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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恶之梦_A Midsummer Nightmare》
12、Sunshine& Moonlight
“怎么？不上来？”
蹲在井口上方的Black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从井下冒出半个脑袋的DJ，在追兵已经赶到的自己脚下的地方，命悬一线的瞬间与近在咫尺的希望，谁会傻到花时间去选择。
“疯子。。。”
而在DJ向他伸出手时，至少在Black医生的脸上看到的是心满意足的笑容，至于是不是对于这个称谓，DJ才不愿意再花时间去思考。
“欢迎回到人类社会。”
“我差点死在里面！给你。。。”
DJ带着怒气将手里的血包怼到Black的怀里，眼睛还盯着井下的位置，却突然发现底下那些家伙只是对自己呲牙咧嘴，露出一副凶狠表情却没有谁有爬上来的意思。
“他们。。。”
“啊。。。”
至于Black医生，他似乎见怪不怪似的一脚将井盖重新盖在井口上。这个时候DJ才发现，自己的脚边有一幅用淡黄色油漆喷涂的，明显是法阵一样的图案，直到井盖回到最初的位置才终于完整。
“有这个他们就上不来。”
“哼！真有你的。。。”
一心想着要不是被告知了逃生方法，自己从那里活着出来的可能性大概微乎其微，不过DJ更希望这家伙能多少对自己坦诚一点，看在和父亲是老交情的份上。
“给你，小子！”
“喔喔。。。喔！”
【果然是让人讨厌的家伙！】
被Black医生扔给自己的四枚子弹就在眼前往下掉，幸好DJ的反应还算快，将所有的子弹全都接在手里。
“谢。。。谢了。。。”
“你的手。。。”
“啊！没事，逃跑的时候。。。”
“给我看看！”
“不用。。。”
然而，伸向自己的那双手可看不出任何能接受妥协的意思，就连Black医生手臂上的青筋DJ都看得一清二楚，明显用了很大力气的样子。
“你还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我可是医生啊！”
“呵呵。。。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最终妥协的还是DJ，看着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了几根医用清洁棉签，折断后前端被碘酒染成深褐色。Black医生用它们在DJ的伤口上反复擦拭，边擦还不忘在他身上寻找是否还有其他不明显的伤口。
“好了。。。”
“大题小做了。”
“大题小做？你是真不知道那东西有多脏？”
【喂喂喂！还不是你出得馊主意？】
“算了，反正做都做了。”
“你到底挺想得开。”
被Black医生这么一弄，DJ发现他其实不是那么敷衍的一个人，至少在他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能够看出身为医生的责任感。如今，手臂出买个切口的边缘已经足够干净了，只是有些微微泛红。
然而，Black医生在做完自己执意要做的事后，他的脸色反而看上去十分难看，没有了当初的气定神闲或是偶尔的古灵精怪，搞得DJ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
“你觉得这玩意的意义在哪里？”
“啊？”
DJ看着Black医生指了指自己手心里攥着的子弹。
【莫名其妙。。。】
“还能干嘛？杀吸血鬼可就靠这些东西了，要不然我费那么大周折究竟是。。。”
“哈。。。”
“从刚才开始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的话哪里值得他这样唉声叹气的？】
“跟你老爸一个样子。。。”
“。。。。。。”
“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把这些东西想成保护自己的武器呢？”
那张脸上浮现出的苦闷让DJ想要辩解也找不到机会，即使是觉得自己所说的和他的想法其实是一回事，但是看在Black一副落寞的样子，也变失去了想要和他争论的心情。
“DanteHelsing jr.。。。死了就真的死了，就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所以至少。。。至少带着想要活下去的心情战斗。。。”
【你和你父亲一模一样，像到让我害怕的程度。。。】
一双久违的带着些家人般厚重的手掌抵在DJ的头顶，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毕竟他们俩人年龄相仿。即使Black医生这张脸看上去可比自己的老爹细致不是一丁点，但是从他的身上迸发出的大人的温柔并没有区别。
“接下来要去哪里？”
“呃。。。回家吧。。。”
DJ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看他，只能选择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子。
“是啊！不早了，我也要去上晚班了。”
“总之。。。还是谢了。。。”
“嗯。”
DJ离开了，天空从不太通透的青色变成了温暖的淡橙色。
“一个人在这里抽什么闷烟啊？”
“要你管。”
“哟！还真搞到手啦？”
“别碰！”
Ryan也没想到从这条小路经过会再次遇到Jack，他坐在一旁的石台上，脚边满是烟蒂，上半身仍然处在正在吞云吐雾的缭绕之中。
“喂！你干吗啊？疯了吗？”
只见Jack用一把手术刀扎破了放在一旁的几袋血包，刹那间里面的血液从袋子里滋了出来，顺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向四周扩散，最终流进附近的下水口里。Ryan根本拦不住，况且以他对Jack的了解，贸然和这家伙对着干的危险更大。
“我就不懂了？不是你让那孩子拿来换钱的吗？”
“那是我和他的约定，用来换子弹的。况且，这是他拿命换来的，少用恶臭的金钱去衡量一个人的付出！”
“好。。。好。。。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子弹也是你花大价钱收来的。”
“那又怎样？我免费送了。”
“哼！真有你的，我就知道。。。”
Ryan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和Jack打招呼就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
“喏。”
“谢了！”
Ryan接过Jack递给自己的他抽了一半的烟，毫不介意的接着抽了起来。
“我以为自己递给他的是勇气，是满心欢喜。。。”
“你说什么啊？”
“现在我居然在他儿子身上做了相同的事。”
“那是他们的命。”
“好想请假啊。。。”
Jack身子向Ryan的方向倾斜，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闻着血腥气味和烟草混合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认同了Ryan的说法，觉得那便是他们这一群人的命。
“休息一天。。。”
“会死人的。”
“拜托！你只是个儿科医生啊！”
“啧！小崽子是很脆弱的，你懂什么？”
“你说了算。”
一段冗长的沉默在两人中发酵着，与这条后街略显落寞的氛围相得益彰，他们头顶上窄窄的一片天空，如今已经被晚霞染成了浆果的颜色。
深一点则惊悚，浅一丝则忧郁。
“我饿了。。。”
“走啊！请你吃饭。”
“吃什么？”
“拉面怎么样，街口那家？”
“哈。。。怎么感觉「拉面」都快成了友情的象征了？”
“哈哈哈哈！是你想得太多了吧。”
自然而然握在一起的手，即使分开了也不会将两人的距离扯远，那些看似在这个城市孤军奋战的人，总有你意想不到的依靠。他们看似在狭长的街头巷尾穿行，实际上背负着就算无法被称作「全人类」的命运，也足够代表着他们那个年代为数不多的负重前行。
身在旷野，亦有百花之梦。
“你故意的。。。”
“我还在期待「欢迎回家！」之类的。。。”
古堡的大门一打开，映入Dean眼帘的便是Dylan那张臭得不能再臭的脸，显然他还不能原谅昨天发生的一切。
“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是负值了。”
“哈。。。真遗憾，好看我需要重新树立值得你信任的形象了。”
“不好意思，已经受过伤的心是不会像上次一样轻易沦陷了！”
Dylan在转身前看见Dean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在身后为他留下半扇敞开的大门。
“对了！会飞的感觉怎么样？”
Dean问这话的时候已经悄然走到Dylan身旁了，不善于隐藏内心的他只能抿紧嘴唇，为的是不让旁边的家伙看出自己很开心的样子。然而，恰巧身为吸血鬼始祖的Dean有十分善于解读别人的感情，不过要想猜到Dylan的心思似乎并没有挑战性。
“烦死了。。。”
Dylan斜着眼睛瞪了Dean一眼后大步流星地走开了，飞奔上去二楼的旋梯，从始至终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为什么他那么会啊？】
“我好歹。。。也是吸血鬼了啊。。。”
“你是很优秀的吸血鬼。”
“啊？优秀？”
“当然！让人欣慰的那种优秀。”
“切！”
梳洗过后的Dean在闻到了从厨房飘出的烧焦味后才发现，是Dylan半夜饿得睡不着想要煮些吃的填饱肚子。为了不让他把自己精心装潢的古堡炸出个大洞，Dean决定亲自下厨解决他饥饿的问题。
还好，冰箱里还有自己准备的特级菲力，Dean庆幸坐在桌子旁喝着闷酒（其实是他自己随心所欲调配的低度鸡尾酒）的Dylan没有对这些高级食材痛下毒手。
“别再喝了。”
“别。。。支配我。。。你个吸血鬼。。。”
“你也是。”
“我是。。。吸血鬼。。。猎人。。。”
“好了！”
Dean的左右手各端着一个餐盘，他先是将左手的那个放到已经不能叫做「微醺」的Dylan面前，有些在意的观察着他的反应。只见已然控制不住醉意的支配的Dylan像只小狗一样，鼻子贴在肉的上方嗅着泛着香味的热气。
“你也吃？”
不过，比起好奇料理的味道，Dylan显然更在意坐在自己对面的Dean面前的那一盘牛排。
“不要再相信那些吸血鬼不吃饭的谣言了，这一族并没有那么神秘，那么特立独行，那些说法只会显得我们可怜。”
就在Dean握在手里的刀叉放在自己盘中那块牛排上的时候，坐在地面的Dylan兴致勃勃的仰着脖子朝那里望去，随后又露出疑神疑鬼的神色。只见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一根手指举在半空中画着圈，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琢磨着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别喝了，你醉了。”
“你的。。。看上去比较好吃。。。”
“哈。。。”
“我们。。。换！”
Dean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刀叉，作为一个「请便」的手势后，放松的靠在椅背上。
“我不确定你吃的惯。。。”
Dylan并没有拿起自己的盘子，而是站起身拖拉着椅子来到Dean一旁的位置重新坐了下去。
“噫。。。”
那双很明显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变得朦胧的眼睛，试图在Dean盘中的那块正在从纹理间向外流淌出血水的牛排找到焦点，然而过了很久眼光还是散漫。
“都说了。。。”
然而Dylan只是以迅雷之势拿起Dean的刀子，滑过盘子里的那一块肉眼看上去有些恐怖的肉，因为勉强接近一成熟的质地，加上品质极佳，使得切割变得过于简易，仿佛一触即破的肥皂泡泡。随后连叉子都顾不上使，直接用餐刀的尖端插起肉的一角送入早就等在那里的
“嗷呜！”
Dean饶有兴致的盯着Dylan，反正以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自己，索性肆无忌惮地看了又看。身体放松的向下沉，感觉到后颈硌在椅子上的不适，Dean将双臂环抱在胸前，像是欣赏着某件让人引发思考的艺术品似的用心记录着关于Dylan的一切。
“怎么样？”
“意外的。。。不错。。。”
Dylan边说边再次吞下一大口肉，腮帮子已经鼓鼓囊囊了，就像是一只囤积食物的仓鼠一样。
“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呢。”
“怎么说呢？就像是咬上一口带着肉香的空气一样，质感轻盈，味道浓郁。”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美食家。”
“嘿嘿嘿。。。”
“不会觉得。。。血腥味很浓吗？”
“啊。。。起初是有一点，但是很容易就适应了。”
【是啊，怎么会有吸血鬼不喜欢血的味道呢。。。】
“你怎么了？”
“啊。。。我只是很开心。”
“你看上去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Dylan咽下最后一口，眼神还在流连着盘子里剩下的血水。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适应了，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不然呢？每天以泪洗面？”
“你很坚强，比我想象中还要勇敢。”
“我只是个从事着吸血鬼猎人的工作的吸血鬼罢了，要是有猖狂的家伙在这个城市造次，我会像以前一样。。。”
也许是身体逐渐适应了酒精的刺激，Dylan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头脑发热了，所以他的表情里只有坚定。
“来。。。”
一直放在桌子上无人问津的餐叉显得格外孤单，直到Dean再次将它拿起，食指和中指并用，轻盈一转便颠倒了刀子在手中的位置。Dylan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将刀柄朝向自己，动作极其缓慢的伸了过来，目标像是脖子上方的位置。最先感受到金属的冰凉的是Dylan的下巴一侧，几乎是面部轮廓的边缘，然后推拉着一路向上直达嘴唇的一角。
“流下来了。。。”
等到刀柄从自己的嘴角移开，Dylan战战兢兢地摸了摸它刚刚划过的位置，附近还有潮湿的残留。
【是血。。。】
因为吃的太急而顺着嘴巴流出来的血液，Dylan因为自己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才有的行为而感到羞耻。他不断用袖口反复擦拭着嘴唇，试图驱赶走自认为的尴尬，却又被Dean突然用舌头舔了舔擦过自己嘴角的那把刀而感到更加无地自容。
【好热。。。】
心跳加速、血脉喷张都无法单纯的解释为什么身为冷血生物的Dylan的身体，此时此刻像是发烧一样烫到不行。
“吃饱了？”
“啊！哦哦。。。”
“早点休息吧？”
“。。。。。。”
Dean起身拿起Dylan用过的盘子和餐具准备做最后的整理，然而他有了新的理由停下来，违背他讨厌绝不拖延的信条。
“别走。。。”
叠在一起的刀叉在瓷盘上面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两指之间怯弱的拉扯住袖口的位置，如同巨人之力阻挡了Dean继续前进，Dylan自然有这样的力量。
“我想吹吹风。。。”
Dean低下头，看见他在仰着头等待自己的答复。
“需要我陪你吗？”
“嗯。”
Dean一向不喜欢拖延手头上的事情，除非有更重要的等着他去做。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没用的家伙。。。”
“。。。。。。”
Dawn从浴室里一丝不挂走出来的时候，站在门口的Ian向他递过一条浴巾，只是看到那张嘴角和眼底挂彩的脸，Dawn便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是，最先伸出手等在那里的其实是他自己。
两人的相处，不知不觉间，已然成为某种习惯。
“Demon去找Dean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从那些线人口里得到的消息可敌不过我们之间的感知，那该死的血缘纽带。。。”
Dawn只是无心的用浴巾在自己的胸前擦了擦，之后随手将它扔到了脚边，发尾上那些摇摇欲坠的水珠顺着他的脊背一路向下，勾画着他运动着的身体曲线。他每走一步便会在乳色的地毯上留下一片深色的脚印，直到水分被完全吸干的时候，Dawn已经走到了自家客厅的酒柜旁。
“你在担心些什么？”
“我。。。并没有。。。”
“过来。”
Dawn身子一沉，后腰抵在酒柜的边缘，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末尾的玉液琼浆与玻璃和灯光反射产生了一种魔幻的化学反应，透过杯子的轮廓看到Ian的身影有些走形，放下看到的他近在咫尺，他的脸和身体都透露出一种「真实」。
“就让他们去斗个你死我活吧，我们只需要做好该做的事。。。”
“是。。。”
Ian褪下自己的外套将它罩在Dawn的身前，而他却完全没有要接住的意思，害得Ian也不敢松手，两人就这样坚持了足足一分钟。
“不要无缘无故向其他人展示你那精力充沛的温柔，这只会让我觉得你很软弱。”
。。。。。。
“呃啊！你干什么？放开！放。。。开！”
“不是你说的不要温柔吗？这样怎么样？有没有多少对我改变一点看法？”
“放肆！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还想用「是谁把你捡回来的」那套来支配我？”
“唔！”
被Ian强有力的手掌扣住的手腕，死死地钉在酒柜的玻璃窗上，只有下半身能挣扎的Dawn还没扑腾两下，又被Ian的岔开的双腿夹在了中间动弹不得。原本搭在胸前的那件不属于Dawn的外套，顺着他刚刚清洁完的身体向下滑落，最后坠在两人的脚边。
。。。。。。
“喂！你发什么呆呢？”
“我。。。”
Ian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意识不知飘到了哪里，至少他看着Dawn一脸嫌弃得表情足以证明，自己一定是一副没出息得窘迫样。
“离我远点。”
“对不起。。。先生。。。”
“说了多少次，不要再想这样称呼我了！”
“是！部长。。。”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是。”
在Ian走后，Dawn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不知所措中，于是决定在睡前到阳台上吹吹冷风。反正安稳的睡眠从很久以前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奢侈，不如让自己变得舒服一点再迎接折磨的到来。
【有时候我在想，你在我的身上到底看了什么？那一天也好，从那一天之后的每一天也罢。】
Dawn穿过同样露台的门，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单调的夜色，而是在那之下仰望着自己的Ian。
也许最远的距离，是跨越种族的遗憾。
那一轮普通到单调的月亮有种很配他气质的感觉，于是今夜似乎对于Dawn来说便不再像最初他认为的那样无聊。
【看来，我比想象中的还不了解你。。。】
“好些了。。。”
“嗯。。。”
【好舒服啊。。。】
微凉的夜风巧妙的将Dylan的体温调整到最让他舒服的状态，醉意自然烟消云散，虽然身体还有些轻飘飘的，但是思绪却是异常的清醒。
“好心提醒一下，吸血鬼也是会生病的，只是比普通人恢复正常要快的多，但是不适感可不会减轻，你还是会觉得难受。。。”
“唉？所以变成吸血鬼到底有什么好的？”
“是啊。。。”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像是那些古早吸血鬼电影里在矛盾中挣扎的主人公一样，在Dylan的无心一言后露出失意的神色，就好像喝醉的不是Dylan而是Dean。
“因为没有选择，所以才可悲。。。”
这是Dylan无法反驳的真理，而他只想要快一些转换话题，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应对，毕竟安慰别人似乎从来就不是自己的专长。
“那个。。。”
幸好Dylan想起了他们究竟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吹吹冷风是一方面，如今显得不再重要，他想要知道一些关于「母体」的事，以及自己是如何诞生的。
“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告诉你，Dylan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不会背叛你的人。”
他很细腻，同时也很敏感。
“聊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我想知道。。。”
这十八年里没有一点关于最初的记忆，甚至让Dylan怀疑曾经的真实性，他总觉得至少应该记住的这双眼睛，如今也没能唤起一丝当初的记忆。
“好啊。。。你可不要中途睡过去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