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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所有人都知道超人被布鲁斯·韦恩包养了，但布鲁斯其实只是需要一个临时管家。

 

二代超蝙，私设多，单方面身份梗，轻松向甜饼

 

接超归结尾+三部曲结尾，摔得懵兮兮的超和炸得惨兮兮的蝙。

7.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克拉克听办公室里友善的同事们事无巨细地科普了蝙蝠侠与布鲁斯·韦恩的爱情故事，有童年创伤的贵公子与复仇骑士相互拯救、相互慰藉，彼此都是对方唯一的软肋，他们不离不弃地厮守了整整八年，就算蝙蝠侠被贝恩击败不知所踪，韦恩也没有放弃寻找他，但当他们终于再次重逢，韦恩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蝙蝠侠去赴死，爱人的死亡终于让哥谭王子陷入崩溃，这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疯了一样冲上大街攻击那些间接害死蝙蝠侠的逃犯们，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这些新闻工作者可不是口说无凭，他们向克拉克展示了很多证据，包括韦恩大宅不远处一闪而过的黑影照片、蝙蝠侠多次在韦恩陷入危险之后赶到的记录整理、蝙蝠侠失踪后韦恩立刻大病一场差点没命的新闻剪报……克拉克在此之前从来不知道星球日报里还有这么多人在关注哥谭的事情，而且还能把这个听起来像是什么爱情电影的故事说得如此有理有据。

 

克拉克翻了翻手里多出的那一大沓“仅供内部传阅的独家资料”，勉强冷静地指出：“你们不能凭借这些捕风捉影的资料给韦恩先生和蝙蝠侠捏造一段……根本不存在的感情经历。”

 

“但两年前韦恩在被记者问到与蝙蝠侠的绯闻是否属实时居然转移了话题。”一位女校对员说，“你不觉得这对于韦恩来说就是最大的反常吗？”

 

“……”克拉克居然无法反驳。

 

随即他又回忆起每当提到蝙蝠侠时布鲁斯古怪的态度，之前他完全没往那方面去猜测，所以也忽略了对方语气里不正常的熟稔，但现在细想布鲁斯谈及蝙蝠侠的死亡时语气里的讥讽与责备，他才惊觉那时候对方愤怒的表象下隐藏着多么深重的悲恸。

 

布鲁斯一定明白蝙蝠侠的选择是正确的，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因为被爱人残忍地抛下而伤心，韦恩的骄傲不允许他像任何一个痛失所爱的可怜人那样歇斯底里，所以他只能用那些冷酷而刻薄的语句掩饰自己的狼狈，克拉克想起布鲁斯说着“他什么都没做到”时细微颤抖的声线，只觉得自己像是也被那股悲伤感染了一样，连心口都在隐隐作痛。

 

他吸了吸鼻子，叹息般地感慨：“布鲁斯现在一定很难过……”

 

“不，他没有时间难过。”隔壁的摄影师翻了个白眼，“他忙着包养超人。”

 

克拉克噎了一下。

 

“我虽然算不上多了解超人，但我肯定超人绝对不会——。”露易丝把手里的钢笔捏得咯吱作响，“韦恩一定是以什么为要挟强迫超人答应这么荒唐的事情，卑鄙的哥谭人！”

 

“但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威胁到超人？”吉米挠挠头，“就算有氪石，估计一百个韦恩加起来也还是打不过他。”

 

露易丝沉默两秒，干巴巴地重复：“卑鄙的哥谭人。”

 

露易丝……克拉克感动地看着她，然后下一秒就听见她愤怒地说：“韦恩居然就因为超人而如此轻易地背叛为他和哥谭而死的蝙蝠侠，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我也再也不相信友情了。

 

另一位女记者接口道：“至少韦恩有副好看的皮相，而且我采访过他，他人不错，谈吐也很幽默。”她用笔尖点了点报纸上韦恩的笑脸，“平心而论，超人如果是被他本身所吸引，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噢，超人昏迷从天上掉下来，醒来时对守在他床边的韦恩一见钟情。”刚才的女校对员也加入讨论，“这不就是小美人鱼拯救落难王子的翻版吗！”

 

女记者深有同感地点头：“只不过后续发展充满了成人世界的肮脏，一点也不童话。”

 

克拉克觉得再听下去自己可能会羞愧得一头扎进墙里，只好迅速搬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以需要安静构思为理由上了天台。天台上没有其他人，那个巨大的金球依然在缓慢旋转，他找了个角落盘腿坐下，面对着空白的文档沉思了足足一刻钟，却写不出一个字来。

 

……毕竟就算氪星人脸皮硬度堪比超合金，那也只是物理层面，事实上淳朴的小镇男孩不止一次庆幸过超人相关报道都是露易丝的活儿，他自问做不出在报纸上用大量溢美之词歌颂自己的“丰功伟绩”这种事，甚至连看到别人写的类似报道都会尴尬得满身鸡皮疙瘩。

 

可现在他居然得杜撰自己和蝙蝠侠以及布鲁斯·韦恩的三角恋关系，他捏着鼠标，从未如此深刻地认识到一个事实——子弹无法杀死氪星人，但羞耻可以。

 

克拉克脑子里塞满了同事们硬塞给他的“哥谭王子与黑暗骑士的爱情故事”，眼前一会儿是布鲁西宝贝微微弯起的眼睛，一会儿又变成蝙蝠侠紧抿的嘴角和孤独的背影，最后是哥谭海上惊鸿一瞥的火光。他和蝙蝠侠不熟，寥寥几次单方面的交流也都是以蝙蝠侠朝他低吼然后从滴水兽上一跃而下告终，但他并不觉得自己被怠慢了，反而由衷地认为这个活跃于哥谭的黑夜的同事非常有个性，并且超酷。

 

他回忆着对方翻飞的披风与矫健的身姿，手指按上键盘，终于打下第一行字：众所周知，蝙蝠侠的披风下有一个完美的屁股，显然布鲁斯·韦恩也这么认为……

 

8.

 

克拉克加班到十一点半才怏怏地飞回韦恩大宅，不知道为什么佩里看完他的最终稿之后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然后十分微妙地看了他一眼，差点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炸起来，好在最终主编还是留下了稿子并挥挥手赶他离开，不然克拉克可能真的得在办公室待到天亮——他不怎么需要睡觉所以不介意加班，但他担心自己嘴刁又懒散的金主会饿死在家里。

 

布鲁斯没有给他备用钥匙，于是克拉克仍然是从厨房的窗户飞了进去，屋子里很暗，只有客厅的壁灯亮着，布鲁斯侧着身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正沉，孤零零的身影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可怜。

 

克拉克悄无声息地飘过去，捡起掉到地上的毯子想帮他盖上，但手才刚刚碰到他的肩膀布鲁斯就警惕地睁开了眼睛，超人甚至觉得自己有一瞬间在那双棕色的瞳孔中看到了绝对不属于布鲁西宝贝的攻击性，可下一秒布鲁斯就恢复了将醒未醒的迷茫，打着哈欠嘟嘟囔囔地抱怨：“回来啦，真慢。”

 

克拉克眨了眨眼：“呃，刚加完班。”

 

“辛苦了。”布鲁斯下意识地说，似乎意识还不是很清醒，语气显得比平时柔软很多，“厨房里有咖啡，虽然不知道对氪星人有没有效……”

 

克拉克又眨了眨眼，终于意识到那股不明显的违和感来源于何处——拉奥啊，如果不是开着的窗户还在证明他是怎么进入这幢房子，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和布鲁斯是一对感情甚笃的同居情人。

 

因为布鲁斯的态度实在是太自然也……太亲昵了。

 

“我……我去做晚饭。”克拉克只能找了个理由来逃离这莫名其妙的暧昧气氛，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从未接触过布鲁斯这样几乎每时每刻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家伙，有意无意带着引诱意味的肢体动作与眼神总是让他无所适从，或许对于哥谭王子来说“迷人”只是一种本能，但出身于小镇的克拉克显然无法对此无动于衷，暂时。

 

克拉克其实能感受得到布鲁斯并不太喜欢超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反感，即使他表现得再轻佻放肆、似乎对大个子的包养对象有极大的兴趣，也隐藏不住偶尔闪过的单单针对“超人”这个存在的不屑一顾（好吧，这很好理解，哥谭人大多对超人缺乏好感），克拉克思考过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毕竟就算他需要一个人来接替蝙蝠侠守护哥谭，也完全没必要强行把讨厌的人留在自己身边不是吗？

 

可现在他似乎捕捉到了那个真相——布鲁斯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守护者”，还是一个能让他暂时从失去爱人的精神创伤中脱离的“替代品”，超人和蝙蝠侠并没有多少相似之处，但大概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了，超人又刚好撞上门来，于是布鲁斯便顺水推舟提出包养。

 

克拉克理解他的心情，对他的做法却不敢苟同，这种自暴自弃的乱来无论对于三个人中的哪一个都是种不尊重，但克拉克又没法就此劝说或指责布鲁斯，一是这些大多都是他自己的推理，二是他和布鲁斯一共也就认识了两天，实在是很不熟。

 

克拉克慢吞吞地切着洋葱，蓦地想到也许蝙蝠侠也曾经站在这里做过同样的事情，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虽然他一直认为自己和蝙蝠侠是同事，但绝对不包括这种“同事”，说起来早上听到布鲁斯叫的名字好像是“阿尔弗雷德”？感觉和蝙蝠侠还挺搭的，不过每天在熟睡中被黑漆漆的大蝙蝠用喉癌音吓醒，长久下来真的不会患上失眠症吗……

 

克拉克一边切菜一边不着边际地发散思维，也幸好氪星人不会有被切断手指的危险，他用超级速度与热视线作弊，很快就煮好了一锅肉酱通心粉，端到餐厅时发现布鲁斯已经等在那里，正在试图把自己从轮椅移到餐椅上。

 

轮椅设计得比较矮，布鲁斯双手又带着伤使不了多少力气，姿态看上去笨拙又倔强，克拉克无奈地笑了笑，将晚餐放在桌子上，走过去从背后卡着他的腋窝将他提起来：“叫我来帮你不就好了吗？你这样会让伤口裂开的。”

 

布鲁斯的社交微笑凝固在了脸上，猝不及防之间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任由克拉克像抱一只猫一样把他抱起来好好地放到椅子上，好半天都跟被雷劈了一道似地僵直着一动也不动，克拉克把盘子推到他面前，温和正直的表情就像自己刚才的行为再自然不过一样：“尝尝，我的拿手菜。”

 

肉酱与洋葱的香气钻入鼻腔，布鲁斯抿着嘴呆呆地盯着通心粉，脸也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气的，渐渐浮上一层薄红，他愤怒又尴尬地瞪了克拉克一眼，居然没有发难，而是低下头默不作声地开始解决自己的晚餐，只是咀嚼的动作显得有点过于凶恶。

 

克拉克坐在他对面，踟蹰良久之后还是决定委婉地提一句：“布鲁斯，蝙蝠侠的事情我知道了。”

 

布鲁斯握着叉子的手一顿，眼里几乎是瞬间就聚起了锐利的光，但立刻又若无其事地挑起眉：“什么事？”

 

“就是……你和蝙蝠侠的关系。”克拉克有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我大概能猜到你包养我是因为什么，但布鲁斯，这对于解决问题根本就毫无帮助。”

 

布鲁斯垂着眼，慢慢将一片焦糊洋葱拨到一边，似乎对他的话感到疑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说，你应该适当地放弃一些……呃。”他咽了咽口水，试图让语气显得轻松，“毕竟看情况蝙蝠侠也不可能再出现——”

 

“砰”的一声，布鲁斯重重地将叉子摔进了盘子里，撑着桌子似乎想站起来，但失败了，他胸口急促地起伏，眼眶隐隐发红，显然被克拉克的话气得不轻：“氪星人！”他嗓音阴沉，每一个字都像是嚼碎了般用力，“哥谭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评价！”

 

克拉克顿了一下：“我很抱歉。”

 

“你确实该感到抱歉。”布鲁斯抄起手臂环在胸前，表情和姿势都写满了防备，“你们星球的传统是用揭别人的伤疤来表达友善吗？”

 

“我……”克拉克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蝙蝠侠……”

 

“不要提这个名字。”布鲁斯打断他，“蝙蝠侠死了，就像你说的那样。”

 

……我搞砸了。克拉克几乎要被沮丧和愧疚砸进泥里，他认真地看进布鲁斯因情绪激动而微红的眼睛，试着补救道：“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说你的爱人，我只是担心你的心理状况……”他前言不搭后语地支吾了半天，还是放弃地叹了口气，“总之，节哀。”

 

足足半分钟餐厅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克拉克盯着木桌边缘的一块复杂的花纹，有点紧张地等着布鲁斯原谅他的无礼或是把他赶出去，却听到对方用古怪的语气问：“什么？”

 

“啊？”他小心翼翼地抬头，“蝙……你的爱人，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痛苦的样子。”

 

“…………”

 

布鲁斯的沉默了好一会儿，表情有那么点扭曲，看着克拉克的眼神复杂到无法形容，最终他把自己挪回轮椅上，面无表情地说：“这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做到的事情，毕竟我那么爱他。”他操控着轮椅转过身，“现在我需要一个人静静，你请便吧。”

 

“那个，我真的很抱歉……”

 

“别跟过来。”

 

9.

 

克拉克颓废地洗完盘子，在客厅里飘了好几个小时，中途出去救人时甚至也扯不出一个笑来，但他已经无暇关心明天的报纸上对超人心情低落有什么样的猜测了，全副心神都放在晚餐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的金主身上，期盼着对方能叫一声他的名字，再指使他去做点什么。

 

凌晨两点半，就在克拉克垂头丧气地准备回房间睡觉时，主卧里突然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克拉克什么也来不及想便闪身冲了进去，顺着传出声音的方向拉开浴室门，霎时就被热腾腾的水汽扑了满脸。

 

布鲁斯跪趴在地上，他刚才应该是坐在浴缸边缘替自己擦洗，然后不知是因为瓷砖上的水渍还是忘记自己的腿已经无法战立而摔倒，这一下跌得有点狠，以至于他一时都没法重新爬起来，只能“嘶嘶”地抽着冷气，他头发湿漉漉地贴耳侧，赤luo的上半身还带着未干的水迹，克拉克下意识往下面看了一眼——感谢拉奥，至少他已经穿上了内裤。

 

布鲁斯好不容易挨过那阵最尖锐的疼痛，支着手臂撑起上半身：“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克拉克赶紧将他横抱起来，手臂稳稳地捞着他的腿弯：“你太不小心了。”他一边为手心里光滑温热的触感而面红耳赤，一边有点生气地指责道，“你明明知道我能照顾你，可你没有叫我。”

 

“你确定你想帮我洗澡吗？”布鲁斯额头上还带着痛出来的冷汗，脸色也白得吓人，语气却依然强硬，“我虽然受了伤，但还不是废人。”

 

克拉克把他放到床上，开启X视线扫过他的伤处：“腰部与手臂的伤口裂开，右腿绷带打湿需要更换，逞强的后果，嗯？”

 

布鲁斯皱了皱眉，扯过两个大靠枕垫在背后：“我说过不要透视我。”

 

克拉克不理他，又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找到医药箱拿出新的绷带：“为了防止你把自己折腾到伤口发炎，抗议无效。”

 

布鲁斯不说话了，闷不吭声地看着他拆开腿上的绷带再绑上新的，克拉克做过战地记者，包扎的动作还算是熟练，弄好一切时候他细心地帮布鲁斯抖开被子，却又看到了对方发尾的水珠正顺着脖颈淌下，在锁骨的凹陷里聚成一小滩，满溢后又继续向下，向下……

 

克拉克猛地收回视线，掩饰性地轻咳两声：“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布鲁斯靠在枕头上，眼睛半闭着，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从鼻腔里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克拉克打开吹风机开到最小档，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在暖风中细致而轻柔地揉搓他的发丝。布鲁斯的头发是深棕色，发尾带点微卷，摸在手里柔软而服帖，和它们的主人一点也不像，克拉克微笑了一下，见布鲁斯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不由得放低了声音：“你很困吗？我以为你睡到晚上才醒。”

 

“唔……”布鲁斯费力地撑起眼皮，没两秒钟又闭上了，“以前睡得太少，得补回来……”

 

所以你是真的被蝙蝠管家吓出失眠症吗……克拉克无言地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忍不住问道：“你的前任管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克拉克是真的很好奇，其实他已经可以从这两天的聊天中拼凑出蝙蝠侠脱下制服后的样子，英俊严肃的管家（噢从那个下巴看来英俊当然是毋庸置疑的），考虑到布鲁斯的挑剔程度他应该还有一手好厨艺，而且能把韦恩惯出这一身少爷脾气他必定是个温柔体贴的情人——这和他印象里那个永远阴沉着脸的蝙蝠侠完全不同，所以他也更加想知道布鲁斯眼中的蝙蝠侠是什么样子，这可能是新闻工作者本能的求知欲？

 

布鲁斯发出一个疑问的鼻音，似乎不太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不过还是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他啊……”

 

克拉克屏住呼吸等待。

 

布鲁斯轻轻呼出一口气，唇边不自觉地勾起了说起最信任依赖的人时才有的笑容：“他就像是……我的父亲。”

 

“……………………”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

 

TBC

 

小剧场

 

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克拉克终于见到了前任管家本人，他哆哆嗦嗦地立正，然后猛地九十度鞠躬：“抱歉！！真的抱歉！！！我为我肮脏的思想感到羞耻！！！”

 

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