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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四尾续 第一百六十一幕 最强女王
“所以你是来救我的？”路明非有点受宠若惊。
“当然。”零点点头。
“你能来救我我很高兴，不过......为什么？”路明非还是忍不住不问。
多少有一点煞风景，零不远千里赶来阿瓦隆，他不直接拜倒在石榴裙下就很失礼了，反而还要追问个清楚。
“为什么？”零停下脚步，“什么为什么。”
路明非在心里叹了口气，零的语气就仿佛这不该是个问题，难不成这是昂热的命令么？S级学生代表卡塞尔学院的最终利益？
可这家伙并不像学院派来的，还是说......学院对他的通缉解除了？
“我们怎么离开这儿？”路明非换了个问题。
现在他只能把希望寄予这个十四岁模样的小姑娘身上，同时隐隐地担忧，他不知道小魔鬼说的结局是不是已经结束了......还是刚刚开始？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虽然他临时鸡贼了一把，让楚子航走上另一条路，可小魔鬼并没有太吃惊，如果说连那都是他设计好的，路明非其实也是信的。
“离开这儿？”零皱了皱眉，她环顾四周，雨暂时停了，最远处的夕阳瑰丽，橘黄色的云霞里混合着无休止的极光。
“为什么要走？”她问路明非。
这倒是把路明非问住了，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走？还是这位大小姐压根没考虑离开的方法？
他没有和零说自己变成诺顿的事，想必和零说了零也只会怀疑地看着他，可既然同为龙王的诺顿火力全开都不能抵抗奥丁，他们这些学院的“优秀学生”留在这里又能起什么作用？
他看着零，零从身上拿出绷带递给他。
路明非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接过绷带，闷闷地说：“楚子航也在这。”
零没有表情，“哦”了一声。
“芬格尔和恺撒也在这。”路明非继续说。
这次零则毫无反应。
“你为什么......不问我他们在哪？”路明非忍不住了。
“他们在哪和我有什么关系？”零问。
“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来这儿只为了救我？”路明非有点纳闷。
开什么玩笑？难道不是零女王凑巧第一个发现了他吗？别逗了，他这个S级可一点都不珍贵，犯不上学院排遣单兵营救。
“麻衣在哪。”零的目光从遥远的夕阳拉回到路明非身上。
“麻衣？”
“个子很高，身材很好。”零淡淡地形容那个女人。“腿很长。”
路明非明白她说的是谁了，光是腿长一项就把其他人都筛掉了，可他要怎么和零说呢？那个女人和零是什么关系？连楚子航恺撒和芬格尔都不如她重要。
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人我见过，几天之前，在东边的山坡下，她被一大群死侍围杀.......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零蹙着眉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路明非从这句重复的话里听到了其他的情绪，这让他猜想那个性感的女人和眼前的女孩有着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也许还活着，因为废柴师兄当时也在......”路明非声音有点不确定，“他不会看着漂亮的女人死在他面前吧？”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绝不是飚烂话。
“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去确认一下，你待在这儿不要动。”零沉思了一会儿说。
路明非想告诉零他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待上太久，因为奥丁很可能在找他，如果真想活下去就只有跑，不停地跑。
但他没有表露出这样的意思，只是给零指明了山坡的方向。
他不确定是否逃出了路鸣泽设计的局，但他不敢拿零赌，他隐约确认了零真的是来救他的，所以相对的，他也要尽可能保证零的安全。
零转过身，走出两步，又回过头：“你没有问题吧。”
“我就在这等你。”路明非把手背到身后，冲着头顶吹了下口哨。
“这些死侍不会攻击你了，”零补充了一句，“我给它们下了更高等的命令。”
路明非点点头，没有追问为什么。
“刚才话没说完，”零低下头想了一下，“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救你。”
“嗯。”路明非看着她。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零稍微加重了语气，她转过身，背着夕阳向山下走去。
其实她想问你还记得那个誓言吗？
这一路上你们将不会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你对他没用为止。
但她并没有问，因为眼前这个人并不是那个人，虽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