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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2快乐

 

1.

“1”个企划

 

“千！你快醒醒！我们要有孩子了！”

千睡得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间，有什么东西在推搡着他，也在耳边叽叽喳喳。一开始他还听得不太清楚，只能听见似乎是百在说话。直到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他才猛地惊觉，睁开眼睛，就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起身。

“啊！你终于醒了！”百不论什么时候看到千都是发自内心地笑着的。他继续揉着千的肩膀，把千从懒散的沙发里挖起来，笑着道：“我们要有孩子啦！”

千打哈欠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看着百的小腹：“我们每次不都有戴……”

百先是疑惑了一下，接着意识到什么，笑得全身颤抖，蜷缩成一团。千莫名其妙又眼神飘忽地看着百。直到他笑够了，眯起一只眼，微微勾着身子凑近千，声音还带着大笑过后的沙哑，断断续续道：“是小冈和我说，要参加一个男性偶像带孩子的企划。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们要带着同一个家庭里的两个孩子，一起过四人亲子生活啦。”

千本来想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把注意力转移到企划上：“企划的大概内容是什么？带孩子啊，真伤脑筋呢……”

“嗯……简要来说就是已经成家的男性偶像带着孩子，为时一周，一起体验亲子生活啦。”百听罢千的话，让自己的情绪比之前更加高涨，竖起双手，在千耳边几近欢呼雀跃道：“但之前不是有一个知名杂志做了一场评选活动，让粉丝们选出‘最想和他结婚的男人排名’吗？千是第一名哦！肯定是因为千之前参加的婚礼企划吸引了大家的眼球，千！你真的是太帅了！实至名归的大帅哥！”

“呵呵，我知道。”

“所以这次的企划，就想借着之前的热度，再炒作一番。不过啊，小百虽然没有进那个排名，也被安排进去了。于是小百想，可能是这一次企划想吸引年轻的女性，所以让小百和千在镜头面前秀恩爱吧！小百会加油的！绝对不会辜负年轻女粉丝们的期待！”

“那好吧。”眼前的人干劲满满，千也没有理由拒绝。

 

2.

“1”个星期

 

    “千先生和百先生好。这次企划也希望二位多多指教。” 

百和千早早地来到了会谈室，和策划人碰面，大致说了一下策划的内容。也见了一下这次即将要和他们共同生活的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刚见到他们还是有些怕生的。大的10岁，是个男孩子，正处在叛逆的年纪，看到他们，动作虽然拘谨，却也带着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以至于打招呼的声音都开始嘶哑；小的只有6岁，是个娇羞的小女生，扎着两个小辫子，身着水粉色的半身长裙，胆怯地跟在哥哥身后，拽着哥哥的上衣下摆，打招呼时都憋红了脸，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百笑着在他们面前蹲下，好让他们俯视自己。抬起手，摸了摸他们的头发，却看到他们还是有些害怕，便也放下。对着他们说：“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就请多多指教啦！”

他们生涩地点点头，动作仿佛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顿一顿的。百看着他们差一点就同手同脚的样子，忍俊不禁。待他们离开后，和导演以及策划继续协商。

“这一次的策划，非常感谢Re：vale的二位拨冗参与。”总策划人首先说了几句客套话，接着道：“这个策划，意在让二位营造和睦的家庭氛围，提升亲子间的互动，缓和当今社会紧张的亲子关系，同时，也会有一些赞助商参与，希望二位能推广赞助商的产品。策划大致是要二位和两个孩子相处一个星期，届时可能会让孩子们住进二位的家里。日常生活自不用说，我们会在策划进行期间给二位还有孩子们设置一些任务，到时候需要四位共同去完成。”

说到这里，策划人有些讨好地道：“这两位孩子，是某个赞助商的孩子，从小……娇生惯养惯了，还希望二位多多担待。”

“哈哈哈，小百最喜欢孩子啦！”他的话语刚说完，百就笑着接过，身体也微微向他探去：“而且啊，你们不觉得这两个孩子很像我和千小的时候吗？尤其是那个女孩子，眼睛下面也有一颗泪痣，特别美哦！”

“那个女孩子很像我吗？百，你什么时候给我扎过辫子了？”

“哎呀，就在你那天晚上睡着的时候，小百怕你醒过来，无比小心地、偷偷给你扎上去的！你竟然忘记了吗达令！”

“哈哈哈！你们之间的感情还是那么好啊。”

千本是抱着双臂的手也慢慢张开，虚虚握住双手，靠在椅子上，随意地翘起腿。他给了策划人一个笑容，道：“我也觉得那个男孩子很像百，尤其是刚出道时，没染头发，黑发时的样子。所以，我很乐意和他们住一个星期。”

“真是太感谢二位了！”策划人终于放下心，长叹一口气，勾起的肩膀也瞬间放下。

那之后的协商，粗略把拍摄地点定在了千的家里，制作组也要事先进入千的家，把赞助商想要推广的一系列产品放进去。并且百也要提前准备好行李，同住进去。

 

百提着行李正想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千就把门推开了。百“嘿咻”地钻进去，带上门，看着千家里塞得满满的商品，笑着道：“真的是太好了，千的家里终于不再那么冷清了！你知道吗，之前看到只有一堆要被吃下去的绿植，我就觉得好寂寞！”

“你说得太残忍了。”千穿上围裙走到厨房，边清洗上等肉边道：“再说了，你过来留宿，那些绿植也不会寂寞了。”

“小百说的是千啦。”不过他更想说的大概是来留宿的自己。自知在厨房帮不上什么忙，干脆闪进卧室，驾轻就熟地把衣服放进千隔壁的客房，想了想，还是把衣服塞进了千的衣服里，顺道收拾了一下不能让小孩子们看见的东西。

“饭做好了。”千在厨房里喊他。百答应了，把行李箱放进储物间，洗了手坐在对面。

“刚刚和策划人发信息，他们说这两个孩子都有才艺。大的喜欢踢足球，小的喜欢拉小提琴。不觉得这是命运吗！”

千正在吃蔬菜的手一顿。见百脸上的表情很是真挚，也没再说什么，而是顺着他的话道：“那他们会带着小提琴过来吗？”

“应该是会的！而且小百还要接送他们去上学，参加他们的家长会！一想到这里就开始兴奋起来了！”

“是吗。”千放下筷子：“你真的很喜欢孩子。”

“诶？”百直觉般意识到了千似乎话中有话。但说实在的，不论对什么事情都有一百分热情的他，更在乎的，还是眼前的人：“千是在吃醋吗？不论是帅气的千，还是可爱的孩子，百都很喜欢哦！”

“是呢。”

千不想再吃，让青菜孤单地躺在碗里。

今天的菜在处理的时候一定是忘记择去根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苦涩。

 

3.

“2”个孩子

 

两个孩子跟着摄像组的人一起进入千的家里。

百对于新“家人”的到来很是开心，不如说他无论对什么都是发自内心地开心。帮孩子接过行李，放在家里的客房，又带着孩子在家里转了一遍，期间更是不忘帮赞助商宣传新商品：“这个是你们晚上洗澡的时候用的沐浴露，还有洗发水和干发帽，喜欢吗！”

男孩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一直板着一张脸，说话也一字一顿，没有任何起伏：“这不是我喜欢的品牌，我不会用的。”

“那我和孩子他爸要加油赚钱，到时候给你买更多更好的，让你挑花眼好吗？”

 

另一边，千正在做饭，做的是赞助商赞助的食物。虽然是速食食品，但千还是变着花样，尽量把食物做得秀色可餐，营养丰富。女孩怯生生地扒着门框，侧着身子，探出脑袋，想往前走，一不小心蹭到地板，鞋底和地板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千察觉到身后有动静，看了眼，发现是她，笑了一声，说：“我刚做好了汤，可是妈妈带着哥哥去浴室了，你能帮我尝尝味道吗？”

“谢谢……谢谢千叔叔。”

“不客气。”千用味碟舀了一勺汤，吹了吹蹲下，递到女孩面前。女孩用拇指和食指握住味碟两端，双手捧起，鼓起腮帮子用力地吹了吹，有几滴汤汁落到她的手上，她惊呼出声，双手往后撤。千接住了味碟，帮她吹凉，才重新放进她的手里：“还烫吗？”

“不烫了……谢谢……”

“乖孩子。”千笑了，站起身，忽然想到什么，又蹲下来，认真道：“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说，你现在是我的家人。”

女孩子看了千许久，慢慢地露出一个会心的笑。

 

吃饭的时候女孩子已经很黏千了，而百那边，和男孩还不算太亲近。吃过饭后百主动承担起洗碗的角色，刻意从千身边走过，笑着说了句“谢谢达令，就让妈妈来洗。”并且弯下腰，把他面前的碗也收拾了。

摄像头还在运转。百叫了声男孩子，让他和自己一起洗。男孩起初还不愿意，百就蹲到他旁边，对他说：“爸爸做了饭给我们吃，我们吃饱了，就要一起来回报爸爸，是不是这样啊？”

男孩摇了摇头：“我家里都是佣人做饭洗碗。”说着就打算走开。而百笑得更开怀了，他说：“你在踢足球的时候带着球进攻，绕过一个目标，接着冲向下一个目标的时候，那种感觉是不是很棒？”

男孩的眼睛都亮了：“是的！”

“那吃饭就是绕过的第一个人，洗碗就是直奔守门员！”百笑着抬起手，给他看手里的泡沫：“洗完碗，守门员就绕过去了，就能射门得分啦！”

男孩听罢，屁颠屁颠地搬了凳子，放在洗碗池前，对着百露出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大声道：“我要加油！绕过守门员！”

百也边叫着边冲过去。

千在身后看着两人，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吃过饭，摄影组还没有走，大概是想拍百带着孩子洗澡的场景，他却犹豫了。男孩也就算了，可女孩，何况还是别人家的孩子，实在是不合适。他就打算和摄影组商量一下，能不能把镜头改成千带着孩子学琴。

千倒是无所谓。虽然之前没学过，但好在他上手能力强，无论什么乐器都能学个一二。何况之前参加过日历拍摄的企划，对小提琴也有浅显的学习，精通到说不上，基本的弹奏还是可以的。但他没有弹奏，跟着小女孩走进练习室时，蹲在女孩面前，眼眸低垂。

窗外的月亮升起了，天边亮起了几盏星光。千的眼神宁静，看着站在练习室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孩子，让工作人员保持着门的敞开状态，才走向战战兢兢的女孩子。

此刻，安详的空气在屋里流动，就像是坐在静谧的草原上的牧羊人，接受晚风的吹拂，看着身旁的羊群，心里只有幸福的安详和浪漫在蔓延。千蹲下身，让孩子把琴抬起来，柔声道：“我听说你很会弹琴，那你今天教叔叔弹，好吗？”

女孩的脸涨得通红，像极了饱满欲滴的红樱桃。她的眼里仿佛有泪，看了眼千，最后笑了出声，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孩子们和两人的相处渐趋佳境。最后一天来了紧急任务，让他们俩去接孩子放学，还必须要错开。平时百和男孩混得更熟，千则是和女孩。但今天的任务，却必须反过来，虽然不至于让他们慌了手脚，但惊吓还是会有的。

百连忙把男孩学校的地址给了千，还嘱咐了他几句。看着时间快到了，百冲出家门，末了，不忘回头对着千道：“如果没在学校门口看到他，就一定是去了教学楼后面的足球场训练，如果我回到家还没见你们回来，小百就去接你们！千不用担心！”

千不担心。但想到百一直以来都是去足球场找孩子，就忽然烦躁起来。

小孩子尚且可以无忧无虑，发自内心地喜怒哀乐。大人可不能够。

一路心虚不宁，地铁也破天荒地因为鼓掌紧急停下。好不容易恢复正常运营了，又遇上了人群拥堵。这可太难为喜欢宅在家里的千了。他从人群里抽出身，正想要去学校，却被粉丝认出，拦了下来。

“我不是你们说的千哦，因为千是不会去接小孩的。”他指了指前方的学校：“千和百已经结婚了，所以，是不会有孩子的。”

对面的粉丝似乎是团推，听到这句话立刻原地尖叫起来。千趁机绕道离开了。想到方才自己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前几天那没有摘干净的枯叶根，又在心里翻腾起来。

但他没再多想，径自走进学校。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放学了，但没看到孩子在学校门口等他的身影。他想起百的话，绕过教学楼，急促的步伐带动着衣服下摆飞扬，果不其然，看到孩子站在足球场里，不过远远看去，似乎正在哭。

千下意识地看了眼身后的摄像头，又看了眼孩子，打算先走过去问问再说。

 

百这边则顺畅很多。常年在全国各地奔波，对拥挤的人群和地铁驾轻就熟。他灵活地绕过人群流，走进学校，没多久，就看到女孩站在学校前面，低着头。

百走向前，定睛一看，原来女孩身上的衣服黑一块白一块的，脸上还有红红的印记，当下心里一惊，第一反应便是让摄影师不要再拍了，接着走上前，握住她的手。

这双小小的手，怎么能这么小啊。百心疼地抬起头，看着她表情一紧，五官挤在一起，忽的就开始哽咽，一声一声的，连不成完整的话语，只有一个又一个的单字，呼唤着“叔叔”、“叔叔”，于是想给她力量，把她抱进怀里，也不在意她衣服上的污渍，尽量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背，像是抱着世间最易碎的东西，声音柔和得不像话：“乖，乖，有什么事和叔叔说。”

“我的同学，笑我每天一放学就去练琴，还说我长得不好看。”

百抱住她的手很轻，看似松开，实际比任何同心结都更加结实地系在一起。他只是听着她哭泣，没有说话，手臂完全不知疲倦地抚摸着她瘦弱的背。

许久。直到她停止哭泣，百才说：“那么，你喜欢你的同学吗？”

“我喜欢……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对他们解释。”

“你听叔叔说。”百用大拇指拭去她的眼泪，笑着道：“这件事情，不仅要和同学说，也要和老师、爸爸妈妈们说。相信叔叔，和他们说过之后，就一定能解决的。”

“嗯……”

“还有哦，你要勇敢地去面对。”百用衣袖擦干她的鼻涕，接着道：“不论你经历了什么，或者是正在经历同学们的不理解，你都要记住，你不能逃避这些，要勇敢地去面对。逃避是不能让你变得强大的，只有去面对才可以。”

“嗯！”

看着她的笑容，百的心还是疼的。他忽然就懂得了这段时间以来，女孩的胆怯和小心翼翼。

但他能做的实在太少，只有这只字片语而已。

 

男孩对着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道：“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啊！为什么别人就能成为正选队员，而我就只能是替补！”

千蹲下身，拿出手帕擦拭男孩的眼泪，无奈道：“被选上正式队员的人也很努力，努力的人不止你一个。只能说，他们在足球上花的时间比你更多罢了。”

男孩一句话被哽在喉咙里，只能红着眼，歪着头，脖子微微向前倾，上面的青筋一根根地露出来，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这个世界上，努力的人太多了，如果努力就能成功的话，世界上就不需要亚军了。”千轻描淡写道：“而且，如果你对足球的喜欢也仅限于此的话，那你也不需要继续踢了。”

“你不觉得你好过分吗！我明明，明明比谁都更喜欢足球！那些人明明就比我差！”说着，牙齿咬着嘴唇，眼泪又止不住地黄豆般簌簌滚下。

“那既然如此，就拿出你的决心给我们看看。”千本来就因为地铁停运而烦躁，此刻闭上眼呼出一口气，硬是把烦躁压了下去：“如果想要成为正选，那就要明白自己的差距。不要觉得别人比你差，比你差不可能被选上。也不要嫉妒他们，大方地认同他们，甚至是你对手的实力。因为他们能够站上足球场，自有他们的闪光点。”

千又劝了他几句，许久他的眼泪才停下。千实在不擅长和孩子打交道，也亏得百能耐心陪他耗时间。

想到这里，千方才还未消失殆尽的苦涩又泛了出来。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他忙叫了两辆出租车，带着孩子和摄影师们回家了。

 

4.

“2”个人

 

企划结束了，节目收视长虹。

百坐在家里，盘着腿，对着电视哈哈大笑。身后的千正在煮汤。

“这一段剪辑的好有趣，千和男孩洗澡怎么这么可爱啊，小百一时间不知道该嫉妒谁！”

千转过身笑着道：“百已经和他洗过了，再和我一起洗不就好了吗。”

“可是小百害怕千着凉嘛。”百向后斜仰着头，笑着对千露出虎牙：“千的浴缸只够一个人坐进去，要是小百进去了肯定不够。”

“是吗。”千没说什么，继续煮汤。舀了一勺，让百过来尝味道。

“味道超级棒的！”百笑着道：“哇，这不就是孩子们刚来家里的时候给他们煮的汤吗！你真的超级厉害的，能把速食产品做得这么好吃。不愧是大帅哥！”

“是呢。”说着，千接过百一饮而尽的味碟，忽然道：“也不知道，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之前有和制作人聊过天。他们现在回了家，能自己做点家务活了，而且男孩当上了正选球员，女孩也转学了，每天都很开心，还说下次要带着礼物来找我们呢！”百的眼睛弯弯，一副放心了的神情：“真是把妈妈我的心都操碎了啊。”

千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果然，很喜欢小孩子呢。”

锅里的汤开始沸腾，有一些汤汁开始溢出来。

百的表情放空了一下，接着道：“可我也喜欢千啊。”

“我知道。”千把火关小，搅动着锅里的汤：“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当时没有来看我的演唱会，或许，你现在会读完大学，然后结婚生子吧。”

和世间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

知千莫如百。他立刻就懂了千的意思，笑着把火关掉：“但是，是我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啊。”

不是被迫，而是主动地靠近。

百笑着拿出碗，盛了一碗汤，对千道：“从小时候踢足球，到现在成为Re：vale的一员，昂首挺胸地站在你身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小百自己愿意的哦。或许一开始的确是我想要喜欢上自己，可是后来，我喜欢着的千也喜欢我不是吗。还说比起zero，我才是最厉害的歌手。所以啊，这一切都是小百自己选择的哦。”

千定定地看着百，许久。直到百把菜在桌上摆好，坐在桌前，他才回过神，解下围裙，坐在百的对面。

“是呢。毕竟我是大帅哥呢。”

“对啊！千这样的大帅哥，让小百每天每夜都心动不已呢！”

 

吃完饭，百洗了碗，窝进沙发，和千并肩看他们录制的节目。

看着看着，思绪漫舞。千忽然道：“这样，也挺好的。”

百疑惑地看着他。千笑着摸摸他的脸：“就这样，两个人也挺好的。我不想让你有孩子，有了孩子，就是家长了，就做不成孩子了。”

他只想让百在自己面前，永远都能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稚童。

百不太懂千的意思，但是只要是千说的，他都无条件认可。和千笑着交换了一个吻，接着把头靠在一起，笑着看电视上的自己。

 

世间种种美好，我都想给予你，世间种种酸苦，我都想代你品尝。

我想一辈子做一个，只宠着你的人。

看着你哭，看着你笑，肆意欢笑，肆意怒嚎，做最真实的自己。

 

1122祝千百永远都是彼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