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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咸鱼十洲

第一人称小说怎么描述主人公不在场时发生的事情

知乎上看到这个问题随手答,这边备份。

作为关于小说行文视角的补充

————

思考一下你自己是怎么知道别的地方发生的事情的:

1、别人告诉你的。

包括你的同事真人告诉你、你看了报纸听了新闻、你刷了知乎看到的。

这个时候写起来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你正在听别人告诉你:

小刘对我说:“昨天隔壁两口子打架了你知道吗?”

一种是过去/未来别人告诉你:

我后来才知道/我当时并不知道/小刘说过隔壁两口子打架了。

2、你猜的。

包括你知道某人的日常,比如你知道你父亲是个白领,他每天8点出门去上班,那么8点半的时候你猜他不在家。

包括你因为观察到了反常细节进行的推理,比如你作为一个妹子,发现...

知乎上看到这个问题随手答,这边备份。

作为关于小说行文视角的补充

————

思考一下你自己是怎么知道别的地方发生的事情的:

1、别人告诉你的。

包括你的同事真人告诉你、你看了报纸听了新闻、你刷了知乎看到的。

这个时候写起来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你正在听别人告诉你:

小刘对我说:“昨天隔壁两口子打架了你知道吗?”

一种是过去/未来别人告诉你:

我后来才知道/我当时并不知道/小刘说过隔壁两口子打架了。

2、你猜的。

包括你知道某人的日常,比如你知道你父亲是个白领,他每天8点出门去上班,那么8点半的时候你猜他不在家。

包括你因为观察到了反常细节进行的推理,比如你作为一个妹子,发现自己的男票和一个陌生女子勾肩搭背地进了一家充满粉红气息的酒店,不需要别人告诉你,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包括纯的放飞想象力,比如你作为一个妹子,暗恋你的男神,上课的时候走神就在想,我的男神是不是正在打篮球呢,他扣篮是不是特别帅呢。

这个写的时候就要理逻辑了,我是怎么猜的,我猜对了没有,这个猜测对我有什么影响,基于这个猜测我做了什么……

3、你就是不知道。

那就强行写。

比如:

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在我离开这座城市之后我曾深爱过的那个人就此堕落,他无所事事、打架斗殴,以至不得善终。但他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我已经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cliche
同学,你听过台风21么?同志,...

同学,你听过台风21么?
同志,你记得你的初心么?

同学,你听过台风21么?
同志,你记得你的初心么?

你三爹就是刚

TF家族×你/第一次约会的小白纸



—丁程鑫—

老丁儿:对视很久之后,
她说“你愣着干嘛啊,亲我啊”
我“哦哦哦,好好”

《现在想想》《她当时坚持不和我分手的理由》《也就只有我长得好看了吧》

—马嘉祺—

小马哥:她来舞蹈室找我,看我跳舞摔倒了,跑过来拉我手,要把我拉起来,
我说:“不用拉我,看我鲤鱼打挺”

《后来她和我说》《当初认为我挺成熟稳重》《的所以决定和我在一起…………》

—敖子逸—

三爷:第一次约人家吃火锅,她头发很长是披着的 然后吃饭的时候掉进火锅里了,结果我用漏勺跟捞粉丝一样捞了起来。^_^¦¦¦

《我当时还说呢》《这粉丝可真劲道》《她说这是老娘头发》

—张真...




—丁程鑫—



老丁儿:对视很久之后,
她说“你愣着干嘛啊,亲我啊”
我“哦哦哦,好好”

《现在想想》《她当时坚持不和我分手的理由》《也就只有我长得好看了吧》



—马嘉祺—



小马哥:她来舞蹈室找我,看我跳舞摔倒了,跑过来拉我手,要把我拉起来,
我说:“不用拉我,看我鲤鱼打挺”

《后来她和我说》《当初认为我挺成熟稳重》《的所以决定和我在一起…………》



—敖子逸—



三爷:第一次约人家吃火锅,她头发很长是披着的 然后吃饭的时候掉进火锅里了,结果我用漏勺跟捞粉丝一样捞了起来。^_^¦¦¦

《我当时还说呢》《这粉丝可真劲道》《她说这是老娘头发》



—张真源—



公子: 第一次约会,吃饭的时候女神说了一件搞笑的事,我噗呲一下笑了出来…然后长长一坨鼻涕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而且还特么是悬在半空中的!^_^¦¦¦

《女朋友当时傻眼了》《我假装没事》《她假装没看见》



—陈玺达—



达达:我记得第一次带女友进鬼屋的时候..她贴在我胳膊旁 我边安慰她没事没事 突然前面站起来个人 吓的我一肘子肘她脸上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女朋友说》《打残了要我负责》



—陈泗旭—



49:我买了对耳环给她,
我:“喜欢不”
她:“喜欢”
我:“那可不可以亲一下”
重点来了,她当着我的面亲了一下那耳环.......然后我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我情商够了》《可她…………》《最后反正是亲了》



—宋亚轩—



小漂亮:
我:你今天化妆了呀,真好看。
她:[害羞][害羞][害羞]
我:你这里有脏东西。
然后。。。 我撕掉了她的双眼皮贴。

《然后我想不动声色》《的贴回去》《沾我手上了》



—李天泽—



贝贝:第一次单独出去玩,然后江边氛围特别好,
我:我可以吻你么
她:不可以
我就居然真的!!!真的没有吻!!!

《我当时是怎么泡到妹子的》《她和我说拒绝我是因为女生脸皮薄》《我说我真的没有亲是因为我怕老婆》



—贺峻霖—



贺儿:一次约会很紧张,不知道聊什么,
就随口说了句:你的口红没涂匀!
她记仇到现在O_o

《你…………》《贺峻霖有空伐》《我这个口红涂不匀》



—刘耀文—



狼崽:约在商场四楼的电影院,女朋友进商场之后告诉他我,
“我到一楼了”
我说“在四楼电影院呢”
然后我俩就开始,
她上四楼,我下一楼,
我到一楼,她上四楼,
的捉迷藏活动。

《最后我俩生对方的气》《她以为我玩她》《我以为她玩我》

A阿沁

夏天适合早恋 02


/BGM—《爱在西元前》周杰伦

大晚上跟敖子逸和丁程鑫出去鬼混简直是我最错误的决定,这直接导致了我的睡眠质量严重不足,加上闷热的初夏以及下午时不时吹来的凉风带起的窗帘——

最重要的是历史老师那“被上帝吻过的嗓音”像一台老式回声机,吱吱呀呀的敲击着心灵。

这大概就是昏昏欲睡吧。

我转头看向敖子逸,他百无聊赖的在草稿本上涂鸦小猪佩奇大战美少女战士。还真是和他没有共同话题。

于是正当我准备把书一挡脸,倒下悄咪咪睡一觉的时候,我的椅子被踢了一脚,险些滑出去的我猛然回头,对上了丁程鑫戏谑的眼神。

——“诶,”趁着历史老师转头写板书,丁程鑫用笔戳了戳我的后背,“我手机没电了,你手机借我玩一下...


/BGM—《爱在西元前》周杰伦



大晚上跟敖子逸和丁程鑫出去鬼混简直是我最错误的决定,这直接导致了我的睡眠质量严重不足,加上闷热的初夏以及下午时不时吹来的凉风带起的窗帘——



最重要的是历史老师那“被上帝吻过的嗓音”像一台老式回声机,吱吱呀呀的敲击着心灵。


这大概就是昏昏欲睡吧。


我转头看向敖子逸,他百无聊赖的在草稿本上涂鸦小猪佩奇大战美少女战士。还真是和他没有共同话题。


于是正当我准备把书一挡脸,倒下悄咪咪睡一觉的时候,我的椅子被踢了一脚,险些滑出去的我猛然回头,对上了丁程鑫戏谑的眼神。





——“诶,”趁着历史老师转头写板书,丁程鑫用笔戳了戳我的后背,“我手机没电了,你手机借我玩一下呗……”





——“历史老师这女人的课你也敢玩手机,不太好吧……”我一边瞄着历史老师一边回答他。




——“下面同学不要蚊子叫了,翻开地图册,我们来看古巴比伦的版图……”历史老师敲了敲讲台,扫了全班一圈。



我识相的转过身去闭上嘴。身后的人并没有消停的意思,不停用指尖摩挲着我的校服。



为了下节数学课不钓鱼,我只好从包里摸出手机,迅速往后一丢,然后悄悄趴下睡觉,万事大吉。





空气中弥漫着的花草香,蔓延的嫩绿,以及适合时宜的风摩挲树叶的声音,催我入眠。



可这眠也没多久,手肘便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我猛的抬起头准备狠狠掐我哥一下的时候,却看见了教导主任。




他正站在我的身侧,面对着……我的后桌。


糟糕。


回头一看。



果然。











——“雾草兄弟勇敢啊……这周坐窗口还敢玩手机?”敖子逸小声来了一句。



丁程鑫冲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从抽屉里把手机交给巡班的教导主任。



对,是我的手机。




丁程鑫冲我和敖子逸眨了眨眼,我们也本以为交个手机,写个检讨,就可以把手机拿回来的时候,教导主任拿着手机仔细观察了起来,眉头紧锁。




当我看到教导主任的脸上反映着一丝光亮时,我已经在心里咒骂了丁程鑫99遍。





他交手机时忘记碎屏,而锁屏壁纸正是我的自拍。



还是我昨儿穿着背心窝在被子里瞎臭美自拍的。





——敖子逸:“兄弟姐妹,此时此刻话不多说,一首凉凉送给两位嘉宾。”




我的心跳还真是听到了合奏。





——“你们班下节什么课?”



——“数...数学。”



——“下节课到德育处来一趟。”








当我和丁程鑫肩并肩接受教导主任的审阅时,我真的想一巴掌送他上九万里云霄探险。






——“主任,我们真的没有早恋啊……”我紧张的要把衣角摩穿。




——“主任,那手机真不是我的……”摩穿衣角二号丁程鑫。



可是教导主任非不听啊。


——“像你们这样在外头亲亲抱抱举高高恨不得跟对方融为一体的小情侣一到德育处就六亲不认,我见多了。”




——“都把人姑娘自拍当锁屏了你还有啥不好承认的。”





——“暂且不说你上课玩手机,你们二班是重点班,你这样对得起你们班的荣誉吗?”



——“班内早恋这个情况非常严重,我会转告你们班主任的。情窦初开也要开得合适。连人家姑娘那么暴露的照片都有了,你说说你们得发展到哪一步了?”




——“等孩子落地哇哇大哭你们再后悔买不起奶粉钱就晚了阿……”




教导主任并没有消停的意思。







——“主任,别说了,我请求罚站。”丁程鑫一甩手,偏了偏头。




——“你这小子……行,站一节课。”教导主任指了指我,“你也陪你的小男友站去。”








最惨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一起罚站的走廊。






我和丁程鑫双手交叉放背后站在德育处走廊时如是说。




我只是借个手机给别人,瞬间上升为不洁身自好的早恋犯了。




早恋真的有错吗?我望着走廊上的绿植思考这一人生未解之谜。




课间时分楼里来来往往路过德育处的同学不少,看见我们俩义正言辞如守门神似的罚站在外,自然免不了闲言碎语。


“得。”我心里一声哀叹。作为敖子逸的妹妹,我的关注度就颇高,这回再和上个丁程鑫,我还不得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和新闻联播一样如约而至的就是清脆的上课铃了。大家纷纷做鸟兽散各回各班。



学校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我也开始松懈下来,靠着墙。



丁程鑫早已经蹲下来,并试图和我搭话。


我偏过头伸手去玩窗边的绿植,丝毫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

然而转过头去掩盖掉的眼泪还是被他察觉了。


空气里植物花香混阳光的甜腻味道扑面而来。





——“被误认为跟我早恋很痛苦吗?”




在我看来这是比空气还甜腻的声音。



我往旁边挪了一步,还在赌气的我并不想对上他永远清澈的眼睛。





——“你记得今天历史课讲了什么不……”丁程鑫倒是不依不饶的找话茬。



良久见我并无回音,便自顾自的哼起歌来。



万物呀,都在此刻隐匿了声迹,夏日的树梢散发着温柔的光,悄悄路过的风儿吹散了一地的斑驳,他笑起来的样子让小池塘涓涓流淌,不加修饰的曲调像清甜的西瓜,果汁沁入心底。





“ 古巴比伦王颁布了汉莫拉比法典……”
“喜欢在人潮中你只属于我的那画面……”
“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
“用楔形文字刻下了永远……”




大概是周董的歌让我转过头看他一眼,被汗水打湿的卷毛在逆光的照耀下温顺又可爱。




“那已风化千年的誓言,一切又重演……”

得,这如鸭叫似的接歌声只能是敖子逸。





于是一个大摇大摆的身影靠近了。



——“你咋来了?”丁程鑫站起身迎接敖子逸。




——“我为了吸引那恶魔主任,翘了数学课去操场打篮球,果然在这里与你们相遇。幸会幸会……”敖子逸双手抱拳。



——“确认过主任,我遇上傻的哥。”我顺手呼噜一把敖子逸的毛。



——“你这死丫头,我还不是怕丁程鑫拐你来着,特意过来陪你的……”



——“去你妈少来,没我俩在你根本不想上数学课……”



——“你这卷毛话怎么这么多……”










——“诶诶诶,你们三个,站好了,不许偷懒!”













——TBC







千兮千兮奈若何

【泗源】奇遇炸鸡块先生

00.
我,一个大龄男青年,深夜里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街上走啊走。女朋友今天甩了我,失恋,没钱,穷困潦倒……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惨的人了。

这么晚了,我还没有吃,肚子已经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我环顾四周,远远地路边上有一家透着昏暗橘黄色的店铺,好像一家餐馆,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咦?怎么没有人 而且上面有一个牌子,心想事成炸鸡块店,还有一行小字:本店只售卖新鞋出炉的炸鸡块,自助取餐,欢迎光临^_^

什么嘛,只有炸鸡块,在这寒冷的夜里要是能喝一杯热气腾腾暖饮该多好,不过……回家还需要好长时间,我望了望眼前黑漆漆的路,又抬头看看眼前的招牌,唉,我叹了口气,推门而入。付钱,取了炸鸡块。

我注意到餐巾纸...

00.
我,一个大龄男青年,深夜里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街上走啊走。女朋友今天甩了我,失恋,没钱,穷困潦倒……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惨的人了。


这么晚了,我还没有吃,肚子已经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我环顾四周,远远地路边上有一家透着昏暗橘黄色的店铺,好像一家餐馆,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咦?怎么没有人 而且上面有一个牌子,心想事成炸鸡块店,还有一行小字:本店只售卖新鞋出炉的炸鸡块,自助取餐,欢迎光临^_^


什么嘛,只有炸鸡块,在这寒冷的夜里要是能喝一杯热气腾腾暖饮该多好,不过……回家还需要好长时间,我望了望眼前黑漆漆的路,又抬头看看眼前的招牌,唉,我叹了口气,推门而入。付钱,取了炸鸡块。


我注意到餐巾纸上写着:吃之前先许愿哦^_^祝您心想事成^_^


什么鬼啊,我漫不经心的想到,好吧,那就信一次吧,毕竟已经这么倒霉了。


所以,请新的一年里,赐予我一个可以关照我的人吧!


噗……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愿望,能不能成真啊……


夜已经这么深了,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了,今晚不如就在这里趴一会吧,就一会儿。于是我沉沉的就这么趴在桌子上。



“醒醒!醒醒!”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低沉的声音把我叫醒。我慢慢的睁开眼,一张巧克力肤色的男孩就跃入眼帘,他很黑……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黑……他正在叫醒我,见我突然睁开眼,他吓了一跳。


“你……”他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是不是像炸鸡块先生许了愿望,你好,我叫炸鸡块……”


“哈哈哈哈哈!”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是什么名字,你不会以为自己是炸鸡块变得吧!哈哈哈哈”


他却只是冷静的看着我不顾形象的大笑。一言不发。


这时候我才觉得我做的有些过分了,于是我收敛了情绪,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好,我叫张真源,很高兴认识你。”


介绍一下我自己吧,认识我的人都说我,表面纯良,其实内心闷骚。我可不认同,毕竟,像我这样的普普通通的人可少见了,没错就是普普通通,找女朋友吧,也不能找太漂亮的,就中等颜值,但是要顾家。啊,怎么又说到女朋友这里去了,我又不是来征婚的。。。。。。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那个,“你是炸鸡块先生派来的吗?”



他专注的盯着我,呆萌的摇了摇头。
“我就是炸鸡块先生啊。”



!我内心充满了槽点,于是我迫不及待的发问,“炸鸡块是金黄色的,你看你这样,不是巧克力先生吧!”


他没有理睬我,却说了一句很高深的,我听不懂的话,“要活的像饼干。”


算了,我看天边早已亮了,我急忙打断他,“再见,炸鸡块先生,有缘再见。”他却慢条斯理的说,“你刚刚睡过去的时候,你的手机响了四十九次,我本来想帮你接的,但是这样毕竟不好,你看看你手机再走吧。”



我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我掏出手机,没错,老板直接发短信了,告诉我被解雇了。我绝望的瘫坐在椅子上,愤怒了,“你不是说这这里是心想事成炸鸡块店,为什么我许的愿望一个也没有实现!”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直到我不耐烦,才慢慢的说,“我就是啊。”


我气急败坏的走出门,不想和他理论,他却紧紧的跟在我后面。


“干嘛跟着我!”我大吼。



“我,我只有实现了你的愿望才可以回去。”他小小声说。



好吧,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居然很没有形象的让他跟在我后面。啊,脸好疼。



大概走了很长很长时间,我才走出了小巷,我回头望过去,一缕晨光正照射在招牌上,那么耀眼。我忽然心情就莫名的好起来,向后呼唤,“走快点!”



远处传来了一声呼应。


大家好,我是张真源,就这样我捡了一个小孩回家。

01.
说是小孩吧,其实也不小了,只是看起来比我年轻,但是,他却比我高。所以这就造成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家真的太小了,我的床是上下,但是,他睡着很不舒服,只能蜷缩着身体。



可是我也没有钱,看着他这样子我真的也很难受,就像看见自己的小孩,啊,不,他已经禁止我喊他喊小孩了,他说,他叫陈泗旭,好吧,好奇怪的名字。但是这怎么能难倒我普普通通张真源,我就叫他49。对呀,快夸我机智。



49这孩子话不多,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是一整天。看着窗外的风景,云来云去,偶尔也会用他的大眼睛盯着我,眼神里流露出故事和哀伤。



……我一定是太闲了才会关注这些。



其实也还是很惊讶的,我现在在找工作,众所周知工科专业不对口很麻烦,所以我每天来来回回都一无所获。不过那天回到家之后,我,一个直男的家总是乱七八糟 ,变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而且温暖的灯光下,热气腾腾的火锅在冒着烟。“啊,泗旭!你真棒!”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火锅了,作为一个重庆人,吃到原汁原味的火锅我感动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你怎么会做啊?”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放下筷子问他。


他的面容在烟雾中看不清,只有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没,这没什么。”



我只当他害羞,草草的结束话题,兴高采烈的投入火锅环节中。


吃饱饭后,他很自觉的去洗碗,我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消食。其实想想这样也挺好,每天回家都可以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不用再和冷炙残羹对付。不对,我怎么已经畅想美好未来了。



厨房里传来丁丁咚咚的声音,然后就是一片混乱。我闭上眼睛,不听,不想,然后就被某人摇醒了。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奇异光芒。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把破旧的吉他。我有点惊讶,然后我站起来了。



“你,你”他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了,“你会弹吉他啊。”



“会呀。”我懒洋洋的说道。“要不你唱歌我听吧。”我看他这样喜悦,提了一个建议。



“好啊。”他很爽快的同意了。


我想把我唱给你听

趁年轻尽情爱吧

最最亲爱的人啊

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谁叫你唱这个!我刚刚失恋啊。我还没说出口,他就换了下一首。


是《空白格》。


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于是我轻轻的哼唱。


接着是,《白色森林》。这次我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


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我,伴奏,弹唱。



第二天醒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早上我心虚的问他,“我昨天没干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他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还好。”


02.
“我回来啦!”现在打开门每次都可以看见他在拨弄吉他,脸上有淡淡的微笑,桌子上是做好了的饭菜。



今天还有个好消息,于是我越发大声。推开门,却看见他呆呆的坐在桌子边。


“我找到工作啦!以后我养你!”我语调上扬。


他只是呆呆的坐着。一开口就是一个惊雷。


“张真源,我要走了。”


?!刚刚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我拔高了声音,“你再说一遍!”



“我要走了张真源。”他慢慢的说道。



“别走了,我是有哪里做的不好吗?”我小心翼翼的问到。



“不,不是你的问题,我真的要走了。”他抹了一把眼泪,“张真源,你是个好人。”



“喂!你还没实现我的愿望呢!”我大声喊到。


他却头也不回的转身消失在门边。留下一桌丰盛的菜肴。



我一个人默默的,把所有的,一点一点的吃完,然后难受的全部吐在厕所里。



望着地上的污秽,我有点发晕。一抬头,眼泪就下来了。

再见 ,陈泗旭。我再以后也不要想起你。



谢谢你带给我温暖,填补我心中的空白。


再见。我望着窗边慢慢的说道。

03.

“所以你才不会知道我那段时间怎么样,简直魂不守神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两个人在电视机前笑笑闹闹,仿佛从来没有分开过。


我叫张真源,我捡了一个小孩回家。然后他变成了我的男朋友。

图书馆寄居XIE

【七折/向哨】前传·(上)—唯一与追逃

向导·腹黑外露的变色龙 祺 X 哨兵·猫系被欺负的贵族 泽


之前说要写的七折向哨前传~

设定是在本传三四年前的时间点。


本传是泗源主体,所以就写了个前传,来讲讲两个人初遇时间点的事情。

按照我的命名方法,就会叫「琴声与吊坠」~


感觉写的不太顺手……先发出来预防自己不写网……

七折的盆友们就请海涵……


OOC预警+中二设定预警


【泗源/向哨】唯一与追逃 (一)

 【泗源/向哨】唯一与追逃 (二)

 【泗源/向哨】唯一与追逃 ...

向导·腹黑外露的变色龙 祺 X 哨兵·猫系被欺负的贵族 泽


之前说要写的七折向哨前传~

设定是在本传三四年前的时间点。


本传是泗源主体,所以就写了个前传,来讲讲两个人初遇时间点的事情。

按照我的命名方法,就会叫「琴声与吊坠」~


感觉写的不太顺手……先发出来预防自己不写网……

七折的盆友们就请海涵……


OOC预警+中二设定预警

 

【泗源/向哨】唯一与追逃 (一)

 【泗源/向哨】唯一与追逃 (二)

 【泗源/向哨】唯一与追逃 (三)

 【泗源/向哨】唯一与追逃 (四)

 【泗源/向哨】唯一与追逃 (五)

【泗源/向哨】唯一与追逃 (六)


北部边境的子爵领地内,一到这个季节,就积雪皑皑,一片银白的山地世界。夜里,白雪反射着月光,视线清明,仿佛整个世界都泛着冰冷的宝蓝。

 

月光下,一小队哨兵战士,行进在冷风呼啸的山中大路上。

 

“……哈哈哈,就是说呀:哪有哨兵还用枪的,还是远程狙击。这么弱的哨兵还能军衔压咱们一头……”前前后后的同组哨兵战士连声音都不压低,将李天泽当成空气一样,旁若无人地咋舌蔑笑。

 

“谁叫这片儿地的领主子爵,是他的三姨丈。你说说,能比吗?”尖锐的话语四面八方刺了过来,李天泽右手紧紧抓着肩挎狙击枪的绑带,继续低着头沉默前行。

 

“人家是贵族子弟,当然不能比!嘿,咱也去认个首都里认个有爵位的爹爹!那咱回来,也能军衔大一等哈哈哈……”有几个人出任务前还喝了些酒,讽刺奚落的内容越来越出格。

 

“别说些有的没的!”最前面的长官终于不耐烦地发话了,“都给我眼睛放亮点!快点找到那个什么邦政府的监察专员!早弄完早回去睡觉。”

 

队伍总算静了下来。李天泽也稍稍松了口气,这些风言风语听了三个月,也还是无法完全习惯。

 

他是首都一个伯爵家族的旁支子弟,古板严厉的父亲托关系,将他调到边境的亲戚领地内,想让他早日混些资历。

 

边境驻守的哨兵战士大都出身贫寒见识短浅,再加上这位亲戚领主平日里的作风几乎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仗势欺人,连带着被莫名其妙升了军衔的李天泽,也每天都要忍受周围人的冷嘲热讽。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只要能够用自己的能力,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人,就足矣。李天泽的眼波清明而又坚定。

 

谁知道这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却总是能惹恼一众同僚。

 

“嘿!这夜路真黑!”身侧几个哨兵嬉笑着突然发力,将毫无防备的李天泽直接从大路边上推了下去。

 

“!”哨兵少年猝不及防,一下子就从坡度陡峭的雪壁上摔了下去。

 

“李天泽,记得自己回来。”翻滚当中,长官冷漠的言语轻飘飘地远去。

 

 

 

 

李天泽拍了拍身上沾着的雪尘,望着山崖之上的弯月,最终还是气不过地踹了一脚雪地撒气。

 

他本来就志愿加入军部。能够调到边境积累阅历,也是心之所向。奈何周围的哨兵……他总想着找到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就可以一口气扭转这个局面,可这都三个月过去了……

 

看来回去后,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把那群人修理一顿再说吧,吃处分就吃处分!

 

猛然间,什么人跌跌撞撞地冲着他的方向,从幽暗的雪松林里奋力跑来。

 

李天泽立刻警惕起来,来不及找掩体,直接就地端好了枪。

 

说起来,本次突然刚入夜就出任务,就是因为半小时前,接到领邦政府来视察的监察专员的求救电话。

 

这位监察专员从子爵府内奉命取走了账本,准备回领邦政府进行核查的路上,遇到了不明劫匪的袭击,紧急呼叫救援。

 

是劫匪?不太像啊……李天泽的眼睛从瞄准镜之后望着林间雪地上的蠕动黑影。

 

可没想到,那个人四散的精神触丝竟然远远就认出了他。

 

“李天泽?”瞄准镜后面,那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停下来,虚弱地扬起笑意,“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向导马嘉祺?他也是三个月前,和自己同一批调到这个边境驻地的。虽然平日里没什么机会接触,但是一个驻地的战友,脸还是有印象。

 

李天泽立刻站起来背起枪,朝着他跑过去。

 

“就你一个?”马嘉祺捂着侧腹的手微微渗出血红,一个趔趄直接扑进李天泽的怀里。

 

“嗯,我……跟其他人走散了。”李天泽环顾四周,用肩将他架起来,寻找回到大路的捷径。

 

“等等……”马嘉祺突然制止他的动作,指了指附近雪松林边缘的山坡,“去那儿,躲起来!快!”

 

李天泽略微犹豫,还是听从了他的指示。两人俯身缩在山坡之后。

 

夜色中,似乎是两拨人马在此聚了首。李天泽看到其中一批是自己的部队,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却被马嘉祺拽了回去。

 

好好看着。他的手势和眼神传达了这个意思。他的精神触丝飘过来将两人都包裹起来,降低气息。

 

月色之下,李天泽眯着眼仔细观察。另一边,似乎是领主子爵的私兵,几个人的兵刃上明显还带着血,应该是刚刚打完一场恶战。

 

两边先是一阵打着官腔的寒暄。

 

“这事啊,就不劳各位费心。那些个劫匪全都被我们子爵府剿灭了。只是我们到得太晚,监察专员大人及其随行人员全都已经断气……不过最重要的账本还是找到了,我们打算这就回府。”私兵们如是宣称。

 

驻地长官思索了一下,便也堆起笑容:“辛苦各位了。我们这边也没有接到什么监察专员的求救电话,请转告子爵大人,请他放心。”

 

李天泽心内一跳。这是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私兵临走前问了一句:“对了,贵部队的向导马嘉祺,他人在哪里?他今天似乎是陪同监察专员一起出的子爵府……”

 

“他还没归队,”长官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如果他人回来了,我会亲自通知子爵府。”

 

等待他们走远之后,李天泽终于按捺不住,揪住马嘉祺的衣领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长官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哨兵大人,疼!你轻点儿。”马嘉祺的语气虽然有些戏谑的夸张,脸上的笑容却依旧老神在在的游刃有余,“你刚不是听见了么。”

 

“真的是……子爵的自导自演?如果你归队,也会被出卖……?”李天泽冷静下来了。下一刻,便从背囊里取出绷带和药水,开始解马嘉祺的外套。似乎只是刀锋擦到侧腹的轻伤,李天泽稍稍松了口气。

 

“的确如您所想。”马嘉祺挑了挑眉,有些稀奇地望着面前这个替自己处理起伤口的哨兵,“根本没有什么劫匪。监察专员取走账本没多久,就在山道上被子爵府的私兵伏击,就我一个人逃出来了。听长官的意思,我就算归队,也会被送到子爵府灭口。”

 

“看来都是那账本惹出的事端。子爵是做了多大数额的假账?犯得着将领邦政府的专员,在自己的领地内灭口……”李天泽脑海里一边回忆着那位子爵亲戚平日里的嚣张做派,一边手底下快速地为绷带包扎收尾。

 

“当然犯得着啊。”马嘉祺的声音里依旧笑意满满,“克扣各类资金就不用说了,子爵府还养着超出规定数额五倍的私兵,这笔账啊,就算拆东墙补西墙,也还是会留下痕迹的。”

 

“啊!”李天泽抬起头,不自觉喊出声。

 

马嘉祺的手里,赫然拿着那本引起腥风血雨的子爵府账本。

 

“怎么在你手里?那群私兵不是说,已经收回账本了吗?”

 

“那本是假的,”马嘉祺站了起来,顺手将账本放回军装的内衬大口袋里,“一出子爵府,我就偷偷调换了。”

 

向导士兵脸上的笑容看起来诚挚而又极富感染力,仿佛春草上的露珠晶莹摇晃。可在李天泽看来,却像是带着假面一般浮于表层。

 

马嘉祺站在上方,顶着漂亮的月晕,朝着李天泽伸出手:“只要冲出岗哨,到达隔壁的领邦,就可以将账本直接上交给监察部门——”

 

“所以,要不要跟我联手?难道你不想给那群成天给你穿小鞋的战友,一点颜色看看?方才的视而不见,肯定足够将那群人送上军事法庭了。” 这个向导似乎早已习惯如何操纵人心,“你我都是弃子,何不好好合作一把?”

 

“……功劳对半分?”李天泽可没犹豫几秒,便抬眼,目光带上了些快意的凶狠。

 

“成交。“马嘉祺笑着露出虎牙,主动抓起了李天泽的手。

 

 

 

 

满眼都是白雪覆盖的丘陵,和大片大片的雪松林。亏得这雪反射月光将世界染成幽明的宝蓝,逃亡的夜路才不愁视线问题。

 

两个人寻着岗哨的方向,展开了秘密叛逃的第一步。

 

“喂,李天泽!”马嘉祺迈着缓慢的步子喊他,两人距离越拉越大,“你能不能慢点走,也稍微体谅一下哨兵向导的体力差啊……”

 

“我们必须在深夜来临前找到落脚的地方,”李天泽叹了口气,换了背枪的左右,走过去用肩架住马嘉祺,“你这向导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马嘉祺稍稍偏头,望着身侧的面庞。那双漂亮的明眸里仿佛装着星星点点的光亮,一察觉到他的目光便移过来,目光相对的瞬间带上些说不出的凌厉。

 

原本略显甜美的五官被这道直率的凌厉中和,泛着股说不出奇妙和婉转。

 

“那,我就不客气了。”马嘉祺嬉笑着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直接压在李天泽的肩上。感受着对方稳稳当当扶着自己前行的步伐,向导心下小声嘟囔着人不可貌相。

 

夜风渐渐强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雪地行进,相当耗费体力。

 

“哨兵大人……还有多久?”身侧马嘉祺的步伐愈发缓慢。

 

“快了。记得前面是个废弃的村落,找到个能够避寒的屋子,我们就停下。“

 

“是么……但是,好困。“趁着身旁人没空分辨的当口,马嘉祺似乎用上了些演技,“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天?”话音轻飘着些毫不做作的逗引。

 

“聊天?”李天泽语气里藏着些不耐烦,“聊什么?”

 

“就……聊聊对彼此的印象吧。”闻言,李天泽的脚步顿了顿。

 

对这个马向导的印象,说不上特别糟糕,但也会被归入不想接近的类别当中。

 

向导们一般都沉静内敛,可马嘉祺却是个意外。这个人入队自我介绍时讲着老家的弟妹们,可以弄的全场几乎声泪俱下,下一秒却又可以舌灿莲花地追上长官套近乎。在那位领主亲戚家中的晚宴,也常常看到他行动自如地游走在人群当中,和不同的人戴着不同意味风格的笑容气质,谈笑风生。

 

仿佛一条追名逐利的变色龙。

 

“……对你印象还成啊,” 李天泽斟酌了一下用词,挑好的说,“记得你说要照顾在老家的弟弟妹妹,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担当的。”

 

“呵,”马嘉祺立刻就轻笑出声,“那些呀,是我编的。”

 

“……”得,连唯一的好词似乎都被他推翻了。怎么就信了这变色龙的话?李天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就不问我对你的印象如何?”李天泽的疏离冷漠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笑容,马嘉祺自顾自说了下去,“我觉得,你就像——一只混在兽群当中的优雅黑猫。”

 

啪!本来搀扶着向导少年的手猛地松开。马嘉祺猝不及防,直接被摔在李天泽面前的雪地里。

 

“怎么?不满意这个比喻?”倒地的马嘉祺仰面望着冷着脸的李天泽,明明摔得惨烈,笑容却依旧潇洒温柔地让人想要砸枚雪球过去。

 

李天泽径直跨过他,独自朝前走。

 

呵,他还以为这是什么称赞的话?说一个哨兵像只猫?还有比这更加糟糕的含沙射影吗?暗示人软弱,就不妨直说!

 

猛然间,一声尖厉的啸响破空而来。

 

“趴下!”刚刚还在雪地上懒散打滚的马嘉琪竟然迅疾异常地跳起来,将前面的李天泽扑倒在地。

 

弓箭?!箭杆直接插入雪中,箭羽的羽毛还带着特殊的颜色。

 

李天泽下意识一个翻身,抱着马嘉琪的肩将他拖入一旁的树干之后。

 

趁着他架枪的空当,马嘉琪的精神触丝冲着弓箭射来的方向冲了出去。

 

前方废弃村落里影影绰绰地蠕动着些人影。李天泽的手放上了扳机。

 

“等等。”马嘉祺发现了什么,微笑着用手将他的枪口按下去,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李天泽已经不记得是被第几个眼泪汪汪的妹子阿姨握着手,被迫听着听不懂的柔声细语。

 

围绕身侧的那女老幼都穿着五颜六色的异族服装,马嘉祺身处其中,熟练地说着奇异语音的异国腔调,惹得为首的汉子为他又端了一杯酒水。

 

按照马嘉祺的说法,这群人似乎是从东部边境流浪而来的异族,发现了这个废弃村落,便在此定居。

 

李天泽用手肘推了推马嘉祺,问:“你跟他们怎么说的?我们穿着军服,这群异族人怎么还如此信任我们?”

 

“我跟他们说,”马嘉祺笑着过来对他咬耳朵,“我不同意把你许配给其他贵族向导,就带着你从军队里一路私奔,迷了路才到这里的。”

 

“!”李天泽黑着脸一抬手,就被早有准备的马嘉祺接住了。

 

“哨兵啊,配合,配——合——。”他拖长了音调,直接攥住了李天泽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骨节,“起码我们今晚不用担心被冻死了,不是吗?”

 

“……”对着那张写着皆大欢喜的清秀面庞,李天泽利索的站起身,掐住马嘉祺的手腕,甩了下去。

 

 

 

 

跟为首的异族老人解释了“不小心惹伴侣生气了”,马嘉祺便在众人慈祥理解的目光中,走向屋外的雪地。

 

月色之下,李天泽高挑纤细的身影立在迷蒙的雪地之上,似乎披着倾泻而下的星光。背上的长枪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混合着他嘎吱嘎吱的踩雪之声。

 

为什么会觉得,他像一只混在兽群当中的优雅黑猫?

 

因为记忆里的那个夜晚,那群吵吵嚷嚷的哨兵挤在乌烟瘴气的小酒吧里,有人借着酒精打作一团,摔碎了酒杯和木椅。人群被愚蠢的雄性荷尔蒙控制着,对着血火肮脏叫嚷着再来再打。

 

马嘉祺本来还配合着周围人的步调,卷入疯狂。可一抬眼,却发现影影绰绰的角落里,那个清俊异常的哨兵少年,正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角落里的破旧钢琴。

 

琴凳早都不知被人群踢到哪里去了,他又身形高挑,只能有些别扭的半蹲着,用右手摸索着查看到底有几个键还能用。

 

李天泽的指尖轻盈愉悦地落在黑白的琴键上,侧着身子努力倾听着沙哑的琴声,从背后的嘈杂喧闹中艰难地渗透。

 

大概是有足够的琴键,还能发出声响吧。

 

他笑了起来,带着仿佛花开的声色。

 

那个瞬间,来到驻地之后就从未卸下笑容的马嘉祺,却死活回忆不起,那时自己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是否,还需要求证?

 

“李天泽。”于是,马嘉祺轻声唤他,话音轻飘而去。

 

随即,少年回过头。那道目光,泛着能够一瞬刺穿人心脏的凌厉,混合着期然而至的甜美。李天泽眨了眨眼,睫毛轻颤,示意他说话。

 

又来了。

 

马嘉祺强行压住那奇异的悸动,又习惯性带上了拿手的笑容面具。

 

“走,带你去看样好东西。”一向游刃有余的向导少年捉住人手的时候,似乎多了些强硬。

 

废弃村落的教堂缺了大半个屋顶,最深处的角落里,破旧的钢琴外壳几乎被消磨掉了原本的颜色,缩在凉凉的月色里。

 

李天泽费了些力气,才勉强打开了琴盖。

 

“怎么样?”

 

李天泽也不回答他,径直缓缓扒着音阶,确认琴键的状况:“有几个键哑了,但不碍事。”

 

马嘉祺替他拉出琴凳摆好,目光里都是笑。

 

方才还满脸不耐烦的哨兵少年,一见到钢琴就目光雀跃。看样子,早都不生他的气了。一软下来,那双眼眸就由不得人不喜欢。

 

李天泽坐下来,将手搓了搓,又放在嘴边哈气。冬夜的室外,手指很容易就犯僵。不弄热,就不好弹。

 

“我来。”马嘉祺弯下身,双手毫不犹豫地包住李天泽冰凉的指尖,对着哈气。

 

那团白气,一瞬就消散在冬夜冻冰的空气当中。向导少年离他的侧脸近极了,那一声声轻声的呵气就擦着李天泽的脸颊,带着稍纵即逝却又温暖清徐的柔和。

 

一声,又一声。

 

明明一路上都好不收敛地依靠着他哨兵的体能,此刻,这个原本如同变色龙般冰冷的家伙,却目光真诚,一举一动都透着股毫不作伪的怜惜。

 

“好像暖和些了。”下一个瞬间,向导少年,下意识地用唇去轻触李天泽的指尖。

 

动作柔和地仿佛亲吻脆弱轻薄的透明羽翼。

 

“!”李天泽一个激灵,快速抽回了手,脸上迫不得已迅速升温。

 

怎么回事?这个人,到底有几张脸?是不是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

 

望着那罕见的红潮,马嘉祺憋着笑,乖乖退后了些:“大师,请吧。”说完还模仿舞台的燕尾服绅士,做了个无比优雅的“请”的敬礼。

 

李天泽皱了皱眉,轻哼一声,觉得如果继续纠结他的一举一动就未免正中他的下怀。

 

不言不语,他试探着弹起了什么。可不过两个乐句,乐音就戛然而止。

 

他的黑猫少年回过头,那样笔直地望着他:“马嘉祺,你想听什么?我勉为其难,就弹给你听吧。”

 

马嘉祺一愣,随即笑着,随口报了些流行小曲的名字。

 

一串清亮亮的音符,夹杂着些许的哑音,乘着夜风,清徐而来。

 

仿佛那一夜,一片嘈杂中未能听清的乐音,带着洗涤尘污的轻灵。马嘉祺依旧思索着,那不由自主,攀升而上的悸动。

 

教堂的断壁之下,月色仿佛被切割成斜下的挂毯,披在那个少年的身上,镀上一层银亮的宝蓝色。

 

马嘉祺追着那些光芒,跳跃在他越发舒展的眉梢和眼角。

 

这个时刻,大概永远也不会忘。

 

向导少年眯起眼,想要将这画面铭刻在脑海里。那面具一般的笑容,已经不知何时,被卸掉得一干二净。


tbc.

山水终有重逢时

过年啦!见家长!【一】

年过得差不多了!
那我们来见家长吧!

过年之见家长篇
敖子逸&征征

手机在钢琴上震动起来的时候,夏落正在发火的边缘,今天的练习生状态非常不好,可能是因为过年了要放假了,这一个个的都有点儿飘啊,纵然脾气好如夏落,也是有些忍不住发火的冲动。
来电显示:征征
夏落叹了口气,作为时代峰峻最早放假的一个部门,征征已经潇洒了不少日子了。
此时她们三个刚刚毕业没有多久,由于自家男朋友身份特殊,也不好在别的单位上班,加上夏落原本就在时代峰峻当过声乐老师,于是三个男生一合计,把三个女生送进了时代峰峻,征征去了去了法律部门,叶溪去做了练习生的舞蹈老师,夏落则继续做练习生的声乐和器乐老师。
现在已经快过年了,法律部门早早的...

年过得差不多了!
那我们来见家长吧!

过年之见家长篇
敖子逸&征征

手机在钢琴上震动起来的时候,夏落正在发火的边缘,今天的练习生状态非常不好,可能是因为过年了要放假了,这一个个的都有点儿飘啊,纵然脾气好如夏落,也是有些忍不住发火的冲动。
来电显示:征征
夏落叹了口气,作为时代峰峻最早放假的一个部门,征征已经潇洒了不少日子了。
此时她们三个刚刚毕业没有多久,由于自家男朋友身份特殊,也不好在别的单位上班,加上夏落原本就在时代峰峻当过声乐老师,于是三个男生一合计,把三个女生送进了时代峰峻,征征去了去了法律部门,叶溪去做了练习生的舞蹈老师,夏落则继续做练习生的声乐和器乐老师。
现在已经快过年了,法律部门早早的放了假,征征回家后跟着敖子逸四处跑,敖子逸跑通告,征征就天天找些好吃好喝的发在三个人的群里,还在公司带孩子训练的叶溪和夏落纷纷表示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手机还在锲而不舍的震动,夏落回了神,接起了电话。
“落落落落落落!!!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音量大的吓得夏落看了眼自己是不是手误开了免提,看了眼呆滞的小朋友们。
“你干嘛,我还在公司,你能冷静点儿不?”
夏落起身走到了门外。
“逸逸说,让我跟他回去见家长QAQ”
征征对着家里的衣柜,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二十分钟之前,敖子逸一个电话告诉她,他今年的通告已经跑完了,剩下的全部被他推给了丁程鑫和马嘉祺,他打算今天晚上带着她回家里去吃饭。
如此一枚重磅炸弹炸的征征在敖子逸挂了电话之后十分钟都保持拿着手机的姿势呆滞。
反应过来之后,一边给叶溪和夏落打电话一边在衣柜里翻翻找找。
结果那两个人都在电话那头不约而同的说:“小伙子我觉得你很不错,我很看好你。”
关键时刻!没有一个靠谱的!征征只能继续手忙脚乱的扒拉衣服裤子找鞋子。
敖子逸的电话再打来的时候。
“征征快下来,我在你家楼下了。”
征征下楼坐进敖子逸车里的时候,敖子逸盯着征征看了半天有点儿失神,他家征征一般都和他一样卫衣牛仔裤的随性打扮,今天似乎是特意打扮了,小仙女?
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穿了件驼色的大衣,围了条大大米色的围巾,黑色的紧身裤和雪地靴,头上戴的帽子,嗯?这个帽子?灰色的毛线帽,带了两个球球,似乎是?
“你这个帽子?”
征征愣了几秒。
“哎呀这个帽子是溪子买的啦!她是给我们仨买的,小马哥上次是拿了溪子的戴了!”
敖子逸捏了捏征征的脸,启动了车子。
车子稳稳的停进了小区的车库,敖子逸从后备箱拿了给爸妈的礼物,一马当先的往前走,几步后意识到,征征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征征还站在原地,于是把原本拎在两个手上的东西拎到了一个手上,回去一把搂住了征征。
“怎么啦?”
征征不说话,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大大的围巾里。
“莫方啊征征,我爸妈很好说话的,我已经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说完带着还一脸懵的征征往楼上走。
敖子逸按了几下门铃,没等多久就有人来开门。
“哎哟我们小逸回来了啊!”阿姨没有敖子逸高,但还是拍了拍敖子逸的肩,接过了一些敖子逸手上的年货,看到了躲在敖子逸身后的征征。
“诶这就是征征吧!”征征听到自己名字突然被叫到,只能慢慢从敖子逸身后挪出来。
“阿。。。阿姨你好,我是征征。”
敖子逸拿手捂着脸偷偷憋着笑,征征没忍住趁阿姨没看到偷偷踩了他一脚,以示惩戒!
“妈,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儿媳妇儿啊!”
被征征踩了一脚的敖子逸没有收敛,征征闻言,心下想着敖子逸回去你就死定了。
“好好好!我儿子的眼光跟我一样好!”
阿姨看着征征和敖子逸站在一起,笑开了花。
“诶妈,我爸呢?”
听见敖子逸的问话,阿姨朝厨房指了指。
“听说你今天要带征征回来了你爸那叫一个高兴啊,买了很多菜在厨房做菜呢!”
征征红了脸,想了想。
“那我去厨房帮忙吧!”
此话一出,愣住的就是敖子逸了。
“老婆啊!你会做饭?”
敖子逸偷偷和征征咬耳朵,要知道他们家可从来没开过灶,平日里不是外卖就是去丁程鑫家蹭饭。
征征没说话,照着阿姨刚刚指的方向,走进了敖子逸家的厨房,和叔叔打了个招呼,见自家儿媳妇儿来帮忙,叔叔倒乐的轻松,但也没离开厨房,一边给征征帮忙一边和征征聊着天。
四个人吃饭倒也不用很多菜,一盘一盘端上桌子,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征征你可以啊!深藏不露,你这一手要是被落落他们知道,得气死!”
又是偷偷和征征咬耳朵,要是让夏落他们知道征征其实会做饭,还天天找她们蹭饭。
“那你别告诉他们啊!你知我知!”
征征也偷偷的回答敖子逸。
阿姨给征征盛了汤,叔叔给征征夹了肉。
敖子逸是不是的冒出一句,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哦!
好像,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征征啊,我们家小逸老是长不大的样子,能找到你这样可以照顾他的,我们也算可以放心了!”
聊着聊着阿姨突然开口。
“没有没有,他也很照顾我的,我们俩,互相照顾吧!”
不知道阿姨这么说的用意是什么,征征懵懵的回答。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咳咳咳,征征险些把一口汤喷出来。
敖子逸在桌子底下拉住了她的手。
“就今年三月份吧,等天气暖和起来的春天,我就娶她。”
征征红了脸,但还是抬头,然后勾起了唇角。
“嗯!”
等到春暖花开,我就娶她。
等到春风十里,我就嫁他。

山水终有重逢时

柠檬青柚。

柠檬青柚【一】

不要问我为什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其实我是起名废来的
选这两个水果大概,因为它们都是酸酸甜甜的
文里的他们也是。
相信我我写的依然是鑫我!
虽然这一章enmmmm

01
“我真的是不懂你为什么要跟我来A大,你特长不是舞蹈吗?”
夏落一边拖着行李箱一边拿帽子扇着风一边还在吐槽身边的叶溪。
“我选的是音乐表演专业我怎么就不能发挥我的特长了,而且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觉得我是为了你来的A大啊,梁静茹吗?”
叶溪毫不客气的讥讽夏落。
两人就这么一边嫌弃着一边上了电梯。
今天是A大开学日,由于并没有打算住宿舍而是一起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在学校报完了道之后,便准备一起收拾收拾这个乱七八糟的小屋子。
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后,一...

柠檬青柚【一】

不要问我为什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其实我是起名废来的
选这两个水果大概,因为它们都是酸酸甜甜的
文里的他们也是。
相信我我写的依然是鑫我!
虽然这一章enmmmm



01
“我真的是不懂你为什么要跟我来A大,你特长不是舞蹈吗?”
夏落一边拖着行李箱一边拿帽子扇着风一边还在吐槽身边的叶溪。
“我选的是音乐表演专业我怎么就不能发挥我的特长了,而且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觉得我是为了你来的A大啊,梁静茹吗?”
叶溪毫不客气的讥讽夏落。
两人就这么一边嫌弃着一边上了电梯。
今天是A大开学日,由于并没有打算住宿舍而是一起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在学校报完了道之后,便准备一起收拾收拾这个乱七八糟的小屋子。
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后,一起瘫在了沙发上,谁也不愿意出去扔垃圾顺便买一些刚刚发现缺的小东西。
最终在一盘惊险刺激的王者1v1以后,叶溪出门了。
厦门的天气让人很舒服,尤其是九月的风,早知道就拖着夏落一起出来了。
把垃圾丢进了垃圾桶,然而,几个快递袋不小心掉了出来,被风一吹,跑了五米远。
这风可真是经不起夸。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我们叶溪还是根正苗红的中国好青年,她还是准备捡起来。
然而,有个人先她一步。
男生穿着黑色的卫衣,身高很高,带了个白色口罩,还带了个黑色的渔夫帽,直接导致根本看不清长相,眼睛倒是亮亮的很好看。
叶溪正想开口道谢,手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干嘛?”
看了眼是夏落,接起来就没好气。
“再买点儿水果回来呗!”
小区里很安静,虽然没有免提,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到了男生耳朵里。
这个声音?
“吃吃吃!你就吃吧你!”
没好气的挂了电话,唉都是自己宠出来的祖宗啊!
女生重新看向那个男生,却发现男生也恰好看着她。




02
眼前的女生头发不长,看起来软软的,刘海用一个小夹子弄了起来,眼睛很大,有一点儿婴儿肥,明明五官看起来很可爱,穿了个白色的宽大卫衣,配上牛仔裤和板鞋看起来竟然也,酷酷的?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刚刚她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是。。。夏落?
马嘉祺晃了晃脑袋,应该是他想多了,已经这么多年了,声音多多少少该有些改变,而且,要是真这么巧,他就该去买彩票了。
“额,那个,谢谢你啊,还是我去丢吧!”
看眼前的男生捡起了袋子却没有去扔的打算,叶溪一把拿走了男生手中的袋子,丢进了垃圾桶,朝小区外头走去。
马嘉祺看着女生离开的方向,朝小区深处走去。
“丁程鑫!敖子逸!别跟我说你们俩就这么瘫了一个下午什么都没有干!”
被叫到名字的二人依然在床上沉迷于游戏,丝毫没有接受到马嘉祺的愤怒电波。
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选了跟这两人一样的大学一样的专业,还答应了公司让我们三个一起在外面住的决定。
马嘉祺心里这样想着,但还是认命的做起了另外两位大爷不愿意做的事儿。
马嘉祺去了客厅打扫,敖子逸追着马嘉祺出去希望今天的宵夜能有火腿肠。
丁程鑫退出了游戏,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出了神。
已经出道有快四年了,也算得上是国内的顶尖男团,十个人一个都没有走散,他这个大哥,当的也算是很好,身边的九个人,每个人都以他们的方式陪伴着他。
只是,没有了那个人。
已经许久没有人跟他提起那个人,他也许久没再跟人提起过那个人,从最开始的撕心裂肺到今天能这样淡然的想起她,不得不说时间真是个好东西。
夏落,我还喜欢你。
你呢?


無

【源我/真我】恋爱日记

张真源x你

*是真源!不是丸圆!

all我系列第四弹!

第三弹:【逸我】http://linda332.lofter.com/post/1f12d262_124ba96c

有私设!大家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有错告诉我

-下面正文

@1 表白

你遇上一个很老实的男孩,他是你学弟,嗯,你大概挺喜欢他的。

这天他找到你。

“那个,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女生,你人很好。”他站在你面前,一本正经地说着,“我很喜欢你。”

他挠挠头,笑得很阳光,“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的脸微微有点红,你觉得害臊,没好意思开口回答。

“额…这算是答应我了吗?”

你点点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他笑得更灿烂了,眉眼弯弯,“谢谢你,我会对你好的。”

@...

张真源x你

*是真源!不是丸圆!



all我系列第四弹!

第三弹:【逸我】http://linda332.lofter.com/post/1f12d262_124ba96c

有私设!大家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有错告诉我

-下面正文










@1 表白

你遇上一个很老实的男孩,他是你学弟,嗯,你大概挺喜欢他的。

这天他找到你。

“那个,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女生,你人很好。”他站在你面前,一本正经地说着,“我很喜欢你。”

他挠挠头,笑得很阳光,“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的脸微微有点红,你觉得害臊,没好意思开口回答。

“额…这算是答应我了吗?”

你点点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他笑得更灿烂了,眉眼弯弯,“谢谢你,我会对你好的。”




@2 早安

他是个很温柔的人,而且很老实,有些木木的,在你眼里倒是很可爱。

他谈起恋爱来很认真,关心起你来就像是他的义务,而你们也都乐在其中。

每天早上起来手机里第一条消息就是他发的:「早安,今天天气很好。」

第二条一般都是这样说的:「今天我也很喜欢你。」




@3 女朋友/女儿/姐姐

他给你批上外套,朝你微笑,“走吧?”

你勾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前走。

“你好可爱啊。”走到路口的时候他突然抬起手摸摸你的头,笑着说,“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很喜欢很喜欢你。”

他看了一眼斑马线对面的红灯,把你拉进他的怀里。“我有的时候会觉得你有点幼稚,幼稚得可爱。哈哈,遇到你这样的女孩大概像是找了个女朋友,遇到你就像是养了个女儿。”

你听了有些哭笑不得,“我可比你大呢,小张同学。”

“知道啦~”他见绿灯亮起来,便搂着你的肩往前走,“姐姐我们走。”




@4 拥抱

午后的阳光正好,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之中沙沙作响。你和他一起走在校园里的林荫路上,头发被风拂起。

你们牵着手从这一头走到路的尽头,他抱住了你。

他的怀抱很温暖,你靠在他的肩上,很安心。

她们所说的安全感大概就是这样吧。

你搂住他的腰,紧紧地拥抱他。这一刻的温存缠绵将被你永远保存在记忆里。

“我不会说那些漂亮话,但是我希望你和我一起的时候可以快乐。”他说。

“所以我很期待很久很久以后我们还会是这样幸福地在一起。”




@5 口红

他之前和你说喜欢亮色的口红,于是你的口红就都换到了浅色一类。

这天他问你,“欸,你最近是不是换口红了?”

你点头,“是啊,我记得你说你喜欢亮一点的颜色。怎么样,这样好看吗?”你靠过去给他看。

他轻轻皱着眉头看了你一会,在你唇上轻轻印了一吻。

“当然好看啊。”

“虽然我是很喜欢亮色,但是你涂什么颜色我都很喜欢。”



@6 你的小张

开学的时候你提着行李来,一两个箱子也不算很重,你在宿舍楼下正准备拎行李上楼。

一只手接过你手中的行李箱。

“才过了一个假期,就忘记自己还有男朋友啦?”他笑着看你,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你的小张一直随时任你差遣。”

他轻轻松松把行李箱提起来,你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温暖地不得了。




@7 只属于你

温柔的人对谁都好,不过只对你温柔的人一定很爱你。

他很细心,但是有点不善言辞,他总是喜欢抱你,靠在你身上说喜欢和你在一起。他几乎不和你讲对未来的畅想,他说,走好脚下的路,踏实一点,未来你们会比现在更加幸福。

他会给你安全感,他只对你一个人好。

他的温暖关怀会送给你和家人,而他最美好的温柔全部只属于你。

你很爱他,他也很爱你,并且你们也都很幸福。

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了吗?




@8求婚

他和你求婚是在你们都毕业后的第四年。

那时候你们已经在一起六年了。

你们的工作都稳定了下来,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快乐。六年时间内经历过悲欢离合,但是一路过来你们依然和最初一样。

他的求婚很简单,风格和他本人很相似,简单,但是温情。

“这一刻是我这么久以来最期待的时候,”他说着,笑得和当年跟你表白的时候一样阳光,“我终于可以带你一起去寻找最适合我们的幸福生活了。”

“你愿意答应我吗?”

“我愿意。我觉得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抱住他,感动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谢谢你一直那么爱我。”

他吻你脸颊上的泪痕,吻你的唇。

“也谢谢你,我会对你好的。”

最初的承诺,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兑现。





@9

Hi,这里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小张*^_^*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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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梦 别上升!


还有 关于发文的顺序。排名不分先后,是乱排的。有感觉了就写,写完了就发。十篇整理出来会按年龄顺序再排的。

谢谢喜欢

不圆

文霖 | 一见钟情

-内容如题


-不要上升!!



在德国定居的第七个月,贺峻霖终于忍不住收拾起行李,连夜踏上了回重庆的路。一群朋友要给他接风,他不好推,去了之后果然被纷纷嘲笑神仙似的贺老师也会得口腔溃疡,他看着一桌红红火火的火锅打心里馋,筷子几次抬起来又被一旁的丁程鑫打下,骂他都溃疡了还不戒口,没记性。

火锅滚烫的开了,敖子逸先夹来一片羊肉扔进红汤里涮,头也不抬的说,“哼,去慕尼黑,能不上火吗。”

这句话很小声,大家闹哄哄的没注意,唯有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小学弟把头凑了过去,“去慕尼黑为什么会上火啊?那很热吗?”

敖子逸瞥了一眼旁边的人,“小孩儿别问。”

现在的贺峻霖俨然成为了心目中“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男神,...



-内容如题


-不要上升!!





在德国定居的第七个月,贺峻霖终于忍不住收拾起行李,连夜踏上了回重庆的路。一群朋友要给他接风,他不好推,去了之后果然被纷纷嘲笑神仙似的贺老师也会得口腔溃疡,他看着一桌红红火火的火锅打心里馋,筷子几次抬起来又被一旁的丁程鑫打下,骂他都溃疡了还不戒口,没记性。

火锅滚烫的开了,敖子逸先夹来一片羊肉扔进红汤里涮,头也不抬的说,“哼,去慕尼黑,能不上火吗。”

这句话很小声,大家闹哄哄的没注意,唯有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小学弟把头凑了过去,“去慕尼黑为什么会上火啊?那很热吗?”

敖子逸瞥了一眼旁边的人,“小孩儿别问。”

现在的贺峻霖俨然成为了心目中“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男神,从前的黑历史没人在意,也只有一路走过来的敖子逸和丁程鑫几个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其实一点儿都没变,不仅如此,还要正揪着他的耳朵唠叨几句才肯放过。

“我都懒得说你……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到底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当年你不是也放下——”

贺峻霖突然抬起头,语气淡的很,“懒得说就别说了。”顿了顿又问敖子逸,“刚刚坐你旁边那个是谁?”

“蓝衣服那个?”

贺峻霖点头。

“刘耀文,据说成了马嘉祺的弟弟了。”

家庭重组,这不稀奇。贺峻霖想问那马嘉祺今天怎么没来,被丁程鑫给打断了,一脸不怀好意的挑眉问他,“他怎么了?”

贺峻霖的语气还是很淡,像在说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吃饭时他一直看我,走之前要了我的微信。”





说起来也奇怪,大概是贺峻霖为人清冷,总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即使长着一副桃花脸,追求者还真不多,和谁站一块都看着不般配,用丁程鑫的话讲就是,“你真是个没有cp感的人。”

丁程鑫是恰好相反那个,他和谁站一块都像一对儿,简直行走的大众情人,敖子逸为此还十分吃味儿,他去跟贺峻霖讨教如何不到处发桃花,贺峻霖呵呵一笑,“高冷人设可不是说立就立的。”

但贺峻霖的高冷气质在刘耀文面前似乎不太散发的出来。

一直拖到第二天中午才想起看手机,好友验证那一栏里有个红点,一个用表情包做头像的人发来好友申请,备注是:“吃饭坐你对面穿蓝衣服走之前跟你说拜拜的男孩:-D”。

贺峻霖被逗笑,刚点了同意对方就发消息过来。

【哥 你好 我叫刘耀文】

【好,知道了。】

【听说你是摄影师】

【业余的。】

【那我想约你拍片】

【你自己吗?】

【对 就拍我】

贺峻霖的手在距离“发送”两厘米的地方停下来,他摸摸鼻子,删掉发送栏里“我可是很贵的。”六个字。

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好像在做什么不正经生意。

约他拍写真的人很多,贺峻霖拍过几次,但大部分都是女孩子,有男生来找他,也是要拍情侣照的,像刘耀文这样上来就单刀直入要拍自己的,他还真没见过。

因为之前本来打算暂住慕尼黑,把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了,没想到提前回国,倒是突然闲了下来。贺峻霖这个人不怕忙,就怕不忙,他闲着的时候偏爱胡思乱想,反反复复回忆从前,最后又想到那些伤心事,于是干脆就把日程排的满满的,用工作来充实自己。

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字:【好,确定的话我们见面详谈。】

刘耀文要拍的确实是他自己,但不是写真集,是毕业设计。

其实贺峻霖觉得这个人有点儿轴,太多人毕设糊弄糊弄就过关了,他非要较真,院里的同学都信不着,呈现了一个完全由他设计的小电影,连演员都要自己亲自上阵。

贺峻霖捧着咖啡友情提醒他,“我的摄影也不是专业的。”

“没事儿,我看过你的作品。”刘耀文是圆脸,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小虎牙,又傻又可爱,他挠头,“其实我找好多人都觉得不行,昨天看到你就觉得就是你了。”

“你相信我就行。”贺峻霖别开视线,努力压下心里升起的异样,“给我说说你想怎么拍。”

刘耀文构想的故事很奇特,是一个受伤的人鱼少年重回大海的故事,他给贺峻霖说出来的时候,像是被揭穿恋爱心事的少年,别扭又害羞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很傻?”

“还行。”贺峻霖喝了口咖啡,抬起手臂指出一个圈,“但是你的海在哪里?”

受伤的人鱼少年没有行动力,只能每天坐在海边默默的向月亮祈祷。这一句话注定了拍摄内容大部分都在晚上,对设备和拍摄的人的要求都很高。

最重要的是,到底要到哪里去找一片海。

贺峻霖联系了几个自己的摄影师朋友问有没有可以拍海景的棚,答案无一没有,他看着刘耀文失落的样子想张口安慰,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麻烦的要求,推掉就行了,现在竟然还动用自己的关系给他找景,一向高冷贺峻霖今天有点儿热心,被人知道了要被笑话的,他皱皱眉,终于想起哪里让他心软,是因为刘耀文和那个人奇思妙想,一腔热血的做事情的那股劲,有点儿像。

最终还是没有讨论出个方案来,只好先挑白天的片段拍,刘耀文说在校园里拍就可以,到了之后贺峻霖才发现,原来他们俩还是学长学弟。

“我以前怎么没在学校里见过你?”

“你毕业的时候,我才大一。”刘耀文指向一旁的涂鸦墙,“不过到现在那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

大学贺峻霖蝉联了两届校草,没有他的名字才稀奇。贺峻霖看都没看,扬了扬头表示可以开始了。

贺峻霖在拍摄的时候很少说话,反倒是之前看起来胸有成竹的刘耀文紧张起来,一会儿问他这个姿势协不协调,一会问他那个动作好不好看,给贺峻霖逗笑了,他一边摆弄机器一边说,“你长得好看,不用担心这些。”

刘耀文的脸在树荫下有些微红,他看着低头摆弄设备的贺峻霖,阳光把他的头发和镜框都染成了金色,没了以往的清冷感,变得温柔又细腻。他还是不敢说出那句话,只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你更好看。”






除了夜晚和海景,白天可以拍的戏份只有一幕,刘耀文的镜头感意外很好,俩人搭配默契,拍完时天才刚刚擦黑。

刘耀文看贺峻霖开始收拾设备,问,“你饿吗?”

“还行。”

“什么叫还行啊,你也辛苦一天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刘耀文竟然还记着贺峻霖口腔溃疡的事儿,带他去了一家口味清淡的餐厅,点完菜老板说今天赠送两瓶啤酒,可以自选,刘耀文刚要拒绝掉,贺峻霖就指着墙上的Munich问,“要这瓶可以吗?”

麦芽的香气从酒瓶里钻出来,刘耀文其实不爱喝酒,也被勾的倒了一杯,他指着杯里的褐黑色液体问贺峻霖,“这是黑啤?”

贺峻霖点点头,“这个是慕尼黑啤酒,也叫巴戈利亚。”

第二次听到慕尼黑这个地方。刘耀文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把头探过去一点,问,“哥,你很喜欢慕尼黑?”

“不喜欢。”

俩人不过第二次见面,况且贺峻霖不是热络的人,刘耀文知道自己越线,问了不该问的话,向犯错的学生一样耷拉着脑袋,琢磨该怎么道歉。

而贺峻霖顿了顿又冷冷的开口,“不知道就不要问,好奇心害死猫没听过吗?”

“还是你对我的故事真的很好奇,想听我亲口给你说说?”

他生气的时候反而更冷静,桃花眼眯起来,语气下沉,刘耀文要被他这股威慑力吓懵了,但嘴里说不出一句话,因为自己确实是这么想的。

这顿饭吃的不算欢快,贺峻霖由着他付完钱,又被送回了家中,上楼时收到一条短信,来自刚和他告别的刘耀文。

【今天的事 对不起 我多嘴了 】

【知道就好。】

那边很久没有动静,再收到短信,男孩已经换了话题,【我仔细考虑了一下 还是想认真做一部 我们可以到别的城市拍吗?】

手机振动个不停,界面又出现了两条新消息,大概是怕他不同意,刘耀文连忙承诺“包吃包住”,还要给贺峻霖的报酬增加20%作为补偿,贺峻霖不太愿意折腾,捏着手机又不知道如何拒绝,干脆退掉聊天,拨出一个电话。

等了好久才接通,那边却传来叮叮当当的杂音。

“喂?马嘉祺,你那边在忙?”

他一如以往清亮的嗓音通过电波传来,“工作时间,概不闲聊,若要闲聊,每字五毛。”

贺峻霖笑着骂他贫,但也知道他是真忙,没空跟自己拉家常,问候几句就挂了,拿回手机一看,这么一会儿又进来两条新消息。

【哥 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保证以后只字不提 你就答应我吧 好不好~】

……这小子,竟然还会卖萌。





年轻人的行动力不可小觑,贺峻霖同意之后,第二天刘耀文就发给他一张机票,目的地是三亚,他瞪大眼睛质问跑那么远干什么,刘耀文的眼神四处乱飘,“反正也是出去一趟,找个好点儿的地方嘛……”

关于晕机这件事,贺峻霖是不太好意思和刘耀文说的,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说出去也太丢脸了……于是只好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去洗手间吐了一遭,回来的时候脸色发白,浑身脱力,恨不得躺在座位上翻白眼。空姐对这个颜值超标的男人很是关心,见状立马过来询问情况,结果把浅眠的刘耀文吵醒了,一睁眼看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弹坐起来,“哥,你没事儿吧!?”

贺峻霖的否定显然没有说服力,刘耀文把睡眠眼扔到了一边,一会给倒水一会按摩,一来二去贺峻霖倒真好了不少。

几个小时的飞机,抵达时是下午五点,贺峻霖催刘耀文赶紧收拾东西,到了海边正好可以拍傍晚,刘耀文却担心他身体吃不消,要回酒店休息,俩人争执了一会,最后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今天先不拍摄,去海边踩踩点。

三亚的海景名不盛传,贺峻霖拿着单反就坐不住,到处采景拍照。刘耀文只好跟在他身后踢沙子,无聊的紧了,就刨沙坑捉螃蟹。贺峻霖一回头就看见他大剌剌的蹲在沙滩上,和一只螃蟹斗智斗勇,被钳子夹到了就龇牙咧嘴的使劲儿甩手,觉得这人幼稚的可以,抬起单反咔嚓了一张。

刘耀文听到细微的快门声抬起头,露出一口小白牙问,“你在拍我吗?”

贺峻霖笑,“你属狗的?睡觉那么浅,耳朵还这么灵。”

“不。”少年拍打掉手上的沙子,双手放在耳边,弯曲手指,“嗷呜”一声,这一瞬间又定格在贺峻霖的相机里,镜头外的少年语上扬,“我是狼哦~”

来到三亚的第二个晚上,他们在海边拍到十一点半。

贺峻霖严格的很,往往一个片段刘耀文已经很满意,他仍然摇着头建议重拍,刘耀文做出一副苦瓜脸吐槽,“你这么苛刻,真的有人找你拍片吗?”

“你不就是求着我来给你拍的吗?”

刘耀文被噎了一下,别过脸小声嘟囔,“处女座吧……”

“猜错了,我是双子座的。”

俩人的搭配默契,这几天的天色又好,一切都异常顺利的进行,回程的时候俩人却起了争执。贺峻霖要节省时间坐飞机,而刘耀文担心他的身体,坚持要坐高铁,最后贺峻霖拗不过他,看着时间表上的三十多个小时叹了口气,觉得这还不如吐一场来的划算,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嘛。

贺峻霖不能忍受自己被困在狭小的火车车厢上,坐在窗边看了一天风景。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他睡下铺,刘耀文就在斜上方的上铺,躺下后一抬眼就看得到,角度好的很。贺峻霖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就被抓了个现行。

黑暗中少年的眼睛波光流转,看到下铺的人正盯着自己,怔了一下,随即咧开嘴,傻傻地笑起来。

贺峻霖手忙脚乱的转过身,抓着手机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但心脏却扑通扑通跳起来,他缓了一会,发现手机的屏幕亮了,是一条来自上铺的新消息。

【怎么还没睡?】

【不太困。】

【在想什么?】

屏幕上简单的四个字好像一道难题,贺峻霖盯了半天没想出怎么回复,就听到身后人在轻声咳嗽,转身一看,刘耀文冲他眨了眨眼睛,轻声道,“陪我去趟厕所。”

风呼啸着从两个车厢的相接处灌进来,即使是夏天,也吹得人身上冰凉,贺峻霖打了个哆嗦,踢踢卫生间的门催他,“好了没有。”

冲水声响起,门锁旁的标识从红色变为绿色,贺峻霖以为刘耀文要出来了,转身就往回走,没想门里的人迅速伸出一只手,把他拉进了狭窄的空间里。

其实贺峻霖第一个想法是,还好这里挺干净的,不过他没洗手啊?

不足两平米的空间,两个成年男性站在一起显然不太够用,俩人面对面,距离近到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贺峻霖感到对方炙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皱着眉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刘耀文知道急促的呼吸声已经出卖了自己,但依然静默的盯着他,直到在贺峻霖耐心耗尽的前一秒,伸出胳膊把人圈在门板上,低头,吻下去。

这个吻不算缠绵,甚至有点儿青涩,刘耀文径直探进舌尖,在他的口腔里肆意作祟,狭小空间里滚烫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暧昧的口水声在耳边无限放大。

一吻结束,刘耀文恋恋不舍的舔舐着他嘴唇上的水渍,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上腰的手也开始不安分,钻进了宽大的衣摆里,在贺峻霖的脊背上漫无目的的摩挲着。

他的手心炽热,烫得贺峻霖一个哆嗦,或许是太久没和人有亲密接触过,他甚至忘了推开身上的人,直到事情开始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他才猛然清醒过来,捉住那人的另一只手腕。

平时清冷又自持的男人靠在门板上喘息,刘耀文急切的想说些什么,却刚说出一个“我”字,就被贺峻霖给打断。

贺峻霖闭上眼睛,刘耀文吻他的画面还是晃在眼前,他大概猜得到这个比自己小三四岁的男孩对自己的感情,或许是一时新鲜,或许是蓄谋已久,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无法做出回应。感情上的失败,经历过一次就够致命,刘耀文才大学毕业,不成熟,不踏实,他从来不玩弄感情,就没法再把自己赌上一次。

良久,他说,“耀文儿,都是成年人了,吻一下不代表什么,别多想啊。”

言外之意,我昏头了,你别当真。






回家后贺峻霖果然高烧了一场,连嗓子都变得沙哑,他一边喝板蓝根一边捧着电脑剪片子。屏幕中的人鱼少年终于等来月满之时,那是陆地上的美人鱼回归大海的唯一机会,因此他紧张而又期待。贺峻霖看着眼前这张脸有点儿烦躁,似乎总是在提醒他在火车上做了多么冲动的事情,明明自己也并没有拒绝,却在一吻之后说了那么不留情面的话,刘耀文低落的眉眼不断闪现在眼前,他脑海里有一个声音,是少年怔了几秒后红着眼睛说出的话。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吻你代表什么。”

贺峻霖后悔了。

被人伤害的感觉太痛苦,所以不可能的人,贺峻霖从没给过希望,可偏偏遇到刘耀文他有点儿心软,或许是因为他小了自己几岁,又或许是一直以来他身上和那人若有若无的相同点。

可经过了几天的相处,贺峻霖心里明了,这两个人完全不同,相似只是自己为对他好找的借口而已,他早就从过去走了出来,又怎会留恋从前。

床头的手机振动,屏幕上跳出一句话。

【开门 我在你家门口】

刘耀文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没再小心翼翼的试探,而是把一兜子药塞到了贺峻霖手里,语气有些生硬,“感冒药。”

贺峻霖经过刚刚的反省,其实有一大堆话想说,又被他突然出现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想来想去挑了一个最没用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

“下火车的时候就看你在打喷嚏了。”

贺峻霖心想,还不是因为你半夜拉我在外面呆了那么久。

“有没有发烧?”

“已经退了。”

刘耀文自始至终没有进门,又向外退了一步,“那我走了。”

“等一下!”

他从嗓子里发出一个疑问音。

贺峻霖想了又想,叹了口气,“进来说吧。”

在这之前,贺峻霖从不觉得道歉是件什么难事。

可现在他却迟迟说不出口。

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吻过之后就无情的拒绝掉吗?还是明知道了刘耀文的心意还没有早早打消他的念头?

明明自己是被动的一方,明明已经二十好几了还要想纯情处男一样纠结一个吻,贺峻霖又突然无法理解自己在做什么,沙发上的人显然很不自在,站起来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

“刘耀文。”

“你喜欢我是吗?”

刚要迈开的脚步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贺峻霖还会提起这件事,苦笑着说,“干嘛,不是拒绝我了吗?”

“是。”贺峻霖也站起来,对面的人比他高了半头,他抬眼看进对方的眼里,“但是那天我说的可能有点儿伤人,我只是想说,我比你大,我们也不合适,你不要……”

“怕我伤心还是怕我缠着你?”刘耀文摆摆手,“放心吧,我没你想的那么脆,也不会缠着你。”

他自顾自的走向门口,开门之前转过头,用指腹擦了擦嘴唇,痞里痞气的歪脖子说话,“不过,喜欢你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贺峻霖扒开茶几上那一兜子药,和自己家药箱里的所差无几,都是药效最佳的那几样,最下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的字意外工整,笔锋刚劲有力,“记得多喝热水。”





整理完所有的文件,贺峻霖又存到了刘耀文给他的u盘里,想着怎么现在的年轻人也开始用盘了,给刘耀文发微信:【成片做好了,你可以来取,或者约个地方我拿给你。】

而直到第二天晚上,这条微信都没有下文。

贺峻霖排除了他生自己的气所以不回微信的可能,这么用心做出来的毕设不会不要的吧,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却发现俩人原来连彼此的电话号码都没有互换过。

贺峻霖感叹现在的社会还真是……关掉网络,你一片空白。

马嘉祺就是恰巧这个时候打来电话的,他似乎刚忙完,隐约还能听见和同事道别的声音。

贺峻霖和他侃了两句,就问起正题,“你有刘耀文的电话号码吧?”

“耀文?你还认识他?”

贺峻霖轻笑两声,“最近。”又说,“三爷说他是你弟弟,我才找你问的。”

马嘉祺苦笑一声,“算是吧,不过你找他干什么?”

“帮他做毕设,做完联系不到他了。”

“他不是做完了吗?”马嘉祺回忆了一会,“上个月还跟我借编辑部的妹子给他剪片子呢。”

贺峻霖刚要说出口的声音戛然而止。

即使电话中看不见,他还是将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来,让声音染上些笑意,“是吗?那可能是什么别的吧。”

尽管声音听起来并不自然。

又草草说了两句,挂电话前马嘉祺问他,“你上次……也是要问我刘耀文的事?”

“不是……单纯的思念我们小马哥……”

对方轻笑一声,显然没有相信,犹豫了一会儿才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贺儿,他人可信。”

果然,马嘉祺那样的人精,几句话就能猜的到贺峻霖的处境。

贺峻霖的朋友不多,马嘉祺算一个,俩人都秉承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友习惯,虽然联系不多,但往往一个眼神就能懂对方的意思。

贺峻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热血的足球少年,他的失败足以让自己飞速成长,却也让自己居于牢笼中不肯再露面。

别人描述贺峻霖时说他“佛系清冷”,马嘉祺却说他“顽固偏执”。

一条路走到黑,撞了南墙又不肯回头,这种人不是偏执是什么?

而现在,是什么人能让贺峻霖特意打电话来了解,问联系方式?在得知自己可能被骗的时候语气瞬间僵硬,却还要故作轻松?

马嘉祺想,恋爱啊,真是让人失去自我的事。






电话那头十分嘈杂,贺峻霖不得不开免提才能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刘耀文也几乎是在喊着说话,“我把地址发给你。”

刘耀文倒没解释自己为什么没回微信,直接发给贺峻霖一个咖啡馆的地址,叮嘱他别忘带u盘。

贺峻霖到的时候,看到他正低头摆弄手机,甚至没注意到有人过来。

“刘耀文。”

被点名的人抬头,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看着实在不太好看,贺峻霖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

刘耀文摇摇头,“没睡好。”

U盘摆在桌子上,“成片和原素材都在里面。”

“麻烦你了。”

“剧本很好,拍出来的效果也很惊艳,我自己都很喜欢,不愧是导演系的高材生。”

刘耀文碰碰鼻子,被夸的不知说什么好,贺峻霖冷冷的声音就砸在他面前。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另一份的毕设是怎么拍的?”

花费上万精心制作一个毕业作品,这样的奇葩行为贺峻霖暂且认为他是有钱又闲,做事认真,那么多优秀的摄影师偏偏找到自己这个不知名的业务人也可以是碰巧,可没认识几天就表白示好,不知道用什么渠道找到了他家的地址,这些又算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贺峻霖甚至不想相信,但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完美的解释。

“我,我之前是做了一份,但觉得那个不太好——”

“是吗?”贺峻霖掏出手机翻开一张截图递到他眼前,“可是我在你的校园网上找到了你的毕业作品,和你一组的人是这个叫薛乐的,没错吧?”

学校网里一个帖子被盯上首页,第一张配图就是刘耀文亲自掌镜在校园里拍视频,而标题是【偶遇西南最帅刘耀文拍毕设 认真的男人帅爆了】

日期在一个多月以前,那时候贺峻霖正在慕尼黑晒太阳。

“还以为现在真有花上万来拍作品的学生,原来是用来泡男人,我解读的对吗?”

刘耀文脑袋一片混乱,贺峻霖第二次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而他第二次无话可说。

许久,他才解释道,“但是我没有想泡你……”

“那是我自作多情了?”贺峻霖冷笑,拿起外套就想走,“这样最好,反正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以后这一切,与我无关。”

贺峻霖走的不快,他从来都认为理智而冷静是一个成熟的人该有的表现,而现在,紧紧是因为被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男孩耍了就变得气急败坏。

在气什么?他没有损失掉一毫一毛,反而挣到了一笔,仅仅是因为被骗之后受伤的自尊心吗?——他明明最不在意这些小事。

身后有一只手拉住他,力气大得贺峻霖一个趔趄,他转过身来,却发现对方的眼睛已经通红,他听见平时那个连对视都会害羞的男孩说,“我要是真想泡你,还会给你拒绝我的机会吗?”







刘耀文第一次见到贺峻霖,是在新生庆典的时候。

贺峻霖作为即将毕业的学长在台上演讲致辞,白衬衫一尘不染,西装裤紧紧包裹着壁纸的双腿,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感冒了,但偶尔冒出的鼻音却软糯又迷人。

刘耀文后来听其他的学生说,贺峻霖蝉联了两届校草称号,大二就成为学生会副主席,成绩也是学霸级别,曾经拒绝了复旦和清华发来的offer。

刘耀文问,“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拒绝啊?”

那人神神秘秘的跟他说,“听说他曾经跟一个人约好留在本地创业,结果那人瞒着他去了上海,俩人都闹翻了。”

女同学眨了眨眼睛,“这件事情很少人知道的,独家消息哦。”

明明就是那么烂俗的偶像剧剧情,刘耀文也不知怎么地,就是心心念念的记挂了那个白色身影许久。

直到某一年七夕节,学校的那堵旧墙又添上许多新笔记,刘耀文站在那里看着各种各样的表白发愣,回过神时他已经在墙上写上了三个字。

贺峻霖。

字迹被慌乱的抹花,但仔细观察,依然能辨认出来。

有时候人生中充满了巧合,比如那天他根本不想参加什么聚会,朋友却紧拉他不放,“多交交朋友啊,他好像还是你的学长呢。”

刘耀文不知道这叫天意还是凑巧,总之那个一直活在他印象中的身影竟然真的就这么这么出现在他眼前,贺峻霖除了比以前更瘦,其他的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变,一边啃萝卜一边和大家聊天。






“你说你因为我一个演讲暗恋我四年?”贺峻霖灌了一口柠檬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临时编出来唬我的。”

刘耀文咬着牙不说话,把人连拉带拽的塞到车上,自顾自的开车。

校园里的涂鸦墙上依旧热闹,在一片五颜六色里,墙边的一团黑色尤为突出,即使有些模糊,即使边边角角已经被其他涂鸦盖住,贺峻霖还是一眼看出了这是自己的名字,而仅仅这三个字的字迹,和那天被压在感冒药下纸条上的字简直如出一辙。

贺峻霖的脑袋里乱遭遭的,他本来对刘耀文的感觉是不同的,可刘耀文骗了他,这个认知让他又一次感到自己的失败,而现在,一切也许有了解释,这一次,又该用什么理由去逃避?

“那你骗我做毕业设计干什么?”

刘耀文说,“……这真的是我想了好久的剧本,一直没来得及拍,刚好遇见你了……”

“那你为什么没回我微信?”

刘耀文说,“我妈生病了,守了她一夜,没来得及看手机。”

贺峻霖摸了摸有些发酸的鼻子,他太久没和人谈恋爱,以至于忘记了被人喜欢的感觉,刘耀文的喜欢热烈而绵长,像是一支热闹的队伍,敲锣打鼓,走进他无人问津的心里。

他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走吧,陪你去看阿姨。”

刘耀文这时候竟然敢开他的玩笑了,“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

贺峻霖稳稳接住,“如果你愿意,还可以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