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极禹推文(全部都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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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不要白嫖呦~
红心蓝手点一点~
圣诞快乐,先生
极禹/一发完
ooc勿上升↑
只要你还存在,我愿意活的毫无逻辑。
00
“听说对面那条街开了一家新的咖啡店,味道还不错,有时间可以去坐坐。”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连续不断地下了三天,已经入了冬,大街上的人们都穿着棉袄,唯独张极只套了一件单薄的风衣。
他走在大街上吸吸鼻子,确实觉得有些冷。过了前面那个红绿灯,进到室内就暖和了。
电话那头的张泽禹只是慢吞吞地回了一个“嗯”,他答应了。这个答应足以让张极高兴好几天。
他看着上面的手机号码7025,不舍地按下了挂断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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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禹/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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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还存在,我愿意活的毫无逻辑。
00
“听说对面那条街开了一家新的咖啡店,味道还不错,有时间可以去坐坐。”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连续不断地下了三天,已经入了冬,大街上的人们都穿着棉袄,唯独张极只套了一件单薄的风衣。
他走在大街上吸吸鼻子,确实觉得有些冷。过了前面那个红绿灯,进到室内就暖和了。
电话那头的张泽禹只是慢吞吞地回了一个“嗯”,他答应了。这个答应足以让张极高兴好几天。
他看着上面的手机号码7025,不舍地按下了挂断键。
“你是我觉得最不像病人的一个病人。”医生看了看最近的检查单,又看了看还盯着空气轻轻傻笑的张极。
他回过神来,抬眸:“我觉得我没病。”
01
他和张泽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圣诞节。
张泽禹因为圣诞节有很多人都要庆祝,他们那个公司又是外国品牌,特意放了一天假。
这个节日他要是不休,就是双倍的工资,作为一个在大城市努力打拼的劳模,肯定选择留下来,如果干的好的话,公司还可以给他一个出国的机会。
“搞不懂,洋人的节到底有什么好过的。”张极助理叫小李,今天他们也不休息,因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小李是一路上都在念叨着,要不是张极打断了他,他还能叨叨个不停。
“资料你看了吗?”张极裹着大棉袄,带着毛围巾,那是张母特意给他搭的。
小李一脸奇怪:“这稿子都是我审下来的,我都看800遍了。”
走在路上,一条街的装扮都是与圣诞节有关的,响着音乐,张极今儿心情不错,看了看那群过节的人,他插着兜笑了笑。
“这个冬天一过,老头子就死了。”
小李嘘声:“哎呦喂!你……这也太过放肆了。”
张氏集团的董事长已经病危,医生说估计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那么这近几个亿的家产就会分到张家的几个儿子身上。
“能搞死几个是几个。”
突然前面冲上来一个人,手上还提着一个文件袋,那个陌生人没有戏剧性地冲到他怀里,而是在距离他很近的时候停住了脚。
“抱歉。”张泽禹赶着送文件,潦草地看了一眼那个人后提着文件袋就直接走了。
“没事。”
02
张氏集团的二儿子在回美国的路上突发意外,出车祸死了,私家车车主肇事逃逸,通过警方的不懈调查,最终抓获罪犯。
这则消息在新闻上报道,此时张极还悠闲着呢,穿着一身居家服喝咖啡。
“好可惜呀,明明马上就能回国分家产了。”声线平缓,磁性的嗓音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那则消息播报的机械女声,没有温度,十分冷漠,可他止不住的重复播报了好几遍。张极想着,去他弟弟的葬礼上,穿什么衣服好呢。
“哐哐。”
有人来敲门,他穿着拖鞋去开门,这门一开,就有一股冷气袭来。
门外站着的这个人他好熟悉,张泽禹神色平静,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抱歉,找错路了,晚了些。”
张极打量了他一眼:“诶,我记得你啊,没关系,我就说我都到家了,怎么这东西还没送过来。”
张泽禹第一次见到张极就觉得这人十分绅士,温润如玉,只是到客厅播报的新闻声音有些突兀。
“今天过节,公司没给你放假?”
张泽禹摇了摇头:“我不过节。”
张极点了点头,看面前这个打工人脸都被风吹红了,大冬天的还找错了路,他侧着身子:“要不要进来坐坐?”
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绅士,体态也好,身材也好,所有的地方都太过完美。
“不用了,谢谢”
他淡淡拒绝,张极笑了笑开口:“我是没人陪我过节。”
03
“有时候过个洋节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儿,图个快乐,能与人团聚,有人陪罢了。”
张泽禹看着张极特意开出一瓶是珍贵的红酒后不敢说话,张极打趣道:“你看过《没头脑和不高兴》吗?”
“你就像那个不高兴。”因为总是冷着脸,显得很冷淡。
一口红酒下肚,胃都感觉是暖暖的,张泽禹红着脸,还是一脸正经:“张总,合作愉快。”
后来在工作上,张泽禹的公司与张氏集团合作,张泽禹经常都能碰见张极,张极已经继承了张家的遗产,每天都处理着张家的事情,忙不过来。
“你要出国啊?”偶然看到张泽禹办签证的消息,正好下班路上又碰见了张泽禹,他就随口一问。
“今年六月份。”
有的人就是矫情,在冬天感叹夏天暖和,在夏天感叹冬天凉快,张极总是偶尔正经,偶尔不正经。这个上司比其他的温和一些,不会故意刁难,也不会劝酒,平易近人的像一个每天都生活的乐滋滋的邻家哥哥。
“那挺凑巧的,我也得去美国办点事儿。”这还不是因为他亲弟弟死了,他得去美国看着点物资。
04
张泽禹总是觉得张极这个人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张家的教育一向严苛,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孩子是出了名的“别人家的孩子”在家里条条都是规矩,就是因为这样,张泽禹觉得这个人活的很累。他有时候真的在想,如此完美的一个人真的不会疯吗?
得到了更多的金钱,换来的结果就是整天的忙碌,一些应酬,一些人情世故,他明明随便打一个电话都能叫几个人来,圣诞节却没人陪。
“你喝多了。”出席活动,张极在那儿应酬,一不小心几杯40度的洋酒下去,脸就通红。
张泽禹依旧是平淡着脸,说话的语气比往日稍稍温柔了一些:“这种情况你应该是跟你的助理打电话,而不是跟我,我不会照顾人,我不知道要怎么解决。”
张极跑去卫生间吐了,胃实在难受,又洗了把冷水,他嗓子有些沙哑:“你把我送回来了,谢谢你。”
“不用跟我说谢谢。”
他额前碎发湿透了,红着脸,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看着张泽禹:“那我说thank you?”
张泽禹无奈地笑了笑,到底是谁对张极有如此深的刻板印象,他明明私底下一点都不正经。
张极眯着眼睛,嘴里模模糊糊的:“诶呦,笑了。”
“你好烦啊。”
他费尽力气把张极搬到床上,夏季即使吹着空调,还是给它盖了一层薄铺盖。
“记着,不能喝别喝,你现在已经很厉害啦,没有人能强迫你喝酒。”他一副哄小朋友的语气。
张极转头,带着鼻音:“你夸我,真好。
你夸我,真好。
张泽禹皱了皱眉,看来这人是真喝多了,他走出房间,洗了个手的功夫,一转头才看到张极已经跑出来了。他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缩成一团,看着窗外的景色。
1m8的身子,一缩,那么小一团,他望着窗外的灯火通明。
张泽禹甩了甩手,看着那个背影愣在原地,居然还有着一点悲伤感。他记得之前有媒体向张极采访过,觉得张极的人生是怎么样的,那家伙回答了两个字:“孤独。”
【你现在已经很厉害啦,没有人能强迫你喝酒。】
望着外面的景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所有的事物如果只看表面,费尽心力废除掉了所有威胁掉他地位的人,如今一步一步做大,是啊,没有人能强迫他喝酒了。可都是表面上的事情,没有所谓的亲情友情爱情,他的内心永远只有他自己住着,确实觉得好孤独啊。
那个小小缩成一团的背影,他快碎了。
05
以后每年圣诞节,张泽禹是以朋友的名义陪张极过的。
圣诞节开一杯红酒,喝的微醺,然后开始看着对方傻笑。圣诞节,是张极一年之中最期待的一个节日。
他喜欢张泽禹这个朋友。
他想多跟这位朋友能见很多次面,过年都不知道该用些什么招数,能让张泽禹陪在自己身边,一个单调乏味的生活,突然染上了色彩。
他懵懂,青涩,看到张泽禹就想笑笑。
只是后来,张泽禹提前回到了美国,跟他见面的次数好少好少。
张泽禹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幸好还可以电话保持沟通联系,他巴不得每天都给张泽禹拨打一个电话。
在美国的这几年,精神状态不好,压力又大,很快身子就搞差了,经常咳嗽,张极在国外接受治疗,结果不如意。
他说,没准他在国内身子会好些。
飞机划过天边,再次回到那个大城市,如此的亲切。他见到了张泽禹,那个人在国内总是喜欢穿着白色的衣服。
“现在这儿的物价真是越涨越高。”“最近又有一个任务,我要到一个房子里面工作好久。怎么办啊?一点都不想去。”
电话那头带着杂音,总是用哄小朋友的语气来安慰他:“不想去就不去,拿出你的脾气。”
“凶一个!”
张极笑了笑,突然看到了一个白色车辆,上面的车牌尾号也是7025。好多人都来围观这辆车,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车头染了红色。
06
“我昨天梦到我被一辆车撞了,然后我就伸出了手,二指神功,这个车子就被我定住了,然后我那个手一甩,车子就砸树上了。”两人约好中午一起吃饭,张泽禹笑着跟他聊着。
真的是好久都没见面了,张极发现张泽禹其实挺爱笑的。
“所以,你去不去那个房子工作啊?”
张极给他夹了一块肉,摇摇头:“那房子太白了,影响视力,坐在那里感觉太压抑了,我就推脱掉了,是你说的让我凶一个。”
张泽禹抿了抿嘴:“你真的凶的起来吗?我倒是不是很相信。”
有说有笑的又过了好几年,每年圣诞节过得是越来越有仪式感,有一次张极直接买了一棵大树放在家里,头差点把墙给撑坏了。
后来也可以一起过年了,烟花爆竹城市不让放,两个人就跑去郊区放烟花,一个孤独的灵魂永远都不再孤独。
07
“你是我觉得最不像病人的一个病人。”
他来到医院检查,身边还有一脸担心的小李。
“至少我是一个永远都有人陪的人了。”张极苦涩地笑了笑,哑着嗓子。
医生叹了口气,重新开了一张病例单给他,这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病情。
“你看过《没头脑和不高兴》吗?”张极推开他的病例单,“其实也没有什么大关系。”
“那你问这个?”
“我只是想他了。”他放慢语速,眨了眨眼,开始玩弄病例单,将它撕成一条一条的。
张泽禹回美国后就死于一场车祸,这一段发生的就跟他当初害死他弟弟一模一样。
他接受不了,也是从来都没有尝试接受过。
“回家好好休息吧,他又不愿意去精神病院。”医生一边给小李叮嘱,一边从他抽屉里拿出一袋圣诞树小饼干。
他递给张极:“来,今天圣诞节,圣诞快乐!”
“我很快乐。”张极笑着接过,“能不能再给一个啊,我今天还要跟人去过节呢。”
张极走出医院,已经开始下雪了,大街上都有好多绿油油的圣诞树,播放着欢快的音乐。
他笑着,是啊,他很快乐,这一辈子,他的灵魂终究都不会再孤独了。
拿出手机打那个7025的电话,这个世界上没有四个数字的私人电话号码,不管对面接没接,他那温润的嗓音:“圣诞快乐哟。”
只要你还存在,我愿意活的毫无逻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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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精】49 |最终章
校园|竹马|伪师生
温柔腹黑老狐狸极vs骄矜扮猪吃老虎禹
Chapter 49:留在我身边
当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变成了2开头的两位数,一切闲暇的日子都像是偷来的,立夏过后气温有所攀升,恰到好处的温度和并不火辣的阳光无一不在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高三生拍毕业照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上午天气好,光线足,学校一大早请的摄影师就来了学校,他们上早课的时候就看到高二的学弟被叫去搬拍照用的东西。
按班级的顺序到操场去集合,张泽禹他们排在前面,听着老康和段长在前面指挥,调整位置,张泽禹他们三个个儿高,被统一安排在了最后一排,调整间张泽禹就被挤到了最中间的位置。...
校园|竹马|伪师生
温柔腹黑老狐狸极vs骄矜扮猪吃老虎禹
Chapter 49:留在我身边
当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变成了2开头的两位数,一切闲暇的日子都像是偷来的,立夏过后气温有所攀升,恰到好处的温度和并不火辣的阳光无一不在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高三生拍毕业照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上午天气好,光线足,学校一大早请的摄影师就来了学校,他们上早课的时候就看到高二的学弟被叫去搬拍照用的东西。
按班级的顺序到操场去集合,张泽禹他们排在前面,听着老康和段长在前面指挥,调整位置,张泽禹他们三个个儿高,被统一安排在了最后一排,调整间张泽禹就被挤到了最中间的位置。
清一色的黑白配色校服,摄像师调整相机的时候前排的女生互相整理头发,后排的男生勾肩搭背地聊着天儿,等摄像姐姐招呼所有人看镜头的时候就瞬间正色。
张泽禹校服外套没拉拉链,大刺刺敞着,风微微吹动他额前的碎发,摄像姐姐一边讲笑话逗他们一边摆弄着摄像机,林戈这人拍照也不老实,站在张泽禹江以凡中间一手揽着一个,还在他们身后偷偷比“耶”。
毕业照成了定格张泽禹十八岁的第一张照片,少年盛大永恒的青春也被永久封存。
毕业照的拍摄算是他们乏味生活中唯一的调剂,拍完后就又投入到紧张的巩固时间。没给他们多久的反应机会,五月的摸底考接踵而至,这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检测,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儿。
放榜的那天林戈紧张得要命,自己不敢去看成绩又好奇,张泽禹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向张贴榜,由上至下看完后挑了挑眉,回头冲林戈吹了声口哨,然后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林戈算是他们之中进步最大的,张泽禹江以凡的成绩只是在原定基础上往上升了一点,而林戈才是真正的翻身农奴把歌唱,直接从摸到二本线冲到一本线上下。
最后一次考试的成绩出来一直到讲完试卷林戈都处于一种兴奋状态,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假期说什么也要请张泽禹和江以凡吃饭,三个人在之前来过的那个包厢汇合,边吃饭边聊天。
“诶,说真的,以后你们打算去哪儿啊?”林戈嘴里还嚼着饭菜,含含糊糊地问到,江以凡低声叫他吃完嘴里的东西再说话,林戈闷闷地“哦”了一声,快速咀嚼了几下咽下去,又问了一遍,“你们以后打算去哪儿啊?”
“不是说过了吗?C城C大。”张泽禹喝了口牛奶继续吃饭。
“那你呢?阿凡。”
江以凡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不咸不淡地开口:“A城吧可能。”
林戈闻言眼睛亮了亮,“你也想去A城啊?我也想去!”末了还贱兮兮地看着张泽禹笑,“那我们少爷不是要一个人到异乡去啊?我跟阿凡都有伴诶。”
张泽禹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再看看一旁不做声的江以凡,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又不跟你一样,友宝男,离了阿凡你能死。”
林戈耸耸肩没理,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然后还凑过去要给江以凡倒,后者制住他的动作,摇摇头:“不用了,你喝吧,这玩意儿杀精。”
“……”
短短一天半的假期结束,一返回学校就是准备看考场去了。十七中的学生统一在隔壁五中考试,约了统一的校车到学校,一个班一辆驶出去的时候形成很长的一条车队。
张泽禹靠窗坐着,六月的阳光很盛,这会儿没有了前几个月那种频繁到让人没办法停下思考的复习和考试,他这才清晰地感知到了时间的流逝以及季节的变换。
透过枝叶洒在地上的阳光形成一片斑驳的树影,不知疲倦的蝉鸣,以及身上越来越轻薄的衣物,无一不在向世界宣告着夏季的到来。
他突然想起张极曾经说过的——总有一些人的出现会让你喜欢上原本厌恶的事物。
车厢不知道谁带头的,竟然开始唱起了歌,从许嵩的《素颜》唱到周杰伦的《蒲公英的约定》,张泽禹静静支着头听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一起长大的约定 那样清晰 打过勾的我相信。】
他好像,有点舍不得这些人了。夏天原来也没有那么难捱。
看完考场后所有的高三生陆陆续续把东西都搬回了家,教室一瞬间变得很空旷,桌上堆成山的书撤走了,黑板上写着第二天开始的考试安排。学校早早地把他们遣散回家,老康像个老妈子一样念叨了好几遍考试的注意事项,提醒考试时间,末了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
“孩子们,放心大胆去做吧,你们的付出,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也不用害怕失败,不用怕结果不如人意,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最后预祝我们三班的所有小孩,旗开得胜、得偿所愿、天天开心。”
有人热泪盈眶,有人热烈激昂。他们仅此一次十七八岁的夏天,当然要勇敢,因为青春一去不复返。
对于张泽禹来说高考这三天是他度过最轻松的三天,考试的前一个晚上张极连夜飞了回来,抱着张泽禹说,“我不放心。”
张极在的话,张泽禹就莫名觉得有了底气和自信,进考场一直到交卷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回家路上还有心情和张极讲些荤话,最后被按着亲了一顿狠的才老老实实的闭嘴。
张极陪着他考了三天,最后一场考完交卷的时候张泽禹前所未有的轻松,同时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跟林戈江以凡汇合三个人都异常沉默,出了五中的大门三人默契地挥手道别,张泽禹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抬眼的时候就看见张极站在不远处对他笑,怀里抱着一捧向日葵。
“我们张同学,辛苦了。”张极把向日葵递给张泽禹,花瓣上还有水珠,开得很艳很明亮,张泽禹抱着花眨了眨眼,笑到:“你干嘛啊,我又不是小姑娘。”
“不是小姑娘就不能有花么?我乐意,别人有的,你也得有。”
张极领着张泽禹开车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张极说了什么,反正两家的大人都没在,于是张泽禹也就顺理成章地去张极家解决了午饭。
午饭后张泽禹把向日葵拿出来用花瓶养着,搁在茶几上,他就躺在沙发上盯着那些花发呆,神情恹恹。张极收拾好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少爷丢了魂一样瘫在沙发上,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要出去玩儿?”
张泽禹缓慢地摇摇头:“不要……”
“可是我想出去。”
张泽禹依旧摇头,眼皮耷拉着:“那你自己去吧。”
“喂张泽禹,”张极伸手把几乎粘在沙发上的人拽起来,扯进怀里,佯装生气道:“不是吧,我陪了你三天,就这一个愿望,你都不乐意陪我啊?”
似乎也是意识到这么久了,还没和张极好好独处,少爷掀起眼皮子盯着张极看了一会,然后点了点他那高贵的头颅:“好吧。”
原本以为张极会带他去什么高消费的地方玩一玩解解闷,没想到他直接开车来了那个小城镇。张泽禹不明所以,只当是张极又想回来看看了,于是跟他并肩有着爬上山,径直走向那件破财的小寺庙。
“张泽禹,上次给你看了我的祈福带,这次也给我看看你的?”
张泽禹疑惑地“啊”了一声,然后沉默了一会开口:“好啊。”反正他也快忘了当初自己写的什么。
张极得到应允,勾着唇从树上挑了一条颜色鲜红的,喊张泽禹来看。后者乖乖上前,一手攀着张极的肩膀一手伸出去够那条祈福带,眯着眼看清上面的内容过后愣了一下,微微睁大眼睛看向张极:“这不是我的。”
“嗯,我知道。”张极看了一眼他最新挂上去的祈福带,上面写着【张泽禹,所愿皆得。】,“你高考前我来挂的,可能刚刚不小心拿错了。”说着就松开了手心里攥着的布条,手伸向另一边。
“这条才是你的。”
已经褪色的祈福带躺在张极掌心,翻过来只有五个字——【留在我身边。】
两个人皆是一愣,张极反应过来后扣着张泽禹的腰把人紧紧搂进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笑到:“乖乖,你许这个愿的时候,想的是陪你一起许愿的我么?”
张泽禹错开视线,眼睛快速眨了眨:“不然你想我许的是谁呢?”
当初许愿的时候想的什么张泽禹忘了,但这个愿望与张极有关那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没想到他许的是【留在我身边】
张极笑眯眯地又亲了他一口,被后者捂住嘴骂到,“干嘛啊?佛门圣地,你就不能克制一点?”
张极被捂住了嘴,只能笑着点头,等张泽禹放开后没脸没皮地来了一句:“那咱们回家吧,回家亲。”
“……”
阳光穿过枝叶,薄薄的光透过一片绿色的密林洒向人间,山间清凉的风拂过,吹散夏季午后的燥意。张泽禹下山途中突然耍赖说累了,朝张极张开双臂:“哥哥,要你背我。”
张极拿他没办法,这人拿撒娇当秘密武器。抄着他的腿弯把人稳稳背在背上,张极下山的每一步走的又稳又慢,一点儿不颠着身上背着的小祖宗。
张泽禹趴在张极背上舒服地眯了眯眼,问到,“张极,我之前有想过一个问题。”
“嗯?”
“你不在的夏天是什么样子?”张泽禹伸手抓了一片树上的树叶,捏着它的茎旋转,墨绿色的树叶摸起来触感有些硬,鲜活又富有生机。
“我度过了许多没有你的夏天,那些夏天漫长煎熬,导致我一直很讨厌夏天。”
“可是现在我记不起来那些让我厌烦的夏天了。”
“张极,我只记得有你在的夏天,是什么样的。”
张极沉默了一会,心口像被什么击中,软了一片,他把人往上颠了颠,勾着他的膝盖窝使张泽禹不得不整个人攀附着他,才不至于向后仰。
“张泽禹,以后每一个夏天,我都在你身边。”
“哦不对。以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我都会在你身边,每一年,我都在爱你。”
长风吹动枝叶,树叶摩擦得沙沙响,蝉鸣混着鸟鸣在山林间显得空灵又悠长,张泽禹搂紧张极的脖子,垂眸笑道:“好。”
“我也爱你,日日,年年。”
我知道这世界或许并不如想象的美好,山路蜿蜒崎岖不平,但似乎有你在,这世界就变得可爱起来。
下山的每一步张极都走的很稳又漫长,张泽禹侧头看见夕阳染红了一片天空,云彩翻涌,他吻上张极的耳尖,轻声道——
“走慢一些吧。”
那样就当作我们提前在这片夕阳下走完一生啦。
—全文完—
现在是7月29日凌晨3:32。
在夜深的时候写下这篇的最后一个字,内心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同时随之而来的就是迷茫和失落。《撒娇精》前前后后陪伴我许久,高考前一直到现在的七月底,挺感慨的,一开始不被人看好的小孩,现在已经长大了,并且得到了一些认可。我为她感到开心,在我这里她永远是最可爱的小孩。
很感谢一路陪伴小撒娇到现在的你们,我一直相信缘分这一说,这段时间,就当是我们莫大的缘分。
我笔下的故事或许并不完美,但她也有了自己的生命,文章结束了,相信我们少爷和张老师会在另一个平行时空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日子也很不错,对吗?
大学的生活会以番外的形式与大家见面,同时还有一些同居的趣事,之后的节假日或许也会有番外随机掉落,欢迎来参与小少爷和张老师之后的甜蜜生活哦。
《撒娇精》的故事就告一段落,感谢你们的参与。亲爱的小孩们,我们新的故事见。
——“属于你的长夏永不凋落”——
我有叛逆期 43
极禹/先婚后爱/破镜重圆/ABO/强强
*闷骚稳重极&叛逆刀子嘴禹
*檀木Alpha&梅酒Omega
*ooc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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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热搜一夜消失,张泽禹就是处理这事儿的,但是他记得他好像什么都没干,那么……
刘氏自己花钱撤了。
“你那天去威胁人家了?”
“我是那种人吗!”
哼,禹总自然也有自己的手段,他老爹自带的光环在他身上,不需要更多的明里暗斗。
要不是因为一次综艺,他看到苏新皓还在用J公司的产品,可能都不知道原来张极和...
极禹/先婚后爱/破镜重圆/ABO/强强
*闷骚稳重极&叛逆刀子嘴禹
*檀木Alpha&梅酒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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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热搜一夜消失,张泽禹就是处理这事儿的,但是他记得他好像什么都没干,那么……
刘氏自己花钱撤了。
“你那天去威胁人家了?”
“我是那种人吗!”
哼,禹总自然也有自己的手段,他老爹自带的光环在他身上,不需要更多的明里暗斗。
要不是因为一次综艺,他看到苏新皓还在用J公司的产品,可能都不知道原来张极和苏新皓还有些小关系。
苏新皓他都眼熟的不得了,之前和朱志鑫一起上热搜的,而且那花痴财迷还一直提个不停。
主要是——朱志鑫收到了一张银行卡。
卡里巨额,苏新皓终于回了他微信。
:【你解约吧。】
合同都给他准备好了,心里说不清的滋味,这小子终归是他比他小的,结果处理事情那么“霸道”。
咖啡厅里两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朱志鑫郑重其事将两样物品用文件袋装好推向前。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声音略小声,服务员端上一杯拿铁,一杯浓美式,两个人都不敢取下口罩喝。
朱志鑫他好像特别熟悉黑咖啡味道,是苏新皓身上的信息素。
“我知道啊。”苏新皓说得轻巧,“我又不是傻子,你也不是傻子。”
张泽禹经常调侃朱志鑫都那个样子了还不解约,不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傻缺。
压榨这么多年他还不跑,等着自己虚了媒体来收尸吗。
朱志鑫一时语塞,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却总觉得这样说起来不好意思。
“我上个厕所。”
苏新皓离开后过了十多二十分钟就再没等来消息。
苏新皓这特么……掉进去了吗?
之后收到微信,简洁的线条头像:【朱志鑫,我逃咖啡单了。告辞。】
“……”
这都什么年代了啊喂,怎么还有这种老套路出现在21世纪!苏新皓这小屁孩儿,烂大街的借口居然把他给套上了。
存着两件贵重物的文件夹还放在桌上,朱志鑫重重叹口气,摘下口罩一口闷下浓郁的黑咖啡,他能接受的了苦,咖啡不喜欢加甜的,门下之后只好带着文件夹走了。
特别巧的是,他俩这一见面正好被狗仔拍到,本不确定的,可看清了那人的正脸,网络上的舆论方向飘忽不定。
——苏新皓和朱志鑫见面,苏新皓先离开,最后朱志鑫等了20分钟,手指滑动,看了好几眼手机之后走了。
:这两人中途干了什么?好刺激,还有文件夹。
:这么炸裂。
看到那条热搜的时候,朱志鑫洗完澡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给苏新皓发一堆消息,发了一堆大红包,那人都淡定的说没事儿能解决,俩人认识这么多年以来,苏新皓就从没有收过朱志鑫一分金钱。
朱志鑫有时甚至一度怀疑这人有病,还是想包养他……
另他更绝望的是看到了黄姐连夜和公司讨论出来的话题在运营上上了热搜,又是那卑鄙的小手段。
那一刻,他谢谢苏新皓达到了顶峰。
“玛德朱志鑫你有长进啊,现在都有桃色新闻上热搜了。”张泽禹看着乐呵就喜欢去损损。
“别说了,我谢谢他一辈子。”
这钱,一定得还。
估摸着又到了公司上半年团建,张泽禹自然跟着,因为上次张极送笼子事件,公司原先只有八楼闹得闹得沸沸扬扬,结果到了第三天,张泽禹上个班,路过的前台都要多看他几眼。
老总就发话了,别到处说这儿说那儿的,做夫夫啊,要低调,他娶了张泽禹,就全公司知道“亿”下就行了。
就是最近,这老总总是不在自己的高层待着,老往8楼跑,总是带着一些一眼戳破的借口,张极一路走过来,一听到张泽禹的下属一口一个“张总好”就开心的不得了。
拉回正题,公司团建,去旅游酒店玩几天,在一众喜欢养生的老总商量一下,决定去泡温泉,听到这消息,张泽禹直接两眼一黑。六七月份,大夏天的去泡温泉,神经病啊。
这策划是想让公司全都嗝屁吗。
张极终于不靠谱了一回:“那个时候这儿天气就跟蹦迪一样,一下子降温十几度,挺适合的。”
“……”无语。
“天气预报能有那么准吗?”
以至收拾行李的时候,他仍旧穿着个短袖,不情不愿坐在车上。
“那旺财怎么办?”
张极专注盯着前方开车,刚好等红绿灯,他侧过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送给苏新皓养了。”
他笑的很是开心,这狗终于走了,终于能过一个安稳舒服的二人世界了。
“送?你……”
张极立马纠正:“送达,寄养。”
“……”
幸好车内开了空调,这天气热得吓死个人,平时喜好开窗吹风的张泽禹这次都不敢开,风是火辣辣的,整个世界都是亮眼的。张泽禹就算信圣诞老人也不信过去就冷了能去泡个温泉。
“等一下。”
“苏新皓?”以刚刚张极的口齿清晰,他应该没有听错,“你们俩很熟吗?”
“不熟,有一点点联系,但你和朱志鑫熟。”
什么能耐让娱乐圈的两小少爷帮忙带狗啊。
张泽禹笑笑:“我以为你平常忙的跟个死木头样啥都不懂,结果还知道这些。”
朱志鑫和苏新皓进展又不一样了,朱志鑫解约之后,听说两人天天在一起,一起吃饭还被拍到了好多次。
这两人可真是奇怪哈,怎么就突然之间这么亲密。
张极很少看娱乐方面,这次媒体炒的有点太火了,主要还是因为和苏家的世交,张帆成问过他几回,讲了一些具体的。
“张泽禹。”他看着前方。
“这个世界好小啊。”
兜兜转转,还是一波熟悉认识的人。
遇见你我就知足。
车上困意袭来就想睡觉,张泽禹刚躺下闭眼没一会儿就猛地坐起来:“等等,不是,朱志鑫狗毛过敏啊。”
“你怎么就知道他俩一定在一起。”
张泽禹又躺下轻飘飘两个字:“直觉。”
车很快行驶在高速路,张泽禹看着窗外:“这高速路上的绿化还挺漂亮。”
还种月季玫瑰呢,浪漫。
他扭头看看正在开车的人,板着张脸淡淡说:“嗯。”
“一个字打发谁呢?”
……嗨,又是莫名其妙生气,成熟的小大人叛逆期飘忽不定。
张极受着,完全没放心上又开始搞扩句,多说一堆话哄祖宗开心,谁让他是个老婆奴。
这觉不长不短,一睁眼刚好到达酒店,正好就是张家和极家的一次合作开的。
张泽禹看着酒店门口放着一个高级质感的易拉宝,上面标了两家集团的LOGO还有些恍惚。
“这个是什么时候做起的?”他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领证当天。”
当初张极把张泽禹拉去领证就是以这个为借口……张泽禹现在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久。
他和张极的婚姻本来就是以商业为目的的。
本就是个事实,知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还有些失落感,张极牵着他的手才把他拉回现实:“怎么啦?”
“咳咳,我以为某人是太喜欢我了骗婚呢。”
两家是真的有合作,而且做的风生水起,这家酒店生意不错,星级都比五星还next level.
“极总,禹总。”前台连忙上去接待,领着两人进楼梯。
张极看张泽禹垮着个脸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电梯里还有服务员。
“叮!”
楼层到了,古风装修,还摆了几根富贵竹。
“张泽禹。”
所有人走完只剩他们俩呆住房间,之后张极叫住他。
“是太喜欢你了。”他把人拉过来,“这个婚姻,它现在不是商业联姻了,你知道吗?”
有合作,有合同,但这所有的所有,张极从来都没有抱着商业目的。
“我们之间又不是明码标价。”
张极喜欢张泽禹就是喜欢的不得了,张极他爹张帆成早在很多年前就感慨,这小子放得开又专一,确实死板得像个木头,没有人能改变他。
张极摸摸张泽禹的头,张泽禹眨了眨眼,就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用你说 ,我一直都这么想的。”
他和张极才不缺钱呢。
张泽禹突然觉得被摸头很舒服,特别是冷空调吹多了,张极的手又是温热的。
这手法多看几遍,又觉得……张极像是在摸狗……开个玩笑便甩开了手。
不料没甩开,还被强制牵住了,他腰上还搭了另外一只,张极凑到他耳边说话,痒痒的。
“好,我记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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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26
年下/直掰弯/见色起意/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同性合法/虐/HE
霸道暴躁纨绔极X理智淡漠直男禹
OOC勿上升!
26
张极走进客厅的时候,张泽禹已经抱着茄子坐在餐桌边吃早饭了。
见他过来,张泽禹朝他微微颔首,权当打招呼。茄子却兴奋多了,拍着手招呼爸爸过来。大少爷在儿子面前不好再甩脸色,于是眉开眼笑地小跑过去抱过茄子亲了好几口。
张泽禹从厨房里端了一盘沙拉过来,又倒了杯牛奶,点了点杯子,“给你准备了点早餐,将就着吃吧。”
张极挑眉,没想到自己还能享受这待遇,这会儿又不是刚才那个冷冰冰的石头了?他发现在茄子面前,张泽禹对他的态度会好很多,他不由得哂笑,张泽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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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张极走进客厅的时候,张泽禹已经抱着茄子坐在餐桌边吃早饭了。
见他过来,张泽禹朝他微微颔首,权当打招呼。茄子却兴奋多了,拍着手招呼爸爸过来。大少爷在儿子面前不好再甩脸色,于是眉开眼笑地小跑过去抱过茄子亲了好几口。
张泽禹从厨房里端了一盘沙拉过来,又倒了杯牛奶,点了点杯子,“给你准备了点早餐,将就着吃吧。”
张极挑眉,没想到自己还能享受这待遇,这会儿又不是刚才那个冷冰冰的石头了?他发现在茄子面前,张泽禹对他的态度会好很多,他不由得哂笑,张泽禹这个人,还真是很体面呢。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茄子面前他也绝对不会为难张泽禹。
吃完沙拉,张泽禹从桌上端起碗,收拾进了洗碗机,之后就抱着茄子走进了儿童房。张极看着他俩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茄子是真的很喜欢张泽禹,张泽禹看起来也很喜欢茄子。唉,倒是他张极,在这个家里显得有些多余了。
他百无聊赖,跑到客厅里去玩游戏了。
玩了一个多小时,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他不耐烦地咂嘴,随手拿起来一看,险些噎住——屏幕上,“杨烟雨”三个字,明明白白。
他有些心虚地朝儿童房的方向望了一眼,门关得严严实实,没有要打开的迹象,他踮起脚尖小跑进了卧室,又关上卧室的房门。尽管整个房子都做了隔音墙,但他还是格外谨慎。主要啊,还是怕张泽禹多想。
他深呼吸两次之后接通了电话,“喂,怎么突然来找我啊?”
对面叹了口气,“只许你莫名其妙给我打电话向我要签名,就不许我给你打个电话吗?”
张极摸摸鼻子,提起这茬他也心虚。
当时他给远在南部边境线做跟踪报道的杨烟雨连夜打电话,要她电子签名,签一份合同。
杨烟雨万分狐疑,再三追问,张极才交代是想给茄子找个周末幼教。涉及到茄子的事情,杨烟雨非常谨慎,要张极把合同完完整整地发给她看。
张极没办法,只好把电子合同给她发过去,她看完之后,说:“这个赔偿款有些不合理,太低了。不过这位幼教值得信任吗?你是哪里找来的?”
张极哪儿敢跟她说,那是他新认识的小情人啊,要是被孩子他妈知道他找了自己的小情人去当孩子的幼教,杨烟雨能直接从边境飞回来掐死他。
他只能编造了一通:“我也是通过我爸妈知道的,我见过几次,人很靠谱的,比之前的几个都好多了。”
虽然杨烟雨对张极这个人不放心,但是事情涉及到了茄子,她也知道张极肯定不会坑害自己的儿子,再加上听上去又是张极父母认识的人,所以多少放心了,便在合同上签上字,又说:“如果是靠谱的幼教,那么赔偿款定低一些也没事,想必不会有问题。”
张极拿到签名,跟她道了声谢,便挂断了电话。
现在听见杨烟雨这么说,他只得认怂,“行,怎么不行,杨大记者想找我,那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杨烟雨在对面冷笑:“你用不着用你对付花花草草的那套来对付我,我也不是十八岁的我了。”她没等张极接话,自顾自说了下去,“你今天下午有空吗?找你谈点事情。”
张极一听就不情愿了,这可是他宝贵的周末时间,昨天他白天一天不在家,本来还想趁着今天跟张泽禹好好亲热亲热呢,要是跑出去见前女友兼孩子的妈,说起来多不好听啊。
“干嘛,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不能,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见面谈吧,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杨烟雨跟他协商,但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赶紧接上,“你……你是不是下午有约了?”
凭她对张极的了解,这位二世祖绝对不可能闲着没人陪。但是她怎么都得今天把张极约出来谈谈,她过两天还得飞边境一趟去给她的专题报道做收尾工作,耽搁不起。
张极支支吾吾的,明显不是很情愿跑出去见她,间接印证了她的想法。杨烟雨换上商量的语气,“张极,真的是很重要的事,要是我有其他办法,也绝对不可能来麻烦你的。你看你能不能……”
张极捏着手机,有点纠结,虽说他跟杨烟雨早掰了,但是他们两家很早就认识,关系不说很好吧,但也是生意场上点个头的伙伴,再加上她不管怎么说都是茄子的亲妈,叫他真对她多绝情,他也做不到,要是茄子长大了知道他对她不上道,不得恨死他这个爹嘛。
张极纠结半天,最终还是应了下来,“那行吧,咱们下午找个咖啡馆见面谈。你选好地方跟我说吧。”
“好,谢谢。”杨烟雨达成目的,也不多纠缠,非常干脆挂断了电话。
张极看着手机,挠挠头,不知道这位杨大记者又在搞什么鬼。
临近中午,张泽禹终于从儿童房走了出来,屁股后面跟了个小不点。
张极一见他俩就眉开眼笑,打心眼里开心。他凑过去先是抱着茄子亲了两口,又偷摸摸去捏了捏张泽禹的手心,朝他亲亲昵昵地笑笑:“想吃你做的饭了。”
张泽禹没什么表情,把手抽了回来,径自往厨房走去。
张极就跟在身后跟茄子做着鬼脸,十足的幼稚。茄子被逗得咯咯直笑,敲了敲张极的脑袋,又顶着他的鼻尖做成一个小猪鼻子的形状,嘿嘿笑起来:“爸爸是猪!”
“爸爸是猪,那你就是小猪,臭臭的会打嗝的小猪!”张极捏着茄子的鼻子回击。
茄子撅着嘴,再次敲了一下张极的脑袋,气鼓鼓地反驳:“我香香的,是小香猪,不臭的!爸爸才臭!”
“我也不臭!我很香好不好,比你香!”张极非得跟自己儿子争个胜负。
结果听得张泽禹噗嗤一笑。意识到自己没憋住笑之后,他赶紧拿手指抵在唇边,试图把嘴角压下去。
听见他笑,张极更加来劲,非得把张泽禹也拖入这场父子比香大战,拉着张泽禹的手臂,问他:“张老师你说,我香还是茄子香?我是不是比茄子香?他打的奶嗝滂臭。”
张泽禹瞪了张极一眼,指责道:“打奶嗝是正常生理现象,你不能这么说茄子。”
茄子得意地笑了起来,又敲了一下臭爸爸的脑袋。
张极也撅嘴蹙眉,声调拉得老长,听起来跟委屈告状的小学生似的,“张老师,你怎么能偏心呢?你得实事求是啊,我身上是不是比他身上香?”
说实话,张极身上肯定是更好闻一些,清冽的薄荷香气混合着衣服上残留的檀木后调的男士香水味,闻起来有一种年轻而慵懒的性感。
但张泽禹肯定不可能顺着他的意来,于是按着茄子肥嘟嘟的腮肉,笑眯眯地哄他:“当然是小香猪最香啦!”
张极故意捂着心口作出受伤状,“张老师,我的心碎了,你得来给我疗伤。”
他抓起张泽禹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你给我揉揉,心好痛。”
这人怎么敢在孩子面前做出这种动作?张泽禹着实被他的举动吓到,慌忙抽出手,飞快地瞥了一眼茄子——茄子神色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还是笑嘻嘻地看着两个大人的互动。
张泽禹瞪了张极一眼,用眼神斥责他不合适的行为。张极反而忍不住笑起来,他颠了颠怀里的小豆丁,“茄子你看,张老师对爸爸好凶哦。”
茄子双手握成小小的拳头,交替捶张极的胸口,一点力气都没有,捶在张极身上跟按摩一样,但是为了逗小孩,他装作被揍的样子,做作地“啊”了几声,“茄子国王饶命啊!”
茄子笑得浑身颤抖,而在厨房准备午饭的张泽禹,也实在端不住架子,连着笑了好几声。
他发现,张极这人,幼稚归幼稚,还真是挺会逗孩子的,看来幼稚也有幼稚的好处。
他收回心思,继续切菜。
---
TBC.
别蹲别前排!!!
暗香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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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禹侧躺在床上,张极从身后抱着他。他怔忡地盯着窗帘上重复的花纹,仿佛被催眠一样。为了防止自己真的晕过去,他闭上了眼睛。
张极的前胸隔着单薄的衣物紧贴他的后背,柔软的发丝摩挲着他的后颈,也不知到底睡没睡着。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张极往前蹭了蹭,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几乎要把张泽禹揉进怀中。他亲着他的耳垂,语调黏稠,“在想什么?”
张泽禹被他抱得太紧,一时又难受起来,试图挣开他,然而一如既往地徒劳,在力气这一方面,他从来不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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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禹侧躺在床上,张极从身后抱着他。他怔忡地盯着窗帘上重复的花纹,仿佛被催眠一样。为了防止自己真的晕过去,他闭上了眼睛。
张极的前胸隔着单薄的衣物紧贴他的后背,柔软的发丝摩挲着他的后颈,也不知到底睡没睡着。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张极往前蹭了蹭,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几乎要把张泽禹揉进怀中。他亲着他的耳垂,语调黏稠,“在想什么?”
张泽禹被他抱得太紧,一时又难受起来,试图挣开他,然而一如既往地徒劳,在力气这一方面,他从来不是张极的对手。
“不是说要睡午觉吗?怎么又不睡了?”张泽禹闭着眼睛问,已然放弃抵抗。
张极也不理会他的问题,自顾自地将他搂在怀里,亲亲昵昵地蹭蹭,“你是不是不开心?”
张泽禹简直要笑掉大牙,张极竟然问他开不开心?他竟然会关心张泽禹是不是不开心,他竟然还在意张泽禹是不是不开心!可是他为什么不开心?他不开心的根源又是什么?张极到底有没有想过。
如果他也能拥有像张极一样随心所欲的权利,他恨不得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他恨不得掐死张极,他恨不得……毁掉这个不公的世界。
然而自由的背后是一重重道义法律的枷锁,每个人都在戴着镣铐行走,服从于社会的既定规则,可为什么偏偏有人能够如此恬不知耻地利用财富和特权解开镣铐,全无制约地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呢?
他明白他现在有些情绪,张极也没真坏到丧尽天良的地步,可是如果坏都要分个三六九等,说一个一般般坏的人已经不错了,因为还有十恶不赦之徒,那岂不是对受伤害的好人太不公平?那谁还愿意做个好人?
但他不可能跟张极这种绣花枕头一般的纨绔子弟去讲这些道理,讲了他也听不懂,讲了他也不会认可,所以到头来,受伤害的是张泽禹,默默消化的还是张泽禹。
“没有。”他照旧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来,一动不动地闭目侧躺着。
“可是……”张极还想再说话,张泽禹便截下他的话头:“你不想睡的话,我睡了。”
身后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轻轻地拍着张泽禹的手臂。张泽禹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张极好像挺会哄孩子的?看着不像啊……
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张泽禹蜷缩起身体,仿佛回到母体的婴儿,试图在这个污糟的世界里保护自己。
结果他还真的睡着了。或许是这段时间实在心力交瘁,被张极拍着,他不自觉就陷入沉眠,等到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黑了。身后已经没人了,身上盖着羊绒毯子。张泽禹飞快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摸索到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一看,已经有几条朱志鑫的消息。
朱志鑫:泽禹,你奶奶问起你,我说你今天有点事所以不过来了
朱志鑫:有时间记得给你奶奶回个消息
张泽禹急急忙忙打开短信,给奶奶解释,说自己在外面帮朋友忙,所以一时抽不开身,晚上会过去看她。
奶奶那边过了几分钟也回了消息过来,说让他别来来回回跑了,帮忙一天肯定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奶奶这里一切都好。
张泽禹抹了把脸,下床走了出去。卧室里黑暗,但是客厅和过道上已经开了灯,暖黄色的灯光照亮整间屋子,看起来意外的温馨。
他听到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似乎是从厨房里传来的。再往声源处走还能闻到一股混着焦味的食物香气。
张泽禹顿觉头疼,又焦又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脚步声不重,走进厨房的时候,张极并没有意识到,而是继续和锅碗瓢盆做着斗争,嘴里还嘀嘀咕咕:“菜谱上明明是这么写的啊……怎么不对啊……啊,烦死……”
“弄不好就别弄了。”张泽禹实在看不下去,出言劝阻。
张极被他吓了一跳,手里锅铲一甩,捂着小心脏转过来,咋咋呼呼:“你怎么醒了?”
张泽禹对他这一惊一乍的态度很是无语,他已经睡了四个多小时了,差不多把他这段时间缺的睡眠都补了回来,真不至于到这个点上还醒不过来。
“睡醒了。”他懒得和他多说,径直走过去,把他从料理台前挤开,从他手中夺过汤勺,开始替他收拾残局。
张极扁着嘴看着他在厨房里施展魔法,很快一盘冒着热气的油焖茄子就做好了。张极对比自己做的黑糊糊的一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不忘为自己挽尊:“那个……我没找好菜谱,而且是第一次尝试……”
“过来吃吧。”张泽禹没理会他的絮絮叨叨,端着菜盘坐到餐桌边。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张极把他做的那盘芝士焗红薯端过来,张极颇为自豪地捧着他做的唯一成功的菜屁颠屁颠地坐到了张泽禹对面,还献宝似的把盛具推到张泽禹面前,用勺子挖了一小块吹了吹,又凑到他嘴边,满怀期待地催促道:“你尝尝我的手艺。”
张泽禹本想从他手中把勺子夺过来,他可不是什么腻腻歪歪的小女生,他自己有手,用不着张极来喂。但是张极躲过了,坚决不让他把勺子拿走,而是很执着地要喂他,张泽禹不想跟这家伙掰扯,只得张开嘴把那块芝士红薯含进嘴里。
别说味道还真不错,芝士拉丝,红薯甘甜,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怎么样怎么样?”张极瞪着大眼睛等着张泽禹的回答。
“还不错。”他点点头,这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张极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他备受鼓舞,又挖了一大勺,吹了吹喂给张泽禹。
张泽禹不干:“我自己吃就行。”
张极坚持:“不行!我第一次做饭给你吃,必须要喂你!”
“那我不吃了。”张泽禹索性推开张极的手。
“不行!你必须吃!”张极耍无赖似地勾着他的下巴,像是胡闹的小孩子,硬是把勺子凑到他嘴边。
哈,他现在连自由选择食物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吗?张泽禹心里隐隐又燃起了怒气与不甘,然而他最终还是妥协般地张开嘴。原本甘甜的红薯霎时失去了一切诱惑力,不止是索然无味,他更是从中品尝出一丝苦涩。
张泽禹想告诉张极,他不是他童年的玩具,可以用钱买,可以强横地夺,可以任他搓扁捏圆不反抗。他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有着独立意识和自由权利的人!
算了,再想下去反而显得自己矫情。他安静地由着张极喂完整盒芝士红薯,撑得他几欲呕吐。他深呼吸几次,把恶心的感觉压抑下去才起身。
“我真的要走了。”他朝门口走去。
张极又来拉他的手,“这才刚吃完晚饭怎么就要走啊?再陪陪我嘛。”他主动示弱,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张泽禹留下来。
然而张泽禹一如既往地不买账,甩开他的手,“你之前只要求我陪你睡午觉,现在午觉也睡醒了,还多陪你吃了一顿晚饭,已经超额了。”
张极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好态度被他这么一计算也坚持不下去了,当下他便开始冷嘲热讽:“哼,原来你陪我的时间是这么算的呀,那行啊,我要是想让你再多陪我一个晚上,我要给你多少?”
心脏仿佛被当胸刺穿,张泽禹眼眶泛红,几分钟前才压抑住的恶心感重新涌了上来,他再也忍不住,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边吐了个昏天黑地。食管和胃部的紧缩感让他身体的前侧酸痛不堪,但胃部清空的感觉又让他瞬间轻松了下来。
张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呆愣愣地看着他撑坐在地上喘气。他见他吐完,手忙脚乱地抽了几张餐巾纸递到他手边,“你……你还好吗?”
张泽禹接过纸巾擦了擦嘴,他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张极很识相地帮他接了杯水,他漱完口走出洗手间。张极亦步亦趋地跟随在他身后,但一直到他走到门边都没再阻止他一下。
刚呕吐过的嗓子被酸水浸过,沙哑得不像样子,“我先走了。”张泽禹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张极还来不及说声再见,张泽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电梯里。
张极的大脑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事,跟丢了半条魂一样坐回沙发,喃喃自语:“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惹他生气了……”
他哀嚎一声,捂着脸倒在了沙发上。
他一定是世界上最憋屈的金主!竟然一夜失眠光想着怎么给小情人道歉了。
周一的早上张极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时间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天知道这是他这辈子起得最早的一天!但为了他惦记了一晚上的心肝宝贝,他任劳任怨地爬起来,一路飞驰跑到了那条结缘的小胡同。他把车停在路边划的停车位上,在车床边沿夹了一张付款二维码并附上早就写好的一张字条:违规停车请扫码收钱,莫来烦你爹!谢谢您嘞!
交警看到直呼有病。
张泽禹正在不厌其烦地同顾客解释周末有些私事要处理,所以没有过来,工作日还是会按时出现的。
“那你以后周末还过来吗?”有一位姐姐问他。
张泽禹的手顿了顿,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他轻轻摇了摇头:“最近两三个月可能都不行。”
“噢,好,好。”姐姐拿过自己的早餐和他告别。
他知道这么说只会让他的客源流失得更快,但他并不想让别人觉得他不够诚信。
张极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张泽禹恍惚地觉得是不是他这段时间精神太痛苦了导致出现了幻觉——这个人怎么还阴魂不散了,就不能让他喘口气吗?
他都做好张极一会儿要撒泼耍赖的心理准备,打算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等这尊瘟神闹完。结果张极什么都没做,而是满脸纠结地在餐车周围踱步。
许是他杵在那儿挡了道,有些顾客出声问他:“小伙子,你排不排队呀?你不排的话我先买了,一会儿还要上班呢。”
被人这么不当一回事,张极下意识想怼回去,可还没等他吹胡子瞪眼,张泽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不好意思,这是我弟弟,他不排队,您先上来吧。”
张极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好歹算得上张泽禹的金主,或者说得亲密一点,算是情人吧?什么时候成弟弟了?他一个大少爷,浑身名牌开着豪车,像是一个卖早点的小摊贩的弟弟吗?张泽禹这借口找得未免也太蹩脚了吧,就这么不愿意承认他俩现在是一对的现实吗?给他惯的!一个小情儿都快骑到他这个金主头上来了!
大少爷正不高兴着,张泽禹那边已经给几位顾客备好早餐,又顺手挂上暂停营业的标识,走到张极面前,一改刚才对着别人和蔼可亲的态度,冷冷淡淡地问:“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不行啊?”张极梗着脖子虚张声势,把路上排练好的道歉说辞全抛到了脑后。
张泽禹疲于应付他的异想天开,作势走回餐车,“那你看吧,别打扰我做生意就行。”
张极这下子反应过来了,赶紧抓住他的手腕,“哎哟,你别这样嘛。跟我说说话。”说着把人拉到了角落里,这过程中没感受到任何挣扎,张极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兆头,不由得窃喜。
张泽禹拖着脚步被大少爷堵角落里半抱着,他们离得很近,张泽禹忍不住把头偏开,实在不想跟他交换同一片空气。
张极晃了晃他的细腰,软着嗓子问:“身体舒服点了没?”
“什么?”张泽禹觉得这问题莫名其妙。
“哎呀,你昨天不是吐得那么厉害吗?你一男的,总不能是怀孕了吧?”一张嘴又是不着调的话,惹得张泽禹恨不得一脚踩在他的新鞋上好叫他滚蛋。
但是他也懒得跟这人多呛声,争论是最无用之事,冷漠是最有力的武器。他摇头:“我没事。”
张极正要发作,每次一听张泽禹说“没事”、说“对不起”,他心里就堵得慌,一股子怒火都无处发泄,他抡起拳头想捶在张泽禹耳边,但是一瞟到粗糙的墙面,他瞬间怂了,这一拳下去,别说吓不到张泽禹,他这手先得废了。大少爷平时犯浑的时候数不胜数,但是这种情况下特别拎得清,坚决不能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他的拳头拐了个弯,放到嘴边假装咳嗽了一下,“小爷我不跟你计较。”
张泽禹心累无比,“多谢,如果没事的话,我还要回去做生意。”
刚刚就算那一拳头真砸下来,他也不会躲的,那一刻,他竟然冒出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如果张极把他打死了,那么奶奶是不是可以拿到一大笔赔偿款?这样奶奶的病就不用担心了,只是还来不及跟奶奶说声再见和抱歉。他死就死了,于他而言,死是眼下最容易的事情,是一种解脱。只是奶奶往后就少了人照顾,无依无靠,他舍不得。
他难得如此消极,此刻也不禁苦笑,他读书时候见过那些故意求死只为给家人留下赔偿款的案例,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也能如此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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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别放屁股蹲!!!
暗香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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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5
被张极摁在车门上亲的时候,张泽禹难受得几乎想呕吐。
他颤抖着双手抵在张极的胸口,始终犹豫着要不要把他推开。他的鼻息间是难以忽视的男性气息,张极的吻充满了侵略性,霸道地入侵他的口腔,这是他第一次在接吻过程中作为完全被动的一方,在对方面前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他被亲得实在受不了了,也不管是不是会惹到张极,直接用力推开了他。
张极原本正沉浸在亲吻中,被蓦地一推,往后趔趄了两步,站稳之后他果然开始发火。
“你又怎么了?”他的声音在地下车...
年下/直掰弯/见色起意/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同性合法/虐/HE
霸道暴躁纨绔极X理智淡漠直男禹
OOC勿上升!
CH5
被张极摁在车门上亲的时候,张泽禹难受得几乎想呕吐。
他颤抖着双手抵在张极的胸口,始终犹豫着要不要把他推开。他的鼻息间是难以忽视的男性气息,张极的吻充满了侵略性,霸道地入侵他的口腔,这是他第一次在接吻过程中作为完全被动的一方,在对方面前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他被亲得实在受不了了,也不管是不是会惹到张极,直接用力推开了他。
张极原本正沉浸在亲吻中,被蓦地一推,往后趔趄了两步,站稳之后他果然开始发火。
“你又怎么了?”他的声音在地下车库里回荡。
张泽禹低下头,抚上自己的小臂,“对不起。”
原本还只是被打断的不爽,这下张极直接被点着了,他一拳头捶在车顶盖上,把张泽禹半包在自己的怀中,他靠近他的脸,鼻尖几乎都要蹭在一起。
这种入侵个人空间的行为让张泽禹忍不住蹙眉,他的嘴唇紧紧抿住,安静地听着张极的骂骂咧咧:“你他妈除了这三个字还会说别的吗?不是‘对不起’就是‘不喜欢’,老子今天好心带你出来吃饭,给你买这一身两万多的衣服,我是嫌钱多没地方花是吧?我欠了你是吧?亲不让亲,碰不让碰,你是圣女啊?睡都睡过了,还他妈这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来冷暴力我?我说我今天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吧?你一时接受不了,我可以理解,但早上不都说好了先处着试试吗?那你又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啊?”
发泄了一通,张极看着张泽禹不声不响垂着眸子的闷蛋模样,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别别扭扭地去拉张泽禹的手,没有感受到任何拒绝,这多少让他的火气消散了不少,他把张泽禹塞进车里,想来今天晚上也算是没兴致了,就问:“送你回家?”
张泽禹“嗯”了一声,又加上了一句“谢谢。”
张极撇撇嘴,“谢什么谢,老那么客气干嘛。哎,你住哪儿?”
“就把我放在之前的那个地铁口吧。”张泽禹不想把自己的生活更多地暴露在张极面前。
张极倒也没多问,导航之后就安静地开车。
等到了第一个红灯的时候,张极突然拉住了张泽禹的手,张泽禹下意识想要挣脱,却生生忍住了挣扎的欲望,他告诉自己,忍一忍,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张极在他手心勾了勾,张泽禹没什么感觉,张极自己倒是先笑起来了,“你手心是不是不怕痒啊?”
张泽禹只觉得他有病,今天一晚上他就发了不下两次火,现在又跟个没事人一样,这种喜怒无常的性子让张泽禹这样理性且情绪稳定的人无法理解。他听见张极问话,随口一答:“不怕。”
他本意是想终止这段对话,正好红灯变绿灯,张极总可以好好开车了吧,结果他偏不,单手握着方向盘,另外那只手仍然牵着他,自顾自接下去说:“哎,那你身上哪里怕痒?”
张泽禹没觉出这问题可能延伸出去的绮思,答:“我不怕痒。”
张极抽空瞥他一眼,若有所思:“真的?那我下次试试?”
这下子,就算对男人再没想法,面对着张极的调戏,张泽禹也不得不想歪了。他从张极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别扭地动了动身体,“有什么好试的。”
张极这回没生气,反而好笑地问:“我早就想问呢,你是不是恐同啊?怎么我一碰你你就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没有。”张泽禹不想多说。他确实不恐同,往近了说,来京求医的一年对他帮助最大的人就是个已婚的同,但是他从来没觉得别扭,相反还很祝福那对夫夫。
但是他不恐同不代表他可以坦然接受自己被一个男人迷/奸了的事实。真要较真起来,这是性/侵,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和尊严的践踏,他无法接受;而从现实角度来考虑,他为了息事宁人,不去报警反而还答应要和他试着交往的要求,也并不是他心甘情愿的,他是个人,不是个机器也不是个商品,做不到完全摒弃个人情感去做张极身边的一个新鲜玩物。
说到底,还是没钱没底气,要是自己银行卡上能有十万存款,他当下就可以直接掏出卡甩给张极,从此以后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也不至于被侮辱了还束手无策。
但这些话他没法跟张极说,说了他也不会理解,他们处在完全失衡的天平上,社会地位、财富资源都让这架天平无限地向张极那一边倾斜,他们看见的世界是不同的,这注定了和张极沟通会沦为鸡同鸭讲。
张极听见他的否定,明显不信,但也没纠结这一点,“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不过说真的,这世界上就没有完全笔直的人,你也别太固执。你换个角度想想,你跟着我,至少不会吃亏,我这个人别的优点不提,大方还真挺大方的,你喜欢什么,只管跟我说就行了……”
“我没什么喜欢的,不用破费。”张泽禹打断他的侃侃而谈,他不仇富,但是他并不想听张极在自己面前吹嘘那造成所有不公的财富。
张极笑了笑,听出来他心里还有气,他又去抓住他的手,“好好好,不喜欢不喜欢,我不说了,你也别动气了。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莫名其妙,张泽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神经病,一会儿脾气好一会儿脾气差,川剧变脸都没这么厉害。这种人,从来不在张泽禹的交友范围内,即便在他最顺风顺水的那几年里,他也绝对会对这类人避而远之。
车子停在了地铁口,张泽禹说了声“谢谢”准备下车,安全带还没解开就被张极揽住了肩膀固定在座椅上。张极凑近他的脸,厚颜道:“亲一个。”也不等张泽禹反应,就勾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照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张泽禹的手虚握成拳抵在他的胸口,并没有怎么用力,他只能皱着眉头忍着生理上的不适接受这个吻。
这次张极的吻并不凶,他先是轻轻地舔吻着张泽禹的唇,伸出舌尖在牙关处试探,直到张泽禹不得不被逼着松开紧闭的牙齿,他才进一步侵入他的口腔,舌尖在他的上颚轻舔。
张泽禹牢牢闭着眼睛,不断麻痹自己,和男人接吻又不会死,习惯就好。
舌吻了好一会儿,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难分你我,张极退回舌尖,吮吻着张泽禹的唇瓣,把他的唇瓣都亲得发麻,张泽禹实在受不住,再亲下去他真的要吐了,所幸张极自己也需要呼吸新鲜空气于是放开了他。
张极看着张泽禹被自己亲得红艳艳的嘴唇,又是一阵心动,想也没想又亲上去,张泽禹在他的唇贴上来的那一秒偏过头去,吻落了空,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张极也不恼,干脆沿着他的脸颊向下亲,细密的吻落在了他的耳垂、下颌、侧颈。
“张极,我要回去了。”张泽禹感受着落在他身上的吻,呼吸急促地制止。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第一次直呼张极的名字。
张极停了下来,脑袋在他颈窝处停留,呼吸间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张泽禹的皮肤上。他搂着张泽禹腰的手蓦然收紧,隔着毛衣在腰窝处摩挲。
张泽禹被此刻的氛围折磨得浑身发麻,他想再次提醒他:“张极,我……”
“你叫我名字叫得真好听。”张极打断他,埋在他的颈窝处低低地笑了。
张泽禹简直要崩溃,这个人的脑回路怎么会这么跳跃?他不过就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而已!
他动了动身体,想要离张极远一点,结果张极扣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揽去,张极从他颈窝处抬头,有些痴迷地看着他的脸,“今天晚上可以和我回家吗?”
“不可以!”张泽禹一听这个要求,都不用思考,拒绝的话就脱口而出。等到这话说了出来他才有些慌乱地看向张极,怕他又要发神经。
结果张极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他又停顿了一会儿,“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这次不是问句,代表张泽禹不能拒绝。他没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张泽禹心不在焉地走在去医院的路上。京城夜晚的风凉凉的,但是他身上的毛衣又很暖和,他抱着双臂一脸生无可恋。48小时不到,他的人生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时间已经不早了,路上的行人也不多,他走着走着,身边路过一个人,对着他吹了声口哨,他转头看向那个人,是个年轻的、穿着时尚的男人,正用一种“欣赏”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扫视。张泽禹积压的愤怒在那一刻爆发,他对那个男人吼了一句:“滚!”
对方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嘿!别跟吃火药了一样,看看都不行?”
“不行!看什么看?我问你看什么看?你这种行为可以算作骚扰你懂不懂?”张泽禹怒瞪着他。
那个人把刘海往后撩,不可思议地说:“你有病吧?恐同?用得着这么小题大作大惊小怪的吗?”
张泽禹又对他吼了句“滚”,那个人瘪嘴,转身离开,嘴里还在嘀嘀咕咕:“操,长得好看结果是个神经病……一辈子没人要……”
那个人的谩骂还在耳边回荡,张泽禹死命维持了一天的冷静终于被打碎了,他跌坐在路边的石凳上,抱着自己的手臂,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他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夜间的寒风把他脸上的泪痕风干,他终于觉得心里舒服了那么一点。他抹掉眼泪,扯了扯嘴角,继续往医院走去。
张泽禹来到住院部的时候,很多病房都已经关灯了。他放轻了脚步,往奶奶的病房走去。
“泽禹?”
听见有人叫他,他回过头,是他奶奶的主治医生朱志鑫。
张泽禹放松下来,笑着同他打招呼:“朱医生,今天又值夜班?”
朱志鑫疲惫地笑笑:“是啊,和许医生换班了。”
他抬眼探究地看了看张泽禹,“这身衣服不错,新买的?”
张泽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他马上调整好,点了点头:“哦,是。”
工作了一天,朱志鑫也十分疲劳,满眼红血丝,他跟张泽禹一起并肩走向病房,“你奶奶最近情况挺稳定的,你白天已经在医院守得很久了,也不用天天晚上过来,晚上都有护工,放心吧。”
张泽禹叹气:“总是要来一趟才放心。”
奶奶病房里的灯已经关了,看来她已经睡了,于是两人就靠在走廊里压低声音聊天。
“我没记错的话,朱医生你这周已经值了三个夜班了?”
朱志鑫捶着肩膀,“是啊,这周院里好多医生外派去外地交流,我们这些留守后方的可不就得辛苦一些吗?”
他又看了会儿张泽禹瘦削的侧脸,“我以前觉得自己很辛苦,但看看你……泽禹,你不能透支自己的体力,这对你的身体不好,而且你太瘦了,你奶奶只有你一个亲人,你是她所有的依靠了,你也不想自己的身体垮掉吧。”
张泽禹沉默了一会儿,他如何不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样的道理,但是他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奶奶的身体等不了他慢慢赚钱,他只能起早贪黑,在照顾亲人和赚钱之间寻找一种脆弱的平衡。
“我明白,其实你看我每天也就凌晨到早上这段时间辛苦一些,其他时间都在医院蹭空调蹭水电,比起上班族说不定还是我轻松呢。”张泽禹故作玩笑。
然而朱志鑫知道,张泽禹早上收摊回来虽说待在医院,但是经常接一些跑腿送药的单子,住院部二十层楼,这么多病人,护工的数量有限,而且并不是人人都有家人来照顾,特别是一些老年病患,他们的子女收入还可以但是工作很忙,没什么时间来医院陪护,张泽禹就帮着他们上上下下拿药带饭买水果,赚个三块五块的,一些患者子女特别信任他,收入高的对他很大方,有时候还会多给他一些跑腿费,一天下来也能赚个两三百。
朱志鑫拍了拍他的肩膀,“实在困难的话,一定别不好意思,只管跟我说。”
“朱医生,你已经帮我非常多了,说句实话,我来京城这一年,就属你和你先生帮我最多,你们真是我的大恩人。”张泽禹恳切地说。
“哎哎哎,别跟我客气行吗?”朱志鑫闭上眼睛叹气。他看到人世艰辛,又想起了自己的曾经,“当年我从小县城考到京城的医科大学来的时候,也是钱包空空,家里困难,到京城的机票都是我暑假打工赚来的。读医忙,我还要抽时间出去打工,要不然光靠奖学金我也吃不上饭,当时我就想要是有个人能拉我一把就好了。后来遇到我先生,他当时警校快毕业了,是我们那片区的实习小片警,每个月拿着少得可怜的实习工资,事情还多,我们俩就在医院边上租了个二十平的小房子,夏天再热也不舍得开空调,经常热得中暑,我们俩就天天主动加班,他在警局,我在医院,当时前辈们都说我们努力工作,其实他们哪儿知道我们也只是为了蹭个免费空调……”
说到这里,两人都笑了起来。
张泽禹有些羡慕:“不管怎么说,现在日子都好起来了。”
回忆起往事,朱志鑫多少有些感触,他叹息:“是啊,日子都慢慢好起来了。”前两年,朱志鑫的先生因为业绩出色,当了派出所的副所长,朱志鑫又成功评上副高职称,工资都比过去上了一个台阶,加上他们两个过去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了些钱,终于在今年年初看中一套七十平的小房子,付了首付,虽然房贷很多,但总算有了两个证——结婚证加房产证,双喜临门。
朱志鑫捏了捏张泽禹的肩膀,“泽禹,别对生活失去希望,当你觉得日子难过得过不下去的时候,恰恰代表触底反弹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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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最初在构思这篇文的时候,就很想写写真实的人间。世界上的光鲜亮丽终究是少数,多的是体会着生活艰辛的普通人,他们乐意去赚那一点跑腿费,他们会计较几块钱的电费,他们努力活着,他们努力爱着,他们的人生同样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