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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对付自恋狂（PART9）
Mark3在阿富汗搞出来的动静上了新闻头条。罗德作为军方代表，郑重申明科米拉恐怖分子遭到的打击与政府无关。至于F22自动返航事件，也以军事演习中发生系统故障为由糊弄过去。
佩珀最近来得很勤快，主要为了商议不让董事会重启武器开发部的对策，其次也是为了争取更多和托尼相处的时间。她在努力游说董事会里的中立派倒向托尼这边。不过奥巴代亚牢牢抓住了“利益”这个关键词，光靠股东的“良心”很难扭转局面。
佩珀一来，卡思嘉总是习惯性避让。几天之后，她终于忍不住把沉迷装甲的托尼从工作台上揪了下来。
“你是不是从阿富汗回来就没看过公司产品数据库的隐藏文件夹？还记得最初你让我帮你优化产品的事吗？”
“呃……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既然要关闭武器开发部，那些产品也就没必要优化了。”托尼朝卡思嘉摊摊手，“抱歉，浪费了你的时间。”
“……浪费的是你的时间。”卡思嘉摇摇头，转身把自己关进了隐形屋。
托尼对卡思嘉突然闹情绪感到莫名其妙。他想了想，让贾维斯调出产品库隐藏文件夹，结果令他十分震惊。
在他被绑架的那几天，产品库共有十六项更新，包含了八项医疗器械、五项工程技术、两项通讯设备和一项网络安全防御系统，唯独没有涉及任何武器。而这十六项优化过的产品，随便哪一个抛出来都能快速抢占市场。
托尼从医疗器械中挑了两个发给佩珀，让她当做筹码去和董事会谈判。然后他关掉屏幕走到车库角落，敲打隐形幕墙，“开门，卡思嘉。”
过了片刻，托尼身前的空气中渐渐出现一条裂缝，卡思嘉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
“看过了？拿去救你的公司够不够？”
“足够了。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不优化武器？明明它们才是最赚钱的。难道你早知道我会做出如今的决定？”
托尼把卡思嘉半个脑袋往回按，趁机从狭窄的缝隙里硬挤进去。他好奇地环顾四周，发觉外星人的私人空间简单到真的只有一张床。
“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没修改武器，单纯因为我不喜欢。”
卡思嘉记得在母星的时候，经常去参观星际历史博物馆。她看过许许多多消失的文明，那些文明比地球高级多了，依然毁灭在杀伤性武器之下。
“那你喜欢什么？”
“喜欢清净！”卡思嘉皱了皱眉，思考要怎么把这个烦人精从屋里撵出去。
“整天待在那么小一个透明盒子里，不无聊吗？”托尼对卡思嘉的嫌弃浑然不觉，还东摸摸西蹭蹭，甚至自说自话一屁股坐在她雪白的床单上。
“你以为行星观察员是怎么度过漫长的任务周期的？辅助智脑可以实现各种虚拟现实，想体验什么场景不过在我一念之间。何况他还搭载了几千种游戏，你说会不会无聊？”
卡思嘉目光落在托尼沾满机油的裤子上，等下又要浪费能量清洁床单，好烦躁。
“有辅助智脑可真不错！能不能给我也装一个？”托尼一脸向往。
“不能。地球人大脑结构太脆弱，无法兼容另一个运算核心。硬要装的话，会造成脑死亡。”卡思嘉彻底打消了他的痴心妄想。
“好吧，那你还有什么好东？拿出来给我瞧瞧。”托尼遗憾地耸耸肩。忽然他像是联想到什么事情，眼神渐渐变得暧昧，低声问：“对了，游戏库里是不是也有成人游戏？就像你之前给我做的玩具那种。”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卡思嘉的耐心快要耗尽。她打开空间裂缝，毫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看够没有？看够就出去！”
托尼站起身来，脑袋凑到卡思嘉面前，“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成人游戏里，你喜欢什么样的角色？”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随着话音落下，托尼的身体被一股巨大气流推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哎呦……下手真狠！”托尼疼得龇牙咧嘴。
“这只是警告，下次再敢随便闯进我房间，当心骨折！”
卡思嘉黑着脸从房间出来，居高临下地瞄了他一眼，快步走向不远处的银色奥迪，一脚油门冲出了车库。
托尼悻悻然从地上爬起来，便宜没占到，反而被教训一顿，外星人可真不好惹。
他上楼翻出家用急救箱，坐到客厅沙发给自己隐隐作痛的肋骨喷药。才撩起T恤，耳膜突然一阵刺痛，接着身体渐渐失去知觉，喷雾罐子也从手里滚落。
“放松，托尼，只是短暂麻痹诱发器的效果。”奥巴代亚从沙发背后冒了出来，手里握着个奇怪装置。托尼脸上惊怒交加的表情令他十分受用。
“瞧你这自私的孩子，如果你愿意像你父亲那样分享发明，让大家都赚到钱，我们本来还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奥巴代亚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大家早受够了你的目中无人和任性妄为！本来在阿富汗就能一了百了，可十戒帮那群贪婪的蠢货，拿了我的钱还不按约定撕票，妄想从你脑袋里压榨些剩余价值，结果玩火自焚。”
奥巴代亚走到托尼身前，把他撩到一半的T恤又往上扯了点，正好露出胸口的小型方舟反应堆。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让我有机会从你这头金鹅身上拿到最后一枚金蛋。”奥巴代亚说着用力拔出反应堆，拿在手中啧啧称奇，“放心，我会好好使用你的遗产，让斯塔克工业——哦不，以后应该叫斯坦尼工业了，我会让斯坦尼工业成为全球最大的武器制造公司，给新一代钢铁盔甲都装上反应堆，让世界为之臣服。”
奥巴代亚得意地把反应堆放进手提箱，回头阴森森盯着托尼，“你真不该让佩珀卷进这些事里，要不是她发现了我的秘密，本来我还想让你多活几天。托尼，你艳福不浅，公司有佩珀，家里还养着个大美人。可惜她人不在，不然你可以亲眼看到我是怎么接管你的一切。”
托尼瞳孔紧缩，全身麻痹让他骂不出脏话来。他不担心卡思嘉的安全，但他担心佩珀。
看着奥巴代亚离开，托尼用尽全身力气爬向通往地下车库的楼梯。他记得换下来的初代方舟反应堆好像还扔在哪个角落，如果没有被保洁阿姨当成垃圾处理掉的话……
肌肉越来越不受控制，体内的弹片也开始渐渐顺着血管往心脏流去。托尼意识到他可能来不及找回初代反应堆就完蛋了。卡思嘉为什么还没回家？她不至于生气到不顾自己死活吧？
“你是在找这个吗？”就在这时，天籁般的声音在托尼头顶响起。卡思嘉一手提着超市食品袋，一手抓着初代方舟反应堆皱眉看着他，“我真是受够了，你一个月要死几回？去买个牛奶都不省心。”
卡思嘉扔下袋子，把死鱼一样的托尼从楼梯口抱回沙发上，以最快速度替他插上初代方舟反应堆，接着把一粒白色药丸塞进他嘴里，托尼认出那是在阿富汗吃过的神奇外星药物。
“谢谢！我要去救人。”药物生效，托尼很快恢复了行动力。他跑下车库穿上Mark3，准备赶在奥巴代亚之前找到佩珀。
“如果你要救的人是佩珀，回家路上我已经给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部的科尔森特工打过电话，他带队先过去了。”
“你知道佩珀有危险？”托尼为卡思嘉的先知先觉感到惊讶。
“辅助智脑报警后就会把你的实时画面同步传输给我。”
托尼挑了挑眉，“那你一定也听到奥巴代亚想接管我的一切，包括你了？”
“第一，我不属于你。第二，他完全不符合我的审美。”卡思嘉走到托尼面前，手心贴在Mark3胸甲的能源转换器上。一阵蓝光闪过，本来功率不足的初代方舟反应堆瞬间能量满格，完全可以支撑装甲正常运行。
“去吧，这次我保证不插手。你要是连逆向研制的复制品都解决不了，就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那怎么行？我可舍不得让别人接管你。”托尼笑着合上面罩，启动推射器飞出了地下车库。
送走托尼，卡思嘉从超市袋子里拿出牛奶和烤羊排，回到隐形屋补充能量。
没过多久，意识里就不断传来辅助智脑的报警声。
[主人，探测到你的目标生物有危险，是否启动5号应急预案？]
[忽略！]
[主人，探测到你的目标生物有危险，是否启动8号应急预案？]
[忽略！]
[主人，探测到你的目标生物有危险，是否启动3号应急预案？]
[忽略！]
[主人，探测到你的目标生物有危险，是否启动10号应急预案？]
[忽略！]
[主人，是否同步传送目标生物的实时信息？]
[不要！好烦！能不能让我把东西吃完？]
[好的主人。]
卡思嘉食不知味地消灭了两桶牛奶、三大块羊排，犹豫了好久才对辅助智脑发出询问。
[目标生物……还活着吗？]
[主人，目标生物十秒前启动了实验室大型方舟反应堆的过载程序。威胁源奥巴代亚已在爆炸中死亡，目标生物被爆炸余波撞飞，陷入昏迷。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活着，并且已脱离生命危险。]
卡思嘉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整个人重重倒在床上，甚至忘了被某人污染的床单还没清理。过了几秒，她在意识里向辅助智脑提出意见。
[下次我再问你问题，能不能先挑重点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