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邪】疼人不疼己
吴邪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
要在过往,吴邪若是生解雨臣的气,大抵也不会超过半天。因为解雨臣太懂得往哪里使力,也太懂得如何软硬兼施,总能将吴邪拿捏得死死的。
但这次的情况特殊,因为吴邪气的不仅仅是解雨臣,还包括上了自己。
事情的缘由是解家盘口里有人反水闹事,解雨臣答应了吴邪不会亲自出面解决,到最后还是出了面,动了手,才平息了这番内斗。
不仅如此,解雨臣还受了伤。而最要命的是,他还试图用出差作借口企图瞒过吴邪。
解雨臣没料到的是,单凭着吴邪如今在解家的地位和影响力,还没到两天,那原本该密不透风的墙还是出...
吴邪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
要在过往,吴邪若是生解雨臣的气,大抵也不会超过半天。因为解雨臣太懂得往哪里使力,也太懂得如何软硬兼施,总能将吴邪拿捏得死死的。
但这次的情况特殊,因为吴邪气的不仅仅是解雨臣,还包括上了自己。
事情的缘由是解家盘口里有人反水闹事,解雨臣答应了吴邪不会亲自出面解决,到最后还是出了面,动了手,才平息了这番内斗。
不仅如此,解雨臣还受了伤。而最要命的是,他还试图用出差作借口企图瞒过吴邪。
解雨臣没料到的是,单凭着吴邪如今在解家的地位和影响力,还没到两天,那原本该密不透风的墙还是出现了纰漏。
根据在场的员工复述,吴邪当时镇静得很,但就是手里一把掐碎了那只接近五万多的紫砂茶杯,沾了一手的碎片和鲜血也不肯让人处理。
早餐过后,吴邪预设的手机铃声准点响起。
解雨臣即便是出差,每天两遍的电话和反馈情况的短信也丝毫不会落下。
吴邪如常地接听了电话,闲话了几句。他试图从解雨臣的话语里推断出他的情况,但那明显包装掩饰过的状态,轻描淡写的正常表现让吴邪根本就猜测不到他受伤的轻重。
心里的不安隐隐地发散了开来。没有任何的铺垫和转折,吴邪将一直堵在心里的那句话冷冰冰地抛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方似乎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便又语气轻松地接了过去:“快了,大概还有三四天。”
估计此时解雨臣的身边还有员工在等他处理事情,他清冷的声音往旁边交代了一句:“会议推迟10分钟”,然后便压低声线,带着稍显愉悦的语气说道:“怎么,小三爷想我了?”
那让人酥麻的声音差点摧毁掉吴邪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心墙。他再使劲地压了压声线,带着生硬和不悦回复道:“小九爷不用再藏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了。”
一瞬间,对方完全没了声音,安静到连员工在布置会议的动作和脚步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吴邪…”
受不住解雨臣那可怜无助的语气,强迫自己不能心软的吴邪立马挂断了电话。
不到两个小时,风尘仆仆的解雨臣便赶回了家里,第一时间往吴邪那里奔。
而吴邪,则是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书房里看着收藏品鉴赏的书籍。
“吴邪…”解雨臣走到书桌旁,却望而却步,不敢再向前。
吴邪看似并不在意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能够抽身回来就是说那边的事情也应该处理好了。
想着解雨臣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伤,那份说不出的懊恼和自责刮得吴邪浑身都觉得痛,他的表情便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伤哪儿了?”吴邪的语气不咸不淡,目光却是不容置啄的质审。
“肩膀,已经处理过了,没有大碍。”如果刚刚跟在解雨臣后头的那位员工还在,估计会被老板此刻这般低声求和的模样给吓到。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吴邪也没什么表示,继续低头翻他的书。
“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我不应该让自己受伤。”解雨臣放软了姿态,再配合上苍白如纸的脸容,单薄的身子只穿着一件衬衫,换做是旁人早就于心不忍而心软了。
“嗯,没关系。”吴邪轻轻地盖上书,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我不会再管你了。”
解雨臣的身子微颤了一下,却硬是不敢贸然阻止。他亦步亦趋地跟紧吴邪走进主卧,然后看着吴邪慢条斯理地收拾好自己的枕头,再从衣柜里取出了新的棉被,便直接往客房里走。
“今晚我就睡这。”吴邪铺好被子,整个过程看也没看解雨臣一眼。
解雨臣抿紧嘴唇,咬住的地方紧到发紫,差点渗出血丝。他一直盯紧吴邪,但却不敢说话。
吴邪也没管他,径自坐在床上开了投屏看电影。而解雨臣就一直站在床边守着也没有往前,更不敢坐到床上,站累了也就是挨靠在床边的衣柜上。
平常两人在一起时三个小时都觉得短的电影,今天才播了不到一半,解雨臣便开始站不住了。他着实受不了跟吴邪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明明只有两个手臂的距离却宛如隔了一道星河,吴邪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觉得周遭都是冷风飕飕的,相当不舒服。
吴邪也表现得毫不在意,没有任何交流打算地独自看完了电影,然后出去沐浴以后便重新回到床上继续看书。整个过程里,解雨臣动也没动,就连姿势也没有换一个。
解雨臣望了一眼窗外逐渐变黑的天色,不发一言地默默退了出去。
直到晚上八点多,解雨臣也等不到吴邪出来,最后才硬着头皮走进客房问他:“吴邪,我做了你最爱的糖醋鱼和龙井虾仁,我们一起吃好吗?”
吴邪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原来不知不觉时间就已经这么晚了。
看着解雨臣乖顺讨好的模样,吴邪硬是别过自己的脸,忍着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到。
“不用了,我自己煮就好。”吴邪绕开解雨臣径自走进了厨房,两人擦肩而过时解雨臣下意识地蜷紧了拳头,默默地看着吴邪背对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
少了吴邪在旁,解雨臣尝到了什么叫做食之无味。心不在焉地快速解决掉晚餐,解雨臣再去客房时便发现吴邪早就关上门并反锁了。
“时间不早了,你就别再进来了,各自睡觉吧。”吴邪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愤怒或负面情绪,平和得仿佛这就是日常里互相说道的一句寻常晚安。
听着解雨臣远去的脚步声,吴邪才重重地松了口气。跟解雨臣的仗并不好打,尤其是,这人还一直往自己心尖上撞,要把持住自己的狠心和理智,难度系数真的太高了。
吴邪原本想着这种状态至少还要持续一周,好让解雨臣长长记性的。但却没想到,凡事都有万一。
他禁得住解雨臣隐忍沉痛,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眼神。他也禁得住解雨臣每晚提早做好他喜欢的饭菜,然后从一脸期待到被拒绝了以后的失望沮丧。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终究躲不过阴雨刮风的晚上。
才第四天,晚上便下起了淅沥的连绵细雨。吴邪睡在床上辗转发侧,夜不能寐,因为他发现解雨臣今晚没有去取他的热毯,以及活络筋骨用的的药油。
凌晨一点半,吴邪调了静音的手机突然亮起了屏幕。打开手机以后,吴邪看到解雨臣的对话框里孤零零地躺着三个字:睡了么?
他掐紧了手机没说话,死死地盯着对话框上面“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这个输入状态消失,解雨臣的对话框里依然还是这三个字,没有再发过任何的东西。
吴邪转了几次身,发现心里的烦躁感已经完全覆盖掉理性,于是他把心一横,拿起东西以后便想着拿了过去,放下就走。
他实在是硬不下心肠,因为他太清楚这种阴雨天气带给解雨臣的慢性折磨,那种由于早年练的缩骨功,以及年轻时候落下的满身旧伤,全都毫不讲理地在这个时候全找上门。
平日里大多都是吴邪帮解雨臣按摩舒缓来渡过。而今晚听着窗外的风声鹤唳,脑海里又全是解雨臣不吭一声却翻来覆去的模样,吴邪便怎样都睡不稳了。
吴邪蹑手蹑脚地拿着热毯和药油走进主卧,却诧异地发现房里依然亮着灯光。
解雨臣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微蹙,轻翻了一下身子,口里传出因为不适的微弱低吟。他的身子在薄被下有些不太自然的蜷缩,呼吸极轻而且凌乱。
吴邪心里顿时一紧,从他这反应得知多半又是关节开始不舒服了。
他紧捏着手里的电热毯和药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敌不过对解雨臣的担忧,选择了走进门内,插上电源,打开电热毯铺盖在解雨臣的身上,然后再整理周边,将他整个人包得严实而没有一丝疏漏。
吴邪刚铺上毯子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便被解雨臣顺势搂进了被子里。刚想发火的他却因为解雨臣身上无法抑制的轻微颤抖而被重敲一棒,瞬间没有了脾气。
解雨臣漆黑的双眸带着雾气,朦胧迷惘地看着他,脸上就是大写的委屈。他咬紧嘴唇不肯说有多难受,但是搂在吴邪背上的手劲却一点也不轻,仿佛力道稍微一松,眼前这人又会逃离到他碰不到摸不着的地方。
吴邪其实早就消气了,看到解雨臣这副紧张的模样,他暗自叹了口气,便像往常一样伸出手帮解雨臣揉按着肩关节。
解雨臣的眼眶更红了,他埋头将自己抵靠在吴邪的颈窝处,小心翼翼的声音轻颤着:“吴邪…我很痛…”
吴邪呼吸一窒,整颗心脏顿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得死紧,血液凝固流不向四肢。他伸出自己像冰块一样的手摸索检查着对方同样冰冷的身躯,心里害怕着伤口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愈合。
“那里痛了?是我压到你伤口了吗?”就连吴邪自己也没有察觉到,那焦急的神态早就出卖了他,更别说语气当中那早就渗到骨子里的哄宠。
“这里很痛…”解雨臣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都好几天不理我了。”
“该。”吴邪拉下脸把手往回抽,却没能成功。一想到过度的拉扯有可能会弄到解雨臣的伤口,他便不得不作罢,毕竟他真的不想再雪上加霜了。
“我看那算命先生只说对了一半,你不仅是贵人不贵己,而且还疼人不疼己。”吴邪的语气多是责备,但手里按摩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下。
“我不疼自己,你来疼好不好?”解雨臣巧妙地避开了话题,没有再试图挑起战争,而是顺着吴邪的话给双方一个合情合理的台阶。他看得出吴邪的气已经消了,但他确实也没有办法作更多的承诺。毕竟大多的时候他就是游走在刀刃上,稍有不慎都会被划得鲜血淋漓,而最可怕的地方在于,站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极有可能会被牵连。
他早就笃定吴邪会心软的,就是没想到这一次心软的时间,用得比他所预料的还要长得多。
“解雨臣,别想着撒娇两句就可以躲得过去。”吴邪气极又无处发泄,他用力掐紧了解雨臣的脸庞,力道之大轻易便掐出了刺眼的红印。解雨臣则是眼里装载着包容和宠溺,轻轻地用手覆在了吴邪的手背上,轻声地哄拍着对方。
脸是疼的,但是心是甜的,因为这是一直独自在风里来雨里去的他,终于体会到的实实在在的,真真切切的,被人在乎,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
“吴邪,做不到的承诺我不想随口敷衍你,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地保护好我自己,”还有你。
察觉到吴邪眼里的对峙逐渐地褪去,解雨臣用牙齿轻柔地摩挲着吴邪的耳骨,“吴邪哥哥,我下面也很不舒服,你再帮我揉揉好不好?”
完
【花邪】偷生40
40
我汗毛倒竖,抄起大白狗腿逼近他的脖子:“你是谁?”
这绝对不是刘丧本人。
此人并没有攻击我,但他以一种非人的速度躲开了,笑了下:“其实我就是他,你叫我刘丧也没错。”
我在心里大骂这厮放屁。我可没听说刘丧有什么双胞胎弟弟。
“你是什么东西?”我喝到。
“刘丧”笑了笑,然后身体忽然拱起来,以一种古怪的姿势扭动自己的四肢,动作没有什么规律性,很像非牛顿流体,然后他的脸像蜡烛油一样融化了。刘丧就这样消失在我面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的脸。
这一切都不超过三秒钟。
我几乎在瞬间就觉得眼熟。这...
40
我汗毛倒竖,抄起大白狗腿逼近他的脖子:“你是谁?”
这绝对不是刘丧本人。
此人并没有攻击我,但他以一种非人的速度躲开了,笑了下:“其实我就是他,你叫我刘丧也没错。”
我在心里大骂这厮放屁。我可没听说刘丧有什么双胞胎弟弟。
“你是什么东西?”我喝到。
“刘丧”笑了笑,然后身体忽然拱起来,以一种古怪的姿势扭动自己的四肢,动作没有什么规律性,很像非牛顿流体,然后他的脸像蜡烛油一样融化了。刘丧就这样消失在我面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的脸。
这一切都不超过三秒钟。
我几乎在瞬间就觉得眼熟。这个人与壁画上的王后苏苏非常像。
千年老妖。
我紧紧地盯着她,苏苏看了我一会,道:“你该认识我,吴邪。”
“别装神弄鬼的。”我冷冷地说:“你是什么东西?”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苏苏笑了笑。她的面部十分光洁,看上去像个年轻女人,但眼神告诉我,她至少存在了上千年。
“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是折叠的。”苏苏说:“这也是你能看到我的原因,你可以认为我存在,也可以认为我不存在。”
我不想和她探讨哲学命题,这太危险。
但她的出现显然是带有目的性的,我放下了大白狗腿,我确实感受不到杀意。
“你是吸血鬼?”我问。
“如果你想这么叫的话,也可以。”她说,“其实我不应该懂你们的语言,但是我们能够交流,这就是梅里的神奇所在。”
“自从你们进入梅里以来,我一直都在观察你。”苏苏说:“你们想要活下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苏苏说,曾经的东跋王想通过这种办法活下来,但是他们失败了。
失败的原因与我了解的一样,苏苏打断了仪式。
“我只想让我的丈夫活下来。”苏苏说:“他们没有搞清楚这个仪式的后果,就擅自开始。”
通过苏苏的讲述,我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
且不论真实性,苏苏说,东跋王要放干净自己的血——但又不能断气,濒死之际,他的爱人需要把自己的血渡回去,只要一点,两人就能完成这个血液交换的过程,就都能活下来。
但问题在于,仪式开始后,吸食血液的人会失去神智,无法继续完成仪式。
没有外力帮助,只能靠一个濒死之人和一个未必能找回理智的吸血鬼。
“史书上记载的,都说是因为我的打断,”苏苏冷笑一声:“他的情儿根本不记得要将血液渡回去,王当然会死。”
我问:“你为什么会活下来?”
“我?”苏苏露出一个悲哀的笑:“我喝了王的血,又放了自己的血,想试着补救这个仪式。但是我失败了。”
“王不爱我,而我也没那么爱他,我知道东跋王死了之后我不会好过——你看,我最终还是成了史书上的罪人。”她幽幽地说:“不够爱,就不要勉强。”
我的心抖了一下:“所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希望你们取走梅里的宝藏,毁掉这里,”苏苏说:“我再也不想过这样漫长又寂寞的日子了……你们活下去,就是梅里的馈赠,让这里永远消失。”
很难相信我竟然和一个千年前的人对话,她的语调和神情都给我一种时间的流逝感。
但我无法轻易相信她的话,毕竟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算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她的存在就已经突破了唯物主义。
苏苏能够模仿,甚至能够读取一部分记忆或者想法——不然她不会学刘丧学得那么像。
这是一个突破口。如果她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只要小花吸干我的血之后再喂我一口血,这个仪式就能够完成,我们就能活着出去。这是一种理想状态,其中一定还有一些关窍可以利用,我考虑了一会,对苏苏说:“我们做个交易吧。”
解雨臣的队伍正在休整,他们一队人马都是狼狈不堪。
吴邪已经失踪了十个小时了。
解雨臣席地而坐,用面前的小石子摆出了一个大致方位。
“他是从这个位置掉下去的。”黑瞎子点了点其中一个石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正上方,但这下面并不是空芯的。”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们应该和张起灵汇合了。”解雨臣说,“这比我下过的任何一个斗都要奇怪。”
“或许他们遇到了相同的状况。”黑瞎子点了支烟:“再等等,还有,你是不是该补充一些……”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解雨臣看了黑瞎子一眼,算是接受了他的提醒,他用右手摸出了一个血袋,然后借着昏暗的光线,用水壶挡住了自己的动作。
他在补充吴邪的血。
解雨臣隐隐一种预感,这次梅里之行,他们或许仍是无功而返——没有退路了,他不能一直这样继续下去。他或许会把自己的命搭上,但死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他需要做点什么。
他从来不需要无谓的牺牲。
“有动静。”黑瞎子忽然说,然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伙计们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纷纷严阵以待。
黑瞎子凝神听了一会,微微放松下来:“是吴邪。”
果然,脚步声逐渐靠近,灰头土脸的吴邪从洞里钻了出来:“小花。”
他笑了一下,然后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解雨臣身边:“给、给我口水,我的水壶空了。”
解雨臣把水壶递给他,吴邪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你这是掉到哪里去了?”解雨臣帮他解下背上的包。吴邪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他身上:“让我缓一会——我掉进了一个很特殊的地方,现在是几点?”
“你掉下去了十个小时。”解雨臣说。
“但我在下面只过了五个小时。”吴邪拿出自己的手表给解雨臣看,但也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表盘上的三根指针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旋转起来。
“下面的时间流速和这里不一样。”吴邪说:“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某种磁场的影响。”
TBC.
——
卡死我了
【all邪】小三爷病了
大概是小三爷病了,然后周围人为他治病的故事。tag太多,就打了all邪,还打了比较突出的tag。
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找到了一间二三十平方米的小平房,是一间废弃的木头小屋,盖在山的半山腰上,大概是之前守山人的房子。
我站在木屋门口,阳光透过树林,投下了斑驳的光线。这间小屋看上去废弃很多年了,木头被雨水浸染,已经开始腐败,在密林深处,显得有点阴森森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背着包准备进去。
木门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不知道是不是门栓被虫蛀了,我推了推,居然没推开。我退后几步,一脚踹在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木门应声倒地,扬起一地灰尘。房间里光线并不好,黑漆漆的,我不由得想起来...
大概是小三爷病了,然后周围人为他治病的故事。tag太多,就打了all邪,还打了比较突出的tag。
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找到了一间二三十平方米的小平房,是一间废弃的木头小屋,盖在山的半山腰上,大概是之前守山人的房子。
我站在木屋门口,阳光透过树林,投下了斑驳的光线。这间小屋看上去废弃很多年了,木头被雨水浸染,已经开始腐败,在密林深处,显得有点阴森森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背着包准备进去。
木门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不知道是不是门栓被虫蛀了,我推了推,居然没推开。我退后几步,一脚踹在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木门应声倒地,扬起一地灰尘。房间里光线并不好,黑漆漆的,我不由得想起来早年下墓的情景。这个房子像是一个垂暮老人,而里面的黑暗就像是一个大口,想把我一口吞下。
我定了定神,刚刚门倒下扬起的灰尘让我的肺更加不舒服,我拿手扇了扇,等眼睛适应了黑暗,迈步向里面走去。一张落满灰尘的桌椅摆在那里,桌上摆着一张报纸,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灰色的墙在靠近地面和房顶的地方发黑,看着让人不舒服。我远离墙壁,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报纸,把上面厚厚的灰抖去,这又引起我一阵剧烈的咳嗽,我缓了缓,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看了看,发现是快二十年前的老报纸,纸张已经发黄,上面有一些奇怪的黑渍,我有点犯恶心,随手就甩到墙边。
不管椅子上的灰尘,我直接坐了上去,包被我随手放到脚边。我顶着漆黑的天花板,看了一会,脑子里面莫名其妙想起当年格尔木疗养院的事情,这让我又感受到久违的恐惧感。我闭上眼睛,森林里的蝉不知疲倦的叫着,我似乎还听到了水流声,可能附近有溪流,但是这和我无关。
我从包里拿出香烟,凭着感觉点着,深深吸了一口,我的肺已经不允许我抽烟了,胖子也不准我抽,看见我抽烟就举着拖鞋要来抽我,小哥虽然不说,他看到我抽烟时,会直接把我烟给掐了。这么想着,我倒是难得的露出一点微笑。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当我想拿第二根的时候,我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也只好作罢。我拿起包,从包里有翻出一把藏刀,一个水壶,一个不太大的盆。我一一放到桌子上,盯着那把藏刀,那是一把刀刃手掌长的刀,是我当年去西藏的时候买的,我很喜欢。刀鞘上镶着几颗玛瑙,花纹繁琐,很有藏族色彩。
我拿起刀,轻轻抚摸着,发了一会呆,叹了一口气。我又拿起水壶,把水倒进那个小盆里面。水接的是温水,手伸进去有一点点烫,在这个阴冷的环境里面感觉非常舒服。我拔出小刀,在我的手腕上狠狠划了一刀,鲜血马上涌了出来。这是我手上的第十八道刀痕,最后送走的,是我自己。我一边想着一切都结束了,一边把手放进温水里,等待着死亡的靠近。
慢慢的,我意识开始模糊,再后面,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别的人都在找工作,而我直接去当了店铺小老板,我梦见我招了王盟,俩人每天过着白开水似的生活。我梦见了我的三叔,他带着我第一次下墓的情景,梦见这个老狐狸死在了没人知道的墓道里,我的心居然像被狠狠揪了一下,即使他骗了我很多,但是我依旧关心这个老狐狸。我还梦见了潘子,他在我受伤的时候,总是在旁边守着我,梦见他最后护我的一程,梦见了他的歌声。我还梦见了胖子,他在巴乃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日落时看着远处的山,那里埋葬着他爱的人,我梦到他接到我的电话,马不停蹄的离开巴乃,没有一丝留恋。我梦到了小哥,我梦到他当年进青铜门的样子,梦见他一个人孤单的站在雪山里,孤独的站在历史长河里。我还梦见了小花,是他小时候,我们站在盛开的海棠花下,我对他说等我长大要娶他,他笑着答应,一阵风吹过,带下了几片花瓣,洒在他头发上,那样的场景,当真让人怀念。梦见了秀秀,小花我们三一起玩,我开玩笑我们这叫“绣花鞋”,三个娃娃一起放声大笑。
我还梦见了很多,我梦到了瞎子,梦见他桀骜不驯的笑,梦见他在沙海中不要命的样子。我还梦见了黎簇,梦到他拿着刀说要来砍我,呵,小兔崽子。我还梦到了我父母和二叔,在我执行计划那几年,每年过年都做了一大桌我爱吃的菜,三个人坐在桌子前,静静的看着时钟,从晚上七点看到十二点,从十二点看到七点,饭菜冷了又被老妈拿去热,热了又冷,冷了又热,却没有人动一口,最后母亲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的抽咽。父亲扶着母亲进房休息。二叔看着一大桌子菜,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抹了抹眼睛,出门了,出了这道门,他依旧是那个令道上闻风丧胆的吴家二爷……我真的梦见了很多,有那个漂亮的小村子——雨村,我每天坐在房子面前,看着日落,想着我那把漂亮的藏刀。
当我醒的时候,我看见了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窗帘,洁白的床铺,我知道我现在在医院,已经被破坏的嗅觉居然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但是我知道这都是我的心理作用。
我偏头,看到了我的手腕被洁白的纱布包着,一动就疼。床旁边坐着我的父母,不知道他们守了多久,一见我睁眼,马上就凑了上来。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还是母亲扶了我一把。我仔细打量了他们一下,明明才几天,他们白发又悄悄多了几根,眼睛红肿,血丝遍布,一看就知道好久没休息了。这么一看,我有了几分愧疚。看见母亲有哭的样子,我抬起打着点滴的手,轻轻搭在她手上:“妈,我没事 ”说完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怎么没事,要不是路过的人见到,你早就……”
“好了!老太婆,小邪刚醒,别说那些了。”父亲喝止了母亲未完的话母亲愣了一下,扭过头悄悄抹泪去了。
我看了周围,不小的病房挤满了人,胖子,小哥,二叔,小花,瞎子,王盟,秀秀,黎簇噢,还有黎簇的好基友,还有吴家几个忠心的伙计,我居然还看到了小张哥和张海客。我又扯出一个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关心我的人,他们静静看着我,我也静静看着他们,最后打破这个安静的居然是闷油瓶,他问我:“为什么?”他还是目无表情,但是那个古井似的眼睛里面,现在倒是泛起了波澜,我第一次在他眼睛里看出了名为愤怒的情绪。
我这么做是为什么呢?到了闷油瓶都来问我为什么的地步。我抬头看天花板,病服遮不住我脖子上狰狞的疤痕,看见那个痕迹,我的母亲又是一阵轻轻地呜咽。我淡淡地开口:“小哥,我累了,在我计划执行到一半我就累了,有一天起床,我发现我看不到色彩了,我的世界都是灰色的,我知道我病了,我在那个时候就开始想到我那把漂亮的藏刀,可是我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因为我还没接你出来,我还没让你看见汪家人的结局,所以我不能死,于是我忍着,然后汪家没了,我也接你回家了,我带着你和胖子去了雨村,我过着宁静的生活,我以为我病会慢慢好,可是,我还是觉得世界都是灰色的,我又时不时想起那把漂亮的藏刀。最后,我找到了那把刀,上了山。”
听完我的话,房间里又安静下来,过了很久,也许也没很久,黎簇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吴邪你这个懦夫!”说完不管房间里的人,打开门走出了房间,门被他狠狠地砸回来,发出砰的一声,苏万追了出去。胖子看着我,眼眶红红的,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我知道,他现在很生气,他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他说对的,吴邪你这个懦夫。”说完不再管我,坐到一旁生闷气去了,他摸了几下口袋,想抽烟,但是一想到我的情况,又放弃了。
“你们让我静静吧。”我有气无力的说着。房间里的人没有反应,我微微叹了一口气,问到:“我的刀呢?”二叔在我旁边说:“被我扔了。”
“是吗?好可惜 我很喜欢那把刀。”说完,不再理他们,躺下了闭上了眼睛。我果然很想念那把刀。
【花邪】最是人间留不住
吴邪最近走神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甚至在最为情动的时候,他也会盯着解雨臣的脸发愣。仔细欣赏着因动情显得格外具有侵略性的美,张扬外放的渴望卷着他不断沉没。解雨臣为此没少不满,捏着他的脸骂他单纯喜欢好看的,然后不等吴邪反驳就开始下一轮南征北伐。
吴邪在这种事之后十分贪睡,窝到第二天中午才会醒,早安吻基本靠解总自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想起解雨臣的控诉,这么多年身边人来来往往,在不需要靠脸吃饭的行当里拔尖的那几位好像真的都跟他有关系。
他找了个借口把胖子和小哥叫到了北京,茶余饭后小哥依旧清冷安静,闭目靠在树旁的身影颀长悦目。吴邪开始盯着他的脸发呆,张起灵其人一直在他这里被收编在似人似仙的模糊界定......
吴邪最近走神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甚至在最为情动的时候,他也会盯着解雨臣的脸发愣。仔细欣赏着因动情显得格外具有侵略性的美,张扬外放的渴望卷着他不断沉没。解雨臣为此没少不满,捏着他的脸骂他单纯喜欢好看的,然后不等吴邪反驳就开始下一轮南征北伐。
吴邪在这种事之后十分贪睡,窝到第二天中午才会醒,早安吻基本靠解总自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想起解雨臣的控诉,这么多年身边人来来往往,在不需要靠脸吃饭的行当里拔尖的那几位好像真的都跟他有关系。
他找了个借口把胖子和小哥叫到了北京,茶余饭后小哥依旧清冷安静,闭目靠在树旁的身影颀长悦目。吴邪开始盯着他的脸发呆,张起灵其人一直在他这里被收编在似人似仙的模糊界定里,无论小哥做什么都自带一股高深莫测的章法。偶尔会做些在他人眼里出格的举动,但有幸听他解释又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他的长相十分典雅俊逸,放到古代或现代都得是掷果盈车的待遇,仔细想想张家人好像长得都还行,可能不与外人通婚也杜绝了丑陋的基因。
他盯的时间太长,而且毫无目的,眼神空洞到张起灵都觉得不适,转过头难得在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吴邪跟他打了个招呼,低头看着解雨臣给他买的袖扣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再然后是黑瞎子,这俩百岁老人名声相当,就是路子截然不同。黑瞎子几乎往放肆欢脱的路上铆劲狂奔,跟他下地比起人身安全更要担心精神状态,不知道这人下一秒就能蹦出什么破词。但除去其他,哪怕他成天戴了副墨镜,露出的线条都是好看的。吴邪是极少见过他摘下墨镜的人,黑瞎子的脸是会让男人也觉得帅的类型,棱角锋利带着满人特有的疏狂,不说话不笑的时候会让人忍不住发怵。
就是这个脸皮不知道是怎么野蛮生长的,吴邪盯他没两分钟那人就笑呵呵凑近,直接上手弹他脑瓜。看他淡定地揉着额头依旧诙谐逗乐,说师傅我还不想被解老板追杀,你可别移情别恋。
吴邪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汤,是解雨臣亲自熬的。
再然后吴邪想到了秀秀,是他身边不多的女性。但他很少把她跟小哥瞎子他们放在一起对比,也极少觉得这个丫头已经长成了成熟的美人。他潜意识里觉得她就是当初那个跟在奶奶身边乖张鬼马的小姑娘,甚至再追溯还是幼时被他和解雨臣联手弄哭的女娃娃,当然最后更乖一点的吴邪还是去哄她了。他没什么机会去观察秀秀的美,可平心而论虽然秀秀并不是他的理想型,可往那里一站就是一身美人骨,穿着旗袍的样子摇曳明媚。要是没有解雨臣,他二叔真想过按他去和秀秀发展。
霍秀秀不比黑瞎子脸皮厚,不过至少比张起灵活络,她发现吴邪盯着她的脸似乎很是开心。去搂他的胳膊笑,这种亲昵的动作其他女人做起来带着一股暧昧,秀秀则带着娇俏的温馨。吴邪向来不拒绝她的,把甜品切成小块送到她嘴边。秀秀一愣,连解雨臣都没有这么全方面妥协地待她过,这么好的人被一朵霸王花捷足先登了真是郁闷。
吴邪实际上又开始走神,他想到了阿宁,在他人生如同流星一样匆匆而过,只照亮了他一瞬的女人。同样他也只怀念了短短一瞬,解雨臣限制他去联想从前逝去的人,这是个连锁反应一发不可收拾,起了个头就容易陷进去很难脱离出来。于是他默念了一下她的名字便淡然放下,秀秀手上拎着两件裙子过来问他哪个好看,他抬头看了一眼,这种事还是解雨臣比较权威,他完全看不出除了颜色有什么差别,只好说都好看。
其他人这样说显得敷衍,偏偏吴邪说话喜欢看着人的眼睛,这样直白的目光只会让人感到真诚。秀秀小声嘀咕一声,都拎着去试,店里的销售是个新来的小姑娘不熟悉贵宾,以为他俩是一对,对着吴邪夸赞霍秀秀的美貌。
霍秀秀直接扑到他怀里放肆地笑,“误会了误会了,我等着做这位哥哥的情人。”
吴邪看秀秀玩得开心也不多解释,伸手将她袖子上的褶皱抻开。
小姑娘当时傻眼,眼神犹疑在二人之间,想着这男人看起来也不像个花心的。
“呃,呵呵,二位真会说笑。”
“没说笑,我也等着做他的情人。”
一个声音由远及近,解雨臣潇洒地走到吴邪另一边的位置,更加恣意地去勾他的下巴。“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吴邪终于露出一抹自在的笑容,握住他的手拉下去,跟着小姑娘解释。
“别误会,这是正宫。”
年轻的销售神色变化莫测,默念着豪门恩怨太复杂了撑不住撑不住。
解雨臣飞给霍秀秀一个眼神,她轻哼一声松开吴邪去买单。吴邪有些无奈,他知道这人倒也不是吃醋,就是喜欢搞这些情趣看他无措。
“放心吧,我已经买过单了。”解雨臣看他不赞同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再这么惯着她我可真要吃醋了。”
吴邪闻言侧过头直接在他唇上一吻,平淡地惊起一池春水,“那我可舍不得。”
解雨臣复杂地看着他,抿着嘴神色未明。
在胖子吵吵着待不住要回雨村的晚上,他们约了一顿饭,正赶上苏万和黎簇放假,直接把两个小的也带上了酒桌。解雨臣因为公事来得会晚些,他们互相的关系倒不用客气,吃喝耍乐不加阻拦。吴邪很少喝酒了,只有时不时碰杯浅浅啄一口,他觉得他们这样就很好了,热闹欢喜烟火缭缭。
他有些困倦,垂下眼睛并没有完全闭眼,悄寂坐在一隅,逐渐听不清任何声音。不知不觉间整个包厢安静下来,几人对视之间神色难过,向来喜欢跟吴邪呛声的黎簇都趴下盯着他看。解雨臣进来的时候就是这种氛围,他顺着他们的目光去看吴邪,平静地宛若死去。他伸手去扶吴邪的肩,低声柔柔地喊他的名字。
不知叫了几次,吴邪的眼睫忽然颤抖起来,抬眼回到了人间。
他拨开解雨臣的手,“我出去醒醒酒。”
解雨臣勉强地笑了一下,“好。”
确认吴邪已经走到饭店门口了之后,胖子忍不住开口问他,“怎么会这样?”
解雨臣的声音有些颤抖,“费洛蒙让他看到太多的人生,他记忆里属于吴邪的部分正在逐渐被舍弃,我原以为计划结束之后他会停止这个趋势,可现在来看并没有。”
黎簇恶狠狠地骂道:“这算什么,他给我们搞了个大团圆,自己置身事外。”
霍秀秀默默开口,“他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更像是在第三视角去看自己和我们相处。”
众人的眼光若有若无扫过解雨臣,如果有哪天吴邪连跟他的感情都不愿维系,那就是吴邪这个人真正死去的时候了。
解雨臣沉默地喝了口酒,他已经要留不住他了。
吴邪自己又怎么会不清楚精神变化,他套着模板跟人谈笑风生,努力剖出点真心对解雨臣情投意合,他到底是对这个人偏心,不肯用那些俗烂的套路骗他。只是再怎么努力也拦不住逐渐消磨的情绪,他开始不愿快乐,不愿难过,看万千灯火如天地过客,融不成吴邪的颜色。
伸手去掏烟盒却发现只剩一根,忽然想起这是有人建议他的,他点着烟神情黯淡。记得刚开始的一段时间他的肺突然难受,解雨臣硬是把他捆在了医院住了好久,那地方不让抽烟,但他习惯了揣着烟盒四处走动。各处都是悲恸与虔诚混杂,有人忍着哀嚎,有人欢喜离开。他与一个年轻男人匆匆擦肩,碰撞之下发现他掉落一张发旧的照片,是一对年轻情侣的合影,男人就是刚才那位,女人则灵动地笑着靠在他肩上,长发飘飘学生气十足,想来二人应该是大学同学。
吴邪听着脚步声判断男人的位置,跟着他走到一个病房门口。男人正抚摸着床上人的脸庞,那张脸苍白消瘦,比照片上成熟一些,令人吃惊的是她的一头长发全然无踪。他敲了敲门,尽力露出和善的笑容,把照片还给男人。本来正常的男人突然失声痛哭起来,揪着照片无助落泪,不想让身后的心上人看到他这样,便匆匆跑了出去。
吴邪当时还没有情绪淡化,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倒是女人眼眶虽然红着,却没有其他反应,他突然觉得有些事情上女性确实更坚强些。照片上看起来活泼的姑娘温柔地对他道谢,跟他聊了几句。大概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吴邪不好多问,女人话锋一转,跟他说真的好疼啊,每天晚上都想干脆直接跳下去好了。
吴邪愣住,女人又指了指他胸口的烟盒,劝他每次只放一根,这样就算烟瘾犯了也只会觉得舍不得抽,要再等等。
他不好反驳人家的好意,就问她这么痛苦是怎么撑下来的。
女人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与照片上的印象重合。
“刚才说了呀,舍不得嘛。你舍不得烟,我舍不得人间岁月,红尘眷恋,就这么撑下去了。”
她看向门口的方向,“谁能舍弃自己的骨与肉呢。”
吴邪想了想,将点燃的烟直接扔到地下踩灭。正准备回去的时候走过来几个醉汉,走得七扭八歪跟他撞了一下。吴邪没什么反应,那群人却不依不饶起来,酒劲上头逮着他高声污言秽语。他的眼神很平淡,无情无念不在凡俗,边来回躲着他们挥过来的拳头边撸起袖子,跟解雨臣待得久了动作上沾带着他优雅的影子。
‘谁能舍弃自己的骨与肉呢’
他想起女人最终还是没能活下来,但她确实撑到了最后一刻,在恋人怀里笑着离开。
解雨臣爱干净,他也喜欢这人精致雅贵,是以情浓喘息之时还会伸手去擦他脸上的汗珠,让他漂亮地留在脑海里。连同那些满怀爱意的妥帖和讨好,夜里望向他时永恒的温顺,早在他骨血里孤军深入。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回头朝楼上大喊。
“解雨臣,你他妈快来救我!”
路人只见到几个人直接从窗户翻身而下,不出瞬息便锁住了所有醉汉,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调转了局面。
解雨臣回身去看吴邪背着手悠哉在台阶上看戏,他背后的灯光浮在身边,映着他灼然的眼神和温良的笑意。
人间最终留住了吴邪,而他终究留住了他的人间。
吴邪凑到他身边,看了看周围一圈人久违的羞涩浮上脸颊。
他趁着没人注意对解雨臣低语。
“你就是我的人间。”
#在图书馆不写论文写这个,我也是没谁了
#写论文的时候连呼吸都有趣
【花邪】占有欲
两千+
北京,九月面临深秋
吴邪从床上艰难起身,抓起手边的手机,更一另床早以冰凉,床脚放着叠的整齐的衣物。身体在昨天已经被男人清理过了。酸痛且干燥,穿上衣服下床洗漱。牙膏已经挤好了,毛巾也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旁边。吴邪看了一眼上方的监控,面不改色的洗漱完。男人的消息精准发送。
[老公(事精):洗漱完记得去厨房保温锅里拿早餐。]
[老公(事精):今天可能我回去会晚一点儿。不要熬夜。听话]
今天解雨臣刚盘下的那块儿地皮发生了跳楼事件。一大早上就被召唤到了现场。现在正好是网上事情发酵的时候。吴邪手指下滑。精准的在人群里找到了解雨臣。年轻的男人穿着黑色大衣站在现场。...
两千+
北京,九月面临深秋
吴邪从床上艰难起身,抓起手边的手机,更一另床早以冰凉,床脚放着叠的整齐的衣物。身体在昨天已经被男人清理过了。酸痛且干燥,穿上衣服下床洗漱。牙膏已经挤好了,毛巾也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旁边。吴邪看了一眼上方的监控,面不改色的洗漱完。男人的消息精准发送。
[老公(事精):洗漱完记得去厨房保温锅里拿早餐。]
[老公(事精):今天可能我回去会晚一点儿。不要熬夜。听话]
今天解雨臣刚盘下的那块儿地皮发生了跳楼事件。一大早上就被召唤到了现场。现在正好是网上事情发酵的时候。吴邪手指下滑。精准的在人群里找到了解雨臣。年轻的男人穿着黑色大衣站在现场。眉眼凌利冷静,高翘的鼻梁上带着一副眼镜。吴邪哼了一声“斯文败类!昨天老子哭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你停下!”
二年前吴邪这个颜控能挑中他,有他这张脸很大的成分。
吴邪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双狗狗眼。笑起来甜甜的。但是现在看起来有些麻木僵硬。
吴邪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吴邪没有去碰锅里的饭菜。冰箱上粘着许多贴条。不用看吴邪也知道肯定是一些叮嘱。不要空腹吃零食,不要多吃冰激凌……
吴邪开始后悔和解雨臣协议结婚了,解雨臣的占有欲太过极端。协议彻底变了质。有时候吴邪感觉解雨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是他对吴邪的感情又是那么真挚,他也会温柔的哄着他。
吴邪外面披了一件大衣,推开门走出去,约好的律师已经在车里等他。看见他进来连忙下车推开门。“小三爷”吴邪坐进车里。“找个远一点儿的地方。”律师毕恭毕敬的坐到他的旁边。“小三爷,我们可以上楼谈的。”吴邪看了他一眼。“在满屋的摄像头下面聊,你觉得他回来会放过我吗”
“您想好了吗?”
和解雨臣离婚。
只要把离婚协议签上字。他和解雨臣的婚姻关系就从此结束了。吴邪是有些犹豫的。他的确一次又一次的栽到解雨臣手里。吴邪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嗯”
他受够了生活在管控下。受敬了男人的极端占有。厌倦了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他才26。别人挥洒大好青春的时候,而他被拘在家里。解雨臣就是个疯子,他管控了吴邪的一切,朋友删除,出行需要报备,回到家要全身脱干净检查,满屋里的摄像头。他也知道。他爱解雨臣,但是他受够了……
如果离婚,吴邪选择净身出户。他把一切都留给解雨臣。律师知道劝不住,把离婚协议提给吴邪。“东西都在这儿。小三爷再见,祝好。”
解雨臣处理好事情已经很晚了。吴邪等不到他便会睡觉。但是今天有些反常。吴邪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看电视。顺便等着自己丈夫回来。
电子门发出滴滴的响声。解雨臣回来了,解雨臣不管再晚也会回家晚觉。成熟俊美的男人把领带扯掉。“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转眼他看见了没有打开的保温锅。不对劲
无邪没有理他,低头把玩着遥控器。身边的沙发一重,他被男人拦进怀里。今天吴小狗太过于安静,没有平静的吵闹。吴邪把他推开。解雨臣的目光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离婚协议。
解雨臣一楞“你要离婚?”吴邪手指一松。把遥控器扔到沙发上。“对,本来就是协议结婚。我想停止也没什么问题吧。”
“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
男人近乎凶狠的看着这张薄薄的纸。说出来的话有些嘶哑。“哪里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他又不是他养的小麻雀儿!谁他妈愿意天天被人管!谁愿意天天贴身衣物被人清洗的干干净净!这委屈谁受得了!拉倒,谁爱要谁要去了。
但是吴邪一时间说不上话来。烦躁的饶饶头。“你太能管。这不让吃,那不让去,不让我晚睡。回家要脱光衣服,全身检查,手机每隔一星期就要上交检查。关键是……关键你在床上太凶了。我全身上下每块好肉。”男人的确太凶了。吴邪全身上下都是留下的痕迹。而且基本上是每隔一天都要来一次。上一波的还没有好。这一波又来了。搞得夏天都不敢出门儿。
窗外开始下雨,吴邪看着解雨臣的眼睛。心里慌的一批。他突然有点儿怕解雨臣杀人灭口。解雨臣身形整整比他大了一圈儿。而且他脑子还有毛病。解雨臣站在窗边拿着离婚协议仔细翻看。然后摸出一根烟来。他平常不吸烟,陪着吴邪一块儿戒烟。他觉得烟是废物需要自我麻痹的工具。
但是现在,他宁愿麻痹自己的神经和听觉。这样他就不用听从无邪口中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其实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又不喜欢我……”
“我没想过离婚。”吴邪听见他说。
吴邪猛的抬头,眼里满是惊讶。“你难道喜欢我?”这句话有些冒犯,他们本来就是协议结婚,哪来的什么情爱呀?吴邪有些尴尬。他把自己的情绪传递给了解雨臣。解雨臣把手里烟吸完。“对,猜对了。”
“所有我不同意离婚。”
说完就在吴邪震惊的同时把他敲晕。等无邪醒过来的时候,他回到了他的房间。解雨臣在身后抱着他。脚上多了一条链子。身上也没有穿什么衣服。他看的四周熟悉而又陌生。别墅弄起了防备措施。这是在他们入住的时候。解雨臣设计的。365度监控,没有指令,根本出不去。
文中:好带感!!廾他笔里!!!艹蓝他!!!!
现实:警察叔叔救救俺,俺遇见变态了。呜呜呜呜!!!!
(注:现实中遇见叫变态,文中叫好爱。同志们现实中遇见这种憋三一定要报警。呜呜呜呜警察叔叔俺来了!)
【黑邪all邪】狼61(狼人设定,养成,1V1,HE,长)
吴邪在床上滚来滚去,越滚动作越暴躁,脚丫打在墙壁床架上砰砰作响。
黑眼镜看着好笑,等他再次滚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把握住他的脚,问:“以前我们两个人天天待在家里也没见你不高兴,现在有这么大的房子上上下下给你跑,还有你的父母叔叔解子扬王盟陪你,怎么反而待不住了?”
吴邪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挣开黑眼镜滚到他腿上躺下,举起他的手把玩,百无聊赖地说:“以前我什么都不用考虑,可是现在我要学习!我要训练!在院子里训练好没意思。”
黑眼镜弹动手指跟他玩耍,柔声劝道:“再忍忍吧,他不可能永远赖在吴家,应该待不了几天。”
王盟在外面敲门喊话:“少爷,老爷请你们去茶室。”
“又是茶室……”吴邪不乐意地撇了撇......
吴邪在床上滚来滚去,越滚动作越暴躁,脚丫打在墙壁床架上砰砰作响。
黑眼镜看着好笑,等他再次滚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把握住他的脚,问:“以前我们两个人天天待在家里也没见你不高兴,现在有这么大的房子上上下下给你跑,还有你的父母叔叔解子扬王盟陪你,怎么反而待不住了?”
吴邪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挣开黑眼镜滚到他腿上躺下,举起他的手把玩,百无聊赖地说:“以前我什么都不用考虑,可是现在我要学习!我要训练!在院子里训练好没意思。”
黑眼镜弹动手指跟他玩耍,柔声劝道:“再忍忍吧,他不可能永远赖在吴家,应该待不了几天。”
王盟在外面敲门喊话:“少爷,老爷请你们去茶室。”
“又是茶室……”吴邪不乐意地撇了撇嘴,起身去开门,“又是哪个叔叔伯伯阿姨来看我?”
除了那天被刺客破坏的大型见面会,这些天还陆续有各种与吴家交好的势力领袖前来拜访。他们或是因为当时没有空闲,或是因为和参会的某人有矛盾不方便前来,所以在事后找时间补上。
这就导致吴邪这些天被好几次叫去茶室见客,一个个打招呼后坐在旁边任人围观,只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
可王盟却说不是:“是解当家的来了,跟老爷们在茶室商谈不久就让人来传话叫您过去。”
“小花哥哥?”吴邪诧异,“他这么快又来了?难道是刺客的来历有眉目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个人没说。”
黑眼镜听到两人对话已经默默站起身:“特意要我们都过去,多半是为了这件事,走吧,去看看他问出了什么。”
一踏进茶室,黑眼镜就察觉到气氛不对,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自己身上,连那个解雨臣竟然也没有看吴邪一眼,而是第一时间盯住了自己。
身后的人关上门便没有再离开,黑眼镜回头瞧去,竟然是目露警惕的潘子亲自守在门口,他立刻明白,这次会面恐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果然,解家长老横眉竖眼,指着黑眼镜就喊:“把这个齐家的奸细抓起来!”
可惜这里是吴家,随令而动的只有吴邪:“为什么?不准抓!”
黑眼镜反倒不慌不忙,扶住为了保护自己而撞进怀里的小孩,沉着发问:“到底什么情况,总该先让我们知道吧。有人解释一下吗?”
解家长老继续对黑眼镜怒目而视,冷哼道:“哼!你们齐家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吴一穷一改往日文质彬彬谦逊有礼的温和模样,沉着脸虚虚抬手示意解家长老稍安勿躁,双眼透出难见的锐利,对黑眼镜,同时也对吴邪说:“解家主对你怀疑的那个人进行了审问,那人供认,是齐家买通他利用幻术配合行刺,而目的……就是帮助你获得我们的信任,以窃取更机密的消息。”
没等黑眼镜开口,吴邪已经出言替他反驳:“他骗人!瞎子早就不是齐家的人了!怎么可能给他们做奸细!”
另一个解家长老捧着茶杯幽幽地说:“坏人是不会把阴谋写在脸上的,小少爷。可不要太轻信于人。”
“如果瞎子跟那个人是一伙的为什么还要揭发他?分明是栽赃陷害!”
“如果他们是一伙的,当然是串通起来演戏,主动暴露反而更容易让人相信他和齐家没有关系。”
“你!”吴邪气得小脸通红,却想不出能够有效反驳他们的论点。
这两个老东西能在解家那环境坐上长老位置,并且常年跟随解雨臣出入最重要最正式的场合,必定是老谋深算老奸巨猾深得他倚重的人物,怎么会被吴邪三两句堵住。
黑眼镜捏捏挡在自己身前瘦薄的肩,接替吴邪回应了解家长老的质疑:“可那个人是解家的,故意推他出来只会让他更果断地出卖我。况且你们原本就没有怀疑我,我又何必要多此一举?”
墨镜后的双眸看不见情绪,只是听声音他似乎并没有因这次会审感到担忧。
继续追问下去显得有些强词夺理,解家长老终于不再步步紧逼。吴邪得意地仰起下巴冲他们龇牙:“你们说啊!有什么证据证明瞎子是齐家派来的!”
坐在两人旁边险些被殃及的解雨臣不得不无奈地出来打个圆场:“小邪,这次事情差点破坏我们两家的友谊,那叛徒还伤了我们好几个人,长老们难免有些过分警惕,希望你能理解。”
见解雨臣好言劝慰,吴邪忿忿轻哼,瞥了长老们一眼转过头不再跟他们争论。
谁知解雨臣又说:“不过长老们的怀疑也并非全无可信之处。”
吴邪立刻惊诧地看过来,解雨臣却早就转头看向吴家的话事人们:“那人害怕被当做炮灰,特意保留了齐家与他联络的证据,幕后黑手的确就是齐家没错。至于供认黑瞎子,或许是被他抓到怀恨在心,见他与齐家毛色一致便有意栽赃;也或许……的确就是齐家为了帮他撇清嫌疑。”
不等吴邪再反驳,解雨臣已经迅速解释:“小邪,不是说黑瞎子一定有问题,只是有这个可能。我们不能拿你和吴家,甚至我们三家联盟的安全做筹码去赌他的立场,必须要有切实的证据。如果调查证明了他没有问题,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他。”
听到这,吴邪才放心了些,连忙提出要求:“那你们不可以对他用刑!要用证据说话!还有,如果不能证明他没有问题,但也不能证明他有问题,你们也不可以定他的罪!”
解雨臣再度看向吴一穷,吴一穷点点头:“可以,我们吴家向来是讲道理的。
“不过相应的,在调查期间,你不能再跟他待在一起,他必须留在被看守的房间里。除了不能随意行动外,生活条件都跟现在一样,你还可以每天在王盟的陪同下去看望他,这样如何?”
“这……”吴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转头去看身后的黑眼镜。
吴一穷也在看着他,黑眼镜明白,这是在观察自己的态度和反应。这样的条件已经是对一个可疑之人的绝对优待,如果他再不配合,反倒显得心虚。
他本就问心无愧,也认为吴家不会不顾吴邪的心情随便给他定罪,只要吴家愿意查,他甚至可以带他们去当年的地下基地走一趟,不愁没证据。
所以他低头安抚地对吴邪笑笑,回答得很干脆:“好。”
【花邪】自作自受
被弄疼后,吴邪着重观察解雨臣的手,才发现这么漂亮,细长就算了,骨节分明有力道。
很适合做手模。
吴邪握着他的手端详,忽而抬头,“涂过指甲油吗?”
“涂过。”
早年解雨臣上台唱戏,全身戏服,精致到了头发丝,指甲也需上妆。吴邪留了心眼,背着他在某宝下单,等东西到了就央着要给解雨臣涂。
解雨臣直接道,“不涂。”
吴邪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我买都买了,不能浪费。”
解雨臣照样不理。
吴邪肩一耸,“花的你的钱。”
“……”
解雨臣轻啧声,无奈伸手,吴邪奸计得逞,开开心心给他涂指甲油。他选的裸粉色,根据网上教的先磨后上色,一共涂了三层,加上......
被弄疼后,吴邪着重观察解雨臣的手,才发现这么漂亮,细长就算了,骨节分明有力道。
很适合做手模。
吴邪握着他的手端详,忽而抬头,“涂过指甲油吗?”
“涂过。”
早年解雨臣上台唱戏,全身戏服,精致到了头发丝,指甲也需上妆。吴邪留了心眼,背着他在某宝下单,等东西到了就央着要给解雨臣涂。
解雨臣直接道,“不涂。”
吴邪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我买都买了,不能浪费。”
解雨臣照样不理。
吴邪肩一耸,“花的你的钱。”
“……”
解雨臣轻啧声,无奈伸手,吴邪奸计得逞,开开心心给他涂指甲油。他选的裸粉色,根据网上教的先磨后上色,一共涂了三层,加上照灯时间,花了快两个小时,人都打哈欠了。
“净瞎折腾。”解雨臣说。
吴邪得意笑笑,终于说了声好了,解雨臣抬手放在灯下看,面容俊俏,双手白皙精致。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小三爷手艺不错,有模有样。”
“主要你的手好看。”
“这么直白?”
“干嘛,好看还不许夸啊。”吴邪收东西,起来时被人搂到腿上,他也挨着坐好,“小花,这么好看的指甲弄没了可惜,今晚早点睡吧。”
“搁着等我呢。”解雨臣轻笑,捏他腰侧,怪痒的。
吴邪躲了躲,“没啊。”
“你要天天跟我在北京,我也没必要这么急。”解雨臣说,“才几次小三爷就不行了。”
“……”
“昨晚哭着喊要的是谁?”
“……”
“说。”
“我。”吴邪委屈巴巴的,解雨臣不吃他这一套。
他端详自己指甲上的裸粉色,唇弯了弯,“这么好看弄掉确实可惜,而且对你身体不好。”
吴邪眼睛一亮。
“不过——”解雨臣话音一转,“宝贝可以自己来。”
“!”
“浴室那面镜子就不错,不怕你找不到。”解雨臣坏心眼的说。吴邪暗骂他,衣冠禽/兽。
玲珑局
花邪
时间线很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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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在吴邪身边坐下,对方眼睛还是红的。解雨臣说,你哭了?吴邪说,没在哭。解雨臣摸吴邪头发,吴邪整个人僵硬了一下。
真没哭,吴邪说。
解雨臣收回手,脸上不动声色,暗地里攥了下手心。
都说老人对寿命有预感,狗五爷前阵子忽然交代起后事,果然就驾鹤西去了。解雨臣考虑再三,还是来看吴邪。毕竟俩人幼时就认识,又一起经历了一件怪事。
很怪的事。
解雨臣失去自己的意识,大概有半年的时间。那种感觉就像小说里写的被附体一样,他还残留一些记忆,醒来后第一件事是给手机里吴邪的号码发信息。思前想后,发去一个问号,对方回了他一串省略号,解雨臣竟意会了这段交流。...
花邪
时间线很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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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在吴邪身边坐下,对方眼睛还是红的。解雨臣说,你哭了?吴邪说,没在哭。解雨臣摸吴邪头发,吴邪整个人僵硬了一下。
真没哭,吴邪说。
解雨臣收回手,脸上不动声色,暗地里攥了下手心。
都说老人对寿命有预感,狗五爷前阵子忽然交代起后事,果然就驾鹤西去了。解雨臣考虑再三,还是来看吴邪。毕竟俩人幼时就认识,又一起经历了一件怪事。
很怪的事。
解雨臣失去自己的意识,大概有半年的时间。那种感觉就像小说里写的被附体一样,他还残留一些记忆,醒来后第一件事是给手机里吴邪的号码发信息。思前想后,发去一个问号,对方回了他一串省略号,解雨臣竟意会了这段交流。
吴邪遭遇了同样的事。
他算解雨臣幼时的玩伴,本来已经十多年没有见面。但占据解雨臣身体的这个人,这段时间做的事都是和“吴邪”一起。吴邪是另一个受害者。解雨臣确定后立刻收拾行李飞去杭州见吴邪。
这件事情需要面谈,他是这么想的。见到吴邪的一瞬间,又忽然有了提起行李再回北京的冲动。解雨臣算是一个承受力比较强的人,但也在那一刻表情管理失控,心里泛起恶寒。
他和吴邪上过床。
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无数的记忆涌现。吴邪的脸涨得通红,看了解雨臣几秒钟,一下子站起来说,我去洗手间。解雨臣竟然还能礼貌地微笑一下。吴邪走后,他也站起来,走到饭店大堂里,耙自己的头发。
这算什么事?
本来,解雨臣对占据他身体的人身份有猜测。这半年中解家被前所未有地规整了起来,他不算倒霉。但——上床算怎么回事。吴邪才十九——解雨臣想起自己才十八。他先想到吴邪,因为那些辛辣的记忆里吴邪是被上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解雨臣又耙头发,无论如何他先回去坐下。但吴邪消失在洗手间里。解雨臣觉得十二万分理解。确认了洗手间没有人,他拿起手机往外走。又在饭店楼下,和吴邪迎面撞上。
抱歉,吴邪说,我刚刚…不好意思。
他掏出来烟,作势给解雨臣递一根,又收回。解雨臣不知道他是不是从某段记忆角落挖出来“自己”不抽烟。吴邪很快意识到那不能代表现在的解雨臣,手转了一个弯,烟又发回去。
解雨臣接了,他其实不抽,但不想再尴尬下去。
吴邪带解雨臣在校园里逛了逛,气氛缓和下来。解雨臣问吴邪,你觉得怎么回事?吴邪说,你具体指什么。解雨臣有点疑惑地看他。
比如那两人的身份?
你不写笔记?吴邪脱口而出。
解雨臣静静看着他。吴邪解释,我——是说未来的我。他写了笔记。变成我俩的人还是我俩,是未来的我俩,如果我精神没问题的话。
吴邪给解雨臣复印了一份笔记,解雨臣在回北京的飞机上翻阅。未来的吴邪很有意思,字里行间有生死之外的洒脱。他简单介绍了遇见的情况,以及他和“解雨臣”决定趁机完成的一些事情。
现在的好事是,吴邪和解雨臣都间接得到了一些帮助。坏事是,他俩被定义成了“未来的恋人”。
解雨臣相信因果论,他觉得浙大高材生也会相信这一点。两人因为这份莫名尴尬很久不联系,直到前段时间解雨臣听说狗五爷过世的消息。
他赶来了长沙。
现在解雨臣看着吴邪,吴邪通红的眼睛回望着他。
真没哭,吴邪说。眼睛是熬的,我守灵。
他是独孙,会比较辛苦。解雨臣说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想哭就哭吧。吴邪难看地笑了一下。两人沉默下来,看着窗外,月光细雪一样落下。
吴二白给解雨臣在吴家安排了一个房间,吴家离红府不远。这让解雨臣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吴邪一直当他是女孩子,叫他小花。
而很多年后的吴邪也依然叫他小花。
解雨臣人生里很少有留得住的东西,他想到这里心里一动,看向吴邪,问他,你不睡会?吴邪哦了一声,解雨臣走到床边铺开被子。
此时夜深,万籁俱寂中,记忆与现实隐隐交织,似梦非幻。吴邪走到床边拉开被窝躺进去,闭眼的一瞬就入睡了。醒来时解雨臣贴在他脸边睡,半梦半醒间揽了下吴邪。吴邪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但没有。他对解雨臣的体温还残余一些肌肉记忆,脑海里闪过数段和解雨臣同床共枕的画面。
很多次他失眠,想抽烟,听着解雨臣的呼吸声却躺着不动。
因为解雨臣让他不要半夜去抽烟,说你睡不着,但可以选择让我睡得好一点。
那些画面散落在无数深夜里,吴邪此时回想,心里却慢慢泛起一点热意。
后来就保持了联系。吴邪毕业旅行去了长白山,在那里发照片给解雨臣。解雨臣那时刚刚签完一个合同,坐在车里,北京的天色阴沉,他却低头看屏幕里一望无际的晶白雪山。
他和吴邪一起去过某个雪山,在那半年里。也许是时间线的自我清洗,后来解雨臣能想起的全是无关紧要的记忆。他不知道为什么去雪山,去了哪个雪山,只记得他和吴邪支起防风炉和帐篷。吴邪煮了一份罐头,和解雨臣谈事情。
谈什么事情,也忘了。谈到最后吴邪说你别吃醋,那画面却很清晰。解雨臣回答还不至于。吴邪熟练地坐过来说我爱你,解雨臣一时没有表情,最后是笑了。
那份笔记吴邪已经烧掉。留下的忠告只有一条:留意身边发生的事情,“命运”的力量都以巧合的形式出现。吴邪因此顺流踏入局中,脚步悄无声息。
和解雨臣合作的机会却多起来。有一次带人进山,在山下小镇喝了酒,挤在标间的单人床上。劣质的灯光不知为何照得吴邪鼻梁泛出玉色,解雨臣靠近过去,再近就快要吻上去。吴邪躲了一下,解雨臣停住,说你脸上有东西——脑海里却想象自己掐住对方的下巴。
他喝多了,那瞬间一闪而过不悦,觉得吴邪躲什么?解雨臣反思自己,是曾经把十九岁的吴邪按在手底的记忆作祟,这些年来尴尬淡去,滋生了隐秘的掌控欲。
他枕在自己手臂上,说吴邪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
你为什么不叫我小花了。
吴邪沉默,他不再像当年一样,提起那些事就脸涨得通红,只是浅色的瞳仁闪烁一下。解雨臣脸上勾起一点笑意,猜到是在床上叫过的原因。
吴邪下地的频率变得很高,路子也很野。再一次见面时,他与同伙在新月饭店抢劫。张起灵从二楼翻下去和解雨臣打在一起,吴邪扒着栏杆往下看,他说,呃!小花——
解雨臣被张起灵掀翻在地,看那三人一胖两瘦脚底抹油,消失在街尽头的拐角。霍秀秀匆忙跑下楼,看她哥脸上噙着浅笑。解雨臣说怎么了?霍秀秀反问,你笑什么?解雨臣说,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
小时候什么?
算了。解雨臣说。
他觉得他会笑,也并不完全是因为小时候。霍秀秀不会理解他。那种感觉更像宿命,吴邪只在解雨臣生命里落下闲棋,最终串在一起,却可能成为玲珑之局。
他只是有这样的预感。
鬼玺事件的结局是胖子和张起灵跟随霍仙姑前往了巴乃,而吴邪和解雨臣前往当年“史上最大盗墓活动”的洞穴。他在四姑娘山拍了张和解雨臣的合照,彼时山间夕照,落霞满天。手机夹在石头缝里,解雨臣拿起来,看吴邪搂着自己笑得神情舒朗。
怎么会想到拍照?他问。
看到胖子和云彩拍,吴邪说,想起来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关系也不错吧?他说到这里还试探地看解雨臣的眼睛,说既然一起吊在悬崖上,就留个纪念。
关系不错为什么用疑问句?解雨臣说。吴邪摇摇头把照片用蓝牙传到自己手机上,说极端环境下人很容易做出极端行为,小花你最好还是对我好一点。
解雨臣说比如呢?
吴邪说比如别拿话呛我。
解雨臣顺着封存尸鳖的陶罐半路返回时,就忽然想起这段对话。吴邪那边一阵搏斗声后已经没有了声音,这让他不得不加快爬行的速度,也就加大了压碎陶罐的可能性。赌上自己的命,这算对他很好了吧?
解雨臣想起张起灵和胖子,觉得可能还有对他更好的人。
吴邪没死,留了一串密码做遗言。解雨臣和吴邪研究这串数字,吴邪说怪了,这也不是我的银行卡密码啊。
我已经这么有钱了,解雨臣说,你死之前应该给我留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呢?
比如你说我很大。
这个黄色笑话吴邪足足反应了五秒钟,然后一下子笑喷了,轻飘飘给了解雨臣一下说你他妈的。他的体力还是没有恢复,解雨臣把他背起来,说开个玩笑。
吴邪却没回话。估计是想不明白,解雨臣为什么要和一个肉体层面上过床的人开这种玩笑。
解雨臣也就没说,自己只是很需要缓解一下以为对方死了的紧张感。
他们后来发现,打开机关的密码是错的,巴乃那边进入了地狱模式的张家古楼,与他们彻底失联。
知道这件事时吴邪脸上的表情是空白的,人在发抖。张起灵和胖子可能会死,这件事似乎对他有一种摧毁性的打击。于是离开金县的路上,吴邪说要去广西。解雨臣立刻说好。吴邪愣了一会,转过头看他。
我跟你去。解雨臣说,你身手太趴了,手底也没人。
他说这话时一直看着车窗外,侧脸秀致,起伏的山影浓墨般从他身后刮过。吴邪沉默很久,解雨臣就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会帮你,你可以信任我。
这句话说完,吴邪抹了把脸,解雨臣感觉他好像是哭了。可能得到的帮助太过于直接就会很感动,但解雨臣作为援手者,也只是比较擅长认命而已。
解雨臣坐过去,搂住了吴邪。吴邪在他肩上无声地哭了五分钟,只间歇漏出一点声音,兽一样的。解雨臣听着,胸腔里隐隐作痛,竟然感知这种痛苦,这让他又一次觉得很意外。
他从来没告诉过吴邪,未来的解雨臣也留下了一条信息。写在便签纸上,没有涂抹,却好几次顿笔。几个黑点之后,写下一句:帮他不要有心理负担,反正你也要走到我这步。
解雨臣一直没有和吴邪共享这张便签纸,因为这样的留言让他显得太被动。这一步是哪一步?为另一个人拼尽所有的未来,对他来说是未知的恐怖。但在山洞里返回去救吴邪之后,他逐渐生出一往无前的预感,于此刻读懂了“解雨臣”留下的这句话。
那不是忠告,更像个预言。 解雨臣在年轻十几岁的身体里,与年轻十几岁的灵魂对坐。几次犹豫,最后写下无关轻重的这一笔。
“你心甘情愿。”
【黑邪】和好方式
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的长了,总会有意见不和闹别扭吵架的时候。
不过总归他们吵架很少,吵架的方式也只是一个待在房间里一个待在客厅里分开冷静冷静,也没指望说谁哄谁,之前和好也不能算谁先低头,都是两个人开始说话那就算过去了。
可这次不一样,吴邪趴在桌子上想。确实是吴邪的错,黑瞎子对他的身体健康看的也并不比别人少,看他不在乎自己身体还感冒了,这次才这么生气。
气归气,饭还是黑瞎子做的,药是黑瞎子冲的,但黑瞎子就是不和他说话。
错是他的,歉得先他道吧。他敲敲门问:“师父,喝水吗。”杯子上有一个他画的笑脸,明晃晃的讨好道歉的意味。
下午吴邪睡了一会,起来的时候黑瞎子已经在切菜...
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的长了,总会有意见不和闹别扭吵架的时候。
不过总归他们吵架很少,吵架的方式也只是一个待在房间里一个待在客厅里分开冷静冷静,也没指望说谁哄谁,之前和好也不能算谁先低头,都是两个人开始说话那就算过去了。
可这次不一样,吴邪趴在桌子上想。确实是吴邪的错,黑瞎子对他的身体健康看的也并不比别人少,看他不在乎自己身体还感冒了,这次才这么生气。
气归气,饭还是黑瞎子做的,药是黑瞎子冲的,但黑瞎子就是不和他说话。
错是他的,歉得先他道吧。他敲敲门问:“师父,喝水吗。”杯子上有一个他画的笑脸,明晃晃的讨好道歉的意味。
下午吴邪睡了一会,起来的时候黑瞎子已经在切菜了,客厅的桌子上放着黑瞎子的杯子,他画的笑脸上被黑瞎子补上了个墨镜。
他走进厨房,黑瞎子背对着他切菜,他走过去,戳戳黑瞎子的背,黑瞎子转过身把一条热毛巾敷到他脸上:“难受坏了吧。”
后来如果是吴邪的错,吴邪就在杯子上画一个笑脸,黑瞎子表达翻篇的方式就是在笑脸上补上一个墨镜。
有时候吴邪生气了,黑瞎子就先画个墨镜,然后吴邪再补上个笑脸。
杯子上带着墨镜的笑脸是他们独特的和好的方式。
【花邪】词不达意
“还有一周时间,天真你准备好怎么跟大花坦白了没?”说起来这一次的情况着实特殊,小哥在香港遇到了些麻烦需要帮忙解决,虽然也并不是非我不可,但作为兄弟应当两肋插刀,隔岸观火、袖手旁观这种没义气的事情我吴小三爷是肯定做不到的。
“还没想好,不想引发家庭内部矛盾。”小花不喜欢我提小哥我是知道的,因为这点我们之前应该试过好几次冷战,更别说现在我得抛下他只身去香港处理。
“要不就直接说,小哥遇到大麻烦了,非你不可?”胖子在医院里尽量压低声音说道。
“直接说,那么你下次在我院子看到的就不是我晒的腊肉,而是我的皮。”小花对我的惩罚我绝对是刻骨铭心的,尤其是......
“还有一周时间,天真你准备好怎么跟大花坦白了没?”说起来这一次的情况着实特殊,小哥在香港遇到了些麻烦需要帮忙解决,虽然也并不是非我不可,但作为兄弟应当两肋插刀,隔岸观火、袖手旁观这种没义气的事情我吴小三爷是肯定做不到的。
“还没想好,不想引发家庭内部矛盾。”小花不喜欢我提小哥我是知道的,因为这点我们之前应该试过好几次冷战,更别说现在我得抛下他只身去香港处理。
“要不就直接说,小哥遇到大麻烦了,非你不可?”胖子在医院里尽量压低声音说道。
“直接说,那么你下次在我院子看到的就不是我晒的腊肉,而是我的皮。”小花对我的惩罚我绝对是刻骨铭心的,尤其是飞机的那次,直到现在还让我心有余悸。
“那…要不你就说你想去一趟短途旅行?”胖子的点子多是挺多的,但就是烂,烂到我都挑不出一丁点可以派得上用场的地方。
“哪里不去要去HK短途旅行?那不就坐实了我叛变的罪名吗?”我烦心地想点根烟来抽。但一想到刚刚医生那张严肃死板的脸,又索然无味地默默收回了手。
“我看咱俩这样在医院里耗着也不是办法。而且我出来复诊的时间也太久了,得先回去。要不咱先回去各自想想办法,保持联系,尽量…将这次的杀伤力减到最低。”兴许是医院的空调太低温,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也好,那这几天你就尽量先做好些铺垫。万一炸弹真爆起来了,或许死伤也没那么惨烈。”胖子语重心长地交代道。
妈的,你说这话倒是冷静理智淡定,晚上在床上被小花翻来覆去,变着法子弄的人又不是你。
“行。”当然,这话我还是没敢说出口,毕竟现在敌众我寡,我方的忠实盟友也就那屈指可数的几个。
当然,吐槽归吐槽,套路还是得有。在我回家之前,第一件事情肯定是买菜,而且还得买小花平常喜欢吃的菜。
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杀人先诛心,征服男人先靠胃。
但话又说回来,小花的喜好也并不是特别明显。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到菜馆里点菜总会变着法子的换,而且每样菜式都会雨露均沾,所有真实情绪都掩饰得滴水不漏。幸好精明的我还是能从他的微细表情里面分辨一二。
没有米其林大师的功力,但胜在有艺术家的头脑。我上网搜到了制作方式,更随手点了几个立即送达的汤底和配料,尽量时间最小化、效果最大化。
今天小花好像也回得比平常早早,外套没脱就在厨房里逮住了我,直往自己怀里捞。
“还剩最后一道菜了,等我一下。”躲不过小花落在额头的亲吻,我只能用眼神警告他“最后冲刺,请君勿扰。”
“没事,那让我来吧。”小花神色自然地取走了我手上的利刀,姿势熟稔地将海鲈一片一片地将鱼肉挑起,然后再将锅里的热油爆香,将滚烫的热油浇在鱼身和葱花上,鱼的鲜味和葱花的香味顿时溢出,飘满厨房。
“医生今天怎么说?”小花从背后搂着我,整个身体抵在了我的背上,下巴也像猫咪一样磨蹭着我的脸,这是他最近乐此不疲的小情趣。
“没怎么说…也就那些,饮食清淡,注意作息。”我回忆了下,确实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每次复诊来来去去也就那些。
“医嘱呢?给我看看。”小花又蹭了蹭我肩膀,我身体自然而然地僵了一瞬。方才在医院里只顾着跟胖子谈计划,压根就将这事给忘了。
“忘拿了…”底气略略有些不足,但其实也就往常那两行字,拿了也费劲。
“没事,等你过两天有空了再拿也不迟。”熬不过小花这突然而来的坚持,我只好随口应答了一声。
毕竟,只身面对财力势力如此强大的小花,毛给摸得顺顺的、妥妥的,日后才能好办事。
这顿晚餐吃得特别的流畅,毕竟小爷我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去做的,直到目前小花尝过以后都是淡笑不语的。
“喜欢这些菜吗?有空我也让夏池塘学一下。“感觉氛围到了,时机对了,我赶紧帮自己铺铺路。
“为什么要夏池塘学做我喜欢的菜?”小花动作轻缓地放下碗筷,然后用餐巾轻拭两下嘴角,语气淡漠得毫无情绪。
“就有些时候我可能会不在…”比如说去了香港帮小哥忙的那些时候。
但话还没说完,小花便眼神犀利地瞥了我一眼,我立马坐直了身体不敢再往下说了。
但没想到,小花重新拿起了双筷,然后默不作声地一道接着一道继续吃我坐的菜,表情没有任何的情绪流露,白皙的皮肤让他在灯光下宛如一只精致的瓷娃娃。
“吴邪,我吃完了。”当我还在寻思着要不要用“排骨先蒸后炸才能锁住肉汁和鲜甜”的话题去打破僵局之时,小花神色淡然地说了一句话。
我艹!刚刚一直走神的我现在才发现,平常食量少得跟猫一样的解大花同志,今天竟然可以将我做“满汉全席”全部吃完。
我无比震惊地看着桌上的碗碟,根本没意识到那只不安分规矩的手,早就已经从我衣服的下摆伸了进来。
“都怪你,菜做得这么好吃,今天忍不住口多吃了些,是该运动运动消消食了。”小花低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我的锁骨,当我刚想拒绝时,突然想起了胖子所说的“尽量满足他需求,将摊牌的杀伤力减到最低”。
于是,我便放弃了平日里总会有的那几下装模做样的抵抗,直接主动伸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而后用手指划过他那件毫无皱褶,烫得笔直的黑色衬衫。
小花的眼底迅速掠过一丝不解,但很快便消失无踪了。他二话不说便直接掐住我的下巴,申出舌尖轻舔了一下我的嘴角。
刚刚尝过的桂花酿好像一下子便上头了,小花一路碰触的地方像是加了助燃剂一般,顿时火辣滚烫了起来。
而此时的小花似乎并不着急,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了一下酿酒,涂抹在我的唇上。
然后,低头,轻啄,啃舔,吮吸,酒甜和酒香都在不断发酵,我只感觉到我的整个身体都像是浸泡在了酒里一样,晕乎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食色性也,男人向来都是上下分开思考的动物。既然上面的胃已经征服了,那现在能抓住下面的根本重点也是一件好事。
就在小花想将我碍事的衣物褪掉时,我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了。
小花挑了一下眉,但很快又恢复了冷然的目光,没说话,仅看着我。
我们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晚上睡觉手机不放身边,做艾做的事不能分心。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刻接电话这档子事情,我还真没有做过。
我轻轻瞄了屏幕一样,王盟两字清晰可见。紧接着便是小花一番狂风骤雨的袭击,让我完全无法再继续冷静思考。
出乎我意料的是,电话竟然还是一直在响。最后我也分不清究竟算不算是小花的大发慈悲,他突然停下了手上的拨弄,淡淡地道了一句:“看来应该是要紧事,接吧。”
我咬着牙点点头,差点连按下接听键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想到王盟劈头就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大堆因为我不在,胖子也刚好没回,所以虎爷又找上门来的事,逼得他现在每天都被账目弄得焦头烂额。
我一边分心应付小花手里的拨弄,一边分神去压抑喉咙里差点发出的自然回应,还得摆出一副冷静客观的样子去交待事情。
突然,小花不顾旁人直攻的那个点,让我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差点连手里的电话都抓不稳。
我只得用手肘试图去抵制小花的这般恶劣行径,对着他拼了命的摇头。
没想到的是,小花依然无动于衷,轻易反擒住我用来阻挡的手,换了另一只继续。
“惩罚。”他对着我极轻地做了一个口型,那一瞬间我整个头皮都麻痹掉了。
幸好,黑瞎子过往那些近乎变态的特训也不是盖的,我使劲力气克制住声音交待完以后,最终可以用一个完美的句子做收尾:“以后如果找不到我,直接找花儿爷就行了。”
话刚说完,小花便突然良心发现般地停了手,神色隐忍地看着我。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能缓过神来,抵在他怀里连最后一丝的力气都不剩了。
“浴室,继续。”他极为好看的嘴唇中,吐出了让我浑身冰冷的四个字。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小花是来了什么兴致,不仅浴室来了两发,回到房里还意犹未尽地再来了一回。到最后我整个人感觉虚脱得严重,就连从沙漠出来也没这消耗严重,小手指头都动不起来了。
小花在帮我擦拭时,动作却是出奇的轻柔,丝毫让人无法联想到他刚刚的那种狠劲。
“吴邪。”他低下头吻了吻我微微沾湿的鬓角,轻声问道,“明天有时间吗?陪我去个地方。”
此时的我大脑尽是困意,前方的周公早就泡好了一壶御前龙井,在微笑着向我招手了。
我极不情愿地从喉咙里应答了一小声,便阖眼睡过去了。临入睡依然能感觉得到小花在亲着我的侧脸,但却没像往常那般抱着我入睡。
半夜好几次迷糊地睁了几次眼,发现小花就是一直那样安静地躺在我身旁,而后侧身凝视着我的模样。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很想跟他说说话,但是最终也战胜不了睡神的召唤。
原以为一夜未睡的小花第二天怎么也得补眠到中午,却没料到刚到早上八点,小花便穿戴整齐直接在床边亲醒了我。
“五分钟…再睡五分钟…”全身散架般的疼痛让我摒弃掉所有男人不该有的坚强,头盖棉被用着对小花最为有效的软绵声音进行拖字决。
“嗯,五分钟。”从来雷厉风行的小花这次竟然轻易就答应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这万恶的资本家调好的五分钟闹钟吵醒了,还极为准时的将我从暖烘烘的被子里给捞了起来。
俗话说,早上没睡好,那天必了了。
小花倒是识相的很,估计是后悔昨天弄得太狠,今天倒是伺候得提提贴贴,就连简单走几步路都得将我搂着扶着,好像生怕我一不小心就摔地上一般。
其实气早就消一大半了,但戏还是得配合着演。毕竟革命尚未成功,再不情愿也得继续攻一攻。要不然真被揭发了,像小花昨天那样的战斗力…即便是拥有闷油瓶的体格也扛不住…
该吃时吃,该玩时玩,改赞时赞,该粘糊时就得粘糊。一个早上下来,能看出来小花的心情还是不算太坏的,只要他身上能少些凝重的气氛就更好了。
“吴邪,这是我小时候,母亲曾经带过我来的地方。”小花站在一片海棠花前,花姿摇曳动人,“母亲当时跟我许诺,下一年会再陪我来这,但后来她食言了…因为她根本就没能熬到下一年。”
小花背对着我,语气很平缓,泉水般的声音娓娓道来,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后来我才知道,海棠花又名为断肠花,花语是苦恋,是生离死别的意思。“
“吴邪,你断不会像我母亲般待我的,对吗?”小花跟我背对而立,腰板坚挺而笔直,但总让我有种错觉,只要我轻轻的一碰,他便话全盘瓦解、砰然倒下。
我翻来复起地思索着他问话里的含义,我自问除了闷油瓶这件事,确实没有瞒着他的了。
许是他等了片刻没能得到我的回复,便转过身来凝视着我。他眼中的悲切让我不禁一震:“吴邪,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我心里顿时劈里啪啦的断了好几根线…我去!他难道真的是半仙吗?我啥都还没开始做他就啥都知道了!?
刚开始我确实是想过坦白从宽的,但从昨晚的作战情况分析来看,如果我现在选择说出实情,估计会死得更惨。
我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别过脸不太敢跟他对视。但他却开始步步逼紧,一副誓要让我供认罪状的样子。
我的心脏都跳得快要超负荷了。最终在小花伸手搭在我肩膀的那一刻,我极不雅观地举起手直接蹲在地上:“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去香港一个礼拜帮小哥解决家族问题!解决以后立马回来!我现在决定坦白从宽,坚决服从解小九爷的任何处罚!!”
就在我大炮似地喷射完这番话以后,换来的是世界全然的安静。
安静到我想抬起头望一眼小花的时候,下一刻我便被死紧地搂进了怀里,对方微颤的身体让我心脏像被密密麻麻的针在扎刺着一般,疼的说不出话来。
“……就这?没其他了?……”小花的脸色一场苍白,他单膝跪地,将我环得差点透不过气来。
“没了没了真没了,该招的我全部都已经招了。”我态度诚恳、无比认真地交代出实情,用手轻拍着他绷得死紧的肌肉。
“肺病没有复发?身体没有其他问题?”小花还未放松的语气让我顿时明白了,他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究竟是在担忧些什么。
我的心脏刚被刺完的这些密密麻麻的小恐,开始因为这些自己的粗心和忽略在滴着细血:“对不起,我真错了。”
“这事,我批准了。”他那几乎轻不可闻地叹息,让我忍不住又抓紧了他一些。
“只不过,”小花轻咬着我的耳骨,“你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完
【花邪】“献”身
一夜无眠?不不不!晕过去了!
————
清晨,阳光洒在了院子里。
吴邪和胖子站在了院落下,伸了伸懒腰。
“天真小同志,你说过几天咱就要去盘口看看,现在要不要去支棱起来?”
吴邪低头看了看俩人这衣服,是有些旧了,还是去年买的,“那搞起?”
“要不要和花儿爷说下?”
“不用不用,小花卡放在我这。”
“哟哟哟,这是夫管严还是妻管严?”
“死胖子,正经点。”
吴邪和胖子特地挑了个小花名下的商场,这样子,一点不亏,还是回到了自家人手里。一进去,并不是如普通商场那样人头攒动,而是人少的可怜,不过能来到这里的人非...
一夜无眠?不不不!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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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洒在了院子里。
吴邪和胖子站在了院落下,伸了伸懒腰。
“天真小同志,你说过几天咱就要去盘口看看,现在要不要去支棱起来?”
吴邪低头看了看俩人这衣服,是有些旧了,还是去年买的,“那搞起?”
“要不要和花儿爷说下?”
“不用不用,小花卡放在我这。”
“哟哟哟,这是夫管严还是妻管严?”
“死胖子,正经点。”
吴邪和胖子特地挑了个小花名下的商场,这样子,一点不亏,还是回到了自家人手里。一进去,并不是如普通商场那样人头攒动,而是人少的可怜,不过能来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当然了,这衣服也不便宜。
胖子拉着他走进了一家西服店,吴邪也东张西望,突然看见了一套粉红色的西装,想着小花应该会喜欢,然后目测了一下尺寸,感觉应该挺合身的,刚准备伸手去摸一下面料。
谁曾想,一双手挡住了他。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脸瞧不起他的样子,说话明里暗里都在吐槽他没钱,胖子也被吸引了过来。
“先生,这款是品牌新品,刚运过来的,价格上面有些贵,这家商场也是主营高端货的,您...”说着,就一记白眼飘了过来。
吴邪本来想替小花买衣服的心情都没有了,而胖子则是气的冒火,想与她争个高低。
吴邪拉住了胖子,“走吧,别与这种人计较。”
那女人显然是听不得这话,“先生,您这话就不对了,这种人是哪种人,您可别打肿脸充胖子。”
胖子气不过,把吴邪手放开,然后对着人说,“害,胖爷我就胖,倒是你这嘴,积德一点,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女人一记白眼,不想和土鳖一般见识,直接留给她一个身影。
“胖子,走吧,今天就这样。”
“行,胖爷我也没这心情了。”
解雨臣从电梯上一抬头,看见了吴邪和胖子,刚想与他们打招呼,看见他们看都没看一眼,不知道俩人在低头说些什么,倒是感觉他们有些不快乐,在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卡,半点消费痕迹都没有。
思索了一番,便去了监控室。
监控室里,解雨臣的脸越来越青,看着那个狗女人,心想着,“我自己都要惯着的人,谁给你的底气...”一脸凶神恶煞的冲了下去,步履匆匆。
背后跟着的人抹了抹头上的汗,刚才他也看到了那个监控,那人除了是吴小佛爷还能是谁。
经理的假笑,也顿时收了回去,真的是假笑都笑不出来,脸都给吓僵硬了。
解雨臣来到了这里把他们看上的俩件衣服买了,在着手处理了这件事。
“你被辞退了。”
“你凭什么辞退我?”
“凭我是老板。”
“没有理由吗?”
“不尊重客人这个理由够不够呢?在或者说,不尊重我兄弟,不尊重我夫人?嗯?你还要哪种理由?”
女人的脸上被吓得煞白,突然就想到了刚才的哪俩个人,心里恨恨,面上却不显,就一直埋头道歉,仿佛这件事能屈能伸就能解决一样。
解雨臣看着这个人,直接给经理下了死命令,然后拎着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吴邪和胖子躺在院落里,突然大笑了起来。
“胖子,你说我们是不是真得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穿的太拉胯了?”
“屁,咱这叫舒服,她懂个毛线!就咱这身家,不比她高?”
“哈哈哈,幸好小花不知道,小花那脾气,怕是忍不了。”
“花儿爷要是知道你受这委屈得心疼死,要不要去哭诉一下,毕竟这机会可不多。”
“去去去,娘们儿唧唧的,咱俩糙汉子,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不懂珍惜机会,胖爷我真是为你们操碎了心。”
“死胖子,你可闭嘴吧,过会小花还得来,赶紧醒醒神。”
胖子一听这话,就乐了,拍了拍吴邪的胳膊,“哟哟哟!胖爷我这就去做饭。”
他躺着晒着太阳,突然眼前一道阴影,吴邪懵懵的睁开了眼,“小花,你这到的快啊。”
“想你想的。”
“那我也想你。”
“看我家吴邪这心情不加啊,谁惹你了?”
“想你想的。”吴邪笑道。
“你确定?”
“我确定啊。”
解雨臣抬了抬手上的衣服袋子,“那这是给你们的惊喜。”
“小花,你还带礼物给我吖。”吴邪满眼放光的看过去,当拆开那衣服的时候,怔愣了一下。
“哎哎,这不是...”吴邪心里闷闷的,面上却不显。
可小花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别难过,替你报仇了。”本来吴邪是真不难过了,可是刚吃了苦的,霎时间来了一颗糖,还有些发蒙,俩个眼抱着抱着都要掉起了珠子,可偏偏要逞强着在眼里打转。
“小花,这衣服是想买给你的。”吴邪的声音暗沉沙哑。
解雨臣知道这人的心思,伸手捏了捏吴邪的脸蛋,“在我面前,感动也可以说,不开心也可以分享。”
“嗯。”
“那小三爷,看在我千里迢迢跑来接你的份儿上,又带来了小礼物,是不是该感动一下呢?”
“嗯,感动。”
“那我就不客气了。”解雨臣直接打横抱起,屋里走去。
“小花,胖子还在做饭呢,而且现在还早上呢...”
“想你还得分早晚?”
“哎哎哎,等等。”吴邪紧紧地抱住他,一只手拉着门外的柱子。
“嗯?”解雨臣不解的转过头。
“要不晚上?”吴邪有商有量的问。
“想你了。”
一句话直接堵死了吴邪的后面一句话。
“小花,你真是个黑心商人。”
“夫人,承让承让。”
“去去去,叫叭叭。”
“皮痒,看来我家吴大宝贝今天可能得一晚上不睡了。”
“我错了。”吴邪一向秉持着只要认错认得快,他就弄不着我。
“没用了。”
他刚说完,就凑过去咬他的嘴,并贴心的踹上了门,小心翼翼的把吴邪放在了床上,扯开了那衬衫的纽扣。
吴邪“轰”的一下炸开了,思考着是不是自己作的死。
解雨臣本是想着与他一夜无眠,可他不堪重负,昏昏沉沉的睡了。
直至天明,吴邪哀嚎着让解雨臣赔他的腰。
吴邪思考着,立了个flag,下次一定...
————感谢各位宝子们的观看哦 彩蛋 隐藏结局都有 供君挑选🥰
【all邪】偷家
他总是要讨点好处的,最开始是钱,后来是人。
本来黑瞎子认为吴邪和他以往的徒弟没什么不同,最多也就能多坚持几天,不过他看人细皮嫩肉的,稍微一狠掐就能掐出红印子来,心里嘲笑,这人半天都坚持不了。后来那人不仅坚持下来了,还愈加熟练,这才让黑瞎子对他的印象产生了变化。
疤本是丑陋的玩意儿,可横在他身上却平添了份色情,看那人在大太阳地下训练流出的汗珠滚落到疤上时黑瞎子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墨镜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仿佛他是被自己盯上猎物。
跑不掉的,即使吞不到肚子里他也要撕下条腿来,让他这辈子都被自己所影响,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吴邪是追随张起灵的,黑瞎子...
他总是要讨点好处的,最开始是钱,后来是人。
本来黑瞎子认为吴邪和他以往的徒弟没什么不同,最多也就能多坚持几天,不过他看人细皮嫩肉的,稍微一狠掐就能掐出红印子来,心里嘲笑,这人半天都坚持不了。后来那人不仅坚持下来了,还愈加熟练,这才让黑瞎子对他的印象产生了变化。
疤本是丑陋的玩意儿,可横在他身上却平添了份色情,看那人在大太阳地下训练流出的汗珠滚落到疤上时黑瞎子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墨镜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仿佛他是被自己盯上猎物。
跑不掉的,即使吞不到肚子里他也要撕下条腿来,让他这辈子都被自己所影响,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吴邪是追随张起灵的,黑瞎子很清楚。可那和他向吴邪索要报酬有什么冲突?没有。在沙漠时黑瞎子提过一次,吴邪很震惊并表示拒绝,离他远远的,黑瞎子藏在墨镜下的笑意难掩,看的吴邪发毛。第二次是接张起灵回来前一宿,黑瞎子在他身上揩油被吴邪躲过去,黑瞎子又趁机提一次,吴邪又给拒绝,这次他笑容更大了,笑得吴邪直冒冷汗,异常不安。不过好在他没有别的动作了。
接回张起灵后吴邪就和他确定了关系,两个人就像刚谈恋爱的大小伙子一样,牵个手都脸红半天,更不用说干那事了。就这样和谐相处着,看着王胖子都发愁。
前几天张海客来找张起灵回张家解决一些事情,吴邪虽不怎么愿意但毕竟是正事所以还是松了口放了人去。临走前两人抱了好一会儿,张起灵答应一办完事就马上回来,吴邪在他怀里微微点头,在他唇角啄了一口,两人不出意外的又羞了脸,不过关系好歹是近了一步。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张起灵走的第二天傍晚黑瞎子来了,吴邪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心里一阵后怕,胖子前天去了北京。果然他又提了索要“报酬”。吴邪果断拒绝。夕阳在他背后落下,天空堕入黑暗,吴邪不如黑瞎子夜视能力好,但他听到了一声轻笑,“再一再二不再三啊,小三爷。”显然他这次不准备放过自己了,吴邪身体发着颤,两人打了起来,一时间院子里灰尘飞起,呛得吴邪来不及咳嗽就被黑瞎子制服。
“徒弟啊,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一出招都是我的味,就这还想打过我?”黑瞎子踩在他身上嘲讽道,“不自量力。”
嗡嗡嗡……
放在蓝色卫衣衣兜里的手机震动着,张起灵刚结束一场会议现在正坐在房间里喝茶,他掏出手机看,是吴邪,他眼角带了笑。
“吴邪…”张起灵语调温柔。
“喂,哑巴。”是黑瞎子剧烈喘息的声音,背景声音有些混乱,但他听到了混着些抽泣和呜咽的声音。
张起灵握着的茶杯有了一丝裂痕。
“你老婆真带劲!”电话那头的抽泣声更重了,同时传来的还有肉体拍打的声音。
茶杯碎了,茶水混着血水流到地上。
可爱小狗怎么会有坏心思呢?
我不知道你们身边有没有这样的朋友,长得好看却不自知,是万人迷的体质却把所有人对他的情谊当作友谊,我身边反正是有一位,我的好大儿,吴邪。
虽然他会说脏话,在某段时期甚至还挺疯,但我知道,他是个可爱的乖宝宝,所以有那么多人喜欢他,我觉得是很正常的。
我一直把他当作乖儿子对待,直到今天,我发现了他在淘宝的店。
这其实是一个意外。
我和吴邪是很少吵架的,毕竟我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在我们眼里什么都算不上,但今天,我又逮到他抽烟了,于是就语重心长的劝他,结果他不听就算了,还说那是黎簇给他的糖,我一皱眉,他一时戒不掉我可以理解,但他不能什么都往小孩身上推吧?我虽...
我不知道你们身边有没有这样的朋友,长得好看却不自知,是万人迷的体质却把所有人对他的情谊当作友谊,我身边反正是有一位,我的好大儿,吴邪。
虽然他会说脏话,在某段时期甚至还挺疯,但我知道,他是个可爱的乖宝宝,所以有那么多人喜欢他,我觉得是很正常的。
我一直把他当作乖儿子对待,直到今天,我发现了他在淘宝的店。
这其实是一个意外。
我和吴邪是很少吵架的,毕竟我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在我们眼里什么都算不上,但今天,我又逮到他抽烟了,于是就语重心长的劝他,结果他不听就算了,还说那是黎簇给他的糖,我一皱眉,他一时戒不掉我可以理解,但他不能什么都往小孩身上推吧?我虽然溺爱他,但是这种关乎他自己身体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容许他甩锅开玩笑的!
于是我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就隐隐约约有要吵起来的迹象,最后他没忍住脾气说他一定要把黎簇没穿衣服的照片挂到店里贩卖,这才让我抓到了点儿重点,于是晚上我顺藤摸瓜,扒到了吴邪的店。
店名叫DM杂物售卖处。
刚刚一搜,出来的第一个商品,就是墨镜。
墨镜(¥100,1人已购买)
不知道怎么的,我耳边突然就响起了黑瞎子和黎簇的对话。
“最近墨镜怎么老是搞丢?好小子,是不是你偷偷给我藏起来了?”
“你有病啊?我没事儿拿你墨镜干什么?再说了,你不是戴着你那破墨镜呢吗?”
“这是淘宝上买的,我昨天在淘宝上看到有家店卖得墨镜和我弄丢的一模一样就下单买了,没想到今天就到了。”
“你自己就是卖眼镜的还要在网上买?”
“小孩子懂什么,这是限量版墨镜,我店里只有一副!”
我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我摇摇头,把脑子里突然闪现的想法甩了出去,怎么可能呢?我的乖宝那么可爱,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儿?一定是巧合。
话是这么说的,但我实在没控制住自己的手,点进了墨镜那一栏商品的评论,赫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穷字。
黑*子:眼镜很好,连磨损都恰到好处,推荐购买。
我:……
我又顺手点进他店铺,看了看他的其他商品。
其中一样叫帅气小白脸的照片的商品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为,照片是小哥和解家那小子的偷拍照。
还有很多他们俩的表情包。
我眼皮跳了跳,我猜,购买的人里绝对少不了丧背儿。
这件商品80%的购买量都得来自他。
我习惯性打开评论,发现评论里有人发我的照片。
大白***菜:小白脸人长得很帅,商家很温柔,买两个小白脸还额外赠送了几张其他照片,几个人治好了我今日的不开心。
胖子撅嘴JPG.
刘丧偷看张起灵JPG.
黎簇傻笑JPG.
我:……
这只是一个意外,我努力劝服我自己。
我点开客服,扣了几个字。
我:请问那个胖胖的人的照片单独售卖吗?
DM杂物售卖处:亲,那个是赠品,如果您需要,下单之后,我们会多赠送你一些他的照片。
硬了,拳头硬了。
我堂堂胖爷,虽然长得不如小哥他们,但也不应该是赠品吧?
我:那这两个呢?
刘丧偷看张起灵JPG.
黎簇傻笑JPG.
DM杂物售卖处:亲,这两个可以售卖人,下单之后他们会自己走到你家,详情可以了解我们店铺的另一个商品。
他发过来一个链接。
野生帅哥下单会自己走过去。(¥0.5 999+已购买)
我沉默了。
点进去评论一片全是:真人很帅,就是比较路痴,现在还没找到我家。
还有图片截屏。
xxx:请问我的野生帅哥怎么还没有发货?
DM杂物售卖处:亲,因为他们还没有从上一家走回来哦,请耐心等待。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一个发家致富的好方法!
既不用付出什么,又可以赚钱!
啊,不亏是我的好大儿,就是聪明。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他还差大花三百亿,突然就替他心酸了起来,不知道我的好大儿这样一点儿一点儿的挣要挣到几时?
等我伤感完又继续翻看他店铺里的其他商品。
山村八卦小故事(¥12.9 10000+已购买)
教你三招让粽子三秒内起尸(¥9.9 99+已购买)
冷酷帅哥的八个小秘密(¥0.9 999+已购买)
霸道总裁精选女装照 (¥9.9 999+已购买)
我:……
我大概已经猜到了后两个商品是什么,所以我没有太多的感觉,反倒是第一件商品深得我意,于是我好奇的手最后伸向了第一件商品,我是非常期待他能给带来点儿什么惊喜的,最好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八卦。
支付成功后,我满怀期待的等着他发货。
最后我没忍住,把另外一本粽子起尸秘诀也买了,没办法,我真的很好奇。
等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收到了那两本书。
蓝色的封面,金色的字体,嗯,很简洁,两本书都不是很厚,大概只有10多页的样子,嗯,浓缩的是精华。
我满怀期待的打开第一本八卦的。
第一页,只有几个大字:准备好了解山村辛秘史了吗?
我接着往下翻。
第二页:我其实一个也不知道。
我满头开始冒问号,接着往下翻,白的,白的,全是白的。
这本书只有两页有字。
我打开第二本书。
第一页写着:这是个人的特异功能,你们没有我也没办法。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和粽子有的一拼。
出于报复心理,在吃饭的时候,我漫不经心的把他的店铺捅了出去。
我说:“天真,你店里卖的照片挺好看的,怎么不多拍点儿?”
吴邪:“咳咳…”
解雨臣拍了拍他的背,“小心点。”
黎簇好奇的抬起头:“什么店啊?他还开了个店卖照片?卖他自己的?卖他自己的能有人乐意买嘛?”
我笑了,饱含深意的看了刘丧一眼,“有人上赶着买呢。”
黑瞎子:“他的店叫啥名啊?我去看看。”
吴邪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我,我视若无睹,接着慢条斯理的开口:“DM杂物售卖处。”
黑瞎子托着下巴边笑边说:“怎么和我买眼镜的店一个名呢?”
过了几秒他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笑容一下就凝固住了。
黎簇一笑就笑了,“不是吧?你徒弟偷你眼镜卖给你?”
我意味深长的说:“何止呢,在坐各位,他是一个也没放过。”
于是在坐的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打开手机搜索了起来,除了小哥,他不太会用手机,于是我只好亲自为他效劳,让他看看吴邪做的好事。
后来,少年们在夕阳下奔跑的画面深深烙入了我的脑内,哎,真是美好的画面,可惜我年纪大了,不然这等好事,我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花邪】司职
作为掌管天下姻缘的月老吴邪,最近看解雨臣很不顺眼,解雨臣不理解,问是不是哪得罪他了。
吴邪哼一声。
他阴阳怪气道,“我不如罢职罢了,反正现在那些愚蠢的凡人求姻缘都去拜你的财神殿!”
解雨臣沉默,最近收到的香火钱确实比以前多,反观吴邪的月老殿门庭寂寂,好不容易进来个人还是走错门,人是要去拜送子观音。
吴邪哭丧着脸去找玉帝,半道被解雨臣截住,“别难受了,我把功德全给你。”
“……”
“但是我得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今晚让我睡床。”
正好路过的黑瞎子听到,“需要给你们送子吗?”
...
作为掌管天下姻缘的月老吴邪,最近看解雨臣很不顺眼,解雨臣不理解,问是不是哪得罪他了。
吴邪哼一声。
他阴阳怪气道,“我不如罢职罢了,反正现在那些愚蠢的凡人求姻缘都去拜你的财神殿!”
解雨臣沉默,最近收到的香火钱确实比以前多,反观吴邪的月老殿门庭寂寂,好不容易进来个人还是走错门,人是要去拜送子观音。
吴邪哭丧着脸去找玉帝,半道被解雨臣截住,“别难受了,我把功德全给你。”
“……”
“但是我得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今晚让我睡床。”
正好路过的黑瞎子听到,“需要给你们送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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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都拜财神,因为财神把月老睡了(bushi)
瞎子你晚上最好两个眼睛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