲惫又口渴，准备起来去倒杯水，却发现David又不在旁边！洗手间还是透着黄色的光——怎么回事？他这两天肚子不舒服吗？也没听他说啊。
Lisa走过去先到了杯水，走到洗手间门前，敲了敲门：“David，你不舒服吗？”
没人应。
“David？”
没人应。
“David，你没事吧？”
还是没人应。
“我进来了哦？”Lisa怕他有事，推门进去。
David根本就不在里面。洗手间里空空无人，只有灯是亮着的。
16.3
Lisa懵了一分钟……忍着疑惑，带着刚刚梦境的余悸，回卧房拨通了David的电话。
电话“嘟嘟”地响，Lisa心里乱作一团：这么说昨晚不是做梦？所以昨晚他是不是也根本不在？大半夜的他会去哪？
“喂，Lisa……”
她听到周围有人的嘈杂声。
“David，你去哪了？你在哪？”
“嘘——”很轻很轻很轻地一声，但她的职业令她练就了对声音的敏感——轻却像个女人的声音。
“啊、我……我刚刚肚子好痛啊，就出来找药……”
“嗯？我带了腹泻的药啊，你不知道吗？”
“哦……哦……你带了啊，我忘记了。那……那太好了！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现在就回去。”
David的电话挂慢了一秒，话筒里传出女人笑声：“看你……”虽然仅仅只有两个字，Lisa还是听到了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瞒着我去了风俗店吗？Lisa只是觉得沮丧，深吸口气，没有立刻睡去。David回来，她不想与他对话，更不想在半夜质问他。她背身过去，假装睡着，听着David的一举一动。
他根本没有去箱子里找药，也没有吃药的动作，只是连忙换了衣服，关了洗手间的灯，屋子又黑了下来。David以为Lisa熟睡，便也睡了。
16.4
David醒来，Lisa已经起身。昨晚回来匆匆换下、丢得一团的衣服，被Lisa叠的整整齐齐。
Lisa早上起来，看到昨夜David乱丢在沙发上的衣服裤子——她最讨厌他这样，准备帮他放好。她能感觉到上面沾了的气味，熟悉又陌生。眼睛聚焦，一根长度超过自己的头发……他果然……Lisa心想。
David起来，看见Lisa在房间，好像梦游般睡眼朦胧的他走过去准备抱Lisa。她一个转身，没有给他得逞。
“霍先生去洗漱吧。”
“嗯嗯。”
“Lisa，早餐想吃什么？是不是我起得太晚你饿了？要不就在酒店吃吧，也不错的。”David洗漱完清醒多了。
“David，如果你想去那种地方，不用偷偷摸摸的！”
“你在说什么啊？”
“你不用装傻，我也不会追问你的……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是彼此珍惜爱护，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得会？！”她严肃的样子有种威严，又惹人怜爱。
“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你别生气了，我怎么会不珍惜你！”
16.5
这一天的游玩Lisa总看着David心不在焉地看手机。
虽然被David惹得不开心，但Lisa并不想因他浪费这美景。David也处处想破冰，叫她摆某个某个位拍照，时不时、有意无意地和她肢体接触。
“晚上去祇园看艺能表演？”
她想David八成是想哄她，不过刚好前几日都累，今晚也好。“好啊。”
“我记得有一家你比较熟？”
“我去访问过他们。”
“哦，对对，那我们就去那吧。”
“嗯！”Lisa点点头，应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