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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清醒梦

半梦半醒之间做了一个“清醒梦”。

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不一样,有点恐怖,在此预警一下,心理承受能力差者慎点。

依然以《嗜睡症》小说的形式备注。



1.

在北寒带区的工作有点苦闷,特别是一个月的极夜期。我终于明白,李念不让我买指针的表的意图。当时我坚持要买指针的,说是要找到“家的感觉”。但在这个不分白天黑夜的极夜期,那项决策简直啪啪啪打脸。

我接到刘嫱的电话,起来,看见客厅墙上的指针表已经被李念换成数字电子表。

凌晨4:00。

李念正趴在里屋的床上充电。一根浅灰色的电缆一端连着电门,一端连着腰的左边一侧的充电孔里。灰色的T恤因为充电孔的干扰,不附实,露出一截小麦色的皮肤。

我伸过手去扒拉开他后背的半截衣服,按动一个点,电池匣有弹性的缓缓弹出来,两个都是绿色,已经充满了。我扒开他的眼皮,琥珀色眼球里,两个对焦用的环状瞳孔,在透明的介质里灵动。

我“cou”的一声拔掉他的充电线。

“你干嘛?!”李念声音中带点慵懒和不满。

“充满了,别装睡。”我说。

“我乐意。”他把充电线重新插回去。翻身换了个姿势平躺:“刘嫱召唤?”

我无奈的噘噘嘴:“今天就别给我留饭了。”

李念这个机型,设定按理说是25-27岁,但此时他却发出了赖皮狗一样的嚎叫,像个做鬼脸的小孩子。

我没理他,换上衣服收拾收拾头发出门了。

夜晚的风清新而又凛冽,空气又冷又透明,像冻成一个固体的冰雕,用筷子一敲“叮叮叮”的响。

哎,生活要对我这只小猫咪做什么啊。


2.

到了现场,看见黑压压一伙人聚在码头边上,刘嫱正在指挥一拨人在干什么。我凑过去,两个大老爷们腰上拴着绑带,正顺着河岸的石头出溜下去,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

“领导。”我打招呼。

“小心点。听见冰面裂了赶紧往回跑。”刘嫱对着作业的两个人招呼。

“没事,就这厚度,都有下大卡车从河这边开到河对面的。”一个人龇牙咧嘴的回答。

刘嫱沉默了半晌,没头没脑的跟我说:“小台儿,你说,这河面会结冰,你看大海就不会结冰啊。大海是涌动的。”

我不想打扰领导的哲学时间,要是抬杠的话,北冰洋不就冻上了吗。

尸体被抬上来了,已经冻上了,硬邦邦的,一米八几的一个男的,身材矫健颀长,脸上画着夸张的妆容。

“感觉是某个歌舞团,话剧团的演员,”我说:“舞台剧,演员的妆容都是为了尽量放大五官。他的唇部肌肉凸显,大概是要经常大声的演练台词的。”

刘嫱戴上手套,脱下了男演员的羽绒服,浅蓝色的演出服被穿在里面。

“这出话剧是,《深海寻人》。”她说。

“现在还不知道致命伤在哪,”杨弃说:“他这个,死亡时间应该是6个小时之前,初步来看左肋骨多处骨折,就算是冻上了,你看这,压一压,多大的形变量。”

法医真不容易,这情况还得等化开,解剖刀都进不去。

我跟着刘嫱和杨弃坐车回到队里,犯罪现场的场景总让我感觉不舒服。

杨弃四十多了,和老婆伉俪情深,儿女双全,上个月刚提了高阶法医(相当于现实世界里的主任法医),却丝毫不摆架子。大家都叫他老杨,但我一个新人却也不敢跟他太过热络。

“怎么了?不舒服?”杨弃问我。

“起....”我想说起的有点早,但一想大伙都是在这熬着,便把话咽了回去:“起的有点猛,着急过来。”

“喝点东西吧。”刘嫱递给我一个保温杯,里面是类似于牛奶薏米燕麦的一种东西,我谢谢她,小口泯了起来。


3.

杨弃把法医实验室的空调打开一点,使房间保持正常的温度,转身就把我轰了出去。我端着杯子,在外面探头探脑,随着第四次智能革命拉开序幕,法医技术也随之得到进一步发展啊。我不禁官方的感叹。这时痕检的曲经纬一脸煞气的走过来。

“怎么了?”我问。

“我刚才点数了,又丢了一具。”

“这还能活过来跑了!”

“千真万确。”曲经纬压低声音说。

“刘....刘头知道吗?”

“刘头儿!”曲经纬抓住正在路过的刘嫱:“我正找你呢。”

刘嫱站住,猛的一定,看着曲经纬和我的眼神:“又丢了?”

我们俩同时点头。

两具尸体失踪,这下案子得上报到州级别了。

是按下来不上报,还是上报?我首先想到的是刘嫱的责任担当问题,不上报,自己解决,压力太大,要是破不了,可是刘头丢工作的事。上报了,就间接承认了下属单位,即行政区的能力有限,出了尸体失踪的事情,某些程度上来说,我们的权限会被州级别的部门制衡,拖慢破案速度。

而曲经纬想到的首先是尸体丢了,案件侦破受到影响,受害者家属也不干。

“诶,你不是昨天走的时候开着系统录像机的镜头了吗?记下来什么没有?”刘嫱忽然想到。

“空白,”曲经纬说:“被删了。盗尸者如果不是用非法手段获取了进入咱们系统的权限,就是有权限的内部人员。”

案子这下就离奇了。

刘嫱坐在桌子前,我撑起白板,在上面划拉着:

“现在,

1.录像,没有。

2.监控录像,一切正常,没有人穿梭。人是从后窗户走的,那是一个监控死角。

3.现场指纹,都是咱们一个行政区队的,没有外人的。

4.尸体丢了,被人搬到哪了?不知道,死不见尸,跑路也不见尸。

5. 盗尸者要尸体去做什么?咱们也不知道。”

“所以,只有一种推论,”宋即墨坐在一边插嘴:“死者又活过来,跑了。”

刘嫱抄起手边的文件袋就冲那个毛头小子扔了过去。

我说:“从进入系统,和熟悉监控死角这两条来看,咱们支队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刘头,这件事,先不要上报了吧。”宋即墨说。

“不行,必须要上报。”刘嫱说:“已经两起了,如果不上报,盗尸者会察觉出异常,反而会蛰伏起来。”


4.

中午之后,州立调查科的人就来了,接着是全队人的不在场证明调查。

我在想盗尸者晚上会不会出现的事情。

如果从罪犯的角度上来看,有两种可能:

1.为钱财。尸体有尸油,一些迷信的地区,还坚信尸油可以作为一种材料,成就一些超自然的实验,达到一些超自然的功效。还有一些荒原区,还保留着“配阴婚”的陋习,一个尸体,被卖到买主手里,可以卖到十几万不等。

2.为欲望。一系列变态欲望。比如说恋尸癖,上个世纪,有一个俄罗斯历史学家,专门偷盗墓地里的女性尸体,将他们做成木乃伊,布娃娃等。

“赵新台。”州立科调查员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唤醒:“昨天20:00-4:00之间,你在哪?”

“我......我在家了啊。”

“谁能证明?”

“我小区的监控录像。”我说。

我回忆起昨天晚上和李念一起收拾厨房的场景,他可以作为人证,但都知道,李念作为AI,不能成为有效证人,他的记忆可以被植入,篡改。而且李念的ID是假的,他一直沿用着那个“李念”的身份活在世上。

后来调查员再问什么我就记不得了,我只想从他面前消失,慢慢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凌晨拉来的那名死者是一个话剧社的演员,家属下午来认人了。我扎心,所以背过脸去,刘嫱却叫着劲,拎着我的胳膊让我去面对。

安顿好家属后,我跟在老杨屁股后面,戴上手套观摩他工作。

“现在的情况是,左胸皮下有多出棍状出血,肋骨多出骨折,背部皮下多出棍状出血,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四肢有防卫性伤口,初步判断,应该是击打前胸和后背,造成的心梗致死。”杨弃说。

我伸出一根手指,抹了一下死者的脸,肉桂色荧光的亮粉粘在手套上。

“MAC人鱼姬眼影-melon。这个色号已经停产了。”我自言自语道:“他的唇部也是这个色号,如果买一支金属色的口红,用几次就不用了,而且价格不菲。所以,有的人就用普通的唇膏打底,再刷上眼影,营造出金属感。”


5.

时间线向电波一样,平缓而抖动的推移。

一周了,盗尸者果然蛰伏起来了。

夜晚的时间越来越短。白天在延长。

我在想念广场上的阳光,温暖的空气。李念在向往宁静蔚蓝色的海水,还有航行的白色帆船。

我知道我和李念都熬过了极夜期。

李教授和他夫人依然每个月寄来水果,鱼类等温带的特产。

我记得上次我视频里件和太太说了,包裹寄到家里就好,李念现在是VR游戏测试员,整天在家的。但这次还是门卫处的老徐给我发了包裹信息。

“实在是很麻烦您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老徐憨笑着:“从温带寄来的包裹,真不容易。”

“啊,我是温带人。”我说:“家里给寄来的特产。”

我边说边打开包裹,看到里面有一些熬好的鲶鱼。一小盒一小盒的,被透明的盒子装着,里面有棕色的酱汁,挤得满满的。

“给您留下一盒,您吃得惯吃不惯尝尝。”我拿出一盒来放在他桌子上。

老徐是土生土长的亚寒带人。

老徐满心欢喜的道了谢。絮絮叨叨的回忆起他年轻时在部队里的事情。

“小赵,你知道基维亚克吗。”他问。

“您告诉我。”

“我们部队,那年渡过了最艰难的一个冬天。由于敌军的围困,我们退到了冰原区。大家饥寒交迫,靠的是基维亚克活了下来。”老徐说:“基维亚克,就是将小海鸟塞到一整张海豹皮里,缝起来,经过发酵而成的一道菜。香味浓郁,小海鸟在拿出来,整个都是黑色的,羽毛和骨头都能吃。”

“这是哪一场战役?”我问:“您部队的番号是什么?”

“嗨,都过去了。”老徐说。


6.

这段时间,刘嫱在处理日常琐碎的案子,“人鱼王子”还在停尸间停着,他的案子成了悬案。我和宋即墨则继续跟进贩卖尸体案的暗线。州立调查科的人有半夜埋伏在停尸房外面,依然无果。

我甚至有点期待那个盗尸者来。好奇已经让我百爪挠心。

这个案子,给人感觉就像铁板一块,宋即墨动用了他的很多特情,都没有得到相应的反馈。

“入夜之后,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吧。”中午的时候,李念来到调查科,我叫他来把包裹拿回家保存。“这个地方,希望能对你们的案子有帮助。”

我和宋即墨感觉脑袋上长出了本不存在的两双狗耳朵,它们现在都激灵的立了起来。

李念做事的脑回路是有点跳脱,总会让人觉得有点惊讶咋舌,但最后确实能找到我们需要的答案。

一行三人来到一个拥挤的集市,黑色的天幕下,买家和商贩都在诡异的游走。

“这片儿,叫鬼市。”李念说:“入夜开始,白天散去,鱼龙混杂,人鬼难分。”

我看见一个妇女在和一个商贩讨价还价,商贩话罢,抄起刀子,拿出一只鹅开始宰杀。肤色暗沉的维吾尔族人坐在搭好的棚子里,玻璃柜里陈列着和田玉等宝石。浑身破烂的乞丐端着碗趴在地上乞讨,他有残疾,不远处的巷子里,有一个人藏在黑暗中盯着他......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我问。

“灰色地带网络的社群里。”李念说。

灰色地带网络,在上个世纪,世界各大黑客联合发动了对暗网的攻击,但由于暗网代码的不可溯源性,这些攻击都宣告失败。灰色地带网络,灰网,形象来说就是我们看得到的网络与暗网之间的一个缓冲带,由“24个比利”黑客联盟建立,作为登入暗网的中转站,进可攻,退可守。

我们来到一个小门脸。小门脸外面挂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装饰品,面具,兽骨等,里面亮着橘红色的灯。

我和宋即墨都忘了和李念“串供”,进去见到那个坐着的“半仙”,不知道说什么、但他倒大大咧咧的坐在“半仙”的桌子前,半仙连眼皮都没太。李念不太在乎,拿起他桌子上的嘎拉哈把玩起来。

李念夸张的侧过脑袋,盯着半仙的老脸,邪乎的笑了一下,说:“打南市买来一小猪,滋儿巴滋儿巴喝水,嘎儿巴嘎儿巴吃肉,从南墙往外一扔,你才怎么着?”

你这都说的是什么?我心说。

半仙抬起眼皮打量了李念一下,又上下打量了我和宋即墨,说:“死了。”

宋即墨转转眼珠,很快上道了。

“尸油的生意,我早就不做了。那东西,能量太大,害人啊。”半仙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李念,昏暗的灯光下,确定了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

“你有需要配阴婚的人家吗?”宋即墨问。

“阴婚,现在没有,有钱的人家都火化,条件好一点的把骨灰种成树,土葬配阴婚的人家,大多没有钱买‘新娘’。”

“我们现在,有上好的尸源,想弄俩钱,你看......”

“你们不是来做尸油生意的,也不是来做阴婚生意的。你们是部门的人。”半仙说。

既然被识破了,我只能拿出来我的调查员证给他看。

“我们在处理一件案子,尸体失踪了。”我说:“我希望能得到确切点的回答。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能给你确切答案的人,已经长眠于这广袤的冰原之下了。”他说。


7.

从鬼市回来,已经早上6:00了,我回到局里,听到一切正常,感到心安,却又有点失望。半仙说,阴婚,一般会选择女性,自然死亡的。而尸油,一般会选择小孩。丢的两具尸体都为成年男性,不符合。

天边泛起鱼肚皮白,我坐在办公室,靠在墙上睡着了。

石膏的墙是古朴的两种颜色,上半截是石膏的白,下半截被油漆刷成亮油油的绿色。我梦见自己化作一只人鱼,在绿色的海洋之上遨游,浮出水面,惬意的向苍白的天空喷出水柱。灿烂的天光将一切映照的单纯美好。我顶着一个士兵,将他推上岸,他咳了几下,吐出好多喝进去的海水。

“你是哪个部队的?”我问。

“225部队。”他说。

“你怎么会在这?”

“我们的部队被人围困了。冬天,极夜期,没有粮食吃了。开始人吃人了。我跑出来了,我当逃兵了。”

“你们熬过了半年吗?”我问。

“没有,我昨天跑出来的。”

“可现在是极昼期啊,你看,海水多温暖。”

那个士兵大惊失色,用指甲奋力的抠着脸。

“原来我已经死了。”他露出如梦初醒的悲伤。

“请你再告诉我一些事情!”

“能给你确切答案的人,已经长眠于这广袤的冰原之下了。”他说。

我还想再问下去,我渴求从士兵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我焦急,我渴望,我好奇,我震惊......

刘嫱推醒我,斩断了我的一切情感。

早上9:00了,世界清明。


8.

我拿出自己化妆包里的那盒MAC-melon,难过的将剩下的小半盒都倒在“人鱼王子”的遗体上。

那盒眼影,是很小的时候买的,每个女孩,都曾有一个人鱼梦,即使我现在冷静,坚定,但那个脑子里充满童话的幼女,好像还躲闪在记忆深处。

得,破坏死者遗体,调查科证据,降职减薪。

我又去了鬼市。

鬼市的那片街已经空旷,商户稀稀拉拉的开着,摊位全都撤走了。就像前一天晚上的熙熙攘攘都是幻想,根本不曾存在过。

我去了半仙的门脸,铁门紧闭。砸了几下,没反应。我蹲在地上,像一个沮丧的小孩子。

父亲给我讲过一个特别特别无厘头的故事。这个故事意在说南方亚热带人的精明与能干。

一个南方人,一个北方人,合起伙来不干好事。南方人找人家,找什么样的人家,找炸果子(油条)的人家。一般支起早点摊炸果子的人,会把炸好的果子放在竹帘子上。那南方人就专门收这种竹帘子,传好几代的,更好。

两个人凌晨半夜,背着两麻袋竹帘子,来到一处荒山野岭,把竹帘子铺在地上,画好阵,撇下一根火柴。那些竹帘子,都已经浸满了油,一点火苗就点燃了通天大火。

只听一声巨响,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訇然中开,里面呈现一条集市的景象,人来人往,一派繁华,南方人打发北方人进去。

“进去干嘛?”北方人问。

“你进去就拿东西!见什么就拿什么!”南方人说。

北方人老实,什么都不敢拿。

“你快拿啊!有什么就拿什么!”

“你看这都是人家的东西!”北方人为难的说。

“快点啊,到时间了!火要灭了!”南方人急了。

北方人看见门口挂着一个鸟笼,伸手把鸟笼摘下来,连滚再爬跑了出来,大门就在那一秒关闭了。

“你十三点啊!就拿一个鸟笼!”南方人说。

北方人一看,鸟笼变成了金的,里面的鸟也不动了,变成一只金鸟。

“你把人扛出来,人也变成金的了!我们不就发财了吗!”

这个故事里,煎饼果子和神话的混搭,一直让我哭笑不得。

我的腿蹲麻了,站起来随便走走,看见对面一家旧货商店开着,我走了过去。

旧货商店还是个挺有趣的地方,里面挺大的,停着一辆白色的古董SUV,这个车型还是用汽油驱动的,我在图片上看过这个车型。在这个用核聚变反应堆驱动交通工具的时代,到处都是智能的摩擦声,那种引擎嘶吼的声音,成了一种怀旧的美。

“姑娘,看点什么?”

“哦,随便看看。”我应和着老板。

“这是....?”我看到一把军用匕首。

“30年前,北海战争的老兵送给我的。”老板说:“你看他多威风。”

匕首陈列在柜台里,刀柄上裹着黑胶布,简单,实用,一点不造作,透着军人的刚毅。

我又看了看其他的东西,还是挺有意思的。上个世纪的智能手机,有几个我还能叫出名字,华为,三星,苹果。哈哈,更古董的诺基亚,不可能的,真正的诺基亚做工粗糙,外壳还是用古老的技术,上下两片拼起来的,键盘总有开胶的情况,现在他这个一定是仿制品,因为太精致了。还有几本纸质书。纸质书真的不一样,我小心的拿起来,薄薄的书页发出哗哗的响声,有种说不出的真实感。

我看见一台笨重的笔记本电脑。

“仿制的吧。”我说。

“您眼力真好。”他说:“这个系统都不是Windows系统了,不过重新植入新AI系统后,还能用。”

我看见电脑上的前置摄像头。心里想出一个主意。


9.

晚上10:00,我口袋里夹着薄薄的钢化屏,敲刘嫱家的门,刘嫱叼着牙刷给我开了门。

这是我连着这几天,第三次这么干了。

我把笔记本电脑弄成黑屏状态,摄像头开着,藏在停尸间的一个角落,以期能录下盗尸者的行踪。

“小刺猬。”刘嫱说:“我真拿你没办法。”

我往屋里斜了一下眼,希望没有打扰她与姐夫边铮的夫妻生活。

“嘿嘿,姐”我陪笑脸。

刘嫱把我让了进去,我换了鞋,没有进里屋,惯例的去了厨房,把钢化屏拉开,链接到厨房的影像屏上。

我把围脖和大衣脱下来,随便扔在餐厅椅子上,眼睛已经盯着屏幕了。

刘嫱给我热了一杯热巧,坐在旁边,也盯着影像屏幕。

屏幕上光影交错,蓝色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

刘嫱的对象穿着宽松的毛衣从楼上下来,往马克杯里接水。他看见我,轻蔑的叫了我一声“又是小屁孩来了。”

我悻悻的笑了一下,脑补着这个身材魁梧的退役安保人员打斗的血腥场面。

时间已过了11:00,我感觉刘嫱还没有睡意,就让她给我讲一个故事。

“讲什么故事?”

“你看过话剧《深海寻人》。”我说:“给我讲讲吧。”

“啊,我想想,”刘嫱思索起来:“这是一部讲爱情的话剧,但主题是女主为了逃避某些创伤,将自己封锁在幻想中......我擦!”

黑影出现在停尸房,拉开抽屉,将尸体背了出去。

“!”我一惊,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从刘嫱家到调查科要10分钟,刘嫱用系统呼叫所有人员紧急集合。

我跑上大马路,却被一块为融化的冰面滑倒了,电车闪着光过来,边铮跟在后面,像拎起小动物一样,把我拎出轨道。

“这孙子,一定捉到你。”我听见耳机里刘嫱恶狠狠的声音。

我和刘嫱,边铮跑到门卫处,叫老徐开门。

“老徐,有没有人出去了?”刘嫱问。

“没有啊。”老徐一脸懵逼。

我跟着刘嫱进去,忽然停住,回忆起几秒前看到的景象。

刘嫱回头,看见我伤感的眼神。

我看到老徐的嘴角,下巴上,附着这一层肉桂色的,闪光的亮粉。

(完)


在构思故事线上,觉得自己挺逻辑强迫的。不找到故事的核心,就绝对不下笔,不把整个故事写完,就绝对不发出去。这只算是一个《嗜睡症》的无脑备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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