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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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及时赶到医院做了手术，但只要病人没有清醒，就不算渡过重大创伤后的危险期。

作为外科医生，肖战比谁都清楚这个道理，更明白昨晚手术后，普外科同事话里话外对自己的暗示。王一博失血过多，术后感染的可能性也大，如果长时间失血性休克导致大脑缺氧，更有可能让人永远醒不过来。

肖战睁着眼枯坐了一整夜，看着安静沉睡的王一博，脑子里不受控地把最坏的情形几乎都设想了一遍，到最后就连他自己都已经感知不到自己的情绪，只是不断脑内重复着每一种术后症状的处理方式，似乎一停下思考他便会忘记这些自己曾做过千百遍的工作，更会支撑不住自己的精神而倒下。

ICU的医护进来早查房的时候，就看到肖医生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边握着病人的手，如果不是镜片后的眼睫不时颤动，就仿佛一座雕像一般，和这间ICU病房融为了一体。

“肖医生，”护士走过去搭了下肖战的肩，轻声道，“你守了一夜了，休息会儿吧。”

肖战恍然，扭头看了看窗外，这才发觉早已天光大亮。

“没事，”他摇摇头，动了动僵直的身躯站起来，给查房的同事让开位置，“麻烦你们了。”

“伤得不轻，我才交班的时候听同事讲了，幸亏手术及时，”ICU医生跟肖战小声交流，“接下去就看这几天能不能熬过去了。”

肖战点点头，一夜没说话的嗓子有些干涩，低声道：“我担心术后高烧。”

ICU医生拧着眉毛，表情有些凝重，“胸腔腹腔创伤，还有肠道损伤，都可能引起感染，再加上体内大量出血，很难避免。”

“不过你别太担心，我们会仔细看护、及时用药的，”ICU医生安抚肖战，“你别太紧张了，这都一整夜了，去值班室躺会儿吧？我们在这儿就好。”

“我睡不着，”肖战捏了捏眉心，眼神一直停在王一博身上，头也不抬地说，“你们去忙吧，有情况我会通知你们的。”

同事们相互交换眼神，也不好再劝，只能由着肖战去了。

ICU病房外的各科室如往日一般忙碌起来，密集的人群从医院大门涌进来，又分流于每一个楼层，嘈杂又拥挤。接到消息的王一博父母跟着临海市局的人一块儿过来的时候，在排长队的电梯门口就急得差点掉眼泪。

昨晚王一博进了手术室后，李世泽就跟局里报了信。送出去两个部下，一个中枪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还有一个摔断了腿，起码小半年没法正常行动，陈伟明点着烟一夜未眠，直到李世泽打来电话说王一博手术顺利、已经被送进了ICU，这才松了小半口气，想起要通知王一博的父母，好说歹说，才让当即就惊慌失措的王父王母同意天亮之后跟着公安的人一块儿去医院探视。

“这电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在3层就不下来了？！”

王一博爸爸脾气急，嗓门又大，一句话引得不少人回头张望；平时总是安抚劝慰他的妻子这会儿双眼通红，满心都挂在了儿子身上，也没了搭话的兴致。

两个人站在人群里，面色惶然，不住地盯着几台电梯的楼层变动，任谁一看都明白是家里人生了病。

陈伟明上前劝了劝，“您别急，一博现在情况还是稳定的。”

王一博的爸爸是老刑警，年轻的时候自己也没少受伤，王一博工作中偶尔有些小擦碰，他也并不放在心上，还总觉得王一博妈妈小题大做；可昨晚一接到王一博重伤的消息，他当即失手打碎了床头的茶杯，手抖了好半天都没平复。

“我知道、我知道，”王一博父亲叹了口气，“咱们干刑警的，免不了。”

王一博妈妈这会儿情绪激动，忍不住责怪丈夫，“当初一博要干刑警，我不同意，你还非说我没觉悟，现在好了，你有觉悟，都把儿子害成什么样了！”

她说着就抹眼泪，像是赌咒发誓般恨恨道：“儿子要是有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

王一博爸爸难得没有瞪着眼睛反驳，张了张嘴，颓丧地垮下了肩。

“电梯到了，这边！”陈伟明总算找着机会转移话题，引着王一博父母走进电梯，按下楼层。

ICU的门缓缓打开，肖战坐在原位没有动，只当是护士进来查房，头也没回就和对方说：“现在体征还算稳定，你……”

他话说了一半，视线里忽然出现两个神色惊惶的中年人，其中一位女士一进来就径直走到病床边，犹豫了片刻，没有伸手去触碰病床上的王一博，只隔了点距离看着，低声喊了句“一博”。

声音里掺了哭腔，听着就让人觉得心酸。

王一博父亲跟在妻子后头进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轻声安慰。

肖战从他们的眉目间看出几分熟悉，猛地反应过来这是王一博的父母，下意识就从椅子上起身，张了张嘴，有些艰涩地喊了声：“叔叔，阿姨。”

听见这个不太寻常的称呼，王一博父母才注意到一直坐在病床边的这个医生。

“哦，你是、是肖医生吧……”王父皱着眉不肯说话，王一博妈妈只能开口打破沉默。她目光在肖战有些憔悴的面孔上转了转，又落到他牵着王一博的手上。

肖战像被针扎了一样，慌忙松开了王一博的手。

“你们陪陪他吧，但是他现在还没有意识，想要说话的话，得等他醒来。”肖战说完，又瞥了王一博一眼，没有抬头看他的父母，匆匆走出了ICU。

严煜忙完查房，总算有空来ICU转一圈，没在病房和外边的走廊上看见肖战，找了好一会儿，才在楼梯间里发现靠着墙壁一言不发的人。

“你躲这儿干什么？”严煜问，“情况怎么样了？”

肖战听见声音抬头，看见是严煜，便放松了些，随意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师兄，你来了啊。”

严煜心里不太好受。

两个人关系好，肖战平时总是连名带姓的喊，极少会叫自己师兄。他走过去陪肖战一块儿站着，轻声问：“你还撑得住吗？”

今天一早到科室上班严煜便听同事说了昨天的手术。一个人输了三千多毫升血，能活下来都算是命大。

肖战点点头，顿了顿说：“他爸妈来了，我待着不合适。”

“你去收拾收拾自己，休息一下成吗？”严煜不好说什么，只能转了话题劝肖战，“你看你现在这样子，王一博醒来看见都得吓一跳。”

肖战本想拒绝，听见后半句又咽了回去，“我看起来很糟？”

“岂止，哪里还有我们临海院草的风范了？”严煜煞有介事，拖着肖战便往外走，“跟在大马路上流浪了半个月一样！”

肖战被严煜拽着，一步三回头地看ICU病房的方向，瞥见王一博父母从里面走出来跟医生说话，这才加快了脚步，避开王一博父母的视线范围。

“走吧，快去快回，”他迈开步子，跟严煜说，“我担心他术后感染，得回来看着。”

严煜望着肖战瘦削的背影，除了叹气，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局里还有成堆的工作等着处理，陈伟明不便多留，确认王一博暂时无恙后便匆忙回了警局。王一博父母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坐了许久，相互劝慰对方，都舍不得丢下儿子回家。

“我刚才听医生讲，手术是那个肖……肖医生做的？”王父低声问。

王一博妈妈轻轻点头。

“我们回去吧，”她沉默了片刻，忽然和王父说，“重症监护室也不能多待，咱们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反倒影响了人家医生护士。”

王父奇怪道，“刚才不是你说，想多留会儿的？”

王一博妈妈又朝楼梯口的方向看了眼。

转角露出来的白大褂下摆被风吹得飘起，只短短一瞬便消失在门后。

她想起刚才在病房里见过的那张清隽却憔悴的面孔，按着丈夫的手劝道：“刚才一时半会儿的没想通，看见儿子就慌了。走吧，医生都说了，有事会第一时间联系我们的。”

王父没再反对。

直到二人走远，肖战才从拐角走出来，重新回到ICU病房。他刚才回来，看见王一博父母坐在病房外，便顿住了脚步，生怕自己露面惹得两位长辈心情更差，只能躲在一旁眼巴巴地等着。

好在没等多久。

肖战回到病床边，看见王一博熟睡的脸，才觉得七上八下的心落回了原位，轻轻握住王一博的手，想要贴到自己脸颊上。

但他一触碰到对方的掌心便动作一顿，随即飞快地再次走出病房去通知ICU的医生。

王一博发烧了。

术后高烧仍是没能避免，ICU医生当即用了抗感染药物和激素，但肖战触碰到的掌心仍是滚烫的，温度许久都没能降下来。

他坐在床边什么都做不了，忽然就想起自己曾经无数回和病人家属说过，术后高热是正常现象，只要扛过了就说明控制住了感染，无需过度紧张。

肖战做了这么多年医生，头一回反思自己平时是不是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比任何病人家属都懂医，可此刻抓着王一博滚烫的手心，肖战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崩溃了。

“一博，”肖战俯下身，凑在王一博耳边喊他，“一博，你能听见吗？”

“撑过去，好不好？”

王一博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动静。

高烧在用药之后被控制住，但低烧仍是持续了小半天。等到王一博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肖战已经在ICU等来了第二个天亮。

“体温已经控制住了，”ICU医生也很高兴，“是个好现象。”

肖战已经整整两天没合眼了，眼睛酸疼得连眨眼都觉得涩。

“自主呼吸还没有恢复，就还不算度过危险期，”他用力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过来，“没看到他醒来，我就没法放心。”

ICU医生点头，小声示意身边的护士去给肖战倒杯水。

“我理解，”他拍拍肖战的肩，“那我们不打扰你了。”

肖战道了声谢。

这回他说什么都不肯从ICU出去了。

病房里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肖战只恍惚感觉到有护士不时进进出出，似乎王一博父母也有来过，但等他回过神来，重症监护室里仍然只有他和始终没有醒来的王一博。

他的大脑分明仍在不停运作，但身体却支撑不住，趴在病床边昏昏沉沉，沉入了幽深的梦境。

病床上的王一博像是突然被呛到，呼吸机也响起刺耳的报警声。

肖战浑身一紧，猛然醒转过来，看见一直被自己拉着的那只手抬了起来，作势想要拔掉呼吸机的气管。

肖战只来得及抓住王一博的手，ICU的医护便纷纷闻讯而至。

“老刘，”肖战僵着身子，像是有些不可置信，“他是不是醒了？”

ICU医生看了看仪器，语气欣喜，“自主呼吸恢复了，你喊他名字试试！”

肖战却莫名生出一股胆怯，张嘴犹豫了很久都没能发出声音。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做好了准备，“一……”

病床上的王一博眼皮颤动，在肖战开口喊他名字之前睁开了眼。

肖战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抖，“一博，一博你看看我。”

王一博眼珠子动了动，视线落到肖战身上又停住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肖战心口怦怦直跳，问得小心翼翼，生怕王一博此刻的清醒只是无意识的。

下一秒，王一博的手动了动，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了肖战的手指。

ICU里的医护终于看见肖战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妈。”

王一博刚拔了气管插管没多久，说话的声音很轻，根本提不起力气来。他看着拼命抹眼泪的母亲，想要安慰却无可奈何，“别哭了，我没事。”

“怎么没事儿，糟了那么大罪还叫没事儿？”王一博妈妈哽咽道，“我和你爸都快吓死了。”

王一博看了看站在母亲身后的父亲，开口喊了一声，“爸。”

王父点点头，时隔多日，总算心平气和地跟儿子说话，“好好休养，这伤可不能落下后遗症。”

王一博妈妈嫌他不会说话，“什么后遗症，我儿子肯定会好的！”

“是，”王一博轻笑，“我肯定会好的。”

他说完便不住地朝门口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来。

“医生说你还得观察几天才能转去普通病房，”王一博妈妈在一旁滔滔不绝地嘱咐道，“你可千万别急，还有单位的事儿，就先别管了，什么都没身体要紧。”

王一博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又喊她，“妈……”

“你现在还不能吃饭，我都问医生了，十天后才能吃东西。”王妈妈像是没听到王一博的声音一样，自顾自地说下去。

王一博又喊了一声，有些着急，“妈，我……”

他稍有情绪起伏便咳嗽起来，胸腔震动，拉扯得伤口都隐隐有撕裂感，脸色白成了一张纸。

王一博妈妈吓得又要掉眼泪，“怎么了儿子，怎么咳成这样啊？”

“没事，”王一博拉住起身想要去叫医生的母亲，定定地看着她，“肖战呢？”

王一博妈妈下意识扭头看了眼沉默不言的丈夫，又看着躺在病床上分明虚弱得迎风就要倒却眼神执拗的王一博，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把王一博的手放在被子上，又拽了拽王父的袖子。

“你拉我做什么？”王父有些不虞。

王妈妈难得强硬地拉起丈夫就走，“别在这儿为难孩子了！”

王一博在父母离开后，睁眼对着天花板发了好久的呆，可肖战刚站到ICU门口，还没打开门进来，王一博便若有所感地转过了头。

病床上的人不再是前几日了无生气的模样，瞳仁清亮，认真地看着自己。肖战揣在口袋里的手指微微蜷缩，竟有些迈不开步子。

“肖战，”王一博冲他笑，“你来了。”

肖战眼眶有些发热，慢慢走到王一博床边坐下，“嗯，我来了。”

“你……”王一博上上下下打量肖战，总觉得肖战比自己离开前更瘦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朝肖战伸出掌心，示意肖战把手放上来。“我睡着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旁边，好像还在喊我名字，”王一博问，“是你吗？”

肖战吸了吸鼻子，很久才应了声“嗯”，把手放在王一博掌心里。

“你怎么，咳咳，怎么也哭啊？”王一博又咳起来，顿时抓紧了肖战的手，呛得撕心裂肺。

肖战连忙回神扶住他，替他擦去嘴角咳出来的暗红血丝。

“哇，”王一博有些惊奇，“居然会咳血。”

“肋骨骨折加上肺炎，咳嗽带出了枪伤的血，是正常的。”肖战又恢复了工作状态，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伤口是不是疼了？”

王一博摇头，“不疼。”

肖战半点都不信，“我看看。”

咳嗽牵动伤口，即便再小心也造成了撕裂。肖战看着王一博胸口纱布上隐隐透出的鲜红色，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给王一博换药。

王一博有些讪讪，“肖战。”

“疼吗？”肖战又问，“你说实话。”

“……很疼。”王一博终于撑不住，五官皱成了一团，没什么力气的手却还紧紧抓着肖战不肯松开。

肖战垂着眼，睫毛颤动间似带了晶莹的水汽。

“你别瞒着我，”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然，不然我该怎么帮你？”

王一博怔了怔，低头把肖战的整只手都包进了自己的掌心里。

“宝宝，我好疼。”他看着肖战又说了一遍。

肖战的眼神里分明闪过了慌乱，“还很疼吗？伤口还是嗓子？”

王一博胡乱点头，“哪里都疼。”

“我去喊ICU医生过来一块儿看看。”肖战说完就想起身，却被王一博拉住了。

王一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qin我一下，就不疼了。”

病房里很安静，可肖战却觉得自己恍若站在不停晃动的地面上，整个人晕乎得有些神思混沌。

许久，他终于俯下身，把自己的嘴chun贴在王一博有些干燥的chun上。

王一博闭上眼，感觉到一颗温热的水珠砸在自己脸上，烫得他心口一颤。

。

陈宇 × 顾魏

C21

 

 

“抱歉，瞒了你挺久的。”吴振峰升上车窗，两人坐在封闭的车中他才开了话匣子。

 

陈宇皱着眉，比起过往他此刻更担心吴振峰的手。他们在警校训练三年，取证、端枪、格斗，无一不需要一双灵敏有力的手。陈宇大一入学那年走过宣传栏，吴振峰的照片铺满了一面墙。

 

那可以说是他最骄傲荣耀的三年。

 

“我临近毕业的时候，局里找到了我。”吴振峰说，“当时见我的是季局，梁局没有出面。那几年华清扫毒力度一直很大，那几个月剿了一个窝点，那些毒少说也有五十千克。”

 

陈宇微微惊了一下。梁遇舟在任时一直负责禁毒的工作，他多少也对缉毒的事了解些，却从没把这样大的数字往吴振峰身上套，“之后呢？”

 

“线人追踪到货源，那批货来自林州。”吴振峰用那只完好的手胡乱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显然在抗拒这段回忆，“我跟季局说，我等这天很久了，我自愿去林州。”

 

“……什么意思？”

 

吴振峰看向他，“小宇，你记不记得我爸怎么死的？”

 

这将陈宇扯回了较为久远的记忆，那时候他也才十一二岁，唯一历历在目的是吴振峰母亲一夜白头，见面甚少的吴父在脑海中也只是一片模糊的影子，清晰的浮现是在那张黑白的遗照。

 

“叔叔进戒毒所的时候毒瘾已经太重，最后死在里头了。”陈宇回答他。

 

“他当年被抓进林州的贩毒集团，给他们试药，后来逃出来自己去了戒毒所。”吴振峰轻轻搓了搓手指，想来根烟，又忍住了，“根本没用，毒瘾早就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在戒毒所里痛苦了几个月终于捱不住去了。之后我妈也垮了，你知道的。”

 

之后他母亲也病倒了，撑了一年也走了，吴振峰被接到他爷爷家，离陈宇家几乎要跨过大半个城市。两人便总是周末坐好久的车去找对方。

 

“这是你立志考警校的理由？”陈宇问。

 

吴振峰靠在椅背上，颓然地笑笑，他不太在意将这样狼狈的自己毫不遮掩地展现了。

 

“是啊，我那时候就想我肯定是要去做卧底的，从十三岁开始就这么想。那时候就开始给自己这辈子做倒计时了，觉得自己十八岁考上警校之前每一天都是赚来的，所以我特别用力地活。”

 

陈宇攥紧了拳，咬着牙问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你有什么义务跟我一起承担这么沉重的担子呢？”吴振峰道：“你们家帮我的够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还，还告诉你什么呢？”

 

“所以现在呢？一个曾经十发子弹都能打中靶心的警察伤了手，再也不能端枪抓人，他们就这样放弃你了？”陈宇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你卧底任务结束了，然后呢？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回来了却过成这副模样，他们是觉得你不重要了是吗？”

 

“小宇，不是的，小宇……”

 

陈宇骨子里有杀性，这是与生俱来，压着这么多年不代表泯灭，饶是吴振峰与他认识这么久也有些惧怕他的锋利。连忙安抚他：“你冷静点，这是我自己的问题，跟局里无关。”

 

“行，你们接着瞒我。”陈宇忍不住了：“谁都瞒我，这么多年，是不是都觉得我好瞒？都这份上了吴振峰，我不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没告诉我，行，你不说，我明儿自个去问。”

 

“不跟你说是不想平添无谓的烦恼，你本来可以不用知道这些。”

 

陈宇气极反笑，转过头对上吴振峰的眼睛，非要在对方眼里找到蛛丝马迹。奈何吴振峰是个优秀的卧底，潜伏多年还能全身而退，在他眼中几乎已经看不到任何情绪了。陈宇把头转回去，车窗上映出他阴沉的脸。他笑了声，说：“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这次吴振峰没有反驳什么。

 

两人无话片刻，吴振峰扭了扭他的手腕，痛觉过后还剩着麻，他边揉边试图讨好：“别气了，请你吃饭，烩面吃不吃？”

 

陈宇扭头看窗外，决绝道：“不吃。”

 

“涮羊肉呢？这附近有家特好吃，叫上顾魏咱们一块儿。”

 

“你他妈闭嘴。”陈宇忍无可忍，一把揪起吴振峰的衣领，“赶紧说，手怎么回事？把能说的都说了，不然我非在这儿揍你。”

 

吴振峰被拎着也没心没肺地笑道：“我都残了你揍我，你有没有良心啊？”

 

“我也让你一只手，快说，不然你给我等着。”

 

吴振峰是真怕他打人，陈宇个头窜起来之后他俩就能打得不分上下了，他现在右手跟残废差不多，逼急了真能把他按着打。他示意陈宇松开，如实交代：“之前要从东畴村跑，跟人起了冲突，被割了一刀。”

 

“……疼么？”

 

“废话，我筋都断了，你说疼不疼。”吴振峰被放了衣领，把头往窗户上靠，尽量离陈宇远点，“做卧底每一天我都当最后一天活，没想过自己能活着出去，逃出生天也是命大，废了就废了吧。”

 

陈宇这才想起了什么，问他：“郎鹏你认识吗？”

 

吴振峰顿了一下，点头：“认识。我卧底时他是毒窝里的，他那性子，太软，做不成什么事，也对我构不成威胁。后来上头怀疑我了，我得想办法走，郎鹏找到我说他跟我一块儿走，他早就想跑了，要跟我一路。结果跑得不是很顺利，郎鹏出卖了我，我单枪匹马从那帮追杀我的人里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了。至于郎鹏么，当时场面很乱，估计也被人稀里糊涂地杀了吧。”

 

陈宇嗤笑一声，“他可没死，还逃到了南县，过了一段时间安生日子。”

 

“那孙子，也是命硬。”吴振峰啐了一口，“怎么？他犯什么事了，你们抓到他了？”

 

“前几天在抓的毒贩死了，郎鹏杀的。”陈宇说，“郎鹏给自己也来了一枪，没死成，抓医院里发现是肿瘤，要做手术，就昨天的事，手术前从这儿七楼跳下去死了。”

 

“跳下去了？”吴振峰说完，回想起昨天的情景，恍然大悟道：“你守的那间病房是郎鹏的……他是不是看见我了？”

 

郎鹏的死因明朗了。陈宇细细思索一番，同意道：“他一年前在林州出卖了你，以为你死在那次追杀中了，对你有愧疚，在南县偷生一年，情人被杀住处暴露，你的出现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那瘾，不吸就是等死，你们抓了他就相当于给他判死刑了。”吴振峰摇摇头，话已至此，变得无话可说了，“一会儿什么安排？没事我先走了。”

 

“等顾魏下班回去吃饭。”陈宇说完，又用手虚握住吴振峰那截受伤的手腕，“要不要现在去看医生？”

 

“不用，早看过了，能治好早治了。”吴振峰用左手拨开陈宇，打开车门，“不打扰你谈恋爱了，能说的我都说了，就这样吧，我走了。”

 

陈宇仍坐在驾驶座上，由着他关门离去，没有阻拦。

 

吴振峰有些事情交代得模棱两可，他还得自己去问季局。

 

 

顾魏今天下班已经七点了。陈宇也在车里跟吴振峰谈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多问。两人各有心事，一路沉默地开车回家。冰箱里还有食材，到家已经七点半，顾魏换了身衣服打算去厨房煮面，两人随便吃点。

 

他疲惫得过分，懒得再细致，白菜洗净三下五除二掰了扔锅里，他靠在灶台边，身后围上来一双手，陈宇抱着他看他煮菜，说：“累了吗？你去歇着，我帮你弄吧。”

 

“算了吧，小朋友，你不熟练，我来就行。”顾魏拍拍缠在他腰上的手，“很快的，你去扒你自己的蒜吧。”

 

陈宇乖乖地挪去他身边剥蒜，顺便把香葱洗了。顾魏嗓子不怎么哑，只是声音提不起力气。

 

“你今天怎么不理我？”陈宇低头剥着蒜，没看他，闷闷地问。

 

“你也没理我啊。”顾魏失笑，他何等敏锐，立马就察觉到两个人情绪都不好，决定跟陈宇吐露：“我今天遇到李辛了。”

 

陈宇停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他，“在哪儿？什么时候？”

 

“就在医院，急诊科病床上。他今天下午来的，正好是我会诊。”顾魏语气淡淡的，握着筷子的那只手却是止不住地发抖，“他出狱后一直在工地做工，估计是坐牢那几年把身子搞垮了，又不注意饮食，身体应该已经到极限了吧。”

 

“他什么病？”

 

顾魏把白菜捞出来，放进去一把面，等水沸的间隙看向陈宇，摇头道：“肝癌三期，就这几个月了吧。”

 

“……”陈宇把洗好的葱搁好，顾魏过来切。他看着顾魏低下的含着倦意的半边脸，叹了口气，帮他把滑下的衣袖卷上去，“你问他了吗？”

 

“人已经昏睡过去了，先让他休息吧。他是我的病人，我明天会去问他。放心，有什么会跟你说的。”顾魏放了菜刀，又反问陈宇：“你呢？今天又是为什么不高兴？”

 

陈宇微怔，吴振峰的事他心里没底，不知道怎么开口，选择了回避：“没什么，就是有点儿累，估计是昨晚太亢奋了吧。”

 

不说还好，顾魏被惹得脸颊又烧起来，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

 

陈宇只得赔笑，手里闲下来过去替他捏腰。陈宇这人，向来不是安分守己的，揉捏着又起了别的心思，顺着腰窝绕到前面，把手掌覆上顾魏的腹部。

 

他还欲再往上，顾魏知道他当不得柳下惠，制止他：“停。放这儿可以，不许往上摸。”

 

陈宇倒是听话，又把手放回小腹，一动不动了。

 

“再乱摸我一会儿手抖把锅里的沸水泼了我俩都得完。”顾魏仍在好言相劝。

 

“知道了。”陈宇粘着他，对方挪一步他动一步，长成了顾魏身上的挂件。他揉揉顾魏的肚子，问他：“这里酸吗？”

 

“你这么……肯定酸啊。”顾魏吞吞吐吐地控诉他。

 

偏偏陈宇不好糊弄，边轻柔地按着他的小腹，边凑到他耳边逼问他：“我怎么什么？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凶什么啊……”顾魏痒得一躲，陈宇替他稳住手柄，锅里的面条安然无恙。顾魏被弄得无可奈何，接着说道：“……你那么深，回回顶到里面，肯定酸啊。”

 

“那我也没办法啊。”陈宇委屈巴巴地，又把他抱紧，“我忍不住啊，师哥。”

 

这下顾魏是彻底不能动弹了。厨房没有空调，在八月的高温里待上一刻就汗流浃背，可他俩依旧贴得紧紧的，仿佛要靠一个器官共生。

 

“好啦，警官，能不能松开我。”顾魏投降道，“面好了，我盛出来，准备开饭了。”

 

陈宇嗯了一声，放手前又摸了摸顾魏仍微微泛着酸痛的小腹，小声说：“宝宝，对不起，爸爸太凶了，弄疼妈妈了，没有吓到你吧？”

 

顾魏端着碗，回过头看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陈宇赶紧端起自己那碗多加香菜的面尾随其后，“我在自言自语。”

 

“小屁孩。”顾魏上手捶了他一下，没用多少力，“别以为我没听见。”

 

 

TBC.

论坛体

ooc预警！预警！预警！

都不是真的！

人设不是真的内容不是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有bjyx是真的！

文内出现：人参攻击性言论女化性言论都不是作者本心！

看的时候出现任何不适都请点击关闭绕道走，作者不负责安慰人。

咬文嚼字认真掰扯你就输了。

任何善意的建议和意见都接受，不善意的装瞎，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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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某男女通吃的研二学长居然对大一新生下手了！》

#0

某男女通吃的研二学长居然对大一新生下手了！

这是道德的沦丧吗？

简直惨无人道！

坐标研究生院宿舍某栋某单元某楼。

本人女，研一，昨天去同组研二学长的宿舍做作业，无意间撞见学长隔壁宿舍的另一位学长带着一个大一新生回了宿舍，两人举止亲密看着不像普通关系。那位学长估计本校的人几乎都认识他，连外校都有不少人向我打听过他，不过我和他点头之交而已，昨天那样撞见实在太尴尬了，他一看见我就赶紧紧张地关了门。

我不想好奇他们关门以后在做什么。

一直听说这位学长换对象的速度极快且男女通吃，风流韵事本区一搜一大把，每次绯闻一出直接屠版两页，没想到居然连大一的新生也不放过。

我只希望这位小学弟看到的话尽快看清对方的真面目，不要被骗财又骗色。

或者有好心人看到以后去提醒小学弟几句，po他一脸本区热门帖让他清醒。

不要因为他长得好看就对他一往情深啊弟弟！

 

#1

学长？学弟？男男？

 

#2

能在本校这么有名还在本区屠版两页的也就那位吧？

 

#3

肖？

 

#4

不是吧 他真能对大一的新生都下手？

 

#5

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三天两头都有人在本区喊被他抢了女朋友男朋友，我看他对谁都是三分钟热度，可怜了小学弟刚进校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遇见了知心哥哥好学长，殊不知这人就是披着兔子皮的大尾巴狼啊！

 

#6

我就好奇楼主怎么知道那是大一新生

 

#7 楼主

那位新生也很有名

哎……看着直成电线杆子，一堆小妹妹大姐姐喜欢得死去活来，谁知道被学长撩得快弯成蚊香。

我第一眼都差点没认出来，根本不像在本区看见照片时候那一副万年冰山脸，平常脸上挂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在某学长面前笑得跟个哈士奇似的。

哀其不幸。

 

#8

我一直觉得本区10人9人黑肖战的本质是出于羡慕嫉妒恨

 

#9

楼上傻逼吧？谁会羡慕他？娘儿们唧唧的整天就会放电，但凡听到他去哪儿了老子都得绕道走，不然就得被一群脑残吵得脑瓜子疼。那么会撩会放电学什么设计？怎么不去当明星？全校但凡有点名气长得好看的哪个没跟他有点意思？天天的水性杨花也不干正事，我看他那保研的名额也是卖笑换来的。

 

#10

不至于吧……本校保研名额超难搞的

 

#11

对肖绿茶来说有什么难搞的？英语系那个御姐系花追的人那么多，号称校内无人搞的定，不也被他迷得死去活来失恋以后差点投湖自尽吗？

 

#12

楼主说新生也很有名 我在想是谁

 

#13

万年冰山脸，其实很明显

 

#14

我也猜到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认。

 

#15

还能有谁？不就是新生晚会跑上台跳了一段街舞一夜之间新增无数女友粉的那位？楼主说的不假，我刚刚在食堂看见他俩了，坐那儿啃排骨呢，xz的确长得好看，我没忍住就多看了两眼，结果看到跳舞的那个把排骨的骨头都扒了才放他碗里。

 

#16

卧槽！这么宠的吗！

 

#17

看不出王一博是这种忠犬系啊 冰山遇上绿茶还能融化？

 

#18

wyb这个人也是奇葩，进校没多久就招惹一群女生去告白，上次我看有个小女生带着蛋糕要送他，他直接站得离人两米远，从头到脚都写着“莫挨老子”。

 

#19

不知道王一博这种冰山系失恋以后是个什么样子

 

#20

反正不会投湖自尽

 

#21

那可不一定 肖姐蛊人有一套 万事皆有可能

 

#22

我和wyb同系，已经见他和xz一起吃饭好几回了，每次都是他去打饭xz在那儿等，我听人说xz怕被围观一向不爱吃食堂，他们就在角落里吃，还都不是饭点，估计就是为了避免被围观。

系里有人跟wyb说过叫他别和xz走得太近，wyb直接甩了个白眼理都没理。

 

#23

装睡的人你叫不醒他。

 

#24

所以长得帅跳舞好有什么用，脑子不好使一样白搭。

 

#25

肖某人最近在学校里出现的频率的确有点高，之前听说跟人同居搬到学校外面去了，看来为了泡小学弟又跑回学校宿舍来住，真是用心良苦。那个和他一起开工作室的A某不就被说是他前男友吗，A某出了全资，肖某人一分钱没出还占人一半分红，拿了钱没多久就分手泡了隔壁学校考古系的一个女生。

 

#26

也别什么都信吧？

A某明明有谈了好几年的女友都在计划结婚了。

 

#27

谁知道真的假的 肖战和A闹掰总不能是因为抢女友吧？

 

#28

xz抢的还少吗？

 

#29

你区这风向也是够奇怪的，每次一大群人吼着闹着肖战抢男友抢女友插足别人感情当绿茶当得风生水起，结果他妈一个锤的都没有，你们那些男友女友自己管不住眼睛管不住心干嘛怪在人家头上？

挺好一男的在这儿搞得跟个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有毛病吧？

 

#30

楼上怕不是xz迷妹

 

#31

绿茶没有心 心疼小学弟

 

#32

为什么心疼？

和xz谈恋爱很吃亏吗？拜托，要是我能找着长成那样的哪怕明知道要分手我也愿意好吗！每天对着这么一张脸吃饭都能多吃两碗！

 

#33

举手！我是跟wyb同一个舞蹈社的！近期他的确说过他目前不是单身！

 

#34

看吧，有熟人说话了，wyb的确不是单身，的确被研二哥哥泡了。

 

#35

我是真心实意佩服肖战 前任千千万 无一人回踩

你看我区那么多渣男渣女的帖子 从来没有一个前任实名挂他

可见他真的很会谈恋爱

 

#36

你怎么就知道那些匿名骂他的人里面没有他的前任们？

 

#37

他的确很会蛊人。前年我室友特别迷他，问他“学长我可不可以追你啊”，你们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当然可以啊”！我去，我室友就误会了以为有希望，那段时间每天又是送早餐又是写情书的，结果过了一段时间他对我室友说：“你不会真的在追我吧”？我当时就卧槽了，也不知道他跟我室友说了些什么，那傻妞到现在还替他说话，说他不是外面传闻的那样，是个好人。

 

#38

……

流弊

 

#39

这摆明了是把人当备胎吧

 

#40

就这样还帮他说话？肖姐怕不是pua高级专家。

 

#41

如果我和他交朋友，他是不是可以教我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泡到最喜欢的妞？

 

#42

得了吧 首先你得有人家那张脸

 

#43 楼主

我问过我学长了，他说xz的确是这个月才搬回来住的，之前虽然交了住宿费但是宿舍一直空着没人。

 

#44

靠！我报名了这周末的舞蹈社选拔！就是冲着wyb去的！我也太tm悲剧了吧！还没进去就失恋！

 

#45

LS不用伤心，相信我，进去了你也是失恋。

 

#46

wyb同系同班同学表示：这位同学真的自带冷冻气场，上课的时候他周围一米几乎不会坐什么人。有不少女同学都不信邪表示想要挑战一下高难度，结果再也没有人在失败以后进行第二次挑战。我很好奇xz学长到底怎么追到他的，光靠一张脸恐怕不行吧……新生里也有别的盘靓条顺的，怎么偏偏就看上wyb？

 

#47

谁告诉你是xz追的wyb？

 

#48

我擦

总不可能是wyb追的xz吧

unbelievable

我不信

 

#49 楼主

我信。我发誓我真的看到他冲着xz笑得像个憨憨，回忆起来都还是忍不住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

 

#50

无法脑补wyb笑得像个憨憨的样子，楼主你实在是应该大着胆子拍张照。

 

#51 楼主

我怕我手机还没拿出来就被他用眼刀杀死了。

 

#52

有什么没法相信的？跟肖战谈恋爱的人10个有9个都是憨批，明知道是被耍还乐呵呵帮人数钱。

王一博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没有双商的人。

 

#53

我该不该告诉你们王一博此时此刻正在篮球场打球……

肖战也在。

 

#54

哪个篮球场！室内室外？我这就去！

 

#55

室外。

赶紧的！人越来越多了！来晚了没位子了！

 

#56

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想搞地下恋吗？楼主觉得xz怕被看见所以赶紧关门其实只是错觉，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被人知道。

 

#57

怎么可能在乎？

xz什么时候低调过了？泡到wyb那种极品还不得可劲炫耀？

 

#58

我去 篮球场的人也太多了吧

 

#59

我在上课，麻烦好心人直播一下，谢了。

 

#60

wyb他们班里在打球啦！他虽然冰山可是也没那么不近人情吧，跟班里同学打球打得挺好的。

 

#61

我靠我看见他笑了！朝着场边！

 

#62

xz坐在场边？

 

#63

是的！

 

#64

完球 这个冷酷boy彻底沦陷了……谁也救不了他了……

 

#65

笑起来真的好帅！xz何德何能啊！为什么啊！xz你能不能不要抛弃他不要伤害他啊！你看他眼里只有你啊！这么好的小男生你怎么忍心要糟蹋啊！你不要的话可不可以让给我！我发誓我会好好守护好好爱他的！

 

#66

楼上神经病吧

 

#67

肖战坐在旁边画东西，好像在赶作业，根本没看他啊

 

#68

就说不靠谱 谁能赶紧让小伙子醒醒 不要爱上不该爱的人

 

#69

说实话，来学校两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xz本人，一直都是听到传说，说他长得多好看看一眼就能身心愉悦，我不信。但是今天我信了，他真的真的真的太太太好看啦！！！！！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骂他！这么好看怎么忍心骂他！我怕我再继续看下去就要爱上他了，妈耶，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70

看楼上，蛊人石锤。

 

#71

完了完了完了……我们好像猜错了……

 

#72

啥意思？

 

#73

我看见xz画的是人像速写 打篮球的 看着像wyb

 

#74

……

 

#75

呵呵 这有什么 绿茶撩人总要有点手段嘛 不然一个个的能死心塌地爱他？这只能代表他真的手段高明 王一博那种小朋友怕是没遇到过这种高手 等肖绿茶热劲过了有了新的目标 怕是伤得有点惨哦

 

#76

人太多了，我怀疑大部分都是来围观他俩的。

 

#77

真的好多人，我从没见过篮球场有这么多人，男的女的都有，连老师都有好几个。

 

#78

事实证明肖战在我校实火

 

#79

人太多了 他们走了 一起走的

 

#80

妈的！我一下课就闪人了！结果已经走了？？？？？

 

#81

怎么感觉这帖子画风突然跟嗑cp似的……

 

#82

嗑什么嗑啊！还不都是一群坐看好戏的，想看看这两人什么时候凉什么时候分。反正目前看起来肖姐对小博弟弟还是兴趣正浓，就是肖姐向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谁都说不准哪天就翻脸了。我看这次这个小博弟弟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不如来赌一赌他们分手以后会不会出现修罗场画面。

 

#83

难道王一博还能为爱炸学校？

 

#84

我反正把话放在这里，绝对不出一个月就会分。

 

#85

一个月？你也太看得起xz了！

 

#86

他们到学校对门这家煲仔饭来了。

我刚刚正在刷论坛，一抬头就看见他俩进来，吓我一大跳，差点没把手机扔了。

 

#87

那家小明煲仔饭？他们谈恋爱这么接地气的吗？那家人均不到20。

 

#88

怎么地你谈恋爱还天天鲍参翅肚啊？

 

#89 煲仔饭路人甲

上个固马。

他们就在我隔壁桌，这个点根本就没什么人来吃饭，我假装不认识他们，假装目不斜视其实一直在偷瞄。

xz点了个辣子鸡丁饭，wyb点的木须肉饭，xz还让老板多放辣子。然后他对wyb说好烦，走到哪儿都那么多人，想好好看你打个球都不行。

wyb说没事，晚点等天黑了我再打给你看。

xz说天黑还看个球。

两个人就笑了。

我实在是不懂笑点在哪里。

 

#90

怎么听描述脑补画面有点小学鸡。

 

#91

xz这就有点太假了吧 明明就很享受被人围观的感觉 不然去什么篮球场啊 那种地方他一去不就得聚一大堆人去看他

 

#92 煲仔饭路人甲

wyb想尝尝xz那个辣子鸡丁饭，xz说不行，太辣了你吃不了，小心回头又拉肚子。

wyb说我拉肚子你就又照顾我呗。

xz说你有病吧你是猪吗。

 

#93

为什么画风跟我想的不一样

 

#94

绿茶难道不应该说“亲爱的你别这样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或者“好啊我最喜欢照顾你了”或者“你怎么这么讨厌啦”吗？

 

#95

恶……

 

#96

94楼你那是低阶绿茶，顶多算青铜，肖姐这种级别起码钻石。

 

#97 煲仔饭路人甲

他们吵起来了。

xz说你怎么不好好吃饭老看我，你能不能好好吃饭。

wyb说你怎么老说我，你看看我我什么时候说过你。

xz说我没有看你我在吃饭。

wyb说你刚刚明明就在盯我好不好。

xz说我看你一眼都不行吗。

……

我是谁我在哪儿……

一脸问号ing……

 

#98

路人甲你确定你没听错？你确定你没看错？你确定你看到的人是肖战和王一博？你确定他们两个人真的因为这种事情吵起来？

 

#99

肖姐怎么跟我印象里的不一样啊，他不一直就是一副“好好先生”脸吗？

 

#100 煲仔饭路人甲

xz说我求你了你赶紧好好吃饭你早饭就没吃不怕低血糖吗。

wyb说好了我错了我吃。

这就和好了？

 

#101

看吧 我就说高阶绿茶段位肯定不一般 这不就调教好了吗

 

#102

学到了。

 

#103

原来绿茶不一定都嗲嗲的！

 

#104

有一说一

我真没看出哪里绿茶了

这样说别人是不是有点过分

 

#105

喜欢xz的麻烦出去！我区不欢迎！

 

#106

在外头说一句肖战不好立马就有一群人过来骂你，在这儿说肖战一句好也立马有一群人过来骂，真是有意思。

 

#107 煲仔饭路人甲

他们快吃完了。

wyb说这家的木须肉味道实在是一般，也就是你说这家辣子鸡丁比较正宗，我们宿舍有人说xx街那边有一家川菜馆特别好吃，他是绵阳人，估计他说的那家你吃了能觉得好。

xz说没关系那么远懒得去。

wyb说那我可以去给你买回来，反正我明天上午没课。

xz说还是不麻烦了吧也不是非要吃那个。

wyb说我不觉得麻烦你吃了开心我就开心。

xz说行吧你开心就好啊一博哥。

 

#108

靠

 

#109

靠靠靠！

 

#110

wyb是舔狗吗卧槽！我真他妈服了！

xz好像并不是很想领情的样子，我看他可能也觉得这个小学弟有点黏人有点烦了吧。

刚才谁说一个月？我赌一个星期肯定分好吗！

 

#111

啧……一博哥……这叫得真够亲热的……

 

#112

关键xz比他大六岁啊还叫他哥我的天！太会撩了吧我受不了了要！

 

#113

顶锅盖说一句：其实我觉得他们明明就很甜！！！

 

#114

滚 等王一博跳湖的时候看你还觉得甜不甜

 

#115

一定就是跳湖吗？我觉得炸篮球场也有可能。

 

#116

wyb是体育生考进来的，全国比赛前几名的那种，长得帅跳舞也跳得好，没听人说有什么黑历史，也不爱乱撩人，我看他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考来我们学校，恐怕和xz谈恋爱要成为他这辈子最大的黑历史了。

 

#117

我只觉得他好可怜

 

#118

怕什么，到时候排队安慰他的人多了去了，一个肖战还不至于。

 

===

 

放心肯定HE

而且两人的走向会反转

跌破路人眼镜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