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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长眠(十二)

芒城大街上,一辆越野车绕过路上的障碍物匆匆忙忙的往房车营地驶去,驾驶座上的黄子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路况,然后时不时地侧过头和身后聊得火热的李晋晔还有少帮主搭个话什么的。

“到时候确定了要哪辆车,是我开回去还是你?”周峻纬翘着二郎腿坐在副驾驶上,嘴里叼着根从郎东哲上次晒药材时清理出来的甘草棍,仔细咂摸着那一丢丢的甜味。

“你呗,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开这辆车停回去。”黄子打灯转弯,稳稳地将车停在营地停车场里。

“行,也不知道你一直纠结个驾照干什么。”随手将甘草棍插到一旁的草地里,拎起砍刀掂了掂,望着前方那几个摇摇晃晃向自己靠近的空心人身影:“走吧,干活了。”

黄子拔下钥匙揣到兜里,从座位底下把刀抽出来,开门下车,简单的和李晋晔他们交代了几句,紧跟着周峻纬一同向前走去。

“吼...”明显被惊扰到的空心人泛白的瞳孔缓缓地锁定了正朝着自己走来的两个人,低声嘶吼着,渐渐地加快了步伐。

“诶...好像稍微有一点点多..”黄子弘凡紧紧握住刀把,稍稍踮起脚仔细的数了数空心人的数量。

“怕什么?好久没活动身体了。”周峻纬嘴角微微挑起一抹笑容,活动了一下手腕,瞬间眼神变化,没有丝毫犹豫的迎了上去。

“好家伙,家里可还躺着一个莽的,你可别再出事儿了,不然小齐能把我剁成饺子馅包了!”根本来不及思考什么,黄子紧紧的跟着周峻纬冲了过去。

周峻纬手起刀落,一抹鲜血飞溅到旁边的树丛上,侧过身一脚踹翻一个扑过来的空心人,下一秒从身后赶到的黄子弘凡稍微弯下身子一刀从脖子上抹过,瞬间结束战斗。

“看样子,之前这儿应该是一个房车的聚会,蛮热闹的。”少帮主收起刀,随手从一旁的野营桌上拿起一个落满灰尘的露营灯抖了抖。

“到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剩下。”周峻纬迅速地解决掉最后一个空心人,从地上捡起一块儿不知道多久腐烂后掉下来的天幕将刀上的血迹擦掉:“多留意点,有什么能用的就都打包带走。”

黄子弘凡点了点头,径自走向营地中央,从木头桩子上拎起一把斧子,仔细在手里掂了掂:“这玩意儿不错,质量还行。”

“但论实用,还是没有咱们手里的好。”周峻纬接过斧子,随手挥了挥:“对付空心人主要的就是瞄准头部,要是斧子一不注意卡住,根本收不回来。”

“也别指望能靠斧子去抹脖子。”原本一直跟在众人身后没有怎么说话的李晋晔一边打开背包往里塞着东西,一边向着黄子的方向耸了耸肩。

“可惜了,诶,不过这有个东西,我觉得峻纬你会很感兴趣。”黄子一边摇着头说可惜,一边还是很实诚的将斧子收到保护套里然后塞进背包。

“你又翻到什么了?”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站在一辆拖挂式C型房车门口的周峻纬收回原本想开门的手,绕过面前东倒西歪的椅子和丛生的杂草。

“反曲弓?”一眼就看见黄子弘凡手里那柄熟悉的物件,周峻纬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着。

“我就说你会感兴趣,毕竟是一箭干掉摄像头的人。”伸出手将那柄反曲弓递了过去,然后紧接着从一旁的箱子里翻出了箭袋仔细清点着里面的箭矢数量。

“可是为什么这是把美猎?”解开身上背包搭扣放到脚边地上,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后稳稳地拉开弓弦感受着力量。

“有什么区别吗?”黄子拎出一根箭矢,小心的触碰着明显带有血槽倒刺的金属箭簇。

“一个是竞技比赛,一个是狩猎掠夺。”周峻纬一边习惯性的调整着弓弦的拉力,一般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说明这边之前有人违规狩猎呗。”李晋晔一手拎着刚刚找到的卡斯炉,一手拎着一个军绿色的箱子。

“行了李律,先放弃您那职业操守吧,咱现在的目标就是吃饱。”少帮主半靠在一旁的桌子上:“你那箱子什么情况?”

“哦,从那边房车的储藏室找到的,还没打开呢。”一个使劲儿将手里的箱子撂到桌子上,招呼着其他人一起来研究一下。

“上面那俩搭扣,拿刀劈开就行。”周峻纬凝神定气侧身站好,左手紧握住弓把,深吸一口气,从黄子手中接过一支箭矢搭在弓弦上,右手缓缓地拉开弓弦。

“嗖。”拉住弓弦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的松开,原本搭在上面的箭矢破空而出,稳稳的钉在前方的树干上整个箭簇都没入其中,尾羽微颤。

“好家伙。”抽出匕首正在撬箱子搭扣的李晋晔咽了口口水,望向周峻纬的眼神里多了一些震惊。

“是不是我就可以认为咱们家现在多了个远程战力?”黄子弘凡一边向着李晋晔的身边走去帮忙,一边将手里的箭袋放到周峻纬身边。

“只能说能用,但是箭矢是个消耗品,除非咱们是防守战,不然根本用不了几次。”收起弓,和箭袋一起塞到包里放好,拎起刀一边劈开前方的乱草,将刚刚实验的那根箭矢从树干上拔下来。

“收着吧。”少帮主点了点头,下一秒眼神就被打开的箱子里满满的罐装物资吸引了过去:“诶哟喂,这些可是好东西啊。”

“都是些应急物资,还有橙汁粉和脱脂奶粉,这群人玩的够嗨啊,全是保质期二三十年那种。”小心翼翼的捧着里面的几个金属罐头,少帮主仔细的研究着上面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日期。

“这个好,阿蒲能用上。”黄子脸上久违的露出了笑容,赶紧从少帮主手里抢过罐头好好的放回箱子里,合上盖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晋晔,哪个车里找着的啊?走走走,咱再看看去,黄子你把车开过来,直接往里放。”少帮主拉着李晋晔就往对面的房车走去。

“你俩慢着点!”周峻纬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絮叨着,一边也赶紧抽出刀跟了上去。

“哟...这群人怕不是来荒野求生的。”掏出火树特意改良过的撬锁工具打开房车大门,少帮主环顾着整个房车内部,一边挨个拉开柜子打量着里面的物资,一边感叹着。

“当年房车火过一段时间,不过还是有蛮多吃的已经彻底不能吃了。”周峻纬抖了抖沙发座上的毯子,腾起的灰尘惹得鼻子痒痒的,有些不自主的咳嗽了几声。

“知足吧,有多少算多少,总比一天到晚都是那几种罐头吃着强。”黄子将车停到跟前,打开后备箱,从少帮主手里接过物资。

“行,那我回家告诉老齐你嫌弃他做的饭。”

“别!我错了!”

看着在自己身后一边迅速清点着可用物资,一边还在打打闹闹开着彼此玩笑的黄子弘凡和周峻纬,久违的放松感终于让少帮主不由自主的笑着摇了摇头。

“衣服那些也收走,回家再研究谁能用上。”李晋晔一边整理着,一边打量着周峻纬身上那件已经明显洗到发白的冲锋衣。

四个人分工合作连续清理完周边四个拖挂房车,原本空空荡荡的越野车后备箱也几乎都被塞满。

“该把正事儿搞定了。”周峻纬望着营地前方那辆巨大的客车,从车顶上将路上灌好柴油的油桶拎了下来:“但愿之前开过来展示的时候,他们加过油。”

“这得有十五米吧。”黄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辆深灰色的大型客车。

“全进口,十八米左右,没记错的话两年前都是小两千万的落地价。全柴油发动机带左右拓展仓还带一个车库。”周峻纬尝试着拉了拉车门,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未发动,整个车辆断电,电动门根本就打不开:“四周找找看机械钥匙,然后一会儿只能赌一把咱们的小越野能给这玩意儿搭上电。”

“这怎么开啊。”

“踩油门开,你想什么呢?”周峻纬一脸嫌弃的看着大张着嘴一直都在拿手这敲敲那摸摸的黄子弘凡。

“这个就是当年轰动一时的千万移动豪宅,这可比咱们光明村那个屋子都贵。”李晋晔绕着整个车走了一圈,不住的赞叹着。

“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得在上面挤一挤。”依旧没有找到机械钥匙,周峻纬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趴在地上的一具尸骨,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翻过身,从面前的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

“那这个车库里能停什么车啊?”

“别想了,到时候会请火老师和王老师改造成仓库,咱们一路上不能轻易分开。”周峻纬打开车门,长久的密封使得整个车里的味道有些发酸,但依旧能看得出来属于A型豪华房车的阔气与舒适。

“当年这车不远万里运过来为的是噱头,为的是眼球,而如今是为了生存和活下去。”少帮主伸出手自门口厨房区域的柜子上抹过,然后仔细的打量着那层覆盖在指尖上的尘土。

“到时候能拆的都拆掉吧,多出来几次,拆点双层床回去,不然就得打地铺了。”周峻纬走到驾驶室,熟练地坐在驾驶座上,和车外打开引擎盖接好电线的黄子点了点头。

“咱家现在十七个人,如果说每天留两个主副驾驶的值夜或者晚上要赶路,那么就是十五个人,这个额头床咱拆不掉,能安顿下俩,车尾房间改改能待下四个,就等于是还有九个人需要安顿。”李晋晔坐在后排沙发上,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是改成两个上下铺吧,八个人凑合挤一挤,能稍微给前面多腾点空间。” 少帮主从车外提起柴油桶将里面的油灌到油箱里,仔细

锁好油箱盖后再次回到车上。

“也行,那就是这边客厅把这几个沙发拆了弄两个上下铺,然后主驾驶后面的单人沙发上能凑合一个。”

“差不多,主要是后面还要考虑法医团那几个人会不会也跟着咱们一个车移动。”

在搭上电尝试好几回后,终于将这辆庞然大物重新发动,看着油箱表上指针的位置,周峻纬长长的舒了口气:“不得不说这个电池的质量是真不错,放了两年了,还能坚持住。”

“回去还是让火老师他们好好检查一下,实在不行咱们再想办法找替换的去。”

“今天的目标就是把车开回去,好好的过个年,后面再出来搜一搜,今天结束,就该休息休息,该放松放松吧。”周峻纬拍了拍少帮主的肩膀,看着在一旁收拾着接驳电线的黄子和李晋晔。

“一晃,咱们聚在一起,两年了。”

“以后还有无数个两年,甚至于好几个二十年。”整理好搜索到的物资放到原本应该是房车的自带车库里,黄子弘凡开着家里的小越野在前方开路,还不是特别熟练的周峻纬开着房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说实话,这玩意还是真的不太好开。”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周峻纬一边通过对讲机和前方车上的黄子沟通着接下来的路线,一边微微侧过头和少帮主聊着些什么。

“所以一定还要考虑一下,如果之后路上碰见那些大型障碍物,该怎么办。”少帮主舒舒服服的翘起二郎腿,感受着副驾驶航空座椅的舒适。

“这个之前王老师他们已经出了方案了,加固四周防撞钢梁,实在不行就一路撞过去。”

“这风格,确实符合你们几个的定位。”摇了摇头,看着前方小屋面前早已经等待着的何运晨JY和唐九洲齐思钧:“不过这几次跟着你们出来,我才真正的明白了,家里有人等着,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

“只要有他们在,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把我们打败。”稳稳地将车停到前一天大家一起整理好的隔壁小屋的院子里,然后跳下车从齐思钧手里接过院门钥匙。

“找到了好多东西,先搬回家慢慢说。”周峻纬望向齐思钧的眉眼里满是笑意,拎起背包,指挥着众人清点物资赶紧撤回屋子里。

“平平安安回来就好。”齐思钧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的检查了一边周峻纬,确认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终于松了口气,从黄子手里接过背包,跟在周峻纬身后穿过小院回到屋里。

“阿蒲情况如何?这边找到一些保质期巨长的奶粉,正好能给他用上。”也不等把东西放好,黄子抱着一开始找到的那个箱子,头也不回的向着三楼医疗间跑去。

“今天情况还行,能简单的对几句话了,至少能正常沟通。”齐思钧放下手里的提包,又赶紧替周峻纬卸下肩膀上的背包。

“慢慢的都会好起来的,我们这一家人,日子还长呢。”周峻纬将找到的猎弓从包里掏出来,小心翼翼的整理好弓弦后连同箭袋一起放到客厅的架子上。

“后面几天你可答应过不出去了。”齐思钧看着面前这个盯着猎弓笑的志得意满的小浣熊,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知道,就在家陪着你。”伸出手将对方揽到怀里,感受着对方熟悉的体温。

“走吧,去看看你们找回来什么好东西了,然后去洗个澡收拾收拾,上楼看看阿蒲。”齐思钧牢牢地握住周峻纬的手,嘴角的笑意没有丝毫的消减。

“九洲呢?”

“和明明应该在楼下跟着火老师整理物资吧。”

三楼医疗间中,郎东哲正坐在床对面看着依旧有些迷糊的蒲熠星,指挥着郭文韬一勺一勺的将放凉的白米粥喂到他嘴里:“你啊,要么就不吓人,要么就吓死人。”

王春彧站在郎东哲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说话的方式还是要稍微缓和点。

稍微调高床头角度半躺着的蒲熠星努力的咀嚼着齐思钧已经尽量熬到融和的白米粥,眼神紧紧的看着郭文韬。

“真的是,丢不了,从刚才开始就这么盯着,不累吗?”郎东哲没好气的吐槽着。

“不..不管..”咽下嘴里的粥,蒲熠星声音依旧有些含混。

“噗...”听着这个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的回答,原本还皱着眉头有些担心的郭文韬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从兜里掏出纸巾仔细的擦掉他嘴角的粥渍。

“哟,还知道犟嘴了,看来恢复的可以嘛。”黄子抱着箱子风尘仆仆的推开门,正准备进来,却被郎东哲一个眼神吓的退回了门口。

“东西放下,有事门口说,要进来先去把自己刷一遍换身衣服。”王春彧赶紧拎起酒精走到门口仔细的喷了一遍。

“你看我这脑子,我们找到一些奶粉,想着阿蒲现在能用得上我就赶紧送上来了。”黄子一边向后退去,一边加大声音交代着。

“这个倒是好东西,王老师你去处理一下,半杯就好,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郎东哲看了一眼郭文韬手里几乎见底的粥碗,满意的嗯了一声。

“如果觉得累了咱们就缓一缓,躺下来好好休息。”郭文韬将最后一勺白米粥送到蒲熠星嘴里。

“不累。”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强撑着扯动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那咱们顺便把药喝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药碗仔细的确认了温度后换了个勺子浅浅的盛了一小勺递了过去。

“好。”蒲熠星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口喝掉勺子里深棕色的液体,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仍旧被苦到整个眉头缩成一团。

“都说,文韬只是属于阿蒲好乖的文韬,现在看起来,蒲熠星明显更听话一点。”清点好物资洗好澡换好衣服的周峻纬牵着齐思钧一边笑着推开门,一边将找到的一些药物和急救箱放到墙边上。

“你也别说人家,你也没好到哪里去。”齐思钧接过王春彧手里的杯子放到郭文韬身旁的桌子上。

“王老师,后头可能要辛苦您和火老师了,车搞定了,需要重新布置的地方还是蛮多的。”周峻纬搬过两张凳子放到床边上,拉着齐思钧坐下。

“应该的,你们也辛苦了。”王春彧依旧站在郎东哲身后,双手搭在对方肩膀上。

“怎么样,什么时候咱们能再出去?”周峻纬转过头一边笑着一边看着被药苦到脸皱成一团的蒲熠星。

“这一年半载的他就别想了。”郭文韬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周峻纬,将手里最后一勺药喂给蒲熠星之后替他擦干净嘴角,掖好被子。

“开..开个玩笑。”被郭文韬一个眼神将接下来的话吓退的周峻纬砸了咂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一会儿咱们去客厅简短的交代一下,文韬你也得下来一会儿。”齐思钧赶紧打上圆场,一边伸手重重的拍了拍周峻纬的肩膀,一边笑着望向郭文韬。

“那我就不下去了,不然他可不放心,如果有什么事就拜托王老师来转述一下,有什么需要表态的,王老师点头就是我点头”郎东哲冲着郭文韬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就麻烦郎老师了。”郭文韬伸出手揉了揉蒲熠星的脑袋:“一会儿我就回来,你好好休息。”

收拾好东西转身和齐思钧他们一起离开,原本还算热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郎东哲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药书抽掉书签翻到之前还未看完的那一页。

“郎...郎老师。”轻轻咳嗽一声,蒲熠星稍稍转过头望向郎东哲的方向。

“怎么了?哪儿不对劲?”听见声音郎东哲赶紧合上书扔到一旁,起身走到床边上伸手就往手腕寸口脉上搭去。

“没。”微微的摇了摇头。

仔细确认过脉象和一旁监护仪上的数据后,郎东哲终于松了口气坐回凳子上,伸出手替他调整了一下鼻氧管。

“我有一个问题。”

“慢慢说,不着急。”看着蒲熠星微微张着嘴努力的摄取着氧气,郎东哲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我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意料之中的提问,但却是意料之外的时间点,郎东哲轻轻的舔了舔嘴唇,眉头紧蹙着:“如果好好养着,我尽量想办法让你恢复到咱们刚刚见面的时候。”

“只能,回到那时候吗?蒲熠星稍微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整个人侧过头盯着郎东哲的表情。

“你能活下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你的心脏最少停了五分钟及其以上,你知不知道后续一些的损伤是无法弥补的。”虽然有些不忍,但依旧还是将实话全盘托出。

“我只想还有机会能保护他。”蒲熠星看着郎东哲的表情无奈的咧着嘴苦笑了一下。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从桌子上端过杯子,试了试温度,然后拿起王春彧一同送过来的吸管,递到蒲熠星嘴边上:“可是你知不知道,下一次,你可能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只想他平平安安。”摇了摇头示意现在并不想喝,然后看着郎东哲将杯子放回桌子上:“他就是我的一切。”

“哪怕不要你这条命,你这条命也只能换一次啊。”郎东哲没好气的白了蒲熠星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哪怕用这条命去换一次,也不遗憾。”虽然声音依旧虚弱且颤抖,但蒲熠星眼中的光芒依旧坚定而炽热着。

突然被蒲熠星的眼神晃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郎东哲久久的沉默着,虽然这个答案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同样在面对着彼此心里那个人时,也都这么想过,但是真正的说出口,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拥有的勇气。

“你们俩上辈子的执念也不知道有多深,这辈子注定要遇见注定要这么互相折磨。”郎东哲终于还是放缓了语气,罕见的目光里带上了几分柔和。

“在爱的人面前,哪怕迷失掉自己,也是心甘情愿。”蒲熠星眨着眼睛,和渐渐袭上来的疲倦抗争着。

“我们谁又不是呢,莫名其妙又命中注定的相遇,然后彻底沦陷,将往后余生就这么托付给彼此。”眉宇间的温柔在想到和提到那个人的时候终于毫无保留的彻底展现了出来,郎东哲看着明显有些发懵的蒲熠星:“累了就好好休息,恢复是一个长时间的事情,按时吃饭,按时喝药,等找到了法医团,再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吧。”

“好。”蒲熠星终于还是在郎东哲的帮助下将床头放平,几乎瞬间呼吸平稳下来就陷入了沉睡中。

“但愿法医团那些人,真的能有办法吧。”关上灯,拿起书静静的坐到一旁,借助着玻璃墙外传过来的灯光翻阅着。

楼下客厅里,剩下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罗予彤披着毛毯坐在石凯身边,邵明明依旧靠在唐九洲怀里笑的眉眼弯弯的附在对方耳边聊着些什么。

“就是想给大家交代一下,车已经搞定了,初步预计过完年之后开始改装,到时候每个人都有任务分派,然后三月左右,咱们就暂时离开这个地方,去完成之前说好的事情。”周峻纬清了清嗓子,眼神从客厅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到时候你安排就行,只是说以后咱们还回来吗?”曹恩齐和何运晨紧紧的挨着坐在沙发上,肩上的伤已经明显好转了不少。

“其实更想的是回到光明村去,种种菜钓钓鱼,大家一起简简单单的过日子。”齐思钧捧着手里还冒着热气的水杯,小心的喝了一口。

“对,回村里。”何运晨赞同的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曹恩齐的手。

“这两年过的太刺激了,平平淡淡的就好。”JY双手枕在脑袋后面,翘着二郎腿,眼角余光看着身旁的少帮主。

“今天找到了不少东西,过年咱们热热闹闹的再拍个全家福怎么样?”黄子盘腿坐在地板上,手里把玩着从房车营地搜回来的相机。

“这个提议可以,以后咱们每年都拍一张。”火树手里一边拿着工具维修着其他人替换下来的装备,一边头也不抬的赞同着。

“到时候咱们也喝几杯,不求要喝多少,至少讲究个气氛。”少帮主扬起头冲着放在对面柜子里的几瓶酒挑了挑下巴。

“好诶!”黄子弘凡一脸兴奋地拍了拍大腿。

“你好什么你好,你喝个西瓜汁都能喝醉的人。”石凯实在是忍不住开口吐槽到。

“一杯还是可以完成的,酒量嘛,都是练出来的。”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站在白板面前紧紧挽住周峻纬胳膊的齐思钧眉眼里都是笑容,和大家一起看着这两个家里最小的幺儿组斗嘴。

“这几天也就不统一关灯了,大家开心开心,玩游戏的声音小一点,想看电影的就去歪哥那里找咱们之前存下来的移动硬盘。”王春彧半靠在躺椅上,一边笑着,一边轻声的提醒着在自己旁边打打闹闹的唐九洲和邵明明小心台阶。

“对了王老师,蒲爷的情况怎么样?”罗予彤削好一个橘子分给身边的石凯和何运晨。

“慢慢的在恢复,郎老师也在努力想办法。”

提及到蒲熠星,所有人看向郭文韬的脸色多多少少都带上了几分凝重,几天前那一幕仿佛梦魇一般一直萦绕在众人的心头,毕竟这一路走来,已经失去了太多人。

“如果需要什么东西,家里没有的就告诉我们,不管怎么样都会想到办法的吧。”周峻纬认真的点了点头,顺手将面前的水壶拎起来往王春彧的水杯里续上热水。

“对,这个城还大着呢,多的是地方还没来得及搜。”黄子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了下手脚。

“你们也要注意安全,一个已经够郎老师操心了,头发也眼看着白了一大半,再多一个可真的受不了了。”郭文韬从邵明明手里接过削好的橘子,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你也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过,一会儿你那病犯了,正好两个躺一块儿。”王春彧不轻不重的将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顿,发出一声闷响。

“等咱们解决完这个混乱的世界再回来时,家里的那几棵果树都应该结满果子了。”火树一边捶着腿,一边转过头望向小院里花房的方向。

“过年拜年的话,有红包吗?”石凯从唐九洲手里接过游戏手柄,紧盯着面前电视画面上的游戏内容。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齐思钧从柜子里掏出麻将,指挥着周峻纬去杂物间里搬个桌子过来:“火老师王老师明明,咱们来几圈?”

“好啊,输了的人午饭后洗碗。”王春彧从一旁搬过几张凳子放到桌子旁边:“文韬你想上去就上去吧,麻烦帮我告诉郎老师一声,我玩一会儿再回去,如果他要下来就让他来。”

“那你们先玩儿着,我上去整理一下,顺便眯一会儿。”看着热热闹闹的众人,郭文韬脸上也久违的带着笑容,转到唐九洲身后轻轻的捏了捏对方的肩膀:“如果晚上想来和阿蒲聊聊天,直接进来就好,别在门口犹犹豫豫的。”

“知道啦,我这不是怕他休息不好吗。”唐九洲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昨天也就只是想上来看看...”

“没事的,不用太担心了。”

离开客厅回到三楼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蒲熠星依旧还在沉睡着,另一边靠着玻璃墙原本看着药书的郎东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手里还紧紧的攥着做批注的笔,和书一起搭在腿上。

“这俩睡着的时候看起来真的还有点像。”郭文韬蹑手蹑脚的从沙发上拿起毯子轻轻的搭在郎东哲身上,然后转身回到床边的凳子上,伸手摸了摸蒲熠星的头发,感受着他均匀而平缓的呼吸。

“等这一切尘埃落定,你带着我到处走走看看好不好,累了就找个地方歇一歇。直到和那个梦里一样,都白了头发坐在摇椅上。”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一点一点的将轮廓再一次的刻画到灵魂中最在意的那个地方。

睡梦中的蒲熠星稍微的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刚刚拔掉输液针头还贴着纱布的手下意识的握住了郭文韬放在床边上的手掌。

“我在呢,你现在乖乖的听话睡觉。”郭文韬放低声音伏在蒲熠星耳朵边上回应着。

“嗯。”依旧是下意识的回应,原本还紧紧皱起的眉头瞬间松开。

“楼下聊完了?”郎东哲闷闷的声音突然响起,连带着长长的一个哈欠。

“安排了一下后面过年的事情,王老师和小齐他们在楼下打麻将,说一会儿上来。”

“让他玩会儿吧,我收拾收拾也下去逛逛,不过我刚刚在想一个问题。”郎东哲将药书合上放到一旁,连带着手里的笔一起。

“你说。”

“当我们真的完成了解药,最终燃放也算是许下了一个愿望,先不论这个愿望有多宏大,多无私,但是事实上咱们依旧和现在这些变成空心人的人一样,都用了这个东西。”郎东哲坐直身体活动了一下有些发僵的颈椎。

“所以?”郭文韬有些疑惑的等着郎东哲接下来的回应。

“所以,我只想知道,我们这么做了之后,最坏的后果是什么。”郎东哲长长的叹了口气,望向郭文韬的眼神里多了些担忧。

“不知道。”郭文韬没有任何犹豫的直白的回答,一时间竟让郎东哲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这个对话。

“啊?”

“至少上一次我们救了石凯之后,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从桌子上拿过水杯喝了一口,稍稍的清了清嗓子:“但也有可能是当时的配方里,药剂的量不大,毕竟只是一个工厂范围内的燃放。”

“对,未来怎么燃放到整个世界,这也是个问题。”

“这个就不是咱们需要考虑的了,放心吧,总会有办法的,也不是说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咱们几个。”将蒲熠星的手放回被子里盖好,起身走到郎东哲面前:“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能做的做好。”

“但愿如此吧,不过自从最后的秩序开始崩坏的那一刻,人性啊,就已经沦落成了垫脚石。”抬起头看着郭文韬的眼睛,脑子里一幕幕全是一开始所目睹的抢夺劫掠,那些无助的哭喊和哀嚎,将整个世界刻画成了人间地狱。

“所以做完了这些事情,咱们回村里藏起来吧,什么名啊利啊,都抵不过在彼此身边粗茶淡饭把这一生过完。”看出了郎东哲的顾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倒上一杯水递了过去。

“也好,不过你要好好看着你们家蒲熠星,希望六七十岁的时候,大家还能一起围炉嗑嗑瓜子,然后看着石凯和罗予彤家的小娃娃们满院子跑。”接过水杯,向着郭文韬点了点头。

看着郎东哲脸上淡淡的笑容,郭文韬还是选择将另一个世界线中赵一和众人说过的,关于使用过烟花的人都会有烙印的那件事情暂时继续隐瞒下去。

“再等两天,等这个家伙能够坚持更长时间的清醒后,就可以撤掉监护仪器,至少过年的时候他也得一起去餐厅坐着好好吃顿饭。”两口喝掉水杯里的水,郎东哲舒舒服服握着杯子的伸了个懒腰。

“郎老师。”

“嗯?”

“如果有一天,我们中有人出现了什么变化....”郭文韬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是家里的主心骨,千万,不要心软。” 逐渐放轻的语调中罕有的带上了几分请求的意味。

原本起身正准备收拾好凳子去楼下转转的郎东哲目光一凝,瞳孔瞬间缩紧,一时间沉默的空气在整个房间中缓缓蔓延开来。

“你到底还隐藏着些什么?郭文韬?”

“我只是在担心你所担心的。”沉默之后郭文韬终于再度开口,尽管这个回答在郎东哲看来依旧是有所隐瞒。

“你也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楼下看看他们玩成什么样了。”放下手里的杯子,郎东哲打开部分灯光,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郭文韬肩膀上的伤口,顺便再换了个药。

“好,一会儿吃饭见。”简单的聊过几句后,郎东哲收拾好东西离开房间往楼下走去。

热热闹闹的客厅里石凯和唐九洲并排坐着一人握着一个手柄盯着面前电视屏幕上的游戏画面玩的热火朝天,旁边的桌子上,王春彧和齐思钧火树邵明明专心致志的砌着长城,时不时的还能听见邵明明吐槽另外三个人出牌实在是太慢了。

“老齐这张牌你可得考虑好,别又放了炮。”周峻纬双手环抱在胸口,笑呵呵的盯着齐思钧的牌面,时不时的凑到耳朵边上嘀咕几句。

“不至于,实在不行就你洗碗呗。”齐思钧余光瞟了周峻纬一眼,手却不自觉的在对方的示意下换了另一张牌放到桌子正中。

“诶唷,正好,开个杠。”火树瞬间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赶紧拿过那张牌和手里的剩下三张放到一起。

“周峻纬....”

“我去做饭!”明显能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向着自己袭来,周峻纬飞也似的跳起来一边解释着一边向着厨房的方向逃去,顺便还拽上了在一旁看热闹的何运晨去帮忙。

“这怎么了,谁踩他尾巴了?”刚刚从楼下下来的郎东哲一眼就看见了飞也似的从客厅逃走的周峻纬。

“打牌的时候千万不要轻易开口。”罗予彤拍了拍石凯的肩膀,向着厨房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在看见对方点头回应后起身一边笑着一边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看来小齐目前不太如意呀。”站在王春彧身后,将手搭在对方肩膀上,稍稍的低下身子侧过头看着他:“没想到我们王老师搓麻将还是个好手。”

“反正输了也是你洗碗,我怕什么。”王春彧头也不回的一只手抓起一张牌,略加思索后放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反过来搭到自己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郎东哲的手背:“我说你去找个凳子坐下,站着不累吗?”

“我刚刚眯了一会儿,你好好看着牌,别光看我。”收回手从旁边扯过周峻纬刚刚那张凳子坐下,同时将沙发上的毯子拿了过来搭在王春彧腿上。

“看样子郎老师心情不错嘛。”火树理清楚自己的牌型,盯着桌面上的局势,静静的等待着开胡的那一张落下。

“他们几个都乖乖的呆在家里,不让我担惊受怕的,就很开心了。”郎东哲的声音依旧还是慢条斯理十分从容的,稍稍抬起头冲着刚从二楼房间冲完澡洗好头下来的JY和少帮主打了个招呼:“你俩谁来换一下火老师,我得找个人陪我下下棋。”

“行,那我来!”JY赶紧将身上睡衣的最后几颗扣子扣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火树身边。

“那先说好,要是输了洗碗算你的。”火树一边起身让出位置,一遍眼睛依旧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牌面。

“你赶紧陪郎老师下棋去,这儿没你事儿了。”

从桌子下面掏出围棋棋盘和两盒棋子的郎东哲与火树盘腿相对坐在地毯上,黑白棋子纷至落下,棋局瞬息变化如同战场厮杀,瞬间两人的脸色开始严肃起来。

而一旁蜷缩在懒人沙发上的李晋晔和曹恩齐黄子弘凡正拿着遥控器聚精会神的盯着投影幕上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但依旧不觉得无聊的综艺明星大侦探,还时不时的吐槽着侦探助理们的每一期装束与经典语录。

“阿蒲到底是当了多少回助理啊。”李晋晔有些羡慕的看着画面上站在双北身边神采飞扬的蒲熠星。

“不记得了,只知道他是最多的一个,其次就是他们家郭文韬。”曹恩齐揉了揉肩膀上的伤处。

“谁让这俩脑子好用呢。”少帮主从沙发上拿了两个抱枕丢到地上,先盘腿坐下之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上去。

“你们家小何也当过一期侦探助理啊,你没问问他?”黄子从背后掏出一张毯子扔给少帮主,然后扭过头看着曹恩齐。

“我还当过NPC姓过甄呢。”

“好像是有这么件事儿哈。”

厨房里,周峻纬熟练地从冰箱掏出食材,和放在厨房桌台上的一起整理好,然后一边指挥着罗予彤切着配菜,一边套上围裙处理着还没有彻底解冻的半只鸡。

“给阿蒲熬个汤,拆下来的肉丝匀点出来再给他煮个鸡丝粥。”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余光瞄着站在旁边摘着菜的何运晨:“小何还有予彤,你们一会儿也给恩齐还有凯凯端碗汤去。”

“好,熬完汤后那些拆下来的鸡肉就都煮了粥呗,至少大家都能喝上点。”罗予彤拿起锅子接好水,往里头倒好洗干净的大米,放到炉子上打开火。

“没问题,一会儿小何的菜摘好,一起熬进去,换换口味。”周峻纬另外接好一锅水放到已经提前点燃火的炉子上,将处理好的半只鸡放进去,盖上锅盖。

“一大早你们就出去搜寻,也辛苦了,你去歇会儿吧,这里交给我和予彤。”何运晨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周峻纬,收拾好手边上的菜叶,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早点处理好,早点放心,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解开围裙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双手撑在背后的台子上,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明天早上都睡到自然醒吧。”罗予彤转过身拿了个杯子从壶里倒出半杯咖啡递到周峻纬手里:“咱们关好门窗,就算有什么,一时半会儿也冲不进来。”

“凯凯恢复的如何?”接过杯子两口喝干净,苦涩的味道萦绕在舌尖,驱散了那一丝丝的困意。

“能丢掉拐杖不用扶着自己慢慢的走几步了,昨天郎老师也检查了一下说没什么大问题了。”

“还是要注意一下,毕竟不是小问题。”

“我会注意的。”

“辛苦你了,这家里两个最小的,一个黄子还好现在没出什么状况,我和老齐还能看着他点,一个凯凯就只能拜托给你了。”周峻纬微微一笑,语气中略微有些无奈。

“他很好,放心吧。”

“能找到你,也是他的福气。”听见罗予彤的回答,周峻纬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赞许。

“这怎么跟交代儿媳妇照顾不争气的儿子一样。”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何运晨笑着打断了这个无比温馨的画面。

“只能说那小子那声爹没白叫呗。”周峻纬也笑着回答到。

“什么爹?”罗予彤一脸疑惑的看着周峻纬。

“这个啊?是个很长的故事咯,还正好就发生在这个屋子里。”周峻纬伸手提起咖啡壶给自己续上:“趁锅里熬着汤,咱们也没什么事,那些故事啊,就慢慢的讲给你们听吧。”

“顺便也给我倒杯咖啡,坐着聊呗?”洗干净蔬菜放到篮子里沥水,何运晨接过咖啡杯和周峻纬罗予彤一起坐到餐桌面前。

“那时候啊,我们还不认识小何呢。”

话匣子打开,久远的记忆渐渐清晰,周峻纬翘起二郎腿,仿佛又看见了七个人围着这张餐桌坐在一起吃第一顿饭的样子。

“突然有点想Timo了,那时候啊,我和老齐,南北在一块,还有九明也黏在一起,凯凯就只能抱着Timo。”

“应该是个很好玩的故事。”罗予彤笑着双手手肘撑在桌子上。

“谁说不是呢,那是这一家人最开始的模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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