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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市局

 

督查组的审查还在继续，市局里就收到了新的线索——集英大学的戏剧社称之前社团活动因为取景原因结束的比较晚遗失了一个强光手电。

“之前怎么没发现？”某位督察员漫不经心的问。

“那个戏剧社，嗐，说是戏剧社，其实是一个大型的戏剧融合社，不单有戏剧还细分了COS社团、表演社团。社团里的道具是通用的，东西丢了那么多天都没发现，还是昨天有一个表演社团的要用，没找出来，挨个找社团负责人问的才知道丢了。之前市局做背调的时候说过有任何事件都要和市局先汇报，以防止漏失重要线索。他们来报案的时候有一个人说那个手电不太好用，总是无故自动闪，要报备更新，没想到就这么丢了。”

“石小军的供词里说是有他被强光吸引到窗台的情节对吧？就是丢失在那里的强光手电？这么巧？”

“根据供词和报失人的证词确实是这样。”

“嗯，这样，知道了。让报失人录份口供，记录在案，既然是和案件相关的线索，结案时一并呈报。”

“结案？您是说现在可以结案了？”

“呵，在你来以前，我们查了学校所有的监控，发现在更衣室提供更换衣服、打开女生浴室以及收走最后所有证物的人是一个保洁。让校办辨认了，确认这个人是负责女生寝室的保洁之一，已经带人过去了，等人到了以后就可以口供问询了。”

“没想到咱们到这以后这破案的速度提升不少，看来市局的能力还是有待提高啊。”

“行了，你也别磨牙了，赶紧忙去吧。如果市局的同志没问题就准备解禁吧。就目前的情况看，他们处理的并没有错误。”

 

那人领命走了，督查组的组长走到监控下，苦笑着摇摇头，摸出一根烟，转身上了局长办公室。

“老陆，借个火。”

“怎么？媳妇管得太严？现在连烟都没了？”

“唉，没有火种，要烟有什么用呢？”

 

整个督查组在两个小时以后撤离，督查组组长和陆局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但是，在督查组离开以后骆闻舟的禁令也被解开了。不过，陆局下发解禁通知的同时让他喜提新任务——之前调查的保洁，自杀亡故。

 

“我不明白，她不是接电话了吗？怎么突然？”骆闻舟同志连单位都没回，直接奔着目的地出发，小武正在电话里和他汇报现场情况。

“林法医看过了，根据时间推算，就是挂了电话之后服毒的，感觉我们倒成了那个催命的阎王了。”

“你们把林法医也带过去了？他还怎么说？”

“我是从家里出来加班的！骆队长，我今天本来要和家人一起看电影的，你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尸体我看过了，是迅速发作的剧毒，不过痕检说现场应该还有其他人。”

“那我报销电影票吧，什么叫做应该还有？痕检连这个也确定不了了吗？”

“痕检的意思是直觉上。”林法医应该是走到了某个相对安静的位置，至少骆闻舟不在听到电话里的嘈杂了，现在，林法医正用非常轻的生意说：“我初步检查过尸体了，应该是朱砂中毒引发的死亡，你先听我说，这个结论是因为尸体的表征非常明显，她房间里还有她常吃的药物，这些都是物证，作为意外或者自杀结案的物证。痕检之所以认定出事的时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是因为死者的手串是13颗珠子。那手串，本身就是朱砂的。我听痕检的老于说，朱砂手串是有独特讲究的，一般都是108、54、42、36、27、21、18、14、6、3、1这几种构成，有不同的意义。但是断没有13颗的，别说朱砂了，就是其他文玩也没有。而且，我看了看手串接口处的穿绳，很新。就像是在匆忙之间重新串好的一样。但是你要说从现场是否还能够看到其他人的痕迹，那么痕检那边的答案是没有。骆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法医这是在暗示他，这案子是谋杀伪装成暗杀的。但是痕检没有过硬的证据。“我明白。”骆闻舟沉声说道，他是真的觉得太烦了，这种像臭虫一样的作案手法让人恶心、厌恶。“朱砂这种东西不是处方药么，她是怎么弄到手的？朱砂中毒也不可能是一次性的吧？”

“这个人信教，道教，家里供奉着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朱砂、符箓都有，而且朱砂的储备还不少。她应该本身就因为长期接触朱砂而处于朱砂中毒的状态，我看了她卧室和客厅摆放的药了，看上去是常吃的，一种溴化物的药，加剧了毒发。只是时间，太巧了。”

他额外咬重了‘巧’这个字音。

确实挺巧的，督查组第一电话打过去人还接，然后....

骆闻舟苦叹一声：“等我到了现场再看。”

 

实际现场果真如同林法医在电话里说的那样，第一眼看上去非常干净，痕检没有发现第二人存在的痕迹。如果不是市局的痕检是一个文玩爱好者那么几乎可以认定这是一个意外或者一个自杀的结论。这位保洁阿姨独身，丈夫几年前病故，自己也没有子女和其他亲人，想不出有谁要害她。骆闻舟和现场的工作人员对现场进行了地毯式搜查希望可以找到推翻的结论没想到反而找到了证物——一件带血的上衣和一把匕首。

那是石小军作案后留下的直接物证，他放在了女浴室。

 

这个案子可以结了。骆闻舟看着摆在地上的物证心中说不出的可笑。浴室的门和作案工具都是保洁提供的，石小军是案件的实际凶手，那个所谓被强光手电吸引到窗外的时间不过是一场意外，如果他们深入挖掘一定可以找出曲家甚至郑家和这个保洁的不和，也许有记录在案的冲突。

真当市局的警察是可以随意利用的傻子么？

骆闻舟内心升起难以言说的愤怒，他看向窗外，什么时候可以看到真正的曙光？什么时候他们可以清白地、清晰地了结一桩案件？这一次，那些人还是比市局快了一步。

 

 

碎碎念：哎呀本来想周末就打完这一章，因为答应要更新这个的。但是没想到我竟然能腹泻两天，以至于两天就打了6百多字，周一下班晚上打的，打到2/3又睡过去了，现在是早上4点多，补一个后续。话说我不知道之前有没有详细提过郑家的个人情况（我的笔记里做了规划，但是不知道有没有打入正文）我没有底稿所以郑家的个人背调（主要是郑颖父母）以我后面的更新为准。（再也不不留底稿了。愚蠢呀。）另，这个合集还是以长文章的形式存在——因为我写的实在不好，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