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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悸時约

【210】口是心非

校园au


衣冠禽兽前辈x小奶豹学妹


01


讲师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一样,听得金采源脑袋也一晃一晃的,好在她的头离桌面还剩3厘米的时候下课音乐就响了起来,鼻尖才免受一场灾难。


而一到下课困意就会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金采源揉揉眼睛,把桌上的书慢吞吞地塞进背包里,再顺手把坐在隔壁的金珉周的笔记本也拿了,用胳膊肘碰了下对方的手臂。


“珉周,笔记借我抄一下,明天带给你。”


金珉周拿她没办法,只好光在嘴上回了句姐姐你晚上少看会儿电视剧吧。


“专业课我可认真了,一到英语课就犯困…”金采源打了个哈欠,背包拉链拉好后又从桌板里拿出相机...


校园au


衣冠禽兽前辈x小奶豹学妹



01


讲师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一样,听得金采源脑袋也一晃一晃的,好在她的头离桌面还剩3厘米的时候下课音乐就响了起来,鼻尖才免受一场灾难。


而一到下课困意就会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金采源揉揉眼睛,把桌上的书慢吞吞地塞进背包里,再顺手把坐在隔壁的金珉周的笔记本也拿了,用胳膊肘碰了下对方的手臂。


“珉周,笔记借我抄一下,明天带给你。”


金珉周拿她没办法,只好光在嘴上回了句姐姐你晚上少看会儿电视剧吧。


“专业课我可认真了,一到英语课就犯困…”金采源打了个哈欠,背包拉链拉好后又从桌板里拿出相机包挂在自己脖子上,“中午吃什么?”


“去小食堂吧,我想吃年糕鱼饼。”



教室里的学生走得七七八八了,可周围人来人往的声音却渐渐大了起来,金珉周拍拍金采源肩膀说自己先去个洗手间,等会儿一起走。


金采源当然也有好奇的情绪,看见教室后门外挤了不少人,便走了过去倚在门框上看。


嘁。


还以为有人打架闹事呢,原来不过是宣传部部长亲自来贴活动海报,这也能引得学生们停下冲向食堂的脚步来围观。


这个前辈真是走到哪里都风生水起。



金珉周从走廊里的另一头绕开那些错杂的视线走回来,见金采源正和围观群众一样,怔怔地将眼神落在焦点人物身上,忍不住笑了起来,快步走上前勾住金采源的手臂说:“原来姐姐也会犯花痴啊?”


“哪有…随便看看啦,快走吧。”金采源晃了下身子,立马转头就往食堂的方向走。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宫脇前辈挺好的呀。”金珉周紧紧跟上金采源的步伐,忍不住八卦起来,“就上次和姐姐一起做展会作业的那个女生,还和我说宫脇前辈好温柔。”


金采源无奈地似笑非笑。


是吗?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


如果金采源一天不会看见某人三次,那第二次就是必定的。



要知道小食堂因为菜色少,平时也没什么人,就算宫脇咲良带进来一波流量,也还有不少空位在。


金珉周嘴巴里塞满了炒年糕,鼓得像只小青蛙,睁大了眼睛看着宫脇落座在她的对面,也就是金采源的旁边。


今天宫脇戴了一副镜框,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温文尔雅。她先是对珉周点了点头,继而侧过身体用手撑着头看着采源,一副熟人的语气。


“我有个快递好像被错放在你房间门口的弱电箱里了,我晚上部门有活动,拜托学妹回去了帮我拿一下,好不好?”


“…嗯,知道了。”金采源压根没看宫脇咲良一眼。



其实这个场面在金珉周眼里还挺搞笑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会有交集,但采源明显不太想搭理对方。


有什么比校园人气王被人冷落更好看的戏码吗?没有了。



“你吃的是什么?”宫脇咲良皱了皱鼻子问。


“午饭啊。”金采源面无表情的,用手指了个方向,“右三号口买的,前辈可以自己去买一份。”


珉周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着她采源姐姐又是冷言冷语又是下逐客令的,可宫脇前辈脸上竟没一点尴尬的感觉,反而轻轻拍了拍金采源的肩膀,留下句“那晚上见”就离开了。



见那人走出了食堂,金珉周的好奇心爆了棚:“采源姐姐,你们认识啊?”


金采源刚想回答说不算认识就被金珉周意味深长的眼神憋了回去,一时语噎低着头佯装摆弄自己的相机,只好老实回答,“…她住我隔壁而已。”


“隔壁?姐姐在校区后面租的公寓吗?原来宫脇前辈也住那里啊。”金珉周问,“那你们岂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竟然瞒我那么久?”


“这算什么大事啦,而且你又没问过我…”金采源调了调镜头,随便按了两下快门找了找感觉,开始寻思下午没课去拍点什么好,轻声喃喃道,“偶尔碰见而已,又不熟。”


对对方不太感冒,那自然就不太熟了,毕竟愿不愿亲近一个人,那可是自己的主观意愿。



入校快一个月了,金采源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宫脇咲良愿意在所有人面前扮演一个平易近人,风度与颜值俱佳的好前辈,偏偏在她面前…


思来想去,还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加之彼此的初印象较差,后面也就没有弥补的必要了。





金采源搬进公寓是一个月前的某天下午。


由于她的母亲李兰熙女士从小溺爱女儿,并且听说Z大里那些条件不错的孩子都租住在这片公寓,于是就自作主张地给金采源也租了一间。


金采源看着李女士踩着高跟鞋不断地指挥搬家工人,操着一百二十分的心,有点哭笑不得。


“妈,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李女士潇洒地离开后给她留了两样东西,一张信用卡,还有一盒子的泡菜饼。李兰熙一直认为邻里关系是生活的基础,所以金采源小时候没少做给领居家送小菜和甜点的事情。


金采源在房间里舒展了下身体,洗了个新的盘子。讲真李女士的泡菜饼可是一绝,她还挺不舍得给。


听房东说隔壁住的也是个女生,行吧,远亲不如近邻,给自己今后的四年独立生活铺个路。



可是金采源敲了邻居家足足五分钟的门,都没人回应,奇怪了,她明明听到屋内有动静的。


于是金采源清了清嗓子,怪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我是隔壁新搬来的,只是想打个…招呼…”


果然年纪越大越不擅长这档子事,讲到最后两个字几乎都没音了。见里面的人还是没反应,金采源把封了保鲜膜的盘子放在门口。



其实在那时候金采源也没在心里落下什么话,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洗衣机正好发出脱水完毕的乐曲,她一边哼歌一边闻了闻衣服,抖了两下就准备拿衣架晾起来。


谁知道金采源刚踮起脚用衣架去够晾衣杆时,她的眼神就笔直落在几米开外的地方。


隔壁阳台上的女孩正搂着自己怀里的人接吻,看背影的样子也是个女生。



虽是浓情蜜意时,金采源应该非礼勿视才对,可是阳台间隔的距离那么小,对方早就直勾勾地看着她了,却没半分规避的意思。


有力的手指插在怀中人的发丝里,微微侧过头露出闪亮却冰冷的眼睛,不带一点温度的看着对面的偷窥者,像是一把猎枪。


不得不说晚上露台上的风还挺凉快,凉得金采源僵硬了自己的脊背。夏天的风又透出一股燥热,热得她因撞见了别人的亲热而满面通红。



金采源回过神后赶紧挂了衣服回到客厅,手上力气没掌握住,重重地撞上了阳台的滑门,震得她胸口不断地起伏。


她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对方原来是因为有要紧事才拒绝了新邻居的客套…


被陌生人看见了应该会恼吧,可是金采源可以发誓她最后一眼在对方的脸上竟然看见了笑意。


并不友善的,甚至戏谑的笑意。



金采源自此认定隔壁住了个很奇怪的人,却在三天之后的开学典礼上见到了对方。


那人坐在学生会的席位中间,举手投足风度翩翩,走到校园的任何一处都是众星捧月。有人知道这个前辈会在自己住处的阳台上和女人亲热,还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吗?


没人会知道,也没人会相信,所有人都被她具有诱导性的脸蛋给骗得团团转。


她不禁想起搬进公寓的第二天,在楼道的垃圾桶里看见了被扔掉的泡菜饼。


就算长得好看又怎么样,那可是李女士特制的泡菜饼!





02


门口传来敲门声时金采源正好在洗澡,还哼着点小调,只要洗澡的时候她心情都还不错。


敲门声的节奏显得门外的人有点不耐烦,金采源先是喊了一声来了,匆匆地关了水,用浴巾扫了一遍身子,套上衣服冲了出去,留了一地的水印。


开门时金采源一条毛巾挂在脖子上,浑身散发着水蒸气。


宫脇咲良歪在门框上看她,目光明晃晃地从脸开始往下移。


“出水芙蓉啊。”


金采源下意识地想翻白眼,这才想起来宫脇咲良为什么大晚上来她这儿,她忙着找拖鞋,于是头也不带回的,“东西在桌上,你自己拿吧。”



宫脇咲良倒是个不客气的主,脱了鞋就径直走进来,比起桌上的纸盒更吸引她的是被随意扔在桌上的社团申请表。


这份表格明明上个星期每个学院就截止了的,而金采源桌上这张,还是空白的。



头发丝上还垂着水珠的人见宫脇咲良看她东西,觉得这人还真是自说自话,况且她们俩没熟悉到这一步吧?心里和嘴上正要发作,宫脇咲良倒抢先一步问她:“开学一个多月了,你一个社团都不参加?”


“我没什么兴趣。”金采源把纸抢了过来。


“考虑进学生会吗?”宫脇咲良看看她,再看看放在一边的相机说,“我们宣传部缺个会拍照的,下周五要做个话剧专题,你…”


“前辈你还是找别人吧。”金采源对任何一个课外团体和活动组织都不感兴趣。除了平时在公寓里总是和宫脇咲良碰见,还要在课余的时间有别的交集的话,她心里说不上的不愿意。


她对学校的学分制度一清二楚,如果自己不参加社团和任何活动组织,就拿不到课外学分,而课外学分也是毕业的考核标准之一,这些都用不着宫脇咲良来提醒。


可偏偏就是因为宫脇咲良了然她知道,才能准确地抛出诱饵。



金采源太不适合和对方共处一室了,简直令她坐立不安,于是她故作不在意地回到卫生间里,打开一瓶面乳就往脸上抹,心里埋怨外面的人怎么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在这时,声音又传来。


“那你来帮我拍照,我给你弄点学分。”宫脇咲良的声音那么笃定,“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笃定得好像说出口前就知道自己能得到什么回答,笃定得让金采源来不及思考是否有什么阴谋论。



宫脇咲良仍靠在那张书桌边上,脸只要转三十度就能看到卫生间门框后面金采源露出的小半张脸。


这个新入校的学妹有点不自在,可是一副模样已经出卖了她,宫脇咲良知道她对这个条件很心动。



“真的?”金采源需要确认一下。


“真的。”宫脇招招手让她过来,金采源竟就鬼使神差的过去了。


真是好讽刺,她白天还在珉周面前跟宫脇装不熟,结果现在就体会到了拿人手短吃人手软,刺得她脸上火辣辣的。


“就周五下午,半天而已。”


金采源抠抠手心走到宫脇咲良面前,本以为对方要和她说什么活动内容和工作事项。可宫脇咲良却一下子站直了起来,距离拉近,把金采源吓得想往后退。


对方一手抹在她左边脸颊上,另一手拉了拉她的衣摆。


原来是自己脸上的面霜没抹匀,匆忙套上的衣服下摆也褶起。


真丢人啊。金采源心想。





周五下午雨刚停,教学楼前的大草坪里散发着浓重的青草味。


金采源这半天是没课的,揣着相机跑到礼堂门口的时候发现人还挺多。她踮脚看了看,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名字,一回头就看到宫脇咲良,应该是在等她。


金采源摸摸鼻子,跟着她走了进去。


之前金采源问过要怎么拍,宫脇咲良说随你,校刊和公众号上能发就行。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金采源在开场前按快门的手指就没停下来,想着到时候任他们挑就是了。


难的是,宣传部本就是靠打交道吃饭的一帮人聚集,不免有点调戏小学妹的爱好。面对过分热情的学长学姐们,金采源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地想找唯一认识的宫脇咲良挡枪,才发现对方早不在她旁边了。


部长忙自己的事去了。


好在灯光马上暗了下来,场子也肃静下来,只剩几束光打在台中央,缓缓的背景音响起,话剧开幕了。



金采源几乎绕了一圈,在不同的地方找角度,她走到观众席的正后方,手腕一转放大了镜头,却晃到了一张脸。


那是坐在第一排的宫脇咲良,她正侧过头和旁边的人小声说话,后方的黄色灯光在她高挺的鼻梁外勾勒了一层金边,足以让金采源呼吸一滞。


良久,宫脇咲良好像察觉到什么一般,欲要回头的时候,金采源才把镜头移开。



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台上的剧幕正演到高潮,演员的功力很到位。


金采源几乎要被感染了,情感爆发的台词振得她胸口砰砰作响。



活动结束后金采源在相机里一张张地翻照片,旁边有个学姐凑上来看,忍不住说,“哇你拍的真好啊。”


这一咋呼引得又有几个人过来围观,可是金采源不再往下翻了,说回家后期一下,会更好看的。


那些个人觉得这个学妹腼腆,动不动就不好意思,他们又是群从天南玩到地北的自来熟,哄闹着要拉着金采源一起去新开的日式居酒屋吃饭。



一群人吵吵闹闹地走在前面,她和宫脇咲良走在队伍末尾,谁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金采源觉得奇怪,无人的时候宫脇咲良有意无意地来装贴心前辈,有人时她又默不作声,难道扮酷也是平时演技的一部分?


不是吧?


可能贴心才是演出来的,这人真是诡异得捉摸不透…



金采源忍不住叹了口气,被耳尖的宫脇咲良听见了。


“怎么了?”


“…没怎么。”金采源立马闭了嘴,转头看街景。




一群大学生把这顿饭吃得吵闹。


起初金采源不好意思插嘴,眼看着他们点了十来瓶清酒,抿了一口就皱了眉头,宫脇咲良叫来服务员要了一听可乐,众人才反应过来笑道,学妹还小呢喝不了酒。


金采源手撑着下巴撇了撇嘴,心想宫脇前辈好喜欢多管闲事…



有人用手指转了转空酒瓶,提议玩点游戏。几圈下来都和金采源这个方向没什么关系,她只自顾自地勺着饭后的冰淇淋吃。


瓶口对准了宫脇咲良时,提问者是个女生,再加上对方是宫脇,是部长,她一点造次的心都没有,问得无聊,宫脇也答得平淡。


没意思极了。金采源心想着,立马报应就来了,宫脇咲良用手指拨了一下酒瓶,缓缓转了一圈就停在了她面前。


金采源定定地看着宫脇咲良,意思是你问吧,刚刚人家没为难你,你也不会为难我吧。


可是她想错了,她忘了宫脇咲良是什么人,竟觉得对方会轻易放过自己。



“Kiss,试过吗?”


宫脇咲良的问题问得漫不经心,眼神不安好心地向下锁定在金采源红润的唇上。宫脇的嘴角还挂着一抹笑。


就好像不是在问自己有没有接过吻,而是要不要和她接吻…


金采源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她知道大家在等她回答,可能答完这一轮马上就会过去,可她还是觉得如坐针毡。


“没有。”金采源不算是个任人摆布的人,于是她回盯着宫脇咲良,问道,“前辈你呢?”



“诶,不可以回问哦学妹,来来来下一个!”


对面的一个男生阻止了她破坏规则,很快桌上的人又融入了游戏。



而宫脇咲良发现金采源想要反将一军的时候表情就很微妙,她靠近了一些,手撑在金采源的身后,嘴角翘了起来,用只有彼此听得见的声音耳语道:“采源不是看见了吗?”





03


起初,金采源躲着宫脇咲良的样子还不算太明显。


无非是在楼层里遇见了就低头走,发来的信息假装没看见。


虽然她知道后辈对前辈这样很不礼貌,但是没办法,比起做一个没礼貌的人,她更学不会怎么去对付宫脇。


然而部门里的那些人眼睛也不是白长的。自那天过后,有个长相可爱的学妹拂了宫脇部长面子的事就这么被传了出去。


宫脇咲良倒挺不以为然的,她融入大众的角色扮得好,该吃吃该喝喝,就算金采源被自己的耳语吓到后就板着张脸找借口走了,她也只是笑笑对别人说,学妹太腼腆了。




后来有一天,在课堂上打瞌睡再一次被抓包的金采源被教授罚去帮忙理资料,她自认倒霉,好在办公室里的空调吹着还算惬意。


眼瞅着到了饭点,办公室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这时候门被礼貌地叩了两声,进来了一个金采源最不想看见的人。



宫脇咲良最近给发尾做了挑染,变得更加显眼,衬衫扣子还是系到最上面一颗,依旧是那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扫了一眼办公室里没有她要找的讲师,倒看到一颗压得低低的毛绒绒的棕色脑袋。


于是她走过去,凑近了些,看到金采源面前一堆资料,笑道:“被罚了?”


看到来人金采源顿时不想贪这点空调吹了,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回答:“嗯。”



宫脇咲良手撑在办公桌的搁板上看她,不知道金采源心里那因为距离的压迫感而带来的不适。


“要我帮你吗?”


“不用…就快好了。”



见女孩的胸口紧紧压在桌边上,已经无路可退,宫脇简直啼笑皆非。


“采源,你…”她自觉地退后了一步,“你那么不想看到我吗?”


“是有点…”厚厚一叠资料在手里,服帖得连边边角角都是平顺的,金采源把椅子塞回去就要走。



宫脇咲良没想到对方会回答得那么笃定。


只见金采源定了定神,起码在明面上壮足了胆子,说道:“如果是我之前不小心看到了前辈您的私生活,我可以道歉,现在我只是…不喜欢前辈那么轻浮地对待我,就好像…”


就好像对待什么花花草草一样。



“就好像什么?”宫脇咲良还在等她的下一句。


“…没什么。”


金采源咬咬牙,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差点撞上宫脇的朋友。


她认识那人,上次在部门里见过,约莫是看宫脇咲良在办公室里许久不出来才想进来看看的。可能还耳尖地听到了点什么,和宫脇咲良议论了几句。





话味一变,宫脇咲良在金采源面前晃眼的次数就明显少了。


夏去秋来,天气渐渐凉爽。没过几天就要开校运动会,每次下课体委崔叡娜都会因为报名人数不够拦着班里的同学不让人走。



“还好每个人只要上报两项…”


金珉周嘀咕着,看金采源一心只顾着捣腾手里的相机,想凑过去看,金采源却及时按住了屏幕,金珉周头一歪,“姐姐,你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你别乱说。”


“你都不给我看诶…”金珉周眯了眯眼,环上对方的脖颈,“姐姐你最近有心事啊?”


“哪有什么心事啊…”





晚上风一起,就格外的凉。


金采源戴着耳机,绕着小区跑了一圈就冒了汗,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袖T恤,被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没想到这公寓区也不算小,一圈下来有两个操场差不多,突然觉得报名的长跑成了麻烦事。


算了。跑个步总比参加课外活动好,全当锻炼身体了。


这样想着,金采源甩了甩马尾,决定再跑一圈就上楼洗澡。



结果再一次跑到自家楼下时,她看到了宫脇咲良。宫脇咲良穿得比她多,套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看样子是要门。


金采源步子放慢了些,可是宫脇咲良就站在那里也不走。


如果原地掉头那就太蠢了,上前打招呼也挺蠢的……明明在前阵子说了重话的是自己,可自己却反过来因为那几句话和宫脇的反应困扰了许久。


社交软件里没了聊天记录,偶尔一起坐电梯,前辈也只顾着看手机当她不存在,就算在教学楼走廊里擦肩而过也有各自同伴的朋友,不会打招呼。


她们的关系就像冷热交替后的水蒸气迅速腾发,又聚成水滴急速滑落。



有时候金采源会想,她和珉周也是整日地在一起,珉周对自己勾肩搭背玩闹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抵触。


到底是宫脇的问题,还是她金采源自己小题大做,自作多情?



宫脇咲良看见自己了。


金采源放慢脚步,她有点累了,大腿胀得发酸,喘了好几口气都没有缓过来。


她知道宫脇咲良明明可以先开口打招呼的,可这人只是关掉手机屏幕看着她,感觉一辈子都能耗下去似的,死不开口。


金采源只好努力顺了气,小声说了声前辈好。



金采源的刘海被风吹乱了,宫脇咲良抬了手本想帮她顺平,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


“听说你运动会报了长跑,你还挺有集体荣誉感。”


“啊?不是……啊啾——”可能是冷到了,金采源刚开口就别过脸打了个喷嚏。


听说?从哪里听说的…


金采源忍不住解释:“…为了学分而已。”



那股老实劲差点把宫脇咲良给逗笑了,好,是为了学分。


金采源又打了个喷嚏,身上又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上衣,看上去怪哆嗦的,宫脇咲良靠近了些,伸手摸了摸她身上轻薄的面料。


金采源被吓得退后两步,随后就见宫脇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不带犹豫地盖在她身上拢了拢。



“别跑了,穿那么少,快上楼去。”宫脇咲良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就算跑不到名次,你也会有学分加的,我先走了。”


外套里有股淡淡的薄荷味,闻得金采源心悸,又觉得暖和,她手抓在衣服的下摆,下意识地问出口,“前辈那么晚了去哪?”


水刚刚泼出去金采源就后悔了,宫脇终究是宫脇,又露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出来,“关心我啊?”


金采源下意识地摇头。


“你呢,上楼睡觉。”宫脇咲良轻轻戳了戳金采源的胸口,“我晚上有局,朋友在等我了,晚安。”



一件薄薄的外套,穿得金采源背后直冒汗,胸口被指的地方像是用烟头烫了一个洞出来。


在电梯到达楼层后她几乎是冲回了自己的屋里,连灯都来不及打开,胸腔的起伏让她脑袋发胀,连忙把那件罪魁祸首黑色外套脱掉扔在了沙发上,再到卫生间里用凉水洗了把脸。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又深呼吸着对自己催眠。


清醒一点啊金采源,清醒一点,你会被她玩得团团转的。





04


话怎么说来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姐姐还在睡吗?好点了吗]


[柔理去长跑了,姐姐别担心哦]


[不过柔理说你得请她喝三天奶茶,这事才能过去kkkk]


枕头边的手机一阵一阵地震,金采源拿起来看,是珉周的短信。


她揉了揉眼睛,睡久了脑子发晕,视线都要过个片刻才能聚焦,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混混沌沌,病恹恹的气体,让人浑身没劲。



真是凑巧,偏偏在运动会这天生了病。


事事不尽人意就像这样了,说不定就是前两天晚上锻炼的时候被风吹的,累积在今天爆发了。不过她可没带病上场的牺牲精神。


金采源晕乎着脑袋给金珉周回信息,她回一条的速度,对方可以发三条。


[对了,今天宫脇前辈还来问我你去哪儿了,我就说你生病了,她找你了吗?]


[没有。]



金采源头疼晕乎着下了床,想倒杯水喝,一站起来就两眼一抹黑,片刻才缓过来。又觉得身上凉飕飕,拿了一块毯子裹在自己身上,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只好磨磨蹭蹭地过去。



宫脇咲良站在门外,耐心地等,等到粽子一样的金采源慢悠悠地开门。


白色的毯子毛绒绒的,裹在身上,露出一颗棕色的脑袋。


嗯,豆沙馅的。



女孩脸上的表情诧异,“你怎么来了”这几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你同学说你病了,我来看看。”宫脇咲良把小粽子转了个身往里扶着走,女孩的长发扫到宫脇的鼻尖,西柚味的洗发水气息。


宫脇把哔哗响的塑料袋塞到金采源手里:“我买了点药,你赶紧吃吧。”



有时候觉得对方的我行我素,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了,实则不然。


脑子好像被浆糊给堵住了,转动速度都慢半拍。


金采源愣愣地翻了翻袋子里大大小小的纸盒子,有咽喉痛的,鼻塞的,发热的,消炎的,这是把药店里感冒症状的药全买了个遍吗?


金采源抬头看宫脇咲良,一副“你有钱也不能这样吧”的表情,鼻子嗡嗡地问:“你是打算让我都吃吗…”


“如果能吃好,就吃呗。”宫脇咲良回答得倒利索。


金采源对缺少常识的宫脇咲良摇摇头,说道:“前辈,感冒…不能乱吃的,混吃的话,我明天就要盖白布了。”


没等她说完宫脇咲良就敲了敲她的额头,“别乱说啊。”


可敲完宫脇咲良就后悔了。平日里金采源待她像个满身刺的仙人球,倔起来又像只不服输的小奶豹,今天好不容易被病魔折腾,成了个慢吞吞的糯米团,她却把人额头给弹红了。


要是弹回解放前,自己岂不是找罪受?



宫脇咲良趁金采源还没反应过来,撩开她前面的刘海,手掌心贴着红红的额头揉了揉,也没有感受到体温,于是从药袋子里找了盒胶囊,仔细看了说明书,递给金采源。


对方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波澜,眼睛朝下看看药盒,又理所当然地抬眼看着宫脇咲良,水呢。



于是宫脇咲良又手忙脚乱地找了杯子去接水,哪知道金采源家用的净水器还挺高档,一会儿解锁,一会儿冷水热水调温度的,嘀嘀嘀地直响。


身后的金采源看笑了,说:“前辈,你挺不会照顾人的。”


宫脇咲良终于还是倒了一杯半温不凉的水,无奈地在嘴上应和小病号:“是挺不会的,尤其拿你没法。”




等到金采源的感冒在几天里痊愈之后,行动和感知能力才随着鼻塞的消失变得通顺起来,她后知后觉宫脇咲良对她的亲密举动,又猛地想起那件黑色外套还没还回去。



那天晚上金采源抱着洗干净的外套去隔壁房,还加了点自己喜欢的柔顺剂。


可是等了老半天都没人开门,她心想宫脇咲良没那么早睡,估计是不在家了,转身就看见自己要找的人在走廊尽头的电梯间里,肩膀上揽着个人,醉醺醺的。


宫脇咲良有点捞不住对方,忙手忙脚的,也没抬头看见金采源,金采源下意识觉得现在不是适合见面的时候,就溜回了自己房里。



这楼房隔音效果不强,她背靠在门板上,觉得自己听觉特别好,连脚步过了走廊再关门落锁的声音都一清二楚的。


啊,金采源,我说你怎么连自己的劝都不听呢?


她在心里感叹着,回想起第一次看见宫脇咲良的场景才恍然大悟,这人怎么会缺…


宫脇咲良怎么会缺女朋友呢?金采源你傻不傻啊。


冲动使然,金采源想得眼眶都微微红了,又打开门走到隔壁,索性把外套直接扔在了门口。


明明知道做了错事,可她心里还是有无名火。




第二天下课回去的时候,宫脇咲良果然在楼下堵着她兴师问罪起来。


本以为金采源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有所缓和,谁知道在哪块又触到了女孩的敏感点。


小奶豹又准备龇牙咧嘴地待她,叫她好哭笑不得,挡住金采源的去路问道,“金采源,我又做错什么了?”


采源原本想装没看见她,见逃不掉只好理直气壮起来,说:“我昨天想还你衣服,看你正忙,放门口怎么了。”


宫脇咲良一时没听懂,皱着眉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金采源懒得多解释,就要走进电梯,宫脇咲良后脚跟了上去,按了层数。



即使电梯上升也带不热俩人之间的温度,你猜我我猜你到最后都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脑内剧场,着实让人觉得没意思。


金采源偏又是个执拗的性格,她手里死死地抱着几本专业书,心里埋怨电梯升得慢。



“金采源,你就那么想方设法地不待见我?”


采源的脸上压根藏不住情绪,心情低落的时候嘴角就情不自禁地向下撇,她撅起嘴嘟嘟囔囔地小声说,就不待见你,言罢就快步走出电梯。



宫脇咲良加快两步上前,伸手一把拉过她,本想把话说说清楚,但她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了情绪,手上没控制住力气,金采源手上的书散了一地。


她下意识地弯腰去捡,虽然对方反应已经很快了,却仍然阻挡不及自己的视线到达她从书里散落出来的照片。


她看着女孩把东西收拾起来,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尖,就差脑袋冒烟了。


宫脇咲良从来没见过金采源如此窘迫的样子,女孩的手紧紧抠着自己掌心。


因为照片里有风景,有食物,还有她宫脇咲良。


这样一来,金采源越是表露出想要找个地洞钻一了百了的样子,她就越是心旷神怡起来。



过道里安静无人,她都可以听到对方屏息下的心跳声了。


宫脇咲良站起来,拉过金采源的手,弯腰低头凑近了去找女孩的眼睛。


“采源真是…好虚势。”


“不待见我?不喜欢我吗?”



不仅可爱,还特有意思。


时至今日宫脇咲良忍不住越来越喜欢住在隔壁的学妹,因为只有她知道这人口是心非。





05



金采源自知百口莫辩。


这要她怎么说?话剧社表演的那天镜头正好扫到你,一个没忍住快门就按了下来,喜欢冲印照片是自己的专业病,别人的照片放在家里难免惹上珍藏的意味,心里觉得有些变扭,就夹在了书里,虽然有时候翻到忍不住看几眼,那都是后话了…


可是这些话若讲给宫脇咲良听,她会怎么想?


主导权突然的偏离让她滋生了恼意,她恼宫脇咲良让她失了方寸,也恼自己让人看笑话。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关上门就好了,只要关上门就什么都不用面对。


可对方明显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门缝里突然出现的手掌使出一股力,可抵不过金采源的用力一关,门后的人发出一声闷哼,吓得她赶紧松开了把手。





天气又凉了一些,都能听到窗外起了夜风的轻鸣。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坏境,好像在提醒着她逃避可耻也无用。


金采源的手自从把冰袋从冰箱下层里拿出来后就凉透了,后悔着自己平时连常用药都不会备,更没备着冰袋这种东西,不然也不用到隔壁来低声下气。



她一手抬着宫脇的左手,指腹可以摸到对方掌心的纹路,而手背上已经有了紫红色的印记,看上去就疼痛难忍。另一手拿着冰袋贴在红肿的地方,低头尽量控制着力度。


而宫脇咲良显得对这场苦肉计乐在其中,悠然地一手撑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金采源被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坐立不安,恨不能把冰袋砸她脑门上一走了之。



总有一个人要先开口,金采源索性抬头看着宫脇咲良,那股倔又上来了,一脸严肃地说:“什么都不要问,行不行?”


宫脇咲良歪了歪头看她。


“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会说的,但是…你不要问。”金采源顿了顿,“你问了.…我会觉得,就是…很奇怪…”


“这样啊。”宫脇咲良把手收回了一些,金采源为了拿着冰袋,上半身便随着挨近了点,宫脇咲良看到女孩的睫毛微微颤动。她的心跳得很快,不想继续这场捉迷藏游戏是她此刻呼之欲出的念头。“那你…为什么拍我啊?”



“…你!”


这人是故意羞她的,金采源的脸唰得就红了。


她捏紧了手里的东西一下子站起来,冰袋外面的水珠滴在沙发布料上晕出深色的圆点。


金采源走到厨房把冰袋扔进水池,身体的重心都依靠着撑在边缘的手臂里,思绪一团糟。



“我知道。”宫脇咲良悄悄地贴到金采源的背后,从她的角度正好透过衣料看到她漂亮的蝴蝶骨。


金采源可不就是小蝴蝶?在田野里抖落着翅膀忽近忽远,时而在眼前晃过又消失不见。


“我知道你嘴上说着讨厌我,其实不是的。”


宫脇咲良双手轻轻环上金采源的腰,感到怀里的人轻轻一抖,她便继续说:“我还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可是昨晚那个真的只是朋友,喝醉了没地方去我才带回来的。”


“我…我遇到你之后就没有那种心思了,我以为你知道的。”


从未有过的贴身接触,脑子嗡嗡的,背后火烧火燎,金采源秉着最后点不饶人的念头说:“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不要,我手还很痛呢。”


宫脇咲良总会有一百八十种伎俩不放过她,这人最不缺的就是伎俩。


“不要走…”


她把下巴垫在自己的肩膀上,呼出的每一个字都有热气洒出:“我喜欢你。”



金采源低着头不作声,她想着如果自己转身,一对着这人的眼,肯定就什么防线都没有了。


宫脇咲良哄着把她翻过身,附身吻下来,金采源开始觉得凉凉的,也没闭眼,心想着宫脇咲良她的睫毛怎么能长那么浓密呢,怪好看的,不一会儿就头晕起来。


正当她快要沉醉的时候,对方倒停止了这个吻。


宫脇咲良摸着金采源的脸看她的眼睛,好像看不够一样,金采源慌乱地别过头:“你…别这样看我…”


“你眼睛长得好看,想多看几眼。”宫脇咲良说得认真,让人尝不出油嘴滑舌的意味来,害得金采源更抬不起脸来,看了一会儿后宫脇咲良又去找女孩的唇,“采源像天使一样,我好喜欢。”


金采源没忘了对方是个会哄人的,在学校哄得老师同学都捧着她,那么多人不敌她一个,更何况她金采源只身一人。



宫脇咲良闭上眼,怀里的人同她持平,声音都化在亲吻这样柔软的时刻,深情又含糊。


金采源半推半就,听到宫脇说,不要害怕,我喜欢你。


她毫无目的地去咬金采源的锁骨,亲吻她的耳垂,脖颈,像是在熟悉自己的地盘。她对着几乎要恼羞成怒的人笑着给予安抚,握住金采源的手指,去亲吻她粉色的指尖。


金采源迷迷糊糊地被压在大理石台面上,早化成了一滩水,上半身无力地靠着宫脇咲良喘着气,鼻子一酸就想哭了。


“…你说喜欢,可不是骗我吧…”双手不自觉地搭在宫脇的肩膀上,她整个人都变得湿漉漉的,不自觉地去索要抚摸和亲吻。


“采源还不相信我?”


宫脇咲良带点委屈又认真的回答颇有压迫感,金采源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也不适合端着架子,她摸摸宫脇咲良的手掌心,又放到嘴边舔了舔刚刚被夹伤的地方,小声说信了。




隔天睁开眼的时候,金采源用了三分钟来认清现实,毕竟到最后她都有点意识不清,每一下的触感却还历历在目。


她想起来昨晚情到不自控时自己做的举动,惹得宫脇咲良发了狠地弄她,便觉得自己完蛋了。


金采源下床走到卫生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身上那么多印记,简直是被猫咬了。


罪魁祸首的大懒猫却还在床上睡得香甜,回到床边恨不得一个拳头呼上去,金采源凭空张牙舞爪了半天也没舍得下手,又自己和自己赌气般地躺回床上。



昨天做的时候对她说的那么多喜欢也不知道作数不作数……


金采源侧躺着看宫脇咲良紧闭的眉眼,一秒,两秒,三秒…果然看到对方微微翘起的嘴角,金采源提了被子就蒙上去,“你还装睡。”


“唔…”


折腾了一会儿金采源便不理人的要回自己屋去,宫脇咲良缠着她在屋子里乱转,指责她冷酷无情。



金采源听了头痛,想着起码先回去换件高领的衣服,一边穿鞋一边开了门后立马就僵住了,偏偏宫脇咲良还在身后不断说着,再亲一口嘛,听了就想让人缝住这张嘴。


因为金采源发现自己的妈妈,李女士,正因为大清早看到自己女儿从别人房里走出来,惊讶地看着她。




06



金采源手里拿着筷子,快把碗里的泡菜饼戳烂了。


难道就她一个人觉得不自在吗?


李女士演话剧的,声音本来辨识度就高,笑起来音调也高,咯咯咯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听得金采源好不自在。



于是她放弃了吃东西走到厨房拉开移门,看到自己妈妈和宫脇咲良不知道说了什么正笑得起劲,但还是无情地打断了她们,对着宫脇咲良说,“你还不回去吗?”


其实她说这话的时候脸是热的,即使已经换上了高领的衣服,对于刚发生过关系的自己的初夜对象下逐客令,还是颇有难度。


如果还有目睹两人关系的亲人在场,难度就更要飙升。



哪知道宫脇咲良还没开口,李女士倒先发话了,手一甩就过来拍自家女儿的头,念叨:“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没礼貌呢?”


金采源只好委屈地退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李女士就要走了,照例给她塞了零花钱,冰箱里放满了小菜,临走前不忘提醒她注意安全。


金采源琢磨了一下这四个字的含义,恨不得找个洞钻了,也顾不上宫脇咲良代替了她送妈妈下楼。



等宫脇咲良送完人回来看到金采源一脸愁容地发呆就笑了,她把人抱在怀里,亲亲女孩的额头,开始做心理疏导。


“紧张?还是担心?”


“都有。”金采源也不挣扎,在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不要紧的。早一点被发现没什么不好,就算过了三年五年再被妈妈发现你交了对象,对象不还是我吗?”


听到这儿金采源的脸上终于忍不住挂了笑,宫脇咲良趁机捧住她的脸使劲揉了揉,语气里竟还有点酸酸的,“我对你真的很认真的…”




期末的时候,宫脇咲良自告奋勇给金采源当人像作业的模特。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场地,金采源就一直拖着这件事,直到快到交作品的期限了,宫脇咲良索性往自己的素色床单上一躺,拍拍身边,示意金采源上来。



金采源拿着相机坐到宫脇咲良旁边,有些别扭地跨坐在宫脇咲良身上。


毕竟她还未完全适应彼此的贴身接触,虽说俩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但没穿衣服是一回事,穿了衣服就是另一回事。



宫脇咲良在这方面毫不体贴,如果她知道金采源害羞的原因就越是要往这个原因上撞,逗弄得她满脸通红才开心。


比如现在,她假意扶着金采源,其实双手慢慢从腰滑到臀上。采源晃晃悠悠的,不敢完全放松了坐在对方身上,跪着又觉得吃力。



太近了…这和站在礼堂最后面拍宫脇咲良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透过镜头看到宫脇咲良对着自己上扬嘴角,却迟迟不按快门。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拍我。”


金采源故意不理睬,重新调整好,宫脇咲良又再一次进入自己的镜头里。


她的轮廓,她的五官,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光,这样一个人,竟然那么喜欢自己吗?



晃了晃神,金采源又想起这几天,白天在学校里的时候,宫脇咲良压根就是冲着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她们关系去的,逮着就献殷勤,一开始把金珉周给看愣眼了她只好坦白从宽。


金采源还清晰地记得金珉周惊讶了一会儿过后说的话,说人家讨厌的是你,和人家谈恋爱的也是你。


她心想自己和宫脇也彼此彼此了,难道那人不也是一边捉弄着她,又说喜欢她?


珉周貌似不同意她的看法,说宫脇前辈的捉弄如果源自于喜欢你,那你呢,你一开始讨厌人家,也是因为喜欢?


金采源一时语塞,到现在还在想这个问题。


自己的想法从何时开始变质的,是从宫脇咲良怕她着凉给她外套的时候,还是…在阳台上的第一眼?


想到这她手心出了汗,一手拿着相机一手在自己衣服上抹了抹。


宫脇咲良见状以为她害羞得不行了,便夺了相机一个翻身压在金采源的上面。



“有心事?”


她怕金采源躺得不舒服,给她塞了个枕头,枕头上当然全是她的味道。


“…校园论坛上都说你,说你和外联部的学姐在一起。”金采源说得平静,“…要不你在学校的时候还是别来找我了,等会儿别人说你…”


“我跟她又没关系,我管别人怎么说干嘛?”宫脇咲良打断她,反问道,“还是采源不想和我公开?”


“才没有…”金采源摸摸她的耳朵,又伸出手臂缠上她的脖颈,“谁要和你搞地下恋…”



宫脇咲良拉了被子把两人裹在了一起,早把要拍作业的事抛之脑后了。


她们在被子里交换湿漉漉的吻,金采源顺势把腿搁在宫脇咲良身上,下意识的动作让她有些脸热,但又觉得她们是在谈恋爱,有什么大不了的。


后来依依不舍的把嘴唇分开,宫脇咲良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声音压得很低,说:“其实我当时想着,你如果一开始讨厌我的话也没关系…我本来就不是大家想得那么完美。我希望你喜欢的是那个不完美的我…”


金采源露出半张脸点了点头,凑过去亲了一下宫脇咲良的脸颊,用一小节手指去碰她的银色耳钉,第一次主动说了很喜欢你。





到了放假,学生们纷纷打包回家。


金采源算是个家里的大小姐,课程刚结束没两天李女士就派了司机来接,走得时候不情不愿。



宫脇咲良有天早上觉得思念成疾,拨了个电话金采源没接,以为还在睡觉,于是发了短信过去,采源,想我没?


没有,忙着呢。


忙什么?


秘密。



打了几个迁回战也撬不开金采源的嘴,家里闷得慌,宫脇咲良溜了出去到便利店买冰激凌,到了屋外摸口袋才发现忘带了手机。


宫脇咲良在便利店门口啃着黑糖珍奶数着日子,数她还有几天才可以回到和金采源同居的状态。


这时候她像是幻听了一般听到有人叫她名字,抬头模糊地看到街对面的人影。



宫脇咲良心跳得很快,定了定神才确保自己没看花眼,金采源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双手露在外面都被吹红了,围巾也不知道戴一条,正冲她笑。


宫脇咲良赶紧往马路对面走去。



她的小精灵飞来了。





END




羽下落英

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三十题(上)

突发奇想想搞个三十题,就是时间线有点乱。


ooc算我的!


15题之前的时间线还好,15题之后的时间线就混乱不堪,所以我分两次发。


1.相拥而眠


在宋昕冉去青2的时期,李星羽抱着小老虎天天搁她和陈琳的宿舍赖着不走,祁静每天会做的就是咬牙切齿的望着抛头秀恩爱。


所以她在宋昕冉回来之后,毫不犹豫的搬进了宋昕冉的宿舍。


毕竟每晚抱着宋昕冉睡觉这种事情,祁静是最乐意的,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爽。是那种自己家养了好久的小白菜被别人家猪给拱了的不爽。


怀中的宋昕冉像是梦到什么似的,又往她怀里钻了钻。


哄小孩似的轻拍宋昕冉的后背,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复...

突发奇想想搞个三十题,就是时间线有点乱。


ooc算我的!


15题之前的时间线还好,15题之后的时间线就混乱不堪,所以我分两次发。






1.相拥而眠


在宋昕冉去青2的时期,李星羽抱着小老虎天天搁她和陈琳的宿舍赖着不走,祁静每天会做的就是咬牙切齿的望着抛头秀恩爱。


所以她在宋昕冉回来之后,毫不犹豫的搬进了宋昕冉的宿舍。


毕竟每晚抱着宋昕冉睡觉这种事情,祁静是最乐意的,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爽。是那种自己家养了好久的小白菜被别人家猪给拱了的不爽。


怀中的宋昕冉像是梦到什么似的,又往她怀里钻了钻。


哄小孩似的轻拍宋昕冉的后背,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复又沉沉的睡去。


管她呢,李星羽要是对陈琳不好,她和宋昕冉外带李晶一起撅了她。




2.一起外出购物


李钊在群里发布了团建的消息,两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死宅的两人,破天荒的换上了常服扯上冯晓菲,踏出了生活中心。


宋昕冉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举着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狗狗睡衣望向祁静,“你看,像不像你?”


祁静没有回答,她左看看右看看,挑了件猫咪睡衣,指着它对宋昕冉说:“去团建就穿这两件吧。”


冯晓菲:两个臭不要脸的!




3.半夜一起看恐怖电影


众所周知,祁静看恐怖电影的心理素质很差,宋昕冉于她也是不遑多让。


团建的当天晚上,王天草好死不死的提出要看恐怖电影,虽然极力反对,但少数服从多数。


两个人缩在队伍的最后面,利用孙歆文王晓佳等一群大高个在前面挡挡视线。


在鬼又一次出来吓人时,祁静立马捂住宋昕冉的耳朵紧闭双眼,把那恐怖的音效隔绝在外。




4.一方的起床气


起床气?


不好意思,对于这两个宅的要死的人来说,起床是什么?


还不如抱着媳妇睡觉。


况且,谁会对自己媳妇生起床气?




5.做饭


祁静煮面最好吃,当然,她也只会煮面。


不过,现在好多了。但宋昕冉貌似钟情于祁静煮的面条,日复一日,都不带重样的。


轻拍床上裹着被子不肯起床的宋昕冉,掀开一脚露出她还闭着眼的脑袋,无奈的笑笑:“吃什么?”

“面,最好在加个煎蛋。”


果不其然,听到了标准答案。


迷迷糊糊的人半睁开眼,向祁静伸手,示意让她把自己抱起来。




6.领带歪了


祁静不是不会系领带,而是在宋昕冉面前不会系领带。


公演刚刚开始,祁静捏着歪掉的领带蹭到正在读进场须知的宋昕冉身边。


剧场的麦收音时好时坏,只是那天所有在场的粉丝以及各位屏幕vip都清楚的听见了:


“冉冉,帮我系一下呗~”


后台狼嚎四起,其中来代役的金莹玥嚎的声音最大:“ttl!!!!!!!”




7.忘拿浴巾


浴室里传来宋昕冉软糯糯的声音,“祁静,我忘拿浴巾了,帮我拿一下。”


瘫在沙放上和金莹玥杨冰怡等人打游戏的祁静“唰”的一下坐起来,拿着浴巾慢慢的挪到只开了条缝的浴室门口。


将手机随手放在旁边,拿着浴巾进了浴室。


猝不及防的宋昕冉连忙抱住胸口,指着门:“出去!”


“又不是没见过,一起洗。”


被遗忘的游戏里传出了杨冰怡的怒吼声:“靠!祁静!!你在干嘛!!!!”


还有金莹玥:“卧槽卧槽卧槽!要输了!!!”


连向来不喜欢爆粗口的李钊都怒吼出声:“艹!给老子举报她!!!!!!!”




8.早安吻


早安吻这种东西对于她俩来说,不是习惯,是自然到极致的动作。


祁静可没有什么早起的好习惯,但自从和宋昕冉住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谁不想看到自己媳妇早上还未清醒,软软糯糯朝自己要早安吻呢?


反正祁静是想的。




9.永不忘的电话号码


有一回,杨冰怡和冯晓菲打闹,手滑删了全队的号码,敲开祁静和宋昕冉宿舍门后问她。


祁静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想都没想就报出了一脸串号码,躺在床上的刷手机的宋昕冉愣住了,这不是她的号码吗?


杨副队长一脸复杂的帮她俩带上门。




10.大扫除


祁静心血来潮的想要打扫宿舍,宋昕冉折了个纸帽子给她戴上,说是防止灰尘落在头上。


“其实也没什么用处。”


祁静服了服头上的纸帽子如是说道。


然后就成功的收到来自自家媳妇的白眼一枚。


今天的祁静皮了没?


皮了。




11.替对方挑衣服


其实吧,这两人是共享衣柜。


一个人随便拿一件,另一个拿的必是情侣款。


默契极了。


根本不用担心自己挑的衣服与对方挑的衣服是否不搭。




12.关于宠物


宋昕冉近日十分宠爱bia叽和荷包蛋,这使得祁静打翻了不知道多少醋坛子。


她把趴在宋昕冉怀的荷包蛋抱出来丢到一旁让它和bia叽一边玩去,然后一脸严肃的问宋昕冉:“要它俩还是要我?”


宋昕冉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你怎么还吃它俩的醋?”


祁静抿着嘴没说话,把宋昕冉圈在怀里后重复了一遍问题:“要它俩还是要我?”


宋昕冉笑得更加灿烂了,她贴进气鼓鼓的祁静。


“要你。”




13.一方卧病在床


宋昕冉发烧了。因为昨天练舞练得太过,又没有及时添衣,冷风一吹,就这么感冒发烧了。


“冉冉。”祁静端着药,轻推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的宋昕冉。


“唔,干嘛?”宋昕冉头晕的厉害,扒开蒙在脸上的被子,睁着一双因难受而漫上水汽的眸子望向祁静。


“吃药了。”


“不嘛,药苦~”宋昕冉又把自己缩回被子里,十分抗拒喝药。


“乖,冉冉,不会苦的。”祁静用哄小孩的语气哄宋昕冉喝药。


“真的?”


“真的。”


宋昕冉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接过祁静手上的药,捏着鼻子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一口闷下去,却发现是甜的。她满脸困惑的望向祁静。


“早就知道你不肯乖乖喝药,所以我在里面放了糖。”祁静轻刮宋昕冉的鼻梁温柔的说道。




14.午睡


中午十二点,祁静刚把锅碗洗干净,出来后就看见宋昕冉还在直播。她从背后走过去圈住宋昕冉,道:“不准备午睡了吗?”


弹幕已经一片嚎叫。


“我不想嘛~”宋昕冉抬头望着祁静撒娇。


祁静轻笑了两下,“不睡,那我们来做点运动?”


“我睡。”宋昕冉答的干脆利落。


弹幕已经炸了。




15.帮对方吹头发


宋昕冉又熬夜了,与其说是熬夜,倒不如说是为了等还在准备拉票公演舞蹈的祁静回来。


祁静打开宿舍门,就见宋昕冉湿着头发坐在沙放上昏昏欲睡。


拿起吹风机坐在宋昕冉旁边,默默的帮人吹头发,一边吹一边念叨:“下次别这么晚睡了,不用等我的……”







羽下落英

跌宕2

后续来了。。。


下篇后续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


ooc算我的!


4.


杨冰怡现在十分后悔,她当时在李钊说那番话的时候就该直接走人,不该答应李钊来躺这趟浑水。


什么矿床不矿床的,她刚才都差点跳机。


杨家主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暗骂李钊八百遍。


什么鬼?为什么冯晓菲会坐在她的旁边?不应该是一家一架专机吗??


为此,李家主义正言辞的表示:资金不足。


我信你个鬼!


杨冰怡坐在位子上,看着旁边睡着了的冯晓菲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把人惊醒。在祁静玩味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接过空姐递过来的早餐。


祁静对着瞪她的杨冰怡翻个...

后续来了。。。


下篇后续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


ooc算我的!










4.


杨冰怡现在十分后悔,她当时在李钊说那番话的时候就该直接走人,不该答应李钊来躺这趟浑水。


什么矿床不矿床的,她刚才都差点跳机。


杨家主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暗骂李钊八百遍。


什么鬼?为什么冯晓菲会坐在她的旁边?不应该是一家一架专机吗??


为此,李家主义正言辞的表示:资金不足。


我信你个鬼!


杨冰怡坐在位子上,看着旁边睡着了的冯晓菲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把人惊醒。在祁静玩味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接过空姐递过来的早餐。


祁静对着瞪她的杨冰怡翻个白眼,转头开始喂宋昕冉。她知道冯晓菲没睡,她刚刚可是清楚的看见冯晓菲颤抖的睫毛。


三两口吃完,杨冰怡盯着冯晓菲奶呼呼的侧颜轻叹口气,在空姐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小声要了个毯子。


轻轻的站起,微俯下身给人盖上,小心翼翼的alpha自然没有注意到omega在阴影下扬起的嘴角。


但正对冯晓菲睡颜的祁静和宋昕冉却看得一清二楚。两个要事情的人边摇头发出不大不小“啧”声,最后还是在杨冰怡要杀人的目光中噤声。


“九九,你要的东西。”祁静轻拍前面的座椅,将声音压得极低。


待前座的汪佳翎轻轻的转过身来,祁静将一个约摸手掌大小的松木小盒子递给她。


“谢谢。”


祁静向她打了个手势,露出搞事的微笑。


谢天依从旁边慢慢的窝进汪佳翎怀里,好奇的看着松木小盒,“是什么?”


“想知道?”


谢天依窝在她怀里,抬着眸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汪佳翎对她来这套向来没有法子,换个姿势好让怀中的omega靠得舒服些,“咔哒”一声打开松木小盒。


是一把镶着红玉的桃木梳,上面还刻着正在戏耍中的龙凤。寓意龙凤呈祥。


她可没告诉祁静自己还有刻龙凤这种要求,想来应是祁静自个儿添上去的。不过,还不错。


“知道为什么吗?”汪佳翎将梳子放进谢天依的手心里,随手把松木小盒放置在一边,双手搂住她问道。


“为什么?”谢天依把玩着梳子,十分好奇。


“梳子呢,一种是代表相思,代表很想念很挂念对方。但你我就在彼此身边,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第二种呢,是代表寓意把心结打开,让烦恼一扫而过。我俩最近游山玩水,逍遥的紧,自然也不会有烦恼。所以也不是这个意思。”


“第三种呢,代表私订终身、欲与对方白头偕老的意思。”说到这里,汪佳翎顿了顿看着谢天依通红的耳朵无声的笑了,又继续说


“呐,你我二人已经定过婚了,那就不是私定终身了。所以啊谢天依,我想和你一起白头偕老。”


谢天依整个人都红透了,却还是张嘴说了一句:“我也想和你一起。”


汪佳翎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她家笨笨怎么就这么容易害羞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汪九九还真会哄女孩子开心。宋昕冉咋舌,扭脸看向祁静,“学学人家!”


“嗯?”


正在和李钊聊天的祁静一脸懵逼,又随即反应过来。


祁静缓缓的压进宋昕冉,把人抵在飞机靠椅上,笑得一脸纯良无害:“嘛,我们冉冉也想要吗?”


手插进宋昕冉乌黑的头发,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根血檀九尾风头簪。


一旁看戏的李钊瞪大了眼睛,她从哪带上来的?


“宋昕冉,结婚两周年快乐。”


祁静拿着发簪,一脸认真。就差没像两年前像宋昕冉求婚时,捧着戒指,单膝下跪了。


宋昕冉接过发簪,顺带反握住祁静的手,凑到alpha额前轻吻她的眉心,“两周年快乐。”


“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复又趴在祁静耳边,轻轻的说道。


温热的呼吸打在alpha的脖颈上,有意无意的撩着祁静。果不其然,alpha红了耳尖。


一旁的李钊:冷漠


在不知道经历了多长时间后,飞机终于停了下来。杨冰怡逃也似的不惊醒冯晓菲窜出去,却被李钊一把拽住衣领在耳边提醒说要注意形象。


祁静牵着宋昕冉和刚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冯晓菲,慢悠悠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一样是四月的天,云南却不像上海那般热得人难受,永远湿润温暖的气候很得冯晓菲的喜爱。


一辆辆梅赛德斯―奔驰 S600 Pullman Guard 停在了李家私人机场,这款防弹车早已达到北约 VR7 的安全极限。哪怕就是半打 M51手榴弹同时爆破袭击,也不会有什么什么实质性的损害。更不要说在中国这个治安及其严密的国家境内了。


杨冰怡望着那一眼看不尽的黑色长龙,粗略的估计了一下,约摸有百来辆。


在场的加上李钊和李晶也不过三四十人,这都是常见的措施。来时就听李钊说了,从这里到住处,大概需要三个多小时。汽车行驶在路上,每隔十分钟,队伍最后的那辆车便加速到第一位去。照这个样子,估计就是司机也分不清自己是第几辆车。


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是李小三爷。李星羽是作为接待人,向她们这边打个招呼,就扭脸去引导其他人。


“辛苦了。李小三爷,不知在下可否与你共进晚餐。”


说话的是袁家那个纨绔小少爷。


“多谢袁少爷的好意了,我有约了。”


李星羽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两步,身为alpha的信息素骤然散发,急剧攻击性的朗姆酒味扑鼻而去。


叫人把被信息素挑衅到,想冲上来干架,但又打不过的袁少爷按进车子里。一面叹息离了袁一琦的袁家开始日渐衰退,居然连这种货色都能派出来,一面想着晚上该和陈琳吃什么。


看着别人被李星羽安排进了一辆辆车,在看看剩下的几人,杨冰怡站不住了,随便挑了辆车抬脚就走。


“诶诶诶,你要干嘛?”李小三爷拉住了径直走向车子的杨冰怡,急急忙忙的问道。


“上车啊。”杨冰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李星羽。


“这辆车最后一个位子是我的,你难道要抢吗?”李星羽把打开的车门关上,一摊手,像极了无赖。


“那你要我和冯晓菲坐一块吗?”杨冰怡拍掉李星羽的手,没好气的道。


“嘛,我之前去莫斯科的时候,冯老师和我说过,她不喜欢我这么白的。”摇头晃脑的李小三爷望着像是意识到什么的杨家主,笑得开怀。


她将杨冰怡推进了冯晓菲坐着的最后一辆车,利落的关门离去。


杨冰怡再度恢复了在飞机上的模样,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求救的眼神不止一次望向祁静。


祁静倒是没管求救的杨冰怡,瞅着宋昕冉踩着的细高跟若有所思。


她拍了拍前座司机的肩,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就见那名司机下车不知道去干嘛去了。之后大概过了两分钟的样子,他拿着两双白色的夏季拖鞋走了过来。


祁静接过拖鞋一双递给杨冰怡,自己则拿着另外一双移到宋昕冉身边,又示意可以走了。


最后一辆车紧跟李小三爷的车子一起驶出机场。


杨家主提着拖鞋一脸懵逼,这是要干什么?


然后她就看见祁静蹲在宋昕冉面前,轻轻的将她脚上的细高跟取下,又揉了揉宋昕冉有些发红的脚,满脸心疼:“赶紧换上,下车在换回来。”


omega抿唇笑的开怀,摸摸alpha的头,示意没事的。


祁静行云流水的做完一切后,发现杨冰怡提着拖鞋还坐在位子上发愣。扶额叹气:“杨冰怡,你能不能有点用?”


经她这么一说,冯晓菲的反应倒是比杨冰怡还快,立马就想去抢杨冰怡手上的拖鞋。


“坐好。”杨家主将冯晓菲按回去,面上的反应虽不大,内里却波涛汹涌。


把冯晓菲按在椅子上,托着她的鞋跟,轻巧的褪下冯晓菲的高跟鞋,极尽绅士风度。


“谢谢。”


头顶处飘来道谢的声音,杨冰怡没有直起身子,抬着头望向低垂眸子的冯晓菲,从她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冯晓菲的眼睛。


三四秒后,两个人突然笑起来。


此刻,才算真正的旧友重逢。


这两个人呐,真是别扭的紧。


其实嘛,她们两个之间,虽说算不上是恋人,但貌似又比朋友更亲密些。抱着宋昕冉的祁静如是想着。






5.


落脚的地方是私人住宅,为了安全,所有人落脚的地方都不一样。谁也不知道谁在哪儿。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冯晓菲下车的时候,双腿有些发肿,差点磕在马路牙子上,好在杨冰怡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你们来啦。”李星羽站在大门前,挥手打招呼,旁边还站着陈琳。


自然的牵着冯晓菲走进,五六米的距离,不过二三十步,一分多钟的时间,杨冰怡的心却跳了上百下。


跟李星羽打个招呼,径直走进去,找到沙发后立马靠下去。


“累死了。”


祁静靠在沙放上没个正形,倒是宋昕冉坐得端端正正。


陈琳曾在多年前一次办事途经云南,从此就爱上了这座城。


李小三爷二话不说就同她表姐表示,她以后要常驻云南。李家在布置在云南的势力自然也由她交手。能帮自己省事李家主自然不会说什么,大手一挥,就将这处老宅交给了李星羽。


当时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李钊那个如负释重的样子,曾一度让杨冰怡嘲笑了老长时间。


“我跟你们说,这个宅子对面有个湖,风景倒是不错,可惜现在没时间,下回我带你们去。”宅子里还有两个被李星羽临时雇来的两个老婆婆,被她指挥着去准备杨冰怡等人要住的东西。


“那个湖的风景是真的很好,从……”


李小三爷平日里办事,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但也算张弛有度。


可此时和挚友在一起的她就是个话唠,口一开,就没完没了。也就陈琳能忍住她这个性子。


冯晓菲被吵到受不了,拉住旁边正在收拾的

阿姨,让她带自己去倒水。


杨冰怡撇撇嘴,抬脚就想往楼上走。


“等下,客房不多,就两间。”陈琳叫住了她。


两间客房,这要怎么分配?


“我和祁静一间。”杨冰怡想都没想张口就来。


“你可闭嘴吧!谁要和你一间!”


祁静被宋昕冉飘过去的眼神吓得立马坐直,抱住宋昕冉又道:“我要和冉冉一间!”


李星羽反应极快:“啊这样啊,那就你和冯晓菲一间咯。”


陈琳接过话茬:“就这么定啦。”


杨家主明显的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疯狂跳动。


“你们串通好的吧!”


“不是啊。”宋昕冉坐的笔直,摊手做无辜装。


“冉冉你……”杨冰怡气急。


“你什么?”


冯晓菲端着两杯水走了过来,十分自然的递一杯给杨冰怡。她刚刚就听见这边闹哄哄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接过温水,正了脸色,怂的一匹。


脚踝处突然被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低下头一看,是一只足月大,黄白相间的奶猫,杨冰怡有些诧异。


“前些日子那两个老婆婆家孙子养的猫咪生下一窝小猫,给我们抱了一只过来。”


陈琳把猫咪抱在怀里,摸摸小猫的头,以表宠爱。


“叫什么?”


冯晓菲向来怕猫,但也不至于连这种奶猫都怕。尽管如此,她还是下意识的往杨冰怡那边缩了缩,好奇的问。


“小老虎。”李星羽将小猫从陈琳怀里抱出来,放在地上,拍拍它的屁股让它自己去玩。


祁静扬了扬眉梢,望着连路都走不大稳当的小奶猫,十分困惑,这哪里像老虎了?


“快去楼上收拾一下,待会下来吃饭。”


说话的是那两个穿黑白旗袍的老婆婆。


如果李星羽没有在来时就告诉她们,这两位老婆婆已有七十多岁的高龄,宋昕冉绝对会以为,这是两位也不过四五十上下的年纪罢了。


完全相同的面貌,不同的只有旗袍颜色不同,旗袍穿在两位老人身上,很有民国时期的味道。


“好的。”


李星羽毕竟骨子里还是个乖孩子,在云南的时间长了,也就把这两位老人当做家中的老人看待。尊敬的很。


虽说是让她们自己上去收拾,打开房门一看,却早已收拾好。宋昕冉拉开帘布走到露台上,李星羽说的当真没错,风景是真的很美。


把自己窝进高背藤木椅里,指着李星羽所说的那片湖,对正准备换衣服的alpha道:“下回不忙了,就来这儿玩吧?”


把外套脱下来,凑到宋昕冉面前,示意omega帮自己解领带。待宋昕冉帮她把领带解开后,随手将昂贵的条纹领带扔在一边,蹲下握住omega还未收回去的手,笑眯眯的回答她:“听李星羽说过,湖中心有个岛,底下还有个古城。确实是个很好的休息地处。”


小幅度的伸展一下蹲发麻的腿,望着舒服窝在藤木椅里的宋昕冉有些委屈。


“噗嗤。”


omega抿唇笑得开怀,双手张开,一副让alpha抱着,才能起来的样子。


“风景也欣赏完了,不去吃晚饭吗?”宋昕冉笑得眉眼弯弯的问她。


“去啊,听说还有这边的特色,薄荷鱼呢。”alpha将赖在椅子上的omega抱起来,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薄荷,是我的味道啊。不准备尝尝吗?”


宋昕冉红了脸,轻声骂她:“无赖。”








6.


结束晚饭之后,已是八点三十二分。


冯晓菲裹着浴巾出来,杨冰怡正坐在竹木质地的椅子上讲电话。


alpha正在问电话另一头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玉镯或者翡翠之类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东西了?”


电话的另一头是个软绵的声音,不难想像出是位温柔的女孩子。


冯晓菲走近,在杨冰怡的对面坐下。


杨冰怡对她做个口型,让她不要出声,转头又对着电话说:“我昨个把祁静收藏的一个价值连城的玉镯送人了,虽说是给人的结婚礼物。但还是补上谢罪较好,我可不想被她挑出来念叨。”


alpha顿了顿,微微思索一下,又开口说道:“顺便替我想想,该送什么结婚礼物较好。”


“行吧。据说你的那个小叔也会去,估计明天到达。”那个女孩子嘀咕了几下,告知杨冰怡这个消息。


“他去就去呗,咋地,我们都在他还能强抢不成?”杨冰怡一脸无所谓,“况且,这是李钊的地盘。”


李家的那三个家伙,面上看似和和气气老好人一个,背地里全是一群狼。在她们的地盘闹事,恐怕到最后连骨头都要不回来。


“总之,万事小心。”


挂了电话,冯晓菲也没什么询问的意思,倒是面前的杨冰怡急急忙忙的想要与她解释。


alpha换了种坐姿,“她是我两年前在缅甸捡回来的华裔小孩。叫鲁静萍。”


“跟我有什么关系?”


冯晓菲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拿着毛巾擦头发,看着肉眼可见紧张的杨冰怡,有些想笑。


“怎么没……”把差点脱口的话咽下去,换了套说辞:“以后会有的。”


omega愣住了,像是在思考alpha所说的话语。


眼前一道红光闪过,冯晓菲跌进了杨冰怡的怀里,有个东西夹在着劲风擦过冯晓菲的手臂,砸在身后的墙上,发出“砰”的一声,灯也熄了。


是子弹!


接着响起了手动换膛的声音。弹壳轻巧的落在地上,除此之外,是让人窒息的寂静。


杨冰怡带着她绕过椅子,在墙角缩着,两人贴得极近,又将声音压倒最低:“别动,这里是射击死角。”


冯晓菲的一只手搭在椅子上,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竹木的纹路,还有杨冰怡的心跳。


虽然有消音器,但仍能听见子弹擦过空气所发出的尖啸声。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换膛的声音。


这大概是李家的狙击手在补漏。


没有时间的衡量,她判断不出这场对峙到底持续了多久。


“好了,”杨冰怡终于开口,放开冯晓菲后又说:“结束了,先下去看看。”


两个人皆没穿鞋,打着赤脚走下楼。


李小三爷沉着脸色打电话,祁静到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好像刚才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似的,前提是,忽略她手臂上被子弹擦伤的痕迹。


杨冰怡望着黑脸的李星羽笑了:“小三爷,你这里看似不太安稳啊。”


李星羽把手机摁灭,转头对着杨冰怡翻个白眼,“不安稳个鬼,整栋建筑都是最高防爆系数,你说安不安稳?”


“再说了,你要是不那么晚睡,恐怕第二天早上起来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杨冰怡撇撇嘴:“那祁静不也这么晚没睡吗?”


“她是想自己的头发日渐稀疏,你也想吗?”


“那还是算了。”


宋昕冉一把按住想要扑上去干架的祁静,瞪了她一眼:“手不想要了?”边说边加重手上给人包扎伤口的力度。


冯晓菲看着祁静呲牙咧嘴哄宋昕冉的模样,笑得灿烂,那笑意里面还透着些许幸灾乐祸。


“得得得,快些去睡吧,明早还要起早!”陈琳敲了敲桌子,打着哈气,显然是被打扰了睡眠。


陈老妈子无奈的抚额叹气,一群皮孩子。要是早些睡了,哪儿还有这么多事。














羽下落英

九月春归番外

ooc算我的!


emmm……这个时间线可以算作是前篇。。。


不喜勿喷


1.


八王爷最近心情不太好,连府里的下人都察觉到了,所有人不管做什么都战战赫赫的。虽说八王爷不会惩罚人,但那眼神她们也架不住啊。


这是祁静在一柱香内的第二十八次走神。


她最近好像同杨冰怡走的挺近的吧。


宋昕冉靠在软榻上,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假装认真看公文的祁静,醋味翻天。


一手支起脑袋,任由白色衣衫划至肩头,露出精致的锁骨,“祁静~”软糯糯的语调准确的传入祁静的耳中。


“怎…诶?衣服穿好!”


猛然回过神来的人看到眼前诱人的场面,红着耳尖急忙窜过...

ooc算我的!


emmm……这个时间线可以算作是前篇。。。


不喜勿喷








1.


八王爷最近心情不太好,连府里的下人都察觉到了,所有人不管做什么都战战赫赫的。虽说八王爷不会惩罚人,但那眼神她们也架不住啊。


这是祁静在一柱香内的第二十八次走神。


她最近好像同杨冰怡走的挺近的吧。


宋昕冉靠在软榻上,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假装认真看公文的祁静,醋味翻天。


一手支起脑袋,任由白色衣衫划至肩头,露出精致的锁骨,“祁静~”软糯糯的语调准确的传入祁静的耳中。


“怎…诶?衣服穿好!”


猛然回过神来的人看到眼前诱人的场面,红着耳尖急忙窜过去把宋昕冉的衣服拉好,又添了件外袍裹在人身上。


屋内的火炉燃的正旺,宋昕冉额角爬上一层细汗,白了祁静一眼,解开外袍:“行了,我刚刚只是没注意而已。后日就是杨冰怡出城的日子,想好怎么送别了吗?”


“嗯,还没。”


接过宋昕冉扔过来的外袍放好,沏了杯热茶塞在人手心里,又握紧宋昕冉冰冷的手,两双手一起捧着热茶。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就是出去办个案子罢了。人冯晓菲都没急,我着什么急。”祁静又拿了个手炉塞人怀里,生怕宋昕冉冻着哪儿。


“你不是杨冰怡兄弟吗?不是手足吗?再说了冯晓菲还只是个衣服呢,待遇都没你好。”宋昕冉抿口热茶暖了胃,止不住的泛酸。


“那她上次还说过手足可以断,但衣服不能不穿呢。”有的时候莫名直男的祁静,自然没察觉到宋昕冉已经打翻了醋坛子。


“咚咚咚”


府中的下人叩响了房门,她们未听见王爷和祁大人让她们进去的命令,只得站在外面道:“禀报王爷,祁大人,午膳已备好,可以用膳了。”


“嗯,先下去吧。”宋昕冉捧着手炉,看着眼前直男的祁静有些气急。


祁静把之前放到一边的外袍给宋昕冉披上,又给人裹了顶狐裘大氅在身上,摸摸宋昕冉的头:“走啦,再不去饭菜就凉了,这个天要多穿些,小心受了风寒。”


任由祁静牵着的宋昕冉不以为然,她一直呆在屋里,火炉给的足,又被祁静照顾得好好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不认为外头有多冷。


但当祁静把大门打开,雪花直往宋昕冉的脖子里灌,冷风见缝就钻时,她后悔了。宋昕冉打个寒战,裹紧大氅直往祁静怀里钻。


祁大人面上端庄,不动声色的搂紧八王爷,红着耳朵走向暖阁用膳。


这边祁静温香软玉在怀,那边的汪佳翎却不好受。





2.


“你又和杨冰怡吵架了?”


看着眼前一大早就来这儿做客喝了三壶茶的冯晓菲,汪佳翎无奈的摇摇头,这都正午了,还不走。


冯晓菲白了她一眼,饮尽杯中的温茶没答话。


认命的端起茶壶给人添茶,“说出来听听呗。”


“我就想不通了,她要出城,我送送还不行吗,非要让我回去好好做官,搞得跟我俩要私奔似的。”


一口气将苦水倒出,豪迈的仰头饮尽杯中热茶,带着怒意把杯子放回茶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汪佳翎的眉梢随着杯子撞击茶案发出的声音抖了两下,心疼的抚过茶案细细的查看。这可是谢天依送她的及冠礼啊,若是坏了分毫,那冯晓菲今个儿就别想好好的从将军府出去。


在确认她心爱的茶案没有什么事后,半是无奈半是好笑的看向气鼓鼓的冯晓菲,“所以,你俩就为了这事吵架?”


冯晓菲瞪了汪佳翎一眼,自顾自的给自己添茶,摆明了不想理她。


得,她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太好。


“你是不知道杨冰怡最近有诸多事物缠身,还是不清楚杨大人最近被皇上逼得太紧还是怎么着了?我看你就是天天闲的没事干茶水喝多了,喝到脑子里去了吧?”


作为好兄弟的汪佳翎自然不会放过可以损兄弟的任何一个机会。虽然很想笑,但由于不想被兄弟打死还是憋住了,尽管冯晓菲打不过她,抿唇一本正经的看向冯晓菲。


“我怎么了!我做得难道不好吗?”冯尚书终是被气到炸了毛,作势要将手中的白玉杯给丢出去。


“好好好,你做的太好了。”


汪佳翎的目光随着冯晓菲手中的白玉杯上下摆动,紧张又敷衍的安抚道,生怕她一个激动就把杯子给丢出去。


“杨冰怡不让你去送她,是怕你又舍不得她,像上次那样在长安城门处哭的像条狗一样。说起来,你不嫌丢人啊?”猛地夺过冯晓菲手里的白玉杯,细细的查看,一不小心说出了心声。


“这么说来好像也是哦。”任由汪佳翎从自己手上抢过白玉杯,微皱眉头思索了一下,好像是这样。


“你还是先想好要怎么哄杨冰怡吧。”


汪佳翎瞅了眼只开了一条缝的窗子,时候不早了,谢天依该醒了吧。边想边走去开门准备去看谢天依。


谢天依笑魇如花的站在门口,“饿了吗?”身后是银装素裹的世界,冷风呼啸而过。


伸手把人揽进怀里,颦眉:“怎不知多穿些,在外头站多久了?”


“没站多久,刚想敲门通知你们去用膳,你就把门打开了。”在汪佳翎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你俩恶不恶心?我还在呢!”


只是来找兄弟梳理感情问题的冯晓菲,刚刚想通回过神来,就莫名其妙的被九笨晒了一脸。


“冯晓菲,留下来吃饭吗?”谢天依被冯晓菲充满怨念的一吼,红着脸从汪佳翎的怀里出来。


“可…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窜过来的汪佳翎结结实实的捂住嘴。汪将军可不希望自己和谢小姐的二人世界被人打扰。


汪佳翎笑得极其温柔,“你先去,我们再聊会儿,马上就来。”


“那行,我先去了。”谢天依在退出去的同时还贴心的把门掩上。


汪佳翎目送她远去,丝毫没察觉到手下的冯晓菲快没气了。


“唔唔唔唔!”


冯晓菲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穿着黑色衣服吐着长舌头的黑无常在向自己招手,长得有点像杨冰怡,都挺黑的。


感受到手下的人在剧烈挣扎的汪佳翎猛然回神,赶忙松开手,她不会把人给送走了吧?


探了探躺在软垫上装死的冯晓菲的鼻息,还好,人还在。要是真把人给送走了,她可变不出一个新的冯晓菲还给杨冰怡。


叹口气轻踢冯晓菲,“我知道你没事,快起来,地上凉。”要是冯晓菲在她这儿受了风寒,那杨冰怡估计又要过来狠狠的敲诈她一番了。


“你个没良心的,不就是想在你这里吃顿饭吗?至于这样谋害我吗?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冯晓菲一边吭哧吭哧的从软垫上爬起来,一边抱怨汪佳翎。


“你可拉倒吧,上次是谁把我从你们那儿赶出来的?”汪佳翎翻个白眼给冯晓菲,边说边把冯晓菲拉离内堂。


“那是我和杨冰怡有要事在身。”冯晓菲踩在雪地上,死活不肯自己走,简直就是被汪佳翎拖着走。


“是那种上床才能说的要事吗?”汪将军越想越气,走路速度越来越快。


“放……”


“砰!”


冯尚书话还没说完,就被汪将军无情的甩出大门。


“我靠?这么绝情!还是不是兄弟了?”冯晓菲站在大门处一脸懵逼。


“吱呀”一声,厚重的红木门开了一条缝。


冯晓菲心下一喜,还是兄弟的嘛!


然后她就被一顶大氅罩住了头,随着门被关上,汪佳翎的声音慢悠悠的飘来。


“慢走,不送”


冯晓菲:“我……”


不能骂人不能骂人,被有心人知道了,又要做文章了。


咬牙切齿的在将军府门外站了一会儿,想打又打不过。最终无奈的一甩袖袍,运起轻功踏着风雪奔向八王府。


“冯晓菲不留下吗?”谢天依坐在暖阁的椅子上,手上揣个手炉,笑眯眯的看向进门的汪佳翎。


“嗯,她大概会去八王府。”


汪佳翎把大氅解开,乖乖的让谢天依拂去肩上快要化开的雪。搂住她,手覆上谢天依放在手炉上的手,将头抵在她的肩上。


“今个儿祁静想要对宋昕冉表达她想照顾宋昕冉一生的想法,去看吗?”


“有热闹可以看,为什么不呢?”






3.


“所以,你就来冉冉这儿了?”


说着话的时候,祁静正在给宋昕冉夹菜,好看的眸子里尽是藏不住的嘲笑。


“怎么,不欢迎吗?”冯晓菲拉过椅子坐下,非常自来熟。


“欢迎欢迎。”宋昕冉看着碗里快堆成小山的菜肴,连忙制止祁静还要往她碗里夹菜的手,“小五,去添置一套碗具给冯大人。”


“是。”


“你想好怎么哄杨冰怡了吗?”祁静到了杯热茶递给宋昕冉,又将茶盏推给冯晓菲。


“没,我要是想好了,我早回刑部去了,还会呆在这里吗?真的是。”冯晓菲接过茶盏,白了祁静一眼,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


祁静也不恼,笑眯眯的模样晃得宋昕冉有点发愣。


“那你可要想快些了,下午我还要找杨冰怡有事呢。她明个儿就走,你在不去哄人,那可就来不及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带上些许玩味。


冯晓菲接过碗具的手一顿,微微皱眉:“你找她干嘛?”


宋昕冉抿唇,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质问随着有些烫喉的茶水咽下去。冯晓菲是杨冰怡的妻,她当然可以肆无忌惮的询问。那自己又不是祁静的什么人,有什么立场呢?


祁静笑得更开心了:“管你啥事。”拿起茶壶给宋昕冉斟茶,“小心烫。”


将茶壶放下,瞥了眼窗外。祁静拿起放置在一旁的狐裘大氅,摸摸宋昕冉的头,墨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温柔:“我先走了。”


“嗯,去吧。”


宋昕冉站起身来,替祁静理了理她的衣襟。这场面像极了家中贤惠的妻子,送即将出远门的丈夫。


搁旁边手上拿着刚送上来竹木筷的冯晓菲噎住了,莫名觉得口中的食物愈发难以下咽。


宋昕冉收回随着祁静一起远去的目光,指尖轻敲上好的八仙桌,眸子里换上了点腹黑的意思。


“想知道她去找杨冰怡干嘛了吗?”


冯晓菲对上了宋昕冉似笑非笑的眼睛,立刻了解到了她想表达的东西,“走着!”


换上宋昕冉给她准备的衣服,两个人一身男装,从王府后门溜出去,踩着轻功尾随祁静,杀气腾腾的去“捉奸”。






4.


老鸨脸上满是廉价的胭脂,两指之间捏个泛黄的帕子,有意无意的往祁静身上蹭。


祁静被她身上的胭脂味熏得头疼,皱着眉躲过老鸨,拇指食指交错“哗”的开扇挡住她。站在青楼花里胡哨的大门前,望着里面那些个妖艳的女子,不免在心里暗骂杨冰怡。


选茶楼不好吗?


非得选这种地方!


“祁大人~今儿这天可真衬你的皮肤~这把折扇可真衬你的气质呢~”


老鸨说着就开始上手抚摸折扇上的竹画,九曲十八弯的语调,给祁静吓得一抖,赶忙收了折扇。


“祁大人~进来坐坐啊~


冷不丁被生人拉住了手,祁静下意识就想一掌拍过去,却近在咫尺的时候顿住了。当街打人,这不是知法犯法么!


“哎呦~祁大人还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呢~”


好不容易把手抽出来,就又被缠住了。


“妈妈。”


正在祁静疯狂摆脱老鸨的时候,一名着红衣牡丹服的女子就走了出来,叫住了老鸨。宛然一笑,对着祁静福了福身子:“祁大人,杨大人有请。”


“原来祁大人是来找杨大人的啊~”


老鸨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抖两抖,脸上的胭脂水粉随着抖动掉落,泛黄的帕子差点呼到祁静脸上。


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两步远离老鸨,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还请妈妈带路。”


“走吧走吧。”


祁静跟着老鸨,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进青楼。丢人的打开折扇挡住脸,随着老鸨走进了杨冰怡所在的包间。


老鸨刚离开,祁静就如负释重的收回折扇坐下。

果不其然,收到了杨冰怡无情的嘲笑。


“啧啧啧,没想到平日里浪得飞起的祁大人,竟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呢。”


话一出,祁静就抓住了重点:“你难道不是第一次来?”


杨冰怡一摊手,斜靠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不是啊~”


祁静:“!!!!”


看着祁静满脸震惊的模样,杨冰怡绷不住了,“好啦好啦,我之前来的时候都是来查案的,没干什么坏事。”


你要是来干坏事的那还得了?


抿了口茶,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语借着茶水咽下去,心头却涌上了一个念头,“你和冯晓菲吵架了吧?”


此话一出,杨冰怡就僵住了:“那又怎样。”


嘛,果然是为了气冯晓菲。


“怪不得呢。”怪不得你会选这种地方。


杨冰怡对上祁静玩味的目光,恼羞成怒:“你找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谈论感情问题。”平日里喝惯了八王府里那些御赐的茶水,现如今在喝这些小众的茶水,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


杨冰怡捏着糕点的手一抖,诧异:“你什么时候和冯晓菲一样了?天天有那么多感情问题?”


“是我和宋昕冉的感情问题。”皱着眉移开杨冰怡推过来的糕点,“我在宋昕冉哪儿吃过了。”


接过祁静移过来的糕点,一脸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挑着眉问:“你俩吵架了?”


祁静将那把十六骨折扇握得死紧,强压下想敲杨冰怡的冲动。


“你能不能动点脑子?和冯晓菲吵个架,把脑子吵丢了?我要是和宋昕冉吵架了,我还会在八王府用膳吗?”


“你好凶啊。”杨冰怡瘪瘪嘴,装作委屈的样子,嗓音捏得细极了,少了撒娇,多了点控诉。


祁静顿住了,原本手上握得死紧的折扇,突然毫无征兆的“啪嗒”一声掉在青楼刻着红牡丹的木质地板上。


约摸过了一息的时间,祁静抄起起掉落在地板上的折扇,作势就要敲杨冰怡:“你谁?为何假扮杨冰怡?有什么企图?”


“诶诶诶!别动手!我就是杨冰怡!祁洁莲你要谋杀啊!”


祁静原本还只是装腔作势一下,结果一听杨冰怡脱口而出的话语,毫不犹豫的敲了下去。


“我都说了我是杨冰怡了,你怎么还敲啊!”杨冰怡摸了摸被祁静敲过的地方,将一盏茶拍了过去。


接过杨冰怡拍过来的茶盏,白了人一眼没答她的话,直接切入正题:“我想和宋昕冉表白。”


“你来真的?”杨冰怡愣住了,有点不可置信。


“我对宋昕冉什么时候不真?”祁静嘴角噙着笑,把玩着折扇,眸子里写满了认真。


“那就说说呗?”


……






5.


一柱香前,鬼鬼祟祟尾随祁静在大街小巷里七拐八拐最后抵达青楼的两个人,望着青楼,差点没被气死。


看着祁静被老鸨领了进去,冯晓菲立马就清楚了。杨冰怡绝对在里面!


冯尚书咬着牙黑着脸,和八王爷气势汹汹的踏进了青楼。


刚迈进去一条腿,宋昕冉就被吓了一跳。宋昕冉的眉目生得极好,天生的媚骨,一身月白锦袍,那把十二骨折扇端正的别在腰间。虽说是男装,但现在像极了不小心闯入女子闺阁的纯情小男生。


青楼的花魁见红了耳朵的宋昕冉极为可爱,一双白皙小手顺势摸上了宋昕冉的脸颊,在那漂亮的五官上流连,染得大红的指甲从她的鼻尖上划过。


宋昕冉又羞又怒,但念想她现在是男装,又不得不作罢。


冯晓菲见状,又好气又好笑。走上前去替她解围,一把兰草水墨画的折扇在她的手上随意的摇摆着,举手投足之间就将李星羽平日里外出办公,不得不调戏人家小姑娘时的风流学了个十成十。


“周姑娘,这位小公子是新来的,老样子。”


冯晓菲“啪”的一声收了折扇,横在两人中间,仗着身高优势利用折扇挑着花魁的下巴,笑得放肆。


宋昕冉站在她后面,惊讶的瞪大眼睛,冯晓菲怎么这么熟练?


领着宋昕冉跟在花魁后面,挑了一个隐蔽但恰巧能透过屏风看见杨冰怡和祁静的包间。叫了两个姑娘上来,挡挡视线。


没去管那两个姑娘,宋昕冉将别在腰间的折扇取下,一点点的打开,随意的摇了摇,这使折扇的姿势像极了祁静。过了一会又觉得无趣,用它挡住口鼻问冯晓菲。


“你说,她俩在说什么?”


话音未落,她就看到祁静凑到杨冰怡面前。在宋昕冉以为祁静真的和杨冰怡有什么的时候,她就见到祁静狠敲了杨冰怡一下。心里,莫名有些舒服……


在祁静手上的那柄银边十六骨折扇敲在杨冰怡头上时,护犊子的冯晓菲就坐不住了。轻拍桌子“噌”的一下站起,抬脚就想往前走。


宋昕冉嘴角含着藏不住的笑意,拉住冯晓菲:“诶诶诶冯晓菲,你现在去了,我们不就暴露了?”看着被拉住的人停了下来,好似在思考她说的话,宋昕冉又继续发问:“况且,你不是在和杨冰怡吵架吗?这么关心她干嘛?”


冯晓菲彻底僵住了,哼了一声,“我只是想再去叫两个姑娘上来助兴罢。”


看破不说破,宋昕冉摇着扇子敷衍的回应冯晓菲破绽百出的说辞。


反观那边被窥视的两人,好像在吵架?






6.


杨冰怡把茶壶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竖的笔直。


“不行!”祁静将折扇拍在桌子上,磕掉了一小块银边。


五百两银子?


不行不行!


想都别想!


两人互相瞪眼,谁也不让。


“想让我们干这个,五百两!”


“是人啊你!五百两,绝对不行!”


两人脸都快贴上了,脚踩在椅子上,将袖子撸得老高,一副谈不妥就干架的样子。


见祁静再次拒绝的干脆,杨冰怡不死心:“四百两!”


她可不信祁静连四百两银子都拿不出,这家伙上回去视察救灾的时候,大手一挥,万两黄金都能随便拿出来。


先不说祁静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俸禄有多高,作为皇帝的手臂,天天帮皇帝忙这忙那的,单是赏赐就够朝中大部分人的年俸禄了。


“三百两!”祁大人做出了最后的让步。


“为什么?”杨冰怡有些疑惑。


祁静笑出一口大白牙:“我的钱都被宋昕冉管着在,现下只能拿得出三百两。那还是我存了个把月才存下来的。”


杨冰怡一副了解的表情坐回椅子上,幸灾乐祸中透着得意:“你俩还没在一起你就把钱给宋昕冉管着?”顿了顿,重新拎起茶壶给自己斟茶,“还好我的钱在我手上,冯晓菲不管这些。”


“所以你才能随意出入这种场所。”


祁静现在才想起来刚刚被拍在桌子上的折扇,连忙拿起仔细端详有没有损伤。


果不其然,发现了被磕掉了一小角的银边,祁大人拧着眉头心痛到无法呼吸。这可是宋昕冉第一次送她的生辰礼啊!


坐在对面的杨冰怡像是被她说噎住了,气急败坏的把茶壶照着人脸拍过去:“我都说了是来查案!”


在茶壶离鼻梁不过厘米的距离接住它,给自己添上茶,将它放置在桌上:“你是不是和段艺璇待久了?”


杨冰怡满脸不解的端茶望向祁静。


“得亏这茶壶质量不错,要是以你刚刚的那个力度,那它估计就没了。”


“滚!”


嘁,不跟这种三十八岁的中年妇女计较。


祁大人翻个白眼,心里揣着待会怎么去哄骗李星羽的说辞,对着杨冰怡十分不耐烦:“行行行,赶快走吧,呆久了会被做文章。”


“啧,狗子。”


杨大人非不走正路,掀开窗户,站在窗檐上望着醒目的皇宫叹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再跳,就猝不及防的被祁静一脚踹了下去。


“卧槽?!”


半空中把自己扭过来,瞧见了祁静正在往下收的脚和那一口大白牙。


靠!不就是上次把你踹进了窑子里吗!


至于么?


这个记仇的女人!


嘛,其实杨大人不知道的是,祁大人在那之后的两个月都没能踏进八王府。


这样落地可不雅观哦。


所以杨冰怡翻个身,轻巧的落在了雪地上。再抬头,楠木窗前早已没了祁静的踪影。






7.


连哄带骗的将李星羽从陈琳府上拽出来,天色已晚。


她在这期间担保了三顿饭,四顿酒钱,六场戏曲。


祁静无比心疼自己的荷包。


正准备把李星羽拽去酒楼开始实施计划,就被突如其来的“偶遇”打断了。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雪,这使得祁静听不清宋昕冉和冯晓菲到底在小声交谈什么。


走过去把宋昕冉身上快要散掉的大氅细绳重新系好,又将人揽进怀里:“怎么突然想到要出来了?”


“额……”宋昕冉窝在祁静怀里有点心虚,毕竟是尾随祁静来着,“就老呆在府中,有些无聊,左右闲不过,就拉着冯晓菲出来玩玩。”


冯晓菲不在去看这两个一凑到一起就开始卿卿我我的人,和李星羽打个招呼后,便离开去找汪佳翎。


和李星羽对个眼色,笑着牵起怀中人的纤纤玉手:“走,今晚有一场大戏,我带你去看。”


夜晚的雪下得比午间大的多,三人到酒楼时,肩头满是还未化开的雪。宋昕冉和祁静还好些,宋昕冉有祁静护着,她也时不时的拂去祁静身上的雪。李星羽最惨,走到茶楼时,不说话,李钊还以为她是从是哪座山上跑下来的雪人。


陈琳拿着李星羽解开的大氅,又好笑又心疼。


一个下午,杨冰怡就与所有人商量制定好了计划。


哦,还差了个冯晓菲。


嘁,谁让她怎么都找不到人,刚刚才随汪佳翎谢天依姗姗来迟。


“哟,都到啦!”祁静向掌柜的要了个手炉,塞在宋昕冉手里,对着围在八仙桌上的众人笑得灿烂。


“就差你们仨儿了,快来座。”杨冰怡冲还站在门口的三个人招手。


她的言下之意对于祁静来说非常明显。


呐,我们都准备好了,就看你怎么做才能抓住宋昕冉的心咯!


“来了来了!”


冯晓菲极其不愿同杨冰怡坐在一处,想插在九笨中间,被李晶一把推出去,安排在杨冰怡身边坐下,不愧是大奶奶!


看到旁边小孩被冻得通红的双手,身体不由自主的去到了杯热茶。待她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杯子已经递到了杨冰怡面前。


“嗯?不闹别扭了?”杨冰怡早就不想吵了,一个下午,为了祁静的事,找大伙帮忙,狗粮也吃到撑。


就比如去找王晓佳的时候,谁会想到孙歆文也在呢?


不过现在想来,孙歆文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王晓佳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两人在一块,正常的很。


“谁错了?”冯晓菲眯起眼睛,活像一只狐狸。


“那当然是……”你字还没出头,杨冰怡就被坐在旁边专心照顾宋昕冉的祁静在桌下踢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改口:“那当然是我了。”


“知道就好。”白了嬉皮笑脸的杨冰怡一眼,给人夹了一筷子肉片。典型的口不对心。






8.


一顿饭快要接近尾声。先前外面还在怒号的风雪也停了。


杨冰怡找个借口,拽着冯晓菲率先开溜。


贪杯多喝了一点,从一柱香之前就开始迷糊的宋昕冉哪会注意到杨冰怡破绽百出的借口。


原本是来看戏的汪佳翎也被分配到了任务,牵着谢天依一脸不情愿的追着杨冰怡一起出去。


随后李钊等人也陆续找那种烂大街的借口出了酒楼。


之前被告知要拖住宋昕冉的李星羽,一看宋昕冉靠在祁静身上晕乎乎的模样,自知也不用拖了,拉着陈琳一起出去凑热闹。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祁静透过窗子,接受到了对面站在瓦房屋顶上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杨冰怡的暗号,轻轻的摇了摇宋昕冉。


“冉冉,我之前不是同你说有好戏看吗?现在,好戏开场咯。”


没有下楼,祁静将宋昕冉带到窗前一脸神秘。

“嗯?哪儿呢?”


戌时末的长安城,早已入睡,万家灯火早已熄灭。蓦然间,远处升起了一盏忽明忽亮的孔明灯,紧接着,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都升起了孔明灯。一时间,万千孔明灯点醒了长安。


祁静背对着窗子正对宋昕冉,她定了定神色,言语之间也不复往日里的轻佻,“五年了,宋昕冉,我们五年了吧。”


“嗯,有话直说。”被冷风一吹,清醒不少的的宋昕冉好像猜到了祁静接下来想说的东西。


“那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你可知?”


祁静见宋昕冉这样,也不遮遮掩掩,诉尽五年来所有的相思与爱慕。


宋昕冉笑了,眉目如画,她轻声回应祁静:“我知。”她怎会不知,她对祁静,如祁静对她,入骨相思。


“小生姓祁名静,在朝中谋了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官职,日子过得不算大富大贵。于五年前的皇帝生辰宫宴上对八王爷一见倾心,自此夜不能寐,盼与王爷喜结连理,不知王爷可否应允?”


祁静嘴角噙着抹不去的笑意,眸子里映着宋昕冉的身影,那是她映在心上、刻在骨子里、揉进血肉里的人呐。


宋昕冉嘴角的笑意在不断的扩大,“你终于说出来了。”将手放入祁静的手心里,在祁静拥她入怀的时候,她听见自己趴在祁静等等耳边说:“允了。”






9.


对面屋顶上搂着冯晓菲看戏的杨冰怡,此时既开心又后悔。


喜的自然是这两个经历了那么场时间后,终于在一块了,终于不需要她们这些老妈子赖操心了。


至于后悔嘛,这万千孔明灯和这些被找来放孔明灯的人,三百两银子可不够啊。


啧啧啧,三百两,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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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这篇的时候,在老福特上码到一半,没注意手机电量,它突然关机了,我还没存。于是我含着泪重新开始,所以才会这么慢。。。



羽下落英

九月春归3

依旧是憋了老久憋出来的文,各位看官将就着看吧,见谅


不喜勿喷


ooc算我的!


注:本文的官职背景以明代为主。


当吕一和李钊竭尽所能把皇宫里的那位哄开心,踩着轻功一路狂奔过来推开酒楼大门的时候,着实被这场子下了一跳。


两个人愣在原地,瞅着插在门边,还因为力气过大从而不断晃动刀柄的绣春刀,额角直飙冷汗。


此时的王菲研还处于刀被挑飞的失措中,鲁静萍看着呆愣的王菲研摇了摇头,随便挑了块不知道被谁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甩了过去。


鸡骨头从额前擦过,王菲研终于回过神来,慌忙抬手格挡祁静横踢过来的腿,却被陡然爆发的暗劲震退。


倒嘶一口凉气,王菲研轻搓红肿...

依旧是憋了老久憋出来的文,各位看官将就着看吧,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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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的官职背景以明代为主。




当吕一和李钊竭尽所能把皇宫里的那位哄开心,踩着轻功一路狂奔过来推开酒楼大门的时候,着实被这场子下了一跳。


两个人愣在原地,瞅着插在门边,还因为力气过大从而不断晃动刀柄的绣春刀,额角直飙冷汗。


此时的王菲研还处于刀被挑飞的失措中,鲁静萍看着呆愣的王菲研摇了摇头,随便挑了块不知道被谁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甩了过去。


鸡骨头从额前擦过,王菲研终于回过神来,慌忙抬手格挡祁静横踢过来的腿,却被陡然爆发的暗劲震退。


倒嘶一口凉气,王菲研轻搓红肿的手臂,“前辈,惩罚而已,没必要这么认真吧!可疼了!!”


祁静拍了拍衣袍,摊手做无奈状:“我没认真啊,就是力气稍微有点大啊。”


“行了行了,别闹了,我还没吃饭呢!”


李钊把镶在门上的绣春刀拔下来,递给王菲研摆摆手算作打了招呼,然后走向饭桌。


吕一抓起筷子伸向五熟釜,捞了一筷头肉片放碗里,沾沾酱碟也不吹几下就塞嘴里,成功的被烫到口齿不清:“你们刚刚在搞什么惩罚啊?玩那么大,让祁静跟王菲研对打,是想让王菲研明天下不来床吗?”


看着边对嘴扇风边说话的吕一,李晶狂笑不止的塞了杯冷茶给她,“没事,就是之前等你们过来的时候,王菲研划拳输了,要在在场的人随机挑选一位在其手上过十招。”


一旁刷肉的李钊满脸疑问,“你们会不会有点不厚道,让新来的小后辈跟你们这些老菜皮打,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祁静一筷子断绝杨冰怡筷子下牛肚的走向,夹进宋昕冉碗里,白了李钊一眼以示反驳。


李星羽也坐不住了,接过陈琳递过来的帕子反驳李钊:“我刚来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也没见你这样维护我啊?!”


“你哪能一样啊!你刚来就有陈琳护着,人王菲研可没人护着!”一想到李星羽当时刚来的时候,陈琳那护犊子的模样李钊就一肚子埋怨。


“那王菲研现在不也有鲁静萍护着吗?”


“人鲁静萍还没你大唉,怎么可能护住她!”


杨韫玉一脸头疼的看着杠上开花的两位李姓小朋友,无奈的叹口气,转头准备给张丹三夹菜,却被互掐起来的祁静杨冰怡掀翻的白菜篮子罩在脸上。


杨韫玉眼前一黑,就觉得有冰凉的白菜叶子从脸上滑落。


现在的杨韫玉头上顶着菜篮子,肩上等许多地方不是菜叶子就是还未沥干的洗菜水,手上还抓着筷子准备伸向五熟釜。


张丹三憋着笑将杨韫玉头上的菜篮子取下,拍掉人身上各个地方的菜叶,又抽出帕子擦干她发梢的洗菜水。


享受张丹三照顾的杨韫玉和有差不多遭遇的冯晓菲对视一眼,两个人一起扑倒水静,四个人扭打在一起。


汪叔叔淡定的抿了口茶,把向外伸的脚收回来,好让混战的四个人有更大的地方互掐。


汪佳翎接过谢天依的碗,给她夹了各种蔬菜肉类之后又把碗还给她,两个人捧着碗,乐不亦乎的看着掐的起劲的四人。


李晶一边磕糖一边安慰被无视的狗狗林忆宁。


战局渐渐的变成水韫灰三人搞祁静一个,宋昕冉心疼被压在最下面的祁静,赶忙出声制止:“好了好了,还有好玩的呢,先别打了!”


“什么?什么好玩的?”


一听到有好玩的,杨冰怡迅速拽着冯晓菲从战局当中抽身,满脸好奇的询问宋昕冉。


八王爷勾唇一笑,同祁静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一同指向房梁:“各位在梁上蹲的累否?可否下来一起坐坐歇歇?”


“嗯?”最后爬起来的杨韫玉挑了挑眉。


一群穿黑衣的刺客从房梁上跃下,轻盈的落在地上,泛着寒光的刀刃直指宋昕冉。


“八王爷,有人要取你的命,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对不住了!”


宋昕冉一把扯住往前奔的祁静,她倒是不担心祁静会受伤之类的问题,毕竟她家的小年下那可是从刀山血海里走出来都没什么事的人。只是,她觉得新来的这些小后辈们应该要找个时间锻炼锻炼,而眼下,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个眼神就让祁静明白了宋昕冉的用意,转身就把王菲研鲁静萍王睿琦给推了出去,“这些家伙就交给你们了,会给你们记工钱上的。”


原本还不情不愿的三人一听到工钱,顿时精神百倍,就同被关在笼子里饿了百天的虎,见到了肥美的绵羊一样扑过去,硬生生的把一大票刺客吓退了好几步。


早就被祁静喂饱了,但此刻又拿着瓜子看戏的宋昕冉打量了几眼这群刺客,偷偷凑到祁静耳边道:“唉,他们比你高好多……”


祁静黑线


“我母后说,嫁给高个子的人会很幸福的。”


再次黑线。


“唉没关系你也很高,我不嫌弃你。”


都成墨水了。


看着委委屈屈的祁静,宋昕冉笑得灿烂到快背气过去,但还是抚了抚祁静少到可怜的头毛安慰她。


好不容易把小年下哄好,再将目光投放到战场上时,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只见王睿琦一个旋身,一道剑气已经挥出,可道是先发制人,她轻盈一跃,踏在一人肩上,那人没转过神来,向下倒去,然后马上爬起来,动作狼狈,王睿琦又毫不犹豫的一剑鞘敲在那人的脖颈上,那人也只得咽唔一声晕了过去。


强大而又蛮横的刀芒随着绣春刀的上挑而呼出,刺客头目见此急急用自身内力将周围刀芒打散,然后用自身的内力凝聚成一个光圈,推向王菲研。


王菲研一个快闪,光圈径直打向了檀木桌子,看起来挺厚的,嗯,爆发力不错。


祁静看着被分尸的檀木桌,额角青筋一跳,这些可都是从她每月的零花钱里扣啊,不过没关系,就算王菲研破坏桌子一张吧,扣工钱。


一个瘦高的刺客看了看周边,见没有人注意到他,把手伸进衣服里面掏了掏,趁着王菲研和刺客头目交手之时,将手中的数根银针尽数扔向王菲研。


王菲研撑着绣春刀凌空跳起,随着“咚咚咚”的声音,几根银针划破了她的衣裳,钉在了柱子上,入木三分,可见力道之大,再细细看去,嗬,银针已黑,竟喂了毒!


鲁静萍一见,怒由心生,漫天的针雨就洒向了刺客,她的人,她可以欺负,别人不行。


只听见“咻”的破空声响起,银针纷纷向刺客们射去,源源不断。


她又从王菲研的袖兜里取出银针,逐一排开,用内力灼烧它们,直到针尖变色,方才停止灼烧,然后向刺客们射去,直指人体的各大穴位。


王菲研王睿琦狠狠的抖了两下,仵作怎么就能把人体重要的穴位记得那么清楚呢?


接二连三的银针,就连内功深厚的刺客头目也抵挡不住,勉勉强强站住,只见王睿琦又是一剑鞘甩了过去。


好了嘛,彻底站不起来了。


瞅了瞅一群被敲晕的刺客,就眼前的这个刺客头目还在做无谓的挣扎,王菲研毫不留情的敲在了他的脖颈上。


行了,全员阵亡。


鲁静萍指挥着王菲研把她的银针一根根收回来,又和王睿琦潘璐瑶三人把全晕过去的刺客拖到对门的兵部大门前。


再回到酒楼的时候,宋昕冉早已把去年酿的女儿红给取了出来,一群前辈好像串通好了似的,先把她们的杯子斟满递过来。


几个乖巧小后辈在前辈们温和的注视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爽快!”


不知道哪位前辈先喊了一声,一群人就开始了互灌。


冯晓菲坐的端端正正只想吃饭,却被已经开始上头的杨韫玉拽住衣领灌酒,一边努力挣扎求救,一边拉着汪佳翎一起下水。


汪佳翎被冯晓菲拽过去的瞬间,还不忘拎着李星羽。


“诶?汪佳翎,我最近没搞你吧??你为什么要害我???”


“唔,李星羽,我们不是兄弟嘛,况且你之前还说过要死一起死的。”


“卧槽,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的!!你不要在这编……”


“哎呀,嗨起来嘛!”


“杨韫玉!!住手!”


“救命!!!”


看热闹的祁静端着酒杯小口小口的抿着,还时不时的从宋昕冉手心里捏点瓜子放嘴里,两人坐着小马扎离主战场八尺远,生怕波及到自己。


防住了杨韫玉却没防得住王晓佳,祁静看着一边念叨着她听不懂的语句,一边提着酒坛冲她飞奔过来的王晓佳,满脸惊恐。


“我靠,王晓佳你不要过来啊!!!!!”


踩着轻功的祁静速度快得都掠出残影,飞快逃窜的人瞅准面前努力磕糖的李晶,一把抓住她把人往后扯。


“等下?卧槽,祁静你也太过分了!!”


看着对面努力挣扎的李晶,祁静得意晃动两下,猝不及防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身后的杨冰怡,来了个结结实实的锁喉。


“杨冰怡!!!”


费力扭来扭去想要逃脱杨冰怡魔爪的祁静绝望的和李晶对视一眼,完犊子玩意。


好不容易分开韫灰抛九四人的李钊,扭脸就看到混战的另外几人,差点没气背气过去,这群人怎么一沾酒就变成这样呢?


叹口气认命的把李星羽推给眼神清明就是站不稳的陈琳,扯着汪佳翎的领子把人摁在谢天依的怀里,再把杨韫玉踹到张丹三身边,最后牵住练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冯晓菲,朝杨冰怡和祁静走去。


和宋昕冉一起把祁静从杨冰怡的手上解救下来,又把冯晓菲的手放在杨冰怡的手上,之后就看到杨二水好似找到什么熟悉的味道似的,安安稳稳的靠在冯晓菲身上睡着了。


看着坐在地上睡着的水灰,李钊抹了把额角的汗珠,瞅着宋昕冉扶着摇摇晃晃的祁静上了楼上的客房,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听到了李晶凄厉的怒吼。


“孙歆文!!快把你媳妇带走!!!”


正准备上前帮忙的李钊看着孙歆文和张嘉予跑过来,一左一右的架住王晓佳。


成功的获救了的李晶和李钊一起转身追上楼去问:“冉冉,这群人怎么办?总不能睡地上吧?”


宋昕冉按住祁静在身上作怪的手,艰难的回答两人:“楼上的客房多,待会你们把人拖上去就好……唔!”


李晶和李钊一脸冷漠的看着被按住手就开始上嘴的祁静,实在受不了祁冉旁若无人的相互亲吻,两人一脸嫌弃的把祁冉推进屋里,最后还贴心的把门带上。


下了楼,望着群魔乱舞的场面,叹口气默默的走过去安慰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几个小后辈,“那啥,没事,就是前辈们比较高兴,喝的有点点多了而已,我们平常不是这样的。”李钊越安慰越没底气,最后还是被李晶拉去拖人。


给艰辛的抱着扑腾到要上天的王晓佳的孙歆文指个路上楼,又把假装自己没醉眼神清澈就是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张丹三推上楼,张丹三被搀扶着上楼的时候还不忘牵着杨韫玉。


李钊着实被感动了一下,真是绝美爱情啊!


李晶瞅着互相搀扶上楼的老夫老妻九笨,欣慰的笑笑,扭头就见睡在地上抱得死紧的水灰,又是一阵头疼。


连拖带拽使尽浑身解数也只把两人挪动了两米,快要不行的李晶求救的看着自己上楼的汪束,期盼她能帮帮忙。


人汪束理都不理李晶,和正在下楼的李钊打个招呼,踩着四平八稳的步伐进了客房。


靠!!!!


见死不救是吧!!!!


汪束!回头我不让闫明筠给你写信了!!!!


腹诽的李晶最终还是在李钊和潘瑛琪的帮助下,成功的把水灰二人拖进了客房。


李晶甩甩胳膊,同搀扶李星羽上楼的陈琳来个对视,终于把人搬完了,不容易啊!


还清醒的几位前辈领着小后辈们到了各自的客房,叮嘱了几句就不再久待。


下楼拿外袍的李钊瞥了眼混乱的桌子等地方,额角青筋暴起,最后还是无奈叹了口气,明个儿再收拾吧,唉。


真是一群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


另注:五熟釜由魏文帝曹丕所创,相当于现代的火锅,不同的是,一次可放五种锅底。




羽下落英

九月春归2

唉,不知道憋了多长时间憋出来的,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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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官职背景以明代为主


坐在刑部内府软垫上,捧着雕画白玉杯,吸溜着滚烫的贡眉茶水的祁静,看着眼前完全无视她的两人,气成李钊。


“我说,你这次回来一直到六月,应该都不会出去办案了吧?”忍无可忍的指挥使大人抿了口茶问道。


“嗯,差不多吧。”杨冰怡帮冯晓菲理了理衣襟,头也不回的回答祁静。


没关系,是兄弟,我忍!


“那今晚一起在冉冉的酒楼小聚一下去吗?”祁静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继续问。


“在冉冉开的酒楼里小聚么,那是必须去的!”帮冯晓菲理好衣襟的杨冰怡仍然未回头,垂...

唉,不知道憋了多长时间憋出来的,不喜勿喷


ooc算我的!


注:本文官职背景以明代为主








坐在刑部内府软垫上,捧着雕画白玉杯,吸溜着滚烫的贡眉茶水的祁静,看着眼前完全无视她的两人,气成李钊。


“我说,你这次回来一直到六月,应该都不会出去办案了吧?”忍无可忍的指挥使大人抿了口茶问道。


“嗯,差不多吧。”杨冰怡帮冯晓菲理了理衣襟,头也不回的回答祁静。


没关系,是兄弟,我忍!


“那今晚一起在冉冉的酒楼小聚一下去吗?”祁静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继续问。


“在冉冉开的酒楼里小聚么,那是必须去的!”帮冯晓菲理好衣襟的杨冰怡仍然未回头,垂着头细细的帮冯晓菲磨墨。


被杨冰怡的无视气到的人,一口热茶就灌了下去,成功的客串了一回窜天猴。


气到上头的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杨冰怡,又从冯晓菲的桌案上随便顺了本闲书,同她道了声再见,头也不回的往八王府奔。


祁静前脚刚走,昭勇将军就牵着谢小姐就迈进了刑部大门。


“哟,尚书大人好雅兴啊。”


抬眸望向眯着那双本来就不大,但此刻充满戏谑的眼睛,白了汪佳翎一眼:“这哪是好雅兴啊,刚刚有个不长眼的东西,跪脏了我前两天刚翻新的青石板,正写文书禀报圣上呢。”


“所以,杨冰怡就来帮你磨墨?这不太附和杨冰怡的作风啊?”


汪佳翎先抽出个软垫放置好,待谢天依坐好之后又沏了杯温茶塞给她,把人照顾的好好的。


“她也是案件主要人员之一,是来把事情经过详细复述一遍的,你想哪儿去了。”冯晓菲咬着笔杆,微皱眉头边写边回答汪佳翎。


把精致的糕点推给坐得端端正正喝茶的谢天依,汪佳翎又发出了疑问:“我刚刚看祁静从你们这儿出去了,她这个点不都会是在八王府的吗?怎么,是又出了什么大案子吗?”


杨冰怡终于把墨磨好,捏起巾帕擦了擦手,转转有点酸痛的脖子,挑挑拣拣了老半天,最后还是选了块圆润扁平的一合酥放嘴里,口齿不清的替冯晓菲回答汪佳翎:“没事啦,最近不就是圣上想利用我们抓贪官嘛,刚巧那个王侍郎家不怕死的儿子想轻薄我,被我们仨儿逮着了机会,连带王家一起端了。”


话刚说完就被冯晓菲敲了手,明显吃醋了的人瘪了瘪嘴,眼含着泪光委屈巴巴的道:“知道别人轻薄你,就不要带到我这来请示了,直接带回大理寺判决就好了,还整那么多事出来。”


顺了把快哭出来的人的头毛,“好好好,下次知道了,这不是逮着了个机会给你攒业绩嘛,不生气啊。”


汪佳翎一会儿瞅瞅外边已经变暗的天色,一边看看杨冰怡哄吃醋的冯晓菲,最后对上了喝茶吃糕点都快吃饱了的谢天依。


“少吃点,待会儿祁静和宋昕冉请吃饭呢,吃饱了就不好宰祁静一顿了。”


“行。但是怎么宰祁静啊,她每月的俸禄不都是上交给宋昕冉的吗?”正准备拿第不知道多少块糕点的谢天依听言,乖巧的放下了手,就着汪佳翎的茶杯抿了口茶,突然想到了祁静是个妻管严的事实。


“那没事,宰宋昕冉就等于宰祁静,她们两个是差不多的,笨笨。”把自己的茶杯从谢天依的手上接过来,添了点热茶还回去,摸了摸谢天依的头,语气带着满满的宠溺。


注视着谢天依把微微有点烫喉的茶水饮尽,敲敲桌子,蓦地想起还没通知杨韫玉和张丹三。


叹了口气拉着谢天依站起来,冲着被哄的开开心心的冯晓菲道:“我俩先去叫杨韫玉了,待会儿酒楼见。”也不管冯晓菲听没听到,牵着谢天依就迈出了刑部。


踩在灯火通明的古街小道上,宽大的流云广袖下的两只手,慢慢的握紧。这一握,就握住了一生。


所以当九笨十指相扣跨进奉天府大门,意料之中的看到了顺天府伊杨韫玉斜坐在副位上,翘着二郎腿,手上高举本闲书,眼睛时不时地瞥向忙碌的张丹三,还分个神白了她俩一眼。


奉天府伊大人十分着急明日上朝要汇报的文书,杨韫玉啪的一声收了闲书,开始帮张丹三出谋划策。


汪佳翎见状准备喊一嗓子就走,却被斜里窜出来的汪束吓了一跳,到嘴边的话语也就咽了下去,她可不想被汪叔叔叨叨半天。


结果人汪束看都没看她一眼,连杨韫玉都没瞥,脸上挂着止不住的笑意进了对门的顺天府。


汪佳翎谢天依和杨韫玉对视一眼,这情况不太对啊,往常汪叔叔只要看到杨韫玉又蹭到奉天府这来,准要对着杨韫玉叨叨半天,但今天有点不太对啊,怎么连说都没说呢?脸上还露出了那种笑容。


“杨韫玉,叔叔今天约到张茜或者洪珮云吃饭了??这么开心???”


“我怎么知道!她不说我正好。”杨韫玉虽然也有些奇怪,但没多想,把头转过来就瞥到了张丹三落笔处,有个明显的错误,指了指道:“丹三,有水患的是荆州,不是襄阳,你记错了,改一下。”


看着埋头写公文的张丹三,三个人你看我我看她,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汪佳翎一拍脑袋说:“差点忘了正事,冉冉说今天晚上去她的酒楼小聚一下,记得按时到。”


给张丹三沏茶的杨韫玉头也不抬地回答汪佳翎:“好的,我们会准时的。”


把张丹三写好的公文摊开使墨迹干的更快,又将温茶塞在张丹三左手手心里,拉住人的右手开始按摩。


一边享受顺天府尹大人细心至骨子里的按摩,一边目送汪佳翎拉着谢天依远去,好似想到了什么,对上了杨韫玉的眼睛:“你们刚刚是不是在聊汪叔叔?”


“是啊,汪叔叔今天的心情好像格外的好呢!她今天看到我都没说我,脸上还笑嘻嘻的呢。”


“你还知道她经常说你啊!”张丹三停顿了下,吸溜了口茶润润嗓子又说:“汪叔叔今天收到菌菇的来信了,估计这三四天里都不会对我们有太大的意见。”


“没事的,汪叔叔每日的意见不过就是怕我被有心人抓住把柄罢了,只是闫明筠那个怂货居然会给汪束写信,有点意想不到而已。”


垂眸给手臂酸痛的张丹三按摩的杨韫玉神色有些晦暗不明,这是闫明筠被调往漠北的第几个年头了?


想当年她们这一群兄弟年少轻狂满腔抱负,为了平定叛乱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得来是什么?


是坐拥天下江山那位的猜疑,别的不说,宋昕冉被强行封个王爷,剥夺了继承和争取皇位的资格,李晶被连降三品官衔,闫明筠被随便安个定北将军的名字打发到漠北驻守,祁静从领侍卫大臣降成一名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杨冰怡从建威将军变成了区区大理寺卿……


呵,再大的抱负,再多的满腔热血,也抵不过天子的猜疑。


张丹三反握住杨韫玉的手,与她对视良久,“丸子,没事的,至少我们大家现在都还在一起,别想那么多,如果那位想赶尽杀绝,那我想,我们不会介意将这天下来个改朝换代。”


“说的也是。”


“歪!你们去不去吃饭了!!”


“就是!再不走,等我们到那的时候,锅都不剩了!!!”


汪束和李晶叉着腰实在看不下去甜蜜对视的两人,又抬头看了看如墨的天色,忍不住怒吼出声。


“噢噢噢,来了来了,别生气啊叔叔。”


“快闭嘴吧,赶紧走,去晚了就什么都没了。”


“大米说的对,那群女的战斗力多强你俩心里没点数啊!”


“别废话了,快走,好不容易冉冉请客呢。”


“对对对,赶紧走赶紧走。”











羽下落英

九月春归1

突如其来的脑洞,不喜勿喷。


ooc算我的!


注:本文的官职背景以明代时期为主。


要说江湖,哪里都可以是江湖。


就比如说八王爷宋昕冉前些日子在京城兴建的酒楼,那是江湖,再比如你看那汪将军经常呆的烧茶铺子,那也是江湖。


或者现在被大理寺卿杨冰怡,踩住一只手在客栈里哀嚎不止的小贼,这也是江湖。


“疼疼疼,快把脚拿开!你可知我爹是谁!”


小贼,呵,倒不如说是登徒子的家伙正愤怒的拍打着杨冰怡踩住他手的脚。


“哦,你爹是谁?”


客栈外的天色风景尚好,但杨冰怡表情不太好,她就坐在这里歇了会,喝杯茶,怎么就招惹了这种人。况且,这家伙...

突如其来的脑洞,不喜勿喷。


ooc算我的!


注:本文的官职背景以明代时期为主。








要说江湖,哪里都可以是江湖。


就比如说八王爷宋昕冉前些日子在京城兴建的酒楼,那是江湖,再比如你看那汪将军经常呆的烧茶铺子,那也是江湖。


或者现在被大理寺卿杨冰怡,踩住一只手在客栈里哀嚎不止的小贼,这也是江湖。


“疼疼疼,快把脚拿开!你可知我爹是谁!”


小贼,呵,倒不如说是登徒子的家伙正愤怒的拍打着杨冰怡踩住他手的脚。


“哦,你爹是谁?”


客栈外的天色风景尚好,但杨冰怡表情不太好,她就坐在这里歇了会,喝杯茶,怎么就招惹了这种人。况且,这家伙刚刚的手都快摸到她的腰身了!


一想到这儿,大理寺卿又是一阵怒气涌上心头,脚下又加重了力度。


“啊!我爹可是刑部侍郎!”感受到手部被再一次碾压,剧烈的疼痛使男子咬牙切齿的怒吼出声。


杨冰怡看着脚下不断挣扎的男子,心生厌烦,反手就是一刀鞘打在了男子的颈部。


怒吼中的男子眼前一黑,呜咽一声晕了过去。


“这…姑娘你还是快些逃吧,这家伙的父亲是刑部的王侍郎,在这一带横的很!”客栈老板半是担忧客栈半是担忧杨冰怡会被报复。


看着晕厥的男子,杨冰怡眼中的厌烦之意更甚,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轻抿一口放下。


啧,不好喝。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真影响心情。


“没事,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银子给你放这里了。”


杨大人把一锭碎银放在桌上,一手抓住佩刀,一手拎着晕过去的男子的衣领往外走。


大步迈进的方向,正是刑部。


八王府里,躺在软榻上享受祁静投喂的宋昕冉半磕着眼,轻微的思考了一小会儿,风情万种的问小年下:“祁静~今个儿是不是杨冰怡回来的日子?”


一边认真看公文,一边准备喂宋昕冉第三块梅子糕的祁静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来杨冰怡对她说的话。


“嗯,杨冰怡上月走之前同我说最迟今个儿回来。”


“那今晚是不是可以和大家在一起聚一聚了?”宋昕冉把半磕着的眼睁开,十分兴奋。


没办法,八王爷对那个位子没什么兴趣,就喜欢和兄弟们在一起相处。


“嗯……”


“报!府外有人要见指挥使大人,说是王侍郎家的小公子被人不分青白的打伤了,要请指挥使大人前去刑部一趟!”


侍卫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上报消息,打断了祁静的话。


八风不动的指挥使大人将梅子糕喂给八王爷,捏着帕子擦去手上的糕粉,挥挥手,示意认识到错误,从而变得慌忙的小侍卫退下。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合上公文摆好,把刚刚还未说出的话说出口。


“嗯,可以,我先去刑部一趟,晚些再来接你。”


祁静摸摸宋昕冉的头,又吻在了宋昕冉的唇上。


正午的艳阳高照,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在八王爷嗔怪的目光下,神清气爽的踏出王府大门。


被杨冰怡拎着走了两条街,想不被刑部和锦衣卫知道都难。


当下王侍郎就怒拍桌案,派人把锦衣卫的指挥使大人请来,主持公道。要请指挥使这事儿很快便被尚书大人知晓。


所以,当冯晓菲急忙的冲出内府,看到怒气冲天的杨冰怡迈进刑部大门时,膝下一软,差点很没面子的跪下。


不料王侍郎先发制人,气急败坏的指挥刑部官兵上前,速将杨冰怡绑起来发问。


杨大人随手就把还在昏厥中的王公子甩在地上,发出闷响,周围一群官兵差点激动到拍手叫好。


这一个月来,这王公子每回来刑部都把他们当下人使唤,但仗着自己的父亲是侍郎,他们也只得忍气吞声。


“你们还在愣什么!还不快给我把她绑起来!”王侍郎看着昏厥的儿子,满心满眼的心疼,愤怒的对官兵怒吼。


“大胆!大理寺卿也是你能冒犯的!”看了一会儿戏的尚书大人被杨冰怡盯得浑身发毛,赶忙厉声呵斥。


“见过尚书大人,可大人,小儿被大理寺卿无故拖行了两条街,如若就这样算了,那可说不过去啊。”


王侍郎是个精明的家伙,听出了冯晓菲话里对杨冰怡的维护。但大理寺卿是正三品,他这个刑部侍郎也是正三品,官衔不见得比谁大。只是,他畏惧的是这个尚书。


“那我可听说贵公子在客栈里轻薄杨大人呢,这事可是真的呢?王侍郎?”


不知何时到来的祁静吊儿郎当的倚靠在刑部大门上,似笑非笑的反问王侍郎。


不过看她那一副看戏的样子,想来是和杨冰怡差不多时间到的,身后还跟了两名锦衣卫呢。


锦衣卫指挥使同侍郎和大理寺卿的官衔一样,都是正三品,但就光凭前面的锦衣卫三个字就可以分的出他们之间的地位。更何况,眼前站着还是指挥使大人,她的地位可比他身后的那位尚书大人在天子眼中的地位要高的多了,同样的,权利也大多了。


“这…这自然不会是真的,还望指挥使大人莫要听那些小道消息。”王侍郎对着祁静拱了拱手算是见过指挥使,在祁静玩味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咬着牙反驳。


也没什么心思看祁静玩这种把戏,冯尚书默默的拉过在正午高阳之下的杨冰怡,小声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越听杨冰怡说,她的脸就越黑。


看来是时候执行皇帝陛下的圣旨了,甩了了个眼神给祁静,祁静顿时心领神会。


“放肆!那可是本指挥使亲眼所见,你竟敢妄言说是小道消息,怎么,侍郎大人的质疑是想以下犯上么!”指挥使大人神色一正,俨然一副词严义正的样子。


一旁早已把自己归位看热闹一列的杨冰怡和冯晓菲,站在屋檐下边挡太阳,边摇摇头发出“啧”声,祁静这个家伙又开始玩了。


被祁静厉声呵斥了一下,王侍郎脚一软就跪在了青石地上,狼狈不堪。看着王侍郎这一副窝囊样,杨冰怡差点没来个战术后仰。


“爹!”


幽幽转醒的王公子叫唤了一声,又指着笑得灿烂的杨冰怡说:“就是这个女人!”


杨冰怡好整以暇的看着慢慢爬起来的王公子,又看了看窝囊的王侍郎,转头就把冯晓菲推了出去,“上!”


“还请王公子把事实说明白了,负责,本官可不好定罪啊。”


冯晓菲被杨冰怡推了个踉跄,接过锦衣卫的佩刀,拔刀指向王公子,眼底闪现风暴般的愤怒,敢动她的人,不想活了。


“尚书大人,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明明是这女子不分青白的将小的拖行两条街,小的冤枉啊。”王公子扶起他的父亲,冤屈的喊道。


祁静使了个眼色给杨冰怡,杨冰怡心下顿时明了,拍拍手:“来人,把客栈老板带上来!”


约摸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客栈老板畏畏缩缩的随着官兵走来。


“小的见过几位大人。”


“还请老板将方才在客栈里发生的事实,一五一十的道出来。”


祁大人拍了拍客栈老板的肩。


“方才,是这位公子想要轻薄以及偷大理寺卿大人身上的物品,还是大人反应迅速才未让这位公子得逞。”客栈老板战战赫赫的说道。


“所以,王公子还不认罪吗?”冯晓菲认真的听完客栈老板的话,笑得眉眼弯弯显尽杀气。


王公子像只斗败的公鸡似的缓慢的低下头,随着他爹一起重新跪坐在青石地上,狼狈不堪。


官兵利索的把认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脸色灰败的王公子绑起来带下去。那动作,那力度,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公报私仇。


但,在场的几位大人可没功夫,也不想管这种东西,所幸就默认了这种行为,官兵就更加放肆,连拖带拽的把人带走。


祁静将两只手叠在一起敲打,幸灾乐祸的看着官兵带人远去,让跟过来的锦衣卫回去拿接下来要治人罪的卷宗,望着小跑回去的锦衣卫笑了笑。


其实也不远,刑部的斜对门就是,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卷宗就拿了回来,可这天色已经不早了,又想起了对宋昕冉说的话,擦擦额角的汗珠,对王侍郎的厌恶又上了一层楼。


烦死了,好死不死的招惹上了杨冰怡,还非得把我从八王府里拽出来,就等着吧。


指挥使大人从身后的锦衣卫手中接过卷宗,慢慢的展开,随意的瞥了两眼,笑得人畜无害,“那么,现在我们来处理一下王侍郎的案子吧。”


清了清嗓子,开始念。


“具锦衣卫调查,王侍郎在元正二年至元正五年,这三年间,共贪图黄金三千两,白银万两,粮食百石,百余布匹……”


在经历了揭示一连串的罪行之后,厉声呵斥:“王侍郎,你可认罪!”


祁静接过冯晓菲插回刀鞘里的佩刀,理了理衣襟,把卷宗甩给王侍郎,开始治罪。


“这…………”


跪在地上的王侍郎看着甩在自己眼前记录自己三年以来所有罪行的卷宗,抖如筛糠。


“先带下去吧,回头带到大理寺判决吧。”


看着眼前无趣的景象,指挥使大人也没了玩乐和整人的兴致,挥手示意官兵把人带走。


这同那两人准备说些什么,结果抬头就撞见了正和冯晓菲嘘寒问暖的大理寺卿。


工具人祁静:“………………”


我帮你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麻烦耶,你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吗????


兄弟就是可以随时拿来卖的吗?????










这只是第一篇,全员在后面会陆续出场,咱不急。




羽下落英

X部日常小段子3

激情短打


ooc算我的!


不喜勿喷


16.猜拳游戏


都说宋昕冉玩猜拳打人狠,从未和宋昕冉玩过猜拳的小精琳表示不相信,逮着了训练空子吵着要同宋昕冉玩个几局。


然后她就被杨副部长给拉住了,杨副部长颤抖着看着她说:“陈琳啊,走好。”


“?????”


在见识到了宋昕冉打人的反应和力度程度后,陈琳是在也没提过这件事。


17.冬天监督后辈训练


“下雪了!”冯晓菲站在训练场略带兴奋地望着灰茫茫的天空。


她和杨冰怡在监督其它几个部门的小后辈训练的时候,下起了雪。


“嘶”她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气,今天还是蛮冷的!...


激情短打


ooc算我的!


不喜勿喷







16.猜拳游戏


都说宋昕冉玩猜拳打人狠,从未和宋昕冉玩过猜拳的小精琳表示不相信,逮着了训练空子吵着要同宋昕冉玩个几局。


然后她就被杨副部长给拉住了,杨副部长颤抖着看着她说:“陈琳啊,走好。”


“?????”


在见识到了宋昕冉打人的反应和力度程度后,陈琳是在也没提过这件事。




17.冬天监督后辈训练


“下雪了!”冯晓菲站在训练场略带兴奋地望着灰茫茫的天空。


她和杨冰怡在监督其它几个部门的小后辈训练的时候,下起了雪。


“嘶”她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气,今天还是蛮冷的!


杨冰怡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了,围在她脖子上,还一边嘴硬的说“啧,原来今天不怎么冷吗,又穿多了……”


冯晓菲看着装作无所谓却又跺着脚让身体热起来的杨冰怡,想要关心人就只说啊,她在心里嘟囔道。


监督后辈训练的时间,她们很温暖。


然而后辈很惨,流出来的鼻涕眼泪都冻成冰柱了还要被强迫吃狗粮……




18.如果一方战死


“九九,如果有一天,我在战斗中死掉了,你会怎么样?”


“如果......你死了,那么......我就会自杀!......”


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干什么!只是打个游戏而已吧!有必要这么认真吗??!!!欺负谁呢!!!!”


来自被九笨晒的乌漆嘛黑的杨副部长的控诉。




19.表白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一个女孩会暗示她,只要她聪明就会看出来的。”


“恩。”


“可是你记不记得当初是我跟你表白的唉......”


“辣鸡冯晓菲你个狐狸是在说我很笨吗!!!!!!!”




20.早安晚安


在李星羽刚来X部追陈琳时,每天晚上都会给对方发微信道一声,晚安。


在小alpha坚持不懈的追到omega后,这种习惯也意外地进行了下去,依旧是每天夜晚一句“晚安”。


从未间断。


直至二人早已经过热恋成为老夫老妻住在一起之后,这种习惯居然还进行着。只不过,方式不同了。


已经不是用微信的方式传达,而是轻轻地吻了吻对方的额头,然后钻进被窝在对方的怀里安稳睡去。


床边暖暖的灯照这她们,这对经历分分合合幸福的人儿。


这是由抛头刚刚住在一起就被陈琳莫名踢出来惨兮兮的祁 · 终于有正当理由去找宋昕冉睡 · 静提供的宝贵资料。




21.失眠


自从在一起之后祁静和宋昕冉这对小情侣一直都像年糕一样,时刻粘在一起。


“祁静!睡觉时候别搂着我啊很热啊!”


“祁静,我渴了。”


“祁静~打雷了,我害怕。”


alpha默默的一伸手把人揽进怀里,“这样就不怕了,乖,睡觉。”


有她在她一直睡得很安稳很安稳。


后来祁静有一次出去执行任务,在酒店床上躺着把手枕在后脑勺,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给自家omega问她自己在宿舍怕不怕。


“不害怕啊。话说我刚刚睡着就被你的电话吵醒了唉!”


宋昕冉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在一旁,奇怪,怎么今天突然失眠了呢……


因为你不在啊……




22.测试


“李钊,为什么要来游泳池?”杨冰怡身上套着个泳圈,太阳帽把头发弄得乱成鸡窝。


“啊,因为你距离上次异能控制测试已经过去很久了,队里其他人都测过了,就差你了。”李部长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却是侧身猛地把杨冰怡踹下水去。


“卧槽?!”杨二水头朝下直接栽进游泳池里,就剩两条腿露在外面,扑腾好一会儿才攀住了池壁,狼狈地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李、李钊你……咳咳咳……”


“感觉好吗?”李部长蹲下来,摸摸杨冰怡的脑袋。


“你来试试!”杨冰怡伸手勾住李钊的脖子,用力往后一仰身体,把李钊也拖下了水。


“……水水。”身为水系异能使用者却属旱鸭子的beta全身湿透,衣服挂在身上直把她往下坠,“你怎么能这样做……”


“报复你啊!况且,你也是水系异能。”


两人干脆打起了水仗,都是一只胳膊抓着泳圈另一只死命掀水。


水花四溅,旁人避之不及。


“……九九,麻烦把这两个白痴给我捞上来,好吗。”冯晓菲忍无可忍的看着由于湿了刘海,指尖凝出冰渣子强压怒气想把这片游泳池冻住的祁静想了想,转身对着护着谢天依的汪佳翎说道。




23.国王游戏


“……祁静,说好的照顾后辈呢。”李星羽把国王游戏的卡牌一扔,一脸生无可恋。


“那是你倒霉嘛。”alpha耸耸肩,黑色的眸子眯起来,一撮少的可怜的刘海甩来甩去。


杨冰怡面无表情看似公正不阿,说出来的话却是分明跟祁静统一战线:“就一下而已,不会有事的。”


……我tm出门就该看黄历。


李星羽一脸决然地站起身,开门,身后跟着一票狐朋狗友一起走出去。


在汪佳翎的宿舍前停下了。


敲门。


汪佳翎穿着睡衣后面跟着谢天依,都是简单经典的白衬衫,问:“发生什么了吗。”


“汪佳翎。”李星羽突然单膝跪下,拉住汪佳翎的手仰头看他,“嫁给我吧!!!”


“????????????”


“……抱歉,我不认识你。”汪佳翎慌忙的看了身后的omega一眼,在看到谢天依打着哈切一脸迷糊样松了口气,然后一脸“这儿有个智障”的表情,相当冷淡地收回了手。


关门。




24.胳膊长


“冉蔚你过来点,那糖我够不着。”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无比悠闲的王睿琦对着冉蔚说道。


“那是因为你胳膊不够长。”补前辈发下来的笔试考核书的冉蔚头也不抬的回答。


“……隔着两个桌子还有一个过道,你倒是说说谁胳膊能长成那样?”




25.关于讨论男朋友


杨冰怡喊了一嗓子后在李钊祁静和陈琳温和又友善的注视下颤巍巍的举手。


杨冰怡,年十九,beta,从未遇见过自己的男朋友。


冯晓菲倒是在这种时候反应极快


冯晓菲,年二十四,beta,从未遇见过自己的男朋友。


“因为遇见的是女朋友!快闭嘴吧,两个逮着机会秀恩爱的家伙!”祁静没好气的把被子扔向了挤在一张床上凑热闹插嘴的水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