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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办24魅影篇其七·刻薄高傲的咒术师
迈思家教 2023-07-07

运奴船上的一位黑种女人遭到了白人强暴,并在船舱里诞下其子。

「工具」是不能有儿女情长的,这名象征罪孽的女婴被丢在了海边——白人水手们连溺死她的力气都懒得花。

这婴儿却没有被惊险的浪涛卷入海中,也没有被凶残的海鸟分食殆尽。幸或不幸,一位女咒术师收养了她,取名「帕缇夏·多里瓦尔」。

咒术师马丽将帕缇夏养大,除了基本的教育外,所传授的还有咒术——外人眼中的一种超自然力量。它可以被用于占卜、狩猎、自卫,甚至是与死人沟通……这是物理的谬论,也是咒术的科学。

马丽妈妈教育帕缇夏,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当一个人施展咒力愈发强大时,不论此人是否接受,「皇冠之重」必将显现。咒术的力量是源自血脉的,而血统这东西,也许能帮人减轻「重量」,亦可能会加重它。咒力也是源自罪孽的,一个人所蒙受的罪行越重、痛楚越深、恨意越强,咒术所能发挥的力量也就越大。

“你是我的骄傲。”养母这样说。

“你会成为出色的巫师,你的母亲来自海地,她一定会为你骄傲!”正如无数个典型的母亲一样,马丽妈妈慈爱着养女。帕缇夏的童年没有因为血缘而缺失母爱,马丽妈妈是她心中的理想女人。她刻苦学习咒术技能,信仰蛇神丹巴拉与冥媒力高爸,她要成为像妈妈一样的咒术师!

帕缇夏的咒术能力进步非常,十岁时便已达到养母二十岁的水平。再稍大点,就能通过咒像来狩猎了。咒像可以短暂麻痹活物的器官,虽然难以杀死人类,对动物来说却刚刚好。帕缇夏先是故意被野兽撞伤,而后利用伤痛所积累的咒像,配合自身的肢体力量来击毙猎物。依照此法,帕缇夏可以顿顿吃上肉,不过马丽却对她的猎法表示担忧:想吃肉的话可以去集市上买,没必要冒着危险去被野兽弄伤的。再者,帕缇夏虽然体格健硕,恢复力却不怎么好,通常十天能够恢复的伤口,她都要养上半个月。故马丽并不支持女儿以受伤为前提的狩猎,后来帕缇夏虽然仍有这项本领,而一直都没猎了。

 

「与死人沟通?」帕缇夏憧憬着,咒术的能力能否让自己与生母——那个赋予自己肉身发女人沟通呢?约或是生物本能的母向性,步入青春的帕缇夏十分好奇自己的生母。据养母说,「帕缇夏·多里瓦尔」的姓名,也是通过咒术占卜所得,但由于血脉不通,养母没有再做探究。不过她答应帕缇夏,在其长大成人时布置法阵,母女二人一同见证生母的降临。

力高爸老爹,诸罗华与凡人的中介,沟通之桥。准备拐杖、宽边帽、烟斗、优质烟草,点燃一支蜡烛,呼唤力高爸老爹的名字。力高爸会审视施术者,允许或拒绝他们与归里的灵魂交谈。二十岁生日那天,帕缇夏早早摆好了祭品,期盼着与自己生母的对话。

这份期盼却落了空。

“你是我的耻辱。”生母这样说。

运奴船、强暴、遗弃……冰冷的词汇似刀剑般分解着帕缇夏的心脏,如同铁骑踏碎绿草兰花!帕缇夏感受到心脏的痛苦——这不是幻觉,是咒像反噬!是咒术这顶皇冠所压下来的「重量」!

祸不单行,马丽养母作为虔诚的雅克一世追随者,在这身世曝光后不久,依此忍痛抛弃了她。

「一定是跟哪个男人逍遥快活去了吧!」帕缇夏不平道,「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一场暴行的罪证,一个可耻的孽子,一份不洁的血统!那另一半血统来自一个践踏我故乡的入侵者!难怪我在咒术上有着出色的天赋……原来我本身就是罪孽!负咒之身!」

帕缇夏再没见过她的母亲。

她的性格变得粗暴——既然是孽种,就去做孽种该做的事!吸烟、打架、抢劫……除了谋杀和性侵,任何她能想到的坏事都做过了。白种人看不起她的肤色,她就打;黑种人看不起她的性别,她就打!黝黑的肌肉紧绷起来,皮肤汗水都反着白光。攥紧拳头往脸上砸——用这种方式让找麻烦的人闭嘴!至于那些神明,帕缇夏也连同养母一同背弃了,她证明着即便没有马丽、没有咒术,自己一样能活的很好。若对马丽有恨,就通过殴打混混来发泄!

积年下来,帕缇夏论战斗确几乎没有输过,即便是一次应对七八个人,也能凭借健硕的肢体把他们全部打趴。事实上,肢体健硕正是她幼年修炼咒术的成果,在她斗殴的过程中,咒术也在无意识地发挥作用。

没钱了怎么办呢?帕缇夏厌恶损人利己的生活,除了凭借蛮力打猎,有时也会去一些人家做短工。干的活与奴隶们一样,但身性的强势昭然,主家实在不敢为难她。总之,不论做工、打猎,还是打人,帕缇夏的日子都算自在,但这是否有点「过于自在」了呢?当她数着合法的工钱,又或啃着抢回的苹果时,时而冒出这样的念头。而随着年龄的增加,这种念头开始变得愈发频繁。是啊,距离自己成人已经过了七八个年头,帕缇夏还是没有成为自己想做的人。更糟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人。

过去的身世有何意义?将来又要向往何方?这样的困惑在每个夜晚叩问着她的自尊。渐渐地,她的生活开始心不在焉,打架时的力气也减少了。

某天晚上,刚打完架的帕缇夏带着一身的伤返回住所。她挨了揍,一边擦着下巴上的鼻血,一边暗骂着卑鄙的白人用胶带在手上缠了钉子。

在墙根遭受拳打脚踢的时候,咒像的力量就在体内鼓动,随时都能用于反击,不过她没这么做。等那群人打完了,才扶着墙体勉强站起,检查身体没有重伤之后,瘸拐着离开现场。有个崽种一直在踩她的腿,虽然没有骨折,但已经疼的难以走路了。只是帕缇夏不甘服弱,硬撑着自己走回家。

虽习惯说是「家」,实则只是用来吃饭睡觉的屋子而已。帕缇夏在镇子上有三间屋子,三天两头地换着住,而她又不是什么有钱的人,故每件屋子都破败得很,除了床铺就没什么东西了。这次她打算回去较远的屋子睡,因为那间床上是棉褥,比较适合伤员睡。

将到家,帕缇夏察觉有人尾随自己,一直到临近门时还跟着。摆头去看,那人便闪进墙拐躲起来了。

「是坏人吗?」帕缇夏想,她觉得自己是没什么姿色以至于会有变态尾随自己的,便觉得来者是贼,当即呵斥对方出来:

“喂!我家可没什么钱。自己滚出来!”

墙拐后的人并未回应。帕缇夏知道那是一处死胡同,没出来只能说明对方还没走。她不想被贼惦记,身上的伤又在作痛,这让帕缇夏的心情非常不好,于是迈步上前要亲自揪人出来。

墙后的「贼」带着羊角兜帽,红头发,是个白种女人,站得离墙拐非常近,以至帕缇夏几乎和她撞个正吻。

但惊到帕缇夏的,是她接下来的操作……

“嘘——”菲欧娜竖起手指放在唇上,“你丢东西了,帕缇夏。”

“什么?”帕缇夏正奇怪为何对方会知道自己名字,却被这红发女托住后脑——四唇交汇来了个实实在在的吻。

帕缇夏惊呆,她从未想过这种情况!这股惊讶引申了什么,是惊喜吗?惊怒吗?似乎只是沾了一点惊喜的单纯惊讶。她从未想过会与什么人接吻,甚至没想过在此时推开这个女人。通过探进口腔来的舌头,感觉到有一种力量输送进来,顺着神经传到身体各处,在肌肉的纤维中发挥作用……

“好点儿了吗?你的伤。”菲欧娜问。帕缇夏也笨拙的答「好」,她确实觉得腿不再疼,也没有刚才那么肿了。千疑万虑不知从何问起,只做了个笨拙的肯定回答,像个挠头愣脑的小伙子。

“你相信「荣格」吗?答疑解惑的万物归一者。”菲欧娜道,“荣格·索托斯,祂能回答任何事物的意义,这也包括你的姓名,帕缇夏·多里瓦尔。”

没再待到帕缇夏开口,菲欧娜继续说述,那潜藏在帕缇夏心底长达八年的困惑:

“你于二十岁时被榜样抛弃,便打算舍掉它们,从此不言过往。——而「心灵的诞生」正于桃李之年,你磨砺了坚强的意志,却未能摆脱童年的狭隘。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却被不应存在的仇恨所蒙蔽…………”

听者入心,帕缇夏被点出了心结!她这下才明白,自己对养母的仇恨不仅无用,甚至是「虚假」的!帕缇夏想要的,就是成为一名骄傲的咒术师!这与她恨不恨自己的母亲没有关系!

只是情节使然,她认为自己有过不去的心结,索性就将过去的以前都舍弃了,殊不知那曾经的赤心理想,也不小心被夹在了心灵的废纸篓里。

至于马丽妈妈,帕缇夏真的讨厌她吗?还是说讨厌的只是「抛弃自己」的、这唯一的一个行为?不等继续思考,菲欧娜再次陈词:

“世间万物都是有意义的。帕缇夏,你的生母有意义、理想有意义、就连你的血统也是有意义的!——帕缇夏啊,你是否相信,我们的「相遇」也有意义呢?”

血统之类,向来是帕缇夏的雷区。若是常人提及,她早就一拳上去了。而这次被触及,帕缇夏却并无反感,自然地将菲欧娜请进屋子。

床榻上,菲欧娜继续为帕缇夏疏导困惑。二十年的母子连心,摧毁它的只有血统吗?是,却不止。在帕缇夏因为生母的事而暗自神伤之际,马丽又做了一次通灵,查出了她的血脉间不但黑白,还夹杂着那吸人精气为食的、魅影一族的血统!菲欧娜正是纯种魅影,见到同为族人的帕缇夏困惑,便前来为其开导。

翌日质明,帕缇夏重拾了咒术师身份,恢复了八年之前的咒炼生活。她一直都是想做咒术师的,床下保留的咒术书本就是证明。或许多年来她正是为了等一个人,等那么一个指点迷津的人,为她扫去前嫌,做回她原本应该成为的样子——高傲的咒术师!

她留下了菲欧娜,想要与之共同生活。菲欧娜也确需要一个具有力量又够忠诚的人,有了帕缇夏,自身也不用到处流浪了。见帕缇夏仍然自求进步,菲欧娜赠其一件猿猴头骨,上面刻着:「倾听你的心声,帕缇夏」。

帕缇夏与菲欧娜举案齐眉,情胜伉俪。在完成了一天的咒像后,她可以孩子般地躺在胸部和臂膀的港湾里,吮吸菲欧娜通过狩猎而来的精气。菲欧娜对她来说,绝不是一词「挚友」能够概括的。这成分包括朋友、族人、伴侣,甚至母亲。血统混杂的事,只有被菲欧娜提起时,她才不会为之触怒。

 

而就刚才,这个穿着黑白囚服的钟表店软〇男竟直接用那种词称呼自己,帕缇夏当然暴怒发飙,这就要给他开苞!卢卡哪肯依从?眼看后洞不保,穿山甲似的要窜出身下;却遭帕缇夏捽住后颈,被熊一般的身形压得动弹不得。

特蕾西自体羸弱不能强袭,机械玩偶又被猿猴搂住双腿,凭借体术相救断不可能,于是操纵玩偶抬起右臂,掌向帕缇夏。机械玩偶的能力不止体术,只见特蕾西按下红键,玩偶两眼亮起蓝光;特蕾西向前推动摇杆,玩偶眼光消减而导至右手,掌心蕴起的电弧顷刻间射出;帕缇夏登时遭受电击、如雷贯体;卢卡的导电体质使其未被转导的电流误伤,趁帕缇夏行动不能之际将其推开。特蕾西攻势不停,操纵玩偶揪起猿猴顶皮,右手扣上猴头再来一发;帕缇夏未及坐起,身体跟着猿猴猛一个激灵,而后仰卧地面不再动弹。

就此电服了帕缇夏,特蕾西道:“「机械玩偶」不是为了战斗而创造的,不过,如果真要战斗的话,它也不会逊色于任何人就是了。”

卢卡紧接爬起来,用脚确认帕缇夏的身体来确认她晕的实在,脚踢的动作除了解恨,还解憋屈。男孩子居然被女孩子救下,且还是用整天要求禁止的工具,卢卡有些挂不住脸,心里头感觉窝囊极了。

以及,这黑女人刚才提到了凶姐,看来不是什么好人,囚机暂且将她抬进一个铁笼里以防被翻。不知何时,受其支配的猿猴已然化为一颗头骨,怪骇人的,看来是帕缇夏施展能力的道具。

再说凶姐,欠条什么的已经被销毁了,又谁会来凭空滋事呢?卢卡想到了奈布,毕竟他是连自己老板娘都敢放上赌桌的人,于是叮嘱小特看好黑女人和猴头骨,自己前去古董店找萨贝达算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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