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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心心心心心

✨5.16|19:00|第十棒

主动亲完叔了就开始胡言乱语😡叽里咕噜说什么呢直接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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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果鱼

【地笼】分居后老公说想看看孩子

·来点古风父母爱情 无彩蛋

·封建君臣之帝王将相禁断恋 私设有泥塑有狗血有逻辑没有 

·带小孩的爹爹拳头硬心更硬 见老公的爹爹乃软心也软 其实你们是纯爱吧

·申公豹:诡秘你不是说已经放下他了吗?






酉时,敖光提着一盒梅花酥。

他数着敖乙回京的日子,又念着晚上要写信去询申公豹可愿做丙儿的师父,再一想朝堂上瘦削不少的老大,心中忧虑。

将乙儿丢去西疆吃沙土,连被拽去做太子的甲儿也逼成这样。他心中恨恨,只怨自己实在软懦无能,竟护不住生养下的孩儿。


他半只脚踏进府...

·来点古风父母爱情 无彩蛋

·封建君臣之帝王将相禁断恋 私设有泥塑有狗血有逻辑没有 

·带小孩的爹爹拳头硬心更硬 见老公的爹爹乃软心也软 其实你们是纯爱吧

·申公豹:诡秘你不是说已经放下他了吗?






酉时,敖光提着一盒梅花酥。

他数着敖乙回京的日子,又念着晚上要写信去询申公豹可愿做丙儿的师父,再一想朝堂上瘦削不少的老大,心中忧虑。

将乙儿丢去西疆吃沙土,连被拽去做太子的甲儿也逼成这样。他心中恨恨,只怨自己实在软懦无能,竟护不住生养下的孩儿。


他半只脚踏进府中,房前侍卫横七竖八睡了一地,又察觉某人故意没掩住的气息,老将军眸光一凛,只作不知,抬手狠掷去别在腰间的无事牌一块,不出所料被接住。

“何方神圣。”敖光压着嗓,他没有佩剑,于是攥紧手指,目露怒光扫过院中杀伤器皿,唇间含的威胁之意直逼院子里的那颗柿子树顶。



他就晓得这人不安分!





登徒子端坐树上,倒像个谪仙。


昊天支着下巴,他脱了那身明黄锦袍,摘了十二旒冕,着一席鸦青广袖衫,敖光晓得这件,前些天他还将它偷摸丢下床,袖口和衣摆有金线绣着祥云和游鳞。天子半倚枝干,抬指拨弄系在腰间玉带上那块无事牌,似乎生也长也在这柿树上,一派安如泰山,天色晦暗,敖光看不清他面色。


“将军饶命。”皇帝轻声细语,哄人似的。




敖光:“陛下。”

他仿佛才发现冲撞了万岁爷,俯身欲行拜礼,低垂的脸掩住白眼,“圣上驾临,敖光惶恐。”

他心系屋中幼子,实在不想与他再多纠缠。


敖光听着风声,昊天骤然落地上,在他手中梅花酥坠地前将他捞了起来,连同那盒甜酥一道抱进怀里颠了颠。


“小光。”


小光不语,只一味心中怒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被他在心里头戳着鼻子的人叹了口气,捏起将军下巴轻吮他唇角。

敖光被搂得紧,藏不住面孔也不再掖着,正大光明挂脸,虽是任人亲着,仍觉得昊天眼不对眼鼻不对鼻。


“没你发话,朕可不敢进你的门。”昊天轻轻晃他,口中又换了自称,“将军快些允了我。”


油嘴滑舌。敖光心中冷笑,这定是陷阱,狗皇帝又要拉他做那些龌龊事!


“陛下说笑。”他面上不惊波澜,语气板硬。

“收好。”昊天受了他阴阳怪气,把敖光丢出去的玉牌塞回他手心,“摔碎了心疼。”



他们二人的无事牌是一对儿。

只是敖光那块是用一天生地长的养灵红玉琢的,比起九五之尊腰间那黄玉牌值钱许多。

彼时昊天初登大宝,借赏赐的名义怀着私心哄他别在腰上,年少的将军宝贝得紧,总贴身带着却舍不得佩着,昊天逗他,说将军把一块玉看得像颗眼珠子,敖光总望着他笑。那时操金戈驭铁马,北战又南征,匆忙得仿佛活在倥偬的马蹄上,却什么事都能叫人开心。



“陛下下回得闲就遣人递个话罢,臣好叫人准备。”敖光皮笑肉不笑,轻挣开昊天臂弯,正欲甩袖撑出曾擐甲披胄的巍峨气势,大腿骨猛然刺来谙熟的痛,一股寒流自脚尖逆淌至头皮,他不甘示弱,背过手去不动声色忍住。

昊天直望他双眼。敖光低眉敛目,鼻尖掠过菖蒲的香味,他若有所感,紧抿唇,微微展臂被至尊至伟的帝皇揽过腰背和膝弯,乌皮长靴离地,昊天把他整个人抄了起来,还不忘勾住那盒还温热着的梅花酥。

“又痛了。”


敖光知道瞒不过他,也不吭声,这人在他心里种了只蛊虫,他在想些什么都能晓得。

边关苦寒十七载,身子骨不比当年,还算硬朗的肉躯里一把干枯棉絮,西疆的冽风和石沙将苦和痛浸进骨缝里。

皇帝身上暖热,刺似的扎痛被按捺成酸楚,也算是好受一些。


“你备什么。”昊天走得四平八稳,嘴上回着他先前的讽言讽语,“你是要备着把我赶出去。”

敖光这会儿倒是乖了,只问昊天:“陛下换了香。”





昊天举步生风,将军府上丫头小厮无不俯拜,趴在地上眼观鼻,鼻又观心,待皇帝新换的这股菖蒲香彻底飘尽,才匆匆忙忙去喊醒瘫作天女散花的倒霉护卫。


皇帝才跨了前厅的槛,敖光突然挣动起来,不许他往后宅里去。

昊天挑起眉,他原还没想怎样,闻言更是步履不停,直奔那串珠帘而去。


“陛下。”敖光咬牙,不敢拍他肩膀,人也被箍得紧,“陛下!”


陛下装聋作哑。


“陛下,你……”敖光见喊人无用,也顾不得敬言尊语,昊天垂眸,只见他的将军只恨不得能咬他,君君臣臣纲常伦理俱是一抛,“昊天!你放下我!”


“你放下我!”


“朕不能去?”昊天脚步倒是停了,施施然垂下眉目,那双璨然鎏金眼中只瞧着他,神情依旧叫人看不通透,“小光是在房里藏了人了。”


敖光气急:“丙儿在里头,你抱着我,成何体统!”

“臣年岁已长,不比年青。”他忽地又冷静下来,三纲五常仿佛重飞回心间,“陛下折煞我了。”





昊天深觉自己上当受骗,他依言将人放在罗汉榻中软垫上,敖光不许他拆那盒酥,说是丙儿要吃,于是温情蜜意拉着手说小话,可天子一提要进内室,将军那张英挺俊脸上仍是磊落写着送客。


“小光,你讲点道理。”昊天去捏敖光手腕,吻他的剑眉星目,使了些力不叫人暗中挣脱,“丙儿出生后你就给我见过几回?”


昊天再接再厉:“甲儿你日日见得,乙儿再三旬便回京。小光,就给我瞧一眼老三。”


“日日见得?”敖光嗤笑,又收了神色,“我只见得我儿被你养得愈发瘦了!”

“若不是你把他们抢走。”他话音低沉,藏着许多情绪,没有拂开昊天的掌心,“我自己也养得好。”


昊天道:“你一人怎么鞠养三个孩子?”

他转动玉扳指,捏住敖光下巴哄他看向自己。敖光被他的玉面朱唇烫了,匆匆挪开眸光。昊天将他一把丢开,阔别又相逢,天子仍是神仪明秀疏眉朗目,只再一回提醒他,昊天早已不只是他一人的皇帝了。

“养一个娃娃,你就瘦成这样。”


“怎么养不了。”敖光蹙眉瞪眼,唇角绷得很硬,“你不想养,现在便将我赶出京去,把甲儿乙儿还来,我乐意养。”


“小光。”昊天竖起指头贴上敖光唇瓣,“莫说这种话。”




“叫你见了丙儿,又要将我的孩儿偷了去,为你江山当牛做马。”

待敖光的腿不再作痛了,他扛不住皇帝细细密密的亲吻,还是软下心肠,挥袖领昊天往内屋里走。

昊天只笑,依旧提着那盒酥饼,垂手迤然坠在敖光身后。



丙儿蜷在小软榻上睡着了。

敖光瞧着心中泛酸,敖丙三岁大,过了肇秋七月才要满四,孩儿的手和脚都又嫩又小,从他的肚里滑到世上便吃了两载塞上马毛猬蜇,天凝地闭的苦。

昊天觉察敖光失魂落魄,展袖将他拢进怀中,颀长手指拂过腰身,细碎地轻咬他耳尖。


敖光心中冷笑,若不是为了宫中的甲儿和率着兵的乙儿,还有襁褓中的老三,他断不会再忍受这登徒子上下其手,肆意妄为!

他想得极美。待这人老了倦了,这皇位、这将印合该是他孩儿的,丙儿亦有两个兄长搀扶,到时他夙愿已了,天下何处不可去得?

思即此,敖光不由心驰神往,魂像在云上飘,攥着昊天广袖的手指也亲昵地蹭了蹭帝王侧腕。


敖光掖了掖孩儿被角,敖丙哼哼唧唧,蹭过爹爹指尖。

昊天见状也伸过手去,正欲戳弄一番敖丙微张的、嫩花蕊似的小嘴,丙儿却若有所感,口中咕哝些绵软呓语,轻蹙细小眉头,翻过身去了。


昊天失笑。


“小光。”帝王语息轻轻,“我定护丙儿一世亨通周全。”

“只丙儿么。”敖光径直看他,想望进那双鎏金眼眸里去。


“我活一日,你便太平逍遥一日。”昊天垂首,眸光凝成一柄柔和的剑。


敖光眨动眼,胸中似有石块炸碎,却又堵上了他的七窍,将军不由想讪笑,却还是面上未显,转去瞪他:“我说的是甲儿同乙儿。”


“自然。”昊天笑得宽和,仿若二十个年岁以前与年轻帝王的手指一道,又缓又柔拂过敖光面颊的煦暖软风。



“将军留我一晚。”

天下之主一手牵他,另一只去刮他鼻尖,“我为将军按腿。”






敖光口中念着于理不合将这尊大佛送走时,敖丙还攥着拳头睡得香甜。


他搁下那盒已有些凉的梅花酥饼,歇了唤孩儿用晚膳的念头,只吩咐丫头再过一炷香便叫小公子起身,悠然背手踱去自己屋中,点了烛火,指尖提着墨笔斟酌该如何与申公豹说这些事。


他洋洋洒洒填了两纸,上下审视一番,自觉滴水不漏。

正要唤人来,敖光想了想,又在末尾坠了一句。



陛下今日来瞧了丙儿,允他一生顺遂,许是有几分舐犊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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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仔

感冒要离小龙三米远

李云祥如是说,而敖丙对此嗤之以鼻。

  

  春天缓缓降落,天空一洗阴霾变得透亮,粉白的花一簇簇摇曳在枝头。

  李云祥本身体温就高,还没完全暖和起来就迫不及待穿起短袖,没想到一场倒春寒来势汹汹,比春雨来得还早的是重感冒。

  ———

  鼻塞,咽痛,晕乎乎的脑袋,饶是身体很好也受不了这温吞的折磨。李云祥瘫在沙发上,视线转向墙上的挂钟。

  时针已经快指向六点半,而敖丙还没下班。

  暖橘色的夕阳透过被纱窗分隔成小块的窗户,缓慢地向客厅蔓延。张开五指,灯下的挂饰晃荡在指间空隙,明暗分明。

  李云祥心里空落落。

  他自诩从来不是矫情的人,不就是感冒吗,谁不会感冒呢?李云祥已...

李云祥如是说,而敖丙对此嗤之以鼻。

  

  春天缓缓降落,天空一洗阴霾变得透亮,粉白的花一簇簇摇曳在枝头。

  李云祥本身体温就高,还没完全暖和起来就迫不及待穿起短袖,没想到一场倒春寒来势汹汹,比春雨来得还早的是重感冒。

  ———

  鼻塞,咽痛,晕乎乎的脑袋,饶是身体很好也受不了这温吞的折磨。李云祥瘫在沙发上,视线转向墙上的挂钟。

  时针已经快指向六点半,而敖丙还没下班。

  暖橘色的夕阳透过被纱窗分隔成小块的窗户,缓慢地向客厅蔓延。张开五指,灯下的挂饰晃荡在指间空隙,明暗分明。

  李云祥心里空落落。

  他自诩从来不是矫情的人,不就是感冒吗,谁不会感冒呢?李云祥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照顾自己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

  可是,李云祥的手掌翻过来覆盖住眼睛,嘴角忍不住向下撇出弧度。

  他好想敖丙能在身边。

  只是小小的期待,虽然他知道感冒在什么时刻都不值一提,不致命,甚至不严重,只是免疫系统轻微的反应。

  敖丙还有工作,谁都不喜欢一个不懂事的爱人。

  李云祥喘不上气,张开嘴又感觉喉咙干涩地要命。

  ——

  敖丙一推开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先前总是生龙活虎的人窝在沙发里,头发散乱着浮在额前,鼻头红红,眉头紧皱。

  睡着了吗?

  敖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上前去,伸出手去探李云祥额头的温度。

  干燥的微凉的手掌触感太舒服,尽管没清醒过来,李云祥还是微抬起头想去追赶。

  敖丙暗笑,没发烧,很像狗,这都很好。

  “叫你装,好了吧。”

  纤长的手指点在李云祥的脸颊,后者哼哼着努努嘴。

  敖丙还来不及收回手,就感知到有高温覆盖上来。

  “敖丙……”

  李云祥努力睁开眼皮,尽管灯光晃得眼前模糊一片,声音像被砂纸打磨,嘶哑地不成样子。

  手上力气倒是不小,敖丙腹诽。

  李云祥咳嗽两声,清了几遍嗓子才能正常说话,只是语调里还拖着重重的鼻音。

  “你回来了。”

  “先放开我好吗,再攥着要断了。”

  本来只是简单的话,不知是不是人生病的时候格外敏感,还是没睡醒的李云祥太无赖,竟然另一只手也要牵上,用力向下一拉,敖丙不得不半边身靠在沙发一端。

  “李云祥!你搞什么鬼。”

  “你凶我。”

  敖丙眼睛都睁大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李云祥,后者眼尾一抹殷红,撅着的嘴也向下撇着。委屈非常。

  敖丙毫不怀疑,如果李云祥现在有尾巴,已经快垂到地上了。

  真是……有点可爱?

  敖丙忍不住轻笑,恶劣心思来了怎么也挡不住,他故作正色地摇摇头,艰难地抽出手腕,捏住了李云祥的下巴。

  “凶的就是你,坏狗。”

  “怎么不听话,让自己感冒了?感冒了还敢离我这么近?”

  李云祥晕晕的脑子像泡在浆糊里,缺氧把他的理性全部吃掉了,现在被敖丙一恐吓,眼眶已经泛起红色。

  他不懂为什么敖丙语气这样轻佻,他好想要一点暖乎乎的安慰,敖丙会讨厌自己吗?还是说柔情在他们之间本来就少得可怜。

  翻涌的情绪滚到嘴边,李云祥只有压着声音的一句对不起。

  敖丙一愣,托起他的脸,却被躲开了。

  “你说什么?”

  “对不起,敖丙,你先离我远一点吧,一米,不,三米远。”

  李云祥快速地翻身起来,踩着自己的裤脚踉跄两步,依旧一瘸一拐地走到远离敖丙的地方才停下。

  “你怎么了?”

  “我会传染给你的,你不要离我太近。”

  衣角被攥在手心,李云祥垂下头,不愿意去看敖丙的脸色。

  敖丙心里奇怪,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碰都不让碰。自己可是龙,人类这点小病毒对他来说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看着局促的爱人,敖丙刚想开口,却被咕噜噜的声音打断。

  愣了几秒,敖丙突然反应过来,咬着下唇才忍得住不笑出来,而李云祥耳朵尖都红透了。

  “我,我先回屋了。”

  “欸,等一下。”

  敖丙两步并作一步,没等李云祥后退,拽着他的衣领就把人拖到餐桌旁。

  “坐着。”

  李云祥还想理论,可鼻涕忽然流下来,不得不先沉默地去抽纸。

  没注意到敖丙已经围上围裙,从桌上的袋子里掏出好几盒包装好好的食材。

  “今天让你享享口福。”

  李云祥抬头,正看到敖丙扬起下巴向他挑眉,露出好看的肩颈线条。

  柔和的灯光轻轻把金发的人包裹,不算宽敞的厨房响起滋滋的声音,温吞的馨香串珠成线,在屋子里蔓延。

  李云祥趴在桌上,臂弯中只露出眼睛。

  空旷的胸腔慢慢被被幸福填满充盈。

  他到现在,才有真正的实感,自己和敖丙有了一个家。

  一方港湾,在城市里属于他的象牙塔。

  李云祥和敖丙,针锋相对的时候,血海深仇的时候,拔刀相向的时候,从没想过在这蓝色星球,在这千千世界,在这万千人中,有两个人的相互依靠。

  这一刻,来得比李云祥想的早得多。

  伸出手,隔着几米距离去临摹敖丙的外轮廓,光晕让一切都泛着暖黄色。

  

  ——

  饭菜端上桌,还氤氲着腾腾热气。

  在敖丙灼灼的目光中,李云祥舀起一勺粥送进嘴里,细细咀嚼。

  “怎么样?”

  “好喝,好吃,怎么做得那么好。”

  李云祥眯起眼睛,因为感冒而变得浑厚的声音让他的话平添了几分傻气。

  可传到敖丙耳朵里就是受用得不得了,心里止不住地冒泡泡。骄傲得不行。

  “那是,这用的食材你都没见过。”

  ——

  吃了一会儿,李云祥忽然停下筷子,抬起眼皮去看敖丙。

  敖丙不解

  “怎么了?”

  李云祥顿顿地说

  “我们今晚不能一起睡了。”

  最后一个字还没讲完,李云祥的脑袋又埋了下去,往嘴里扒拉一口饭,筷子碰到碗壁叮咚响。

  敖丙托着下巴,好笑地看着眼前人别扭的样子。

  还想逗逗他。

  “为什么啊宝宝,我好伤心啊。”

  “啊……就是……就是……”

  李云祥本就不清醒的脑子被突如其来的称呼冲击地更加迷茫,话都说不利索,脸倒是很诚实地熟透了。

  敖丙撑起身子,把李云祥的脸捧起来,两人的视线就这样碰撞在一起,李云祥应激一样想躲,却被轻轻扇了拍了一下脸。

  好了,这下脸红得更狠了。

  笑意荡漾在嘴角,敖丙得意地开口。

  “我可是龙,你这点病还是奈何不了我的。”

  “倒是你啊,宝宝,怎么感觉要烧起来了?”

  李云祥只感觉眼睛里要转圈圈了。

  ——

  最后在强烈的要求和耍无赖攻势下,敖丙还是无奈地让李云祥去打心心念念的地铺。

  真是个死脑筋,敖丙心里愤愤,但还是睡在了靠近李云祥的那一侧床。

  银灰色的月光铺了大半个卧室,寂静的夜晚只能听见呼吸声的起伏,鼻塞到喘不上气的李云祥还睁着眼睛,视线聚焦在窗边散落的几丝金发。

  “我爱你。”

  他张张嘴,用极小极轻的声音说。

  床上一阵翻身的声音,一条白净如玉的胳膊伸了过来。

  “真麻烦。”

  敖丙的语调里带着点困意的慵懒,脸埋在被子一角。

  李云祥先是一愣,明白过来后小心翼翼地与那只手五指相扣,心跳声在夜里更加分明。

  闭上眼睛前一秒,他听见敖丙的声音。

  “我也爱你,笨狗。”

  

  

  

  

  

  

  

  

  

  

  

  

  

  

  

  

  

  

  

  

  

  

  

  

  

  

  

  

  

  

  

  

  

紅塵舊酒且江渚版

[上美藕饼]奉旨成婚

谁说这包办婚姻不好啊,这包办婚姻可太好了!

 

不走封神设定丙不是华盖星君。

先婚后爱沦陷很快的藕×痴女兽性很直白的双星丙

很封建很娇妻很泥,确定能接受再往下看。

@不爱吃灌汤包妈咪婚服小丙的配文。

 

-

 

“要通婚你去跟那劳什子的龙族通!小爷不干!”

 

啪地一声,上好的羊脂玉茶杯砸在地上被摔成八瓣,李靖看得心痛难耐,火气顿时也燃上来,一拍檀木桌震声道:“天帝赐婚,由不得你个臭小子不同意!”

 

“那我就去砸了他的凌霄殿!”哪吒撂下一句恨声道,不欲再同李靖争辩,驾起风火轮便直往凌霄宝殿冲去。

 ...

谁说这包办婚姻不好啊,这包办婚姻可太好了!

 

不走封神设定丙不是华盖星君。

先婚后爱沦陷很快的藕×痴女兽性很直白的双星丙

很封建很娇妻很泥,确定能接受再往下看。

@不爱吃灌汤包妈咪婚服小丙的配文。

 

-

 

“要通婚你去跟那劳什子的龙族通!小爷不干!”

 

啪地一声,上好的羊脂玉茶杯砸在地上被摔成八瓣,李靖看得心痛难耐,火气顿时也燃上来,一拍檀木桌震声道:“天帝赐婚,由不得你个臭小子不同意!”

 

“那我就去砸了他的凌霄殿!”哪吒撂下一句恨声道,不欲再同李靖争辩,驾起风火轮便直往凌霄宝殿冲去。

 

天帝似早有预料,特地派了人在门口候着,对上杨戬笑得命很苦的脸和孙悟空显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兴奋神情时,哪吒手中的火尖枪强忍着没刺下去,杨戬顺势搂住他的肩膀,指腹压着火尖枪的枪头往下三分避开锋芒:“找个僻静地方说话。”

 

三人一同下到花果山水帘洞中,有聪慧的小猴子端上瓜果与新酿的猴儿酒,哪吒在石凳上落座,郁郁地端起碗一饮而尽,孙悟空挑了个水灵透粉的桃在掌心蹭了蹭,咬上一口:“要俺说,你也别不高兴,你那云楼宫空了这么久,多个人陪着也挺好。”

 

哪吒白他一眼,道:“你这水帘洞也空了这么久,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孙悟空打跌,差点掉到桌子底下去,龇牙咧嘴地骂道:“臭丫头,俺老孙可是出家人。”

 

“那又如何,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心坚定,美人在怀也如枯骨。我看你倒是最合适的人选。”哪吒也不客气,挑了个最大的桃子一口咬下,含糊不清地辩了。

 

杨戬赶忙掺和进来调停,免得二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你别闹了,这龙族此番是为了求子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当初仙妖争斗不休,若非龙族带头投诚,只怕打到现在也分不出个高下,天帝看在这功劳上,也得替龙族想想办法。”

 

“他龙族求子,关我何事?难道整个龙族找不出一个能孕育子嗣的?”不提也罢,提起来哪吒更是生气,桌子拍得震天响。

 

“龙族近些年再无子嗣诞生,并非不能孕育,乃是下界浊气太重,生出来的小龙不是胎死腹中便是早夭而亡,若非如此,也不会求种求到咱们九重天上来。”

 

言下之意便是,你李哪吒不情愿,人家龙族也是不得已的下下策,哪吒本就不情愿,此番更是气恼,但天帝一言,恒如苍古,落了誓的,做不得改。他身为臣子,便是不高兴,也只能应了。

 

“反正龙族只想要个种,咱们做神仙的,又不似做人一般讲究贞洁,你同那龙族送来的小龙圆了房有了孕后,一纸休书和离就是,何需愁苦至此。”孙悟空一颗桃吃完,又忙来插嘴,“况且到时候真有了孕,你就是想把人留在天上,那老龙王也未必同意,恐要接回东海去当个眼珠子捧着。”

 

“哼,他倒想得美,说嫁就嫁,说接就接,当我是个摆设不成?”哪吒忿忿道。

 

杨戬与孙悟空二人双双对视,一切尽在不言。

 

-

 

纵然哪吒再怎么不愿,婚期已定下了,他不张罗,自有人帮他张罗。哪吒一身玄衣坐在廊下喝酒,天宫中的酒缠绵清冽,不比花果山的猴儿酒醇香爽辣,他喝得一肚子绵软,火气又窜起来。

 

天帝派来的仙娥们举着大红的绸缎将云楼宫布置得喜庆,没人敢去触元帅的霉头,整个云楼宫内没有喜气洋洋,唯有仙娥们进出的轻微脚步声,倒叫这满宫喜庆的装扮显出几分惨淡的诡异感。

 

杨戬提着贺礼进门的时候一只脚踩进去,对上哪吒的眼神差点儿又收回来了,讪笑道:“这不是你大婚,我给你送点贺礼来。”话还没落地,险些让火尖枪挑了发冠,杨戬速速向后滑退避过,心道这火气,成婚当天那龙宫的小龙君怕是要受一番折腾。

 

撂下手里的贺礼后,不待哪吒追上来,杨戬便转身离去,哪吒见他溜得快也无心再追,反身对着装扮得喜气洋洋的云楼宫生闷气。

 

龙宫那边也是不好过,龙王没想到此番求亲竟然求到中坛元帅身上,三界谁不知道这位的名头,乃是赫赫有名的杀神,可姻亲是他龙宫求的,抛开那位的脾气来讲,无论是官职还是样貌,配一个龙子已是绰绰有余,若是此时反悔,只怕遭了天帝厌弃。

 

就这么两厢难受的情况下,大婚之日还是到了。敖丙着了一身大红的喜服,上面缀了流光溢彩的鳞贝,其间还点缀着硕大的东珠,稍走动一下便晃了人眼,乌龟化作的小厮在前面开路,沿天梯一路吹打着行至云楼宫。

 

云楼宫内并无亲眷好友,唯有几桌酒席,众仙互相推诿着勉强坐满了,杨戬和孙悟空坐在最远处眼看着哪吒立于众人之中,身上还是那一身银甲,连新郎官的喜服都没穿,不禁感慨老龙王家的小美人进了云楼宫怕也是过不上什么好日子。

 

众人等得焦灼,喜轿总算是卡着吉时姗姗来迟,乌龟小厮抹着泪将轿帘掀开,露出一身珠光宝气的红衣,哪吒嘴角一挑,绕在手臂上的混天绫无风自动,他落在轿子前心道,倒要看看老龙王给他许了个什么好“妻子”。

 

他的手在背后掐诀,不知哪儿召来的风掀起盖头的一角,哪吒凝眸去看,撞进一双温软泛着涟漪的淡紫色眸里,那双眼中闪过几分惊诧,叫哪吒想起昆仑山间懵懂无知的鹿。作乱的手就这么顿住了,眼瞧着新娘子伸出一双莹如皓玉的手,鬼使神差地便握了上去。

 

两人便真如新婚夫妻般行过众宾客,因着是神仙精怪,所以没有人间那般繁琐的礼节,只拜了天地大荒便宣布礼成,众人胆战心惊地等着中坛元帅发脾气,但一直到龙族的新娘子被仙娥簇拥着送进喜房,却也没等到预想中的场面,纷纷侧目看去,便见那百年不开窍的元帅竟一脸若有所思地看向喜房的方向。

 

杨戬与孙悟空差点惊掉了下巴,对视一眼又将话咽下腹中,见哪吒过来只道了喜,把看戏的戏谑全压在眼底。哪吒朝二人淡淡拱手,面上看不出喜怒,全然不是月前大闹花果山时那般愤懑的模样。待哪吒离开,孙悟空一怼杨戬的手肘:“这回俺老孙是好奇了,这龙族的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那你也去找老龙王求娶一个。”杨戬没好气地往他嘴里塞了半个仙桃,众人没什么看热闹的心思,没有半个时辰便都找了借口告退。云楼宫千百年来就热闹这么一回,此番倒是有点人去楼空的萧索意味。

 

哪吒垂下视线扫了一圈,脑中又浮现出那双紫色的眼,他打定主意,便往内院走去。

 

-

 

敖丙坐在床上有些不自然地活动了下手腕,方才被捏得痛了,他也不敢出声,父王说这元帅喜怒无常,叫他乖顺些,莫要惹了他的气。敖丙似懂非懂地点头,却思及方才在盖头下的惊鸿一瞥,少年将军的昳丽面容倒是很得他的心意。

 

虽然婚嫁并非自己能选的,但嫁给一个长得好看的,总比嫁给东海中其他的丑八怪要强上许多,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是门被推动的声音,敖丙在床上端正地坐好。哪吒行至他面前,伸手掀开盖头,率先入目的依然是那一汪如湖水般的紫。

 

妖族化形大多样貌昳丽,龙族更是其中的翘楚,而眼前的龙一头青色长发被挽在脑后,上面乱七八糟地簪了许多繁复的头饰,却不显得赘余,反而衬出几分雍容的华丽,那张素白的脸更显艳丽,一双潋滟的紫色眸中隐藏着一对竖瞳,彰显着他来自龙族的身份。

 

“……你……”

 

哪吒只看了一眼,话便哽在喉咙里,盖头顺着他的指缝落下掉在地上,敖丙睁着一双莹莹的双眼轻声开口:“夫君。”

 

这一声唤得哪吒浑身一震,成仙千年来,什么元帅、将军之类的称呼听得耳朵起茧子,这称呼倒是头一回听,这龙的声音好听,昆山玉碎似的砸在他心尖上,酥麻感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敖丙见他没反应,以为他并不属意自己,垂了视线把乖顺模样做了个十成十,葱白的五指攀上哪吒的银甲:“我替夫君更衣。”

 

哪吒给这一声声的夫君砸晕了头,任由这龙将银甲与外衣层层剥下,只余一层白色的中衣,哪吒猛地回过神来,伸手攥住敖丙的手腕,喉头如火灼:“你……你还没脱。”

 

敖丙恍然,朝着哪吒眨眨眼笑起来,他的衣服华丽但不繁杂,腰带一抽,外衣便整个落到地上,显出白皙的皮肤,龙凤烛下那一身莹白的肉晃着哪吒的眼,待细细地去看,才发现敖丙身上戴了几条细链——从脖颈间分开,绕着胸口系到身后,又顺着腰窝穿到身前,在小腹上坠着个银色的锁,稍微一晃就发出叮铃的声响。

 

敖丙面颊染上几分春色,云楼宫的内室大得空旷,没有衣服蔽体觉出几分凉意,敖丙朝着哪吒靠近些许,手指轻轻勾着他胸口处的衣襟:“我好冷。”带着几分委屈的娇嗔,哪吒被他带着往前走了几步,双双跌入云楼宫柔软的床褥里。

 

-

 

好似陷入了一场旖旎的梦境,梦里有一条龙柔软蜿蜒地攀上他的臂膀,龙尾缠在在他的腰上,邀请他共赴一场巫山云雨。

 

[已删减]

 

哪吒将他抱起来圈在怀中,又滚入另一轮的欲海中。

 

一直到天际泛白,卯日星君打着哈欠上值,云楼宫内的动静方才消了不少,敖丙哆嗦着双腿被哪吒抱出内室,小腹圆润地鼓起来,只觉腹中全是滚烫,哪吒施了个术让里面的东西流不出来,这才抱着他进了侧室休下。

 

-

 

那一日的情事太过激烈,以至于敖丙在床上躺了几日才勉强能下床,含在里面的精水在哪吒的坚持下还是被清理了大半,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受孕。

 

哪吒不似他清闲,每日还要到凌霄殿去点卯,却闭口不提婚约的事儿,反倒下了值还有心思去云肴宫顺走几包糕点。他一踏进云楼宫的门,便有一道青色身影扑进怀中,敖丙扒着他的衣襟左闻右嗅,从怀中摸出点心来,还不忘道谢:“谢谢夫君。”

 

哪吒有时会觉得自己养了只宠物似的,敖丙揣着糕点转身欲走,却被哪吒圈住腰一把抱进怀中,敖丙身上熏的不知什么香,很好闻,叫他眷恋。

 

敖丙轻呀了一声,向后靠在哪吒怀里,扬起一张脸笑意盈盈地看他,正当情浓之时,门边突然传来抚掌大笑的声音,哪吒反身将敖丙挡在身后,转向来人。

 

孙悟空懊恼地呲牙,杨戬笑得见牙不见眼:“你输了,来年花果山头一遭的猴儿酒可都归我了。”

 

哪吒一听便知二人拿自己打赌,冷下脸来手一抖便幻出火尖枪,敖丙躲在他身后露出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二人,他从前只在话本子中见过的神仙如今落在眼前,不免有几分神往。

 

杨戬一眼便瞧见被哪吒挡在身后的小龙,刚要俯身凑过去便差点遭火尖枪燎了额发,哪吒单手搂着敖丙往后退一步与二人划清界限:“朋友妻,不可欺。”

 

孙悟空又是一阵牙酸,杨戬倒觉好笑,这才几日不见,就从劳什子的龙族变成了朋友妻,这东海的美人着实有点本事,倒是孙悟空跳出来打圆场:“我们还怕你不满这桩婚事,特地来看看你,如今倒见你蜜里调油,恩爱得紧。”

 

哪吒瞥向身后的敖丙,只见小龙乖乖地看向自己,满眼尽是依赖眷恋,心中懒得同二人计较,况也没说错,这小龙心思纯澈,身上还带着几分天真的兽性,尤其在床笫之间格外直白……留在云楼宫将养着,倒也算个称心的。

 

-

 

敖丙查出有孕是在半年后,平日里胃口极好的小龙突然食欲不振,且嗜睡得紧,哪吒找了许多方子哄他都恹恹的,唯有瞧见人间的酸杏脯时才提起点儿精神,吃不下几口,吐得却更多。哪吒无法,只能请医仙来看,须发皆白的老者把着敖丙细瘦的腕子沉吟片刻,方才舒展了眉头,朝耳热拱手:“恭喜元帅,恭喜龙君,这是有喜了。”

 

仙界许久没有血脉纯正的新生儿,龙族更是百年来再无所出,敖丙这一胎就显得尤为隆重,老龙王在凌霄殿上哭天抹泪,言之凿凿道丙儿自小在龙宫娇养着,如今孕中合该接回龙宫去,若有什么事情,倒也有个照应。

 

杨戬与哪吒对视一眼,这一出倒是应了杨戬当初的话,哪吒冷冷一笑,混天绫绕在臂弯无风自动,天帝未言,只看向哪吒。

 

却没想到一向桀骜惯了的大将军如今竟一撩衣摆在御前跪了,虽未落泪,却比老龙王更加凄楚,言说自己与小龙如何恩爱情浓,当初龙宫求亲求到他头上,纵使事先并未知会一声,他也应了。如今新婚的妻怀了自己的孩子,龙宫便过河拆桥,要将二人分离,哪里有这般的道理。

 

说到最后,往龙王那处看了一眼,腕上的乾坤圈发出轻微筝鸣,哪吒复又道,龙宫照顾得敖丙,云楼宫自然也照顾得,莫不是龙王觉得这偌大的九重天,竟比不上一个东海了?

 

此一番话说得众仙瞠目结舌,杨戬更是差点儿下巴都掉到地上,这还是他那伐纣先锋官一言不合就宰了再说的好兄弟吗?成家了到底是不一样,如今搬天帝的威风这一招都使出来了,这藕在床上不仅开了情窍,倒还修出许多心眼子。

 

话说到这,饶是天帝也不能再作壁上观,只得点头应了哪吒的话:“元帅此番说得极是,儿孙自有儿孙福,龙王啊,你就莫要忧心了。若是实在放心不下,便从你那儿多派些人手给元帅就是了。”

 

龙王准备的一场戏被哪吒搅了,心知这龙孙是落不到龙宫里了,只得含恨离去,转日便派了不少人手,上到接生产婆下到乌龟小厮,还有许多东海中敖丙的吃穿用度,把整个云楼宫塞满了大半。

 

哪吒下值回来的时候就瞧见敖丙侧躺在床上玩珠子,他如今有孕,人形维持不住,在云楼宫内大多是半龙形的模样。那浑圆硕大的珠子被小龙圈在龙尾中,又轻轻一扫,尽数哗啦啦地掉到地上滚落得不知去哪儿了,敖丙手指动了动,青光一闪,珠子又一颗不落地回到床上。

 

见哪吒回来了,很是高兴地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手要哪吒抱了,他行动不便,走到哪儿都是哪吒抱着去,哪吒将他抱到院中藤椅坐下,升了火炉温上一壶茶,敖丙就靠在藤椅上眼睛亮亮地瞧着他做这些。

 

只是今日总归有几分心虚,哪吒垂着视线避开敖丙的目光:“前几日你父王来了,说要带你回东海。”

 

敖丙顿时高兴起来,他虽也喜欢云楼宫的生活,但到底不如在东海自在,见他这副模样,哪吒顿觉心间烦闷,又继续说下去:“但我没答应。”

 

他觉得该说点什么,却又怕敖丙不高兴,等了许久也不见小龙回应,只得硬着头皮抬起眼去看他,却见小龙伸出双手捧了他的脸去,在唇角落下个轻吻。哪吒一下便觉得心尖松了,他抱着敖丙一起挤进藤椅里,轻吻着小龙的龙角絮絮道:“我年少便离了家,难悟亲情,一路修行至今,也从未曾对什么执着过。往日只觉云楼宫也好、九重天也好,不过是个宿处,如今有了你,才觉出几分家的滋味来。所以我不想放手,丙丙。”

 

怀中的小龙挣动了一下,抬起眼认真地瞧向哪吒:“吒吒是我的夫君。”

 

“嗯?”哪吒不解地看向他,不知小龙为何在此时提到这事,却见敖丙露出几分笑来。

 

“自然是吒吒在哪儿,我便在哪儿。我会陪着你,永生永世。”

 

这一句永生永世捂热了哪吒的莲藕心,紧紧地熨帖着他的胸腔,暖意流向四肢百骸,他情难自已地去吻怀中的小龙,笑着应道——

 

“好,丙丙一直陪我,永生永世。”

 


FIN

404NotFound

【封神藕饼】为了报销我结婚了

ooc欢乐小段子,一发完。

  为了在写正剧的同时消遣压力,封神背景无抽筋,可以看作是我另一个合集下的一种小小可能。

  迫害二哥有。

  --

  “我草!”

  

  哪吒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杨戬被他这个动作带着手一抖,没闪过对面怪物的进攻,game over了。

  

  “又怎么了兄弟。”

  

  杨戬没理他发癫,操作着手柄,重新开了一局。

  

  “我报销没过——你的呢?给我看下。”

  

  杨戬隔空朝他扔了个手机,哪吒接住,亮屏,果然,一条【天界报销】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你也没过。”...

ooc欢乐小段子,一发完。

  为了在写正剧的同时消遣压力,封神背景无抽筋,可以看作是我另一个合集下的一种小小可能。

  迫害二哥有。

  --

  “我草!”

  

  哪吒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杨戬被他这个动作带着手一抖,没闪过对面怪物的进攻,game over了。

  

  “又怎么了兄弟。”

  

  杨戬没理他发癫,操作着手柄,重新开了一局。

  

  “我报销没过——你的呢?给我看下。”

  

  杨戬隔空朝他扔了个手机,哪吒接住,亮屏,果然,一条【天界报销】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你也没过。”

  

  哪吒把手机扔了回去。

  

  “我擦?”

  

  杨戬游戏也不打了,直接打开手机解锁。

  

  两个人手机上都显示同一条短信提醒:【天界报销】您的报销申请被审批人驳回,请重新修改提交。

  

  “不能吧?”

  

  杨戬挠了挠后脑勺,点进【天界财务】APP,找到自己前不久提交的报销申请,划到最后,果然是一个大大的红叉。

  

  驳回理由:未附香火消耗依据,请修改。

  

  审批人:敖丙。

  

  “……敖丙?那个星君?名字有点熟悉啊。”

  

  哪吒凑过来看,觉得这名字有点眼熟。

  

  “你应该觉得很熟,兄弟。”杨戬翻了个白眼:“你砸死人家化身的事忘了?”

  

  哪吒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杀劫,似乎,好像,确实是从一条小白龙开始的。

  

  时过境迁,他哪记得住这么多。

  

  “他不是星君吗?怎么还管报销?”

  

  “嗐……这不是财神前段时间休年假去南海度假了么,那老头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休息不看手机的。财务那边怕报销堆积,就把一部分的报销审批权限给了敖丙。”

  

  “一部分?”

  

  哪吒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杨戬。

  

  “是的。”

  

  杨戬很沉痛地说:“排得上号的天兵天将的报销审批全都要递给他。”

  

  “……他哪儿来那么大权限?”

  

  说出这句话之后,杨戬用打量新奇生物的眼神打量哪吒。

  

  “敖丙可是紫微垣书记,紫薇大帝退二线之后把他推上去,现在那儿就属华盖星君最大了。”

  

  “升这么快?!他真不是天帝儿子么?”

  

  “……哪吒你搞清楚点,人敖丙之前也是武将出身圣人修为,不想老是下界奔波所以调到紫微垣的。”

  

  杨戬轻咳一声,心想说是天帝儿子其实也有可能……不过他就没把这句话给哪吒讲了。

  

  “所以我们之后的报销香火都得附上依据了是吗?”

  

  “是的。”杨戬很认真地点头。

  

  下界降魔除妖难免有需要消耗香火的地方,以往若是没有依据,讲一声也就罢了,毕竟大家出外勤不容易。

  

  “不过你也不能怪他,依据最新的《天界财务关于报销的若干规定》文件,没依据确实不能报销,他也只是依规办事。”

  

  哪吒:……

  

  杨戬放下手柄,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放到新闻频道,准备看看最近的天界要闻。

  

  又随口说:“要不你试试和人家结婚呢?说不定看在道侣的面子上就给你过了……”

  

  “那怎么行,到不了情投意合的地步怎么能结婚。”

  

  “哦?他出席紫微垣总结会议了?”

  

  杨戬看见了电视屏幕里水蓝色短发的年轻男性。

  

  哪吒听他声音,也看见了。

  

  杨戬又回复哪吒:“随口说说,婚姻大事当然不能儿戏——”

  

  电视中,一闪而过精致立体的白皙侧脸。

  

  哪吒:“但是话又说回来……”

  

  杨戬:?

  

  

  

  

  敖丙最近很烦,特别烦。

  

  他爹又开始催他结婚——

  

  好吧,主要目的不是催他结婚,是催他生孩子。

  

  敖丙作为所有龙族的骄傲,东海龙王最宠爱的孩子,天界众仙提起他往往都要尊称一声“龙君”的龙,也逃不过催生。

  

  他不是很抗拒生个龙蛋,但他很抗拒和丑人生龙蛋。

  

  作为东海龙王之子,敖丙给这支留个后这件事其实很正常。且龙生九子,和哪个种族都能生——

  

  “但是哪个种族都很丑。”

  

  “……也有不丑的啊。”东海龙王小心翼翼地说:“青丘那边的有苏涂那小子就很不错啊,长得好看,顾家,性情也温顺,以后肯定能照顾好你和孩子的。”

  

  “不要,他是狐狸精,身上有味道。”

  

  “那你那个远房表哥呢?就你姑姑她远亲的孩子,叫敖宇的。”

  

  “首先,丑。”敖丙不耐烦地又驳回了一条报销申请,“其次,近亲结婚孩子脑子会有问题。”

  

  敖光:也不算很近吧。

  

  但敖丙长大他就没法做敖丙的主了,只能提点建议什么的。

  

  “那,那好吧……”

  

  “嗯嗯好的我先挂了爹。”

  

  “啪”,敖丙按下了结束通话按键,深吸一口气,审批完所有的报销申请后,他自觉自己的周末总该开始了——虽然就剩了一天时间。

  

  “砰——!”

  

  他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破开,背对着大门,正站在饮水机前准备接水的敖丙强忍怒火发声:

  

  “我不是说过了进门前先敲门……”

  

  “华盖星君?龙君?”

  

  很陌生的声音,行事也风风火火的,不像是紫微垣里的人。

  

  敖丙捧着水杯,皱眉转过身,炽烈的红衣就撞入了他的眼睛。来人长了一张俊美锋锐恣意张扬的脸,鸽血红的眼睛,眼下两道红纹,手腕上带着一个金圈——乾坤圈。

  

  “李哪吒?你来干什么?”

  

  敖丙一眼认出来人,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能和我结婚吗?”

  

  敖丙:?

  

  

  

  

  一个月后。

  

  “是的,爹,我和哪吒结婚了,证已经先领了,天界这边的席在准备了,但东海那边估计也得办个席,您看要怎么准备……哦对,还有聘礼。”

  

  “我儿和谁?哪吒?”

  

  敖光几乎要爆发出一声尖锐的龙吟。

  

  “儿啊你是不是忘了这小子还打死过你化身——”

  

  “是的。”敖丙很淡定地回答:“但我觉得他很合适。”

  

  “哪里合适了?!”

  

  “长得好看,武力强大,身上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味道——很适合当我孩子的爹。”

  

  敖光不死心,还想挣扎一下:“但是,但是,额……”

  

  “但是他就是很好啊。”

  

  敖丙飞快结束了这段对话,狠下心不理会他面部表情已经快要失控的父王,关了通讯。

  

  另一边,哪吒在和杨戬打电话。

  

  “兄弟,哥几个的报销就交给你了。”

  

  “放心,兄弟们的报销就交给我了。敖丙的手机密码我已经搞到手了……”

  

  “哪吒?”

  

  一声冷不丁的声音插了进来,哪吒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呃,敖丙?”

  

  哪吒飞快关了手机,转过身,就看见敖丙朝他走来。

  

  “你在和杨戬打电话?”

  

  “是啊……你……”

  

  话还没说完,他的脸就被亲了一下。冰凉但又柔软的嘴唇擦过了他嘴,仿佛用羽毛抚过他的心尖。

  

  他低头,看见了那张白皙漂亮的脸蛋,和一双水汪汪的、蓝色的眼睛,一片蕴含无限情绪的大海。

  

  哪吒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敖丙自然而然地双手揽住了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脖子。

  

  “我们去房间里吧?”

  

  

  

  

  五年后,某个财神休年休的日子。

  

  “杨戬:不是我说兄弟,你都有敖丙手机密码了帮忙点个通过会怎样?”

  

  “哪吒:不会怎样,但是敖丙会生气。”

  

  哪吒打完最后一个字,点发送,敖丙的声音就传进了他耳朵。

  

  “哪吒?看下敖明骄放学没,接一下她,然后——不要老给她买奇怪的东西吃!”

  

  “好的来了。”

  

  哪吒跑进书房,把对着电脑处理公务的敖丙从座椅上拎起来,亲了一下,又揉了揉他的腰。

  

  “不要老坐着,多少走动一下。”

  

  又把人搂在怀里颠了颠。

  

  “等会回来给你做晚餐。”

  

  敖丙有些受不了他的亲热,只能推了推他的脸,推不开,又万分无奈地亲了一下哪吒的唇。

  

  “知道了,早点回来。”

  

  温香软玉在怀亲热,哪吒心满意足,出门干活去了。

  

  在他来不及看的手机对话框里,躺着杨戬的两条消息:

  

  “杨戬:我@#¥%&……”

  

  “杨戬:你小子当时说了什么你还记得住吗!”

  

  ——完——

  

花栀嘎吱嘎吱
红薯看到的兔兔梗 上美小猪龙真...

红薯看到的兔兔梗

上美小猪龙真的越看越爱

红薯看到的兔兔梗

上美小猪龙真的越看越爱

震动的警视厅

【不窝囊组】大编制备考计划(九)

合成大窝囊 的番外篇。

哪吒重生线10年后的云冰 & 魔童闹海线3000年后的地笼。

朋友们好久不见,阅读前建议先翻一下上一章结尾hhh

顺便强调一下天庭驻陈塘关办公室(简称驻办)的定位:是天庭驻派在陈塘关的事务性服务机构,被视为天庭领域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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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三跟着李云祥晃晃悠悠去了16号窗口。那里的业务员明显是位新人,他一脸困惑地盯着李云祥递过来的短信内容,又本着“万事不决先写解”的思路,刷了他俩的电子通行证。看着他俩通行证上“天外来客”的备注,看起来更加迷茫了。

 

这时,内线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业务员接起电话,...

合成大窝囊 的番外篇。

哪吒重生线10年后的云冰 & 魔童闹海线3000年后的地笼。

朋友们好久不见,阅读前建议先翻一下上一章结尾hhh

顺便强调一下天庭驻陈塘关办公室(简称驻办)的定位:是天庭驻派在陈塘关的事务性服务机构,被视为天庭领域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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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三跟着李云祥晃晃悠悠去了16号窗口。那里的业务员明显是位新人,他一脸困惑地盯着李云祥递过来的短信内容,又本着“万事不决先写解”的思路,刷了他俩的电子通行证。看着他俩通行证上“天外来客”的备注,看起来更加迷茫了。

 

这时,内线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业务员接起电话,听到那边传来指示,终于如找到主心骨般松了口气,赶紧冲李云祥和德三雀跃道:“这项业务已经转交给我们领导处理啦,请你们移步后台审批区。”

 

德三迟疑地往大厅外瞥了一眼,没有看到敖光的身影,心里犹豫是否该与他电话知会一声。业务员却已打开旁边的内部通道,向他们露出一个清澈而愚蠢的笑容,看起来全无邪恶的意图。

 

“我发短信告诉他我们位置了。”李云祥低声告诉德三,揽着他的肩跟随指引走去。

 


 

他们刚走进领导办公室,端坐在桌前的人头也不抬,毫不客气道:“你们身份特殊,请把门带上说话。”李云祥懵懵地喔了一声,循规蹈矩地回头握住门把,却感觉到门上似乎蕴藏着某种法阵的力量。他再一回头,却只见那领导的面容骤然变化,已然卸去伪装,伸出骚手一把拽住德三的胳膊,向后仰倒进传输的法阵。

 

李云祥“嗨呀”了一声,赶紧飞扑上前,跟着他们一同消失在法阵内,穿越过空间的扭曲,直至抵达一个熟悉的地方。

 


 

这是他们初来乍到的地方,敖丙的办公室,天庭驻办的域外交流处。

 

“这是敖丙的办公室?”“这是龙族的能力?”德三与李云祥分别质疑道,一齐召唤出法器。

 


 

他们这才看清眼前这位的真容。他穿着极其装逼的行政夹克服,面料定制得极为考究,从李云祥伺候德家三公子的经验来看,这件衣服的价格绝不便宜。桌上摆了一大盆莲花,疑心是昧了哪吒留下来灭火的甘露水,开得特别红艳。

 

原本墙上挂着日历的地方,则变成了一幅巨大的、金银掐丝工艺的……披拂红色披帛的少女画像。

 

而将他们传送而来的,正是接任敖丙岗位的阐教五代弟子,昊梓曜。

 


 

昊梓曜双臂抱胸,脸上满是自大与狂妄,睥睨二人道:“大天尊在上,东海龙王引渡来的不速之客,果真如他本人一样,蛮横无知,贪天之功——桀桀,那就让老夫给你们上一课。”

 

德三凑到李云祥身边咬耳朵:“老夫?原来他年纪这么大了吗…..也是哦,毕竟是修仙的人,我以为也就才四、五十岁。”

 

才刚过而立之年的阐五代瞬间破防了,破口大骂道:“你眼睛瞎吗!”他骂完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赶紧收敛情绪,继续成抱胸的姿势翘起了二郎腿,摩挲着手腕上包浆的莲子手串,向他们洋洋得意道:

 

“首先,这里已经是我的办公室。其次,空间跃迁是我阐教前辈于三千年前就研制出来的,不要见什么就说是’裂空爪’。”

 

德三这个时候逻辑思维非常严密,对他表示了充分的鄙夷:“你这人怎么跟敖光一个毛病,就喜欢不打自招——没有人提过“裂空爪”,你这么着急否认,反而证明你心中有鬼。”

 


 

对方肉眼可见的红温了。李云祥见势不妙,懒得再和他打嘴仗,一把拉起德三的手就准备离开:“跟这种没头没脸的小角色计较什么,走了走了……”

 


 

“你不能走。”昊梓曜猛地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符咒,信手一甩,那符便化作一道金光在空中炸裂,顷刻间,云、冰四周升腾起交错交缠的金色法阵。他念念有词,仿佛自己在诵读天条一般:

 

大天尊在上——前任域外交流处处长敖丙,营私舞弊、滥用职权,私放危险分子李云祥、德丙二人潜入本界,犯徇私枉法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等数十项罪行。今我以现任域外交流处处长之身份,命尔等二人解除武器,立刻接受调查,严禁擅离驻办范围。”

 

他说得振振有词,但在李云祥眼里就是一只叽里咕噜的耗子。这种高高在上的判词激发起他镌刻在灵魂深处的厌恶,李云祥眼睛一眯,稍做握合的手势,随手朝昊梓曜方向一挥,一道火光带着炽热的气浪直奔对方面门。对方“哎哟”一声,来不及躲避,被正面打了个正着。

 

昊梓曜猝不及防地被打了一下,身形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唉?”李云祥一愣。他这一击本就是虚晃,就连德三都能躲开,只为震慑,并无伤人之心。就好比小混混对阵前的起手骂娘,并不意味着真对敌方母亲有非分之想。

 

李云祥骨子里还是遵纪守法的,下意识一步跨上前来,随手抄起桌上的那一缸莲花,连花带水地向他兜头泼去。

 

水花四溅,花瓣乱飞。甘露莲水顺着昊梓曜的发梢一路流下,一缕青烟从他头上袅袅升起,他额上破了相,原本板正的中分也歪得如被耗子啃过一般。

 

偏偏李云祥“手辣心善”,还冲他伤口上撒盐巴般地絮叨道:“你说你,这水平就不要在我面前乱说话了好嘛,我还当你法力高强呢,原来就是一二世祖啊……噗。”

 

德三在后头看得津津有味,双臂一张就坐进会客沙发,翘起腿,笑得不甚含蓄。

 


 

“你……我……”昊梓曜已经气到语无伦次了,他一抹头上的莲花瓣,再转头看到身后那幅“少女”画像也被泼得七零八落,脸色瞬间又青又白,发梢如本地哪吒般竖了起来,“我的画……大胆狂徒,竟敢毁我……”

 

他明显是狂热地喜爱着画中人。饶是李云祥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搓搓手跟他道歉:“啊,对不起啊,虽然是你挑衅在先,但这幅画我会赔你的。对了,这画的是你老婆吗?挺好看的哈哈哈……”

 

德三也在一旁顺势搭腔:“他现在有点积蓄了,赔得起。”

 

昊梓曜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羞红,然后强行板住脸,梗着脖子怒斥道:“大、大胆!不许对都天伏魔灵珠真源哪吒大天尊出言不逊!”

 


 

李云祥:?

 

他急忙护住自己胸口,跳至三步开外。德三反应却更为迅速,快步逼身上前,一脚踹翻了他的复合板办公桌,揪住这位哪吒狂热粉的领口咬牙切齿道:“你找死,你有病吧,是你老婆吗就舔?”

 

李云祥只感觉自己屁股一凉,心道:德老三你给我等着。对外却保持着夫唱夫随的“夫德”感,与德三站在了同一阵线:“哪吒知道你把他画成这样了吗?”

 


 

“呵。”昊梓曜发挥出了狂热粉才有的无所畏惧,语气虔诚而亢奋:“你们这俩妖龙敖丙的同党,怎能理解我大天尊那面若莲萼、杏眼朱唇、娇若雷霆、艳如刀锋的绝美容颜!哪怕你们勾结媒体、口诛笔伐、造谣生事,我昊某也必誓死捍卫大天尊最初的容颜!”

 


 

与此同时,紫薇苑内。

 

哪吒打了一个喷嚏,将鼻涕狠狠一擤,咬牙切齿道:“/*陈塘关脏话*/,我又感受到有凡人在祈祷我长成小南娘的模样了。”

 

敖丙笑眼盈盈地替他斟了一杯热茶,向他落井下石道:“哎呀,这没办法呀,谁让你跟那位姓许的先生说,要将自己描绘得更好看一些呢。”

 

哪吒一声长叹,斜倚在敖丙腿上:“我是想要英俊潇洒不失秀气可爱,谁能想到……唉,偏偏就这一版本最广为流传。我都出席官方媒体了,那群人还捂着眼睛说’不信不信,我家小灵珠不可能有八块腹肌,还我妈生吒’……”他模仿着狂热粉丝嘤嘤嘤的样子,脸上写满了颓废,“也罢,总归寄托了某些生活不顺之人的愿景,随他们去吧。”

 


 

再说回李云祥这边。

 

昊梓曜宣告完,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将话锋一转道:“我真是晕头了,跟你们这群异党有什么废话可说。”他并不畏惧德三架在他脖子上的戟刃,反而微微上前一步,唇角扯出一抹阴毒的笑意:“我看了你的种族,是龙族对吧?哈,我最’爱’龙族了,等你成为黑户后,我就把你关在宫里,抽出你的龙脊修成法器,让——”

 

他话音未落,一道火光陡然射出,火尖枪一举穿透他的肩膀,将他狠狠钉在那幅湿漉漉的画像上。

 


 

德三的龙脊是李云祥不可触摸的逆鳞。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会搂着德三,感受着他胸口澎湃有力的心跳,复盘那些如天命注定般的过往。他回望自己与德三的纠葛总是如雾里看花,那时候的他已不是他了,而是一颗受阐教洗脑的灵珠子,一具被操控的傀儡,一把向龙王三太子斩下的利刃。他们在命劫中交锋,好在天外之人拨乱反正,破开了加诸其身的束缚,才换来如今这份千帆过尽、彼此守望的静好。

 

此后,他与德三终于实现另一种形式上的命定相连,只可惜这条小青龙的龙脊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而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阐教小卒,居然胆敢提“炼他龙脊”四字——李云祥怒火腾起,三昧真火不受控地外溢,手上红绸凭空暴涨,受他控制,一把扼住开出狂言者的脖颈。下一秒,金色的炫光从李云祥身后旋转开来,自虚空中投射出不怒自威的六臂巨影。

 


 

李云祥伸出左臂,巨大的元神也同步而动,将胳膊伸到德三身侧,一手轻柔地挽住他的腰肢,另一手托着他的屁股,近乎虔诚地将他稳稳护在身后。李云祥猛地一抖混天绫,将那口出狂言的阐教小卒甩到跟前,在他惊恐的瞳孔中,能看到哪吒元神火光万丈的赫赫身影。

 

李云祥与三头六臂的元神一齐沉声道:

 

“想要我的龙?那你看看,我是谁?”

 


 

昊梓曜盯着李云祥硕大的胸肌喃喃道:“不……你不可能是哪吒……”

 


 

“我不知道你们这个世界的哪吒到底经历了什么。”李云祥缓缓将火尖枪抵在对方额头,一字一顿道,“但在我的那个世界,哪吒他六亲不认,男女不分,见人杀人,见鬼杀鬼,历经一千七百道杀劫——恭喜你,你将成为这个世界的第一劫。”

 

昊梓曜被杀神的气息所笼罩,吓到两股战战,说不出话来。

 

“说!”李云祥怒喝,将枪锋压得更近,“你还有最后的机会,告诉我——你向我和敖丙发难的目的是什么?”

 


 

昊梓曜嘴唇一阵颤抖,猛地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爆鸣:“师父!救我,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李云祥瞬间察觉不对,当机立断将混天绫一拧,把这小喽喽五花大绑。自己则顺势向后撤步,与元神汇合,将德三牢牢护进怀里。

 

下一瞬,空间嗡然一震,威压降临,来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气息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哪吒元神六手齐开,结出环绕护体的流转法印,强行挡下那一股天道般的压制。

 

被扔在一旁的昊梓曜就没这么好运,当即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给我出来!”李云祥怒喝一声。他并不擅长防守,挡下第一波威压后,便果断撤去护体的屏障,以神化剑,如虹剑光破空而出,如利刃切纸般接连穿透驻办的三道墙壁。烟尘飞舞中,他站在贯穿的孔洞前,隔空望向对面那道仍端坐不动、手握拂尘的道士,冷笑一声:“呵,鼠雀之辈。”

 

就在此时,德三趴在他身上轻轻咳嗽起来,一点温热的液体喷在李云祥的脖子上。

 


 

“三儿,你——”

 

李云祥猛然低头。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德三摇摇头,强撑着站直了身躯,寒气自他周身弥散而出,冰霜浮动间,悲悯肃穆的龙三太子元神显现出来,与炽热的哪吒元神并肩而立。德三舔去嘴角的一点腥甜血液,虚弱道:

 

“我们要速战速决。云祥……对方手里是封神榜的力量。”

 


 

就在封神榜重现天日的一瞬间,二十公里外的市民中心外。

 

敖光忽地心头一震,猛然抬头望向天空,感受到那股早该于三千年前就尘封的力量。他推门下车,在翻飞的风中,嗅到了腐朽的腥气。

 

不远处保安早就注意到这辆停在车位外、时不时颤动一下的豪华MPV,眼见车主下车想要离开,急忙上前阻止道:“诶,美女,这里不好停车的……”

 

在保安震惊的眼神中,银色长发车主疾跑几步,忽而水汽缭绕,狂风四起,一条银白的巨龙自他周身拔地而起,自下而上地笔直飞向云间,贯穿天地,瞬间便隐匿入云端。

 

就连办事大厅里的人也被这动静吸引注意,纷纷涌至窗前围观:“什么情况,龙卷风摧毁停车场了?”

 


 

而天庭驻办,早已成为两道无边法力交锋的战场。

 

驻办整栋楼都在法力的对冲中摇摇欲坠,外壁上却又隐隐透露出扭曲的符文,如被某种力量强行维系。

 


 

“你是说已经碎掉的封神榜?”李云祥瞳孔猛地收缩。他未作犹豫,一手揽紧德三的腰,另一手横抡了一圈,三昧真火化作源源不断的流火,砸向阵法中心的道士。

 

龙三太子则轻搭在三头六臂的哪吒金身上,二者冰火共鸣,经络相通,元神融合交汇,凝结成一柄包裹着灼灼焰光的冰戟。戟光以摧枯拉朽之力,瞬间穿破对方设下的层层禁制,再猛得爆裂开来,火焰挟着冰晶碎片漫天飞扬,对方根本无处可避,被扎得衣衫尽碎,狼狈至极。

 

李云祥紧搂德三步步逼近那人,身后一金一白两尊元神交缠依偎,合体激发的水汽折射出七彩的光晕,如飞天披帛般围绕在他们身周。李云祥忧心于德三的身体状态,将火尖枪朝向他,目光如炬,冷声道:“你又是谁?”

 

对方咳出一口乌血,强撑着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安能阻我阐教大业!”

 

说着,他掌中金光骤然爆涨,竟再次调动封神榜的力量。李云祥刚要反应,德三却面色一变,神魂如遭雷击,元神卒地跪地,转瞬间溃散于空中。德三也痛苦地抓住胸口,身形一个踉跄,顺着李云祥的身体往下滑。

 

德丙,敖丙,龙王的第三个孩子。他曾身祭哪吒的杀劫,灵魂上过封神榜,已与它建立了无法违逆的联系,此后无法反抗,无法挣脱。因此即是面对的是异世界的封神榜碎片,他受到这股力量的影响也格外强烈。

 


 

“三儿!”

 

李云祥急挥火焰攻击敌人,却无济于事。他与全盛时期的哪吒仍有差距,攻击落在由天道铭文封印的钟罩上,仅在劈出一道微裂,转瞬便被修复完整。

 

那阐教门徒挣扎着爬至结界外,狂妄地笑了起来:“来,你尽管砸,把这天庭的驻地砸得越碎越好——我倒要看看,那东海龙王届时该怎么向天庭解释!”

 

德三已经控制不住身体,面色惨白,无法再抑制体内的异化,龙角从玉色的长发悄然长出。李云祥目眦尽裂,双臂死死护紧怀中爱人,元神陡然迸发开来,现出近乎于法天象地的力量,向前挥出毁天灭地的一击。

 


 

那阐教中人始料未及,他从未直面如此强大的力量,慌忙从虚空中掏出了本不应现世的东西——封神榜的残片。

 

当年封神榜被一分为二,一块收藏于陈塘关封神榜纪念馆,另一块则不知所踪。如此看来,便是被阐教私藏,意图重振当年荣光。

 

他将光芒内敛的半块残片悬于身前,双指并拢,强行催动其中所剩无几的力量,与李云祥狂烈的三昧真火对冲。一时间两股力量在半空互撞,掀起大片火光。

 

德三痛苦地呻吟一声,只觉灵魂宛如被打神鞭竖着劈开,背后由藕皮包裹的人造皮肤层层剥落,露出内里冰冷的钢铁龙筋。他低哑地喊了一声李云祥的名字,龙尾失去控制地弹了出来,随即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李云祥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将他搂在怀里,德三却毫无知觉,修长的脖颈无力向后仰去,血迹自龙脊与血肉的连接处沁出,一点一点染红了他的手。

 

李云祥心如刀割,他的法力刚烈,反而进一步激发封神榜蕴含的压制力,伤害到了所爱之人。他不敢再动,脱去元神之形,卸下所有防御,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将德三紧紧护在怀里,任由余波灼烧他的脊背。三头六臂的身影逐渐黯淡,李云祥耗尽心神,意图稳住德三灵魂。

 


 

“有意思。”那道士稳住身形,盯着李云祥与德三,眼中亮起近乎病态的狂热光芒,“一个与哪吒同源力量的天外来客,还有一条……受封神榜制约的龙。”

 

他的语气越来越兴奋:“怪不得敖光即使违逆天规也要迎你们进来,那老夫——”

 


 

话音未落,天际骤然炸响一记炸雷,电光劈裂长空,封神榜的禁锢应声崩出一道裂缝。一声嗡鸣紧随其后,龙吟起处,整个陈塘关瞬间风起云涌,天色陡然阴沉下来。、

 

道士的脸色也随之一沉,不得不将封神榜悬空布下禁制,困住云冰二人,然后翻身跃出窗外,浮于驻办上空。

 

云层翻滚间,一颗巨大的银白龙首缓缓探出。

 


 

“东海龙王敖光!”他厉声质问道,“你可知此处乃天庭辖地?”

 

敖光盘踞于上空,龙躯在云层间起伏隐现,气浪震荡,盘旋的水柱蓄势待发。他俯瞰而下,声音亦如洪钟:“无名小卒,你不配与本王言语。叫你们驻办的话事人出来。”

 

“大胆妖孽!我乃阐教第四代弟子,昊建庭。我身承昊天上帝旁系血脉,今奉法旨,调查前交流处处长敖丙违规操作一案、缉拿偷渡要犯。怎么,你这是想抗旨造反?”

 

此言一出,先前藏匿于各处的驻办公务员纷纷跳了出来。他们多是从天界调派而来的,最弱亦有地仙修为,此刻纷纷亮出法器,围至昊建庭身侧,与云间的龙王对峙。

 


 

敖光却依旧安之若素。他眯起红瞳,微微龇牙,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下方诸仙以为他要喷吐龙息,纷纷紧张凝神,严阵以待。

 

“噗哧。”龙王却笑出声来,“建庭?当年封神之战后,天庭奠定三界地位,广召能人异士,那个时候,叫’建庭’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这个名字着实烂大街,恕本王对不上名号。”

 

敖光故作悠闲地在云间翻滚了一圈,趁龙爪隐入云翳时,赶紧眯着眼睛,翻出一块三折屏,用硕大的爪尖刷新三界钉的界面,在心里把天帝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昊天狗贼,说好的“会解决”,直到现在系统里都还没有动静!

 

他心急如焚,却还只能装作风淡云轻的样子,与下面这群眼高手低的神仙继续周旋:“至于所谓’身负昊天上帝的旁系血脉’……哈哈哈哈,你扯张虎皮当大王,在人间招摇撞骗惯了,莫不真把自己当成了天帝旁系?”

 

场下一些与龙族交好的仙人们忍不住笑了出来,交相窃窃私语起来。敖光也随之露出嘲讽的笑容,将硕大的龙爪朝昊建庭同志虚虚一点,随即沉声道:

 

“本王不管你代表的是天庭、还是阐教,但至少应该明白,这里是东海的地盘,尔等外人不得造次。”

 


 

昊建庭气急。他出生于天庭建立之后,一辈子身处阐教庇护下,不出昆仑,顺风顺水,从未受到违逆。来到东海片区后,本以为可以挥榜而平,结果先后受到两波威胁,不禁气急败坏,甚至几欲抬手,想要再次借用封神榜的力量。

 

敖光却不把他放进眼里,继续优游自得地在云间翻滚了一圈,宣告道:“本王不欲伤及无辜。若非相关者,请速速退避。”

 


 

随着他的动作,云下露出了白龙的龙腹。一瞬间抽气声此起彼伏。

 

敖光的龙身通体晶莹雪白,艳丽的红纹从龙角延伸到龙脊,这是众人都知道的龙王形象。而他的腹部却竖着贯穿了一条极长的伤疤,应当已经有些年份了,但依旧暗沉狰狞,红肉翻卷。

 

龙族愈合力极强,寻常伤口不出几日便能痊愈,众人难以想象他这道疤痕到底由何物所伤。

 

一些人对视了一眼,悄无声息地退开了,亦有些人心生动摇。

 


 

敖光趁着翻滚的空档继续刷新手机,直到一阵金光闪过,昊天印的标记赫然出现在oa审批流程中。他心中大定,一时不慎用力过猛,崭新的折叠屏被龙爪戳了个对穿。

 

敖光咽下心痛的眼泪,从云间笔直地俯冲而下,化悲愤为力量,向下方发出一声长啸。漫天水柱蜿蜒成壮观的巨龙,再在敖光身周凝成一股,化作水流奔涌的巨剑。

 

“龙剑合一——”

 

那柄高悬空中的巨剑从云端高速坠落,摩擦声如海浪澎湃,气势无人可挡,天地为之一震。

 

敖光已经太久没有动用武力了,龙王威名早已消散在岁月的漫漫长河中,如一条蛰伏数千年的山脉,被人误以为宽广而又温柔。这位平日温吞的龙王,六千年前亦是辅佐昊天上帝建立天庭秩序的肱骨之一,曾以一己之力平定山海,开辟三界河清海晏。

 


 

昊建庭整个人笼罩在巨剑的阴影下,整个人惊骇至极,动弹不得。若非身旁一位好心的地仙拉他一把,将他生生从剑影下拽走,怕是此刻便要灰飞烟灭。

 

龙王的水与驻办建筑相撞,至刚至柔,并没伤及主体结构,但却击出耀眼璀璨的封印——正是封神榜的力量。在万龙奔涌的轰鸣声,封神榜的压制之力终于在极限中崩解。

 

而敖光则趁势化作一道温柔的水流,蜿蜒盘旋,将李云祥与德三裹于水中,于万众瞩目下扬长而去。

 


 

昊建庭站在不远处,衣衫凌乱,面如死灰,口中喃喃道:“完了,封神榜……”

 

他在周边人疑惑的眼神中戛然而止,猛地回过神,意识到阐教手上的封神榜是绝不能暴露的秘密。他赶紧吞下满口腥甜,强行压下心头的慌乱,朝周边指挥道:

 

“快!东海龙王敖光带走了两名危险的偷渡要犯!你们还不快去把他们——”

 


 

“你/*天庭脏话*/谁啊?!”

 

他话音未落,就被一道雷霆炸裂般的吼声打断了。驻办真正的一把手、办公室主任面色不虞地走上前来,张口就是国粹:“/*天庭脏话*/的,你是领导还我是领导啊,就在这里指指点点的?”

 


 

昊建庭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试图恢复权威:“我乃阐教第四代弟子、现域外交流处处长的师父……”

 

“我知道,我知道!”主任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骂骂咧咧道,“当初就是看你有这层身份,我才让你进门。但现在你疯了吗?那是东!海!龙!王!你在东海的地界跟敖光对港政策,还没刚过,是活腻了吗?!”

 

昊建庭被吼得几乎站不稳,仍旧死撑:“你,你们怎能如此胆小怕事!驻办分明直属天庭管辖,我不过是行使公职,李云祥与德丙若为祸人间——”

 

驻办主任从怀中掏出手机一顿操作,然后将其摔在了昊建庭脸上:“你在搞什么/*天庭脏话*/,这俩人是吧?睁大眼睛看看——”

 

屏幕上显示着两人入境的oa审批记录,数月前的审批栏上,赫然盖着金灿灿的昊天印。

 


 

“——他们的程序是昊天上帝特批的,看到这昊天印了吗?关人家敖丙什么事?”他气得眼睛都红了,背着手继续朝昊建庭一同输出,直到身边人将他劝着拉开,才狠狠抹了一把脸,转身开始招呼下属们准备报损、重建事宜,将孤零零的昊建庭甩在身后。

 

他又突然想起一件要事,吩咐身边人道:“快,赶快召开仙组会议,把昊梓曜那祸端赶紧踢走。”

 


 

瞬息之后,敖光住所处。

 

敖光卷着云、冰二人落入庭院,刚一着地,李云祥便一把将德三横抱起来飞奔进屋。德三蜷缩在他的怀里,龙尾逶迤一路,脸色苍白。

 

李云祥捂住他冰冷的手,往里面不要命地输送灵力,眼泪簌簌落下,抽噎地唤他名字:“三儿……三儿你别吓我……快醒醒……”

 

又抬头朝门外嘶喊:“敖光,快救救他。”

 

就连敖戊也感到别样的氛围,放下某项被严厉禁止的进食活动,卧在德三身边呜呜叫唤着,用舌头舔他的脸颊和鼻子。

 


 

敖光捂着腹部上前,五指探出,掌心覆在德三心口,用同源的龙族力量浸润德三全身,运行一个小周天。须臾后,他收回手掌,如释重负地睁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封神榜的压制没有触及根基。他的灵魂只是受到了旧创激发的排斥反应,一时震荡,才陷入昏厥。”

 

李云祥红着眼眶,紧紧抱着德三:“可他为什么还没醒!”

 

话音未落,德三就已睁开双眼,虚弱地撑起身子,猛地朝沙发外干呕起来,显得十分痛苦。

 


 

李云祥惊得连忙扶他:“三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别吓我啊……”

 

德三却充耳不闻,颤颤巍巍地把敖戊推开了,死命地抠自己喉咙:“它刚吃了什么……好臭……呕!”

 


 


 

Tbc.

沮丧劳动者

上一条的后续,是的就是坏龙十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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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美味树王圣体菇
虽然今天画了第二张但是完成度差...

虽然今天画了第二张但是完成度差太多了所以分开发哈哈哈哈…

  搜雨梦楼剧情注意避雷(这个世界观只有藕和红绿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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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日记

灵感是网友给我提供的,我没画完

剧情有bug的话大家可以提一下,我下一期填个坑。我画画勉强还能画两笔,剧情上,我只能请你们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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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白

【上美藕饼】姻缘配

阳间小甜饼。写个乐。Ooc致歉。

信我,比全糖奶茶甜。  


写论文引用了一句话,本文灵感来源。

大怨大仇,势不能报,今世皆配为夫妻。

  ——《醒世姻缘传》



  点神时,命缘仙翻了翻某两位的簿子,怎么也勾不掉那一日捉龙回浪的恩怨。

  月老:我相信没有什么事情是结个婚解决不了的。

  命缘仙:甚是甚是。


  于是乎哪吒刚刚登神,仙府装修工程还没结束,就被点了去成婚。哪吒一路上无比迷惑:“啊?我?”头顶上两个发髻随风摇呀摇,让他看上去就是个半大孩子。

  很快,发髻便被喜娘子拆了,梳起来戴上金冠红绒球,衬得一张男生女相的脸愈发光彩动人。仙厮们捧着喜服等进来,教哪...

阳间小甜饼。写个乐。Ooc致歉。

信我,比全糖奶茶甜。  


写论文引用了一句话,本文灵感来源。

大怨大仇,势不能报,今世皆配为夫妻。

  ——《醒世姻缘传》



  点神时,命缘仙翻了翻某两位的簿子,怎么也勾不掉那一日捉龙回浪的恩怨。

  月老:我相信没有什么事情是结个婚解决不了的。

  命缘仙:甚是甚是。


  于是乎哪吒刚刚登神,仙府装修工程还没结束,就被点了去成婚。哪吒一路上无比迷惑:“啊?我?”头顶上两个发髻随风摇呀摇,让他看上去就是个半大孩子。

  很快,发髻便被喜娘子拆了,梳起来戴上金冠红绒球,衬得一张男生女相的脸愈发光彩动人。仙厮们捧着喜服等进来,教哪吒天庭的婚仪,说要打马天街,说要散糍糖,还说要跨火盆,速度极快,接近于赶鸭子上架,让哪吒反应不及。

  “火盆需要我用真火点么?”哪吒迟钝道。

  喜娘子似乎想翻白眼,忍住了,补充道,“新娘子走不动路,三太子爷您多扶着,跨火盆的时候别燎了他的袍子。”

  “哦哦哦。”哪吒应了,突然疑道,“走不动路……?”

  “您不要嫌弃呀,新娘相貌顶顶好。”周遭赶紧找补。

  “不是不是,”哪吒摆手,“我在想,等她嫁过来,我给他也想办法造个莲花身子,就方便了。”

  “三太子宠夫人。”满堂皆笑。


  敖丙知道嫁的是哪吒。

  他听了消息,两眼一直,晕了。

  再醒来时,命缘和月老正给他掐人中,一个蓄势待发地哭喊,“你们两个的命数配不平,只能结婚拴在一起啊啊啊啊啊”另一个千般保证:“我一定给你们系最粗的红线啊啊啊啊”

  谢谢您,不需要。

  敖丙想跑,但是他哪有跑的能耐。天庭没有自动轮椅,他离了榻就摔在地上成了一小堆龙,命缘和月老一边哭一边把他从头到尾巴地抱起来,披上红布塞进了喜轿。

  命数配不平的未来是走火入.魔,因此天庭一定会想办法保证哪吒健康稳定,不然杀神走火入魔了,天庭全完。

  所以敖丙嘛,无论如何也要绑来结婚。


  喜轿跑得风驰电掣,把轿子里的小龙颠得两眼含泪。你们天庭还讲不讲道理了,上一世是血.泪.横飞,哪吒骑.在他身.上一边问他敢不敢吃.人了,一边抽他的筋。这一次就是洞房花烛,哪吒又要奇在他身上……


  敖丙痛哭。


  被哪吒掀开帘子抱下来的时候,敖丙自己把自己哭睡了,于是哪吒只看到盖着红盖头,草率缠着一身红嫁衣的新娘子,和新娘子柔若无骨的长尾巴。


  尾巴有些眼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问题不大,很好看,很可爱。


  哪吒身为朝气蓬勃的少年人,学习能力超强地记住了一整套结婚流程,先干什么后干什么都背得好好的。但是没有喜娘教导过,新娘子睡着了怎么办。

  哪吒思考,哪吒放弃。哪吒决定不走结婚流程,把新娘子抱进婚房,让他好好睡觉。


  

  半夜三更,睡醒了的敖丙看见满眼大红……笨蛋三太子没挑他的盖头,他是被闷醒的。

  三太子不在屋里,敖丙慢慢地扶着床撑起身子,看到床头摆着一小碗瘦肉糯米粥,炖烂乎了,油喷喷香。


  敖丙:暴风吸入


  还有一小碟牛舌饼。


  敖丙:嚼嚼嚼嚼嚼。

  敖丙决定暂时接受这段霸王/硬上弓的婚姻,因为哪吒府上有很好的厨子。


  哪吒练完火尖枪回来时,就看到新夫人背对着他窸窸窣窣地吃牛舌饼,吃相很乖,不掉饼皮。

  哪吒乍和妻子打交道,有点紧张,又有点不知所措,索性拉了拉夫人拖在身后的尾巴:“吃啥呢,给我掰点,……娘子。”

  敖丙超级无敌炸毛……啊炸麟……算了……炸头发。被宿敌抓尾巴了啊啊啊啊啊。


  敖丙只好回头,红盖头为了吃东西方便已经掀开了,露出大半张脸,还是那样一双东海明月一样的眼睛,窄窄的骨相,透着苍白,又吃得两颊微红。

  哪吒:“啊!?”

  哪吒:“怎么是你。”

  怪不得如此熟悉,是你啊哥们。

  噢,天庭还瞒着哪吒呢。敖丙默默想。

  敖丙迅速地嚼完剩下半块牛舌饼,心想:来吧,要杀要剐,我的朋友,我这里没有第二条筋,你可以干点别的。为了你们家的厨子,我可以忍受一点肉体上的痛苦。——如果太痛苦了我就想办法跑路。


  哪吒干巴巴搭话:“怪不得你走不了路。”

  哪吒:“你也成神了?”

  哪吒:“你不吃小孩了吧。”

  敖丙赶紧摇头。拜托,东海伙食不好,生鱼虾没有小孩好吃。但是天庭有佳肴美食啊,有了烹饪过的美妙食物,谁还吃小孩。

  哪吒松了口气:“不吃了就行。不吃了就是好人,啊不,好龙。那个,睡吧。”

  敖丙:?残忍的折磨,凶残的审讯,就这么结束了?

  哪吒探头:“娘子晚安。”

  敖丙:“晚安。”


  半晌,不习惯拼床的两个人一起干瞪眼。

  哪吒:“对不起……之前年纪小不懂事,抽了你的筋……”

  敖丙:“啊,没关系。”他还能说什么啊。

  哪吒:“筋还留着,等着过几天给你接回去。”

  什么这个东西还能接回去吗!

  敖丙猛然震惊。这显得他阴暗扭曲爬行,疯狂憎恨,都很呆哎!

  哪吒:“正常是不能的,但是你是我娘子,我们可以干那.档子.事。我莲藕之身有再生,我们两个金元互通之后,你也就能再生,把筋放回去慢慢长就是了。”

  床头吵架床尾和……东海打架……床尾.合。

  敖丙百感交集:原来可以这样解决吗,这就是结婚的意义吗?

  敖丙:不理解但大受震撼并选择接受。


  后来就没什么啦。命数已平,三太子战无不胜,三太子妻痊愈后战无不胜。


  问到定情信物云云,哪吒托腮想了半天想出一个龙筋,被敖丙杵了一胳膊肘,谁家好人定情信物是那玩意儿啊。

  敖丙说是牛舌饼。

  是的,哪吒府上没有厨子,三太子独居小孩独立能力超强,会做几万道美食,三头六臂分工明确,左上撒盐,右下颠勺,右上在一边儿切菜备菜。第一天俘获敖丙的牛舌饼,就是哪吒做给新媳妇的。

  敖丙认为厨房里的哪吒很有魅力,他就是被几万道美食忽悠住了,在三太子府快乐安家并千秋万载。


  某日。

  敖丙:(突然)“你以后别拔.别人的筋嗷。”

  哪吒:“放心吧,我成神以后就不这么干了……”

  “你这是又做噩梦了?我不是让混天绫乾坤圈也认了你了吗,你要是做噩梦醒来看我不顺眼,你就拿乾坤圈抡我。”

  “我也不会欺负你……喜娘说。好孩子不能家.bao夫人,我要是食言了,你就用混天绫绑了我,丢到东海去。”哪吒认真。

  敖丙:“啊没做噩梦。”

  敖丙:“我只是想,你万一拔了别人的筋,后面又反悔了,想让别人也重新长,岂不是就要跟别人那个。我不许。”

  哪吒:“?????你在想什么啊。”  

  哪吒一骨碌坐起来,又气又笑。

  哪吒:“敖丙,我生气了,明天我不做饭了!”

  敖丙大惊失色。

  哪吒出门练武的时候还在生气:你当我是什么人,跟谁都,那个这个。气完了又委屈,委屈完了又担心敖丙会饿。

  最终跑回去做饭了。三菜一汤一点心一果盘一冰乳酪,把.敖丙喂.得餍足,一边喂一边让敖丙从此再不说那样的话。

  敖丙迷迷糊糊地蜷着尾巴同意:“好哦。”


  月老和命缘仙因此获得了绩效考核年终奖。

  获奖感言:宿敌就是妻子啊!(一阵强劲的音乐声

咸鱼女孩莫宁柠

【地笼/云冰】新神榜:东海做恨史(5)

*做恨2.0(其实是3.0)

*就这个恨海情天爽

***

 

德公馆前远远立着一人,依旧是一身月白色西装,金丝眼镜温文尔雅,见到来人恭敬地点了点头,“敖先生,贵公子已经送到,人没受什么伤,我就不打扰了。”

 

敖广对着消失在黄昏中的背影讽刺眯起眼,老君座下爱徒被遣下来当高级秘书,如今还被使唤来为一条龙收尾,天庭近些年真是愈发“知人善任”了。

 

他也不做多想,推开门便走进去,门锁铰链发出生涩响动,久未打理的客厅里,空气中已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味,敖丙正蜷在沙发一角,垂下的脑袋让脖颈上的机械伤口一览无余,呈现出脆弱又狰狞的破碎感。

 

听...

*做恨2.0(其实是3.0)

*就这个恨海情天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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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公馆前远远立着一人,依旧是一身月白色西装,金丝眼镜温文尔雅,见到来人恭敬地点了点头,“敖先生,贵公子已经送到,人没受什么伤,我就不打扰了。”

 

敖广对着消失在黄昏中的背影讽刺眯起眼,老君座下爱徒被遣下来当高级秘书,如今还被使唤来为一条龙收尾,天庭近些年真是愈发“知人善任”了。

 

他也不做多想,推开门便走进去,门锁铰链发出生涩响动,久未打理的客厅里,空气中已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味,敖丙正蜷在沙发一角,垂下的脑袋让脖颈上的机械伤口一览无余,呈现出脆弱又狰狞的破碎感。

 

听到动静,他猛地抬起头,盯着玄关的阴影愣怔几秒后,才堪堪来从喉间滚出几个完整音节,“父亲…”德三晃晃悠悠站起身,姣好的面容挤出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我还以为…以为再也…”

 

敖广轻叹一口气,上前一步揽过儿子的肩,“这段时日,你受苦了。”

 

待两人重新落座,敖丙又断断续续说了些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是关于李云祥的部分大多一笔带过,德老板起初还听着,目光落到三公子身上某处工艺粗糙的焊接件后,眉头便蹙得越发紧,尤其那关节运行时传出的细微卡顿声和时不时飘出来的廉价机油味, 他脸色愈黑,不由沉下声,“我这就找人给你做全身检查,这般寒酸的用料,赶紧换了。”

 

谁知他刚要起身,袖口便被拽了拽,只见德三别过头,眼神闪躲,支吾道,“不用了…这样…就很好。”

 

只需这一个举动,他便读懂了敖丙的心思。茶几上搁着半杯冷透的茶,茶叶梗竖在水面,像极了滨江顶楼里那浸了许久忘记及时更换的碎冰。他自己尚且困在天帝的戏弄里,又拿什么去指点小辈的爱恨?

 

窗外最后一缕天光被霓虹吞没,敖广望着儿子紧绷的侧脸,有些乏力地捏了捏眉心。“罢了,不想换,就先不换吧。”

 

 

***

 

 

二楼书房,敖广就着情报贩子提供的信息,梳理这段时间以来德兴滞留的报表。

 

他盯着眼前一波三折的走势图,眉头不自觉地拧紧。东海市之前淡水资源流失过半,水价在他匿迹后被那三家哄抬得离谱,贫民窟的抗议声浪一波高过一波。转世哪吒能镇得住作乱的蛟龙,却对付不来精明的资本家。直到京天集团横空出手,东海的局面才勉强稳住。

 

敖广摸不透昊天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也不愿揣测他亲自下场的目的。天庭的谋划与他无关,但东海的权柄,他必须拿回来。

 

“李云祥,你有完没完?”

 

窗外熟悉的怒骂声划破德老板的思绪,敖广动作一顿,指节无意识地在桌沿叩击了两下,最终还是起身走到窗边,抬手挑开窗帘一角。


德公馆门前,一辆改装机车横在路中央,那车身前倚着的身影,不是转世哪吒还能是谁?

 

“龙筋该检修了。”李云祥的声音隔着铁门传来,闷闷的,像是憋了许久才挤出的借口。

 

敖丙好像确实被这蹩脚理由逗笑了,他嗤了一声,却还是推开铁门迈出来,指向自己的脖颈,“这龙筋是我父亲当初费心打造,轮得着你那堆破铜烂铁来指手画脚?”

 

三公子近几日气色是好了不少,精致锋利的下颌线也丰腴了些,李云祥自然明白前些日子这人在他那小破地方有多屈尊降贵,他目光在敖丙脸上转了一圈,敲了敲保险杠,装作漫不经心道,“第二脊椎间的轴承有些老化,刚好我这两天找到个合适的替代件,德老板请的高级技工没发现这处小瑕疵吗?”

 

他将“小”字咬得重,到了三公子耳里竟然生出点挑衅的味道。

 

“就你?”德三顿时眯起眼,一把揪住对方衣领,“你也配挑我爹地毛病?”

 

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似乎还比之前闻着更高级了些,李云祥摸了摸鼻子,鬼使神差道,“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太放心你。”

 

敖丙动作一僵。

 

“其实,”李云祥顿了顿,声音又低了几分,“我还有点想你。”

 

像是被这句话呼出的热气烫到,敖丙猝不及防松了手。他烦躁地别过脸,下意识口袋摸出烟盒,想起什么,又悻悻地收了回去。

 

“带我兜一圈。”片刻,他抬脚踹了踹红莲的轮胎,哼道,“兜爽了,我就考虑给你这个机会。”

 

机车喷着尾焰蹿了出去,在原地留下一圈转瞬即逝的白烟,敖广紧扣窗台,目光沉沉对着街道尽头,眼前像是又浮现具失了筋骨悬浮半空的龙尸,可下一秒,那耷拉已久的龙尾竟恢复了知觉,顺着风势轻轻摆动,像极了许多年前,刚破壳的小龙崽子抱着他的胳膊讨好撒娇的模样。

 

那时他以为,这个突然到来的孩子,会成为他掣肘天庭的筹码,龙族翻身的利器。

 

“一个野种,也配本君做主?”

 

“父亲,你先走,我来挡。”

 

他对丙儿寄予过太多期望,可结果总是不尽人意,他的孩儿沦为杀神渡劫的工具,不被另一个父亲承认还要屡遭嘲讽。

 

他恨了那么多年,呕心沥血地复活敖丙,可做惯了阴鸷的东海龙王,他还没学会如何去做一个慈爱的父亲。

 

他在失忆时频频梦及的那幕,他又如何不悔呢?若他没有说出那一句气话——

 

手窗帘“唰”地合上,掩去了德老板藏于眼尾的疲色,桌前电子报表仍在孜孜不倦地闪着幽光,敖广再次坐回桌前,无论如何,这次他绝不会再让丙儿重蹈覆辙。

 

 

***

 

东海市北角的戏楼,红绸灯笼掺着霓虹招牌在夜风里摇晃。敖广捏着茶盏坐在二楼雅间,台上小旦踩着碎步唱“恁今春关情似去年”,水袖拂得恰似那年瑶池宴余光擦过的衣袂。他随意抿了一口新茶,却怎么也品不出当初临江咖啡馆常备的上等明前香。

 

京天集团突然撤了对淡水资源的控制,利松顺趁火打劫,又妄图搅得东海民怨沸腾。本该坐镇的那人此时却彻底失了动静,自修车厂的那场闹剧后,数日未曾现身。敖广将杯盏往案几上一搁,随手摘了枚扳指丢向戏台,昊天若以为这点手段就能逼他低头,未免太过天真。

 

“德老板今儿赏脸,可有挑到合心解闷的?”班主堆着笑上前招呼,背后却洇了一层汗,这位掌着东海命脉的爷从未踏足过他这戏楼,倒是那位三公子是此处的常客,他摸不透这位老板的心思,却也丝毫不敢怠慢。

 

敖广扫过眼前几个低眉顺眼的少年,那副驯顺模样让他蓦地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日夜,兴致顿时散了大半。正要摆手回绝,身后珠帘却先一步哗啦作响。

"我看是不必。"

 

那班主循声抬起头,只见珠帘后不知何时立了道挺拔身影,玄色大衣包裹着宽肩窄腰,通身气度比德老板还要慑人三分。他连忙拽着身旁小倌退下,"不打扰两位爷叙旧,有事您再吩咐。"

 

刚刚还站得满当的雅间乍时空了下来,敖广目光仍落在戏台,指尖摩挲扶手边的龙头雕像,“天老板也有空来听戏?”

 

昊天听出他话里藏针,长腿一迈到了跟前,捏着下巴将人扳正,“几日未见,德老板这么耐不住寂寞?”

 

台上唱声还在继续,敖广抬起眼,“不过花钱买乐子,难不成这也要看陛下脸色?”

 

“乐子?”昊天一双细眸眯起,敖广顿觉经脉一滞,浑身难以动弹,“不如让本君教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乐子。”

 

班主正低头拨弄算盘,余光瞥见一锭银子落至台面,金边眼镜的青年笑得斯文,“二楼雅间的账,我家老板结了,还望班主日后,莫再乱牵线。”

 

 

***

 

昆仑冰水熟悉的寒意浸透全身,敖广下意识想起先前那堪称折磨的惩戒,没了障眼法的禁锢,那双裹于西装裤下的腿顿时化作龙尾甩向水面,激起的水花将两人浇个透彻,好不狼狈。

 

昊天对此却不为所动,一把扣住他手腕按在池沿,目光顺着那对晃悠的龙角扫至半露的锁骨,“你这灼痕恢复得差不多了,日后不必再频繁浸泡。”

 

敖广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及这个,挣扎的动作一顿,冷笑道,“陛下专程把我抓来,就为了说这个?”

 

昆仑虚那帮老东西不好对付,当初他为了替敖丙修复龙筋不知道吃了多少闭门羹,昊天如今却直接动用天道引昆仑水至凡间,封神榜重组在即,不闹出点动静才怪。

 

“只是你这灵力…”昊天忽然贴近,像是要整个埋进龙王脖颈,“本君闻着倒是有些熟悉。”

 

“本君有闻,凡间修士可通过双/修来汲取对方灵力。”指尖顺着胸前滑下,激起一阵战栗,“莫非——”

 

“即是双/修,那自是男女才行。”敖广硬邦邦地打断,龙尾却不安地微微蜷起。

 

昊天低笑,呼吸喷在角尖,“不试试,怎么知道?”

 

再回过神时,龙尾已被天帝强行变回人腿,遮蔽的衣物也不知所踪,陡然刺入的异/物感让敖广倒吸凉气,嘴上却不依不饶,“我这把年纪,陛下也下得去手?”

 

“哪把年纪?”冰水裹着指尖搅/弄,昊天低笑,“我看身子还是软得很,会xi得很。”

 

难以启齿的感觉涌上心头,连带着那些被刻意摒弃的记忆席卷而来,敖广咬紧牙关,“昊天,我不是你养的小情人…”尾音被突然加重的力道掐得稀碎,“…不必如此折辱我。”

 

这种被掌控的滋味让他十分厌恶,试图挣脱间后背重重磕向池壁,接连的入/侵让绷紧的腰肢也软了三分,连漏出的闷哼都有些变调,“陛下若是…实在缺人,不如…”

 

“可我只缺你。”昊天寻着熟悉的某处反复研/磨,满意地感受指尖被绞得更紧。

 

敖广半掀起眼皮讥讽道,“可我什么都不缺。”

 

那动作忽得停了下来,突如其来的空落让他难/耐地蹭了蹭,意识到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后,他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

 

"当真不想要?"低沉的吐息缠上龙角,带着一丝诱哄,"若真什么都不缺...那东海龙族在封神榜的名次呢?"

 

敖广被这句话砸得猛地睁开眼,情欲氤氲的眸子也多了几分清明,他冷笑一声,“陛下这是让我吹枕边风的意思?”

 

他偏过头,想忽略心头陡然升起的异样,却在倒映的水面瞥见自己狼狈的神情,与失势时那副任人摆弄的姿态无异,他身子一滞,自嘲道,“我什么身份心里有数,龙族会凭实力升榜,陛下若实在对这副身子感兴趣…自便吧。”

 

“实力?”昊天忽得抽出手,将人整个提了起来,冰魄在翻涌的水波中叮当作响,无法变回龙尾的双腿被迫缠上相贴的腰身,天帝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龙珠已毁,蛟龙不在,东海如今就剩你这一支残兵——”他托着龙王的身子踏出寒池,顺手掐了个速干诀,这才悠悠开口,“你想靠敖丙那副废铁龙筋,还是指望他李家小儿入赘?”他喉间滚出一声嗤笑,“你就不怕你那宝贝儿子又一次出师未捷身先死?”

 

指尖生嵌进那人皮肉,敖广恨恨挤出字句,“相互厮杀夺得神位,不正是天庭想要的结果?”

 

“你说的有理。”昊天将他掼进床榻,再次抵开挣扎的双腿,“但本君突然想到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整个埋进去,又准又狠,“上次我就说过,不如你…生一个。”齿间磨着龙角尖端,内/里颤得更厉害了,他舌尖又舔了舔,补充道,“一个天界血脉,本君自有办法保他在封神榜占有一席之地。”

 

见敖广沉默,昊天当他被震住,又故意碰了碰那对龙角,“兜率宫有一仙丹可让男子受孕,本君现在倒有些后悔,千年前未让你服下了。”他想到敖广如今那不成器的儿子,又忍不住咬牙切齿,“若真如此,也不至于让一个废物,成了你唯一的软肋。”

 

他猛地加快/攻/势逼问,“究竟是谁,值得你守着东海三千年?究竟是谁…”床板被撞得嘎吱作响,“你杀尽哪吒转世,就为了护着那人的种?”他将‘那人’两字碾得极重,恨不得就此嚼碎,世上便不会有这一人存在。

 

敖广在持续发/狠的颠簸中,连chuan息都难以完整,隔着生理性的眼泪,半天才挤出句断续的质问,“你…当真…不知?”

 

昊天被这一句反问呛得气结,“本君该知道什么?”

 

“也是,”龙角抵在床头,敖广眼神支离破碎,“我不过…陛下一个玩物,你…不该知道。”

 

昊天这下是真被气笑了,“现在倒有自知之明了?”他放缓动作,“刚刚不是叫得挺硬气?”

 

一滴泪顺着眼角细纹滑下,竟然多了几分真情实感,敖广挣开桎梏,难得失态,“昊天,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天帝盯着着龙王发红的眼尾,怔忪间,那泪滴竟像砸在他的心口,生扯出一丝疼痛。

 

“杀了我…”那泪中淬着刺目的恨意,“也别想让我给你生孩子。”

 

“好啊。”昊天将他按回枕上,“那不妨试试,是老君的仙丹灵,还是你的骨头硬。”他嘴角荡出一抹森意,手上拭泪的动作极尽温柔,“阿广,就算哪一天你真元神俱灭,别忘了本君有的是本事将你找回来。”

 

唇舌纠缠间血腥味肆/虐,两人的下唇都被磕破,新一轮的征/伐中,天帝扬声宣布,“有了孩子,你永生永世,便只能跟天庭,跟本君绑在一起——这不是你毕生所求吗,东海龙王。”

 

 

***

 

 

敖丙推开门时,屋内一片漆黑,他轻手轻脚摸进客厅,却在沙发上撞见一道纹丝不动的身影。

 

“父…父亲?”他有些心虚地拢紧衣领,“您…还没休息?”

 

灯光乍亮后,敖广瞥了他一眼,目光在那扣得严实的领口停留一瞬,杖尖点了点地毯,示意儿子过来。

 

敖丙乖顺走近,这才发现父亲唇边沾着一丝血迹,向来一丝不苟的鬓发也散了几缕,透出几分罕见的倦色,他迟疑地张开嘴,“爹地,你是不是…身子不适?”

 

“无碍。”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两人皆是一怔。

 

灵力流转间,龙王已恢复常态,一抬眼便见儿子又在不安摆弄衣领,平日最讲究张扬的三公子,此刻却连锁骨都不敢露,他没有拆穿,视线掠过那些半掩的痕迹,不动声色地落在后颈的机械接口上,“换零件了?”他轻哼一声,“这次的润滑油,闻着倒没那么廉价。”

 

敖丙闻言脊背崩得笔直,手指无意识地向后摸去又缩回,“我不是不想让您——”

 

右手腕突然被攥住,他话语一滞,任由父亲将袖口推至肘间。

 

红莲业火灼伤的疤痕盘踞小臂,龙鳞虬曲增生,丑陋不堪,即便是罪魁祸首自己,都对修复这道伤疤束手无策。

 

“父亲,这是何意?”

 

“还记得这是谁留下的吗?”

 

敖丙垂下眼,只觉喉间哽塞,“记得的。”

 

“说出来。”

 

“父亲!”他声音发虚,“其实早就不疼了——啊!”只是短暂一碰,那灼痛便攀附而上,惹来一声难以抑制的痛呼。

 

“不是不疼了。”敖广掌心覆上伤处,灵力化作冰泉缓解灼热,却让那疤痕愈发醒目。他想起自己身上那些已经快褪尽的烫疤,声音低沉,“只是你以为好了,就把这滋味忘了。”

 

他又将目光转回后背,钢铁龙筋寸寸入骨,与血肉嵌在一起,“而有些痛还在继续,你就已经想忘了。”

 

他扣住儿子试图退缩的手腕,无情揭露道,“敖丙,你爱上了自己的仇人。”

 

这句话如同一句宣判,只是不知是对儿子还是也对自己。

 

“我没有!”敖丙脸色煞白,反驳脱口而出,尾音却虚浮得毫无底气,他颓然地低下头,不敢去看父亲失望的神情。

 

空气像被突然凝固了一般,仿佛有数百根冰戟悬于心头,只等着彻底洞穿的那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夜风才捎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敖丙茫然地抬起头,却对上父亲疲惫的双眼,“这么多年,是我对你太过苛刻。”

 

“您…不怪我?”

 

“我从小便教育你,”敖广松开钳制,缓缓开口,“喜欢就去争,东海三太子,永远有试错的资本。”他瞥了一眼儿子发红的眼眶,“只是越危险的东西越吸引人,虽不必因此望而却步,但也别因一时的甜头,就彻底忘了疼。”

 

“丙儿,父王只希望你知道,记得疼痛,也是记得自我。”他顿了顿,声音软了下来,“你的周全,才是我唯一的念想。”

 

“爹地…”敖丙猛地扑进父亲怀里,语气也染上哭腔,“从前我总是闯祸,让您费心了。”

 

湿热的泪意渗入肩头,敖广却觉得近些日子的郁结都散了几分,他揉了揉怀中金发,眼前却闪过一对鎏金眼瞳,若他的孩儿注定也要飞蛾扑火一回——

 

“地下室还有不少上等玄铁,都是前段时日搜罗来的。”他有些认命地闭了闭眼,“改天让那混账来一趟,替你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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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只想搞狗血,剧情真的憋不出来www


好甜哥,承认吧你无法自拔且无能狂怒了


恭喜云冰即将修得正果

今天日记

来点代餐,喜不喜欢被哪吒养的有小脾气的小龙,嗯?说话!

  这叫有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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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菇

求一篇上美藕饼

大致是在已交往/结婚前提下,藕失忆了,但饼未察觉,还在用以往亲密的方式和藕相处,有一个情节是在天庭众人面前,饼误会了藕让他坐下的意思,坐到了藕腿上,藕惊讶但是没有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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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竹

服饰参考了水上有理老师设计的封神演义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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