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军第五分支/辅助军第六分支
“惧则无信,懦者多诿。”
——第五分支战斗祷文
“多慈必蹶,妄恕必蹶,莠仁必蹶,滥慨必蹶,淫悯必蹶,怠宽必蹶”
——第六分支晨间祷文
代号:圣者教士(His Priest)/斩污人(Taint Executioner)
分支基因之母:Illustrious-05/Illustrious-06
驻扎省份:海南
司令部驻地:三亚/海口
分支理想战斗人员数量:350人(二者总和)
肩甲标识色:深红色上附火漆印与羊皮纸圣言/深绿色附交叉镰刀与骷髅装饰
战斗风格:十字军式的冰冷救赎狂热/生化武器掩护下的暴风突击
特长:传教使徒/生化战争
战吼:选自她们所持语录中的合适一段/层层生化烟云中透出的沉重呼吸与脚步
若要谈起辅助军序列之中最特殊的分支,在不考虑真假未辩,至今仍只是蔓延于东部沿海的传言的第一分支的情况下,于2022年中旬才部署至海南的第五/第六分支绝对能高居榜首,不仅仅是因为其是唯一一组两个分支负责同一省份的辅助军,更不仅仅是因为组建这两支辅助军是首对地方申请,地方中央共通出资,负责处理维护公众秩序与大规模突发事件等一系列基层工作的民用辅助军序列,而是源自于她们所共享的那一串基因序列。
不同于所有其他的辅助军分支,基因序列源自于各自的基因之母,第五与第六分支虽然也确实由两位“不同”的基因之母所管理,但她们自基因之母到新血子嗣,所使用的却是同一套基因序列,换句话说,这两个对外人来说看似天渊之别的分支,实则源自同一条血脉,使用着同一套基因种子,甚至负责为这两支分支提供人员补给的都是位于广东由南部战区管辖的一套辅助军生产培育设施。
而这相同又不同的状态源自于第五与第六分支的基因之母——同属光辉之名,在外貌与体格上又别无二致——这罕见的情景归功于CAS下属生命科学院所主导的基因母本克隆计划:尽管传统的“母本→基因种子⇄辅助军”体系的产能已经足以应对东部沿海的防御需要,甚至还可以抽出一部分空闲兵力去支援MSS的特殊任务,但生命科学院依然在探索着一种能直接绕过基因种子,直接通过母本大批量量产辅助军个体,而这其中一条可能的发展方向便是直接以母本为基础进行可持续的大批量克隆,这也是他们的主攻方向,但从理论到数据一应俱全,甚至为此向CAS与CMCC申请了制造原初母本的初始基因样本用于解析的生命科学院却在实际试验时遭遇了无法解释的问题——他们最悲观的猜想并没有发生,克隆出来的个体并没有因为基因片段的错误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而变成一个不可名状的血肉团块,事实上,当他们打开试验仓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两个从外表到基因都别无二致的女性个体,如此纯粹无暇的克隆个体,甚至比最初一代的基因母本还要完美,还要神圣,她们是如此的接近实验的最终目的,以至于研究人员们一度认为他们的克隆计划已经可以推向大规模量产,而他们也的确做了,在其后的数百个克隆仓中,仅在外表层面上修改了一部分基因片段的胚胎正在成熟……
但她们却迟迟未能“醒来”,尽管监视系统传来了代表生命体征的数据,尽管胸部的起伏证明了她们仍在呼吸,尽管脑电波的波形证明她们仍然“活着”,尽管她们的两位基因之母也确实如同一台精妙的机器一般行动:呼吸,进食,清洁,休眠……但机器终究是机器,无论她们如何表演,在研究人员的眼中,她们终究缺少了能证明实验胜利的最重要的核心拼图,也是在开展辅助军系列研究之前他们一直争论不休的一个存在:灵魂。
为此,他们启用了另一个备用方案:无限期搁置克隆计划,重启辅助军基因种子序列,将手中现有的克隆计划成熟产物投放至社会,并持续对其进行观察并收集实验数据。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海南政府通过广州司令部渠道向中央军委提出了组建民用辅助军小队的申请,由此,两名基因之母连同她们的子嗣一起被分别投放至了三亚与海口。
起初,她们就如同普通的辅助军一般在省份预留的陆上前进基地驻扎,按照战区司令部为她们划定的范围巡逻,按照制定好的计划协同防御与处理地方治安,基因之母们依然如同机械一般收发着命令,如同计算机一般观察着周遭的社会,研究人员们所能收集到的数据也仅仅是老生常谈的无用之物,尽管这其中确实先后有个数十个个体展现出了不属于人类的血肉变异与精神异常,但这也无非是为研究数据徒增厚度,并耗费一些毫无价值的子弹而已,然而,在于社会中行走了大约一年后(约2023年),事情出现了超乎所有人意料的转机。
几乎就在一天之内,相隔数百公里的两百个体,先后“觉醒”(生命科学院于事后的报告中解释说他们实在是找不到比这还适合的用词了)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人格,或者说,灵魂;这一变动由基因之母开始,并逐渐扩散至遍及海岛的所有,甚至影响到了以她们所上缴的基因种子为基底制造的其余辅助军,研究团队因此而喜出望外却又困惑不已:这些辅助军的人格不知为何出现了两道极端的倾向性,并在这倾向性的拉扯之下将这一个群体撕扯为了两个除了基因层面几乎毫不相干的战线,或者说,两个分支:同样被投放至海南岛,同样在战区司令部的命令下行动,同样为民用辅助军体系,她们之间唯一的区别是服役方向:第五分支跟随省乡村振兴局辅助推行监督各县市乡村振兴战略与扶贫工作任务,而第六分支则被派往了到底公安特警部门下属的突击队之中,以应对南部海域日益猖獗的走私犯罪与恐怖主义行为。
但就是这样的工作部署,让包括两名基因之母在内的两大分支从此如同天渊之别——第五分支变得冷静而又狂热,她们开始将讲话与语录奉若圭泉,将手边的每一本伟人典籍包上厚厚的封皮与铁叶,甚至将一些语录逐字逐句地摘抄至羊皮纸质地的小纸条上,并以火漆印的形式加诸于身,她们会在下乡主持工作的同时不失时机的推广她们所信仰的“真理”,她们也会在进行必要的军事行动之时以加装于护甲之上的高音喇叭将其所蕴含的“力量”传导给每一位姐妹,她们几乎成为了一群冷静的狂信徒。
这样的思想确实让她们在执行下乡交流任务时变得更为亲民:不是每一个干部都能对讲话与指导有如此深刻与全面的理解,也不是所有干部都能如她们一般能在恰到好处的地方的通过恰如其分的引经据典与身体力行去说服仍因文件与方案那含糊其辞的文字而踌躇不前的乡镇群众。
但这样的极端个人崇拜与圣典崇拜也确实让她们亲民的形象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已不止一次有基层干部向生命科学院报告说目击她们于卧房中对■■■等三位■■■■■的相片进行跪拜与祈祷等一系列崇拜行动(且相片往往被隆重装裱),这样的古怪举动也让海南省政府对她们戒备四起。
而第六分支则更为极端,长期的打击走私犯罪与恐怖主义行动磨炼了她们的心性,使得她们如同最古老的顽石一般冰冷而不可撼动,她们因此而憎恨腐败与邪恶,但她们更憎恨软弱——与她们在东部沿海的表亲不同,她们憎恨的是软弱而善变的灵魂,对她们而言,仁慈意味着衰败,衰败则意味着死亡,她们行动的效率有时甚至让同为突击队的武警同志们都叹为观止,但她们的冷酷无情却又让防暴部队的成员们都避之不及,她们成为了活生生的战争机器,没有任何仁慈,没有任何退让,更没有任何软弱,她们将永不停歇地清理一切邪淫,直到其中一方彻底的倒下。
但这样的冷酷无情也招致了来自海南公安特警部门私下的白眼相待,不止一次的,各级指战员向南部战区报告来自第六分支针对污点证人的刑讯逼供与针对犯罪分子家属的打击报复——甚至在一次针对黑恶分子窝点的打击中,她们在不通知友方单位的情况下贸然强攻;尽管在大规模催泪瓦斯的掩护下,任务最终以涉案人员全部落网告终,但这般无组织无纪律的蛮干行为就如同她们行为对公共安全的潜在破坏一般,尽管方式无比高效,但威胁却不可忽视。
广州司令部回应了海南公安的诉求,并将中相对较为正常的一部分逐个安置到了南海各人工岛礁之上用于追猎偷渡客与走私贩子,而剩余的一部分辅助军则被广西云南二省接收,并用于边境线巡逻打击偷猎,人口买卖与毒品犯罪,在那里她们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她们的特长,毕竟,敢在那种险要之地实施此等不法勾当的悍匪,其早已与人道二字无缘。
生命科学院无法解释是什么导致了这两个分支之间的鸿沟,但他们并没有因此终止实验,他们收拢了所有实验数据,重启了量产计划,他们将与新设立的亚空间研究部门与泰伯利亚研究部门协同工作,他们将创造一个真正完美的个体,一支真正完美的辅助军。
分支特殊单位
第五分支:掌旗护民官(Vexilus Tribunus)
“坚定你的信念,让恐惧和敌人一起撞碎在我们的防线上!”
——某掌旗护民官在战斗中对友军的宣导
严格说来,护民官们并不是一个战术单位,她们甚至难以被称之为一个用于执行特殊任务的军事单位变体,不同于其余分支重担在肩的特殊单位与荣誉卫队们,这些身着“圣言传教士”护甲的老兵仅仅被赋予两条任务——行走于社会中时,以腰间圣典向迷茫的群众带去启迪与福祉,行走于战场中时,用圣言语录为身旁的战友送去无畏与激励。
担任护民官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才能,更不限职位,即使是一名药剂师甚至最普通的基层士兵,都有担任护民官的权力,这一职位唯一的标准来自群众与战友的评价:唯有分支中那些真正能做到毫无身段毫无隔阂地行走于基层之间,心地善良思想纯洁德高望重的姐妹能够担此重任,能于圣象之前从基因之母手上接过并高擎那面象征着权威与秩序的红色旗帜。
她们是第五分支在社会上的代言人,也正是得益于这些姐妹的存在,与第五分支特殊的社会任务,她们成为了被社会接纳最多的一个分支——曾共事的基层干部们在谈及她们时总是赞不绝口,那些因她们不遗余力的支持与工作而真正享受到福祉的家庭将这些日夜穿行于街巷之间的“异邦女孩”视如己出,甚至,在一些思想较为保守的善男信女眼里,她们便是行走于现世的南海诸佛座下童子。
这些纯洁的心灵自诞生起便一直引领着第五分支的姐妹们去履行她们神圣的誓言,在严酷黑暗的第三个千年中高举起手中不灭的炬火,她们将与这炬火一同燃烧,直至她们使命的尽头。
第六分支:灾祸行刑官(Catastrophe Executioner)
“万物皆尘……”
——灾祸行刑官战吼
相较于那些在海南岛上的堂姐妹们,第六分支的处事哲学与战争理论便是简单粗暴的“一切邪恶终将绳之以法”,特别是在被安排至了人工岛与边境线上处理偷渡客、走私犯、黑恶势力甚至毒贩子之后,她们更是将“不打招呼不留活口”的八字方针发挥到了极致,由第六分支的姐妹们发现并锁定的窝点最终只有一个结局——尸横遍野。
而灾祸行刑官们便是这一思想的具象化——这些重装突击兵们所搭载的烟雾弹抛射器其中喷出的并非白磷烟雾,而是对黏膜有极度刺激性的催泪瓦斯,每当她们的敌人在覆盖了天幕与大地的滚滚浓烟中痛哭流涕甚至窒息倒地时,挥舞着战镰与战锤的死神便会在浓浓烟雾中踏着沉重的步伐走来,结束这些可怜虫那一文不值的生命,轻装步兵将从她们的身后鱼贯而出,将窝点中仍在瑟瑟发抖的敌人送入地狱——这便是行刑官之名的由来,以秩序与权威之名向胆敢挑战的罪人降下天罚。
灾祸二字的来由则不是那么的光彩,即使是相较于第六分支那本就已经毫无人道的战斗风格而言,她们也算得上是其中的极端——行刑官们所搭载的烟雾弹抛射器不止有散布催泪瓦斯这一种用途,当她们在攻打那些重兵把守的重要据点甚至老巢之时,若是在常规手段难以攻下,且步兵战车一时间难以支援的情况下,她们便会选择暂时的退却,并在几乎相同的滚滚浓烟的掩护下对据点发起全面进攻;但这一次,从抛射器中弹出的将是失能性毒剂。
沉重的铁蹄将踏过在毒气影响下反应迟钝神志昏迷的哨兵,钢铁的重拳将仍在地堡深处幻想着反击与千秋大业的祸首美梦击碎,在战锤与镰刀的簇拥下,他将被送上早已准备多时的绞刑架。
甚至,当行动的目标是由MSS等一众部委指定的毒枭之时,她们姓名之中的灾祸二字将被彻头彻尾毫不留情的展示在她们敌人面前——微风吹动的淡黄雾气送来可人的水果清香,淡淡薄雾轻轻拂过敌人的战线,就如同爱人的秀发拂过他们的脸庞……封存于前进基地地堡内的神经毒剂将在整个战场上弥漫,仅仅在一分钟之内,整条战线上便只会剩下第六分支那无情推进的铁甲,与一具具在窒息的极端痛苦之中扭曲变形的尸体,以及极少数仅仅是失明的“幸运儿”。
许多人质疑这样的暴力行径是否真的尤其必要性,但第六分支并没有回答任何质疑,她们只是在清剿着每一个胆敢在危急之中试图染指权威与秩序的不法分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