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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平淡 各自繁华
闹七爷 2021-12-05

每天晚上洗完澡到卧室,打开落地灯和小星星灯,唤醒智能音箱播放舒缓的音乐,坐在床边靠着我的龙猫大包子,望着星星点点万家灯火的窗外,让我想起这几个月慢慢好转的时光和陪伴,我很感激。

白天看了一整天书,有睡意但没有午睡,一是不想睡,二是担心夜里早醒。现在是晚上十点,其实我已经很困了,还是需要坚持下做完想做的事儿,就像那次画素描,没有那么多的以后,只有此刻。

距离上一次心被拨动导致情绪被扰乱已三周,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也想了很多,是时候该写点什么了,不能说是整装待发,也就算是整理心情。

11月21日一整晚,我复发得有些严重,而后这段时间我尽量平复情绪,不受外界影响和干扰,虽然时不时侵扰我,我只能暗示自己,一个人承受的事情多了,这次我还在,都会过去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事情本身已不想再谈及,不能说不重要,至少此刻对我来说无意义,从此以后发生的、可以扰乱我情绪的事情本身都是如此。简单一句话,一切都源于我的情绪受到波动,也许会触碰到曾经的某个点,所以以后一是遇事我要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掌控情绪保护自己,不受外界影响;二是虽然你与世界有这样或那样的关联,但世界上真的只有自己,外界给予你的一切都解决不了问题,好起来这件事只能靠自己,这是本质;三是人生终究是一场自我独白,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深受,而我必须有个疏解宣泄情绪的方式,那我就不停地写就好了,我倒要看看我写多少文字我才能好。

有人说,情绪波动与生理激素变动有关系,为此我也翻阅查找了相关书籍和资料,虽然尚未梳理研究明白,但大致来看说的并非无道理。

现在每天早晨睁开眼睛,我会第一时间来点音乐,好像生活中除了已熟睡后的安静,我还是需要陪伴,写到这里我才懂,我只是习惯了一个人独处,习惯了不再求助于人,习惯了不再需要理解和安慰,但其实我并未强大到可以真正安然一个人度过,哪怕只有音乐,也会觉得还有人在。那天早晨听着陈奕迅《孤勇者》,居然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我也不清楚我在想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这阵子追了一部剧,其中有一个片段印象深刻。一位语文家庭教师给女主人读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这本书,女主人满足地沉浸在读书声中,对她的好转有帮助。这使我想起这么多年满地都是六便士,我都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样,有人却让我抬头看见了曾经拥有过的月亮,而我也重新认识了自己,精神世界的富足让我觉得我还活着,并且也许是有意义和价值的。

人终究还是独立的个体,就算再亲密的关系,哪怕是终身伴侣,也都只是在各自的人生轨道中行进,我也不应再以求助打扰家人和朋友来续命,没有人会接纳并回应你所有的情绪,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各自平淡,各自繁华。

姐姐最近联络我比较紧密,公司大面积裁员,她嗅到了危机感,除了为她出谋划策给出建议,我们也会谈到生活甚至婚姻,对于婚姻我们意见相左。无论是工作还是婚姻,迫于内心、迫于客观,她都被动选择隐忍和妥协,不会为了自己做出选择,我也看到了大多数人婚姻的另一面,所剩无几,一地鸡毛。而在我看来,婚姻是在理解、包容和退让中不失掉各自的模样,从小到大姐姐是中规中矩的乖乖女,我也是个听话的孩子,但是我们完全不同,这让我看到了童年经历塑造了每个人不同的人生,小时候仰望着姐姐,而如今却替她惋惜,不过唯愿姐姐往后的日子,一切都好。

疲于再去和充耳不闻的人汇报工作,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瞬间我领悟了,于是他再说什么,我都说嗯对行好,我在那静静站着看着他,看似我在认真听,其实我早已把自己置身事外,尽心竭力已被击碎,一腔热血已被掐灭殆尽,脑海里一帧一帧闪现《史记之汉武帝》中的人物、场景和故事。突然感觉有团亮光时而在眼睛里打转,时而消褪,还好口罩可遮掩,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希望这场无意义的沟通快些结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走出了那间让人窒息的办公室,我平静地回到座位上,没有吃午饭,想一个人待会儿,但是诺大的地方却没有可以一个人容身的空间,于是转身去了卫生间,而后又在外面转了转,风特别的冷,也吹得人特别清醒,从此我要做一个平庸无能的人,不带脑子不带心。

已凌晨三点,夜真安静。

喜欢这种困到极致甚至有点欲晕厥的感觉,不用主观告诉自己、不用去想应该去做什么,而是身体本能知道该睡觉了,而我也别无选择,虽然我并不喜欢无力感,但在某些时刻还是需要这种无法抗争的无力感,并且愿意沉浸,好像我愿意承认并接纳了自己的有限性,随波逐流。

每天太阳都会正常升起,世界万物不会因为任何而改变或停止,人这辈子做事究竟是要遵从内心还是理性对待,没有谁会知道哪个结果是对的或是更好,我的前半生遵从过内心做事,也理性做过选择,而我也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我的后半生何去何从。

罗翔曾引用古希腊哲学家爱比克泰德说过的一句话:“我们登上并非我们所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如今再面对这句话,没有了之前的动容,只剩下共鸣和理性,所以无论生命赋予我什么,无论我站在怎样的舞台,我只能努力把属于我的剧本演好,清醒地把我的后半生过好。

劫后余生,活在自己的时区里。愿你依旧像个孩子,成熟又天真,勇敢且赤诚,看尽人间沧桑,却仍纯粹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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