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钟的睡眠,我竟然梦到钱钟书了!
他竟然上身挂着一个匠人的肚兜,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似乎在做着什么手艺活,那是类似旧院的环境,他坐在那里,我出现在那里,和他谈话。
我问了很多问题,他并没有狂傲地嚣张不屑批判,一一对答。唯一记得的问题是,我问和周围的人不太一样吾谁与归云云。他说人得明白自己的上限几何,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就安心做普通人做普通人做的事过普通人的活,不要为难自己和别人。他说的是这个道理,不甘的我想用努力和天赋的逻辑反驳或为自己辩解,但还是哑然了,毕竟他的天赋是天花板,孤傲睥睨众生,我一个无名小卒又奈何得了什么。往后,拉开了点距离,他起身,我想偷拍,试着来了两张,但是道德和身手问题致使偷得尴尬,也不知道拍到了没有。他进到一个室内,似乎给别人修鞋子还是怎么,边问答了一两个问题,可能要在梦里化解偷拍和为什么我能与他在这样的时空独处的怪异,周围忽然出现了一堆六七个类似小学生的角色,无知无畏涌上来和他打招呼要签名。随后,我也进入室内,室内仿佛出现了一些成年人,他们在忙着和交谈着什么,我争着勉强进行了问答的一两个问题,就在他的注意力要离开我之际,我走上前去,抓住可能转瞬即逝的近距离直接面对面问,你知道我是谁的孙辈么,他忽然郑重其事地警觉,走出门外到院子里离开人群,略微迟疑一秒,答赵九章,我说梁祖荫,他转瞬即逝地震惊,向来平静深远的脸庞表情突然凝结甚至在我看来因为震惊有些抽离和扭曲。场景忽然变换,由门口的绿女贞变到了不知何处的一个墙角,再没有其它人,他继而开始抽噎,无处安放他的情绪和动作,甚至一度靠在我身上,似乎把我当成了我的祖父,拥抱一下又拍拍我的背和肩。不知情的人群,似乎是师大的研究生们和老师扫墓还是怎地,睁大眼睛看着这两个人,不知情地路过。我和他回忆着姥爷和姥爷的生日。然后,场景变换,好似是个只有家人的缅怀聚会,他介绍了清华时的姥爷,后排的我似乎什么都没听到,结束后别人模糊复述给我,让我吃了一惊,说姥爷曾经抽鸦片烟却进入清华后洗心革面还打了亚运会篮球。随后他要离开,我陪他去买票坐车,走的是宝山南路,忽然发现肚兜不见了,他旋即穿着旧式灰白西装,头发花白,和照片上类似,手里没任何东西,学者的姿态。一路轻松聊天,问他去哪里都晚10点了,他说去浙大讲座。到了车站,他的助手或秘书出现,背着现代的登山包,看来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面了,拿着车票,钱钟书问了售票员几句话,看来去浙大的行程不会遇到阻碍,然后我就醒了。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把我在众生中的疑惑即将到来的生日甚至还有晚上才忽然知道进行中的亚运会和篮球都杂糅了进来,但是为什么会选钱钟书,实在过于光怪陆离。
看着朋友圈里的主题,幡然醒悟,中秋节。每逢佳节倍思亲,节日很多,主题很多,还有很多小年轻们谈情说爱的假节日,我也会想到谁,但是谁是没法无从不会想到我的,她有她的生活,但,除了想到她,我至少还有一位可谓真正思念和一定相互思念的亲人,姥爷。
姥爷,中秋节好。
p.s.多希望她能看看月亮与六便士,我也没看过,好想和她一起品尝。中秋我最想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