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训诫文,推文(sp)-1
训诫文也整理出来啦,这些大部分是使用老福特之前看过哒。纯属个人想要总结方便大家一起快乐,绝对良心推荐,如有描述不周,思虑不全,在此致歉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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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远在北方,未名有音》
(古风,训诫,师徒)
推荐指数:⭐️⭐️⭐️⭐️
前面挺不错,后来牵扯上了朝廷争斗,结文个人感觉也比较草率。
2.《错怪》
(古风,训诫,父子,虐心虐身,he)
推荐指数:⭐️⭐️⭐️⭐️
文章比较短,但是够虐,父亲误会儿子以为他杀了自己母亲。
3.《无恶不作》
(古风,训诫,兄弟,虐身,he)
推荐指数:⭐...
训诫文也整理出来啦,这些大部分是使用老福特之前看过哒。纯属个人想要总结方便大家一起快乐,绝对良心推荐,如有描述不周,思虑不全,在此致歉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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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远在北方,未名有音》
(古风,训诫,师徒)
推荐指数:⭐️⭐️⭐️⭐️
前面挺不错,后来牵扯上了朝廷争斗,结文个人感觉也比较草率。
2.《错怪》
(古风,训诫,父子,虐心虐身,he)
推荐指数:⭐️⭐️⭐️⭐️
文章比较短,但是够虐,父亲误会儿子以为他杀了自己母亲。
3.《无恶不作》
(古风,训诫,兄弟,虐身,he)
推荐指数:⭐️⭐️⭐️⭐️
训诫的虐身有点狠,情节还行。正道哥哥与阴狠弟弟。
4.《回归》
(古风,训诫,父子)
推荐指数:⭐️⭐️⭐️⭐️
皇上儿子失踪成魔教教主后两人相见,儿子改邪归正,父子和睦。基本不虐,甚至觉得有点甜。
5.《醉影剑》
(古风,训诫,师徒,he)
推荐指数:⭐️⭐️⭐️⭐️⭐️
情节曲折,故事不错,也没有为罚而罚。
6.《山中岁月》
(古风,训诫,师徒)
推荐指数:⭐️⭐️⭐️⭐️
故事格局比较大,会有一些引人入胜的伏笔,大部分时候也会及时填坑。是师徒,也是父子(不过徒弟不知道)。
7.《何如当初》
(古风,训诫,父子)
推荐指数:⭐️⭐️⭐️
文不长,有关父亲错怪孩子,孩子委屈得不行。后来虽然父亲还是爱孩子,但是总觉得父子心结没有完全解开。另,反虐没过瘾。
8.《赎罪》
(古风,训诫,父子,主仆,兄弟)
推荐指数:⭐️⭐️⭐️⭐️
训诫描写不多,主虐子。由于孩子原因,险些被灭门。后来父亲谋反成帝,孩子被贬为奴,被父亲和其他人折磨报复。
9.《寻》
(古风,训诫,父子,虐身虐心,he)
推荐指数:⭐️⭐️⭐️⭐️
因误会而父虐子,虐身真的有点惨。故事情节比较棒,有些描写也不错。
10.《清风明月,尘世漠染》
(古风,训诫,师徒,兄弟)
推荐指数:⭐️⭐️⭐️⭐️⭐️
故事关于斩妖除魔,江湖恩怨,训诫时有时无。格局比较大,人物塑造形象丰满,故事情节也比较完整,令人动容。
11.《一世江湖》by半眸
(古风,训诫,父子,虐心虐身,he)
推荐指数:⭐️⭐️⭐️⭐️⭐️
虐心虐身高虐预警。优秀,渴望得到爱,身世悲惨的孩子,却因为父亲听信谣言不仅没有正常的关爱,反而虐得及其凄惨,虐身手段奇特多样,看得人心痛。后来反虐,真相大白,父子也因孩子娘的从中调和,终于渐渐有了亲情。但是孩子被虐心虐身真的特别特别惨,惨不忍睹,令人觉得反虐完全不够。
12.《柴荆》
(古风,训诫,师徒,虐心,be)
推荐指数:⭐️⭐️⭐️⭐️
主要讲朝廷江湖的故事,有训诫(集中在前面)有情节。虽说暄景郅由于某些原因也参与导致了北豫家破人亡,但是后来他师父对他的好完全是真心实意的。奈何君臣、师徒关系,本就将故事推向意料之中的结局。最后结局有些模棱两可,但是基调早已注定。
13.《王冠之重》
(古风,训诫,师徒,温馨,he)
推荐指数:⭐️⭐️⭐️⭐️
朝堂上的故事,师徒关系一如既往地好,父爱也如愿以偿。
14.《一缕阳光》《小狼来了》by君子懒
(古风,训诫,师徒,he)
推荐指数:⭐️⭐️⭐️⭐️
君子懒这个系列总共三本:《何时归来》《一缕阳光》《小狼来了》。《一缕阳光》中缺乏安全感的徒弟,身世坎坷,母亲、继父、亲身父亲都没能给他真正意义上的亲情,反而带来了苦痛与磨难。还好有师父——徒弟坎坷中的一缕阳光。这篇文的be,迎来了《小狼来了》中徒弟转世归来,于是拥有了师徒小甜饼。
15.《寒冥陌凌,南月无玄》
(古风,训诫,师徒,he)
推荐指数:⭐️⭐️⭐️⭐️
修仙文,情节有少许曲折,但不算太虐。训诫大多源于徒弟过于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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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近看的老福特上面的文,准备以后整理,其他有关bl和sp的文基本整理好啦。
希望大家喜欢🌸🌸
吾师(第二卷) 13
夜将入深。
何景深没有再看书。他回到他的电脑桌前,打开电源,调整屏幕,桌子下方电脑主机发出嗡嗡的电流声。
晚上他还有个国家级的项目申报书要写,估摸得忙到凌晨。
过了一阵,他从厨房端两杯温水过来,一杯放电脑桌上,一杯递给还跪在地上的陈轲,只说:“疼的话早点起来。客厅柜子的抽屉里有药。”
陈轲双手接过,摇了摇头说:“谢谢您。我没事。”
喝完水把杯子放地上,忽又笑了笑,问:“老师,我可以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何景深坐下道。
“以后,您还会收别的学生吗?”陈轲问:“像我这样收进门的。”
“不会。”何景深很干脆:“我还想多活几年,有你一个接班的就够了。”...
夜将入深。
何景深没有再看书。他回到他的电脑桌前,打开电源,调整屏幕,桌子下方电脑主机发出嗡嗡的电流声。
晚上他还有个国家级的项目申报书要写,估摸得忙到凌晨。
过了一阵,他从厨房端两杯温水过来,一杯放电脑桌上,一杯递给还跪在地上的陈轲,只说:“疼的话早点起来。客厅柜子的抽屉里有药。”
陈轲双手接过,摇了摇头说:“谢谢您。我没事。”
喝完水把杯子放地上,忽又笑了笑,问:“老师,我可以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何景深坐下道。
“以后,您还会收别的学生吗?”陈轲问:“像我这样收进门的。”
“不会。”何景深很干脆:“我还想多活几年,有你一个接班的就够了。”
他反问陈轲:“你呢?会不会考虑从学生里收个有潜力的带在身边?”
“不要,免了,谢谢。”陈轲答得更干脆。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我可不像您这样有耐心。被学生气死了还能自己从棺材堆里爬出来。”
听起来似乎有点像僵尸。
何景深心里犯嘀咕。他打开项目书的编辑页,又自然而然地嘱咐陈轲:“研究生还是得收几个。培养几个博士,总能有一两个拔尖的。这样就行了,不必求得太多,但是既然到学校来了,还是应该多做一些当老师该做的事情。”
“是。”这便算陈轲答应了他。
十二月眨眼便至。A市飘了几缕细雪。入海的江水似渐枯竭。
A大,2021至2022学年的第一轮研招拉开帷幕。
由于疫情的原因,今年A大保研复试比往年推迟不少。几乎快和研究生国家入学统一考试抵到一块儿去了。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复试被安排在同一天,有意A大的各校学生天天抱着手机刷论坛,唯恐错过什么重要的消息。
【号外号外,号外号外。建筑学的看这边建筑学专业看这边!陈总,陈总!云地的陈总!!!陈总今年开始招学生啦!指标十个大大的有,三个博士七个硕士见者有份见者有份啊!】
【居然一来就有十个指标!别的老师第一年招生学校能给三个指标就顶天了。陈总不愧是陈总!】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陈总设计的A市中心大厦已经在中标公示了,就在政府招标网首页上挂着woc太漂亮了太帅了大家伙快去看快去看啊啊啊啊!!!】
【嘤嘤嘤跟着陈总念书我以后是不是也能设计出这种大楼,嘤嘤嘤哪怕当个图狗都行我要转专业我不要学计算机】
【楼上哪来的嘤嘤怪,计算机朝阳行业潜力无限就不要来和我们建筑夕阳产业抢饭吃了行不行】
【号外号外!号外号外!枫树林门口每天中午十二点准时蹲陈总刷脸熟有没有人来组队!剧本已经写好听指挥不冷场不尴尬都有机会都有机会!Q1进组Q1进组啦!!!】
【1】
【!!11111】
【11111111111111111】
临近中午,研招工作会议散场,建筑馆五楼大会议厅外。何景深问陈轲:“一起去食堂?”
“可以是可以。”陈轲一面快步往电梯厅走,一面道:“就是不能去枫树林。太可怕了。”
哈!
陈轲枫树林门口被堵不是一两次,何景深真有点儿同情他。吃个饭都不清净。
“东区竹林食堂也还将就,就是稍微远点。正好我陪你散散步,走吧。”
第二天上午十点,校园网论坛开始新一轮集结:
【小道消息,陈总昨日现身竹林食堂用餐。身边还有新能源国重的何主任。】
【开组啦开组啦!竹林竹林Q1Q1枫树林的Q2快点快点,十一点四十准时集合准时集合!】
黄舒恰好在逛论坛。赶紧把内容截了两张高清无码大图发到组群里头。
陈轲此时也挂着个账号在何景深组群里潜水。自我备注大师兄彰显非凡地位——自然是得到何景深默许的——然而黄舒不甘示弱,给自己备注特大师兄。他可不想当老二猪八戒。
何景深看见消息,直接打字做了回复。
10:31【何景深】:我说怎么回事。原来如此。以后不去就行了。我给他说一声,南门那边还有两个食堂,都比较清净。
10:33【特大师兄】:老师啊老师,您为啥能对陈轲这么上心?我发消息给您从来没见过您这样秒回的。瞧瞧我们这些可怜的孩子吧!啊!都快成没人要的野草啦!
10:35【何景深】:方案稿?
群里安静了片刻。
10:42【特大师兄】:在赶了马上!!
10:46【何景深】:你这速度还得多练。就用上次的主题,以不同形式多写两份,周末之前交过来。
自研招开始,陈轲位于建筑馆二楼的研究所日渐活络起来。
今年最大的项目中标,后续工作虽然依旧繁多,但他尽都可以交付给伙伴们去完成。年底也不再有多少新业务,几个投资项目都进入收尾阶段,利润分红也陆续到账。他终于可以暂时放下外面的琐事,全身心投入到如今的本职工作——一名大学的年轻博导上面。
研招开始前张芳琼还单独找他聊了会天,恭喜他的企业喜创佳绩,感谢他在百忙之中回到高校支持祖国的教育事业。希望他能不吝余力,把个人的研究成果和既往的企业工作经验带到学校里来,为祖国的建筑事业培养更多的后继人才。
陈轲自是欣然答应。
由是,依照惯例,陈轲邀请何景深与另两位建规学院的博导教授一齐举行面试。面试对象是第一志愿报考这四位导师的学生。硕士博士兼有,其中陈轲的最多,足足七十五个。
临到面试前陈轲仍不太明白其中的具体流程。何景深告诉他,指标是一年内招生人数的上限。这影响到学校拨付给陈轲的带教经费,研究生每人每月一千八,博士每人每月两千五。如果他看得上眼,最多可以在这七十五个学生里按照指标收十个人,三个博士,七个硕士或硕博连读。如果都看不上,一个都不收也行,明年二月还有公招考研,还能再招一轮,实在不想带那么多把指标让给别人也行。
陈轲又问何景深:“老师您还想多带几个吗?我这十个也太多了。”
何景深答:“你刚开始建设研究所,能帮忙的学生肯定是越多越好。学生你尽管收,导师算你的,带不过来我可以帮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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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深深感谢各位的投食,嗝儿~
同时求一个夸夸,看我多么勤奋,快夸夸我吧我脸皮比陈总还厚怎么夸都行(bushi
吾师(第二卷) 17
防盗门开了又关,陈轲也走了。
何景深浅浅地叹了口气。
远远望见窗外将暗的天色,他抬手将餐厅的吊灯关掉。走进厨房端起水壶往保温杯里续了热水,最终回到自己的书房。
自从进入书房,他便好似又回到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别处所有的一切再也与他没有任何关联。他点亮桌旁的灯,寻来一只黑色的钢笔,一叠纸页,打开一本来自北欧名家的作品图册,着手在里面寻摸古老的答案。
陈轲回来得很快。听见敲门声,何景深起身前去开门,而后他又回到桌案旁继续推敲图稿和公式。这一整个过程他不曾说话,甚至不曾正眼看一看陈轲,仿佛陈轲是不过是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陈轲跪倒在书房里,面朝着何景深,轻轻将手中藤条放在...
防盗门开了又关,陈轲也走了。
何景深浅浅地叹了口气。
远远望见窗外将暗的天色,他抬手将餐厅的吊灯关掉。走进厨房端起水壶往保温杯里续了热水,最终回到自己的书房。
自从进入书房,他便好似又回到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别处所有的一切再也与他没有任何关联。他点亮桌旁的灯,寻来一只黑色的钢笔,一叠纸页,打开一本来自北欧名家的作品图册,着手在里面寻摸古老的答案。
陈轲回来得很快。听见敲门声,何景深起身前去开门,而后他又回到桌案旁继续推敲图稿和公式。这一整个过程他不曾说话,甚至不曾正眼看一看陈轲,仿佛陈轲是不过是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陈轲跪倒在书房里,面朝着何景深,轻轻将手中藤条放在地上。
时间很长。也很慢。
七点半,八点,玻璃窗外已是灯火阑珊。
最后的半张图稿戛然而止,何景深笔锋一顿——稿纸上落下一点深刻的墨痕——他转眼看陈轲,问:“陈理事,您刚才让我适当控制情绪,您觉得我现在这样情绪还行?”
陈轲稍是一愣,旋即哧地笑了一声——跪在地上的雕塑顷刻活了过来——他十足认真地从他的角度审视老师的身影,忍俊不禁地说:“还行。”
“那我现在这态度呢?”何景深又问。钢笔的笔帽在桌上轻轻一叩:“上级领导可还满意?”
“满意。”陈轲眨了眨眼。俏皮得像是完全不觉膝盖跪得有多疼。
“年终考评可以给个优秀?”何景深再问。
这可是关乎年底绩效的大事,陈轲作为特聘专家教授,对他也有考评权。
陈轲道:“当然。”
“那就行,不然待会陈理事被打痛了心生不满,给我弄个差评出来,明年的年还怎么过了?”
陈轲忽然收敛了笑意,颇有点严肃地:“老师。我入职还没满一年,今年的学院考评我暂时不会参与。但是明年就不一样了。我会很认真的评估您对学生进行体罚的问题。”
“所以也就是今年还可以随便打?”何景深问。
“是。随便打。”陈轲道。这句话难免让他发怵,但仍认真而诚恳地解释:“您别生气就好。”
“那明年呢?”何景深又转脸看他。
陈轲难为道:“这,我可说不好。不过我明年也要三十岁了。您好像也打不了我几个月了?”
“还是有几个月。”何景深说:“以您现在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作风。我是不是该给我的绩效工资先买份保险?”
陈轲竟若有所思地点起了头。“我认识几家靠谱的保险公司,要不给您介绍介绍,受益人一半写我就行……”
何景深忍不住笑起来。说:“你现在胆子是真的很大,有点你小时候的样子了。”
何景深说的小时候,约莫是指的陈轲十六七岁年纪——大学二年级后一直到后来抄袭事件东窗事发前的那几年。那时的陈轲学业优异,成果不凡,深受建筑系诸多教授老师们的器重和喜爱——也终于从孤身多年独自成长的阴霾下走出来,呈显出少年朝阳般骄傲的天性。哪怕在何景深面前也是敢做敢言,坦直率真。
但后来。后来这么多年过去。何景深竟险些要忘记当时那个多么意气风发的少年。
陈轲没赶着答话,只轻轻笑上一笑。过一会他说:“老师。您别担心。虽然现代教育不认可体罚,但您对我的教导我都能接受。我不会把它们带到工作里去。”
“你不去把东西泡一会。”何景深提醒他。
陈轲撇了撇嘴:“已经泡过了。昨晚上出去吃夜宵,怕您知道了会生气,藤条提前就泡上了。今早上又忘了拿出来,结果泡了一天。”
哈!这小子。
于是何景深收拾纸笔和书册。把桌上的杂物都挪腾到边角。他稍稍移动座位,让自己面朝着陈轲,右手搭在扶手上,端正又不那么端正地坐着。
显然他不打算那样急着动手,夜宵这事当然算了,但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妥当,他要先听听陈轲的疑惑。
“对于今天的事,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陈轲抿了嘴。问题当然是有的,但不知该先问哪个。
他捋起了思绪,尽量在万千复杂的疑惑中选取最关键的问题出来。他问何景深:“老师。对余三三这样的小朋友,读书对他显然已经是一种折磨,那我们为什么还要逼迫他读书呢?”
“因为教育是使人融入社会的第一步。”何景深答。
这个我明白。陈轲想。又接着问:“社会不是只有学术……他以后可以去做很多别的工作。只要他乐意,成为一个社会的服务者不是很好吗?”
何景深又答:“社会贫富差距的不断增大,新媒体时代的消费主义泛滥,从事服务行业本身不符合我们国家人民的基本受尊重信仰。这些问题都可能会加重他未来对收入和社会地位的焦虑,进一步造成不可估量的危害。”
“但任何工作总要有人去做。”陈轲又说:“逼迫一个平庸的人参与这种竞赛,而且还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会不会过于残忍?或者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尽早告诉他,做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
“陈轲。你当年是为什么一定要做我的学生?”
陈轲蓦地便抬起头来。
是啊,他为什么一定要做何景深的学生?
他为什么,一定要做何景深的学生?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啊——这世界上又有哪个孩子会天生地甘于平庸?天生地想要做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
余三三难道就真心的不乐意学习,不愿意去掌握那些浅显易懂的知识吗?
陈轲,他这几个月读了那么多有关教育的书册,然而最后的关节还是需要老师指点才能领悟透彻。
“我明白了。”陈轲道。
“明白什么?”何景深又问。
“培养孩子对学习的兴趣,应该是所有教育者必修的功课——任何学生都不应该被轻易放弃,但我今天还没有真正地开始就放弃了。”
顿了顿,陈轲又说:“而且我不应该去破坏教育的规则。不该教唆他欺瞒老师和家长。一个好的教育者,首先应做的就是让学生明白教育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保持对教师起码的敬畏和尊重。”
陈轲也不记得是在哪儿看过这些话。但大抵如是。以往这些空洞的语言,竟然直到今天才开始在他脑海里转变成一种担当和责任——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于是他不再提问,只这样安静而挺直地跪着。
终于的终于,何景深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陈轲抬眼一笑,再次为老师整理衣袖。解开袖口的扣子,一圈一圈地向上挽扎,末了再轻轻地扯一扯。直到左手右手都给挽上,陈轲将藤条递到何景深手里。
他还想说点什么,并没有那样急着从地上起来。
他说:“老师。谢谢您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能够成为您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