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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变成猫的审神者本丸历险记(下)

眼前白茫茫一片,并不明白目前状况如何。 

为了不被鹤甩下去,我只能紧紧趴在他的头顶,感受他风驰电掣般地在本丸中呼啸而过。  

 

被颠得七荤八素难受了好半天,我感觉鹤丸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便传来了他兴奋的声音——“三日月,我给你看个宝贝!”   

 

……   

 

这倒霉孩子怎么把我带到三日月宗近这里来了?!!   

 

我浑身一个痉挛,下一秒盖在身上的兜帽被猛地揭开,灌进来的日光让人暂时睁不开眼。 

趁我没法反抗,鹤丸把我从头上提拧下来,双手穿过我的前腿根,把我面朝外地抱给身前的人献宝。   

 

此时的三日月宗近还在和莺丸一起坐在走廊边上喝茶。   

 

看到被忽然亮出的我,他的眼中稍稍掠过了一丝惊讶,这种一闪而逝的情绪很快就被他一贯的波澜不惊取代。 

 

他捧着茶杯,有着三日月纹的眼睛注视着我,口中道:“这可真是稀奇。”   

 

“没想到吧!”  

 

 莺丸也笑了,他的反射弧比三日月还长了那么一点点,“你从哪抓到的?”   

 

“走廊上捡的。” 

鹤丸说着,口气比上个月帮我从检非违使那里找到长曾弥虎彻还得意。   

 

他把我放到了三日月和莺丸中间的走廊地板上,几人饶有兴趣围成一圈。 

我在地上把脸埋在两个爪子里掩耳盗铃,好像这样就不会被他们三个人的视线戳穿一样。  

 

“嗯…………”三日月沉吟片刻,“真是奇怪了。”   

 

“怎么?”鹤丸兴致勃勃追问。   

 

“我们的本丸是独立于时间洪流的孤岛,按理说,没有审神者的允许是不会有外界事物介入的……怎么会有没见过的猫呢?”  

 

他话音未落,我惊得全身战栗,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下去。 

我早就有这种预感,总会有人怀疑这一点,不出所料果然是这几位平安刀最为敏锐。  

 

“难道是——”莺丸也若有所思。   

 

不不不其实情况很好解释的我一点都不尴尬! 

这跟我毫无关系,不是我的主观意向。又不是我把自己玩脱的,更不是故意要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我还是心虚地咽了一口唾沫。 

啊,如果被揭穿了身份,在我说不了话的这段时间里三日月会怎么对外说明呢,怕不是越说明越麻烦的节奏。   

 

鹤丸一拍手,思维敏捷回答:“……是主人的猫吧!”  

 

 ——逻辑满分,感谢鹤丸。   

 

三日月愣了愣,随后心领神会地“哈哈哈”笑出声。 

“有道理。”他低下头看我,手掌罩在我头上揉了揉。   

 

我尽可能控制住身体别抖,好在三日月并没有在意的样子。   

 

“要喝茶吗?”莺丸把茶杯往我嘴边凑。   

 

三日月拿起茶点,“还是先问问吃不吃枝豆饼吧。”  

 

 鹤丸一脸鄙夷,“三日月真是糊涂啊,猫怎么能吃枝豆饼呢!…………要把枝豆去掉才可以。”   

 

诶,鹤!原来去掉枝豆的糯米团就可以往猫嘴巴里面塞了吗?!

——不对吧,我说一句这不对吧!不管是枝豆饼还是茶都不可能喂给猫的不是吗?会噎死的吧……绝对会噎到半死吧!   

 

我在三人的围攻下连连后退。   

 

“小个子还是要吃点枝豆才好。”   

 

“我个人倒是觉得枝豆比糯米有营养,哈哈哈。”   

 

“是这样吗?嗯,算是这样吧。”   

 

诶诶诶?所以你们轻易妥协,把自己说服了?就要改喂枝豆啦? 

——你们是拿着蔬菜水果围攻晚辈的亲戚家大叔吗?   

 

我疯狂摇头拒绝。   

 

“不吃呢。”鹤丸第一个收回手,“莫非主人已经喂过了?”   

 

莺丸失望地放下茶杯,“猫喝不了冷却材吗?”   

 

靠,我就说我最近冷却材怎么消耗得这么快!又被莺丸搬过去泡茶了!   

 

三日月的手搭在我后颈,跟莺丸他们说话时又悬在我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毛发尖,好似在宣告存在感一样。  

 

毛骨悚然倒不至于,胆颤心惊倒是有点,毕竟他的对待方式怎么看都不像在逗猫。  

 

“说起来。”鹤丸望了一圈周围,“回来没看见主人呢。”  

 

“去政府那边了,长谷部说的。”莺丸答。   

 

“哦,这样。” 

鹤丸没有怀疑,他耸耸肩说:“真无聊……本来想拿给她看吓她一跳的。”   

 

“你是这个打算吗。”三日月道,“我觉得鹤丸自己去吓她可能会更有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 

不存在的,这家伙没把我整出心肌梗塞就谢天谢地了。   

 

鹤丸听后起劲一拍手,“有道理,我去准备准备!”   

 

我围观了自己即将被惊吓的策划阶段全过程,鹤丸下决心带给别人惊吓从“有这个念头”到“付诸实践”的速度之快令我叹为观止。   

 

因为等我意识到要防御接下来几天鹤丸可能会给我带来的“惊喜”时,这个人已经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了。   

 

等鹤丸的背影完全消失,三日月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俯下身把我捞起来,搁在手臂上抱着。 

我本来还想反抗一下,结果他的手把我摁在肘弯里面。虽算不上动弹不得,但只要我表露出发力要逃的迹象,他就会轻轻拍两下我,好像在示意我不要乱动。  

 

莺丸在他身后问:“不喝茶了吗?”  

 

“稍微走走,晒晒太阳。”三日月自顾自往院子里走,稍稍又想起什么似的,“一会就回来,杯子得给我留下。”   

 

说完他独自一人往庭院的深处走,我拿不准他的想法,只能任人宰割。   

 

——你说我没事锻些做事不按套路出牌的千年老刀养在本丸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三日月带着我走了一段路,其间一言不发,脸上带着高深叵测的微笑。 

他行走的速度不快,带着些懒散,导致我的神经也不那么紧绷了,比起惶恐,更多的还是摸不着头脑的疑惑吧。   

 

走入了被紫阳花木丛包围的庭院小道后,他蹲下身把我放在地上,直到我在地面上站稳都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候,他开口了。 

“如果一开始来找我还不至于这样……”他刻意停顿了两三秒,“如果你在躲的话,就尽量离这里远一点吧。”   

 

那一瞬间,我倒吸一口凉气。   

 

——莫非被看出来了?   

 

三日月的手在我背上摸了摸,“主人养的真是只不懂礼貌的猫呢。”   

 

——还是没看出来?   

 

我没来得及花精力去揣测真相如何,他扶住我的背、将我往前推了推,我顺势就潜入了眼前的灌木深处。   

 

不管怎样,三日月那句话还是对的。   

 

如果我想要在恢复原样前不惊扰任何人的话,就必须离这里远一点。   

 

*   

 

顺着偏僻的小溪边往前走。 

这里是本丸最为僻静的地方,除了夏天,很少有刀剑男士会到这边来。   

 

这下真的离宅子那边越来越远了,要是突然变回来可如何是好。 

叹气埋头一个劲往前走,初春河边的微风吹得我一阵哆嗦。   

 

走了一会,面前出现了挂在杆子上随风微微晃动的一片片白布,原来是不知不觉走到晾衣场来了。 

想来我平日基本不来这边,刀剑男士们老怪我力气太小挂不上去,还嫌弃我都用跟丢印度飞饼一样的方式挂床单,他们很头疼很少让我来帮忙。   

 

我抬头望着一张张洁白的、整整齐齐挂在杆子上的床单,仿佛每一张都在闪闪发光。  

 

——好想扯下来。   

 

……等等这种心理是怎么回事?!不会连我的心理都要同化成猫科动物了吧!   

 

我用一只爪子狠狠按住另一只爪子,告诫自己不要冲动。这是我的刀剑们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成为在家坐享其成的人怎么能让他们的努力付之东流呢?!   

 

——但是真的好想扯下来。 

这就是所谓的小恶魔心理吗。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尽量把这个念头从大脑里面甩出去。   

 

就在这时,我察觉到另一侧有人靠近的气息。 

虽然我还什么都没干,如果被发现了肯定会被当做现行犯的!   

 

也不清楚那时是怎么想的,我瞅准了晾衣场旁边有个堆着衣物的大盆就钻了进去,企图躲在里面等这个人离开。   

 

我屏住呼吸,把身体缩在这一大堆被套中,只露出双眼睛,从缝隙里往外怯生生地偷瞄。  

 

眼见着一团脏兮兮的布飘了过来。   

 

是山姥切吧,这个本丸里自带被单的人。  

 

就听到隔着衣物外面模模糊糊传来“真是的,对我这个仿品到底有什么期待啊”的低沉抱怨声,之后这个人在大盆前停了下来。   

 

——将盆中的衣物小山一把抱起。   

 

当然我还被裹在里面。   

 

当下,我想要立刻挤出去让他看看里面还有人……还有猫在,但是移动中倒塌下来的上层被单把我压在最下面叫人挪不动身体。

我被困在这一堆厚重的衣物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快要无法呼吸。我奋力从嘴巴喊出“喵喵喵”的呼救声,但连我自己都意识到能够发出的音量太微弱了,根本没办法透出去。   

 

山姥切停了下来。   

 

一股脑把手里的衣服全部丢进了河里。   

 

……   

 

瞬间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冰冷的溪水从西面八方涌了进来,灌了我一个透心凉心飞扬。 

我想挣脱逃生,不过浸湿的衣物异常沉重,牢牢把我束缚在最中心。赖以为生的氧气很快就全部被积压了出去,更别说山姥切还在外面又拧又搓还往下按,揉得我天昏地暗。

 

我愁肠百结憋着气,心里哭嚎着。  

 

——被被你可长点心吧!!!   

 

*   

 

山伏国广把我裹在毛巾里捧在手心,堀川用电吹风机细心地帮我吹干毛发上的水。 

……山姥切用斗篷把自己裹成一团,躲在墙角碎碎念“果然仿品什么都干不好”。  

 

我有气无力趴着,如果自己还能说话,一定表扬他“起码你洗衣服是挺认真啊”。   

 

“兄弟,不要消沉了,它没事的。”堀川微笑着呼唤他。   

 

“你已经把它救回来就不必为此自责了,凡事要懂得放宽心嘛咔咔咔。”   

 

对的,被裹在衣服里摁进水里后,趁山姥切整理衣服时我好歹挣扎了出来。 

然而因为是连衣服一同被丢在河边的缘故,刚刚逃出来的我就被河水卷走了,发现不对劲的山姥切顺着河跑了二里地把我捞回来。   

 

我现在喝了一肚子水,堀川帮我吹毛的时候还在断断续续往外吐。 

好在一整天都没有进食,除了河水我也什么都吐不出来,很快吐得七七八八后也就恢复了一点精神。   

 

好饿,好想哭。好想变回去。 

想着想着,我的眼睛中竟委屈得渗出泪水。   

 

堀川见了,连忙用毛巾轻柔地把我擦干脸,嘴里连连安慰着“不要哭啊不要哭啊”。   

 

你们的主人本来不想哭的,但是想来今天这一天过得太坎坷了,不得不哭。  

 

这时候门外来了一个人,在走廊上站着开口问“我听说有只猫在你们这里”。   

 

山伏起身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长谷部。   

 

长谷部得到允许走进房间里,看到了在地上毛巾里团成一团的我,“找它一天了。”   

 

堀川有点惊讶,“长谷部先生的猫吗?”   

 

“不是,是主人的。” 长谷部一边说着,连同毛巾一起把我抱了起来,“早上它离开房间后本来想中午找回来,但是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   

 

骗子,是你把我丢出去的! 

我从毛巾里把头探出来,哀怨地用两只前脚在长谷部的脸上胡搅蛮缠地糊了好几爪。  

 

长谷部一把被我的头摁回去,若无其事对着屋内三人道:“有劳你们照顾了……特别是,山姥切,听说是你救了它。”   

 

角落的山姥切这才把头抬起来,支支吾吾“啊,不……不,没有……”   

 

“不需要谦虚,我也会告诉主人的。”   

 

山姥切死死把兜帽沿往下拉,没好意思搭话。   

 

长谷部定了定神,没有马上带着我离开。 

他好像犹豫了一会,然后带着我折返回房间里面,一直走到了最深处还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山姥切的面前。   

 

他蹲下,将我身上的毛巾轻轻取下来,把我不由分说塞到了山姥切怀里。   

 

山姥切意料不及,急忙用两只手把我接下。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盯着长谷部,不明白他的用意。   

 

“一会带它来大广间吃晚饭吧。”   

 

“啊,这个……”山姥切一个激灵就要坐起来把我还给长谷部。   

 

长谷部不易察觉地闪开了。   

 

山姥切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好颤颤巍巍收紧了手把我圈在胸前。   

 

“吃完饭要还给我。”长谷部最后强调了一句,没有跟堀川和山伏道别就自顾自走掉了。   

 

等长谷部的脚步远去,堀川和山伏有说有笑地开始收拾房间里的毛巾梳子和吹风机。他们没有要求山姥切来帮忙,山姥切就抱着我一言不发依旧坐在原地。   

 

他颤动的身体终于平静了下来,呼吸也渐渐出了声。

我被放置在他胸口偏下的位置,他的双手臂弯构成的空间中,非常令人心安的环境。  

 

我听到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上方传来。 

山姥切小声在对我说“对不起啊”。  

 

——啊,这个孩子,真是的。   

 

我内心苦笑着,额头抵在他的手心中。   

 

原谅你啦。   

 

*   

 

晚饭时,我被国广三兄弟带去大广间。 

一露面就获得了全场的热烈欢迎——特别是短刀们,简直是第一时间一拥而上将我团团围住,又蹭又摸。因为大家实在是太可爱了,只恨我自己没长八双眼睛。   

 

然后三日月和莺丸还是致力于喂我吃枝豆饼。 

加州拿了一堆五颜六色的蝴蝶结一定要戴我头上试试效果。 

说着“伽罗今天和猫玩了一下午”的太鼓钟,和广光的否认三连“没有,不是,你看错了”。 

鹤丸非要跟我玩抛高高,结果被歌仙臭骂一顿。 

洋洋得意把我介绍给日本号的御手杵。 

长谷部一面念叨“为什么主人还没回来”一面叮嘱各位绝对不能踩到我的尾巴。   

 

总结一下,晚饭时段的气氛还是很轻松愉悦的。我坐在本来就是我的位置上,吃着光忠专门给我做的猫饭,围观刀剑男士们聊天谈笑。

刚刚光忠还还来跟我道歉来着,这个伊达男用绝对会被原谅的口吻,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子道:“抱歉呢早上不是骗你的,是那时真的没有给你准备”。   

 

再加上这一天的合法翘班,我顿时有了极其纯粹的想法——   

 

诸君,当猫真好。   

 

*   

 

晚饭后,短刀和几位肋差又陪我玩了一会,才被一期一振陆续叫走洗澡睡觉。 

大家走后屋内变得异常空旷,折腾了一天的我不可抵御地感觉到了睡意袭来。  

 

我打了一个哈欠,在坐垫上蜷缩睡下。   

 

等我被晃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察觉到自己连同垫子被抱了起来。抱着我的人正在走廊上往勤务室的方向走,他走得并不急,轻微颠簸使我更容易入睡。   

 

我把头埋在垫子里想,不忍心猫睡在空荡荡、冷冰冰的大广间里吗? 

长谷部这个人啊,刀子嘴豆腐心典型代表。   

 

说起来,真是想念自己舒适柔软的被窝啊。 

我要回到布团里疯狂打滚才能缓解我这一天的紧张疲劳。   

 

……   

 

我本来是这么期待的。 

 

他把我带到了自己的近侍房间里。   

 

……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在期待这个。   

 

以下,略。  

 

——等一下!没有略! 

……略什么略?!!   

 

他关好帐子门,在榻榻米上给自己铺好布团,把我睡着的坐垫放在床头附近。  

 

从进入这个房间起我的倦意就猛地散了大半,把头端得笔直,眼睁睁看着长谷部躺下了。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室内安静了几秒钟,随后我听到长谷部闷声闷气地发出几个音,好不容易才听清楚他说的是“如果怕冷的话可以过来”。   

 

诶,可以吗? 我不自觉试探着挪出了一只前腿。   

 

立刻意识到自己真是太厚颜无耻了,随即又把腿收了回去,在坐垫上恢复成狮身人面像的样子一动不动盯着他。   

 

似乎是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但并没有等到我过去,长谷部好奇地从枕头上把头转过来看着我。 

他的眼睛在没有点灯的屋内是非常深邃的紫色,透着一点盈盈的蓝,也许是映着窗外月光的缘故吧。 

为什么能够看这么清楚呢?大概多亏了猫科动物良好的夜视能力。   

 

我们四目相对。 眨巴眨巴了眼睛盯着他的我还不明白他什么用意。   

 

“……真是受不了你啊。”   

 

叹气说完这句话后,长谷部伸出手分别拽住我的两只前腿,稍稍用力就活生生把我从坐垫上拖进了他的被窝里。   

 

我有抵抗的,我真的有抵抗的。 

可是我抱不住坐垫,就算我能抱住,也会连坐垫一起被拽过去吧。   

 

——稍等一下我有好几个槽要吐一吐。   

 

……总之长谷部你真的很不适合养猫啊!!!   

 

我在他身边瑟瑟发抖,却不是因为寒冷。   

 

接着,长谷部极其果断眼睛一闭,一副仁至义尽的样子,睡了。

 一句“你还觉得冷吗”然后把我抱紧一点的展开都没有!   

 

这算怎么一回事。 

 

从大清早变成猫以来,我第不知道多少次在内心问出这句话。   

 

长谷部的睡颜?   

 

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他去现代远征的时候不是在新干线上看了个够吗。   

 

我百无聊赖把背转向他侧躺。   

 

背后长谷部温暖的吐息直接扑向我的后背,引得毛发颤动一阵酥痒。  

 

——没过多久我又转了过去。   

 

不行,这可睡不着。 

我往下缩了缩,正好躲过他吐气的位置。   

 

很困,毕竟在本丸里漫步了整整一天。 困到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长谷部的脸,连他脸上绒毛都能看清楚的程度都无法迫使我的神经活跃起来。    

 

......至于怎么才能变回去的问题,明天再把狐之助叫来问问好了。 

 

不得不说,被窝里非常温暖,长谷部的体温暖和到让我浑身都舒展开。 

反正眼下的状态是猫,像猫一样睡觉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我伸了一个懒腰,活动活动爪子,重新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长谷部下颚和脖颈的空隙中,盘起身子躺下了。 

头搁在靠近他心脏的地方,猫类敏锐的听觉可以清晰听到有力的跳动声,迎合他微微一起一伏的胸口,我也不自觉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带着“这群家伙上辈子真的是铁做的吗”的怀疑,最终我阖上眼进入梦乡。   

 

*  

 

晚上下班后,给长谷部发去信息借口“审神者要在政府过夜”以拖延时间的狐之助将实习期指导过它的、最信任的前辈堵在政府的走廊里,把发生在审神者身上的异变悄悄跟它透露了一下。   

 

前辈狐之助推了推眼镜,漫不经心地说:“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不是没发生过。”   

 

“诶,还有其他审神者的实例吗?”   

 

“审神者本丸的刀剑越多,偶尔就会出现灵力失控……这是正常的。”前辈稍稍斟酌,“猫的话不用担心,只要不像某个审神者变成兔子去菜园里遍地打洞就好了。”   

 

狐之助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它没有怠慢,赶紧追问:“那,什么时候会复原呢?”   

 

“通常情况二十四小时不到吧。”   

 

狐之助暗暗揣摩,那就是明天早上左右。   

 

明天早上再去跟审神者大人分享这个好消息吧。它想。 

 

只是。   

 

——这时候的狐之助……   

 

对第二天早上会发生在本丸近侍房间内的骚乱还一无所知。   

 

End. 



 

【作者的废话】

 

没有后续了。

请大家自行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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