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卓】苦夏长在云端 六
也没什么好躲的,越躲越来劲。他答,此话九分是他真实所想,一分在告知卓治他也不用再拿他玩乐。总之是怎么也不带生气的,好像一切都和他没关,最好也不要有关。卓治在花盘后头笑,笑得很向阳灿烂,那个须臾里瞧见穆司阳头上竟掉了一颗粉色满天星,他直接伸手去取,花盘被原封不动夹在肉体和肉体里头,隔开一双唇和一个人。卓治在穆司阳那个死板眼镜的后头又看到自己,他想,你也得看见我才行。
卓治把满天星的碎片夹在拇指与食指间,穿过穆司阳一丝不苟的头发丝儿,这场面本应经典隽永似奥斯卡获奖片最高潮的那一段,但他天生爱挑战权威,硬要做些不同于人的事,于是隔着层层叠叠葵花瓣,舌尖触到植物,直直往前头一舔。花瓣再厚也就毫厘...
也没什么好躲的,越躲越来劲。他答,此话九分是他真实所想,一分在告知卓治他也不用再拿他玩乐。总之是怎么也不带生气的,好像一切都和他没关,最好也不要有关。卓治在花盘后头笑,笑得很向阳灿烂,那个须臾里瞧见穆司阳头上竟掉了一颗粉色满天星,他直接伸手去取,花盘被原封不动夹在肉体和肉体里头,隔开一双唇和一个人。卓治在穆司阳那个死板眼镜的后头又看到自己,他想,你也得看见我才行。
卓治把满天星的碎片夹在拇指与食指间,穿过穆司阳一丝不苟的头发丝儿,这场面本应经典隽永似奥斯卡获奖片最高潮的那一段,但他天生爱挑战权威,硬要做些不同于人的事,于是隔着层层叠叠葵花瓣,舌尖触到植物,直直往前头一舔。花瓣再厚也就毫厘,他真舔到穆司阳的唇。说吻都不对,仅仅是舔,恶兽终于露出獠牙,又依旧还要佩花,堂而皇之的体面。
穆司阳恍然了,脚下仓皇往后躲靠,只觉察到唇上被湿热一碰,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你不许会错意,也不能轻易猜,跌出花房两三步,说我回去了。卓治没有拦住,也可能本就不想拦,只自己站在原地,一片黄蓝红粉虹霓色在背后,如忠诚守卫,要把他所见全吞吃进去。
卓治想,他真正为穆司阳动心便是此时,庆幸方才未真正吻下去。他想要接吻也惊天动地有一整个南京城给做见证,不然就真的细小缠绵,千言万语于齿间咬碎,哪一种都令人眩晕,可惜穆司阳好像没能领悟,他好像也并不想要领悟。
但算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见到所爱第一眼就深知自己会心动的。他本来就是单纯想给小宇找一个家庭教师,命数才让穆司阳必须与他相遇。拍拍手上的土,花盘搁到一边,想想还是先做正经事,卓治摸出手机来,找到绿色图标饶有兴味地点开,还好,还能看到穆司阳几百年也不多发一条的朋友圈。
他得和穆司阳商量弟弟功课的事,几段话在输入框内躺了一阵,但想起自己方才偷吻人嘴唇,这又转头谈别的,好像得便宜卖乖,他又把草稿放置起来。回屋先看看小孩在做什么好了,卓治捡了支价值三十多的蓝色玫瑰在手上,又开始悔怎么没诓穆司阳也别一朵在胸口上?
最后花当然是插了瓶子,搁在卓宇课桌上,他为了逗小孩开心,还提前洒上一点宝格丽。
实际上是人比花美,但卓治还是把散乱的头发好好梳理一下才去敲门。弟弟喊进,他先把花瓶举起来,此等无聊幼稚举动被卓宇明晃晃地用鼻子嘲了,但他无所谓,定睛一瞧,小孩在看动画片。
小宇,先收收。放下花瓶,宝格丽明显没什么作用,他把原本给穆司阳准备的椅子拉过来坐,早没有余下的体温。你觉得新老师怎么样,要哥哥给你继续找新老师吗?
挺好的吧。小孩回头一眼,也就一眼,瞧见哥哥这次倒抱了朵新奇颜色的花,但终究也没停留太久的视线。就别换了,都换多少老师了。
卓治对这句事实阐述也无言以对。以前换掉的老师也不是他情愿,人家都多多少少不爱和这种麻烦家庭扯上关系罢,理解之中无能为力,明知挽留也没什么用处,只好之后再找寻新的对象。他恋爱也是如此,随意别人走进又走出他的心胸,好茶摆给你,不喝就算了,他还能够好好等待别人,永远对爱抱有渴望与宽容。
他走近小孩,摸了摸他的头。你喜欢的话,那我就和老师说明天开始上一整天的课了。
随你吧,我都行。
虽然我想你也不会……但不要任性,小宇,对老师也积极一些,穆老师还有毕业论文要写,其实教你也不是多容易呢。他轻拍末弟的肩,布料和皮肤中间挤出一些空气在响,气氛却并未怎么被改变,还是很冷,只有卓治一颗试探的心在熠熠发热。他没有很语重心长,自己还是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不爱听自己着迷人以外的所有话。
卓宇扯下了最后一只耳机。哦,那你也少折腾穆老师啊。
这话让卓治微笑,自己真就这么明显是在折腾人的话,大抵穆司阳也不会不知道。可惜小孩的言语永远需要不置可否地让它过去,他又拍拍弟弟的肩,说你自己玩吧,玩好了还是要继续写作业,我去和穆老师说一下之后你的事。
卓宇又嗯,搁以前对话也就如此结束,但这次他罕见地继续开了口:哥,你别忘了关窗,好像台风要来了。
卓治点点头。我知道了。
出了弟弟房门,卓治真去看整个房子的窗都关好了没,天上的夏云灰蒙蒙,从他与穆司阳相遇时开始就隐隐约约在挤进所有肌肤细胞的罅隙。台风哪是什么稀罕事,每年浓夏多少都有骤雨初歇的景可看,风在耳朵里盘旋,窗被困死在框里打转,台风如果深夜来,他往往就一整夜睡不着,明知天穹下的大房子固若金汤,也还会怕突然被撕成碎片。往前数两个男友,他因为那人竟然笑他会怕暴雨狂风而分了手,又把觅对象的标准多加一条:得需台风夜也紧抱着我。
之前几度换对象都是这样,每次都给下次增加一点限制条款,耗费冗长时光修补到越来越找不着破绽。卓治一间一间看窗,也一位一位回忆,给每一位前男友留下的新男友条款都颁发特别奖项,其中最佳艺术奖的得主是:穿灰蓝色衬衫得需好看——但他也还没见过穆司阳着灰蓝色。这条是由于他自己喜欢灰蓝,又喜欢与情人穿同款,一样的两块成品布料洗出些褶皱,晾上阳台被风吹动,就可代替他们在光天化日下相拥。
穆司阳两次来他家,都穿白色圆领T恤,背永远挺得极直,有人监视一样不敢一丝不苟,卓治从摄影师的眼光去看他体态都觉得是模特的好料子。但好料子不让人裁,荒废地放在那,与铜扣别针共同生锈,有一些情怀的人都多少想爱惜一下,企图揽入怀中。窗确认到一楼厨房,卓治已经于心中承认他想为穆司阳买衫,他新觅到的这位对象身高出众,最适合做衣裳架子,最好可以给他放在客厅中一圈打光板内摆弄,再一件件褪去,瞧见里头大约结实可靠的胸肌,抹上澄透的蜂蜜。
他想的好美,比屋外已开始在苍天上流淌的浓云更像奇观。父母给他的房子极其宽广,窗多到看不完,但每一扇望出去都只有灰的东西在阴影中跌宕,必定又是大雨。
穆老师,台风好像快来了。他摸出手机,想想终究未直接说继续上课的事。
明天上午不会来。很快,穆司阳的回复传了来。
卓治黯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他摸上楼梯扶手,要去二楼继续看窗看云。脚下才踩上第一级台阶,手机又震了起来。
仍是穆司阳:我说台风,明天上午不会来。
【穆卓】苦夏长在云端 五
红唇开口,说出一个绮丽的名字。他刚刚拍照的妆是没有卸干净吗?但又吃过一顿午饭,怎么还能如此艳艳。穆司阳想完了这事之后又想了会儿,才想起好像来时见过这地方,原来花店就在两条街外,脚程十分钟多足够。
他在玄关穿鞋,以为是徒步搬运才被叫作苦力,但鞋带刚系上,卓治又要带他去车库——这儿呀,穆老师,你该不会是想用脚走吧。
卓治冲他咯咯笑。穆司阳脑袋中第一个跳出来的词就是咯咯笑。小时候上学,读周树人那个年代的作品,就是这种不太像人话又细读有韵味的东西,淘的男生硬说母鸡,老师气个半死,粉笔在黑板上碾过一个圈:这是优雅的形容词!
又上了那个令人心惊肉跳过的副驾驶,穆司阳警觉地不敢靠过椅背,生...
红唇开口,说出一个绮丽的名字。他刚刚拍照的妆是没有卸干净吗?但又吃过一顿午饭,怎么还能如此艳艳。穆司阳想完了这事之后又想了会儿,才想起好像来时见过这地方,原来花店就在两条街外,脚程十分钟多足够。
他在玄关穿鞋,以为是徒步搬运才被叫作苦力,但鞋带刚系上,卓治又要带他去车库——这儿呀,穆老师,你该不会是想用脚走吧。
卓治冲他咯咯笑。穆司阳脑袋中第一个跳出来的词就是咯咯笑。小时候上学,读周树人那个年代的作品,就是这种不太像人话又细读有韵味的东西,淘的男生硬说母鸡,老师气个半死,粉笔在黑板上碾过一个圈:这是优雅的形容词!
又上了那个令人心惊肉跳过的副驾驶,穆司阳警觉地不敢靠过椅背,生怕卓治又说他漂亮。开车去,五六分钟的事了,又不是没有后备箱装东西,还叫他做什么。就着这一层一层剥不完的疑惑,穆司阳又侧脸去,瞧着卓治直视前方又沉默无言的神情。他前发放下来了,又和那个珍珠网纱的卓治隔开,夏天穿得好单薄,衬衣松垮得像睡衣,把板鞋换作趿拉板能淹没在江边遛弯的阿叔里。但卓治的面容是毋庸置疑的熠熠的,不如很多艺术家那么颓唐一样的薄皮包裹骨头,还有年轻和一缕灵,教人觉得他做错了也有理由,肩颈一段快透光的白色,被深绀布料划开,好像月亮跌进夜海。
他又在想他的漂亮。穆司阳心中一个激灵,扭头看自己那边的窗,才意识到就快到了目的地,手攥在胸前的安全带上,轻轻下拉,没能激起机械自动卡死的装置。
卓治眨眨眼,不看穿他奇怪的行为,仅仅又轻启红唇:穆老师,到啦。
穆司阳定定地下车,觉得自己像个被警察押回去的犯罪嫌疑人,拘捕理由是他在肖想一位不允许被肖想的对象。那个时候他已经没多少旁的想法,仅仅有一个冲动,想知道究竟得搬什么花,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就希望依赖自然,依赖外界力量。卓治走在他前头,比眼前的空气更早沾染花香,看不见他的表情,穆司阳很快没有了恐惧,一口咬定不认之前在心中翻涌过的情绪。
先是一大束蓝色玫瑰,穆司阳头一次见真正的这种颜色铺在自己眼前,而且没有镭射和闪光的包装纸,仅仅几方养分土块插上花根,报纸裹了好几层。十支就要三百多块,花店的伙计跟他小声嘀咕,这位老板真舍得送女人。
他是自己拍照片用的。穆司阳也嘀咕,再接过几小筐向日葵,往后备箱中送。
接下来是粉色的满天星,但之前都是活花,满天星已从枝上就干了。卓治接过这把花材时格外小心,怕碰碎掉很多少女般桃色,按着穆司阳做交接——按着他的手,像在水池中拢起无形波澜,摩挲而过。是夏天烤得人心焦,穆司阳想,即使侧过头他只得瞧见无边的荒云又开始盘踞苍天,好像比昨日压得还要低,直直压进他的心。
好了,穆老师,谢谢你啦。卓治拍拍手,去和伙计对订单,一条一条缕下来,毫不把人民币符号后头跟的数字放在眼里。回家吧,嗯?
穆司阳又不作声了,在心中的积云下挣扎出一句回答:好的,好的。
就这么一路回去,来回甚至没有花四十分钟,穆司阳却已开始在脑内构思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材能摆什么造型。他此刻需要一些别的不寻常的事来调整不像自己的思绪,几次尝试后又跳回珍珠网纱的帽子,又想起好像帽檐里还别有一枚小鹿别针,金边显得很干净。那时,一个急刹车又突然发生,他一直攥紧的安全带这回有了效果,勒紧的宽布正好卡在心脏,他突然意识到,没人能真的讨厌卓治。
他一开始怎么想他来着,口头玩艺术实则道德沦丧的败类。如今才过24小时,他就已经开始为他的工作生活操心了。穆司阳自然是将其归咎于自己大学四年都在学生会操心很多人的后遗症,丝毫没有意识到另外的可能,连一开始对这车的副驾驶抱有的复杂情绪都打消,仅仅记得感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穆老师,再帮我搬到后头花房好吗?进了车库,卓治熄了火,却开始煽动别的。
嗯,反正不沉。穆司阳说。他现在说不清自己在靠什么驱动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更愿意将所有都推给相识之下的熟络带来的不自然和客气。这天气带来的浓云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思维框架,或许是需要一场暴雨来拨开迷雾。
向日葵放那,雏菊放那,蓝玫瑰的瓶子我早准备好了。卓治倒是只顾指挥人,只有枯干的,仅剩粉色的满天星孤零零。穆老师,你怎么这么好说话呀。
穆司阳也不知道,穆司阳也想知道。他屏息一会儿,牵动了面部一点神经,挤出半边嘴角上抬的表情,尴尬得都十分蹩脚。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好拒绝的。他最后硬扯了个还像模像样的由头丢回去,脑袋从一种花花草草中抬起来,这才瞧见小花房里也早就种下很多葵花。
金黄的,铺天盖地,构成一片虚假的落日风景。卓治发现他看花看得入迷,突然大方,伸手折下一朵能遮盖住整个人面的花盘,用叠成三层的花瓣去烦扰穆司阳此刻难得没在涣散的神情。穆老师,哎,穆老师!他总喜欢唤他穆老师,几乎每说一句话都要这么开头,不管要讲什么东西,都这样点明,仅仅在语气上区分些人格,反复的东西都易给人另类的错觉,穆司阳听见他这次是明晃晃的调笑:穆老师!……竟真的不敢乱动,任凭那团刺眼的花在自己脸颊上争抢所剩无几的视力。
但卓治见他不躲了,又立刻丧失与他抗衡的冲动,花盘拿在手中,往胸前一举,这下支在那一圈最上头的花瓣就只挡住穆司阳的唇了。你怎么不躲啊,穆老师,不像个大学生。
穆司阳见他抬头望自己,呼吸又一滞,恶兽逼近的感觉再次重现在他心云之间,满室的鲜花要化作荆棘,猎取他仅仅为了感受猎取的快感。
也没什么好躲的,越躲越来劲。他答,此话九分是他真实所想,一分在告知卓治他也不用再拿他玩乐。总之是怎么也不带生气的,好像一切都和他没关,最好也不要有关。卓治在花盘后头笑,笑得很向阳灿烂,那个须臾里瞧见穆司阳头上竟掉了一颗粉色满天星,他直接伸手去取,花盘被原封不动夹在肉体和肉体里头,隔开一双唇和一个人。卓治在穆司阳那个死板眼镜的后头又看到自己,他想,你也得看见我才行。
卓治把满天星的碎片夹在拇指与食指间,穿过穆司阳一丝不苟的头发丝儿,这场面本应经典隽永似奥斯卡获奖片最高潮的那一段,但他天生爱挑战权威,硬要做些不同于人的事,于是隔着层层叠叠葵花瓣,舌尖触到植物,直直往前头一舔。花瓣再厚也就毫厘,他真舔到穆司阳的唇。说吻都不对,仅仅是舔,恶兽终于露出獠牙,又依旧还要佩花,堂而皇之的体面。
【穆卓】苦夏长在云端 一
家庭教师和业主的故事会地摊文学 有一点无关紧要的年龄操纵
题目读cháng或者zhǎng都可以
男生在大学毕业之前那个劲头,寸,狠,或者不可一世,或者畏畏缩缩,穆司阳是少有的中间温和的那种,只想在写论文的那一年打一份工,提前适应适应社会。妈与他说过几次,阿要找工作啦,回头在单位谦虚一点,低调一点。
穆司阳说:好。
他足够独立,有自己的主意,在朋友圈发布了一条求职信息拜托同学们帮忙转发。他很早想好在这段时期要做些什么事,他没有打算为长久的社会生活找依靠。他不想在此时应付太多表面情谊,共事的人越少越好;他希望可以尽可能发挥他实际拥有的能力,最好基...
家庭教师和业主的故事会地摊文学 有一点无关紧要的年龄操纵
题目读cháng或者zhǎng都可以
男生在大学毕业之前那个劲头,寸,狠,或者不可一世,或者畏畏缩缩,穆司阳是少有的中间温和的那种,只想在写论文的那一年打一份工,提前适应适应社会。妈与他说过几次,阿要找工作啦,回头在单位谦虚一点,低调一点。
穆司阳说:好。
他足够独立,有自己的主意,在朋友圈发布了一条求职信息拜托同学们帮忙转发。他很早想好在这段时期要做些什么事,他没有打算为长久的社会生活找依靠。他不想在此时应付太多表面情谊,共事的人越少越好;他希望可以尽可能发挥他实际拥有的能力,最好基本是可以独立完成的工作;他对薪水倒没有什么要求,健康作息最重要,千万不要不分昼夜地加班。
思来想去,他在那条朋友圈写:暑期辅导高中理科全部……
很快有人联系他,隔壁寝室一个好事的哥们儿推了张微信名片。穆司阳点进去瞧,头像开着一朵仙人掌的花,饱和度好低,小天地陌生人无法浏览。在添加联系人的留言框里写好他的来意,等待回应时穆司阳去泡了杯茶。想象中找家教的人,左不过担心孩子学业的中年父母,会很多话,仔仔细细将培养小孩的过往详细诉苦,带来很多改判痕迹姹紫嫣红的试卷,教小孩读书的额外是得会安抚这些大人的心。穆司阳恰好擅长,不如说他生来就带有一些讨长辈喜欢的特质,听话、规矩,还很安静,即使对面那人很快通过他的添加请求,发来的第一条消息是年轻人爱用的贴图表情,他也中规中矩地回复:您好。
但聊了一会儿,穆司阳才知道他会错意,对方与他同龄,在给弟弟找辅导家教。这样倒是省一些事,他放松很多,中途切出去看对方的朋友圈。是摄影师。看来搞文艺的也得落地,也得被家庭琐事牵扯。谈工作的这一晚上穆司阳了解到一些对方浅显的情况,他叫卓治,需要补课的那小孩叫卓宇,马上升高三,家长却忙着在美利坚找钱。
没过一会儿,卓治说:还有点工作要忙,老师跟我视频谈好吗?他说行,响了两声点下绿色按钮,屏幕上亮起一块,一张年轻饱满的脸。镜头贴得很近,照出模糊的睫毛,到胸口才有单薄的衣料,皮肤白皙与他朋友圈里的照片如出一辙。原来没有开美颜特效啊,穆司阳想。
我弟弟呢学校有个开学考试,越往前排就越能进更好的班,高三了,蛮重要的,老师明白吧。卓治说,鼠标键盘和数位笔忙着来回换用,穆司阳看得眼晕,眩然地处理一股脑倒来的信息。
这对成绩不上不下的学生来说是也够穷途末路了,他想,手中的茶水还很温。但暑假还有整整两个月,他开口,真上心了拼一把也不是无能无力。这套理论反正经常救他于水火,想来对别人也适用,卓治在屏幕里笑,仿佛笑他此等说辞也就老一辈才好信了,但笑完也点点头,一侧清水白露的脸。
几番讨论下来,事情算成了。说好了明天就去摄影师家见面试课,报酬合适,长期有约,他往返的车费卓治都说要出,好像顺利得不太现实。穆司阳当晚关灯很早,但很晚才入睡,鬼迷心窍地开始在眼睛里倒出视频里生白的皮肤和檀黑的眼。
他不应该想很多,即使是对以往没有做过的事情抱有好奇和忐忑。
卓家在城郊别墅区,独栋一座,看着就很挥霍。
穆司阳来得比约好的时间早个半小时,小孩给他开门,很怯的一张脸。他和他哥哥不太像。带进去就是大客厅,落地窗采光极佳,正中铺了一块毛绒绒的白毯。先前在电波里用像素块堆起来的那个人正活生生地在那块毯子中间,跪坐着,掰动一个漂亮女孩的脸化妆。卓治分给他三四分的专注:穆老师来啦,不好意思我正忙,小宇带老师去房间哦。
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又扭回头去,用小指在女孩唇上抹口红。穆司阳不敢多看,也不知为何不敢,匆忙摸到楼梯,往看不到客厅的拐角去。
卓宇把门关上,给穆司阳扯了把椅子。他给他倒水,嘴角向下塌。我哥就那样,老师你别在意。
嗯。他点点头,搞艺术的么,都有点与众不同。在家里给人拍照片也不是多奇怪的事,他想,昨晚他把卓治的朋友圈翻到底,就已经差不多把他家里长什么样看了个七七八八,妄加猜测卓治会有自己一套的伤春悲秋法则,别人看雨中灯火兴味缺缺,他却能觉得阑珊很美很绝的那种。
但卓宇是个普通小孩,他也看出来了,暑假在家都还穿着校服T恤,对兄长的脾气不敢多言。你想先学什么?他一推眼镜,瞧见书桌上摆着一套整整齐齐的六科练习册。小孩想了想,说数学吧。
没一会儿,卓治敲门进来,一杯茶一杯果汁。他冲着穆司阳笑,说不好意思老师,就按着您自己的方式来教就行。他笑得很歉意,让人不太能够动用很多情绪,声也诚恳,婉转如云雀。穆司阳心中没多大波动,只会客气,也不显得很尴尬。
出门前卓治敲了敲桌面,一层练习册跟着一块儿心动。小宇,好好听讲哦。他又笑,好像调动脸上的肌肉神经是多么轻易的事。
小孩没说话,脸上倒是明目张胆的不耐烦,随便嗯了一嗓子,果汁半杯一口闷进仄逼的喉咙。青春期都这样,就是外人面前不太好看。但穆司阳意不在管别人家的闲事,光想着把小孩的课本和笔记拿来看看,夹在两兄弟中间像聋子,唯有茶叶还在杯口打转,这房内最不安分的东西。
门一合上,小宇就把笔往桌上一摔:就他会端,人五人六的。
穆司阳清了清嗓子。好歹是你哥,还想着给你找家教。
我爸妈给的生活费没处花。小孩扭头,盯着穆司阳从背包里拿了一叠A4纸出来神情恍惚。穆老师,今天不会一上来就要写卷子吧,每个家教都是这个套路。
听出点言下之意,穆司阳也没动摇,倒是对卓治产生一丝好奇:你哥常给你换老师?一边说,一边把A4纸摊开在桌面,卷子该做还得做,毕竟刚来不熟,总要摸清了小孩究竟知识运用掌握到什么程度。只是半个小时的题量,很快的。他还安慰两声,两声换了小孩接受那些纸。
反正每个假期都是新老师。卓宇拿着卷子扫了两眼,越看脸上越没好颜色,笔在手指间转。穆司阳看出他一点不耐烦,知道独处的重要性,欲言又止了五分钟,听空调风在他头上呼啸。冷风低音但明显,夏季最中的一日里唯一绝不可或缺的东西。他自己也凉下来一点之后,小心翼翼起来:你自己好好写,我出去吧。
谢谢穆老师。卓宇挥挥手,你别给我哥烦死啦。
穆司阳扯扯嘴角,还挺会开玩笑的。
出了房间,一条不短不长的走廊。穆司阳终究还是想和卓治多了解点卓宇的情况,但想到人家还在工作,只得先徘徊一会儿,好歹徘徊到半小时的试卷时间终止。出门前他把倒计时中的手机留在卓宇房间,现下是一身轻,玩玩手机都不得,思来想去,鬼迷心窍的念头捉摸不清,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心中有些烦恼。
这好像与他想象中的家教工作不太一样。门开门关,自己被隔绝在一个仿佛不存在这空间的世界,找寻出口一样,脚下摇晃,穆司阳走到之前匆忙经过的楼梯口。这次他只一个人,不知会否察觉到一些不同以往的东西。
他站在那向下看,本能似的向下,正方的客厅在二楼一览无余。原本中间铺的绒毯被移除,已摆了许多花材在那,像假的,他觉得真花不会开那么艳。艳的花里一个人,人倒是活生生,且活生生得很原始,方才来时见过被卓治描唇擦红的女孩背对着楼梯方向,换动一两个姿势,快门急速跳跃的杂音里不难看出她未着什么衣服。
剧情讨论换更新 哼(
愿世界和平(一)
卓治,在18岁那天,分化成为了Omgea,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在那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分化成Alpha,或者是当个普通通的Beta,可是,自己却分化成了Omgea……
当然,还有更让卓治没有想到的,别的男性在分化成Omgea时,身体会变得非常虚弱,而且会引来发情期。
可是,他的分化却好像没有丝毫波澜一样,那一天早上,因为在放假,所以卓治并没有在学校,而是在家里。
因为是自己的生日,所以卓治早早地就醒来了。
卓治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汗,而且自己好像没有力气,头也有点昏,还有,自己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栀子花的气味。
...
卓治,在18岁那天,分化成为了Omgea,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在那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分化成Alpha,或者是当个普通通的Beta,可是,自己却分化成了Omgea……
当然,还有更让卓治没有想到的,别的男性在分化成Omgea时,身体会变得非常虚弱,而且会引来发情期。
可是,他的分化却好像没有丝毫波澜一样,那一天早上,因为在放假,所以卓治并没有在学校,而是在家里。
因为是自己的生日,所以卓治早早地就醒来了。
卓治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汗,而且自己好像没有力气,头也有点昏,还有,自己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栀子花的气味。
但是,卓治没有细想,他以为自己只是有点感冒而已,也许,自己洗个水澡就好了。
“哥,你起床了吗?”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卓宇的敲门声。
“这就起了!”卓治回答道。
于是,卓治收拾好出了房门。
“小宇,我去洗个澡再出来吃饭!”卓治又对卓宇说道。
“好嘞,哥。”卓宇回答道。
于是,卓治就去洗澡了,洗澡的时候,卓治不知道为什么,身子还是软软的,也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的气味,但是卓治仍然以为自己只是因为生病了,所以出现的幻觉。
从浴室出来,吹干了头发之后,卓治就准确吃早餐。
在吃早餐的时候,卓治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吃小笼包的时候,卓治居然吃小笼子吃出了栀子花的味道。
不过,正当卓治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突然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当卓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卓宇坐在卓治的床边,很担忧地看着卓治。
“哥,你终于醒了!”见卓治醒了,卓宇急忙上前查看,但是,卓宇却没有像往前一样,扑过来抱卓治。
对于卓宇这一反常举动,卓治自然是发现了。
“嗯,我没事了,小宇。”卓治回答道。
看着卓宇欲言又止,卓治干脆主动问了卓宇。
“小宇,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啊!”
“哥,我、我要是说了,你千万、千万不能激动啊!”卓宇吞吞吐吐地回答卓治道。
“说吧,到底什么事?”卓治听了卓宇的话,大概也猜到了一点。
“就是,那个,那个医生说你,说你分化,而且分化、分化成了Omgea。”卓宇憋着一口气,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哦,这样啊。”卓治非常平常地回答道。
“哥,你……”卓宇看见卓治的样子,不仅没有松气,反而更加担心了。
“放心,我没事,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卓治回答卓宇道,露出了他标志的微笑,但是那笑里当然有着些许的无奈。
卓治似乎是个天生的乐天派,无论发生什么,他总是宠辱不惊的样子。
好在,虽然卓治分化成为了Omgea,但是幸运的是,那个时候的世界已经不是他们父辈的那个年代了。
而且,在之后的时间里,卓治发现了一个对他来说,不幸中万幸的事情:他的发情期与普通的Omgea不同。
卓治的信息素是栀子花香,所以即使在发情期的时候,卓治所散发出的信息素也不会很浓烈,更让卓治没想到的是,他患上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病症:信息素收发障碍,也就是说,卓治对信息素的敏感程度很低,卓治一般不会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卓治的信息素也不会太影响Alpha,即使是在发情期的时候。
卓治和所有普通人一样,上完了高中,又上了大学,而且是整个慕灼星球最好的大学——慕灼星球星立大学。
毕业之后,卓治留在了星立大学,成为了最高实验室的研究员,又过了三年,卓治成为了这个实验室的负责人。
而今年,卓治二十八岁,而一般的Omgea,在这个年纪几乎都已经结婚了。
但是,卓治却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没错,卓治到现在还是个母胎单身。
为什么呢?因为,卓治平常的工作太忙了,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实验室,根本就没有时间谈恋爱。
另外,卓治患了信息素接收障碍,人又木纳,不管是谁,都不会想要这种对象吧。
于是,就这样一直拖着,拖到了现在。
对了,卓治有个大学里认识的学弟,叫唐佳乐,现在也在卓治任职的实验室里做研究员,而且他俩的关系好,也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无话不说的那种。
不过,他俩的关系好,是好闺蜜的那种好,因为唐佳乐,他也是个Omgea,不仅如此,唐佳乐可是个已婚人士,因为唐佳乐早在他大学毕业的时候就结婚了,他的老公叫池大勇,是个Alpha,也是唐佳乐的竹马,听说是个军人,好像还是在什么保密部队,一年都难得见到他几次。
而卓治对于池大勇的印象,也只是存在于唐佳乐的手机相册中的照片里。
卓治曾经问过唐佳乐,他难道就从来没有后悔过,没有想过放弃吗?
但是唐佳乐回答卓治说,我的生命里已经出现了他,如果换成其他人的话,就是将就了,而我不愿意将就。(借用了台词,请原谅我是个语废。)
听了唐佳乐的话,其实卓治是羡慕的,但是卓治与唐佳乐不同,卓治从小就被称为“天才”,而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像是很轻松就能够达到一样,除了在分化成Omgea这件事情上有点不太如意之外,似乎自己的人生太过顺利了,所以卓治以为,既然上天给自己开了一扇门,就关上了那扇窗,所以自己也许就应该孤独终老吧,不然自己怎么会分化成Omgea,却患上那个极其罕见的信息素接收障碍呢!
可是,那个时候的卓治哪里又知道,那扇窗其实是虚掩着的,只要他轻轻一推,就能打开那扇窗,而那扇窗被打开之后,卓治就会看到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但是,前提他必须自己亲手去推开那扇窗户。
【穆卓】100%(54-57,全文完)
OOC预警,慎入!
#奋斗吧少年同人,哨兵穆司阳X向导卓治,哨向设定,先婚后爱,架空背景,私设和OOC满点,不适慎入!
#辣鸡日常小甜饼,沙雕欢乐向文, 没有逻辑没有剧情没有常识
#预警,人物关系比较杂,副cp:池塘,明扬,游景,带一点点龙廷,除以上主副CP外别的都是友情向
#哨兵向导和精神体的设定大家自行百度吧,我就不介绍了_(:з)∠)_
54....
OOC预警,慎入!
#奋斗吧少年同人,哨兵穆司阳X向导卓治,哨向设定,先婚后爱,架空背景,私设和OOC满点,不适慎入!
#辣鸡日常小甜饼,沙雕欢乐向文, 没有逻辑没有剧情没有常识
#预警,人物关系比较杂,副cp:池塘,明扬,游景,带一点点龙廷,除以上主副CP外别的都是友情向
#哨兵向导和精神体的设定大家自行百度吧,我就不介绍了_(:з)∠)_
54.
卓治在现实世界中醒来是深渊行动结束的一个月后。身上几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麻烦是坍塌中掉下来的水泥板压折了他一条腿,即使在最先进的医疗条件支持下,还是得坐一段时间的轮椅。
白市廷的紧急手术很成功,田子龙从ICU醒来后两人一起就转到了绑定哨兵的双人病房,穆司阳的精神裂缝经过多方检查被确定为完全消失,但纪景梧和游士星似乎就没那么顺利了……
“穆队长,借你家向导用用。”白市廷推着同样坐着轮椅的田子龙来串门,田子龙膝盖的伤没好,但即使是坐轮椅也是把背挺的笔直。
星耀队长纪景梧及星耀正式向导游士星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两人却一直没有苏醒。
游士星因为意识通过半吊子的哨向链接离开了自己的精神领域去支援作战,在力量耗尽前却没能回来,现在迷失何处,无人得知。
而纪景梧因为精神力透支导致图景封闭,意识陷入沉眠,医院的几位医疗向导都无法越过哨兵的精神壁垒进入其图景,专家们向两个S级向导提出请求,希望他们帮助唤醒纪景梧的意识。
“应该不会太久,你不放心的话我把子龙抵押在这好了。”说着白市廷把田子龙的轮椅推到穆司阳旁边,然后推着卓治的轮椅就走了,留下两个哨兵大眼瞪小眼。
纪景梧的精神壁垒是垂落着血红蔷薇的白墙,还未靠近就感受到那白墙散发的寒意。冷,寒冷得十分纯粹,不玩那些扰乱心绪的歪门邪道,就是绝对力量下的震撼。
麒麟载着两个向导往上飞,直到突破云层才看到精神壁垒的尽头。
白墙后的冰原是漆黑的极夜,冷风卷着冰粒沙尘从身边呼啸而过,天上没有日月,连星星都陨落尽了。
卓治伸手空虚一握,明亮的火把出现在他手中,光芒静静照亮了他和白市廷还有一小块冰原。
还是太暗了。
他又变出一朵红玫瑰,拿着玫瑰花的枝干抖了抖,花瓣飘落,花蕊处生出光芒暖黄的圆球,拳头大的圆球脱离花蒂,白市廷伸手把它往上托了一把顺势往里面注入了些精神力,那圆球晕着柔和的光飘往空中越变越大,最后如圆月悬空给广阔的冰原带了微光。
他们在冰原中央看到了纪景梧。哨兵以剑杵地,站得笔直,双目紧闭,整个人都被冻在冰里。
白色的蝴蝶群悄无声息地从远方飞了,停落到冻结哨兵的冰雕上,无数的蝴蝶翅膀扑扇,折射着莹白微光,密密麻麻的把巨冰裹得像个白茧,美是美,却也看得人毛骨悚然。
纪景梧脚下的冰层突然发出一声脆响,几道裂纹飞速出现。
白市廷急忙收手,蝴蝶们离开冰原飞回向导的精神图景里。
“不行,”他摇摇头,“我的力量是‘寂灭’,暴力拆迁更适合我,要是继续使用力量会将他的意识连同这冰塑一起砸碎。”
一边的卓治搓了搓被冻凉的手心,想着怎样才能化开坚冰把哨兵的意识唤醒,他该创造些什么?火,太阳,还是别的?
他还什么都没做,仅是刚刚触及巨大的坚冰,薄霜就攀上他的指尖,冰凌像刀刺一样从他脚边的冰层冒出。
“纪队长的灵魂也拒绝了我。”
纪景梧手中那柄长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闪烁起微光。
卓治把火把凑近,眯起眼仔细瞧了瞧,剑柄处镶嵌的蓝宝石里有东西……等再凑近些,明黄的火光彻底照亮它。
那是一枚花瓣。花瓣像凝在琥珀中的珍品被小心翼翼地保存在宝石里,轻轻薄薄,隐约可辩脉络纹理。
樱花。
卓治心念一动……整个星耀行动队只有一个人的图景里有樱花。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拉了拉旁边的白市廷:“走吧,我们叫不醒他的。”
有些人不会去将就。
这个哨兵会一直在这冰封的图景里等那个特定的人,直到寒冬结束。
无论何种原由的开始,若选择走到最后,必然认定了那是值得用余生为舟载他渡岸的人,不会有其他理由。
真是感伤又浪漫。
回来后,卓治和穆司阳收到了调换病房的通知。他们的链接在深渊里彻底断开了,作为未绑定哨向的他们得搬到独立哨兵向导住院楼。
“上头怎么说,寻个时间再绑定回去吗?”年轻人的声音同夜晚的风一样,清朗好听。
卓治曾经多次申请过换单人间,次次都被驳回,没想到现在连申请表都没摸就直接圆梦,换到了向导住院楼的单人间。
“他们什么也不会说。”
穆司阳是过来帮忙的,从打扫到整理一手包办,热水壶都从后勤处拎了俩过来,一群小护士看着高个的哨兵拎着东西进进出出都聚在一起偷偷红着脸讨论这人真帅。
“难道还有别的选择?”从轮椅挪到床上的向导眨眨眼,瘸腿人员在干杂活方面帮不上忙,坐在床边看个热闹。
“从今往后,在这件事情上,不管是谁,即使有100%的适配度,最终结果也只会决定于你的意愿。”
穆司阳坐到他旁边,手里拿着一个写着养生枸杞几个字的大铁罐。哨兵左手的石膏没拆,他能耐再大在不暴力砸罐的情况下一只手开盖显然太考验技术。
“而之于我,你是坚定的选择。”
穆司阳挺严肃的,但手上的罐子一个人开不了盖又放不下酷哥人设叫人帮忙,默默拧眉头。
旁边的卓治无奈地叹口气主动拿过罐子,开了罐后把枸杞倒出来,两个杯子,一人五粒枸杞,不能再多了。好嘛,他今年才二十,却跟着穆司阳过得仿佛六十岁退休老干部一样。好难。
“你又知道我会选你?”卓治煞有其事地虎他,同样的问题在深渊行动开始前他问过同样的人,向导努力板着脸让自己看起来凶一些,但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藏不住真心从来不假。
穆司阳还是没有回答,平日冷面的表情在和卓治说话时软和了很多。
和在会议室前一样,这个问题,从来不需要他来作答。
“要我说……司阳,我们离了吧。”卓治突然笑了笑,拔开热水壶的木塞,给两人各泡了一杯热的枸杞水,再看向穆司阳的眼神里晶晶亮着不一般的神采,“果然…我还是会在意起因。”
有些人啊,不能,也不愿将就。
自由的灵魂在心底总有国王般的骄傲,所以他选择的这个人值得拥有最好的,从开头到结尾。
“好。”哨兵接过水杯点头。
向导脸上的笑意更加满足。
“等这周末出院,不,明天,明天我们就去局里把和离需要的手续办了!”卓治舒服地往床头一靠,喝了口温水,笑意满满的继续说:
“这样我们下次再举行绑定仪式就不算包办婚姻了。”
第二天大早,卓治在早上护士例行查房完后就悄悄换了身衣服。穆司阳不愧是育青首席哨兵,不管是行动力、侦查力还是反侦查力都十分厉害,躲过了一溜监控和医生护士,把卓治连人带轮椅从医院带了出来。
哨向离婚登记处的人看到他俩一身伤惊呆了,以为遇到家暴的,特别是卓治,白白净净的一个年轻人坐在轮椅上,腿上打着石膏。局里几个大妈当时就疯了,团团围上来拽着哨兵不松手。
“看你小伙子一表人才的怎么下手那么狠!信不信我叫向导保护协会的人过来!!!”
“……”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最后监督官齐娜亲自出马才把人从局里提出来。
红本子换成了绿本子。但两个年轻人似乎并不悲伤,也没有欣喜这段万恶的婚姻终于结束。
拿着绿本子的哨兵走出民政局,望着刚刚和他离了婚的向导,站在日光下字字掷地有声的宣告:
“育青行动队穆司阳现在开始正式追求你。”
卓治被这人一脸认真模样逗乐了,以眼神戳戳正儿八经的哨兵:“那半夜宿舍有蟑螂的话你会像以前大勇帮佳乐那样翻墙来帮忙吗?”
当年池大勇和唐佳乐谈对象的时候,半夜翻墙进向导宿舍帮对方打蟑螂的英勇行为一度被当做哨向间的真爱范例。
“队长门卡有所有宿舍进出权限。”
穆队长表示他可以走正门过来。
……
“怎么了?”病房里,听到旁边人轻轻一声笑,正在削苹果的田子龙抬头。
别看海广副队长一副冷面猛男的模样,细致的活做起来稳健得让人惊奇,小刀贴着苹果一圈圈从开头转到结束,薄薄的果皮连成一条线被削下来,从未断裂。
“听说育青队长打向导,办离婚的时候被民政局工作人员告到向导保护协会了。”
白市廷在一边剥橘子一边看消息,橘子皮扔了以后再把橘子一片片掰开放碗里,有不少没进碗而是被他自己吃了,几个橘子剥下来碗里幸存的果肉只有原来一半的量。
“这不可能。”田子龙表示他相信前室友的人品。
“育青出了公告证明是个误会,”白市廷又划拉了两下手机屏幕,给自家哨兵实时转播这个乌龙最新的瓜,他说话不紧不慢,自带一股旁观者清的门道儿,“从穆队长的性子看来,我更信他是被打了也不还手的那个。”
育青这个瓜太假,没什么好吃的,毕竟行动队的向导可生猛着呢。就拿海广正副队来说,当年相遇时,可是白市廷先动的手。
当时在相亲晚会上和室友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白市廷愿赌服输地去要一个S级哨兵的联系方式。那时候纪景梧被个喝醉的哨兵当成向导搭讪,然后两边干起架来,穆司阳和池大勇在拉架,田子龙和他的金雕站在旁边一边看着室友们混乱的日常一边凹造型的时候,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是个S级哨兵吧?你好,我叫白市廷,是个向导。”来搭讪的少年乍眼看上去挺有书卷气,长得也干净俊朗,说话温和有礼但内容却有点硬核,“请接受我的挑战,我赢的话,就告诉我你的微信号吧。”
等大家发现田子龙不见了,一路找到外面的庭院才看到一个陌生的向导正蹲在被打趴田子龙身边在和他互加微信好友。
这就是海广正副队初见始末。
“给,苹果。”
“呐,橘子。”
两人交换了一下劳动成果。
55.
“你和队长离了?!”唐佳乐知道自己站的官配Be后惊讶到吓成表情包,“为什么?不一直挺好的吗?!!”
“当初因为司阳的病情不得已才包办婚姻的,现在病好了当然是自由恋爱了。”
“但你俩明明、明明那么好……连队长那什么病都挨过来了,为什么要离?!队长在想什么居然同意了?!!!”
卓治摁住抓狂挠头的唐佳乐,意味深长地一扯嘴角,育青大魔王将千古旧账重翻:“当初是谁说万恶的包办婚姻的?”
“是我……”唐佳乐耸着脑袋,池大勇不在他只能弱小可怜又无助,“但那时候不是没啥了解嘛,按你俩现在的情分不应该呀……”
四五年后的今天,唐佳乐从一开始不吃安利到队长和队长夫人官配真香……脸一点也不疼。
等又过了一段时间,在获得出院许可后穆司阳和卓治回到育青,搬出了绑定哨向的专属公寓楼。
唐佳乐和严智明都绑定了,只有卓治一个人住在单身向导宿舍。而另一边,穆司阳搬回了单身哨兵宿舍,住进了张百扬原来的房间,左边挨着乔晨,右边靠着路夏。单身哨向的宿舍不如绑定哨向的独立公寓,大家只有独立的房间和卫生间以及浴室。客厅、餐厅,还有洗衣机都是公共的,自从穆司阳回来后大家变得战战兢兢,乔晨再也不敢满客厅乱丢臭袜子,路夏也不敢把穿过的衣服在洗衣机旁边的桶里积攒够一星期的量再洗。
队长回来万事难的乔晨终于被唐佳乐这个粉头安利进了育青官配后援会,别的不说,他只希望自家队长能快点脱单搬出去,每天训练完回来还在宿舍看到队长的扑克脸,他打游戏都不敢快乐鹅叫。
卓治还是时不时的去看看游士星。
想唤醒纪景梧的意识,就得先找到迷失在灰色精神地带的游士星。
专家们还在研究新的治疗方案。期间,宋慈把游士星最喜欢的那副人骨模型扛来了,就放在床头,哨兵和他的小羊苦着脸说“阿星和队长现在都没醒,我们又不能天天来陪他们,只能把阿星的模型带来陪陪他”。然后他又抱着瓶82年的红酒去了纪景梧那,说要把酒放队长床头,省得队长醒来喝不惯医院的白开水。
这周几个行动队来医院复查,卓治检查完顺道溜去向导住院部又看了看老朋友。
人骨模型被放在游士星床头,摆正端坐守护的姿势,一推门看到个骷髅白骨坐在病床上还挺吓人,也不知道宋慈是怎么想的。
Doctor看起来比几年前在向导塔的时候要老旧了许多,脑门上被唐佳乐磕的裂缝还在,而胯骨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精致的雕花图案。
那花朵的刻印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却精细生动,几乎可以想象少年人划下道道线条时的温柔神情。
胯骨玫瑰。
花与狼都十分适合游士星,这人的远方既有冒险,还有诗和明天。卓治有些感慨于他们还未经历过暴风雨的少年时代,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朵玫瑰花的刻印,指腹感受到纹理的凹陷,细腻的线条像是羊皮纸上的瑰色诗文。
还有,微微的,微微的温热……熟悉的精神波动,惊得卓治睁大了眼。
“阿星?!”
所有人都不知道,去星耀前一夜,年少的游士星在人骨模型上刻下印记,以灵魂的名义向那个尚未相遇的真爱许诺……我会永远爱你。
在经历过暴风雨后,一肩风雪几多波澜,少年人的灵魂不管历经多少侵蚀,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个少年……他终是又回到了年少时代最美好的念想开始的地方。
混沌的精神地带里,游士星拨开茂密到自己腰间的杂草往前走着。
后方遥远处有一片粉色的樱花林,前方遥远处是高耸入云的白墙,那是纪景梧的精神壁垒,但他在草原一直走,一直走,却哪里都到达不了,远方的事物永远在远方。他被困在了这混沌地带,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但他与白墙的距离没有丝毫缩短。
北斗第一星突然闪烁起不懂寻常的光亮。
“卓治?!”感受到卓治的精神波动时游士星整个人都振奋了。
“卓治!带我去景梧那里!我答应他会吻醒他的!你听到没有!卓治!”这时候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他跳起朝天大喊,急得拽一把野草往星光的方向丢掷,“卓治!!!”
“阿星!!”
人骨模型上的玫瑰印记突然烫了一下卓治的指腹,他往后一缩后,整个骸骨模型哗的一声散了架,在地上碎成了一根根一块块的假骨头。
吻。
那是灵魂的夙愿!
卓治扛起游士星拔腿就跑,惊呆了一票医生护士,大伙不知道这是在演哪一出,犹豫着这是应该通知育青队长先通知星耀那边……不对啊,育青那俩不是离了吗?
卓治扛着人一路冲进哨兵住院部直奔纪景梧那儿,把两人面对面放到一张病床上。他一手一个掐着两人的后颈,简直和头一次上战场一样,紧张得指尖有些泛凉。
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用,但也聊胜于无。
可能真的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救自己。
“但愿你们是彼此的王子……给我亲!!”
抱着最大的希望,卓治眼一闭,心一横,猛的使劲,嘴对嘴的把两人摁到一起!
还在混沌地带摸索道路的游士星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前拉,身边的景物像是坐火车一样飞速倒退,等视野平稳住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四周昏暗的冰原上,脚下是雪色莹莹,头顶夜空无星无月却有斑斓壮阔的炫彩光辉。
青蓝黄紫的极光舞动着诗人们渴望了一生也难以看到一眼的美丽,像绸,像缎,像一场大梦,不知道是谁的梦,梦里的人又在等着谁。
他寻找的那个人,沉默着矗立在远处,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无人问津的邂逅。
童话里,公主躺在水晶棺里等待,而大人的世界里没有如此多的浪漫,游士星走近那雪原上的冰雕塑像,纪景梧一定站了很久也等了很久……
“我来了。”
那是个被称为奇迹的吻。但所谓的旷世奇观总是缺少见证者,冰雪褪去,第一缕曙光从天际线上展露,永夜终结,旭日东升。
从相遇时王子与王子,到相吻时的神官与国王,他俩站一起焕发出日月共同流转出的清辉。
樱花树从冰封的平原上破冰而出,抽枝,发芽,开花,新绿和樱粉在视野里晕染开,雪国又见芳菲。
春天来了。
病房中,一声悠远绵长的狼啸突然出现!
卓治猛的一转头:“莉莉斯?!”
紧接着开屏的白孔雀跳到他身边。
“唐怀瑟!”
“阿卓你下手有点狠啊……”缓缓苏醒的游士星吃力地动了动身体,躺太久后再活动起来只觉得手脚都僵硬得不听使唤,脸部肌肉动起来更是一阵歪鼻子咧嘴的痛。
“你们醒了?!”卓治面露喜色,“等着!我去告诉司阳!!”
他喊着穆司阳的名字往外跑去叫人,顺道把门关上。
“明明醒的是我们,为什么要喊穆司阳?” 纪景梧扶着晕乎乎的脑袋爬起来,对自己被忽略的这个事实非常不满,他的存在感总是刷不过穆司阳。
“因为阿卓是穆队长的向导,我们在人家那不能拥有姓名。” 游士星好心解答,他作死的碰了碰被撞疼的鼻尖,瞬间脸都扭曲了,“唉……景梧,刚刚那个不算数,我们要不要来个正式的?”
“……”
虽然星耀队长高调了一点但说到底还是个正经的年轻人,自持又高,这青天白日的……不过现在没有别人……纪景梧皱眉头想了想,劫后余生,好像打个啵庆祝一下也没什么。
“那、那来。”
……
当穆司阳跟着卓治穿过医院走道,育青、星耀、海广的哨向都跟在他身后。
哨兵五感敏锐,所以哨兵住院部的病房全部使用特殊隔音材料建造,从外头进来的穆司阳没得到任何预警,一推门就精准踩雷。
“恭喜康复。”育青队长出现在一个最煞风景的时刻,还一脸正经的,瓦数一千而不自觉。
回应他的是星耀队长气急跳脚扔过来的枕头。
白孔雀和海东青battle到了一起,白斩鸡之间的战争永不停息。
56.
又是半年一次的哨向相亲晚会。所有未绑定哨向每次参加相亲都得接受系统匹配度测试,然后拿到一份与自己适配度在60%以上的人员名单,大家戏称这份名单为搭讪指南。
结束训练的严智明看了看垂着脑袋的黑马,转头问它的主人路夏:“路夏你怎么了,卡鲁宾今天看着不怎么精神。”
“齐长官说队长和卓治前辈各自精神领域的缺陷治好后和大家的适配度都发生了变化,我和卓治前辈的适配度从90%变成89.6%,卡鲁宾不高兴了。”
路夏拿出了属于他的适配度60%以上向导名单,卓治的名字排在最前面,适配度结果为89.6%,而在曾经的入队体检里他们的适配度有90%。育青的NO.1和NO.2因为链接断开还去局里办了离婚证,自然也在需要测试匹配度然后强制相亲的范围内。
金光闪闪的麒麟踩着小碎步一直围着黑马绕圈圈想安慰它,见高大的骏马依旧拉耸着脑袋,麒麟前肢一曲,往地上一滚飞速变成亚麻色的毛绒侏儒兔跳到大黑马头上蹭它的耳朵。
严智明推了推眼镜,走到骏马身边摸了摸它的鬃毛:“没事的卡鲁宾,0.4%在四舍五入中可以被忽略不计,你和熊熊的适配度还是90%,你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前辈,你适合去传销。”路夏瞧了一眼严智明。
另一边,远赴雪山执行搜救任务的唐佳乐第一时间收到了严智明发来的小道消息。
嗯?什么叫适配度重算? 什么叫和大家的适配度都变了?
唐佳乐不关心他和最最最尊敬的队长适配度升了或者降了几个百分点,但阿卓和队长的适配度变了,那岂不是没有100%了???
最近简直是老天在花式和他过不去,他的好兄弟离婚了,他磕的CP被拆了,现在连100%的糖都没了。
“大勇,你说他俩为啥掰了,是不是队长看上别的小姑娘?”运载机上,唐佳乐窝在自己哨兵怀里飞快的在终端上打字,叮嘱明天去相亲的乔晨给他盯着点,不能让他们育青的肥水被外人拐了。
适配度变更的具体资料属于个人隐私,由监督官交与行动队队长,最后再分发到个人手里。
“我们各自的病症治好后,与他人的适配度都或多或少的发生了改变。”穆司阳把装着报告的文件袋递给卓治,“以及,恭喜你,你匹配到了第二个100%的适配者。”
“第二个?”年轻的向导惊讶。
说好的100%是百年难遇的情况呢,怎么像菜市场的青菜萝卜一样便宜,要多少有多少,还两个都轮到他头上?
“司阳你不是说就算有第二个100%,我也可以自由选择?” 他看了穆司阳一眼,给他一个微笑的眼神。
“是的。”
“行,明天那个哨兵要是来了……”卓治接过文件看都没看就顺手丢到一边,他连那个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的家伙的名字都不想知道,“你就让他回去。”
不知道现在去买张彩票能不能小赚一个亿。
星耀队长在联谊晚会前一天办证闪婚,把各个行动队的人拉到太平洋的私人度假岛上嗨了一宿,第二天连相亲宴会的门都没进,游士星把自己和自家哨兵的红本子带到现场向联谊负责人秀了一把狗粮然后又走了。
在相亲宴会上,育青最受欢迎的哨兵还是贺兴隆,人高又帅,老实人,脾气好还会做饭,新时代男友首选,每次都被一群向导小姐姐围在中间不知所措。剩下的……乔晨特能吃,不理人;路夏特能喝,不理人;穆司阳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特能苏,但还是不理人。
喝了半天汽水的路夏仿佛下了什么决定,终于放下杯子往穆司阳的方向走,刚走过乔晨身边就被拽住了。
“小不点你去那边干嘛?”
“让队长站远一点,他挨卓治前辈那么近脸又那么黑,这样前辈会找不到对象的。”路夏认真说出他观察了半天得出的结论。
“啥?!你给我回来!!”乔晨一把捞回作死的小孩儿,招呼着贺兴隆一人架一边把他拖出正厅,“我警告你别捣乱,佳乐前辈可是嘱咐我今晚盯着队长和卓治前辈,不能让育青的官配被别人拐跑的!”
他们闹腾的时候,另外两个不知情的当事人望了一眼没见到一同来的同伴,便自己回去了。一整晚,除了一直守在他身边的穆司阳,卓治并没有遇到搭讪的人,也没有遇到哪个人会突然自告奋勇的走上来说他是自己100%的适配者。
看来那个第二个100%好像没来啊。
害得他白白端着严汁等了一晚上,本来还想看看是哪路神仙来着……
并肩走的两人谁也没说话,静默里空气流通得十分顺畅,一点也不会因为尴尬而凝滞。别看星耀的人天天抨击育青基地寒碜,其实育青总部环境挺好的,即使比不上土豪星耀的宫廷式建筑,但楼房规划合理,采光良好,绿化达标。
向导宿舍楼前几棵桂花树在秋初冒出花苞儿,清香怡人,好比那夜莺的歌一样,仿佛不停息地伴着灵魂到达彼岸。
月光盈盈,清透明亮。 勉强凑了个花前月下,当哨兵拿出准备好的戒指时,向导笑了笑。
“我可是推掉了100%的适配者呢。” 他们在无数场合里看过对方的眼眉,在灯光璀璨的晚宴上,在硝烟纷飞的战场中,在深渊金红火焰的光照里……
“第二个100%,还是我。”
“什么?!”卓治一愣。
这是什么彗星撞地球的概率?!
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就是穆司阳给测试部塞了钱……卓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彗星撞地球的概率还小。
哨兵看着他,嘴角极其克制地弯出浅浅弧度。
年轻的向导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
平常板着个脸到处吓人,私底下和他面对面的时候就到处开花,叫他说了也没人信穆司阳是个有表情的生物。
这就很气人。
卓治丝毫不反省这是他没看资料的后果,就像他当年资料没看就逃婚,人站到面前时他还不知道那是国家分给他的对象……感觉自己被耍了的向导一手伸进精神图景的兔子洞里,把正窝着睡觉的熊熊拎着兔子耳朵提出来:
“熊熊,咬他。”
……
第二天,两人结伴走出向导宿舍,穆司阳胳膊上带着两枚兔子门牙的留下的印记,而卓治的衬衫的纽扣一个不落的扣到了最高的一枚,立领下藏着的一圈牙印明显就不是被兔子咬的。
队长的权限卡是好用啊。
57.
乔晨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心里一咯噔,热乎的早餐含在嘴里,心头却拔凉拔凉的。昨天把路夏架出去后遇到了玉峰的人,和心仪的向导小姐姐聊了两句后乔晨发现自己发队长跟丢了。本来以为穆司阳先回去了,可直到贺兴隆随口一句今早怎么没见到队长,几个单身哨兵才发现到他们队长昨天一晚没回来。
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阴沟里翻了车。
等到他终于在会议室门口“偶遇”到路过的穆司阳,看到对方手上戴的银戒,乔晨整个人一激灵!
这还真的相到了?!
刚刚执行完雪山搜救任务的唐佳乐一上飞机看通讯留言,第一条就是来自乔晨的“队长被人拐走了,今天戒指都带上了!!!”
爆炸。
下午集训的时候,执行完任务的唐佳乐风风火火地拽着池大勇跑回基地。看到穆司阳手上的戒指,仿佛心里的疑惑被直接实锤。
“队长你该不会是基因缺陷治好了以后就把卓治踹了另外找人吧?!”年轻的向导瞪大眼,直接原地爆炸。美短猫尖啸一声全身的毛都炸开了,官方本人拆了cp的唐佳乐表情从惊异转为暴怒,小炸弹一样跳起来!
“佳乐你冷静点!也许是误……”
“池大勇你是谁的哨兵!不要打断我说话!!!”他气势汹汹的一把将池大勇拽回来。
“我站佳乐前辈这边。”路夏第一个站出来,侧边迈一步站到了唐佳乐那边。虽然搞不清状况,但他要代表卡鲁宾坚定的站在熊熊那边。
“小不点你凑什么热闹!这、这……那……好兄弟一起死!”本来就慌的乔晨现在更加的慌,看了看穆司阳又看了看路夏和唐佳乐,结结巴巴一阵后两眼一闭站到了路夏旁边,“报告队长,我也站佳乐前辈这边!”
严智明抱着数据本倒戈向到了从向导塔一路走来的室友这边,张百扬怂着脑袋往严智明身后缩:“队长……我跟着他。”
“你们……”这种家庭狗血剧情为难死老实人贺兴隆了,老好人纠结了半天慢慢挪到了大部队那边,“队长,那什么……要不你解释一下……”
“你们在干什么?”另一个风口浪尖的男主角在这时候出现了。
卓治和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神来来回回几回合后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嘛,你们都知道了那件事了?”
大家面面相觑,不敢作声,只有路夏勇敢的站了出来。“是,前辈你不要伤……心。”
然后他的话被向导笑眯眯地打断了。
“那我就不一个个通知了,我和司阳今天登记好了,晚上训练结束请队里一起来吃个饭,仪式和酒席等下个月再补上。”
“啊?!!!”
“你们在说的难道不是昨天的事么?”卓治亮出了他手上和穆司阳一模一样的戒指。
“卓治前辈你是故意晚到的吧。”路夏默默压低帽檐遮住了自己又一次被坑的悲伤。
“卓治,你训练迟到,10圈。”在一旁从始至终都没能插上一句话的穆司阳终于开口,“其他人无故喧闹,违反训练纪律,20圈!”
看到队长夫人都跑圈了,没人再敢唧唧歪歪。
今天的育青队长也是个无情的罚跑机器。
……
育青队长20岁生日那天和自家向导举行绑定仪式,穆队长这次……已经是二婚了。
穆司阳这个名字可谓是传奇,12岁觉醒为S级哨兵,并成为罕见的基因缺陷病症Abyss患者,15岁匹配到适配度为100%的向导然后结婚,同年进入育青行动队,17岁出任队长并开始领队暗中调查哨向违法实验组织,19岁破获目前以来最大的哨向地下实验案件并在战斗中出现精神裂缝崩溃,之后奇迹般的生还,成为首例基因缺陷病症康复者,同年与绑定向导和离,20岁二婚,两次娶的……还是同一个向导,两次的适配度都是100%……
是挺厉害的。
哨向的绑定仪式晚宴上,严智明喜气洋洋地在给大家介绍上头的新项目。
基于从他们查处的违规实验组织那得来的大量资料和技术,一个以治愈基因缺陷abyss为目标的医疗研究正式启动,编号P,代表Philematology.
“Kiss是亲吻,而Philematology是亲吻学的意思……”英语不太好的唐佳乐拿着手机,照着严智明终端上显示的一长串字母查找单词,“这不是基因缺陷病吗,为什么治疗计划要叫亲亲计划?”
“Philematology在古希腊的意思里为‘尘世的爱’,”严智明推推正自己的眼镜,“这才是这项计划真正的名字——尘世之爱,哪怕这项病症的患者很少,我们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生命得到拯救的可能,随着科技的进步,一定可以让每一个陷入深渊的人都回到人间和他们亲爱的人团圆。”
另一边几位监督官和行动队前辈向新郎敬了酒。
育青前任队长郝大河一手抓着海东青,另一手揪住白孔雀,阻止了一场战斗鸡之间的大战。
路夏双拳难敌四手,被一群前辈摁着去当了花童,帮凶里甚至有他老爹路向前。
卓治整了整白西装的领结,记得五年前那次领结太紧,一整个晚宴上都难受,这次终于没有勒脖子。镜子的他,比原来略显稚嫩的少年人更显俊朗,又好像那属于少年人的光辉在所有枷锁粉碎后变得更加明亮。
来帮忙的徐杏子开心的拍拍他:“走啦,你家穆队长等着和你换戒指呢。”
他笑着应了声好,还不忘和小姑娘的约定,“等会儿我一定把捧花丢给你哥。”
当打开礼堂的白门,脚下的红毯一直通到和他同款黑西装的穆司阳那里。和昔日的光景一模一样,雪白的海东青停在哨兵肩头,站在十字架下,仿佛自生光芒。
本来互不相识的灵魂不经意走下天国的琼阁,飞过星河,相互遇到,然后开始一场与大海有关的爱恋。在波涛中辗转了浮生几何,天空也不算太高,深渊也不算太黑。
等新人互换完戒指,海东青箭矢一样飞上去撞开礼堂上方的装着飘花的彩球,鲜红的花瓣漫天散落。白孔雀在北极狼悠远的啸声中开屏,白市廷的蝴蝶群像烟花一样纷飞而起,在所有人的掌声里蹁跹的舞,最后聚成了爱心状的祝福。
“队长快亲啊!”唐佳乐蹦蹦跶跶地举着录像机领着育青一干人疯狂起哄。
“我们开始录了!!!”
————END————
人骨模型第一章有提到过,叫doctor,是医生的意思。玫瑰图案在47章提到了。
第一次写长篇和哨向,写得不好,辛苦大家看到这里了_(:з」∠)_,,,这篇文是临时决定对《向晚》的扩写所以开始得比较仓促,想了个大概就上了,主线大纲也是后面才抓了一个狗血套路剧情搞起来的,要是有啥BUG还请见谅,,,感谢小天使们一路来的评论和支持,么么哒嗷嗷嗷!!!
本文为《向晚》的扩写,所以就没有番外了,之后估计搞一个童话pa,还是中二沙雕文_(:з)∠)_
后排感谢我家可爱的毛球球 @crazybamboo ,听我逼逼了好久沙雕设定,还和我一起讨论大纲剧情打戏感情戏、给了我很多宝贵修改意见,长篇真的好难一个人差点就跑不动了,感谢球锅锅么么哒
【不二中心/TF】创造星偶像 32
☆创造101 paro ☆主事业线 ☆食用注意
【听雪组员】
不二已经在房间里等了三十多分钟,他是第一个选歌的,以两分钟一个人的速度估算,现在有十几人选好了歌曲,从第三名到第二十名前后,其中声乐组三人:幸村、忍足、柳,看来是都没有选择《听雪》这首歌。
按一般规律,PD的歌不会是练习生们争抢的热门,但也会有不少乐于挑战的人来选。不二倚在墙角,歪着脑袋等得百无聊赖。
另一边的房间里,斋藤、华村、木村、鹤田正在监视器前看大家选歌,导师们的歌曲分析和练习...
☆创造101 paro ☆主事业线 ☆食用注意
【听雪组员】
不二已经在房间里等了三十多分钟,他是第一个选歌的,以两分钟一个人的速度估算,现在有十几人选好了歌曲,从第三名到第二十名前后,其中声乐组三人:幸村、忍足、柳,看来是都没有选择《听雪》这首歌。
按一般规律,PD的歌不会是练习生们争抢的热门,但也会有不少乐于挑战的人来选。不二倚在墙角,歪着脑袋等得百无聊赖。
另一边的房间里,斋藤、华村、木村、鹤田正在监视器前看大家选歌,导师们的歌曲分析和练习生风格判断也会是节目播出时的一大看点。负责唱作组的高桥导师已经带着他的三组去上专业课了,大活动室那边交给节目组的导演控场。
斋藤:“为什么没有人选《听雪》,他们之前都说最喜欢我这首歌,都是假的吗?”
木村凉太:“有啊!人气第二,选的就是你的歌!”
鹤田看看屏幕里没精打采的练习生,笑道:“不二好像今天还发着烧。”
斋藤给了他一个眼刀:“所以你什么意思?发烧了脑子不太清楚才会选我的歌?”
几个导师看斋藤被怼开心得不行,一起爆发出落井下石的笑声:“换我(们)也不选你那首啊!”
木村凉太:“一般人都不敢挑战吧?国民金曲,表演的时候原唱就在台下,可能一想到就心慌了。”
华村:“也不是都不敢挑战,只是那些人的首选会是《剧本》,这歌难度确实大会用到很多技巧,演唱的时候可以疯狂炫技。”
木村凉太:“哈哈哈哈哈哈是的。然后那些不敢挑战的就都去了《月森林》和《好久不见》。”
“不是敢不敢挑战的问题,你看柳莲二确实是非常适合《好久不见》这首歌的。忍足、大石也很适合《月森林》。”鹤田及时补充,木村在节目里的话漏洞总是很多,有时候被掐真的不算冤。
“你们说了半天,不还是说明没人爱我的歌?”聊天的功夫里,又有声乐组的练习生走进了《剧本》的练习室,是第一批A班成员目前在B班的千岁千里。
“只能说这届的练习生都是脑筋清楚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四位导师面对斋藤的“臭脸”又不厚道地齐声大笑。
“看,不二都等睡着了。”木村碰碰斋藤的胳膊。
“就这样睡了?不是说还病着?”华村。
“嗯,听说前天上通告高烧晕倒了,昨天的集体活动都没法参加。”斋藤是五人里和练习生们相处最久的,作为PD需要做的准备也更加充分,所有动态都是第一时间更新掌握。
“……练习室里空调温度不高吧,这样睡会不会冷?”华村看向斋藤。
“中央空调,在活动不会冷,睡着了就难说。”鹤田也看向斋藤,对方的眼睛却像是黏在了监视器屏幕上,没给他和华村任何反应。
“哥,你不去吗?”还是最年轻的木村凉太直接,这明显是一个展现自己温柔和蔼关心学员的好时机,怎么被提醒了也没动作。
“哦,”被点名提问的斋藤总算转头应了一声,接着又回视线去看屏幕,“——那你去吧。”
“不,我是问——”木村话到一半就见斋藤又他看了一眼,立马改口,“嗯,那我去了。”
伊武深司开门进来的时候动静不是很大,他本就不是咋咋呼呼的性格,只是单纯的爱碎碎念而已。
不二周助坐在地板上靠墙睡着,身上盖着一件明显不是练习服的外套,似乎是被关门声惊醒,抬起眼来确认来人。
“唔,总算有人来了。”不二揉着眼睛就要起身,却被伊武快一步制止了。
“起来干嘛,你再睡会儿吧,还要等很久呢。有的人选歌真是慢,等了好几分钟还没选好。难怪你会等到睡着,还在低烧就再多休息会儿吧。”
“好。”在睡觉和听伊武话痨的天平上,不二毫不犹豫地选了前者。
他又估算了一下伊武的排位,后面还有二十几个练习生要选歌,距离结束确实还挺久的。之前两分钟一人的估算还是乐观了,有了单人镜头的时间,大部分练习生都更愿意多“犹豫”一下,让过程充满戏剧效果,以期能被收录到正片里。
不二重新将外套在身上盖严实,调整了姿势准备继续打盹。身上这件多出来的宽松夹克衫一看就是木村导师先前穿的那件,继续披着也算是利人利己的好事一桩。
伊武深司对不二周助印象深刻。更确切点说,是对所有A班成员都这样。经过了首轮公演,《GRAVITIC-LOVE》A组成员在他脑子里的印象又加深了一些,有哪个热爱舞台的人不希望在表演结束时被观众如此热情地呼喊“安可”呢?
伊武轻手轻脚的走去了门口的位置,这里可以及时提醒后进来的练习生降低音量,为了能在未来的十几天里和谐相处,他觉得这点友爱互助是必要的。
首场公演《GRAVITIC-LOVE》A组表演时,伊武和其他练习生一样都是屏着呼吸看完了全程。
屏幕上是台下粉丝的尖叫和安可,练习生们却是一反常态地噤了声。没有夸张的惊呼和嚎叫,连最爱用浮夸“演技”博关注的小春和一氏都沉默着,不再是先前那副时刻准备着搞笑的、蠢蠢欲动的样子。
伊武不明白别人为什么突然就不出声了,他只知道自己当时是被吓到了:舞台上站着的七个人不像是在比赛,反而像已出道的偶像组合在开自己的演唱会。恰巧这组的人数也与最终出道的数目相同,伊武有一瞬怀疑自己穿越到了几个月后,眼前的七人就是决赛胜出的出道七人组,他们正在举办一场真正的演唱会。
那种大局已定的气氛压得伊武做不出任何多余的反应。
那七人随便一个成为对手,都会让人压力倍增,更何况是七个一起,所以他是充分理解当时《GRAVITIC-LOVE》B组要面对的精神压力的。
现在其中一人成为了队友,伊武心里还是有点小期待的。虽然自己唱不上去高音注定拿不到这首歌的C位,但若能合作出Vocal方向的小组第一,他也会很满足。
第三个开门进来的人,在伊武上一刻美滋滋的想像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芥川慈郎——冰帝的团宠“睡神”,上次公演被迹部团团裹在羽翼之下的五人之一,和其余练习生的接触不怎么多,大家对他们的了解也比较有限。
但仅凭初次考核与首次公演来看,芥川绝对是舞担而不是什么Vocal。
“嘘——”伊武卡在芥川说话前提醒对方小声些,指指墙角的不二,示意有人在睡觉。
“嗯——”芥川点点头伸了个懒腰,轻轻地关上了门后,开始脱下练习服的外套向不二靠近。
“……”伊武看着他的动作,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再给不二加一件衣服?
接着他就见芥川走到了不二身边,同样靠墙坐下,然后将外套给自己一盖,也闭上眼睛睡了……
“……行吧。”伊武继续守在门口,对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希望芥川只是在Vocal方向隐藏了实力,并不像某些练习生那样,之前没挑战过所以来试试。
坛太一上次排位第六十名,第一志愿填的舞蹈组,但因排名靠后被调剂到了声乐组。
其实让他唱歌也不是不行,但眼前仅剩可选的那首歌是斋藤至的《听雪》,难度太大,根本不是他能驾驭的歌曲类型。
没有办法,不选也得选,他闭着眼睛推开了门。
门后亮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黑紫色的头发柔顺有光泽,对着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后让开路来。
“咯哒”一声轻响,练习室的门又关上了。
“唔……我们组有四位成员了?”不二揉着眼睛醒转过来。
“啊,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坛太一慌慌张张的道歉。
“没有,快结束了,该醒了。”不二站起身来伸展筋骨,顺手就把木村的外套给睡得正香的芥川盖上了。
说话间,就有最后一名成员推门进来――是第六十五名六角经济的树希彦。声乐组只有《听雪》还未满员,作为最后一名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听雪?”
“勇气可嘉。”
“……彼此彼此。”
201寝室里,白石、幸村和不二手上各捧一本书,有一句没一句地接着话茬。从三人翻页的速度和神态看,白石看植物图鉴和幸村读歌唱家自传都是走马观花的随手翻翻,倒是不二捧着一本乐理专业书啃得相对艰难。
“你们一个挑战技术高度,一个挑战原唱国民度。我呢,就没那么有冒险精神了,选了最稳妥的《don't turn around》。”这曲子在舞蹈组的五个选项里难度排第二,却因为舞蹈类型相对特殊,是里面唯一一支机械舞曲,在呈现方面会占很大的优势。
“有万全的准备,又何必非去挑战不确定。”
《剧本》对幸村来说都能算挑战,不二自然不会将它作为首选,《听雪》是他权衡再三后的最优选,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轻易地去挑战这歌的国民度。
白石就不同了,他在做练习生之前就爱跳机械舞,三十几个舞蹈组成员里会跳的人只有个位数,《don't turn around》这个选项算得上是水到渠成了。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敲门声响,白石起身去开门。
“手塚?药我已经吃了。”不二从砖头似的书里抬起头来,见进来的是手塚便自觉开始交代“吃药进度”。
“连续三天准时报到,手塚真是二十四孝好队长。”幸村笑眯眯地捧着书转了个方向,把空间留给手塚和不二。
--------------
不二:PD,我又来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斋藤:头大……
《听雪》组组队完成,第二赛段正式开始啦~
谢谢大家的爱心、蓝手和评论,我会继续加油的ヾ(◍°∇°◍)ノ゙
【不二中心/TF】创造星偶像 28
1.创造101 paro,主刷事业线。
【28.病里病气】
手塚进门的时候不二刚巧抹着眼睛从洗手间出来,里面的冲水声还没有停。
把人塞回被窝后,他伸手探了探对方额头,果然温度不低。再仔细看脸,面色发白,眼角泛红,嘴唇干燥起皮却沾着水渍。
“吐了?”手塚联想起冲水声,心更是一紧,清早胃是空的,想吐但没东西吐要比大吐特吐难受得多。
“嗯……只有苦胆水。”果然。...
1.创造101 paro,主刷事业线。
【28.病里病气】
手塚进门的时候不二刚巧抹着眼睛从洗手间出来,里面的冲水声还没有停。
把人塞回被窝后,他伸手探了探对方额头,果然温度不低。再仔细看脸,面色发白,眼角泛红,嘴唇干燥起皮却沾着水渍。
“吐了?”手塚联想起冲水声,心更是一紧,清早胃是空的,想吐但没东西吐要比大吐特吐难受得多。
“嗯……只有苦胆水。”果然。
“先睡会儿,医生一会儿就来。”手塚帮不二掖好被角,又心疼地摸摸他额头,发现上面浮了一层冷汗。
“唔……”已经被抽干了精力的不二安稳地将全身沉进床铺,没一会儿就传出轻缓均匀的呼吸声,这是睡着了。
“手塚,坐。”幸村搬来椅子放在不二床边,“白石很快就回来。”
“谢谢。”
“不二不像是身体不好的人。”
“嗯。”
“这是他第一次生病?”
“认识他以来,第一次。”
“难怪。我猜你也是个不生病的人?”幸村把温水里泡过的毛巾绞干递给手塚,“给他擦擦。”
“咳,谢谢。”虽然心里很着急,但其实并不知道要怎么照顾病人的手塚难得露出一丝尴尬。
接过毛巾后,手塚慢慢站起身,小心地避免腿弯推挤椅子发出噪音,弯腰把不二额前的发丝一一拨开后,拿毛巾去擦对方额头上的汗。
只是他每擦一下,都能注意到不二的眉心轻轻地跳一下,再这样下去,不二肯定会被自己弄醒。
悬在额头上方的毛巾停顿了好一会儿,手塚终于从脑海里搜寻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擦汗的动作改成轻按,总算没再让不二眉头直跳。
医生来后,不二被手塚叫醒,他坐起身就发现眼前围了一圈的人:随队医生、助理、节目组的编导、摄像大哥、佐伯和大石。
“39.5,是高烧了。先打一支退烧针,今天就什么都别干了,好好休息一天。”队医检查完,开始吩咐医嘱。
“可是他今天下午还有通告,按时间现在就该开始准备了。”编导插话进来。
今天的通告是节目冠名饮料的线下推广活动,很早以前就定好首次公演的所有胜组前三名、败组前两名,共四十人都能够参加。练习生们不是这次活动的主角,却也是一次难得的在公众面前露脸的机会,谁也不会轻易错失。
“不二,下午的活动你还想去吗?”手塚坐在不二的身后给他做靠垫,听了编导的提醒才想起今天还有这么一个通告。
这位编导完全没想过还有“不去”这样的选项,乍一听到手塚的问题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犹豫一下后,她选择用“人形化”的商量语气做补充说明:“……如果真的撑不住,我也可以替你问问,是不是可以不去,或者找人替上去。”意思是,如果我问了领导不同意就不能赖我了。
好在不二的答案是让她满意的,对面这个一脸病容的漂亮男孩只是垂眼思考了几秒便轻轻点头:“去的。”
“那这样,你们几点出发?如果那时候他的烧还没退下去,就得在车上挂盐水了。”队医见惯了这种情况,应对起来也很轻松。
“九点。”
“好,那你们提前半小时来我办公室。”
“周助,你真的可以吗?别硬撑。”队医和编导、摄像一走,佐伯就想劝不二留下来好好休息。
“英二也低烧了,这是到了流感季节了?”大石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手上很利索的泡好了冲剂递给不二。
“队医说是正常规律,演出结束后,总会有人病倒。我们宿舍的忍足也发烧了。”佐伯撕开退热贴准备往不二额头上贴,却被人阻了一下。
手塚接过不二捧着的杯子放到椅子上,再替他拨开刘海,配合着佐伯贴好退热贴。完事后也不见他把药还给不二,却是让大石帮忙端了白粥过来,示意不二先喝粥。
“你们宿舍有病人,怎么不留着照顾一下?”白石和幸村挨在一起,无所事事的看其他三个人忙忙碌碌。
“我们宿舍挤不下了,冰帝全员在里面。”佐伯把不二该吃的药全部按分量放到塑料药杯里,又顺手收拾干净了桌上的零散药盒。
“我该回去了,宿舍里还有一个等着喂药。”大石看了一圈没再发现什么需要他搭把手的事,便朝众人招呼了一声,带着给菊丸的药走了。
“手塚,我吃不下了。”
“……再吃一点,到了车上没东西吃。”手塚顶着不二湿漉漉的眼神,不打算退步。
“吃了也会吐掉……”
“不会,喝完粥就吃药,吃过药就不吐了。”
“……不吃。”
“中午的盒饭里不会有粥。”
“回来再吃……”
“你吃的那点粥撑不过两小时。”
“……”不二干脆把勺子放回了手塚托着的碗里,不合作的态度很明显。
手塚跟不二僵持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妥协地放下粥碗,把冲剂和佐伯准备的药端了起来。生病的人是老大,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今天活动通告的地点就在H市中心,三个小时的车程不二是挂着盐水过去的。队医同样跟在车上,虽然需要挂盐水的就不二一个,但一车人里病着的可不少。点滴的时间算得恰恰好,快到活动地点的时候,不二的盐水瓶也见了底。
手塚刚要起身,就被幸村按住肩膀:“我去,拔了针还能再睡会儿。”
回头见队医正朝这边走来,手塚掀开毯子的一角,把不二扎着针的手拿出来。
等针头被拔出去了,不二也没清醒过来,只是靠着手塚的肩膀哼唧了一下,继续睡。于是手塚就心安理得的握着他的手替他按着止血棉,一同放回毯子里。
周末的市区中心堵车堵的厉害,没多远的一段路,大巴车走走停停也耗了二十来分钟,手塚的心情倒是在堵了一个上午后,罕见的有了一丝松快。
因为场地、时间等因素,练习生们都是在岛上做完全套妆发才出的门,所以到了地方后,除了换上演出服和稍作补妆,也没有其他的工作需要着急忙慌的去准备。
活动主办方的工作人员直接带他们去了一个像是商场员工会议室的地方,给他们集体发了盒饭,一边吃饭一边给他们讲活动流程。
其实这种流程和他们基本没什么关系,他们只需要保证自己一直待在候场的地方,能让工作人员随时找到人就够了。具体涉及到他们环节,吃过饭后,去舞台上彩排一遍就都懂了。
因此那工作人员说得随意,底下的练习生们却是吃得认真——这盒盒饭就是他们这个通告的报酬了,其他的一分钱都不会有。
不二举着筷子倒是听得津津有味,隔一会儿从盒饭里挑出一根青菜叶子,从夹起到放到嘴里,估计又能花去两分钟时间。有的练习生已经下去半盒饭菜,他的盒饭却只少了一根青菜。
手塚盯了他一会儿,就从随身带着的纸袋里拿出保温饭盒,一层层打开后,上层是花样百出的配粥小菜,下层是清香热腾的爽口白粥,看得坐在近处的菊丸和忍足都食指大动。
可惜手塚并没有分享的意思,只把不二的盒饭撕去盖子,推到青学几人的面前交代一句“加菜”就算解决浪费问题了,保温饭盒自然而然地推到了不二的眼前,也只有一个祈使句“吃饭”,便旁若无人地继续吃盒饭,也不理周围一圈人的怪异眼神。
不二从善如流地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粥,一点都没有早上的任性惨遭打脸的自觉。
菊丸侧头用眼神示意了不二好几下,也没见对方有回应,只好悻悻地放弃蹭粥的打算,一低头就见自己面前也放着一盒类似的白粥。
“早上和手塚一起去食堂打的。看你饭吃得挺香,就没拿给你。”大石摸摸鼻子,解释道。
“谢谢大石,大石最好啦!本来是不怎么想,现在就特别想喝粥!”
菊丸直白地说出了忍足的心声,听得他在桌子的另一头一边挑菜叶一边直点头。
也许是因为一个盒饭就打发了他们的报酬的原因,活动主办方订的盒饭里几乎全是荤菜,根本不讲究荤素搭配,重油重酱的几个菜里只有一个小青菜还算是清口一点。
至于在边上安静看了几分钟温情戏的迹部,眼色一沉就在半小时后让管家开来一辆H市最有名粥铺“百粥坊”的餐车的事就是后话了。
事情到这里一切都看似进展得非常温馨且顺利,而娱乐圈的残酷是从来都不会迟到的。
四十名练习生,在不大的活动舞台上如何站位,就是一个极其残酷的问题。
他们不是按照人气排名来的,而是每个小组的前三名、前二名。这就导致四十个人的人气差距悬殊异常。
每个小组的第一排在舞台中央,让其他人去后面伴舞?不止高人气的“非组内第一”选手不服气,活动主办方也不舍得。而如果赤裸裸的按照目前人气排名来安排,那些辛苦夺得了组内第一的非高人气选手更会觉得心灰意冷。
只是娱乐圈里出钱的就是“爸爸”,没人气没背景的选手更不会有人在意他们的心情。
主办方直接点了越前、不二、幸村、手塚、迹部、菊丸、切原、财前、忍足、仁王、宍户这十一个人出来站舞台中央,剩下没点到名字的都只有在舞台大后方做伴舞的份。
后面的游戏互动环节就更加过分。
之前点到的十一个人都有可参与的游戏环节,主办方也安排了他们挑选粉丝上台进行互动。
而其余的二十九人除开几个需要上台举道具的,就不再有上台的机会。这就代表着,他们的粉丝可能不远万里地来看他们演出,却只能等来一个“人肉背景板”,别说游戏互动,就连打个招呼的时间都不会有。
被安排了举道具的几名练习生和不再有机会上台的练习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自己更惨一点,还是对方更苦一点。
“全是四巨头的。”木手在候场室里翘着二郎腿抠指甲。
“四天的只占了一个啊,啧啧啧,四天不行喽,青学大势啊?”九鬼贵一也不避着同在候场室闲坐的四天、青学众人,反而提高了音量。
“白石连来的资格都没有哦?”藤原健太接茬。
“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真的不亏了。”平古场凛笑嘻嘻地转头去看木手,耸了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留在后台的练习生里,“四巨头”的和其他公司的练习生们明显分成了两个阵营。一边的人在冷嘲热讽,另一边的“四巨头”练习生们却分别在真田的压迫、大石的规劝、小石川等人的无视下,做着小声的交流,并不打算和那些人针锋相对。
这不是一个有监控的房间,他们这群人也出了岛少了一些管控,若是真的起了冲突,没有监控证明谁挑事,又被对方偷偷录去视频、音频,再做处理的话,会对他们非常不利。
所幸这种僵持也没有持续很久,刚做完第一轮互动游戏的手塚就扶着不二进了候场室,越前和菊丸火急火燎的跟在后面,之后还有一串的工作人员和摄像,一个个地鱼贯而入。
“这是怎么了?”大石腾地站起把座位让给不二,眼睛却看向菊丸。
“刚下舞台,不二就晕倒了!”菊丸抓住大石手臂,一脸要哭的表情。
“只是踩空摔倒了而已,英二……”不二靠在椅子里,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转,却是不忘在关键时刻纠正菊丸的说法。眼前都是摄像机,又是人多口杂的环境,误传出去可不好。
“认识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摔倒过!”菊丸顶完了才想起被自己杠的是刚还晕倒的病人,停了半刻便转了口风,“好吧,那你刚才摔到哪儿了没?”
“……没事,手塚扶着我了。”静坐缓解了不二头晕的症状,他抬头看了菊丸一眼,微微笑起来:英二在不知不觉间也长大了。
-------------
隔了四天的更新,慌里慌张_(:з」∠)_
放章日常缓一缓,下一章继续飞速奔剧情。第一场公演“EASY模式”已经通关,下一场就应该是……模式了,对吧?
谢谢大家的红心、蓝手和评论,大家的鼓励我都接收到了!
【穆卓】黑白(18)#任性二更了,撑伞名场面
* ooc私设预警,【坚持非黑即白的警队队长穆】×【游走于黑白之间的天才黑客卓】,微池塘,关岳倾情出演反派
* 鉴于本人的文盲特性,涉及到刑侦、计算机、医学等专业知识可能有误,欢迎指正,重点看穆卓
* 有穆的手伤梗和卓被打头的梗,想写失明梗,但为了剧情需要替换为其他伤病(嗯,可能会很虐)
* 后续还有很多情节没完全想好,所以更新不定期,入坑需谨慎,也欢迎大家提梗
===========
Chapter 18
不知是不是为了心疼穆司阳的手伤,国子意外地消停了几天,再加上自己儿子出手袭警还没被追究责任,那位被盗刷了卡的富商也没好意思施加压力逼迫...
* ooc私设预警,【坚持非黑即白的警队队长穆】×【游走于黑白之间的天才黑客卓】,微池塘,关岳倾情出演反派
* 鉴于本人的文盲特性,涉及到刑侦、计算机、医学等专业知识可能有误,欢迎指正,重点看穆卓
* 有穆的手伤梗和卓被打头的梗,想写失明梗,但为了剧情需要替换为其他伤病(嗯,可能会很虐)
* 后续还有很多情节没完全想好,所以更新不定期,入坑需谨慎,也欢迎大家提梗
===========
Chapter 18
不知是不是为了心疼穆司阳的手伤,国子意外地消停了几天,再加上自己儿子出手袭警还没被追究责任,那位被盗刷了卡的富商也没好意思施加压力逼迫警队破案。这些都让穆司阳少了不安分的借口。
好在那一酒瓶子没造成太严重的损伤,大部分伤势都来源于旧伤,医生看他休养几天恢复得还算不错,就放他出院了。
“不过你的这个旧伤是个隐患,还是需要彻底治疗。如果能出国治疗是最好。”
医生指着片子对穆司阳劝说,但是穆司阳只是道了个谢就去办了出院手续。
了解自己队员的队长要求所有人都留守岗位,谁也不许来接他出院。然而他刚收拾好东西就发现卓治不知什么时候背着手笑眯眯地站到了他的病房外。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都不要来吗。”
“外面要下雨了,我知道你没有伞。”
卓治说着从身后“变”出两把黑色自动伞,在对方眼前晃了晃。毕竟是上级特招来的队员,卓治知道队长拿自己没办法,故意笑得气人。穆司阳看着这个矮自己半头还要把伞举高到自己眼前的人,想气却气不起来,最后只能随他:
“走吧。”
即使没有上级这层关系,穆司阳也拿眼前的人毫无办法。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只小狐狸就总在寻找不听话的机会,试图探寻出他被捉弄的底线。
穆司阳一向对这类行为容忍度很低,但不知为什么,最后乖乖听话了的,好像都是自己。
医院到警局的路不远不近,打车有点浪费,于是二人选择走路回去。
云层很厚,还起了风,道路两边红红绿绿的枫树随风摆动着枝叶,“唰唰”作响。
是真的要下雨了。
“你的手伤,医生怎么说?”
卓治走在穆司阳的左边,不等对方开口又赶紧加了一句,“不许骗我。”
穆司阳心知说谎也没有意义,也就如实道出:
“暂时没什么问题了,不过旧伤是个隐患。如果出国治疗的话,是最好。”
卓治眼神一暗:
“你要去吗?”
“还没到非要去治疗的地步,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又来了。我说过吧,别再这样了。”
卓治笑得有点勉强,但没让身侧的人察觉,“等案子结束,就去好好治疗吧。自己的身体,不是小事。”
“啊,是啊。”
穆司阳没什么情绪地应了一声,突然扭头看过来,“卓治,你的目标是什么?”
“啊?怎么问这个?”
“有些话说出来可能冠冕堂皇。我心里一直希望,我可以保护这座城市没有犯罪、没有伤害。就算做不到百分之百,也会尽全力做到无限接近,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
镜片后的眼睛熠熠生光,像是映满了光辉。
卓治眯了眯眼,想起了弟弟卓宇曾问过他的话——
- 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 有什么可以让你付出热情?
卓治望向眼前太阳神一样的男人,他坚定又伟岸,洒下一片光华,将世界投射出分明的黑白两面,用正义与善良的白让那些躲藏和阴暗无所遁形。
穆,司,阳,司掌阳光的人。
相比之下,自己似乎一直踩在黑与白的交界线上摇摇摆摆地前行,享受这种走在钢丝上的刺激,也逃避着到底会坠落哪边的选择。
“司阳,如果能早些认识你就好了。”
- 司阳,如果追随着你,我一定能找到方向的吧。
穆司阳不知道卓治这句话是接得哪里,天才的脑回路他总也琢磨不到。反正聪明如卓治总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对于他的意图索性不去猜测。
大雨,倾盆而至。
雨滴坠落的瞬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快速打开了伞。谁知穆司阳手里那把突然崩坏,伞面在撑开的瞬间弹了出去,只剩一根光秃秃的金属棍留在手里。
“临时找乔晨借来的,好像许久没用过了。”
卓治迈近一步将自己的伞挪到了穆司阳头上,二人对着那柄坏掉的伞,愣了愣神,然后心照不宣地替乔晨决定他没有过这把伞。
“果然下雨了,幸好你没拒绝我来接你。”
“是啊。”
tbc。
【穆卓】100% (37-39)
OOC预警,慎入!
#奋斗吧少年同人,哨兵穆司阳X向导卓治,哨向设定,先婚后爱,架空背景,私设和OOC满点,不适慎入!
#辣鸡日常小甜饼,沙雕欢乐向文, 没有逻辑没有剧情没有常识,不要在意剧情了,我自己都写懵逼了_(:з」∠)_
#预警,人物关系比较杂,副cp:池塘,明扬,游景,除以上主副CP外别的都是友情向
#哨兵向导和精神体的设定大家自行百度吧,我就不介绍了_(:з)∠)_...
OOC预警,慎入!
#奋斗吧少年同人,哨兵穆司阳X向导卓治,哨向设定,先婚后爱,架空背景,私设和OOC满点,不适慎入!
#辣鸡日常小甜饼,沙雕欢乐向文, 没有逻辑没有剧情没有常识,不要在意剧情了,我自己都写懵逼了_(:з」∠)_
#预警,人物关系比较杂,副cp:池塘,明扬,游景,除以上主副CP外别的都是友情向
#哨兵向导和精神体的设定大家自行百度吧,我就不介绍了_(:з)∠)_
37.
这次育青行动队集体进医院报到了一回。
情况好的,如池大勇、唐佳乐和贺兴隆当天检查包扎完就出来了。严重一些的,如路夏、乔晨和严智明被留院观察了两天,路夏两只手因为被灼伤而包成了馒头;乔晨背上绑了纱布,每天睡觉只能趴着,呼噜都打不顺;严智明的精神力透支,章鱼都小了好几圈,变得特别迷你。而基因缺陷彻底暴露的穆司阳和精神受损的卓治直接被齐娜包办了住院手续。
“我认为绑定哨向双人病床这种设定太不合理了,应该换成单人单间。”
曾经,卓治刚认识穆司阳那会儿他们因为过招中无意间打开了“门”而引发了哨兵精神裂缝的暴走,当时在医院醒来时他就是和穆司阳躺在一张病床上。
将近四年后,又是因为哨兵基因缺陷病症产生精神裂缝失控,两人再次齐齐躺进医院,依旧是绑定哨向的双人床病房。
在病房里和自家令人不省心的哨兵面对面三天后,卓治领了一张换房申请表回来。
向导拿着问小护士要来的笔,伏在床头的小柜上认真写自己的名字和基本信息,在秋日里变得轻薄的阳光金粉一样洒在他身上,色调清冷的病房把他衬得越发的白,恍惚在光里有种透明的干净。
虽然哨向病房有专门的的隔音材料构建,但窗户开着,透着风和光,外界的声色光像通过这扇窗构成的桥梁被送到穆司阳面前。
哨兵超乎寻常的听力已经捕捉到外面走道的动静,许多人汇集到了病房门口,一股蔬果的诡异青涩味随风飘了进窗,在空气里荡开,每一个气味分子都在高调向别人宣告它们姓严。
“乔晨,笑。兴隆,佳乐,百扬,嗯,可以。大勇也过关,路夏你笑的太不生动了……”
是严智明的声音。
“来,露出八颗牙,微笑,生动一点。” 一阵折腾后,似乎路夏终于达到了令他满意的水平,最后他下令,“走,进去探望队长和卓治。”
卓治是不知道这些的,也没个心理准备,于是他一抬头就看了的育青正选们顶着一脸被迫营业的僵硬假笑鱼贯而入。首当其冲的,就是小木头脸强行开花的路夏。
卓治没绷住,轻轻地漏出一声噗嗤。
“阿严还是你厉害。”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笑得清浅得体,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僵着脸强颜欢笑的众人大家都以期待的目光望向穆司阳,祈求他们的队长能救他们于水火。但看着身边的向导笑得开心,面容严肃的育青队长笔直的坐在床头,什么都没说,在队员们热切注视下,他转头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
队长并不站在你们这边。
直到严智明点头,大家才得以结束营业,一圈儿围到两人身边,以唐佳乐和乔晨为首最是能侃天说地调动气氛。
路夏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又用被纱布包成馒头的手戳戳兔子鼓鼓的腮帮:“你真的是兔子吗?”
熊熊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小哨兵,然后蹦到床头拽了拽他衣角——想和大黑马玩耍。
问傻兔兔是没有结果的,路夏转头看向兔兔主人:“前辈,队长隐瞒伤势是为了育青和大家,那你为什么隐藏实力,熊熊到底是什么?”
一瞬间,乔晨吧啦吧啦说话的嘴没了声音,唐佳乐的笑声戛然而止,严智明推了推眼镜悄悄竖起耳朵,就连穆司阳看着窗外的木头脸转了过来。
大家都安安静静的,期待答案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兔子多可爱,这样不好吗?”卓治望了自家哨兵一眼,转身语气轻松地给摸兔兔的路夏递了杯水。
“我不渴。”路夏淡淡地瞟了眼这蔫坏的人,默默放下兔子,不再过问。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手上拿的是严汁。
穆司阳的病情成了大家关心的重点,在育青又当爹又当妈又当唐佳乐男朋友的池大勇操碎了心,事无巨细的把队里的事务从穆司阳手里交接过去,嘱咐他好好治疗,最后才拖着一群不省心的家伙离开。
卓治被小护士叫去复查,把他送到诊室门口后穆司阳打算折返回病房等自家向导回来,走到大厅时碰到了另一个穿着白底蓝条纹病号服的熟人。
“穆队长。”海广队长白市廷。
“白队长。”穆司阳朝他点点头。
白市廷带着穆司阳在医院里走了一圈,绿地,食堂,住院部和各个诊室,他都轻车熟路地给穆司阳指出。
“你在这里很久了。”这是育青队长根据观察得出结论的肯定句。
“对,医院里待久了就会有些无聊,看来看去还是觉得病号服的颜色不如海广队服的好看。”海广队长神色淡淡地看向新病友,“你果然和卓治说的那样,喜欢皱眉。”
各个行动队向导之间并不陌生,强大的共感力使他们就算每个人都有点奇奇怪怪的小爱好也不妨碍友好交流,甚至互相加了个向导微信小群。
“你的病怎么样?”
“老样子,不过手术方案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白市廷安慰地笑笑,兴许真是在这时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地方待久了,他的眼神看什么都是淡淡地,和病号服苍白的底色一样,说起有些起色的手术方案也没有太多欣喜,“哨向的人数只占总人口的五分之一不到,而等级越高的越少,S级向导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就算是S级哨兵也不一定能与S级向导绑定,你知道为什么S级向导那么少吗?”
“S级向导的精神力是A级向导的两倍甚至多倍,拥有属于自己的‘特殊能力’,这样惊人力量并不会成为普遍现象。”穆司阳回答他。
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觉醒的高等级向导甚至被认为是妖怪,被驱逐或者杀死。
“对,但你的知道上帝从不伟大,甚至有时候见不得比他完美的事物,”白市廷望着远方树梢的叶尖,声音悠悠,“所谓特殊能力并不是赐予向导的礼物,而是阻止他们推翻神权的枷锁,因为每一个S级的向导都必然会被自己的特殊能力反噬,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看向身边的哨兵,告诉他S级向导的秘密:“我的‘寂灭’可以切断对手的五感,而现在,寂灭反噬了我身体的神经系统导致了间歇性麻痹和晕厥。”
要是在危险任务中发病这几乎是致命的。
“我记得你的向导也是个S级。”白市廷顺着病号服上的线条拂了拂,慢慢道,“‘创造’的卓治,很厉害的人啊。”
作为所有行动队中唯二的S级向导,他们间总有些深交的情谊。
“他没有和你说过创造的力量反噬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穆司阳的瞳孔一缩。
记忆里他在意了很久的事情被重新翻出来,穿越了层层叠叠不同的精神图景后,隐藏的深处的一隅房间。打不开的门和窗,永远24度的冷风空调,把冷气呼呼的吹向额头。
他第一次顺着结合热的呼唤到达那里时,小房间里少年看着他,笑着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那时候的卓治看起来真的很高兴,温和的声音慢慢地、郑重地对他说:“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穆司阳曾问过卓治,你为什么从不向人展示真正的精神图景?
而那个人的回答:“那地方太小了,塞不下那么多人,再说大家都很喜欢我创造出来的别的图景。”
他好像,灵魂一直待在那个房间里,不曾出来过。
是创造的反噬力把他困住了。
“感谢你告诉我这些。”
穆司阳回到病房的时候,卓治已经回来了,向导的换病房申请被驳回。
卓治再接再厉,要了新的表格重新填写。
“我遇到了白队长。”
“我知道。”绑定哨向直接的精神共感事无巨细地传递着两人每日接触到的精神波动,“其实,门窗的钥匙一直在我手里。”
穆司阳看过来。
“那么卓治,真正的你在哪里?”
“我不申请换床位了,”卓治突然把写一半的申请表往床头一搁,转过来,“明天我要出院。”
38.
风在吼马在叫,齐长官在咆哮,在咆哮……
即使这次行动中虽然对方的一名S级黑哨被击毙,育青还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但齐娜申请成立专项调查的事却并不顺利,每次齐督察官在办公室和上级开视频会议的时候都直言对他们的推三阻四极度不满。曾经哨兵学院的铁血女教官嗓门一开震撼基地里里外外,连唐佳乐的猫都被吓到打了个趔趄。
现在可不是惹齐长官的好时候,大家伙都闷不吭声的默默为今年行动队之间的交流演习做准备。
唐佳乐在健身房奋力练体能,严智明三天两头就微信小窗张百扬问要不要和他组搭档一起参加双人实战赛。而刚刚出院满一周,卓治就站到了代理队长池大勇面前。
“你要请假?”
“对,我有个朋友他生病了,挺严重的,我想抽个空去医院看看他。”
按道理这种套路的真相一般都是我朋友等于我,但池大勇想想又不对,卓治好好的站在着呢,所以池大勇把思路变成我朋友等于我喜欢的人。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卓治一眼:“你那个朋友……是队长吗?”
“是海广的队长。”卓治纠正他。
“我想去看望白、市、廷。”
向导微笑回答。
穆司阳只是顺带捎上去瞄一眼而已。
等他走出育青总部,枝头的一抹白扑扇的薄翼轻轻飘来,白色的蝴蝶大而美丽的双翼在阳光下折射出绚丽的金属光泽。蝴蝶翅膀的边缘有成列的暗金色眼状斑纹,背有金脊,好看得不可思议。
“嗨,宙斯。”
卓治看着停在指尖的白蝴蝶,淡笑清浅。
少年人不算纤细,但身体线条匀称好看,按向导的水平看来卓治算是体能十分优秀的一类。而且怎么晒都晒不黑,白嫩嫩的,脸上有一点点肉肉,感觉上会让人主观认为很好捏。当晚上洗完澡裹着浴巾赤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身上挂着水珠子,湿漉漉,白的更是水灵,头发也一绺绺,看起来叫人心跳加速。
少年和蝴蝶,像午后在林荫下看的童话书里写到的主角出场第一幕。
“让市廷再等等,我得先去给人送份午餐。”卓治抬手送走了蝴蝶。
等他在唐佳乐推荐的网红店排完队,拎着东西走到穆司阳病房门口,手还没摸上门把,病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卓治。”
穆司阳总是喜欢皱眉,眉头皱多了,即使是舒展的时候眉心也会落下一道浅痕。
“我只是来送炒饭外卖的,先生。”卓治眨眨眼,拎着招牌炒饭走进来。
两人并排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哨兵捧着向导带来的炒饭,向导捧着哨兵给他泡的枸杞水。
穆司阳是那种典型的食不言寝不语的人,他本来就话少,专注做事的时候几乎不说话,吃饭睡觉也是。除非开口与他说话的人是卓治,他才会咽下嘴里的食物回一两个简单的词或一句简短的话,或者在熄灯的卧房里陪失眠的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向导困意姗姗迟来为止。
今天向导一句都没寒暄,默默地看着他吃完,看着他把外卖盒拎到外面垃圾桶又回来。穆司阳很快就发现向导一直盯着他的视线,却努力若无其事的,在吃完午餐后安静陪他坐着。又看了一会儿,终是卓治沉不住气开口拐进正题:“等会儿给你进行精神疏导。”
向导比预定的精神疏导时间晚来了三天,但穆司阳从来没有催问过他,仿佛他不愿意,就可以什么都不做。
卓治喝了口枸杞水,暗想,主动说一句又不会掉块肉。
疏导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黑暗哨兵的力量要比同等级哨兵要高许多,还好那个S级老哨兵并不是一个完全的黑哨,图景虽然已经接近黑暗虚无,但隐约还是个类似黑洞的漩涡类存在。但是之后呢,会不会有更强的敌手?
收拾好的精神图景里,海浪一波波荡上银白细沙的沙滩,海面上的天是阴的,灰蒙蒙的纯色把大海衬托得深邃而沧桑,好像波涛下的不是珍珠贝壳的宫殿而是没落的城市和哭泣的人鱼。海天交界处,一个大家伙悬浮其中显得有些突兀。
已经没有什么门了,现在堵住裂缝的是百臂巨人。
巨人五十个脑袋里已经有十个脑袋睁开了金色的眼睛,身型也比刚出现时大了很多,卓治站在这个大家伙面前,得高仰着头看他。
他转身,哨兵就站在他身后。
“只要你的精神裂缝扩大,巨人就会睁眼,然后变大堵住裂缝。但是,一百只眼睛全部睁开后是我力量能达到的极限,到时候巨人不会再变大,裂缝也就堵不住了。”
穆司阳不再适合高强度的任务,但为了育青,为了救更多的人,为了他自己,穆司阳没有理由停在这里,那双正看着他的眼睛也是如此地用坚定的眼神回答他。
卓治无奈又没辙,只得轻叹一口气气。他能感到他们之间神奇的牵引力,可能是100%适配度,可能是绑定哨向的链接,也可能是心里那份真正的喜欢。
管那到底是什么呢。
他走上前两步,两手垂在身侧,沉默地将额头靠到哨兵肩上。
像一只小船停靠到了港湾。
哨兵,慢慢,慢慢地抬手,将他圈住,手臂收紧,紧紧抱在怀里。
“你该去复诊了。”过了一会儿,少年人钻出来,“我是来看白市廷的,给你做精神疏导只是顺道。”
“谢谢你。”
向导单间在住院部的另一栋楼里,走到大厅的时候,卓治就碰到了穿着白底蓝条纹病号服的白市廷。
“结果我才是被顺带看看的。”海广队长身边萦绕着几只翩跹的白蝴蝶,语调清浅。
“看来医院真的很无聊,你都去给司阳打小报告了。”友谊的小船侧翻了,可惜对方是病患,禁酒,没法一起为这虚假的友情干一杯。
“只是好奇而已,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呆在那个房间里面吗?”
卓治闻言,面色也严肃地沉下来。
“我的精神体名为‘宙斯’,别人觉得希腊神话里宙斯是神明克洛诺斯之子,也是下一任的主神,与他们给我起的‘神之子’的外号十分相配。”白市廷可不管对方的神色是轻快还是沉重,自顾自地说着。
“我十五岁就成为海广队长,一直以来我的所有功绩,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我运气好觉醒成了S级向导才有的。”白市廷抬手,一只白蝴蝶温顺地停到他指间,“而你却说宙斯的王座是靠推翻上一任神明的权位得来的,没有什么是从天而降,我今日的东西都是都是自己赢来的。至今我都很感谢你当日的理解,所以,我也不认为你是个会甘愿认输的人。”
“曾经,我认为房间里外对我来说无所谓。”
“现在呢,还无所谓?”
“我……”曾经是肯定的无所谓,现在再次面对时却变得不确定了。
“市廷,我把你要吃的买来了。”拎着东西来医院的田子龙刚进大厅就看到了站着说话的两人,他手上的袋子,和卓治打包炒饭的包装袋一模一样,同一家店,同一种招牌炒饭。
看来白队长在医院真的挺闲的。
“子龙你来了,”白市廷转身向田子龙介绍,“这是卓治,来看穆队长顺便和我说说话。”
“谢谢你来看望市廷。”田子龙与他握手。
“不客气。”向导礼貌地同他打招呼,目光在这对绑定哨向上转了一圈,十分会把握时间抓紧机会开溜,“我得去看看司阳,就不打扰了。”
“对了卓治,”在卓治准备离开的时候,白市廷突然叫住了他,“你会为了一份将就奋不顾身吗?”
向导顿了顿脚步,又迈开,他还是走了,但留下了他的答案:
“不会。”
“原来是这样,”白市廷看了眼市西一战后因为唤醒百臂巨人后灵魂受损的向导,轻轻松松地送走了育青的电灯泡,“你好好养伤,替我向穆队长问好。”
“你们在聊什么?”田子龙虽然也是个冷面寡言类型,但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的话题绝不是花花草草那么简单。
“也许是年轻人的情感问题。”白市廷优哉游哉地走到室外,在绿地小道边的长椅上坐下,“我这闲人每日在医院也只能干这些了。”
“外面风大,要不进屋里吧。”
白市廷身上的病号服虽然是长袖,但冷色的布料在风中看着十分单薄。田子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到对方身上,而自己穿着短袖制服站在凉风中。
“没事,陪我在外面坐坐。”披着海广行动服外套的向导拉了拉自家哨兵,见对方顺从地坐到了长椅上,他舒坦的往椅背一靠,“育青的人挺有趣的,希望他们能像我一样好起来。”
九月的风,真的有些转凉了。
39.
为了今年的交流演习,严智明给行动队的成员们制定了特训计划,并且齐娜每天都会安排一组行动队成员间的一对一实战赛,主要是为了帮助各个成员克服自己的短板。
“卓治、路夏,你们准备一下,等会儿开始对抗赛,其他人按照计划训练。”齐娜宣布了完今天的对抗名单后就把现场监督权移交给了严智明。
“很期待你哦,小路夏。”卓治去热身前拍了拍路夏的肩。
比起路夏,严智明显得更兴奋,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越渐猖狂:“这是一个收集卓治数据的好机会!”
他的笔记本上,写着卓治名字的那页纸空空如也,卓治的数据太模糊,现在看来就连熊熊这只兔子可能都是只假兔子。但即使是这样实力不明朗的卓治也已经被称为育青的天才,那么当他从那个隐藏自己模样的角落里走出来的时候,又是一副什么样的场面?
想到这,求知欲旺盛的育青军师严智明就忍不住打鸡血似的激动,指挥着张百扬在室外对战场周围架满了录像机,不仅要做笔记,还要360°无死角的拍!
“你们说路夏能不能打赢卓治前辈?”乔晨趁着选手热身的时间里去买了汉堡和可乐,装备齐全随时可以开始看戏。
“我觉得悬,”唐佳乐挂在池大勇肩头端着下巴分析,目光盯着在向导塔时横行无忌的笑面虎好友,“队长不在谁能治得了他。”
路夏与卓治的比赛从上午打到下午,从晴天朗朗,打到暴雨滂沱。
露天的室外对战场上,两人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身上的衣物蓄满了水开始变得湿重,鞋子踩进水坑里发出别扭的怪响。两人的精神图景交叠碰撞,黄昏森林里火烧一样的云霞侵入进小哨兵湛蓝的天空里。
“路夏在消耗卓治的体力,同理,卓治也在消耗路夏的精神力。”严智明扶了扶下滑的眼睛,朝对战场那头的张百扬喊,“2号录像机要没电了,百扬换电池!”
雨天风凉,穿着短袖行动服的唐佳乐瑟缩到池大勇怀里,看着对战场上马拉松式打了老久的卓治,忧伤的小脸里充满了对那怪物体能的羡慕:
“果然能跟队长玩到一块的都是魔鬼啊。”
忙完一天的事务后,齐娜带着个人往基地训练场走,走近了却听闻了室外对战场那边惊天动地的动静,再走近些一看,还是上午那两个小家伙在干架,还是冒着大雨在干架。
“都给我停手!你们两个怎么还在打,下雨了都不知道停的吗?!”她在长廊边上的伞架里拿了把伞匆匆跑出去喊停。
雨伞为退到长廊边上的向导遮住了雨水,女哨兵虎着脸:“感冒了怎么办,你们还想不想参加今年的交流演习了!”
卓治是个十分知趣的,见到齐长官来了,立马停手,朝人卖个乖:“下次不敢了,长官。”
等他收起精神图景,扭头看向另一个和齐娜一起走来的人,发现,站在长廊雨帘后的,是穆司阳。
对战场上的巨熊见了穆司阳,兴奋地冲过去,一路溅起大片大片的水花,身体一边跑一边缩小,最后变成一个浅色的毛团子浑身是水的蹿到穆司阳脚边一蹦三尺高,险险地扒拉住育青队长的裤腰,然后抓着衣角一路上窜,最后亚麻色的小兔兔在穆司阳的颈窝一个劲蹭。
海东青也飞过雨帘,扑棱棱地落进卓治怀里,伸长脖子去蹭向导的脸颊。
两人虽然仍隔着一段距离互相遥望,互凹造型,但精神体是主人意志最直接的体现,已经给大伙发足了狗粮。
“司阳,这个交给你,”齐娜把卓治推到屋檐下,然后转身去揪路夏,“路夏你今天不许再训练了!回去换衣服!”
“我明明快赢了……”
“不许顶嘴!”
与一大一小两个哨兵的热闹相比,这边一对绑定哨向,四目相对,气氛要沉许多。
“怎么出院了?”
“我是队长,必须回来。”
阴雨天的光线暗暗的,光影落在穆司阳身上的成了黑白分明的浓墨重彩,他们也没有分别太久,离上次做完精神疏导后也就三四天的时间。重逢的时候,向导再看到哨兵是总是有些开心,但很快又被冷风吹凉了下去。
卓治沉默几秒后淡道:“我投资了半条命在你身上,你可得活久些,要不我亏大了。”
卓治在风雨中泡久了,手臂冰冰凉的,被哨兵拉住的时候就像挨到了暖炉的一隅,卓治还没来得及再说些别的就被自家哨兵拉走了。
“先把湿衣服换下来。”
一周后。
既然穆司阳归队了,育青的人也就全了,池大勇唐佳乐趁着这时候热热闹闹的举办了绑定仪式,不仅两人的亲朋好友都到了场,连同唐佳乐家里养的金毛都被牵拉来了。
“那么多年了,育青还是一样的小。”从私人专机上下来的星耀队长这样评价育青总部。
池大勇曾经哨兵学院的室友里,唯一没有绑定向导的只剩下纪景梧,而后者听到这次的伴郎要穿白西服的时候满脸拒绝,我行我素的要穿自己的红西装。
田子龙瘫着脸摇头吐槽他不着调。
白孔雀和海东青依旧一见面就打架,互相扯对方尾巴上的羽毛,卓治悄悄捡了根孔雀长长的尾羽留着以后逗唐佳乐的美短猫。
张百扬和乔晨也被拉上阵当伴郎了,乔晨还好,人白,笑起来也是阳光开朗的模样,个子又高,穿上白西装后像个白马王子。而张百扬虽然也是个高大的帅小伙,可惜人长得太凶,什么表情不做也自带衣服凶神恶煞的模样,平时野外加训把自己晒得黑黝黝的,穿了白衣服后显得更黑了。
“果然百扬前辈还是适合卧底黑市。”路夏如是评价。
庆祝的九层蛋糕上摆着老虎和短毛猫造型的娃娃。
数不清的高脚杯架在一起,整齐有序的堆砌成九十九层,摆在室外像个高塔似的,流水一样不要钱似的往下倒的高级香槟是纪景梧的手笔。
池大勇抛捧花的时候,唐佳乐突然惊讶的轻呼一声,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大勇!有流星快来看!”
听到召唤,池大勇也忘了晚宴开始前和严智明约好把捧花抛给他的黑箱约定,把东西一丢就跑去了自家向导身边。
捧花抛歪了,跑往张百扬那儿,严智明赶忙往那跑,但捧花已经被反应敏捷的哨兵接住了。
“前辈,你要这个吗?”看到突然冲到面前的向导,愣愣地张百扬把花束塞给他,“那……给你。”
“谢、谢谢啊。”
等大家都到室外的时候,正是流星雨最灿烂的时刻。深色天幕上满是灵动的星,拽着长尾,载着光芒一颗颗地不知投去了谁的怀抱里。
平日里,少年们那些威风的、果决的、冷静的脸庞,都在此刻把线条舒展得柔和,对那美好又灵动的事物,都透露出或是明朗地或是隐晦的好奇和向往。因为得到了非同寻常的力量,哨向们只得背负起与其同等重量的责任,而一场流星雨,好像暂时洗去了一切,他们解下道道勋章与枷锁后依旧是最本质的烂漫少年。
“适合许个愿。”卓治一语点醒众人。
“对!”唐佳乐最先跳起来,“我要一辈子和池大勇在一起!啊,不对,是每一辈子都在一起!”
“等你康复了,下次一起参加交流演习。”田子龙望着满天流星,默默拉住旁边白市廷的手。被牵住的人浅浅的回答“我会回到有你的海广”。
“下次再看到流星雨就和我在一起吧。”游士星往纪景梧那边探头,悄悄送去一个自己觉得帅气的wink。收了一个电眼的纪景梧有些不知所措,皱着眉梗着脸不愿认怂,那么多年了,育青还是那么小,星耀队长一如既往地搞不定向导。
“要不要和我组搭档试试,我们适配度有86.7%。”严智明推了推眼镜继续试图安利身边的张百扬,张百扬依旧皱着眉头拒绝了数据控的邀请……管头管脚太可怕了。
“司阳,你想许个什么愿望?”卓治望向旁边的穆司阳。
“世界和平,育青长存。”育青队长的回答特别官方。
“噗,你该不会是怕被别人听到才说得那么正式吧?”向导轻笑,他一把牵住穆司阳的手,精神触手仗着对方平日的纵容,依旧正大光明的探进哨兵的精神领域里,聆听心流里最真实的声音。
这人即使在心里,声音也是那样不急不缓,沉沉地,像是黑管里传出的低音,在心跳的震动中可以传得很远很远,传到另一个人的心里。
——世界和平,育青长存,如此才能安心与你到老。
“喂……穆司阳你犯规,”卓治心头一热,惊得手都松了,“哪有许那么多愿望的……”
他看向穆司阳,他们彼此在星雨下安静对望着。
向导想了想,然后踮起脚尖圈住哨兵。
如果老去……我应该还喜欢你。
他们站在众人身后悄悄吻到一起,轻轻的双唇相贴,浅淡的吻中好像有深情可以战胜生死和岁月。
刚刚许愿完下次考试全科上30分的路夏转身想走,一扭头看到后面队里的大魔王抱着自家队长在啃嘴巴,小孩儿一秒又把头扭了回去,啜了口手里的饮料继续无聊地看流星雨。
小小年纪,小小的背影,透着一股无奈。
——————T.B.C
白市廷的精神体是大白闪蝶,名字叫宙斯
所有的许愿里有一条是flag,要不要来猜猜是哪一对插了旗?
卓仔创造力这条线大概是这样的:
09章有提过卓治的精神图景是表象是森林,之后层层叠叠的世界,然后最深处是自家的卧房【真正的图景】,这和常规向导的精神图景不一样。
16章里司阳有问卓治为什么不展示真正的精神图景,哨向红线也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一章。
23章里有提到白市廷因病缺席每年的交流演习,就是因为白队长被自己的能力反噬了。
28章里放入门中的金片片是从精神体身上摘下来的。
29章有回忆杀,暗示熊熊不是兔兔,变成兔兔原因和卓治有关,卓治的精神图景在诞生后就被锁住了。
30章的肥啾是卓治把司阳的精神体伪装了。
32章有提到S级向导有特殊能力,卓治的力量是“创造”,可以伪装精神体和建立多个精神图景,包括35章里的百臂巨人也是他从灵魂中敲下碎片弄出来的。
其实故事线和感情线我都跑得一脸懵逼,是我太菜了_(:з」∠)_,大家看看沙雕日常就好了_(:з)∠)_
【不二中心/TF】创造星偶像 27
1.创造101 paro,主刷事业线。
热情似火的粉丝们最终也没能真的呼唤出安可曲。
站在舞台中心微笑着面对被无视命运的斋藤PD,最后还是把AB两个小组的十四位成员请到了舞台的正前方,让他们来安抚粉丝们的情绪。
后面的流程就真的变成了“流程”,连导师们都是一面倒的把点评重心放在了B组身上。A组只从几位导师那里得到了四个短句:...
1.创造101 paro,主刷事业线。
热情似火的粉丝们最终也没能真的呼唤出安可曲。
站在舞台中心微笑着面对被无视命运的斋藤PD,最后还是把AB两个小组的十四位成员请到了舞台的正前方,让他们来安抚粉丝们的情绪。
后面的流程就真的变成了“流程”,连导师们都是一面倒的把点评重心放在了B组身上。A组只从几位导师那里得到了四个短句:
“你们这组就这样出道吧。”木村。
“如果一定要挑刺,那肯定是有的,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华村。
“非常好。”高桥。
“我要说的话观众们已经喊出来了。”鹤田。
最终的观众投票结果,A组胜得理所当然。
人潮熙熙攘攘的来,又熙熙攘攘的去。
原本光鲜炫目的舞台,现在只剩下一片基本照明,偶尔有几个工作人员来回走动,收拾着各种设备。
这个舞台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被拆除,还有好几场公演将在这里举行。
不二找了一排无人的观众席,把自己藏进阴影里。正前方是空旷无人的舞台,不远处是挤在前排观众席上挑角度拍照留念的练习生们,大家的笑闹声清晰的传到不二耳边,然后继续飘远,在整个场馆的上空荡漾开。
这一千人的场馆,其实并不怎么大啊。
不二感慨完了,对着逐渐暗下灯光的舞台又生出些了无遗憾的情绪来。
站在上面的时候还会觉得不舍,一旦下了舞台,没有了那些灯光、观众和尖叫的渲染,不二非常庆幸地又找回了平时的那个自己。
他清楚的知道已经种下的种子不会凭空消失,那一份对舞台的期许也没有必要否定。
不二一直是一个勇于面对并接纳自己的聪明人,只是散去了公演前那种患得患失的纠结心态,心中一片开阔的自己,更让他感到舒适与惬意。
心绪纷扰间,手塚站到了不二的身侧。
“你早知道全场第一的C位奖励?”
整场公演的最后是各个小组得票第一的公开环节。所有练习生再次回到舞台上,等着斋藤PD一组一组的公布组内第一。
不二借着第一期累积的人气优势以及当晚优秀的中心位表现在他亲手拉起的魔鬼小组里险险拿下第一,紧随其后的便是凭借Killing Part捕杀一片少女心的手塚。
他们这组的魔鬼程度从前几名的票差中一览无遗,前后两人相互间都只有十几票的差距,让台下好一批粉丝捶胸顿足,都觉得自家如果能再进来几个人,结果就能不一样了。
而越前和迹部的票数被斋藤PD故意拖到最后才公布。最终宣布越前拿到全场单人第一的成绩时,斋藤PD也公布了全场第一的额外奖励——不论下场公演的考核内容是什么,越前都能够继续站在C位。
不二见手塚问得那么直白,也不觉得有必要隐藏什么:“是啊——手塚不会怪我吧?很自私的想和你合作一次,所以拉了你进组。也没有给你留下拿到全场第一的机会。”
手塚侧头去看不二的表情,发现对方并没有看着自己:“当然不会。”
“我就知道手塚不会的。一直大公无私又很包容我的手塚,即使失去这次机会,也会在下一场下下场变得光芒万丈的。”
手塚觉得现在的不二不是自己从前见过的任何一个不二,他的语气中参上了一些惊奇:“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手塚就是光啊!就算有阴天和雨天,但太阳总会出现的――手塚对我来说就是太阳,就是光的本身。”舞台顶部最后一盏照明的大灯被关上,四周陷入一片漆黑,不二兀地转身看向手塚,眼睛里映出一片星光:“我也相信手塚的梦想,一定会被实现!”
“不二……”手塚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发紧。
“嗯?”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光?”如果你把我看做太阳和光,那我是不是可以……
“因为……”不二的视线从手塚身上偏移开去,“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啊。我们都把你作为核心,也都想一起实现你的梦想。”
原本紧紧锁住不二的目光忽地黯淡下来,手塚垂下了眼帘。
“这世上有一种最残忍的人:明明对你说着最动听的情话,心里却并没有装着你。”手塚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读到的酸腐句子,用到现在却是再合适不过。
不二看着手塚垂下眼睛,他甚至捕捉到了那里失去光亮的那一瞬间。
不二有点心慌,他不知道手塚为什么要对一句夸赞提出这种刨根问底的问题,这完全不是平时不多说一句废话的手塚。
手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是刚才那句话泄漏了信息,还是自己的语气不对?
前面就说过不二是一个勇于面对并接纳自己的人。关于前几天那个有点荒唐的梦境,等不二过了因事发突然并早起低血压致使大脑打结的阶段,他很快就梳理出了真正的症结所在。
他对手塚产生了超越友谊的好感。
但是,在现阶段不二还拿不准自己真正的想法和感情,或许“好感”是真的,但这样的程度能算“喜欢”吗?甚至,对方是男性的话,“喜欢”也不足够吧?如果没有到“爱情”的程度,那要多冲动的人才会轻易的去选择同性相恋,挑战一切家庭亲友和社会带来的艰难和险阻呢?
不二自认不是那种冲动的人,目前,退开一步或许才是最佳的选择。
或者,刚才手塚是在暗示些什么?
进入节目组的这些日子里,两人相处过的一点一滴,一旦有了那种意识,不二很容易就能从中抽丝剥茧发现端倪:手塚对自己也并不是全无友情以外的想法。
但不二拿不准自己的感情,更拿不准手塚的想法。
目前他们不是在一个正常的环境里,这里是一个练习生会以“卖腐”为手段的选秀节目。虽然不二不认为手塚会那样做,更不会把自己作为合作对象,但他不知道手塚是不是受到了外界和其它选手的影响而产生的错觉。
或许手塚这样的人不会允许“错觉”发生在自己的人生里,但不二依然会去顾虑手塚的“喜欢”是哪种程度。
至少在目前,手塚完全没有要告白的意思,不是吗?
这边的不二还在胡乱猜测,手塚却不会在一时的失落中沉浸太久。
他接着最开始的话题继续往下:“你是故意选了那么多A班成员,给越前留下一个拿到全场第一的可能?”
“是啊,手塚不是早就猜到了么?还是说你想问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奖励'?”手塚没有继续上一刻的话题,是不二求之不得的,所以他回答得飞快,还会自动往下顺话题。
手塚:“我确实想问。”
不二向手塚露出招牌表情,微笑着眨眨眼:“我在出岛拍MV的那天夜里不小心偷听来的。”
“某个练习生在和公司联系,对方让他争取拿到游戏第一,也说了如果拿下全场第一,能在下一场继续C位。
“回来后,我抱着试试的想法告诉英二一定要拿到一个游戏第一名,结果他真的拿到C位了。接着我就想全场第一或许真的有隐藏奖励,但是斋藤PD当时没说。
“所以我也不能完全确定,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把可能造成威胁的人往自己组里塞……没想到啊,我眼光还是很不错的,今晚的票差说明一切!”
“手塚呢?手塚又是怎么提前知道视频播放量的前几名是C位的?”
“……”
“不方便说就算啦。是合同里写好了吧?因为那些保密条例之类的,所以不能说?”
“合同?”手塚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对啊,手塚和越前的合同,和我们其他人的是不一样的吧?”
“你……猜到的?”手塚非常确定公司流程的保密性和严谨性,不可能出现“被偷听”或是“被不小心看到”的可能性。
不二的眼睛里又闪出那种小星星似的碎光:“我是不是很聪明?因为明明参加这节目的人理论上都有可能成团出道,在未来的两年里要成为H台下的艺人活动。
“但是我看了自己的合同,关于'成团出道'后的条约,都不是那么的详实啊。好像是走个过场一样。就会想,万一真出道了,肯定会有很多三方纠纷的。但我不认为公司会在合同上马虎。
“后来,慢慢就猜到了……我们九个人,大概只有手塚和越前是真的要去竞争出道名额的吧?”
不二见手塚没有要开口的样子,自己又抢先表了态:“啊啊,看来这个也是要保密的?没关系,不用回答我。”
然而,手塚的沉默却不是不二以为的那个原因。
细想了几秒,手塚还是决定问出来:“如果,当时公司要和你签那份合同,你会签吗?”
“大概……不会吧。我休学申请的期限要到了,九月就该回去上学了。所以手塚不用因为自己偷偷签了不一样的合同就觉得亏欠什么。”不二低头考虑了一会儿,放慢语速,让自己的回答不显得那么随便,说到最后,他还是抬头冲手塚笑了一下,是一如既往的狡黠笑意,“我都懂的,也不会对别人说。”
手塚终于知道当初遮住不二眼睛的那片叶子,就是自己也是越前?更准确点说:不二不单单是对舞台没有热情,他甚至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剔除了出去。
他可以为了团队表现放弃solo part,也可以为了教训观月斗志昂扬,同时又能把他自己的处境抛在脑后。
一边去努力比赛,一边又不在意自己能走到哪里。他努力去做到最好,不过是习惯使然,并且可以以此来帮助他和越前。在这个舞台上,Killing Part都能让,那还有什么不能让呢?
手塚:“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那么不遗余力的要帮越前拿到这个全场第一,或者说,为什么这样用心去给他铺路。”
不二:“大概是……不能和大家一起出道的'歉意'吧——不止越前,手塚,我能做到的话,也会帮你的。只有这次,是我想至少留下一个合作舞台,以后……不会了。”
“你已经帮到我了。”又是这样,说得那么依依不舍,却并不打算把我算进你的未来。
不二笑着摇了摇头:“但是,如果手塚和越前真的在节目里出道了,那其他人怎么办呢?大家一起出道的约定呢?”
“公司会有办法的。”
“不会被直接放弃?”
“不会。”
“手塚果然知道的很多呢。”
“……”
在回去宿舍楼的大巴上,不二迷迷糊糊地靠着手塚的肩膀睡了过去。手塚比以往更加挺直的肩背为他提供了一个高度合适的睡枕。
手塚向着不二的方向侧了侧脸,有毛茸茸的头发扎得他脖子泛起痒意:“今晚的不二似乎……比平时话多一些。”
手塚终于总结出今晚的不二和以往有什么不同。虽然对方不像自己一样少言寡语,但也很少像今天这样,直接的用言语去剖白内心的想法。
往常的不二更加享受看破不说破的旁观者视角,而今晚的不二似乎心绪起伏剧烈。
手塚的猜想在第二天早上就得到了验证。
早餐时间还没到,对面宿舍的幸村就来敲202的房门:不二发高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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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又是为了赶时间,手抖贴错了一段_(:з」∠)_居然把细纲贴上来了,我去
希望跑得快的几位能回头看到换上来的这段
这两天我这边的LOFTER变得很不稳定,更新也要听天由命了
首次公演到这里算是完全结束啦!下一章,进入第二阶段!恭喜我自己✿✿ヽ(°▽°)ノ✿坚持到现在不容易啊不容易。
最后还是要感谢大家的红心蓝手和评论!
【回头】第一章(he ,冢不二,忍迹)
哪有那么两情相悦,白头偕老的爱情?
你我不过皆为普通人。
不二喜欢手冢,这件事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网球队的众人不过都当他们是好朋友罢了,他们的年龄还太小,都是一群大男孩,从来没往歪处想过,这很大一部分功劳大概都归功于两人的面瘫属性吧,旁人很难从他们这两张脸上看出什么情绪。
“没想到我的初恋就这么宣告结束了……”不二把有关于手冢的东西一件件往箱子里放,一起去买的同款不同色的护腕,网球部众人的合照,一本英语词典,两人互相往来的明信片还有一些两人的小物件。
不二的初恋是一场暗恋,这场暗恋结束于前天,在他...
哪有那么两情相悦,白头偕老的爱情?
你我不过皆为普通人。
不二喜欢手冢,这件事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网球队的众人不过都当他们是好朋友罢了,他们的年龄还太小,都是一群大男孩,从来没往歪处想过,这很大一部分功劳大概都归功于两人的面瘫属性吧,旁人很难从他们这两张脸上看出什么情绪。
“没想到我的初恋就这么宣告结束了……”不二把有关于手冢的东西一件件往箱子里放,一起去买的同款不同色的护腕,网球部众人的合照,一本英语词典,两人互相往来的明信片还有一些两人的小物件。
不二的初恋是一场暗恋,这场暗恋结束于前天,在他拿着存了很久的零花钱去德国探望完手冢回来以后。
自己兴高采烈瞒着众人独自一人去了德国看望手冢,手冢来接机的时候还是那一副样子,看不出什么特别欣喜的样子,当然也看不出什么不悦的样子。
手冢在德国并不是纯粹进了俱乐部为了出道训练,而是挂靠了一座知名的高中,修够学分和分数达标的情况下,允许他多余时间进行自己的训练。
不二并没有住宾馆,而是住在了手冢的宿舍里,宿舍只有一张单人床,不二原本是打算睡沙发的,手冢表示并不介意和他同床共枕,不二自然是欣喜不已,虽然脸上还是那种微笑,但是心底简直就是乐开了花。
手冢特定请了几天假陪着不二在的德国到处游玩,不二拿着自己的摄影机到处拍摄,拍了不少两人的留念合照,他觉得过去十几年的时光里从来没有像这几天一样那么开心过,喜欢的人一意一心地陪着自己,在异国世界里没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只有他们两个说着一样的语言,自然而然地和周围的环境间隔成一个属于两人的结界,天地间他们好像自成一个世界。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就来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这一天不二和手冢并没有出去游玩,而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听主持人讲着一天的新闻轶事,手中端着一杯手冢泡的梅子茶。
“手冢,你有想过未来的事情吗?”不二发问。
“啊,想过。”
"嗯,我也想过哦,虽然才国三毕业,想这些太早了,但我还是认为早做准备比较好呢。“
"嗯,早有准备是好事。“
"我将来想当一名摄影师,高中的时候会加入摄影社,大学大概会考摄影出名的艺术学院呢,你呢?你有什么计划呢?“不二当然不是纯粹地想和手冢谈理想,他只是想旁敲侧击地知道在手冢的未来里有没有给自己留一个一席之地。
不二都对自己说了自己的计划,手冢当然不会只字不提自己的理想,他思考一下,沉吟道:”会在网坛上打出自己的名气。然后退役,考大学,找一个喜欢的人结婚生子,有可能会定居德国,也有可能会回日本。“
"……"不二听完手冢的话后心脏一抽一抽的痛,果然,他未来并没有自己。
“不二你怎么了?”手冢察觉到到不二的沉默。
“啊,只是感叹手冢你的计划还真是符合你本人的个性呢……"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不二就以自己第二天要搭飞机为由说自己要提前休息做准备休息了。
………………
回国后,不二在床上躺了一天,脑子里一直回放着三年来的点点滴滴,突然觉得暗恋也许也是一件好事。
不开花代表不会凋零,他的爱情还是完完整整地保存在自己的心里,不需要被任何人评头论足,不过这种经验只需要经历一次就够了,遇到下一次爱情的时候自己可要好好把握,完整表白才行。
他起身开始整理和手冢有关的所有东西,最后微笑地给木箱子上锁,不二命令自己从此以后不再爱手冢,说放下就放下也许是在自欺欺人,但是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有放下的一天,然后迎接一段新的爱情,手冢再见,我的初恋再见。
10年后。
不二风尘仆仆地提着行李回到他位于东京市中心的高档公寓,用钥匙打开了门,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房子里漆黑一片。
他的同居人不会是死在这里面了吧?
不二咂舌,摇摇头,驱散自己的胡思乱想,放下手中的行李,往同居人的房间方向走去,好在房门虽然紧闭门缝却传来幽幽的光线。
不二上前敲了敲门,“侑士,不会我两个星期没回来,你已经死在里面了吧?”
“进来,胡说八道啥!”房里传来一个低声的男人声音。
咔嚓一声,不二开门进了房间。
房间并不亮,甚至可以说是昏暗一片了,一台小台灯,电脑屏幕幽暗幽暗的映在忍足那张英俊的脸上,嘴角挂着微笑,手指翻飞在键盘上打着字,颇有点电影里运筹帷幄的黑客样子。
“……得,赶稿呢。”不二心领神会,忍足是个爱情小说家,已经写了十年之久,在小说界颇具名气,笔下的小说好几部打破销售记录,改编成电视剧电影也是反映良好。
“知道就好,今天已经是最后截稿日了。”倒不是拖延症发作,他喜欢把事情压缩在一日干完的那种紧迫感觉,在不二看来纯粹是自虐的行为。
忍足敲下最后一个字,才终于抬眼看向站在房门口的不二调笑道:
“哟,我们的大摄影师终于闭关从国外回来了啊,去那么久有没有给我这个独守空闺的同居人带礼物啊?”
"礼物在行李箱里,看见你没死我就放心了,我先去冲个凉,累死我了。“
说完不二就径直往浴室那边走去,这次的目的地是非洲大草原,那边的生活条件可没有东京这个世界大都市舒服,好好的泡个澡是他目前最迫切需求的了。
这一泡就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不二赤裸着身体从浴室出来,穿上了忍足给他放在浴室门口桌面上的浴袍,轻轻地舒了口气,总算是活过来了,拿着毛巾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往厨房那边走去,还没走进就已经闻到了一阵食物的香气,两碗虽然简单但是却用料丰富的拉面已经整齐放在餐桌上了。
“侑士,你实在是太贤惠了,要不你考虑一下进我不二家的门算了。”
"谢谢你的厚爱,不过我不是基佬,对你白斩鸡的身材一点兴趣都没有。“忍足嘴角噙着笑说道。
“不是基佬你还暗恋那个谁不是吗?难道他不是男的?”
"你可别误会,我喜欢他,可不代表我是基佬,我对别的男人可没兴趣,即使是你这样的美男子我也不会多看两眼的。“忍足淡定地说道。
“为你的伟大情操鼓掌!"不二吸溜了一下面条给忍足鼓了个掌。
两人不再搭话,静静地吃完了碗里的面条,不二不喜欢吃飞机餐,一路饿着回来的,忍足赶稿了一整天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这碗面条是他今天的第一餐。
吃饱喝足后的两人把碗丢进洗碗机后便饶有闲情逸致地坐在阳台上享受着夜风徐徐吹来的凉意,观赏着东京夜晚灿烂的灯火。
“对了,你最近都在国外没联系上你,稻田君邀请我们参加他的单身派对,时间是后天晚上,到时候大学的朋友都会来。”稻田是他们大学时期的同班同学,三人交情不错。
“稻田终于要和长泽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吗?真羡慕呢。”不二口气中带着点羡慕似真似假地说道。
忍足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两人国中就开始认识,没想到后来居然上了同一所大学,还同修了同一门选修课,久而久之,两人就熟悉起来了,后来为了省点房租钱,两人商量着一起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这一住五六年了,期间两人毕业后因为已经住习惯了,干脆毕业后也住在一起,一个小说家,一个自由摄影师,都算是艺术工作者,这越住就是越和谐的地步。
两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对方什么德性自己可谓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不二绝对不是一个想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满世界飞,跟个无脚的鸟儿一样,从来不会为谁停留。
“那你怎么不直接找个女朋友结婚?你又不是跟我一样暗恋那个谁谁谁。”忍足丝毫不忌讳关于暗恋这件事,在他看来,暗恋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只不过是没有告诉另一个当事人罢了。
“哎……"不二看着忍足那张英俊的脸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也想恋爱啊,可是我自从初恋结束后就好像月老要跟我使绊子一样,再也遇不到心仪的人了呢,我走了那么多地方,可是一个动心的都没有……“
初恋?这件事倒是没听不二说过啊,忍足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你初恋什么时候?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国中吧,那时候真的很喜欢那个人,可惜那个人后来去追求自己的梦想走了,你也知道那时候的联系方法并没有现在那么便利,久而久之就断了联系。“不二语焉不详地简单说了一下他和手冢的事情。
已经过了十年,再想起这件事早没了当初的悸动,爱情是真的已经消失了啊,那一声叹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感叹自己已经完全消逝的爱情还是在感叹自己当年傻劲。
“原来你也是体会过爱情的人啊,认识你那么多年,我还以为你是看破红尘的和尚呢,人家女孩子已经约上床了 你居然还能不动心。”
不二回以呵呵两字。
第二天早上10点。手冢带着自己的经纪人雷斯先生经由机场的vip通道直接离开,如今的手冢早已不是当初寂寂无名的网球少年,凭着自己精湛的技术和英俊的面孔早已在世界网球坛上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尤其是在日本本土上,他的国名度可谓是空前绝后,此次是迹部财团邀请他为旗下的运动品牌做代言人,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并没有通知任何媒体,不然整个机场都有可能被媒体和粉丝包围,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走了vip通道。
手冢坐在车上,看着疾驰而过的风景露出些许怀念的神情,他满世界飞,到处参加比赛,加上父母后来也跟着他长居德国,他其实已经很多年没回过日本了。
“这就是你的故乡吗?真是个美丽而繁荣的地方。“雷斯感叹道,”手冢,你在日本还有朋友吗?“
"有。”曾经国中的朋友还算是朋友吗?算吧,过去十年了,他还会偶尔收到大石还有其他几个网球队队友的问候邮件,言语不多,大多是庆祝他拿下比赛的恭喜文字。
“那你这次回来可要好好和朋友聚一聚啊,怎么样你也算衣锦还乡了哈哈哈。”说着雷斯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他带手冢带了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对于他的个性了解得很,知道他不爱说废话,但对于他的话还是有好好听进去的。
“嗯,是该好好聚一聚了。”
不二和忍足穿得人模狗样地走进来酒店的包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人互相搀扶着出来了,没办法,里面那群人实在玩得太疯了,都是相熟的年轻人,玩得很开,各种花样层出不穷,他们两个因为来的时候晚了点,还没正式开始派对就已经被罚酒罚了三杯,黄汤下肚,气氛就开始起来了,一闹就是从晚上8点一直闹到了晚上11点才放人去楼上定好的房间。
不二跟软脚虾一样趴在忍足身上,他酒量并不是太好,被他们连番灌了一轮,早就醉得找不到北了,忍足还好点,平时在家里也会小酌几杯,此刻还能站直身体供不二趴一趴,不过一走路就破功了,走路打着飘走,要不是还有几分清醒,早把不二带沟里去了。
“嗯……侑士……电梯在哪啊?”不二眯着自己冰蓝色的眼睛,努力想看清楚前路,奈何,看人都重影了何况看路。
忍足摇了摇头看了看墙上的指示牌,指了指左边的通道,“在那边嗯,哥带你走。'说罢,就带着不二往左边走去。
两人东倒西歪地走着,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电梯,前面已经有四个人在等待电梯的下降了。
忍足拍了拍不二的脸,“不二,前面有人,不想跟软脚虾一样丢脸的话就站直了走过去。”
他和不二两人都自诩为有点名气的人,自然不能在人前落面子,虽然他两是从来不在媒体粉丝面前露脸的人,根本没人知道他两是谁。
不二听了忍足的话努力地站直了身体,在人前一副醉汉的样子实在太不符合他的美学了,天才的自傲不允许他丢脸。
奈何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两个醉得打飘的人哪里是说清醒就清醒的,还没走两步,就不知道怎么地四条大长腿互相绊倒在 一起,扑通一声,两人一起脸朝下摔倒到地上!
这回是真丢脸了……
手冢和雷斯一起和迹部财团的现任总裁一起商讨完合作的具体细节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本来这种代言人合作是轮不到迹部景吾亲自来洽谈的,不过他视手冢为为数不多不跟利益挂钩的朋友自然是亲自洽谈才放心。
商业上的事情处理完,几人一起吃了个晚饭,迹部就提议打一场网球放松一下,他虽然没有走上职业的道路,但是对网球的热爱还是丝毫不减,每周都会抽时间进行网球训练,如今大满贯职网选手在自己面前怎么不让他手痒,这一打就打了三个小时,可谓是畅快淋漓,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11点.
现在回迹部庄园已经太晚了,迹部十分干脆地决定,直接在手冢所在的酒店开间房睡觉,白天再商讨一些代言细节。
几个人正在等电梯的功夫就听到了转角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两个明显喝了酒说话有点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们几个人都不是对旁人好奇的人,都没有转头去看,直到传来噗通一声的摔地声才转头去看,就看到两个醉汉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
手冢皱着眉往那两个看去,脸朝下看不清脸,看身形应该是年轻人,大庭广众之下喝成这样实在太大意了。
一行人都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等下如果两人还不起来,自然有保安会处理。
叮咚。
电梯到了,手冢迹部一行人没有再停留直接进了电梯。
忍足听到电梯的声音,赶紧拖着酸软的身体站了起来,然后把不二也从地上拖了起来。
“不二……赶紧走,电梯…到了。”这一摔,忍足感觉舌头都大起来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二听他这样子说话顿时咯咯笑了起来。
忍足也顾不得其他,拖着不二就往电梯赶去,在电梯关门的最后一刻挤上了电梯,两人顿时松了口气。
不二醉眼朦胧地看着电梯键,“侑士,我们的房间在哪一间啊?”
“好像是……28……29……嗯……想起不来了,等我把房卡拿出来看看……”忍足一边搀扶着不二,一边往口袋里掏着找房卡,奈何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手指极度不配合,掏了几次都没找到,不二见状,决定伸手帮他找,一双手在忍足身上左掏右找,终于在胸口的口袋上找到了房卡,2836号房。
“侑士,你看我找到啦~”不二拿着房卡欢呼,仿佛是找到了什么宝藏一样。
“嗯嗯,不二真棒,给你奖励一个chu ~~”说完就在不二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按下了28楼的按键。
雷斯看着眼前的这两个旁若无人的醉汉,悄悄用德语和手冢说道:“看来是对喝醉酒的小情侣啊。”
说完一转头却发现手冢清俊的脸上一片漆黑,一股风雨欲来的情绪在他身上酝酿。
不至于吧,欧美比较开放,他们什么没见过,不就是一对喝醉酒的小情侣嘛至于露出这样的表情嘛?
雷斯环顾四周,发现迹部景吾的脸色一样黑得难看,非常难看,额头青筋暴起,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难道是日本人都不喜欢同性恋?这不是没可能啊,都说东方比较保守。
“侑士,我好困啊,好想睡觉啊。”不二困得想往下滑被忍足拽起来站好。
“现在已经18楼……站好……很快就到了。”
不二困得揉了揉眼睛,往旁边镜子看了看,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站在自己身后,用一种杀死人的冰冷目光盯着他看。
“侑士,我好像看见手冢站在我旁边了……"不二睁大了自己冰蓝色的眼睛,努力盯着镜子里的人看。
电梯空间就那么小,他的话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忍足顺着不二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那张天天在电视的体育频道循环播放的脸。”那是广告海报啊。“
醉汉不二听了忍足的话认同地点了点头,十年没见面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偶遇了,况且,手冢应该在国外打比赛才对。
手冢听到这两人的自顾自话,居然认为镜子的自己是广告海报,连个眼神也没给自己,顿时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刚想开口,旁边的迹部就先开了口:“忍足,你这是什么不华丽的形象啊?”
忍足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下意识转过头去就看到一脸黑气的迹部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这是什么情况??忍足的浆糊脑袋都打结了,好几年没见过的人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迹……迹部?”莫不是自己醉酒醉到出现幻觉了吧?
叮咚,电梯门开,28楼已经到了。
“侑士快走,我快困死了。”不二拉着忍足的手往外走去,他现在只想要有张大床供自己躺上去。
忍足被他一拉,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没在和迹部搭话,直接搀扶着不二往电梯口走去。
手冢和迹部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一般同时跨出了脚步出了电梯,雷斯和迹部的助理看到两人都出了赶紧跟着出了电梯。
“手冢,我们的房间是在30楼的vip。”雷斯并不懂日文,看到那两个醉汉的样子和旁边两人的黑脸,加上之前的搭话,猜测到难道这几个人是认识的?
“给我在28楼开个房间!"迹部对着助理说道。
“给我也开一间。”手冢也说道。
“雷斯,你要去原来的房间就去吧,我要住28楼。”
雷斯哪里敢放手冢一个人住,赶紧跟助理说道他也要改房间。
助理也是个人精,不该问的从来不说多说什么,得到指令后,立刻转身下楼,不多时便拿回了四张房卡,
是2836房间的左右和对门的四个房间。
我个人非常喜欢忍足的名字,所以会让不二直呼其名,谢谢观看,不喜请请无视,拒绝批评拍砖和教育。
文章名字来源于好马不吃回头草,介于不二真的吃了回头草,所以取名回头……😂😂😂😂
【穆卓】拾光旧铺·第三章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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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走进小店时已经是十月下旬,店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唯有前次的苏姓少女再一次换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女孩看见卓治两只大大的眼睛就冒出光来:“解十九!他来啦!”
从卓治一直未曾注意到的一扇小门走出来一个面色清冷的少女,她瞥了女孩一眼:“吾生,你再这样吵闹,就送你回去了。”又对卓治极快地笑了一下,“卓先生,请。”
第三章·少年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这爱请相信
这次轮到卓治来听故事,两位少女坐下后,被叫做解十九的少女打开一个窄长的盒子,取出一卷竹简,缓缓地打开,从...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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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走进小店时已经是十月下旬,店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唯有前次的苏姓少女再一次换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女孩看见卓治两只大大的眼睛就冒出光来:“解十九!他来啦!”
从卓治一直未曾注意到的一扇小门走出来一个面色清冷的少女,她瞥了女孩一眼:“吾生,你再这样吵闹,就送你回去了。”又对卓治极快地笑了一下,“卓先生,请。”
第三章·少年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这爱请相信
这次轮到卓治来听故事,两位少女坐下后,被叫做解十九的少女打开一个窄长的盒子,取出一卷竹简,缓缓地打开,从里面流出让他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穆司阳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小孩,从小就没什么朋友,独来独往的他亦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直到上了高一,有一天在教室外的走廊上遇见了一个男生,笑容浅淡而温暖,朝他伸出手来。
-“你好,我是卓治,请多多指教。”
少年的心动来得迅速而强烈,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也许因为对方的笑容太甜,也许因为窗外的阳光正好。
后来很长时间,穆司阳都在为这次莫名的心动而困扰,他常常在随着年龄增长而越发放肆羞耻的梦中醒来,盯着虚空中的一片漆黑,质问自己的欲望究竟是不是源于错觉。
他问了自己十几年。
在卓治的陪伴下,穆司阳渐渐在网球队有了朋友,尽管有些队员会认为他过于不苟言笑,但到了高三时,他终于成为了可以依靠、值得信赖的队长。
穆司阳说不清自己对于冠军的渴求,但在网球这条路上他明白唯有冠军是他最终的目的。
——“可惜年少的我还不曾强大到对任何事都这样执着且一往无前。”
卓治听到穆司阳的声音这样说,飘在空中的竹简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他的叹息。
在和队友们一起追逐全国冠军的路上,穆司阳渐渐看到不一样的卓治,掩盖在温柔带着小腹黑表象下的、全力以赴的卓治,他的光芒更甚从前,好像从对方的眼眸里窜进他的心窝,点了一把灼热到难以压抑的火。
于是在捧回全国冠军奖杯的那天,在医院的走廊上,他把自己被国家队邀请的消息告诉卓治,想趁着勇气最甚时赌一把,把从初见到最后心里不堪细说的部分,变成他今生最温柔的语言告诉他。
——卓治,唯网球与你,我想兼得。
可,卓治在听见他入选国家队时,眼眸的光如星光一般坠落,连带着他心间那把火也“呲”得一下熄灭。
这句话终究未在当年说给心中的少年,却经隔多年到底落在了他的耳蜗。
卓治感受到对面叫吾生的女孩在悄悄打量他,仿佛想从他始终保持着笑容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而她又怎么会知道,在听此阴差阳错后,他的心底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竹简仍飘在空中,穆司阳低沉的声音仍在继续。
后来他加入了国家队,到各个国家去比赛,卓治偶尔会去看,两个人在赛后一起吃一顿好友之间的大餐。
有时候穆司阳觉得对方与自己心照不宣,有时候却又觉得好像很遥远。
直到那次比赛,由于各种原因让他当时的状态很不好,看见卓治时第一次没有控制地拥抱了他,甚至有意地让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滑过。
因为那次被偷拍,卓治再也没有看过他的比赛,甚至连他最爱的摄影都没有再继续。
——“他不爱我。他这样对着媒体说,但我却从那时明白,我们真的心照不宣。”
穆司阳从那一刻再也不怀疑对方的情意,也清晰地清楚自己的心。
从初见到如今,心动从未改变。
——“你想用这个故事换什么呢?”
卓治听见竹简里响起一个陌生的女声,清清冷冷,不由地看了解十九一眼。
解十九却神色未动,右手轻轻一挥,竹简自动合上,落回了盒子里。
“他用这个故事,换了你与旧铺的偶遇。”解十九面无表情地说。
吾生一脸怕卓治听不懂的表情在一旁补充:“他的意思是想让你知道这个故事,但最终的选择权在你。”
“选择?”卓治轻轻地重复了吾生的话,轻轻地笑了,清润的双眼绽放着少年才有的光,“我从来没想过选择。”
“我向来很难做到‘全力以赴’,但这一生,只有穆司阳,我决不放弃。”
解十九浅浅地笑了,比他来时的那个笑容多维持了三秒:“他在店外等你。”
卓治站起来,带着孩子气的调皮对两人眨眨眼睛:“以后还可以来卖故事吗?”
吾生翻了个可爱的白眼:“虐狗的故事本店不收,谢谢。”
卓治轻声笑着,转身离开。
这一次的门外不仅有初秋的阳光,还有他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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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生趴在桌子上不满地看着解十九把盒子放回架子上:“十九姐,十月明明我值班,为什么你还要来抢戏啊?”
解十九不理她,倒是那扇小门又被打开,推推搡搡地走出十个女孩,笑嘻嘻地齐声说道:“当然是为了让我们一起为你俩庆生啊!”
“吾生、十九,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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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生顶着一张被奶油涂花的脸,嘴里咬着蛋糕含糊不清地问:“十九姐,卓治的两个故事真的换不到东西吗?”
“谁说的?”解十九白她一眼,神色却带着只有这群女孩才看的出的得意,“我已经给了他故事的奖励。”
“这一生无论多少坎坷,唯网球与他们的爱情可以兼得。”
【不二中心/TF】创造星偶像 21
1.创造101 paro,主刷事业线。
接下来,斋藤又花了五分钟指出其他人的几个小细节问题,提醒后续的排练过程中需要注意,就转战去下一个小组的练习室了。
留下不二和其余六人一起继续抠细节。
至于不二Killing Part唱得不够“杀”的问题,斋藤PD让他回去好好琢磨,不要模仿原唱的发音,要去找到自己声音的“性感点”。...
1.创造101 paro,主刷事业线。
接下来,斋藤又花了五分钟指出其他人的几个小细节问题,提醒后续的排练过程中需要注意,就转战去下一个小组的练习室了。
留下不二和其余六人一起继续抠细节。
至于不二Killing Part唱得不够“杀”的问题,斋藤PD让他回去好好琢磨,不要模仿原唱的发音,要去找到自己声音的“性感点”。
对于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来说,“性感”这东西实在太虚无缥缈了。
如果是舞蹈动作,不二可以凭着细节抠到眼神的精神,生生把“性感”模仿出来。但是唱歌的时候,要怎么表达“性感”,还要以符合自身气质的方式?
直到晚上十点排练结束,不二这次没有和大家一起回宿舍,而是拉着手塚陪他在练习室里继续琢磨“性感”的Killing Part要怎么演绎。
“这个ah~我都唱累了,但从大家的反应来看,还是毫无进展。”
“你已经做到足够好了。斋藤PD对你有更高的要求,这是好事,但你的年龄阅历是无法改变的,有些事不能强求。”
“手塚,这完全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啊?”不二惊奇的抬头。
“为什么这么说?”
“手塚的话,不是应该问我:你为什么不全力以赴?”
“嗯,那是针对你态度不端正的时候。目前,还算端正。”
“……”不二梗了一下,然后就开始骨碌碌地转眼珠子,嘴角上扬的趋势越来越大,最后停在一个眉眼弯弯的表情上,“手塚,不如你给我示范一下吧?”
“示范?”
“下午幸村他们都抢着给我示范了一遍,但我觉得他们一个比一个棒读,还没我唱得好。只有手塚你没试过。”不二对那帮幸灾乐祸凑热闹的家伙们进行了毫不留情的鄙视。
“……”
“就随便试试,不要有负担,比他们还棒读我也不会嘲笑你的。”不二眼睛里小星星一闪一闪的。
看不二一脸等着自己出洋相的故作轻松的样子,手塚能猜到对方此时的压力。
今天已经是三月三日周日,再有一个小时就是周一了。小组对决的公演时间是三月八日周五,周四一整天都要带妆彩排。
他只剩下三天时间去找符合斋藤PD要求的演绎方式。
或许他们这组在对决公演中是可以稳赢不输的,但天才的骄傲大概不会允许自己被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最终却无法做到。
之前白石的疑问是对的,同样都是做到九十分,斋藤似乎只对不二要求特别严苛,总要不断地去压榨他的上限。
是因为在娱乐圈久了,斋藤真的能一眼分辨出不二的潜力深不可测?
这种自己私藏已久的宝藏被别人发现的感觉,以后会越来越多。当这个人真正走上舞台,自己还能藏住他多久?
——要发光的宝藏是藏不住的,自己带着队伍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藏住不二。手塚瞬间扯回了走歪的思绪。
现在的首要目标是:让不二和自己能在未来一直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不二原以为手塚只会随意的应付一下自己的玩笑话。毕竟他从没见过手塚唱那种很撩人的歌,用声音勾人似乎也不符合对方的画风。
但手塚是从歌的第一句开始唱的。
这明显是要认真来的意思,不二不禁整理了表情,认真去等手塚对Killing Part的诠释。
整间练习室里只有他们俩人盘坐在空旷的地板中央,当不二屏住呼吸去听对方唱歌时,整个世界似乎又少了一人。
平时低沉磁性的嗓音扬起热情、有感染力的声调,很快就唱到了副歌部分:“Gravitic-love ahh~”
原本自由奔放的唱调突然被掐断,变成了破出胸腔的一声压抑的叹息,低沉而沙哑——没有真声,只有气音,炸响在不二耳中。
手塚模仿原唱在这一声里稍稍阖上了眼睛,轻微颤动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从眉心到喉结的锋利线条在瞬间勾去不二的所有视线。在暧昧撩人的叹息结尾处,他清楚的看到手塚凸起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这一下勾得不二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这种听觉和视觉被双重刺激的感觉,让不二在他十九年的人生中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关于“性感”的定义。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跟着那声叹息狠狠地紧缩了一下,脸颊似乎在逐渐升温,本应立刻收回的视线像被黏住一样,转一下都千难万难……
手塚是在不二的注视下睁开眼睛的,歌唱已经停下,他却没有主动开口打破胶着着的氛围。
眼神相触的那一瞬,不二终于找回自己双眼的控制权,他有点尴尬地顶住手塚的视线,试图用由衷地夸赞打破暧昧旖旎的气氛:“手塚唱得……真好。”
“嗯。”
“我是说真的。”
“我知道。”手塚伸出手去,轻轻捏了一下不二烧透了的耳垂,唇角勾起,“红了。”
“!”突然被摸到敏感地方,不二本能地侧过脸躲避,一手捂着耳朵,不怎么坚定地谴责手塚,“这种地方,别乱碰啊……”
“好。”
“你笑什么?”
“没有。”
“你笑了。”
“……咳。”死不承认。
“……”
“回去吧,很晚了。”
“可我——手塚是怎么想到这样唱的?我能学吗?”
“这个需要'阅历'。”
“阅历?哪方面阅历?”
“……自行体会。”
回到宿舍的不二心情是轻松的,因为他自觉已经找到了Killing Part的演绎方式。所以等他洗漱完毕躺上床后,决定给两位室友展现一下自己的研究成果,顺便看看效果。
201的熄灯夜谈时间开始。不二也学着手塚从头开始唱,直到副歌的Killing Part结束。
“……目を夺われたらKiss グラ・グラ Gravitic-love ahh~”
“……”
“……就这样?”对面上铺的声音,是幸村。
“对啊,新学的。”尾音上扬,听得出小得意了。
“……要我说实话吗?”白石犹豫。
“……说吧。”
“这应该不符合斋藤PD关于贴合自身气质的表达方式这个要求吧?”
“为什么?”
“因为刚才那种唱法,像小孩穿大人衣服,明显不合身。”幸村非常直白。
“小孩穿大人衣服?可手塚唱得很性感。”手塚要十月过完生日才二十二岁,和自己只差三岁不到,总不至于差出辈来吧?
“你们的气质也差得太远了……”幸村揉太阳穴——难怪了,一只受学总攻喘气,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但我觉得你的思路是对的。”白石鼓励不二。
“思路?”什么思路,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
“就是刚才那种,有点色气的方式。”
“……”
“就像是在……那种时候……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终于知道手塚说的“阅历”是什么阅历了……
“你……需要手机吗?流量无限的……还有耳机……”
“不……谢谢……我明天(可以找手塚,嗯,还是不了)……嗯,我是说,太晚了,我们该睡了……”
“啊……好。”
“……”幸村默默地翻了个身,传达出“我已经睡着了”的信息。
嗯,这大概就是这个年纪的男生们夜谈时最普遍的话题之一了,只是他们还不足够熟稔,以后会好的。
第二天早上,不二是被腿间微凉的黏腻感弄醒的。
这种事情,对已经十九岁的不二来说,应该已经不会产生什么不良影响了,只是今天好像有点不同。
不二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天才蒙蒙亮,白石和幸村还在熟睡。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决定还是速战速决要紧。扛着和温暖被窝分离的痛苦,不二一口气掀开被子,冲进了洗手间,中途也没忘记带上干净的内裤。
伴着水声,不二总是不断回想起害他早起洗内裤的那个梦。
梦里是手塚赤裸着上身,汗津津的躺在床上,微侧着脸重重地喘息着。除了这些,再没有其他信息,不二仿佛站在上帝视角看了一场美男自渎的小电影。
昨晚在练习室里深刻地印入脑海的那些细节——那声叹息,还有那抹勾人的侧脸线条,轻轻滚动的喉结,都被无数倍的放大在梦里。细节生动撩人,气氛暧昧不明,还反复循环的播放着刺激大脑,让人根本忍不住扑上去的欲望。
于是,梦里的不二真就扑上去了……
然后?
然后他就醒了。
不二又回忆了一遍梦里的那些细节,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懊恼哪一点:谴责手塚害自己做这种梦?还是惊慌自己对同性产生性幻想?或是后悔没早点扑上去梦醒的太及时?心底那一点点窃喜又是怎么回事?
认真分析一下的话,不论是梦里还是现在,自己完全没有恶心不适的感觉,反而每一次想到还会心跳加速?
所以,其实自己对手塚产生了好感吗?还是单纯的性幻想?
不论是好感还是性幻想,这个对象才是问题的本质所在——所以,为什么是同性?
自认直男十九年的不二周助,一边洗内裤,一边三观重塑中。
最终,当不二轻手轻脚地重新躺回床上时,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锅还是要推给常年在外工作的爸爸吧?
一定是自己缺少父爱,所以对可靠的同性产生了不太正常的幻想。只要自己在节目录制结束后,找个时间飞去陪爸爸一段时间,这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嗯,完美的解决方案。
这一天的不二自然是没有完成前一天斋藤PD留下来的任务的,因为他被一个更大的烦恼笼罩着,一整天都笑得格外好看。
但其他人都以为是Killing Part难住了他,自觉地放他一个人倚着窗子长吁短叹,并不敢上前去招惹。
不过好在斋藤PD今天没有出现,不二像是偷到一天可以用来补暑假作业的小学生一样,在晚上的练习结束后拖住了幸村,还是要先把斋藤PD留下来的任务解决了才行,毕竟公演近在眼前了。
“为什么找我?”
“你比较可靠。”因为现在他不能找手塚。
“……”这肯定有问题,幸村才不会认为自己在不二眼里能可靠过手塚。
不过,这次对方可能真的找对人了——他确实有些资料可供不二参考,至于出不出得了效果,就要看不二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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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二完成斋藤留下的任务了吗?没有。
今天不二谈恋爱了吗?谈了。
感谢大家的爱心、蓝手和评论!
卡文卡到崩溃,再次证明我感情线苦手_(:з」∠)_
【穆卓】A大有福了 00-01
换季暴躁,搞点儿OOC沙雕文学放松
原作衍生,十三年后。与其说是破镜重圆不如说是情侣吵架狗都嫌(拇指
艺术创作,都是假的,但我CP是真的
作者随时跑路,看着玩吧:D
00 A大有福了
A大的吃货们,你们有福了!
副校长表叔的小舅子终于被踢出三食堂了!下课晚、抢不上一二食堂的你们,再也不用在菠萝炒豆角和酱爆枸杞鱼之间纠结了!A大的母单花,你们有福了!
经过了一个暑假的施工,校(qing)花(lv)园终于重新开放...
换季暴躁,搞点儿OOC沙雕文学放松
原作衍生,十三年后。与其说是破镜重圆不如说是情侣吵架狗都嫌(拇指
艺术创作,都是假的,但我CP是真的
作者随时跑路,看着玩吧:D
00 A大有福了
A大的吃货们,你们有福了!
副校长表叔的小舅子终于被踢出三食堂了!下课晚、抢不上一二食堂的你们,再也不用在菠萝炒豆角和酱爆枸杞鱼之间纠结了!A大的母单花,你们有福了!
经过了一个暑假的施工,校(qing)花(lv)园终于重新开放了!每天喊着FFF的你们,再也不用在学校的路灯下看见没处可去却非要黏在一起的狗男男、狗女女、狗男女了!A大的法语狗,你们有福了!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卓治老师终于结束了为期一年的访学回国了!以后A大各系内斗时,你们再也不用费尽心机宣扬“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只要挺胸抬头,做一个快乐的复读机:“我们有卓老师!”A大的网球社,你们有福了!
刚刚退役的金满贯选手穆司阳,正式宣布要来我校读书了!从此时此刻起,你们再也不会被B大网球社按在地上殴打,英雄的A大网球社,站起来了!
——A大新闻社公众号“A大早知道”
01 天地否,出行不宜
卓治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被回家省亲的亲姐姐卓美堵在了门口:“来,掷个铜钱。”
深知姐姐脾性的他从善如流地接过被塞来的一把铜钱:“新业务?”
“发扬传统文化咯。”著名MCN公司创始人、长红不衰的互联网奇迹卓美女士催促,“快点儿。”
六枚被洗涮得干净发亮的铜钱落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三正三反。
“怎么样?”卓治问。
“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小来。”卓美肃容道,“否卦,出行不宜。弟啊,姐姐给你写个假条,今天别去学校了,翘课呗?”
“如果我再小个七八岁,我肯定就听你的了。”昨天才从蒙特利尔回国、在时差的拉扯中艰难起床、正卡着点儿准备去上开学第一课的A大法语系门面担当卓副教授真诚而遗憾地回答。
*
我真傻,真的。爱生如子(自称)、不顾姐姐的劝阻、志愿牺牲睡眠时间也坚持到校上课的卓治一站上讲台就后悔了。我单知道身为老师不好随便翘课,怎么就不想想,卓美姐可是被称为掌握了因果律的占卜魔女呢……
深吸一口气,卓副教授露出了他最灿烂的营业笑容:“第一排中间的这位先生,我们学校的专业课是不允许校外人士旁听的哦。”
第一排中间的那位先生推推眼镜,表情认真:“卓老师您好,我是法学系大一新生穆司阳。”
我可去你的吧。卓老师笑容不变,内心翻涌:大一新生,我看您是大一新生家长吧。
“卓老师!今天穆司阳去听你的课了?!”
一回到办公室,去年新来的青教、A大网球社顾问小杨老师就蹿上来,拉住卓治尽情抒发自己对穆司阳选手的仰慕、对校方特录他的这一决定的赞美以及对卓治竟有幸给他偶像上了一堂课的羡慕嫉妒恨。
“呵呵,是啊。”卓治皮笑肉不笑,没有告诉他自己不仅给穆司阳上了课,还以“个子太高会影响后面同学看黑板”这一理由,把那位存在感过于强烈的退役网球国手从教室第一排轰到了最后一排。
“那可是穆司阳诶!”小杨老师还沉浸在激动的心情中无法自拔,没注意到同事显而易见的心不在焉,“卓老师你不打网球不知道,他可是全亚洲第二位金满贯选手,最好成绩追平了日本传奇选手手塚国光,是次世代的中国网球奇迹!”
“啊,是吗。”卓治听见自己说,“真了不起呢,穆司阳选手。”
真了不起呢,穆司阳选手。看着顶着自己杀人的目光依然端着盘子在对面安然落座的“大一新生”,卓治暗暗磨牙:“穆同学,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
“我刚刚问过杨老师了。”穆司阳扭头示意,“他说不介意。”
卓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杨老师正突兀地站在人来人往的食堂中央傻笑,白衬衫上“穆司阳”三个字端正而醒目。
……为人师表的尊严呢,小杨老师。默默将毫无原则立场的同时拉进饭搭黑名单,卓老师向穆同学露出了一个毫不真诚的假笑:“哦,那你慢慢吃,小心别噎着。”老师我就先撤了。
“谢谢卓老师。”穆司阳乖巧点头。
别再出现了。卓治想。我谢谢你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jiu。
在打开办公室的大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卓治有那么一秒甚至想去庙里烧个香,或者去观里做个法,或者去教堂里驱个邪……总之随便怎么样也好,随便哪个神都成,赶紧行行好显了神通,收了眼前这个妖孽吧!
妖孽本人浑然不觉:“卓老师,今天您课上我有些内容没听懂,可以请教一下吗?”
“不可以!”卓治冲口而出,拒绝之清晰宏亮干脆利索甚至让同办公室的另一位老师讶异地抬头张望了一眼(谢天谢地小杨老师这节有课,否则哪个神来了这人也推不出去了)。意识到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崩了人设,卓治轻咳一声,柔声细语:“穆同学来旁听我们班的专业课没问题,但是老师工作很忙,解答问题还是以实际选上课的同学为主哦。”
“这样啊。”穆同学理解地点点头,“那我问问其他老师吧。”
好!卓治恨不得起立为他的善解人意鼓掌。
“另外,我选上了您明天的公选课,预习中遇到了一些问题,可以请教您一下吗?”善解人意的穆同学问。
“……”
“……”
“可以哦。”卓老师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微笑,“老师我最喜欢热爱学习的同学了哦。进来喝杯茶,我慢慢给你讲。”慢慢地、仔细地、透彻地、醍醐灌顶地讲。
严智明,B大食品工程系教授、博士生导师,B大食品工程系副系主任、食品生物化学研究室主任,J省杰出青年学术技术带头人,国家重点实验室副主任,育青中学知名校友,卓治的知交好友,穆司阳眼前茶包的制作人。
“这个是国家实验室特gong呢,你一定喜欢。”好客的卓老师笑眯眯地拿出了挚友相赠的珍贵茶包(同办公室的同事突然表示自己有急事需要立刻离校),笑眯眯地放进杯中沏了水,笑眯眯地将盛满色泽可疑的液体的玻璃杯推向热爱学习的穆同学,“快尝尝看。”
职网出道至退役一共十三年,无论面对如何难缠的对手都面不改色、稳如泰山,甚至被某些媒体戏称为“中国冰人”的穆司阳选手无比明显地咽了口口水,在卓副教授期待的目光里端起了杯子。
搞定。
卓治拍拍手,从桌上抄起杯子呷了一口:“嗯~好喝。”
*
晚上接到池大勇的电话,说他出国一年终于回来,昔日育青的穆司阳队长也已退役,不如借此东风搞一次同学聚会时,卓治已经对“穆司阳”这三个字脱|敏了。
这可能是我这十三年来一直把他的名字加进各种软件的屏bi词的报应。卓治想起自己曾经陪卓宇看过的许多男频修仙小说,任是道法高妙,只要一夕破功,便前功尽弃,反噬铺天盖地而来,无处可逃。
“……佳乐最近忙完了演唱会,阿严也刚从B市出差回来,大家都有时间。目前就先定在十一假期,还是兴隆家的老店,你可以吗卓治?”池大勇问。
卓治的视线定在天花板的一小块污迹上,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直到池大勇再次确认,才笑着回答:“我都可以啊。”
后面再说了什么卓治实在没能记住。挂了电话后,他一头栽进被子,睡着了。
被朝阳而非闹钟叫醒时,卓治已经忘记了困扰自己一整晚的梦境究竟为何。只记得不知道是天空还是球衣的蓝白色块,像心跳声又像击球声的“砰砰”节律,还有亮到刺人、却无法分辨来自恒星或是熟悉双眼的光。
下次睡觉前还是要拉好窗帘啊。卓治想。
卓治下楼的时候,著名网红卓美女士正窝在沙发上涂指甲油。见到弟弟,她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早啊,昨天怎么样?”
“如果卓美姐生在公元前,教堂里现在摆的就是你的雕像了。”卓治说。
卓美忽略掉弟弟话中的一点怨念,决心把它当做对自己的赞美:“今天再来一卦吗?”
“会弄花你的指甲的。”卓治说,“而且下下签有一个就够了吧。”
“怎么能说是下下签呢。”卓美抗yi,“就出行方面确实是不宜啦,但如果是婚恋方面的话,虽然也有挫折和变故,但只要双方充满信心、一同努力,就会是HAPPY ENDING哦。”
“还不是一个意思……”卓治朝姐姐挥手,“走啦。”
【POT - TF】失明33天(2)
※ 破镜重圆,中篇,日常祈祷不爆字数
※ 文中如若出现任何涉及各专业的内容全属瞎掰,只为剧情服务,不要认真
※ 写着写着忽然发现,可以写成lo主最喜欢看的梗~于是就把剧情凹过来了~建了个合集直接放合集就不做链接了
※ 1029写不出新篇,更个新当贺了(什么鬼?),咸鱼了快十天现在啥都写不出来了(还沉浸在各位太太的美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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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的拒绝没起一点作用,手冢依然坚持要把他接到家中。他试过求助其他人,但是对手实在神通广大,愣是把他能想到的人都提前联系了一遍,并且说服对方帮着说服他。
不二风中凌乱,怎么以前没发现手冢这么...
※ 破镜重圆,中篇,日常祈祷不爆字数
※ 文中如若出现任何涉及各专业的内容全属瞎掰,只为剧情服务,不要认真
※ 写着写着忽然发现,可以写成lo主最喜欢看的梗~于是就把剧情凹过来了~建了个合集直接放合集就不做链接了
※ 1029写不出新篇,更个新当贺了(什么鬼?),咸鱼了快十天现在啥都写不出来了(还沉浸在各位太太的美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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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的拒绝没起一点作用,手冢依然坚持要把他接到家中。他试过求助其他人,但是对手实在神通广大,愣是把他能想到的人都提前联系了一遍,并且说服对方帮着说服他。
不二风中凌乱,怎么以前没发现手冢这么执着?但不二转念一想,也不对,手冢从前就对胜利非常执着——也许是被支柱的身份束缚了——然而在其他事情上,手冢却显得淡然得很。这是不二第一次见到手冢执着于网球以外的另一件事。
后来不二就放弃挣扎了,原因有二:首先是手冢已经提前把其他人都收买了,除了家人,他也找不到别的可以来照顾他的人;其次是,手冢表示,如果不二拒绝让自己照顾他,那他只能告知不二的家人不二受伤这件事。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可惜,这个威胁对不二而言太有效,不二苦思冥想许多方法,最后还是不得不答应了手冢的要求。
医院的生活没过几天,不二就被告知可以回家休养了。不二本想挣扎一下再呆两天拖延时间,可想到医院高昂的治疗费用,最后怂怂地同意了出院,被手冢接回了家。
出院那天手冢一早就来到医院给不二办理出院手续,不二还没从即将要与手冢“同居”这件事上回过神,手冢已经将所谓的手续和费用都处理完毕。不二知道后怪不好意思,不说医药费的问题,单单是这个人情,不二就不知该如何还给手冢。
这个想法,不二没敢告诉手冢。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如果手冢知道了,可能会大发雷霆。
来帮不二收拾东西的菊丸非常费解,他记得学生时代,手冢和不二的关系相对其他人就亲厚一些,毕业了大家也没断了联系,偶尔总会聚一下。可没想到,现在不二对手冢临时照顾自己这件事这么抗拒。
等到手冢去办理手续时,菊丸才敢问不二这个问题。不二坐在一旁,摇着头说:“当年要好不代表现在关系也依然亲密,很多儿时的好朋友长大了也一样会成为陌路。”
“可是,你们又不是彻底断了联系。”菊丸百思不得其解,“何况在你出国前,你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啊。”
“呵呵……”不二干笑了两声,避开菊丸的疑惑,“时间长了都是会变的,没什么大不了。”
不二家移民的时候,其实不二也跟着家人一起离开了。但过了一年,不二就独自回到了日本,在儿时的城市安定了下来。大家都对不二回到日本生活这件事感到高兴,回来的原因也没人过问。
说到这里,菊丸想起来了,也是从不二归国起,手冢就经常缺席他们的聚会,不,应该说,自从不二归国起,他们就开始了各种凑不齐人的聚会。
菊丸偷偷瞄了不二一眼,又想起不二现在看不到东西,便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不二。
此时不二看不见,他想睁着眼也是一片黑,干脆闭上了眼睛。如此,菊丸自然无法从不二的眼中看到半点情绪。不二脸色如常,最后那句话听起来像是在闲话家常。菊丸有些纳闷,不二是最重视家人和同伴的,现在说起他和手冢的事,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带着疏离和刻意的淡漠。
菊丸回头看了两眼,没发现手冢的踪影,便悄悄问不二:“不二,你是不是跟手冢……”
“跟手冢什么?”不二问。
“你是不是跟手冢闹矛盾了?”
不二歪头想了想:“算不上吧,就是有段时间没接触,所以就淡了。”他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你懂的,大家都忙。”
菊丸觉得肯定不是这个理由,但不二不愿意说,他又没有本事从手冢口中撬出真相。这个问题只能就此打住,看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一探究竟。
办完手续去找医生谈话的手冢刚好回来,走进病房就察觉到这诡异的沉默。他皱了皱眉,没有询问:“手续都办好了。”
“谢谢你,手冢。”不二笑着道谢,“未来这段时间,真是太麻烦你了。”
手冢想说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可眼看菊丸正一脸好奇地注视着自己,他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菊丸手下的行李已经打包好了,便上前为不二推轮椅:“既然都收拾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不二一语不发,暂时失去自由行动能力的他只能任凭手冢行动。他坐在轮椅上,眼前一片漆黑。虽然知道推着自己的是谁,也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可无法视物带来的未知与恐惧,并不会因为手冢或菊丸的存在而减少半分。他被动地感受着前进的方向,只能依靠混乱的声响勉强分辨自己身在何处。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了扶手,身体崩得僵硬,一双唇抿得很紧,往日的微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在不二身后的手冢轻易就发现不二的紧绷,但他没有出言安慰,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任何话,都不能让不二减轻一点心理负担。也许菊丸现在安慰能让不二宽心一阵子,可只要回到只有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不二一定又会变回惊弓之鸟。
手冢觉得心疼,在他心里,不二不该是这个模样。而手冢清楚得很,不二现在的举动,与自己脱不了干系。正因为是自己,才让不二事事小心谨慎,唯恐越了雷池半点。
菊丸将两人送到停车场,看手冢扶着不二上了车,才把不二的行李交给手冢:“那手冢,不二就交给你了。”
“放心。”手冢将行李放在后座,上车。不二按下车窗,有些茫然地伸出头。他不知道菊丸站在哪个位置,只能凭感觉冲着某个方位说:“英二,谢谢你,今天辛苦了。”
“客气什么呢,我们是好朋友。”菊丸一步跨到不二面前,弯腰凑近不二,“等你好了,我们在一起出来玩。”
“一言为定。”感觉到菊丸的气息,不二终于笑了起来,“这次没看成的电影,我们下次补上。”
“好的好的,我等着你哦。”
菊丸站在原地目送手冢的车离开,直到车辆汇入车流消失了踪影。他叹了一口气。刚才不二紧张的模样他不是没发现,他本以为手冢会宽慰几句,谁知道他们的冰山部长,竟然一路沉默。这回,就算迟钝如菊丸,也意识到昔日的青学双壁之间出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可怎么行?他们从前的这几个人是要做一辈子的朋友,怎么可以让他们的主心骨们之间出现隔阂呢?这事肯定得想办法解决!
于是,菊丸摸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大石,我是英二……”
车内的气氛沉默得很。
不二没有说话。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直“望”着窗外。手冢打开了唱片机,熟悉的音乐响起,让不二愣了一下。
“你还有这张唱片。”不二说。
“嗯。”手冢低低应了一句,“听习惯了。”
这是不二从前很喜欢的一张唱片,有一段时间天天抱着听不撒手。可他自己的唱片,在国外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怎么也找不到。不二想过重新买一张,可转念又想,丢失唱片这件事,或许是老天在帮他下定决心,离开旧日的记忆。况且,重新买的唱片也不是之前的那张,新的又如何能代替旧物呢?
回国后,他也没有再听过这个。谁料,今天居然会在手冢的车上再听到脑海深处的旋律呢。
熟悉的旋律回旋在耳边,勾起了许多过往的回忆。不二心里有点酸,回想着从前的点点滴滴,他忽然想不通了。
他和手冢,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呢?
不二很久之前就懂了,分手亦是朋友都是骗人的。即便只是密友,关系破裂了也永远修补不回来,更何况是曾经的恋人?
to be continued......
【冢不二】冰山芥末(番外)
番外
一年后,冢不二、真幸、忍迹三对夫夫的结婚纪念日就要到了。
不二心血来潮,约了另两对夫夫,要一起过结婚纪念日。
手冢听到这个消息,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了下来。
“周助,这不方便吧?”手冢试图打消不二的念头,“忍足说了,他要和迹部一起出国旅行,真田也要上班的!”
“唉多?”不二白嫩的食指点着下巴,“可是,小景说,咱们可以在他家的别墅里聚会啊!”不二歪着头看着手冢,“精市也说,真田那天轮休啊!国光为什么要说谎?”
“呃……”手冢尴尬的推了推眼镜。总不能让他说,他怕自家老婆再像婚礼时一样整别人吧?如果真那么说,他就要与沙发为伴了,时间不限。
“国光,”不二走到手冢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严肃的看着手冢,“...
番外
一年后,冢不二、真幸、忍迹三对夫夫的结婚纪念日就要到了。
不二心血来潮,约了另两对夫夫,要一起过结婚纪念日。
手冢听到这个消息,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了下来。
“周助,这不方便吧?”手冢试图打消不二的念头,“忍足说了,他要和迹部一起出国旅行,真田也要上班的!”
“唉多?”不二白嫩的食指点着下巴,“可是,小景说,咱们可以在他家的别墅里聚会啊!”不二歪着头看着手冢,“精市也说,真田那天轮休啊!国光为什么要说谎?”
“呃……”手冢尴尬的推了推眼镜。总不能让他说,他怕自家老婆再像婚礼时一样整别人吧?如果真那么说,他就要与沙发为伴了,时间不限。
“国光,”不二走到手冢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严肃的看着手冢,“说谎可不是好习惯!”
“周助,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手冢把话挑明了。
“我没打什么主意啊!”不二笑眯眯的说,“咱们是一起结婚的,当然要一起过结婚纪念日了!”
“就这么简单?”手冢怀疑的问。
“国光,你不相信我!”不二瞬间睁开了眼睛,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委屈。
“我不是不相信你,”手冢急忙解释,“我是……”
“我对你太失望了!”不等手冢说完,不二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居然不相信我,我当初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啊?我……”
“我错了!”手冢急忙认错,不管是不是真的错,认错一定没错。
“嗯,”不二点点头,“认错的态度不错!”说完,不二走到手冢身边,优雅的坐在了手冢的腿上,双手圈着手冢的脖子,“国光……”
“你想让我做什么?”手冢搂着不二的腰,他太了解自己的老婆了。
“我要你袖手旁观!”不二笑眯眯的说。
“袖手旁观?”手冢不解的看着不二。
“嗯,不管我们做什么,你都不准帮着真田和忍足!”不二一手搂着手冢的脖子,一手拉着手冢的领口。
“好!”手冢点点头,只要和自己无关就好,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结婚纪念日当天,迹部家的别墅里
“怎么样,小景,都准备好了吗?”幸村、不二和迹部聚在一起,轻声交谈着。
“本大爷办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迹部不满的看了幸村一眼。
“嗯,精市,扑克牌准备得怎么样了?”不二看向幸村。
“已经交给管家爷爷了!”幸村笑着说。
“周助,你的东西呢?”幸村看着不二。
“呐,放在厨房了!”不二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好,那咱们开始吧!”说完,幸村站起身来,向厨房走去。
不二和迹部也起身跟着向厨房走去。
“手冢,不二会做饭吗?”见不二进厨房,忍足小心翼翼的向手冢求证。
“简单的菜式周助都会做,”手冢看了忍足一眼,“与其担心周助,还是担心你家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总裁大人吧!”
听了手冢的话,真田也看向忍足,“你家迹部的厨艺有所长进了?”
真田没有忘记当初,迹部一时心血来潮请他们吃他亲自下厨做的饭,那顿饭可是让他的胃疼了足足一星期啊!
“呃……”忍足尴尬的推了推眼镜,“比以前要好!”
意思就是,吃了之后,胃不会疼一个星期了,至于会疼多久,忍足医生表示,要根据具体“病·症”来判断。
正在这时,从厨房里传来了幸村的声音,“弦一郎,来帮一下忙!”
真田起身,走进厨房去帮忙了。
真田刚进厨房,迹部和不二就出来了。
“怎么了?”手冢不解的问道。
“厨房里·杀·气太重!”不二在手冢身边坐了下来,“我和小景出来避避!”
“杀·气?”手冢和忍足对视了一眼,同时站起身向厨房走去。
只见厨房里,真田两手各执一把开山刀,东砍西斩,气势如虹,剁鸡肉像在斩鸡头,当场让手冢和忍足看傻了眼。
好不容易,饭菜上了桌,六个人在餐桌边坐了下来。
“呐,既然是结婚纪念日,”不二笑眯眯的看了看另外几个人,“咱们一边吃,一边来玩游戏吧!”
“好啊!”幸村点点头,表示赞同。
“嗯,本大爷就看看你要玩什么游戏!”迹部看向不二,不要让本大爷失望。
“来玩国王游戏吧!”不二看向迹部,“小景,怎么样?”
“嗯,还算华丽!”迹部点点头。
“管家爷爷,”不二对站在一边的老管家说道,“拿一副扑克牌来,好吗?”
“是,不二少爷!”老管家应了一声,转身去取扑克牌了。
两分钟后,老管家拿来了扑克牌,按照玩国王游戏的规则洗好了牌,分发给六个人。
“几位少爷请看看,谁是国王?”老管家看着几个人。
“是我!”幸村举了举手里的牌。
“请幸村少爷下指令!”
“嗯……”幸村思考起来。
“如果幸村少爷想不到什么指令,”老管家拿出一个盒子,“请抽出一张指令吧!”
“好吧!”幸村从盒子里抽出了一张纸条,交给了老管家。
“请3号和6号换装,然后跳海带舞!”老管家看向剩下的五个人,“3号和6号,是哪两位?”
忍足和真田黑着脸举起了手里的牌。
“两位少爷这边请!”老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分钟后,忍足和真田出来时,脸色比离开餐桌时更黑了!
迹部、幸村、不二在看到忍足和真田后,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就连冰山手冢的脸上都流露出了笑意。
“两位少爷,请开始表演吧!”老管家不受影响的说道,“如果,不想表演,有乾·汁等着你们!”
忍足和真田看了看桌上的乾·汁,认命的穿着婚纱,跳起了海带舞……
要说,迹部和幸村怎么会同意和不二一起整忍足和真田呢?
当然是为了报婚礼上的仇!
为什么不二“幸·免于·难”?
开玩笑,不二可以选择喝乾·汁啊,然后,倒·霉的就变成了忍迹夫夫和真幸夫夫了!再说,大家都欣赏过手冢穿婚纱的样子了,也不算吃亏!
END
【TF】(现原)《误识少年却年少》
番外三
—— ——
手冢结婚的消息轰动了整个A市甚至于周边的城市也觉得不可思议,各大媒体个个跟打鸡血似得跟踪报道手冢,不二第一次实质性的看见手冢在A市的影响力。
但,婚礼却和这样壮观的景色恰恰相反。
手冢只请了自己和不二的亲朋好友,在国外一间小小的礼堂里,牧师虔诚的捧着圣书祝福这对新人永远幸福美满,八岁的顾小颜充当小小的花童,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手冢和不二,开始明白这件事的意义之后,顾小颜小嘴一咧笑的甜甜的让人觉得分外的可爱。
黑西装的手冢,白西装的不二。
这一黑一白站在一起合适到让人感叹,随着牧师合上身前的圣书,巨大的钟声便响了起来,虽然只...
番外三
—— ——
手冢结婚的消息轰动了整个A市甚至于周边的城市也觉得不可思议,各大媒体个个跟打鸡血似得跟踪报道手冢,不二第一次实质性的看见手冢在A市的影响力。
但,婚礼却和这样壮观的景色恰恰相反。
手冢只请了自己和不二的亲朋好友,在国外一间小小的礼堂里,牧师虔诚的捧着圣书祝福这对新人永远幸福美满,八岁的顾小颜充当小小的花童,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手冢和不二,开始明白这件事的意义之后,顾小颜小嘴一咧笑的甜甜的让人觉得分外的可爱。
黑西装的手冢,白西装的不二。
这一黑一白站在一起合适到让人感叹,随着牧师合上身前的圣书,巨大的钟声便响了起来,虽然只是一声却留下足够长的回音,礼堂上空顿时又响起白鸽扑腾翅膀的声音,那声音极大不二可以想象是一群群的白鸽飞过这间礼堂,掌声响了起来,不二抬眸正视着向他走来的手冢,手冢低头在众人的祝福里和不二拥吻。
跨越那么多的时间和阻碍,他们终于拥有和对方百年合葬的资格。
当我说我愿意的时候,就是我最好的告白。
当戒指套在无名指的时候,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伴侣,你的这一生,都会有我同行。
手冢总裁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妻管严”,不管多重要的社交场合雷打不动十点半必走人,后来有人猜测估计门禁是十一点,不管什么时间只要“夫人”一个电话,说话的语气就变的又轻又柔,声贝直线往下拉,这是被手冢训过的职员亲口所说,总的来说,这样的一对“模范夫夫”会吵架?
答曰:“会。”
事情的起因就是顾小颜,十岁的顾小公子已经是一个读小学的大孩子了,却发生了打架这样恶劣的性质,可主要问题是顾小颜把对方揍得鼻青脸肿的,事情的起因两个孩子也不说,急的老师只能请家长过来协商。
当时顾小颜正放在手冢家寄养,顾卿颜带着妻子去度过一个浪漫有美好的结婚纪念日,不二正在读研,又在为这一部摄影集做准备,无奈之下只能手冢前往。
顾小颜寄读的学校是一所权贵学校,进来就是拼爹妈的,手冢往教师办公室一杵吓的校长都从自己的办公室里来迎接,顾小颜从小就被手冢疼着,也不怕事,浑身都是不服再来一架的气势,对方背景拼不过手冢,那孩子还可怜巴巴的给顾小颜道歉,手冢挥挥手让这事就这么翻篇。
不二说,你不能这么惯着孩子。
手冢反驳,顾小颜也没做错什么。
不二来了气,盯着手冢已经在警告对方你别跟我抬杠,“他才十岁,总不能仗势欺人吧。”
手冢皱眉,“他有这个资本,为什么不行?”
不二气结,他在怀疑手冢对顾小颜是不是太过溺爱,难怪这孩子总爱粘着手冢,“你不能这么顺着他。”
手冢不明白,“顾小颜他爹,从小就这么长的,也没见多糟糕。”
只是个十岁的孩子,爱玩爱闹很正常。
不二快被这种教育理念气的动手,索性不跟手冢搭话,手冢没放在心上依旧是宠着顾小颜让他胡作非为,不二几番劝说不了,直接搬去云上花园不跟手冢再多废话,眼不见为净,还不行吗?
不二一搬走,手冢心里就不是滋味了,严肃的开始审查自己最近的表现,后来又把顾小颜叫进书房一本正经的告诉顾小颜以后不能这么胡闹,我们要以德服人。
顾小颜撇撇嘴心里暗想,您这是被小爹爹以“德”制服了吧?
不二没有回家的趋势,手冢只能自己去云上花园坐等不二回家。
云上花园虽然这两年两个人都住的不多,但是不二依旧让人日常打理,有一件屋子被不二改动了一下,有时候来了兴趣不二就会自己动手洗照片,这几年他都没有在动过画笔,不二总觉得他最好的一幅画已经完成,加上现在十分的忙碌,平心静气的去画一副画的时间少之又少。
屋子里并没有人,手冢在玄幻处换了拖鞋进屋,每一走一步手冢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这里承载着他和不二所有的记忆,窗户外的阳光正是明媚的时候,窗台上的绿色植物沐浴着阳光,微弱的金色光芒将它们的轮廓通通勾画出来,若是瞧着仔细甚至于可以看见那些漂浮着的尘埃。
手冢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打量着,整体风格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但是却多了很多微小的布置,整个人屋子看起来有了温度和人气。
手冢打量着却发现每一件屋子里都挂着一副画,这些画手冢从来没有见过,画上也没有完成时间的落款,这让手冢不知道这是不是不二最近所作,但画的东西却很简单,两三件家具就是一副小画,手冢瞧着瞧着发现画里的家具就是屋子里的家具,手冢勾唇笑起来,这倒真的是“写实派”的不二。
三楼的钢琴还在,手冢摸着琴身最终打开,却看见一个白色的信封被藏在了这里,手冢伸手发现信封上已经有了灰尘,想来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东西,手冢在犹豫着拆不拆的同时也看见墙上的画作。
画上有一架钢琴,一个沙发,一轮明月。
信里写着:那夜里你听我弹琴,可弹的再多你也不知道我的心意。
“不打开看看吗?”不二的声音突然出现,惊的手冢瞬间拉回了思绪。
不二正靠着门沿,笑瞧着手冢。
“写的什么?”手冢问,同样也看着不二。
不二发出嗯的一个长音,似乎在思考。
“或许你看了,会更爱我。”
那是多年前他准备离开手冢时准备的,他没日没夜的画着云上花园,画着他和手冢之间的回忆,我想着手冢总有一天会进入这里,会进入他为手冢打造的牢笼里,那时候的不二总想着,他的手冢不能让别人抢去。
其实每一幅画里,都有手冢的痕迹。
一楼的客厅画了沙发、地毯、小灯。
信里写着:你说蓝色的宝石像眼睛,我的眼睛便只看着你。
一楼的餐厅画着餐桌、烛台、椅子。
信里写着:你每来一次,我就要吃下好多吃不下的东西,但是,我很喜欢。
一楼的厨房画着餐柜、烘烤箱、餐具。
信里写着:蛋糕的口味我是故意的,因为这大概是你人生中独一无二的体验。
二楼的卧室画着双人床、床头柜、向日葵的画。
信里写着:我愿每一个夜在你身旁沉睡,你愿我向着阳光,我想成为你的光。
二楼的浴室画着:瓷砖、不停洒着水珠的花洒。
信里写着:那天夜里,我知道你来过。
二楼的书房画着书柜、书桌、密密麻麻的书集。
信里写着:你还记得跪着给我找宝石吗?其实它在我的手里握着,就像我的心在你心里握着一样。
好多的画,好多的回忆,好多的让人心碎却又难忘的瞬间。
“你爱我什么呢?”手冢低笑一声后询问,他目光里的光浓烈的赫人,似乎想把不二包裹起来彻底的占据,这样的占有欲手冢第一次在不二的眼前袒露。
不二跟着笑起来,目光直视着手冢,想了很久最终摇头。
不二问自己,爱他什么呢?
可就是,爱他啊。
——END
后话:狐朋狗友们再也不敢找手冢打牌了,因为他们发现手冢的牌技其实好的天怒人怨。
—— 作者语 ——
到这里《误识》彻底完结,最后一点之前的伏笔还是选择写出来,不然总觉得缺点什么。
关于接下来的打算,冢不二一直在不停的写,会停下来沉淀一下自己,顺便就写沈家线,算是原耽来写,感兴趣的可以关注一下蘑菇的更新,不感兴趣… …也不强求,哈哈哈哈。
再一次感谢所有的支持和等待吧,追问不易,蘑菇了解。
感谢阅读,喜欢,比心,点赞,小蓝手,评论,关注的小天使,蘑菇会带最好的状态写文回馈大家的。
感谢评论的每一个读者,因为你们让蘑菇知道有人同行,这一路的酸甜苦辣我们一直感同身受,蘑菇很高兴能遇见愿意为蘑菇留下评论的每一个读者。
有缘沈家线见,《爱于清晨落日里》。
有缘下一篇冢不二见,文笔有限,谢谢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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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现原)《误识少年却年少》
番外二
—— ——
手冢为不二办理了复学手续,不二跟着现在的大二中文系继续学习,算算时间白石已经是大四的学生了,两个人有一次在学校里碰见都显得有些局促,不二回来的消息并没有通知白石。
两个人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白石先开了口,正是午休的时候其实两个人都已经用过午餐了,却还是并肩着去往食堂。
两个人的闲谈只能算得上朋友之间的问候,对于两年前不二消失的那个夜里的事都是只字不提。
白石曾给不二打过很多个电话,可不二一通也没有接听。
白石总是默默的看着不二,而不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是用左手的指腹不停的摸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这样瞧着再多的话白石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
番外二
—— ——
手冢为不二办理了复学手续,不二跟着现在的大二中文系继续学习,算算时间白石已经是大四的学生了,两个人有一次在学校里碰见都显得有些局促,不二回来的消息并没有通知白石。
两个人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白石先开了口,正是午休的时候其实两个人都已经用过午餐了,却还是并肩着去往食堂。
两个人的闲谈只能算得上朋友之间的问候,对于两年前不二消失的那个夜里的事都是只字不提。
白石曾给不二打过很多个电话,可不二一通也没有接听。
白石总是默默的看着不二,而不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是用左手的指腹不停的摸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这样瞧着再多的话白石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白石说,祝你幸福。
不二只是选择点头道谢,他没有告诉白石明年年底他会和手冢结婚。
不二不知道这种隐瞒对不对,但是注视着白石的眼眸,这句话无论如何不二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的相遇仿佛只是一小段插曲,之后的日子里两个人奇迹般的再也没有碰过面,因为白石放弃了经常去的食堂和熟悉的路线,而不二则不在学校里长时间的停留,就好像命运彻底把他们画成了一条平行线。
手冢本来坐在窗边的书桌上看书,靠着窗户的桌面上摆放一盆鲜花,但好像说是一盆也不太妥当,那花虽然看着很多又密集,但是只是一簇花球而已,阳光洋洋洒洒的落进来,微风一吹手冢头上的一撮翘毛就摇摇晃晃的自己玩起来。
手冢本来看的认真,却被一声极小的“咔嚓”声拉回思绪,手冢侧头看向发声地没想到又是一声“喀嚓”声。
不二脸上的笑都快脱离不二的神态,看着镜头下明显有些呆愣的手冢,不二又没忍住笑的比窗户外的阳光还要灿烂几分。
最近不二在准备出一本手冢的摄影集,可若是要手冢一板一眼的乖乖让自己照,不二发现拍十张那都是一模一样的举止神态,不二觉得这样不行,索性就开始了自己的偷拍生涯。
发呆的手冢、看书的手冢、冲着自己笑的手冢、树下赏花的手冢、西装革履的手冢、皱眉听电话的手冢,好多好多的手冢,却都是不二一个人的手冢。
手冢微不可查的叹出一口气,示意不二过来。
不二乖乖的坐在手冢的怀里把玩着他的相机,不二在甄选那一些事出版使用的,那一些是自己私藏使用的,翻着翻着突然手指一顿,目光微眯不二开始回忆这张照片是多久拍的。
是某个午后吧,手冢正坐靠在廊下看风景发呆,手指无意识的摸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他微微低着头,日光从侧面打下来将手冢的侧脸轮廓映照的清晰无比,不二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他看见手冢的眼睛里有光,就像一个久居在深夜里的人抓住了自己的光束,不二不知道手冢想到了什么,突然微微勾了唇角露出一个温柔到极致的浅笑,那是被幸福所祝福的人才能有的微笑。
后来不二从身后搂住了手冢的脖颈,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了手冢的头顶上,不二也悄悄的笑起来,问手冢想什么呢,笑的这么甜。
手冢吻着不二的掌心,看着那些游来游去的小鱼没有回答这么问题。
手冢想什么呢?除了不二,还能想什么呢?
不二却不明白手冢沉默下的窘况,又问了一遍。
“你想什么呢?”
“想和你结婚。”手冢直言。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一个多月,手冢沉默寡言很少说情话哄不二,可不二也知道手冢是一个骨子里比看上去温柔的人,他的爱多在行动,很少在话语。
可不二也没有想过,手冢会把求婚说的这样的直白和错不及防,没有选择任何的良辰美景,没有烛光晚餐,没有玫瑰簇拥,甚至于戒指都没有为不二准备一枚,但只是在生活的细碎日光里告诉你,我想和你结婚。
不二身体一僵,瞳孔都放空了两秒钟,“求婚也太随意了吧?”
手冢点头,依旧吻着不二的掌心,“应该先见过父母,再确定婚期。”
不二乐起来,甚至于笑了两声,“诶,我说的是这么回事吗?”
他的手冢先生,脑子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浪漫。
“年底我们回家过年,明年年底我们就结婚。”手冢自顾自的打着算盘,好像彻底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不二听着没出声,手冢勾勒出的未来不二觉得自己很喜欢。
“你说好不好?”手冢征询。
“好。”趁着鱼儿们安静的空隙里,不二轻轻的答应了手冢的请求。
和这个男人结婚啊,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让他向往。
“周助,”手冢的声音拉回不二的思绪,手冢凝神盯着不二瞧,眉头微微的皱着却让不二瞧着莫名的觉得可怜巴巴的,“想什么呢?”
这个问题让不二险些没控制自己的神情,他的手冢先生脸皮薄,可不能嘲笑他求婚太过朴素。
为什么不能嘲笑呢?因为这段光辉事迹已经传遍了手冢的人际圈,不仅被顾卿颜嘲笑没有心意,毫无创意,还被各色朋友争相例如反面教材,称只为“直男求婚”,不二听到后都只能悄悄的乐,不敢让手冢知道这瓜自己吃的多开心。
“想… …”不二思考了一会,吻着手冢的鼻尖,用额头抵着手冢的额头,近的不能再近的和手冢对视,“想什么呢?”不二问。
手冢低声笑起来,暗哑的嗓音里都是男性独特的哼笑声,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着,透着点慵懒和男人的成熟性感。
手冢搂着不二也想问,想什么呢?
可只要和你在一起,想什么都离不开你。
年底的时候两个人就准备前往国外和手冢的父母过年,离开之前两个人先去给不二的父母拜年,那天A市还没有开始下大雪,好像今年全球气温升高,A市的雪迟迟下不下来。
不二跟父母聊了很多,手冢站在一边安静的听着,有时候两个人会对视一眼,好像许多的话都是相通的,根本就无需多言。
不二告诉父母自己在青学遇见手冢的时候就喜欢着他,只是那时候年纪太小,爱情来的太过朦胧。
手冢听着突然牵着不二的手跟不二的父母道歉,自己做过太多的混事,但这些年心里的人一直都是不二。
不二侧头看着手冢,手冢却没有看他,不知道是窘的还是害羞。
手冢说,“自青学一见,我就没有不爱过他。”
不二还没有说什么却发现天空开始飘着雪花,一片一片的大的像鹅毛,不二抬头看着那些从天而降的白色,就好像那场婚礼上四处飘落着的白色玫瑰,A市的这场大雪来的太突然也太任性。
手冢说,“我准备和不二明年结婚,希望能征得你们的同意。”
不二晃着手冢的手,面上的神情说不出的迷人,小脸蛋出现点粉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冻的,呼出的气息在这样的气温下显得特别的明显。
“手冢,下雪了。”不二带着点兴奋。
手冢这才仰着头去看满天的雪花,一瓣接着一瓣像极了一场盛大的樱花雨,手冢轻轻的嗯了一声,眸子微微的眯起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手冢,”不二又去唤手冢,“父亲母亲,很喜欢你。”
“是吗?”手冢问,却露出了笑意。
手冢想,这桩婚事,总算过了最难的一关。
后来的事就显得很顺利,不二原本以为手冢的家人不喜欢他的来访,但事实却不是这样,手冢的父母十分的喜欢不二,两个人一人给不二塞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提及婚事也是点头赞同,甚至于已经考虑到婚后的蜜月该去哪里合适。
年后的时候不二整理了关于手冢的摄影集出版,这部作品都为不二拿下了许多的奖项,不过另一方面却让不二的粉丝得到了不小的打击。
最后一页依旧写着不二给手冢的话。
【诶,这位先生。】
【我还差一张你的结婚照,你说结婚的时候我穿黑西装好,还是白西装好?】
后来手冢在接受社会杂志采访时被问到了这个问题,手冢无奈的笑起来,笑的女记者红了面颊。
手冢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二穿黑西装比较好。
不二问,为什么?
手冢答,因为我看起来,比较像你的白马王子。
不二突然被调戏这一下,涨的人脸色通红。
是谁说他的手冢先生,最不懂浪漫啊。
当天夜里不二被折腾的够惨,思绪飘来飘去。
不二觉得,自己是才是那匹白马。
—— 作者语 ——
EMM… …应该还有一个番外《误识》冢不二篇就结束了,沈家线另开来写,这样的打算。
更新时间不确定,但是就这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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