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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价二十万，雇我收集他女神的体香
1
我叫孙嗅，父母都是搞艺术的，本来他们是想让我能如婴儿一般用最基础的感官去体会世界，却没想到我自己理解成了另一番意思。
从小我就对气味很感兴趣，十几岁时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就买下很多有名的香水开始研究，从此走上了调香这条路。
我没有正经工作，跟我的父母一样，在外界人看来都是无业游民，但我靠着特长在某海鲜市场上开设了一项业务——帮助别人调出他们想要的香味。
没有任何限制，只有他们想不到的，没有我调不出来的味道。
跟大师们传统地兑香精不同，我完全野路子，自创了稀奇百怪的提取香味方法，任何有味道的东西都逃不过我的魔爪，哪怕是一片金属，一块烂木头，一堆碎墙皮，一根粉笔······
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无所不能的调香师，直到遇见了海鲜市场上的这个陌生用户。
这个客户略显犹豫地打出一行字，问：“你能调肉香吗……”
“额，你要的是哪种肉香，红烧肉香还是猪肉大葱馅饺子的那种香？”
我看了看这货的ID昵称叫沉浸在独家小世界，心里浮现出了一个吃货宅男的形象。
但这个宅男却否认说：“不是吃的那种肉，是人的肉香。活人的肉体香味。”
他快速补充道：“你看没看过一部电影，就叫《香水》，但讲的却是一个谋杀犯的故事，他专门收集女孩子们的体香。”
“开玩笑，我这个骨灰级香友怎么可能没看过。但是老兄，你有没有搞错，这电影里的主人公专门把女的杀了就为收集体香，你是也想要我犯罪吗？对不起，这单我接不了。”
宅男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让你杀人啊。我最近在追一个女孩子，她的体香很好闻，我想保存下来。可我没有你这么厉害的天赋，所以我想拜托你，能不能帮我偷偷收集她身上的味道，然后帮我做成香水。这样我就能永远闻到她的体香了，就算最后没表白成功也不要紧。”
我还没有回复，他突然又说：“你尽管开价吧，钱不是问题。”
我觉得这人很怪，可人的癖好都是自由的，我尊重他，希望他也不要来为难我。
“我只是个调香师，我不是变态，我也不差钱，我不想去收集一个陌生女子的体香，太诡异也太尴尬了。抱歉。”
我把这段文字发给对方，迟迟没有回应，看来这事就此结束了。
我打开游戏页面准备开黑，这时屏幕上方突然弹出了一条消息：我开价20万，怎么样？
嘶······
这可比我父母一个月给我的生活补助多多了。
我心里暗骂几句自己的不争气，回复他：“那你得保证做这件事对我没风险。”
对方立刻回复：“没任何风险，放心吧，我只需要你去她家门口，复制下来她鞋子里的味道。
鞋子？老哥你可真够重口味的······”
我反复确认了几次，他很认真，没开玩笑，添加了私下的联络方式，十分爽快地选择先付款后拿货。
一切准备就绪，我也不好再推脱什么，心一横，不就是去闻一个陌生姑娘的脚臭吗，只要我不被发现这就算不上骚扰吧，再说我是为了赚钱，不丢人。
2
第二天，客户给了我这个女孩子的家庭住址。
很巧，她和我住在同一个城市，只不过跨了好几个区，我需要坐两个多小时的地铁才能赶过去。
但这都不算啥，棘手的是这女孩做的是居家工作，她不需要外出上班，那就意味着我找不到特殊时机偷偷去她家门口了。
甚至，很可能我正在闻她的鞋的时候，她的外卖到了，快递小哥送货上门了，我被当场抓住，当成变态典型进行宣传和教育。
客户一直给我做心理疏导，让我放宽心。当我潜入女孩家门口的时候，他就给女孩打电话，趁着两人腻腻歪歪聊天的时候我便能完成任务。
我勉强同意。
谢天谢地，这女孩喜欢把自己的鞋放在门外边的一个架子上，我甚至可以亲手挑选我想闻的款式······真贴心啊。
当我掐准时间来到女孩家门口的时候，恰巧听见屋内隐隐约约地传来女孩说话的声音，似乎还伴随着笑声。
看来客户的撩妹工作很成功。
事不迟疑，我放下尊严和洁癖，带着为事业献身的精神，把鼻子埋进女孩的小白鞋里······
还好还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浓烈，这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我甚至能坚持理性分析这种气味需要哪几种要素构成······
客户在那边着急地问：“搞定了吗？”
我发了个OK的手势。
他发来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表情包。
回到家之后，我用了平日里蒸馏的工具，把自己的鞋垫子蒸了又蒸。
直到气味与精油融合到一起，我又凭借记忆修饰了一下这味道，加一点粉脂味，再增强暖调，再微调，最后闻起来就是肉体混合着闷在鞋子里的汗味会发出的味道。
等明天发快递寄走，希望我的客户会喜欢。
3
同城快递到的很快，当天晚上我就收到了客户的打款和一个爆五星的好评。
我几乎能透过字里行间看见客户感激涕零的模样。
他一边向空气中喷洒我的大作，痴狂地闻着那姑娘脚的味道（如果他知道那气味的来源其实是我的鞋垫子他会怎么想），一边疯狂打字吹捧我的调香技能是有多么出神入化，满足了一个特殊癖好者的全部期待。
“真的太感谢了，你满足了我所有的期待和欲望，期待下次合作！”
最好不要。
哪怕他是我见过的最爽快大方的客户，我也并不想跟他再有什么合作。
其实我早应该想到，这个客户居然这么有钱还这么疯狂，他绝对不会压抑自己的需求，哪怕代价是来再次伤害无辜的我。
果然在三天之后，他又一次私聊我：“大神，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接下来的剧情很熟悉，我极力拒绝推辞，说什么也不干，他一句“你放心，钱不是问题，我可以再加”，让我再次陷入两难境地。
他说：“40万，这次我要另一个部位的味道，你能帮我吗？”
我让他先说要求，我再考虑一下。
“这次我想要她内衣里的味道。”
我想了想，试探地问他：“那你是要上半部分？还是下半部分？”
“上半部分。”
我松了口气，虽然很变态，但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变态。
他略显兴奋地说：“那你是同意了？”
我犹豫了很久：“可是我要怎么才能闻到她内衣的味道？”
“女孩子晚上睡觉肯定是要脱内衣的吧，她也有可能把穿过的内衣扔在家里还没来得及洗。”
我头皮发麻：“你是让我偷偷进一个陌生女孩的家里闻她内衣？对不起，这次我真帮不了你了，我也有底线的。”
“害，不就是钱嘛······再给你十万，50万总行了吧。”
我再次沉默了很久很久：“唉，你要知道我们这种行为可能已经构成犯罪了。”
他倒是蛮坦然的：“只要不被发现，你怕什么？我会给你女孩家的钥匙，你找个时间偷偷进去速战速决就好了。”
他猜我不放心，又补充道，“如果真被发现了，我就跟她解释，说你是我哥们儿，我让你来搞恶作剧的，这样她肯定不会报警。你相信我嘛，我绝对不会耍你，如果我不帮你脱身，你也是有我俩聊天记录的，你也可以报警抓我，反正我们是互相制约的。你怕进去，我也怕进去。”
过了两天，我心情复杂地坐上了去往女孩家的地铁。
一路上，我反复做着思想斗争。
这太荒唐了，但能怪我太贪嘛，谁又和钱过不去呢？
话说回来这女孩子也是，被这种男人追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我希望他俩永远不会走到一起，快点分手，然后让这个变态男闻着她的体香孤独终老吧。
男人发消息提醒我，女孩子工作比较特殊，每天直播熬夜很晚，几乎都是在白天睡觉，上午绝对不会起床，我可以放心潜入她的房间。
前一天的时候，通过同城快递我已经收到了他寄给我的钥匙，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无声地打开女孩的家门。
我从来没有因为开锁而这么紧张过，时间几乎停滞了，我听着锁芯一毫米一毫米地转动，“咔哒”一声，门开了。
我浑身僵硬，紧握住门把手，心想女生如果突然起床，我就赶快关上门然后逃之夭夭。
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左右，女孩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我只能按原计划行动，套上准备好的布鞋套，踏进女孩的家门。
现在对我来说，时间如同果冻一般被我小心地吸食着，我身体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很配合地没发出任何声响。
木地板的咯吱声被控制到最小，透过窗帘后那昏暗的光，我能看见卧室门虚掩着，主角一定就在那里酣睡。
整个屋子不太通风，有一股积累了很久的味道，周边摆放的杂物也很多，沙发上堆满了衣服和各种化妆品，还有一个坏了的美颜灯，一股油腻的饭香从垃圾桶旁边多出来的外卖袋子里传出来。
我的手逐渐接近沙发上的那堆衣物，好家伙，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件纯色的背心式内衣就被扔在那堆衣服之间。
我如获至宝地抓在手里，又递到眼前，把鼻子埋进去深深一吸。
男人说的没错，这衣服上的确是有一些女孩子的体香，可我倒没欣赏出这味道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许我不爱她吧。
但这次我换了个策略，把这件内衣揣在口袋里带回家，方便我能复制的更精确。女孩衣服这么多，她估计也一时半会儿也发现不了少了这件小东西······
就在我盘算的同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就在离我很近的门外。我瞬间汗毛倒竖，不敢动弹。
敲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我内心哀求着他别再继续了，却听到卧室里面也开始传出动静。
我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趁女孩出来之前冲出房子，不管门外是谁我都不会理睬，只顾着逃命。但这样我肯定会被当成贼，他们顺着监控很轻松就能找到我，我就会被当成变态的典型。
第二种选择就是立刻藏起来。
来不及了，卧室里传来了女孩初醒的咕哝声，我迅速环顾四周，发现客厅另一头有一扇门挺不起眼的。伴着那急促的敲门声，我连滚带爬地躲进那间房里，把门按照刚才的角度虚掩。
那边女孩已经趿拉着拖鞋懒懒地起床开门了，脚步声仿佛跟我的心跳一样响，她随口问了句：“谁啊？”
“x风快递。”门外的人模糊地回应。
我心里瞬间充满各种用来吐槽的网红流行语：我真的栓q，真是服了这个老6，听我说谢谢你温暖了四季······
女孩开门简单交谈了几句，便关门抱着包裹坐在客厅沙发上。而我则保持冷静，静待时机。
客厅里，女孩正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地拆快递，我只能耐心等她结束后赶紧回床上继续睡觉。
4
有人说大脑是有保护机制的，会很快忘掉那些让你特别痛苦的记忆，担心主人脆弱的心灵被打击。
在女孩家里惊险脱身之后，我终于体会到了这种遗忘的好处。
我几乎要想不起来那个上午我的内心有多煎熬，我紧握着女孩的内衣，像只逃跑的动物一样大气不敢出，担心会被狩猎者抓住撕碎。
还好，一切都结束了，我赚到了50万，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这一次，男人似乎动了真感情，对我说：“真的谢谢你，你让我感受到了被爱。”
而我只觉得他有病。
但是，当他第三次来打扰我的时候，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抗拒。
或许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吗？
“我知道上次让你受了很大委屈，不过我也付了相配的薪水。”他说：“酬劳越高，任务就越危险，这次我想要她鼻息的味道。”
“你疯了！？”我毫不留情地说：“我不可能弄到。”
“你可以的。你知道吗，爱人呼出的气体也会有独特的味道，就像她永远在抱着我一样。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从此以后我就满足了。”
这真是个变态又深情的爱情故事啊。
我自嘲地感叹，那为什么我这个第三者会出现在他们的故事里，还没有姓名？我真的要为了钱再去做一次那种事吗？
“100万，我给你100万，买我爱人的气息。”他信誓旦旦地打出这行字。
5
这一次，应该不会有快递小哥再不巧地找上门来了吧。
又是一个安静的上午，女孩在卧室熟睡，而我打开了女孩家的房门，像上次一样走了进去。
女孩的鼻息应该如何获得呢？只有一个办法，我要趁着她熟睡的时候走近，贴上去嗅她呼出来的气体。
既然决定了要做这么冒险的事，我也没必要思前顾后了。
女孩的卧室门和地面形成了很舒适的摩擦感，只要掌握好力度，就不会有声响，整个房间被严实的窗帘遮盖得密不透风，空调的声音恰好能掩饰住微小的骚动。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女孩的模样，却差点被摆在床边的手机支架给绊了一跤。
女孩长相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或许是因为五官没有很特别的地方，但化了妆一定颜值很高。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她的肉香，从扭曲的被子里伸出来的半边身体舒适地摆放着，她丝毫不知道在自己沉睡时，身边会站着个陌生男人。
我小心地跪在床边，把脸慢慢凑近她，热气扑来的感觉逐渐明显，我闻到了她的鼻息，并试图用最短的时间去理解。
突然间，一阵铃声响起，女孩摆在床边的手机亮起视频通话的屏幕。
我的大脑蒙了一下，想都没想就赶紧趴下身子。
女孩的床下堆了不少杂物，我也顾不上会造成多大的声响，赶紧像一只慌乱的青蛙那样钻到床底，后脑勺狠狠地撞在床板上，痛得不行。
女孩又在睡梦中呢喃着，不情愿地翻了个身，拿起电话。
我赶快噤声闭气，装作并不存在。
“喂？”女孩接了电话。
我在床底下极速地点击着静音的手机页面，气急败坏地跟男人发消息，说我被困在了床下面。
女孩在床上不情愿地喊出来：“怎么突然要加一场直播？啊？对不起我给忘了，上周已经说了吗？”
我愤怒地质问男人，“你不是说她白天都不工作的吗！这下好了，她好像要直播了！”
男人还没回我，但女孩的双腿已经落在了地上，寻找着拖鞋。
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以往看过的捉奸视频，再回想时自己已是事中人。
“好好好，你别催了，我马上化妆准备一下。”女孩
挂掉电话，脚步急促地出去洗漱。
男人这时才慢吞吞地回复我：“啊？怎么会这样？那你被发现了没有？”
“我要是被发现了，现在还能这样跟你聊天吗······”
“那就好，你先沉住气，找机会逃掉。”
他说的倒容易，我现在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如果我好不容易从床底爬出来，女孩刚好洗漱完撞见我怎么办？她要是开着门洗漱怎么办？
谁来救我？
6
女孩欢快的声音突然响起，应该是刚刚打开直播，开始跟屏幕面前的各位家人们一一打招呼，同时伴随着机械的爆笑声和音乐声。
我仍然被困在床底下，跟男人保持联系。
他说我应该趁着女孩直播的时候跑出去。
“好家伙，她坐在床上，正对着卧室门直播，我这不是找死吗？”我开始烦躁起来，长时间的匍匐姿态让我非常难受，床下各种灰尘也沾了我满身都是。
我突然想到，男人可以帮我支开他女朋友啊。“你能不能给她打个电话，像上次那样，把她引走，我可以趁机逃出去。”
“唉，哪有那么容易，我也很累的。”男人的回复怪怪的，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好意思说自己累？我才是最累的好吗？我为你的变态小癖好收集气味容易吗？这生意我不做了，100万退给你，我现在就爬出来跟你女朋友摊牌，我受不了了，我把这一切解释清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别，这单生意怕是你没法退回了。”
“什么意思！？”我问。
男人回复：“你从来没见过我吧，因为其实我根本就不存在。”
“别给我整这些中二病，死宅男！”情绪上来之后，我愈发控制不住自己，压抑到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切。
“等等等等，你先冷静，别爬出来吓到我女朋友。”他软下来：“你听我说，其实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你这两次来到这里发生的突发事件其实并不是偶然，因为一帆风顺的故事情节还是太平淡了，我想增加一些刺激的桥段，所以就委屈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想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被困在这里？”
“你怎么还没听懂，是我算好了每件事的发生时间，故意让你被困住的，我想看你怎么逃脱，这可太刺激了。”
“你xx有病吧？我xxx不陪你玩了！”我豁出去了，关掉手机，决定从床下爬出来坦白一切，但这时我才意识到，床上的女孩似乎安静了好久。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突然间，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倒挂着的女孩面孔。她垂头散发，兴奋地瞪大了戴着蓝色美瞳的双眼，带着令人惊悚的笑意看着我。
“你怎么还不出来呀？我都等你好久了。快跑啊，再不跑我就报警来抓你！”
“啊啊啊啊啊！！”
我像只土拨鼠一样尖叫了起来。
7
我叫孙嗅，是一个业余调香师，出于某些原因，我现在也是一个闭门不出的宅男。
网络时代给了我们这些游手好闲的人很大的宽容，我只需要发发货，聊聊天，就能赚到生活费，也不用与人交往，回忆起不好的事情。
但是有一天，我被网络给公开处刑了。
我看到一家很有名的公众号发表了一篇诡异的故事，故事的讲述者以一位业余调香师的口吻，述说了自己被一位陌生男人指使，去复制一位陌生女孩不同部位的气味的故事，并且标注了是真实事件。
业余调香师在这个故事里被耍的团团转，最后才知道所谓的男人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这个陌生女孩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看了一眼文章的作者简介，她自称是体验派，有自恋型人格，因为精神问题无法正常生活，只能在家里直播，写网文，还利用陌生人满足自恋欲。
她完全不愁钱，只愁生活少了快感。
这篇文章便是她的“体验”之一。
我想起女孩从床边倒挂下来，睁大眼睛盯着我的那个惊悚画面，那一刻真是要吓疯我了，我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她明知道我在她床下趴了那么久，却病态地享受着被别人偷窥的快感。
当我鬼鬼祟祟地闻着她的鞋子的时候，当我像条狗一样藏在厨房里的时候，她一定也觉得自己被陌生人爱到病态了吧。
这个自恋狂，她根本就不是我刚开始想象中的无辜受害者，我也没必要因此而感到羞愧！
我盯着屏幕出神，过了一阵儿才意识到海鲜市场上刚才又多了一条新消息。
“好久不见，是我，既然我的身份已经曝光了，我也无需和你假装。不如我们再进行一次有趣的捉迷藏游戏吧，这次我要你偷偷收集我内裤的味道。”
我气到浑身发抖，却同样因为恐惧而没办法释放大量的脏话。我只想让她滚，永远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她又发来一条消息。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再给你100万，你愿意来吗？”
我陷入了沉默······
－END－
作者｜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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