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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量研究证明，整体机制形式应该能让贝塔胡萝卜素、维生素E 和其他抗氧化维生素预防心脏病、癌症等疾病，但在单独测试片剂的情况下它们不起作用。尽管研究人员准备接受这些具体结果，不再推荐贝塔胡萝卜素、维生素E 或欧米伽-3脂肪酸，但他们仍然顽固坚持一成不变的老观念，声称尽管令人失望，我们仍应对通过孤立化学物质预防疾病抱有信心。这是多么固执的行为。

       日益坚实并趋于一致的结果表明，孤立的营养补充剂不异于坏消息，补充及行业及其聘用的研究人员对此的回应是在简化论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一些研究人员想进一步在植物中寻找新的抗氧化物质，希望它们与现有的物质相比好处更多，弊端更少。

       还有一些研究人员提出，对于我们正在研究的同一批抗氧化剂来说，更有针对性地选择临床生物指标可能有助于发掘新的健康益处。也就是说，鉴于我们正在研究的抗氧化剂功效似乎与有意义的健康结果没有关联，应该转而寻求不同的中间效应来预测我们关心的结果。比如减少疾病和延长生命。但是，我们用生物指标作为真正健康标签的原因，是因为这样可以更经济、更快地测量其生化特性，而不必用数年时间跟踪研究参与者的研究成果。这恰恰导致了生物指标研究并不适用于确定某种补充剂段分类健康的真实影响。

       对于维生素E、贝塔胡萝卜素和其他孤立抗氧化剂不能改善健康这一信息，研究人员的反应并不让我沮丧。许多研究人员现在都认识到研究并未能取得成功。他们承认抗氧化活性的复杂性，也承认表明维生素补充剂会在某些情形下导致中毒的几份报告的合法性。

       不过与考虑放弃这个行不通的健康方法相反，在某情况下，这些研究人员提供了更多的研究细节，希望借此为进一步开展更加复杂的补充剂研究辩护。经过多年研究他们仍然没明白，继续以这种代价高昂、几乎毫无结果的方法来寻找某种有可能改善健康的新的抗氧化剂同系物是徒劳的。或许有一天他们会发现这是大海捞针，简化论意义上的补充剂不可能比它的天然同系物更优越。我对此不抱希望。

       20世纪80年代中期，营养补充剂行业开始萌生，应国家科学院的请求，我花了大约3年时间，就既有证据是否支持维生素补充剂的健康主张向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提供了大量证言。我从两个方面反驳了该行业提出的健康主张，一是并不存在可证据 ，二是从我当时坚持的生物学观点来看，这是完全说不通的。我当时坚持的观点和1/4个世纪后我在本书中提出的观点是一致的：营养素很少单独发挥作用，至少不会发挥全部作用。在为开展此项研究花费纳税人几千亿美元之后，我们现在终于有比较充分的证据可以移开这座大山了。

       请予理解，我并不是声称某些补充剂对某些特定人群没有任何好处，尤其是补充剂的化学成分开始接近整体植物的成分时，比如某些干草化合物，这些产品有可能在某些条件下对特定人群有帮助。但对我来说，举证责任应由做出此类断言的人承担，我所说的举证责任是经过同行评议的客观研究结果。这些主张甚至推断这些天然补充剂是最佳的健康选择，而不同时明确日常消费整体性植物性食物，这些产品的来源，能以低得多的代价获得好得多的健康结果，这样的做法是不恰当的。

       增加补充剂消费对我们健康的危害大大超出了文献记载的负面影响。当涉及进食权的时候，我们对补充剂神奇良方的钟爱让我们确信，自己在脱离困境。当您可以尽情享用热狗和冰淇淋时，何必要吃蔬菜，如果遭遇不适，吃一片药不是更好吗？

       事实证明，营养补充剂是对简化论健康手段的一个危险的警示。尽管这种药物手段势头不减，但至少补充剂主张在研究领域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补充及行业只有采用简化论研究方法，即赋予生物标签和孤立化学物质过多意义，同时拒绝正视真实的健康结果，才能捍卫它们以工业化形式合成前体食物成分的项目，并将其美化为通向健康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