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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白骨露野,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慌乱的脚步声,杂乱的求救声,痛苦的哀嚎声……

       她颤栗着站在原地,却不知为何怎么都动不了了,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听着。

       “阿姊,救我……明影害怕……”

       “!小影!”

       一道稚嫩的少年声惊醒了她,花介棠转身,看到一只巨大的兽爪伸向阿弟,

       “不要!”

       泪水从眼眶刷的涌出,她惊慌地上前要去追被恶龙抓起的阿弟,然而才跑两步,她突然被一把抱起,是阿姊。

       “阿昭,带你妹妹逃,越远越好……活下去,不要回来。”

       她被阿姊抱着飞奔;她眼睁睁看到离得越来越远爹娘含泪站在火光口,最终被火浪淹没;她眼睁睁看到阿弟被那个怪物抓到高高的空中,最终被一口吞噬。

       “不要!——阿爹!阿娘!阿弟!——”

       她用力往那边伸手,想抓住所有自幼疼她爱她的人,却什么都抓不住。

       弱小的凡人,没有半分力量,在天灾人祸,亦或是……庞然大物面前,似乎都不值一提——

       那样可笑、可悲。

       她看见,那盆曾用绽放逗她欢颜的海棠枝在火光中彻底焦枯。

       她又看见,那时不时给她落下果子的树爷爷轰然倒塌,巨大的树干横在地上,最后为她们挡住了蔓延过来的火浪。

       江明昭感觉到脖颈和衣襟传来的凉意,含着迟迟不敢落的泪水终是滑下。她紧紧抱住怀里最后的亲人,疯狂运转本就少得可怜的风灵力往前跑,时不时还要躲过恶龙喷来的巨焰,还要稳住火焰撞击下山崩地裂导致的摇晃的身形。

       “!”

       终于,在又一次躲闪着巨焰时,江明昭脚下被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绊住,姐妹俩往侧边扑倒。眼见妹妹就掉下侧边地面的裂谷,她心下震颤,慌忙抓住了掉下去的花介棠的手,努力运起最后的灵力想把她拉上来。

       可是先前急速的飞奔早已把她的力气和灵力耗得所剩无几,她紧紧抓着妹妹的手,只觉得手里渐渐下滑,而自己也被一点点带往悬崖,

       “解语!抓紧我!别松开!”

       “呜呜呜……阿姊,我好害怕呜呜呜……”

       小姑娘感觉自己被荡在空中,望着下面一眼看不见底的深渊,里面仿佛有一阵阵气流要把她拖下去吞噬,她不住得害怕啜泣,但还是乖乖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动把阿姊也给拽下来。

       “解语别怕……”

       她看到从小到大一直被自己护得天真烂漫的妹妹此刻泪眼汪汪,圆溜溜的眼睛里不是笑意而是惊悸,心下巨恸。她紧紧抓着妹妹的手,沉默着看地面被劈开形成裂谷深处乱流飞转,竟带出丝丝时空法则,她知道,如果并未完全觉醒灵根的妹妹一旦掉下去,定然必死无疑——而如果换成她……或许,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江明昭忽然笑得很温柔,她看着被她紧紧抓住的妹妹,语气轻和,

       “解语要好好活下去……解语到时候就出去找母族花家,看在解语随娘姓花又对木植亲和力这么优秀的天赋上,肯定会好好照顾小解语的……知道吗?所以……解语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阿姊?……!不要!不要丢下解语一个人!”

       她心下巨颤,她看到已经半个身子滑下悬崖的阿姊松开了扒紧崖岸的手,下一瞬,她感觉到被阿姊抓着的手猛地用力——她看到阿姊朝深渊飞速下落,而相对的,她却猛地一下被高高抛上岸……

       “阿姊——!”

       被抛上半空的她狠狠地落到地上,她感觉好痛,身体上,还有心里……脑海中只剩下阿姊最后温柔宽慰的笑,她眼泪不住地涌。

       然而火浪再一次赶到,将她彻底包围。她颤抖着感受到越来越拥挤的灼热,她好害怕,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无力反抗,她什么也做不了。

       恶龙带走了爹娘,带走了阿弟,带走了小花,带走了树爷爷,带走了阿姊……

       最后,也要带走她。

       她看到火浪朝着她拍上来要将她彻底吞没,她闭上眼,蜷缩成一团安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阿姊对不起,解语做不到,

       解语好没用。

       ……

       似乎一切都远去了。

       花介棠恍惚着卸下紧绷着的神经,被眼前拍过来的热浪涌着无力往后倒下,她闭上眼,等待即将到来的剧痛。

       然而下一瞬,她忽然感觉到头顶传来一点莫名的灼热,随后背后一双手托住了她,“砰”的一声响,所有的热浪都被隔绝在外。

       她睁开眼,看到一双熟悉的绿眸。

       “来晚了。”

       她被那双绿眸流露出来温柔安慰全然包围,猛烈的委屈和害怕涌上来,她轻颤着哽咽,

      “骞师兄……没了,我什么都没了……解语真的……好没用……”

       她的故乡,她的朋友,她的家人……什么都没了。

       看着女孩平时亮晶晶的美眸此刻却空洞洞的失去了高光,只剩下莹莹泪珠缓缓流淌,骞高逸心中一痛,拥住她的手紧了紧,

       “支撑到现在,你已经很棒了……你还有我。”

       他垂下首,额头与她相贴,泛着荧荧绿光的眸子直视她的双眼,微笑着嗓音轻柔,

       “没事了……乖,闭眼,睡一觉就好了……”

       花介棠看着那双绿眸中闪烁的点点微光,渐渐地放松,她恍惚地感觉到困倦缓缓涌上来,慢慢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一直压抑着的瞬移禁术反噬此刻涌了上来,骞高逸毫不在意地咽下喉中的腥甜。身后的防御阵法再次发出耀眼的绿芒,抵挡住魔修的偷袭。他往前迈了一步,一只手放在光壁一处上,用力按压、握拳,“乓”的一声,光壁如玻璃一般哗啦碎裂开来,脚下的阵法霎时堙灭,带着四条玄铁链一起消失不见。

       拥住没有了玄铁链支撑而倒下的花介棠,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起来,运转的木灵力缓缓温养着怀里的少女,他转身看向偷袭又一次被阵法拦下不成、自知不敌就要逃跑、却被四周暴起的玫瑰荆棘彻底包围的魔修。

       “你……”

       那魔修警惕的转回身看向骞高逸,刚抬手就要运起灵力破开荆棘壁障朝他劈过去,然而对上他流转着幽幽荧光的绿眸猛然一顿,恰是此刻,他身后一条荆棘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疾射过来,直接破开了他的丹田,穿透了他的元婴,绞碎了他的灵根。

       “呃啊!——唔!”

       剧痛让他禁不住凄厉惨叫出来,刚喊出声,骞高逸就皱了皱眉,觉得好吵。于是下一刻,一朵玫瑰朝那魔修飞射过去,带刺的花茎直接刺入他的口中,刺破他喉咙身处的声带,一瞬间安静了,只剩鲜红明艳的玫瑰花露在外面,颇有种诡异的艺术美感。

       眸中荧光闪烁,荆棘牢笼从四处蓦地伸出四条藤蔓,分别捆住那颤抖着的魔修的四肢,将他升起,呈“大”字状牢牢固定在半空中。在骞高逸眸中荧光的流转中,四个藤蔓逐渐拉紧,最终……

       “唔!——”

       四肢和身体瞬间断裂开来,带出喷涌而出的鲜血。啪的一声,魔修残缺的上半身坠落到地上,溅起一阵泥尘。

       蕴含生命力的木灵力随意分出一团甩给了那半死不活的残废魔修,随后荆棘牢笼幻化成一根带刺藤蔓将其捆住,死猪一样一摇一晃地拖着这剩下的上半段身体,跟在抱着少女回去的骞高逸身后。

       藤蔓:你走慢点,这猪老沉了!

       ……

       跟着寻踪灵蝶疾行了一段路的阙什易沛岚他们,远远就看到了抱着花介棠下山的骞高逸。易沛岚急忙跑上前仔细看,确定对方只是睡着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下大定,随后又有些担忧,

       “介棠受伤严重吗?”

       “外伤很多,还有些内伤,不过稳住了。”

       一路上木灵力温养,花介棠身上部分细微的外伤都已愈合,只是还有内伤,需要回去仔细处理疗养。

       “那就好。”

       看着在骞高逸怀里睡得沉沉的花介棠,易沛岚本来想着要不要避讳男女授受不亲,把小姑娘接手过来自己来抱。但看了眼此刻面无表情、只有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孩才会流露出点点温柔的骞高逸,易沛岚也不由有些悚。

       算了,反正这俩的关系之前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出来了,只不过没人说破就是了。

       阙什看着后面跟来的摇摇晃晃裹着什么的藤蔓,上前想要拎过来,一瞅见血淋淋的半个身体,顿了顿,转身跟上前面的两人。

       藤蔓:…………嫌弃敢不敢再明显一点。

       ……

       云水内门药谷。

       瑜笙长老正沉默着给骞高逸怀中的花介棠把着脉,严肃的样子整的旁边的骞高逸和易沛岚都是凝神屏气不敢发一言。

       “没什么大问题,内伤重一些,好好修养一两个月就好了。”

       过了一会,他放下了给少女把脉的手,颇有些没好气,

       “你们这大清早天还没亮的哐哐哐死敲我门,我还以为啥垂危重伤,奄奄一息呢,直接把我揪过来……没把出啥大毛病我还怀疑自己把错了!”

       二人闻言都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易沛岚看着显然起床气发作的瑜笙长老笑得讪讪,

       “这不是关心则乱……还要麻烦长老给我师妹开个疗伤药,瑜长老的医术再让人放心不过了……哦对了,还有骞师兄,他救师妹受了反噬,恐怕内伤也不轻。”

       “行。先给这姑娘开吧。黄芪、当归、人参……”

       瑜笙长老念着,旁边桌上的灵笔自动立起,按着他说的内容写着方子。他顿了顿,想着再根据花介棠的内伤情况再适当增减些草药,于是抬手又要搭上她的脉搏,却搭了个空。

       瑜笙和易沛岚纷纷拿眼神看向抱着少女往后缩了一下的那人,

       “?”

       之前不确定小海棠受伤情况怎么样,瑜笙长老面色严肃,骞高逸不敢出声打扰;现在确定情况尚好,要写疗伤方子了,他顿了顿,突然就没忍住问了一句,

       “神医不都是……悬丝诊脉的吗?”

       “……”

       于是下一刻,独留骞高逸站在门外,对着紧闭的房门默然无言。

       “那臭小子的内伤叫他自己想办法养去!”

       “……”

       ***

       内伤的疗养是一个枯燥的过程,尤其执法堂给花介棠批了两个月的假,桃华峰的同门师兄师姐更是按着她哪也不能去——

       小姑娘已经无聊到快发霉了。

       然而在她伤养了大半之后,骞师兄不知道是如何说通红诗师姐她们的,竟然在白日光明正大进了她的芳菲庭瑶花阁……哦,还带着另外一位师兄。

       “骞师兄你这是……?”

       花介棠有些不解地好奇询问,然后她看到,骞师兄朝另一位师兄使了个眼神,对方点了点头,然后抬手运转灵力,灼热的火浪朝她涌过来。

       “!”

       她抬手闭眸往后猛地一退,但迟迟没有别的感觉。

       小心翼翼睁开眼,没有什么火浪,那位火灵根的师兄已经放下手,而骞师兄单手支着下颚看着她,微微皱眉的神情难得严肃。

       “……我……”

       花介棠知道骞师兄他们来干嘛了,她垂下了眼帘,有些低落。

       “有所畏惧很正常。”

       骞高逸看着闻言抬头看向自己的小姑娘,摆了摆手笑得很随和,然而接下来话锋一转,

       “但是……你要学会去克服它,而不是逃避。”

       花介棠顿了顿,有些纠结地抿了抿唇,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去克服……”

       看到小姑娘有克服的意愿,骞高逸绿眸透出点点欣慰,他笑眯眯地拍了拍身旁的那位神色有些无语的火灵根师兄,

       “所以你骞师兄我给你把咱们火灵根最纯的师兄带过来了,每天让他给你时不时来把大火,随着你接受度提高逐渐加大火力……久而久之,海棠小师妹习惯成自然,也就不慌了。”

       花介棠有些语噎,却感觉好像的确有点道理,于是点头同意了。小烛龙从床边窝里爬出来,神色有些不可置信——

       这女人揪着它不准放火,嗷,别人就可以了?!

       于是接下来疗伤的时间里,骞高逸每天下午带着那个因为和他打赌输了、于是答应自己帮花介棠克服对巨焰恐惧的冤种师弟来芳菲庭,坐在庭院里看那生无可恋的师弟不停喷火;看花介棠从一开始的惊慌无措畏惧,到之后的麻木无动于衷,到最后的面不改色淡定,甚至火有时候大了烧到面前眼睛都不眨一下,运起薄薄的木灵力轻轻一档,端的叫一个从容不迫——

       当然,一个没控制住火大了差点烧到花师妹的倒霉师兄,回去是如何被骞师兄的藤蔓吊在房梁上几个时辰的,就不必多加赘述咳。

       ***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花介棠内伤已经痊愈了,于是小姑娘又乐颠颠地跑执法堂打卡上班。

       上班的第二天清晨,她来到执法堂往办公房去,大老远就看见骞高逸唉声叹气地趴在桌子上,又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摘着手里玫瑰的花瓣。

       “骞师兄!”

       “海棠小师妹。”

       他有气无力地回应招呼,以为小姑娘接下来就会向往常一样去打卡,然后带着执法队弟子一起下山巡逻。然而他手里一枝玫瑰已经被他完全薅秃了,余光一直注意着的小姑娘却是一动不动。

       “嗯?……你这是?”

       “之前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所以外围巡逻就不需要那么多人手;加上之前执法队扩招,外围甚至其他巡逻范围都加了不少巡逻弟子……所以,巡逻部门不需要这么多执法队弟子了……于是,易师姐和阙师兄提了一下,然后把我‘踢’出了巡逻部门,但又没把我赶出执法堂——”

       骞高逸看着小姑娘笑吟吟凑上来坐在他桌案对面,两手托腮歪头看着自己,

       “那我就只能来骞师兄你们招新部门了,然后以后每天早上和你一起再去问道殿广场跳广场舞……唔……骞师兄不会不收我吧?那我可就没地方去了。”

       “当然不会!”

       他立马直起身,心下一阵愉悦——嗯,易师妹很会办事,得和阙什说说,看看能不能提一提她的工资。他记得上次有看到易沛岚和一个男的一起逛集市来着,嗯,好事将近,就当他送易师妹的脱单祝贺礼了。

       花介棠睫毛弯弯,然后点了点桌上的玫瑰花瓣,

       “骞师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糟蹋花?”

       骞高逸伸了个懒腰,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幻化出的光秃玫瑰枝和桌上的花瓣都消失不见,

       “主要是这日子一天天过得哪有盼头,每天睁眼就是公务什么的……也不知阙什那家伙怎么忍得下来的,算了,他这种人就是没有私生活的。而我呢……”

       他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语气意味深长,

       “就想好好谈个恋爱。”

       “!”

       花介棠闻言猛然一惊,她立马直起身,骞高逸的此刻的眯眯笑却让她一阵的慌乱,似乎有一种被盯上的错觉。她一时没敢去细究他的话的意思,这次连个告别都忘记说了,埋着发烫的小脸就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嗖地跳起,慌乱脚步跑着离开了。

       忽然脑海里再一次想起那一日惊雨先生的赠言——

       “此情可待成追忆。”

       跑到一半的她顿住了。

       办公房内,逗完容易害羞的兔子的骞高逸倚着椅子靠背微眯双眼,笑得像个偷了腥的得意狐狸——

       嗯……快了。

       ***

       四月十五日。

       收放好同门师兄师姐送的成堆的生辰礼的花介棠坐在瑶花阁的屋檐上,垂下来的双腿前后着晃来晃去。她嘴角含笑,静静看着骞高逸走进她的芳菲庭,走到她坐着的屋檐前下方站住,然后笑眯眯地抬头看自己。

       骞高逸朝着屋檐上的女孩张开了双手。

       女孩睫毛弯弯看着他,似乎没有动弹的意思。

       他依旧保持着张开手的姿势,笑眯眯的神色不变,似乎异常笃定。

       顿了几秒,女孩勾了勾唇,从上面一跃而下,带起一股微风,直直落到他怀里,被他一把拥住。

       正如庭院中那一树西府海棠,微风拂过间,粉红娇美的海棠花从枝头落下,坠入了下方的鲜艳绯红的玫瑰丛中。

       “生辰快乐。”

       他轻笑,却在下一刻又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仿佛之前只是单纯的为了接住她。

       “谢谢师兄。”

       她站定仰头,看着他稳若泰山的眯眯笑,

       “骞师兄没别的想说的吗?”

       然而对面的男人却只是挑了挑眉,她两腮鼓起气成河豚,娇哼一声提醒,

       “骞师兄,今日之后,我可就成年了,就……”

       对面依旧是老狐狸一样的轻笑,端得叫一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成竹在胸慢条斯理。

       可恶!

       她知道,他在等自己先开口,先承认——

       她早该清楚,孔雀不过是这只耐性极佳的老狐狸的在外伪装。

       她咬了咬牙,顿了一会儿,忽然就卸下那股子想和他撑到底的硬气——

       她向来是比不上他的脸皮,也比不上他能忍的。

       花介棠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仿佛要看进他的内心,然后在他以同样的方式看着自己的视线中,一字一顿道,

       “骞师兄,我想和你结为道侣。”

       不再是老狐狸一般的眯眯笑,骞高逸面无神情地就这样看着她。容易害羞的女孩脸依旧染上了嫣红,却仍然不避他的目光坚定地和他的眼神勇敢对视,她涂着去岁生日他送给她的“海棠美人”唇脂的樱桃小嘴一张一合,用最真挚甜美的嗓音,说出他觉得这辈子听过的最悦耳动听、让他愉悦的邀请。

       他定定地看着她。

       她不避地回望他。

       忽然,骞高逸动了。

       上前一步,他俯下身,高大的身躯仿佛这一时间把小姑娘整个笼罩住无处可逃。

       她没有后退。

       他蓦地勾唇,

       “你知道你喜欢我。”

       女孩抬起手,抱住他俯下的颈脖,睫毛弯弯,

       “是,我知道。”

       ……

       微风拂过,带起纷飞的桃花、海棠花以及玫瑰花瓣在空中飘舞盘旋。

       而此刻拥吻的一对璧人,构成了落英缤纷的芳菲庭最美的景色。


【正文完】



Nick: You know you love me.

Judy: I do? En… Yes, I do!

老狐狸和小白兔绝配好吧家人们,除了最开始Judy是警官而Nick是改过自新当警察这一条,和最开始骞孔雀是执法堂高层而女主是改过自新进执法队这个情况设定相反以外,真的就是人设翻版,老狐狸完全属于小海棠xp,被骞孔雀彻底拿捏噫呜呜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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