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苦恼怎么帮六叔和黄元军脱贫,有人出主意说,可以让他们去养蜂。
罗姐则有不同的想法,认为黄元军可以去榨油厂帮忙,就是不知道兰姐是否同意。
农战山认为还是让黄元军去养蜂,因为黄元军喜欢唱歌,正好在大山里和蜜蜂一起唱歌。
听到这儿的时候,白榆忍不住笑了,她把手上的笔放下,笑的直不起腰来,一个劲儿的说道:“哈哈哈,你怎么变得这么幽默了?”
“本来就是喔。”农战山搬着凳子坐在她身边,把簸箕里的豆子摊开,准备把坏的挑出来,他无奈的看了一眼咯咯咯的白榆,“还笑,小心肚子痛喔。”
话音刚落,白榆因为笑的太厉害,脚指头一不小心踹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发出一声脆响的同时,白榆娇呼了一声。
“哎呦!”
“你看你看。”
农战山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后伸手抓过她的脚踝,仔细的看了看,“疼吗?踹到哪儿了?”
“没事,就是踹到脚了,一会儿就好了。”
白榆的脚踝好了一些,只是还要养,她整天待在农战山这里什么都不干,每天只等吃喝,连买来的快递都是农战山去拿的,白榆觉得自己身上长了毛,这几日农战山老是看她病恹恹的。
农战山在门口挑豆子,白榆就拿了根棍子——说棍子也不完全,是农战山砍了两根木头,细细的打磨了好几遍,再用绳子和布缠了缠,虽然样子丑了一点,可也凑合能用,算是代替了拐杖了。
白榆拿着这根丑拐杖,她总是喜欢这么说,农战山也拿她没办法,眼看着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沿着园子的墙面来来回回的踱步,他说道。
“好点了吗?”
“好多了,但是——”白榆拉长了声调,笑嘻嘻的看着农战山,说道:“要是有个骨头汤喝喝,说不定能好的更快。”
农战山二话没说,站起身来拍拍手和裤子上的渣,转身就要往门口走,白榆忙喊他:“诶诶诶,你哪儿去啊?”
“看看村里哪家卖猪,我给你买一头回来喔,到时候你就可以抱着猪直接啃了。”
“去你的!”
农战山出去了一趟,买了菜和肉,还真有两根大棒骨,托他的福,这两天顿顿好吃的好喝的供着,脸上的肉都鼓鼓的,每天都会被农战山的爪子捏上好几回。
晚上农战山用热毛巾给她敷一敷,然后再用手掌给她揉腿,白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农战山问道:“又怎么了喔?”
“没怎么,就是爱看你,天天看都看不够,怎么办?”
“看不够就嫁过来,到时候就天天,合理合法的看喽。”
农战山在“合理合法”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抬眼有点哀怨的看了对方一眼,白榆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我还没想好呢。”
农战山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白榆怕他又犯什么倔脾气,刚要抓他手的时候,就听他叹了一口气。
“想,想吧,想清楚一点,什么时候想好了要告诉我喔。”
“嗯!”
白榆小鸡啄米似得点头,然后双手托住他的脸,凑上去啾啾啾,连嘬了好几下。
农战山帮她揉完了腿,又扶着她去了一趟卫生间,最后才扶她上了床躺好,白榆搂着被子,看他在旁边的小书桌上写写画画,那台灯还是她给买的,笔尖在纸上移动,沙沙沙的响声在夜里显得治愈又温柔。
然后……
白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真是见了鬼了,为什么一躺在农战山的床上,就像是吃了安眠药一样,只要一躺下就困的睁不开眼。
白榆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都忍不住拍拍头埋怨自己,但是也多亏了这样,白榆睡眠质量嗖嗖嗖的,有了一个质的提升。
白榆醒来之后,农战山已经走了,白榆吃完了留在笼屉里的饭,恍惚间觉得脚踝好多了,于是就撑着棍子,关好门,从小院子里走了出去。
没走多远,她觉得有点累了,就坐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休息休息,正想着什么呢,就听到了远处隐隐的传来歌声。
白榆听不出什么来,就起身继续往前走,就这么一步三休息的,竟然还真让她挪到了村委会,听着升旗仪式的最后一声响,白榆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是第一次升旗,她原本是要来的,但是农战山可能顾虑她的身体,就没有叫醒他。
白榆已经来迟了,还没走过去,就已经散了。
升完旗的都兴高采烈的往外走,前头一个眼尖的看到了白榆,一声叫喊,成功的把正往村委会办公室走的,农战山和文秀的眼光吸引了过去。
白榆伸手挥舞了几下。
“对不起,我来晚了!”
倔驴:这就是骨头汤的威力吗?
文秀:666,快写入党申请书!
小杨:你是不是装病,就为了骗吃骗喝的?
白榆:远方传来风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