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iLee|睡眠障碍(上)【重修+更新】
*重修+更新1.5k字
*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也请勿上升作者。
亲密关系并非始于暴露身体,而是袒露脆弱。
她心知肚明,自己在这一年又一年的漂泊浮沉中早已失去爱人的决心。
❶
“你是不是......不太满意?”
她们冒着汗,脑袋挨着脑袋蹲在练舞室地板上回看上一遍完整排练视频时,薛凯琪突然发问。
普通话在她嘴里打结,舌尖转了两个圈才含糊着吐出“不太满意”这四个字。她不太想去看身边人的表情,只垂眸虚虚望着手机上还在播放的视频,视线飘着飘着就聚焦到视频里舞台搭档张开嘴...
*重修+更新1.5k字
*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也请勿上升作者。
亲密关系并非始于暴露身体,而是袒露脆弱。
她心知肚明,自己在这一年又一年的漂泊浮沉中早已失去爱人的决心。
❶
“你是不是......不太满意?”
她们冒着汗,脑袋挨着脑袋蹲在练舞室地板上回看上一遍完整排练视频时,薛凯琪突然发问。
普通话在她嘴里打结,舌尖转了两个圈才含糊着吐出“不太满意”这四个字。她不太想去看身边人的表情,只垂眸虚虚望着手机上还在播放的视频,视线飘着飘着就聚焦到视频里舞台搭档张开嘴唱歌时隐约露出的虎牙。
视频声音有点响,大剌剌横亘在不算熟稔的二人之间。一句又一句「为了爱情」唱得她脑袋嗡鸣,跳舞渗出的汗珠让衣服冰凉凉贴在皮肤上,她在这小小的不舒适里安静等待身边搭档的回答。
搭档往她身边挪了挪,换了个更方便看清她手机屏幕的姿势,胳膊无可避免地挨到她手臂。
“我吗?没有哇。”
又是这样。
没有。还可以。好的。我都行。
好像每一个环节都改对了,又好像每一步都没踩在搭档的点上。左右不过是“都可以”,像个没脾气的面团,她捏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她有点挫败又有点恼怒,索性放松了身体顺势往后跌坐在地板上——她穿着高跟鞋,这么大的动作吓了搭档一跳,整个人扭着身体去捞她的胳膊。
在搭档葱白的手指紧紧握住自己小臂时,薛凯琪仰起脸望进一双终于显现情绪波动的眼睛。
❷
其实这个舞台排练进度很快,她们两个都是执行能力非常强的人,上一遍说哪里要调整,下一遍就能迅速完成得八九不离十。
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就好像磁场正负极弄反了一样,总是没能对上最令人舒适的那个点。
一直到节目开始录制真人秀部分,薛凯琪还在想这个事情:她想要一个完美的舞台,她想要最舒展的自我呈现。
节目人来人往,却始终有一根弦紧绷着,她绞尽脑汁想要寻找破局的钥匙。她一遍又一遍见缝插针看彩排视频,犹豫着开口,说想改。
她把手机屏幕往搭档面前递,注意着搭档的脸色。
李宇春先是一愣,反应了两秒钟立刻说好——她看清要改的位置,站起身来边讲边小幅度比划了一遍。
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没挪开的薛小姐被这一连串反应和动作逗笑。她笑这人身上诱人深陷的反差,又笑自己——这几天以来对这个舞台的一切重视与焦虑此时此刻都落到地面,她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依托。
有这样一个搭档,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❸
临上台前,薛凯琪按照自己的习惯又看了一遍彩排视频,在脑海里完整过了一遍流程。时间太仓促,她能准确记住所有的舞步节点,唯独有一件事还没来得及想透彻——要怎样才算自然?
双人舞台有别于单人舞台,要二人之间的化学反应,要一遍遍配合,又不能在磨合中一味迁就对方而丢掉自己。
她一边想一边往登台口走,搭档已经站在那里等她。
站到李宇春身边时,她意外被人碰了碰手臂。
环境很暗,只有一盏灯照亮通往舞台的楼梯,演播厅主持人朗声烘托气氛,观众的欢呼从舞台缝隙挤进她耳朵。她就在这安静与喧闹的裂缝里,看见李宇春如水波漾开的眼神。
“不要想太多,做你自己就很自然了。”
“我没有不满意,我是真的怎样都可以。”
李宇春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轻轻拍了拍她手臂外侧就从她耳畔退开,连同那若隐若现的香气一齐卷走她的郁塞。
三分钟多钟的表演眨眼结束,她们站在舞台中央定格。底下观众鼓掌声中夹杂着意犹未尽的惊叹,钻入还未脱离一句一句「为了爱情」的大脑。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薛凯琪想。
❹
节目录制到中段,寡言的期抛搭档像是慢慢醒过来,开始在镜头前展现一张冷幽默的嘴。
那张嘴多数时间将她逗得直不起腰,偶尔又堵得她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言语形容自己心情。和第一期录制时被她追问得想逃的人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
薛凯琪在捧腹大笑和梗塞无语中抽空思考:到底是不同地域的文化差异导致这样反差又割裂的特质,还是因为李宇春本身就是这样一个能吸引她注意力的人呢?
这节目里有她认识二十多年的香港朋友,也有同公司的艺人,唯独一个李宇春算得上是“初次见面”。
她像凑齐拼图一样一片一片慢慢解锁这位新朋友。她急切地想知道李宇春手上抽到的球数字是多少,好奇她超短纱裙下的长裤结构,没听明白规则时第一时间回头询问这里普通话最好的一位。
无数碎片交集聚拢,汇合串联成薛凯琪在这档节目里除了舞台之外那根名为人际交往的生命线——她把这根线上所有的碎片都归结为艺术家探寻不同人类特质的「好奇心」。
人与人之间的吸引力法则格外不讲理,无数次萦绕在鼻尖若隐若现的香气在某个平平无奇的瞬间突然化作心鼓点醒她:原来她又一次捏着与其他朋友交往时截然不同的分寸,回避着肢体触碰又下意识靠近那人身旁。
她清楚地意识到,这次她的好奇心过于旺盛了。
❺
一月中旬落地长沙,刚走进演播厅休息室就被人敲门送进来两个牛皮纸包裹着的药包。中草药的苦香比门外的画面先一步抵达,从鼻腔钻入肺腑,未经允许径自渗透进身体内部。薛凯琪抬眼看清两手拿着药包的人,在那一个瞬间突然觉得因为一期又一期录制紧绷着突突跳动的神经诡异安定数秒。
李宇春两手托着中药包举到她眼前,脸上带笑站在门口。
哟,稀客。
但这架势像拿着炸药包来炸掉我休息室的。
薛凯琪不合时宜地神游一瞬——这人手指好长,托着中药包还能露出一小节透着粉色的指尖。
- 咩嚟嘅?
- 中药,上次不是说有睡眠障碍吗?
睡眠障碍。薛凯琪把这四个字放在舌尖无声碾过一遍。
好书面的词。她有样学样小小声吐槽,然后像是等待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一样等到李宇春的挑眉。
她在看见挑眉的下一秒笑开,扑上去接过“炸药包”,一边道谢一边注意着不碰到李宇春的手指。
有人回避有人寸进。
从开门起就一直在薛凯琪视野里格外喧嚣的粉红色,当着休息室里所有工作人员的面,轻轻抬起又落下,冰凉凉点在薛凯琪第二节指骨处。
或许是被那一丝难以忽略的凉意冻到神经,她鬼使神差张嘴问了一句:队长也有吗?
那天录节目说晚睡的可不止她一个人。
面前的人愣了两秒后笑弯了眼睛,在薛凯琪越来越趋近于羞恼的脸色中凑近:你觉得呢?
❻
在两包中药都被薛凯琪仔细装进包里时,她收到来自李宇春的信息。上一条还停留在第二次录制时她们合作舞台的复盘讨论,沉寂了近两个月的对话框终于迎来新的进展。
一张写着中药配方的图片,和一段文字信息。
「 药方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吃之前记得找你的中医看一看是否适合你的体质。
有些中药食材药性相克,如果有在同时吃其他药物也请一并咨询一下医生。
另:只有你一个人有。 」
❼
她在脸颊还未消散的热意中不知所措。原来真的有人抽丝剥茧,认真记住在节目录制中隐匿于表演性质剧本之下的真言吐露。
这里是长沙,而不是北京。
她不确定这样的交集是否只存在于这一档节目、抑或局限于这一方小小的演播厅,一切冠有限定词前缀的关系都让她感到进退两难。
几年前她破釜沉舟离开香港,北上寻求新的工作机会,陌生的环境放大心底的不安,本就不好的睡眠质量一再往下跌。黑暗中纷至沓来的情绪填满她的脑海,一阵一阵心跳声吵得她心神不宁。看过医生吃过药,最严重的时候还喊朋友来家里陪她共同捱过漫漫长夜。
她在这样一年又一年的漂泊浮沉中,早已失去爱人的决心。
眼下休息室里的工作人员语速飞快地交谈着节目流程、妆发造型、舞台布置,嘈杂的交谈声、音乐声穿透耳膜。
可她听见黑暗中自己那颗跳舞的心脏。
回春天-Vol 5-下
(所谓同人:就是本作者在造谣!!!)
(本章又名:小克之一败涂地版)
Vol 5. Just you and me-下
你头晕目眩,跟着查了一堆名词解释,搞清楚了所谓“白色谎言”就是假装不在家拒接电话,所谓“善意谎言”就是你奶奶买的这件衣服我不喜欢但可以说“谢谢您~”。
——你奶奶……你突然心惊胆战,不知道徐女士在突然获悉天降乖孙后会有啥反应。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怕她不认吗?
从自己家长身上学到的做小孩经验就是:跟老妈说话必须极端一点,最好一句话就将她震晕!比如“恭喜您有大孙女了~”然后闭嘴放孩...
(所谓同人:就是本作者在造谣!!!)
(本章又名:小克之一败涂地版)
Vol 5. Just you and me-下
你头晕目眩,跟着查了一堆名词解释,搞清楚了所谓“白色谎言”就是假装不在家拒接电话,所谓“善意谎言”就是你奶奶买的这件衣服我不喜欢但可以说“谢谢您~”。
——你奶奶……你突然心惊胆战,不知道徐女士在突然获悉天降乖孙后会有啥反应。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怕她不认吗?
从自己家长身上学到的做小孩经验就是:跟老妈说话必须极端一点,最好一句话就将她震晕!比如“恭喜您有大孙女了~”然后闭嘴放孩子。否则,除非你有耐心将道理讲得比赤道还长。——也还是解释不了孩子怎么就7岁了……
学到的做家长经验则是:再洗两个桃子喂她喽。
最后在心里做一次预案,你冲薛小姐点了个头。她指指自己,又画了个问号。你坚定地再一点头:谢谢,不需要!
于是她放下小孩,用混合了好奇担忧和好笑的眼神看了你一眼,施施然走开。
你选择去沙发那「开会」。
——作孽呀李11,谁叫你生在会长之家,才刚快乐逃课一天就要面临家庭批斗会。
俗话说家长的沉默令娃心虚。
(没有那种俗话!)
小孩坐在你的腿上不耐烦地扭来扭去,小屁股像装了弹簧,时不时搂住你的脖子,把你的耳环弹成一颗弹子。
你握住她的手,把她稍微往后拉开点距离。现在她端端正正地坐着,小小一只,歪着脑袋有点疑惑地看着你。今天救星助理给梳了个包包头,实力cos哪吒,脸是灵珠版的,眼神却暴露了家门不幸无赖天魔星。
新晋家长拿出黄石李总的气势,严肃地盯住她:“薛翙然,我们谈谈。”
被叫全名果然是全世界调皮幼崽的死穴。
小孩肉眼可见地定住了,像一只被揪住后颈皮的小猫。
你其实没正经养过猫。多丽丝·莱辛说“猫在一个总是四处漂泊、不停搬家的人那里是找不到容身之所的。对猫而言,它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人。”
你没有四处漂泊,却行踪无定,而猫是相当需要陪伴的一种生物。所以你把你的猫送到了父母家,于是宾主尽欢,只剩下你,默默躲在朋友圈围观你妈花式秀猫。
更麻烦的是狗,每天(!)都需要遛。于是你把想养的狗送到了朋友家,想它了就去看看,反正有万能的朋友圈。
对所有活着的东西都要负责,无论是动物还是人。负不起就干脆不要。
拥有过强责任感的人,真不适合养小孩。
现在,这个没法往别人家一丢了之的小孩,只能靠你自己来领教了。
你决定徐徐图之:“我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她松了口气,流利地背完,附送了她妈咪的。你火速记下,同时提醒自己要去和她妈咪check一下行事历,最好立刻共享一坨家庭版。因为接下来的行程真的很多,很忙。
你再问:“我们家在哪?”
——这种属于学龄儿童必备技能,小孩不打磕巴地背完一长串地址。
——就压根不是你现在的家。OK没事,姐有钱。重新买!
看来防走丢的家庭问答在她是经常做。你再接再厉,问:“你应该几点睡?”
她眼珠转了一下:“八点。”
时间表是对的。那问题果然出在人身上。
“你已经是个小学生了,应该一个人睡对不对?”
她开始不看你。
你把她的小脸扳正,一只手护在后背,继续问:“所以昨天为什么不愿意了?”
——保持冷静,不要贴标签。你不打算指责她说谎,但你得知道背后的原因。
她的眼珠转来转去,嚣张的天魔星气焰一点一点减弱下去。最后终于极不情愿地说:“你们的戒指呢?”
“你没戴。”
“妈咪手上的都不是。”
——啊这?完全没想到过的原因。
崽啊你才7岁,会不会操太多心了?
——就因为没有婚戒,就得睡一块证明给你看?
厉害了,崽想要,崽得到。
——更气人的是她还真大功告成。
小孩果然麻烦过猫和狗!
据说人类得在不断地付出中增强和感受爱。
你没有真实养育她的经验,没有体会过她从一颗小米粒那样,在你手心里长大。她没有让你烦过、担心过,深夜睡不着过。
你没有教过她拿筷子、分苹果,使用学步车,也没有陪她写下歪歪扭扭的第一个字。
你只是在几乎已不再邂逅新人、新动物、新梦想、新事情的人生的中间段,突然被空投了一颗露珠般的自己的童年镜像,唤起了年少时的痴傻明亮。
并不是真的没有新面孔,但所有人都大同小异,区别只是戴着不同的面具,穿着不同的服装而已;骨子里都一样,谄媚的期待的别有所图的,置疑的喧哗的若无其事的。
阳光之下,别无新事。虚空之中,皆是捕风。
但此刻,面对这个小一号的新鲜的「你」,既往经验全部失效,你只能百感交集地想到四个大字——【观人于微】。
这真的是基因……吧…………
想想你小时候,除了要求家长第一个赶到幼儿园外,绝不可能知道这些哇!
简直太吓人了。
这就是薛小姐的童年版吗?这娃除了长相,到底还有哪像你?她妈咪的基因会不会太强势了?!
短短数分钟内你深受震撼,几近无语。
小孩还在继续发表意见:“我的蛋黄有点不舒服。”
这句可比上面那些难懂多了,所幸你昨晚勤读绘本二十篇,疯狂调动记忆——是那本《鸡蛋讲的故事》。
有只能跑会跳爱思考的话痨鸡蛋,一碰到蠢家伙,就感觉「蛋黄错位」。如果放任不管,心情就会很糟糕。
于是这只蛋进行了一些哲学思考,它意识到自己对棉花糖来说,可能是只坏蛋;对坚果来说,可能是只怪蛋。但大多数时候,自己是只普通的蛋,也偶尔是只好蛋。
「我的蛋壳里藏着很多个我,坚果们和棉花糖也是这样。」
新时代的小孩真了不起。才这么一丁点大,就能知道会有很多个不同的自己。
还知道不爽就立刻表达,不坚持做所有人眼中的好鸡蛋。
——只是崽啊,你才7岁……这么敏感,将来会不会太累?
现在你女儿在你心里正式赢得一席之地。
不是错乱的时间线里令人棘手的礼物,而是一颗奇妙的明珠。
你开始觉得将来能养出这么个小孩的你和她,实在是一对妙人。
小孩趴到你肩上,已迅速酝酿好眼泪:“你们不会离婚吧?”
“呜——哇——”
这反应比较像个正常的瓜娃子了。你在松了口气的同时,无可避免地一阵头痛。不知如何向崽解释:不要说离婚,现在连结婚都还没有啊!
已经把自己捯饬得神清气爽的薛小姐走进来,一脸无语地看着你们。
——得救了。
你放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孩,解释说:“有点小误会。”
至于误会什么,就不要再让你复述了吧!
你脚底抹油就想逃。
薛小姐摁住你的肩膀把你推了回去,力气之大足以让你仰面倒回沙发。喂喂喂,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哦。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你撑头。她在路上确实对你说了ABCDE,只可惜那些方案一碰到你的耳朵就像刚出巢的小鸟,扑簌簌地飞走了。
你就根本不该揽下谈话的活。
娃要是像你,也压根不会有这桩事!
你稍微直了直腰,感觉冤有头债有主,所有出乎意料的地方先怪另一半基因就好了。
另一半基因的提供者已经冷酷无情地转向小孩:“一种选择呢,是你自个儿在房里呆着。呆到想通错在哪为止。一种呢,是打手心。你自个选。”
——怎么?切国语就是教育频道?这位小姐你看起来温柔可人,怎么收拾起小孩如此辣手!
AI说的正向反馈、家长示范里,可不包括体罚啊!?
你马上强势介入:“Fiona!”
她抱着手臂看你,一脸防御。
你拼命冲她眨眼:别这样。我们才是一头的呀!
这位小姐一碰到孩子的事就像被拔了逆鳞,严肃到简直有点吓人。
那边小孩哭到一半,骑虎难下,开始鹅鹅鹅地打嗝。场面一度极其混乱。一直假装不存在的小助理也冒了个头,你用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对方一个激灵扑去找水杯。
你抱起娃,把她当小动物一样竖着搁在肩膀上,从上到下轻轻拍背。
水杯送到。薛小姐举着杯盖,极小心地喂了几口。小霍在一旁欻欻递纸巾。你长叹一声,感觉今天过成如此这般一波三折,简直够格去唱《红日》。
集中三个大人的伺候,李11小朋友总算停住了断断续续的嗝。
她也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了。小脸哭得通红还要委委屈屈地道歉:“Sorry,妈咪。”
薛小姐飞个眼神,她便转向你,搂着脖子哭唧唧地说:“对不起。”
你实在没觉得这事有啥好上纲上线的,要不是碍于那两个大活人,你就得可耻地发出人类哄小猫的夹子音来。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你的小猫吗?
可惜薛小姐虎视眈眈地看着。
行吧,【你们的】小猫。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薛小姐毫不客气地征用了你的助理:“帮她加张床。”
“可不可以放在你房间?”
小霍难道还能说不吗??
小孩抽抽搭搭地跟着她走了,临走前礼貌周到地一人亲了一口说晚安。你简直都心痛了:薛凯琪!你这属于家庭暴政……怎么大家都才第二天当妈,你就咁熟练?
最可怕的还是小孩也如此熟练,虽然刚刚是就坡下驴了,但看起来她分分钟会一拧脖子说出“我没错”来。傲娇和别扭也有遗传吗?
将来你们家难道要靠你一个人卖萌解围?——好可怕的未来。
你那点草原上的瞪羚突然被锁定的直觉又来了。
薛小姐不笑的时候比你更吓人。你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时被看穿是只纸老虎的,只好打开几乎没开过的电视当背景音。
实在是太尴尬了。没有小孩当挡箭牌,一张床哪能睡两个大活人!
一整个晚上17个插播广告的间隙,你都在“不要再气啦”和“给我也加张床”中徘徊。
你选择性无视了她还可以回她的酒店呢……
老派的双鱼座真吃不消这风驰电掣的进度。
像开得好好的火车突然提速变形,霍然洞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大幕开启,欢迎来到霍格沃兹。
迎面就撞上打人柳的枝条乱舞,敲得心里一个个洞口,大风直穿。
上一秒你们还是刚刚合作一次的新鲜搭档,满打满算认识二十天,对彼此充满好奇;下一秒就一头栽进结婚十年的瀑布之中。一层看不见的面纱掀开,你们从彼此眼中看到与此前截然不同的倒影。
不过现在有件更紧要的事,你拿起手机去门口等。顺便把只剩广告的电视换成了音乐投屏。于是等她出来的漫长时间被压缩,随机音乐飘出,是个很小众的乐队。
你瞥一眼播放器,模拟CD转盘上是水彩画的城堡与山丘,树木植物七彩缤纷,枝条与叶子都做成半透明。
刚好浴室玻璃门用的也是磨砂,这么看过去,对方被影影绰绰地投映在上头,朦胧得有些温馨。
热带水果味的浴液香气弥漫在半空中,整个房间被染成金黄色,变作温暖的洋流,稠得流不动。风中生出柔软的触手,将你的脑袋都快掏空了。人怎么可能抗拒风的方向。
薛小姐出来时长发还没擦干,随便拧了几圈盘在后边,发尾还滴答着水,一点一点洇在柔软的睡袍上。漏出的几根发丝贴着她的侧脸,黑色的眼睛润着水汽,眼尾微红,无端更多出一丝妩媚。
空气中水汽弥漫,带来一种仿佛覆盖在肌肤上的潮意。
身后清新旋律里低柔女声慢慢的唱着:“RAINY DAY,RAINY DAY……”正是这首歌的名字。
有时候欲望的来临就是这样毫无征兆。以至于等你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喂喂喂,说好的老派呢?
心猿意马的双鱼座一张口简直连声音都哑了半分,于是在对方听起来,质感有点像微微起泡的果酒。
你连外套都还没换,在温暖的室内显得穿得过多,帽衫的吊绳被扯得晃来荡去。
你犹自在絮絮叨叨地举着手机,点开单日行程,放大给她看:“接下来三天我都在杭州。”
——那是同期录制的另档音综,时间和这档咬得极紧,像两条交错的地铁环线,以不同频率运行占满你年前的所有时间。
“11怎么办?”
“是先跟你?”
“还是?”
问出徘徊了一晚上的紧要问题,你微微松了口气。
你在等着她的答案。
“还是什么?”
你觉得这个答案简直难以启齿:
“要不然你也去?”
于是在对方看来,你此刻的表情生动之极:好像在努力忍着一个微笑,嘴角微微翘起却还差一点点成为笑意,反而变成嘲讽。聪明人专用的那种表情,因为不耐烦等人家反应过来,所以生闷气的样子。
灯光为你的侧影镀上一层绒绒的薄膜,柔和的脸廓一半沉埋在暗影里,另一半映成金黄,像伦勃朗画中的人。上嘴唇形状鲜明得像丘比特的弓,每说一句话犹如射出一支柔软箭矢。
但射手的耳朵却早已通红。
语气可以掩饰情绪,毛细血管却不能。
她微微叹了口气:“你可以直接讲的。”
你说:“啊?”
尾音被吞没。依稀仿佛听见她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你的脖子一紧,意识到是帽绳被扯住后,你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更大。
她的一只手拽着你的帽衫带,另一只手扣住你的后脖颈,微一用力,你的头不由自主地低俯下来。
像一片雪花落在了唇上,然后是蜻蜓点水,泛起涟漪,接着是柔软的碰触,甜蜜的香气,像膨胀的酥糖,一下子填充了整个口腔,蔓延到大脑。身体和大脑之间开始出现隔阂,大脑努力清醒,但是身体却开始仿佛虚浮起来。
轻飘飘浮到了半空。
对方的手指不知何时已松开帽绳,隔着卫衣从脊背攀爬,在无声无息之间插入了你的发丝。然后发丝一紧,她带笑的声音落在你的耳边:“你敢在这种时候走神?”
激烈的心跳到现在才传入耳中。
你感觉自己像躺在了一朵云上,但这朵云转瞬之间生出利齿。你的唇上一痛,她呼出的灼热的气息包裹着你,你被抱得非常紧,但似乎还不够,大脑和身体都尖叫着,想要一个没有缝隙的拥抱,想要对方手指在肩上的揉捏,想要更多的亲密和接触,想要更多。
啪。她发梢的水珠落到了你的锁骨。蜿蜒着滑下来,留下透明的水痕。
然后是她的气息重新覆盖上来,一点一点啄吻掉了水痕。
刚刚就觉得稠到流不动的空气令你的思绪和呼吸都变得沉重、迟滞。好像吃光了缓存的通讯软件,点开每个对话框都跳出强硬的系统提示:「手机空间严重不足!你已无法正常使用,请清理出足够空间后再继续使用……」
每个字蹦出的时间都比预计的要长一点点,令人喘不过气,思绪完全脱节。
突然之间空气重新流动起来,金黄色的风离开了你。人怎么可能主导风的方向?
她又叹了口气,宣判道:“毫无服务精神。”
——啊,不是,怎么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啊!
你急得简直口吃起来:“你你你……我我我……”
现在你的蛋黄也有点错位不稳了!
回春天-Vol 5-上
(千万要记住:同人即是本人在造谣!!!)
Vol 5. Just you and me
录完节目还没动身,小助理就苦着脸来找你:“老大,有件事你得知道一下。”
你心里咯噔一声:小孩咋了?
还好不是。
小助理给你转发了一张新来的带孩子救星小江拍的照片。
拍得有点糊,但重点突出:一个闪送来的88键便携电钢琴,还是可折叠的。
你很震惊:这就是【快乐教育】??薛小姐这是一下台就给女儿安排上了日常练习啊!
——我请问昨天刚批评过我的「快乐教育」呢?
你看了眼手机里刚浏览过的乐高,心中有个小人哗一下张开双臂,做出夸张的“尺度”...
(千万要记住:同人即是本人在造谣!!!)
Vol 5. Just you and me
录完节目还没动身,小助理就苦着脸来找你:“老大,有件事你得知道一下。”
你心里咯噔一声:小孩咋了?
还好不是。
小助理给你转发了一张新来的带孩子救星小江拍的照片。
拍得有点糊,但重点突出:一个闪送来的88键便携电钢琴,还是可折叠的。
你很震惊:这就是【快乐教育】??薛小姐这是一下台就给女儿安排上了日常练习啊!
——我请问昨天刚批评过我的「快乐教育」呢?
你看了眼手机里刚浏览过的乐高,心中有个小人哗一下张开双臂,做出夸张的“尺度”比较。
——老子甚至还没决定好要买哪款乐高!
们双鱼座,又输了。
你啪啪啪一连下单5个乐高,发誓要对抗到底。
买完你就沉着脸去找她了。对方才刚换完私服,也正抓着手机,手指啪哒点不停。
瞧见你这么副表情走进来,屋里其他人都极有眼色地避了出去。瞧瞧人家手下!
你刚叫了声:“凯琪……” 她就抬头:“琴到了?” 妆还没卸,装饰在眼尾的碎钻犹自闪闪发光,衬得她眼睛一亮。
这么一打岔,你的控诉没开始就结束了。
她倒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房间里明明没有外人,还是下意识地靠近你耳边,神秘兮兮地讲:“我想了一天,这个小朋友有问题。”
「小朋友」三个字发的还是粤语,像是一时没按对频道转换开关。
你一口气差点没透上来:“不可能!”
——别的不说,昨晚刚看过鉴定报告啊!第二份还在你手机里。哪有人一边安排练琴一边发表质疑的?
——何况这一整天咱们不都在同台录节目,你哪来的空分神?
她的解释已经跟上:“不是说那个。我覺得佢講大話了。”
感谢TVB,你听懂了这句常用台词。但就一个晚上,小孩能干出啥严重的事?
你马上讲:“话不可以乱说。” 护犊子的同时不自觉地揪起八字眉,变成了一个Q版丧气小人。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的眉头,看起来有点跃跃欲试。你恍惚觉得自己像条隔着玻璃被盯住的金鱼。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只毛茸茸的爪子不客气地落下,一把将你捞出水。
于是Q版丧气小人咳嗽了一声,右手虚握成拳,模拟麦克风对准自己展开自救。
“Fiona小姐,请说出你的呈堂证供。” 你正气凛然地发言。同时翻转手腕,作势将话筒递给对面。
——不要乱下定论,讲小孩有问题,你有证据吗?
本期录制时,台上台下都看了一堆香港警匪片CUT,童年时就熟悉的演员影像一一闪过大屏幕,熟悉的台词卷起肌肉记忆。
你脑内都已模拟到手指虚夹吊牌,帅气地讲出:“我系西九龍重案組高級督察lei—jyu—ceon。”
还得感谢双采时这位小姐以为你听不懂,公然明cue的示例发音。
她飞嗔你一眼,将手机塞进口袋,眼看又要“不比划不能说话”了。如果先铐住她的手,她会不会失语50%?
你的眼神一定充满戏谑,对方奇迹般看懂了,先顺势拍了一下。
你跳着躲开,顽强地举着那只虚拟麦克风:“本庭警告:不得攻击当事人!”
于是她伸手按住“麦克风”,即席陪你玩起了法庭游戏:“我覺得佢喺呃我哋係因為……”
没有无孔不入的镜头,所以对方少了许多顾忌。食中二指轻搭在你的腕骨上,手指纤长,热力透入,幻想中的手铐没有铐住她,倒是定住了你。
似乎有些惊讶于手感,她也低头瞥了一眼,雪白纤细的手腕内侧,透出淡淡几道青筋,令人视线反复盘桓于此。
你的脸白净得像一片瓷,不说话时好像始终抵着一根内部的刺。不够平易近人,有时冷淡厌世。
在你悄悄把她叫做“小莎士比亚”的同时她也正在观察你。她用来放松安慰自己的方式是画画,所以她会观察所有闯入眼帘的花草树木、阳光雨露,烟火人间。
不social时杵在单人沙发上的你看人都好似看茶几。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即使天地万物化为虚有,你大概也只会略一抬眼,不置可否地飘过去。
你当然也不知道自己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拽了不知道多少次头发,扭了不知道多少次手指,扯了不知道多少次帽绳。
每一次,每一幕,都落入有心人的眼底。
灯火通明的演播厅里,飘着深深浅浅的香气。一众红男绿女中,你是那朵风度翩翩的云。
好想画一画你。
她的手指头蠢蠢欲动,想拿起画笔,又想捏一捏你。你会像云一样化开吗?或者只是潮湿的露珠?
关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儿,除了英文名,她还比你多知道一件事。
于是目睹这片云突然活过来并且还会顶腮的薛小姐默默下了个定论:
你好像,比那个天马行空的未来还更有趣。
而此刻一无所知的你,只会不服气地反抗:“说中文!”
“廣東話不是中文咩?” 她好整以暇地问。
突然机智清醒,对答如流。不是那个定点错误就要飙怒火的薛小姐了。
之前视频会议时她其实也这样,经常会出其不意地答一句。你就嗷呜一声噎住,内心许多牙尖的回应,迫于“不熟”都未能展开。
比如你老老实实地向她请教粤语发音,因为每次录制除了既有舞台外,还有两首不确定能否轮到的大合唱。这种临时抓粤语老师教也不是不行,但分词到人后也就几个字。
本来你都是后台化妆时听着录音顺便背一下,但薛小姐实在太爱开会,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光是各人在各人房间呆着,她也会突然来敲你的门,说我有个想法你看我们要不要这样试一下?
开会当然是极好的。在彼此还不够熟的时候,需要大量坦诚的对话、交锋来明确意图。不同解法像羽毛球般轻盈往返于两人之间,于是共同破题的快乐便会在热烈讨论中,达到平方甚至立方的效果。
你有好几次都想说「早知道」。
——早知道薛小姐你也这么爱开会,我们应该加班加点,把昨晚睡不着的时间也利用起来……和被人哄睡相比,这好歹还算个事!
——早知道封她当“会长”算了。你发自内心地respect,负责OS的小人已在想象中替她加冕。要知道同一天录的另个合作舞台,队长姐就拒绝了你的开会要求,只给你发了她负责的demo。
在对待工作的执拗程度上与你不分轩轾的薛小姐终于被不客气地抓来当了私教。
开完短会她就开始给你的歌词本上画圈圈。这里断句,那里强调。此处可以插个气口。说到气口,突然画了只开口汪汪的小狗。
你看着她从包里掏出一把彩笔时简直幻视了李11的小书包。现在知道书包为什么那么重了。
遗传真是科学!
只是为什么画个圈圈还要挑颜色?
先摸出来的是红色,只画了半个圈圈就被“啧”一声合上笔帽扔了回去。在她挑出第二支钟意的颜色之前,你都倍感焦虑地盯着那道弧看,仿佛瞧见一张翘起来的页脚,内心恨不得伸出十七八只小手去反复捺平,逼她画完。
表情太过明显,于是大坏狐狸她偏不!
新的圈圈直接从下一行开始。
很快你的歌词本上布满金色圈圈,好像一排饱满的玉米粒。断句的地方换成蓝色,俏皮地画了个八分音符,符尾波浪线般荡开,悠然排云而去,诗情直引碧霄。
而碧霄之上,烟波浩渺,那个「君」字以标准九声六调标注成「gwan1」,格外铿锵有力地飘荡着,衬得「知否」二字格外缠绵。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似大江一发不收。
………………
仍愿翻,百千浪
在我心中起伏够。」
始终没补完的那半道红线上方,被她用黑笔涂了两个敷衍的“1”,于是不圆满的弧变成一张开口笑的脸。
思维之跳跃堪比今早的李11。
李11 aka 薛翙然小朋友,说实话这两个名字的风格也太简繁分明。要不是摆明了都是你取的,你一定要怪她另一个妈不顾念娃,光是笔画数就相差好几十!
你甚至可以现编个冷笑话:考试时,薛翙然好不容易写完名字,隔壁的李11已经做完三道口算两道选择。
——打住打住,无良父母不能用亲生子女开涮。
薛翙然小朋友,算了,以后即使只是脑内想想都应该叫“十一”,这大名也太让人眼花缭乱地累了!跟她妈的手语差不多。
一大清早这个娃就把你们的私服配饰每样都玩了一遍,并好奇地指出:怎么不是情侣装?
——拜托,我才没有那么恋爱脑!
你假装没听见,薛小姐则表示私服不重要,合作舞台装才会搭。小朋友很兴奋,提问:“那我可以看LIVE吗?”
真不愧是【你】女儿,不要说LIVE了,即使是伴舞都可以!你立马魂飞天外,思考起年终大考或者年后的哪个舞台上夹杂「私货」的可能性。
脑瓜被人弹了一下,薛小姐连小孩屁股都抽过了,已经不在乎在你面前多暴露一点狮子座的本性。
你女儿果然又谄媚地说:“妈咪,你好温柔~”
你气得在她脑门上也弹了一下。她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妈你打我?!”
——啊?
——崽你会不会太偏心了点?!
你现在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在未来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这是什么地狱科幻笑话?人在【过去】,却要反省【未来】。
在回顾完早晨的烧脑科幻笑话后,你终于没忍住,对空“嗷呜”了一声。如果节目组后期在此,高低得给你配串花字:
【一怒之下😡】
【怒了一下🥺】
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退化,画风幼稚成那个双标偏心崽。总之就是很气。明明是薛小姐乱下定论,还没有证明过程。
你自顾自疯狂讲了三句川普才切回国语频道:“从现在起,禁止说方言。”
她好笑地看你,表情是对你女儿的同款忍耐:“因为我想了又想,我在她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一个人睡了。”
——证明过程来了,就是很突兀。
你:“?”
——不对啊,昨天经纪人发信息时还补了个查疑补缺的解释说明,明明说这位小姐容易失眠,离不了人啊?
要不然你也不会那么飞快地相信小孩离不了妈啊!
似乎看出了你的困惑,她解释说:“我是长大以后才失眠的。”
“小时候怎么可能?” 手又开始乱舞,像蜜蜂在空中绕8字,又像小外星人在向母星发信号。
舞台上戴的蓝色长手套早已脱掉,莹白的手指在空中飞来飞去。她今天没做美甲,指尖显得光洁温润。
你胡乱想着“长大以后怎么了”,不自觉地跟着舞了两下。
她突然停住,打了个帅气的响指:“总之呢,佢一定是在耍花枪!”
并指成枪,“piu”地吹去不存在的青烟,调转枪头指向你。
很明显是发现你在学她。
于是你脑子里又飘过一段TVB的采访,“枪是有后坐力的,所以你开枪时不能眨眼,要绷住……”
她刚刚有眨眼吗?啊,不会,她演过学警。节目开拍前恶补的队友资料中就有这么一条。你都不知自己拥有如此犄角旮旯的记忆。
——打住打住。拉回来,耍花枪。
这到底是像谁,好像不能简单归类于“怪我咯?”或者“【你】女儿!”
集两位家长心眼之大成的可能性极大。
厉害了,是二合一升级版呢。
你不禁又皱起眉。
对面的枪手点了点你的额头:“喂,那位小姐,不要在这种时候走神!”
还好没有弹脑瓜崩。
你在庆幸的同时突然扪心自问:我为什么要怕她??简直莫名其妙!
虚空中仿佛有位看不见的神按下了快进键,你回过神来实在不懂怎么短短两天你们就已进阶到【这种】地步。
要说只是短短两天也有点罔顾此前线上开会的现实。
就好像一次次打球的你来我往后,终于把经验值刷到了位,量变引起质变,你被一口气升级转职,领了个新手大礼包。
也不知道到底是穿越而来的女儿推进了一把现实,还是现实反过来推动了未来的女儿的存在?
问:如果没有今天,明天会不会有昨天?
——烧脑科幻笑话都跟着升级了。简直像是堕入了AI主宰的新世界。
这个世界还会有自由意志吗?
是向01大神献上祈祷就可以重获新生吗?又或者是吞下红色药丸,看清The Matrix?
你漫无目的地想着,终于被不耐烦的薛小姐敲醒。
幸好她只用了10%的力气,刚刚好能让你从梦游中清醒的那种。
你已经在她面前走神过不知道多少次,也不知道是太过放松还是下意识想找个地方逃避,总之你的肉体和精神在同时面对她时总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所以我想,我们回去应该问一问她……”
“喂喂喂李宇春!”
薛小姐已经不想敲你了,她看起来比较想咬你。
你下意识地捂住耳朵,于是她眯起眼睛笑了笑。没有多费一丝力气,但你有种草原上的瞪羚突然被锁定的直觉。
在现实没有变得更崩坏之前,你迅速转移目标提醒她:“所以钢琴算惩罚?”
薛小姐说“NONONO”,弹琴难道不好玩不快乐吗?
你很无语。——她就这么确定小孩会弹?还爱弹?
这个无语延续到你们回到酒店看见小孩真的戴着耳罩叮叮咚咚陶醉弹琴时更拉长了……
不,是,吧?
这真的是基因决定的?!
你开始祈祷你的数理化基因也乖乖传了下去,千万不要像萧伯纳的那个笑话一样:佢长得像我,但脑子像你!
那样你真的会跳脚。
薛小姐不满地表示你那是什么眼神。
反正掐也掐过弹也弹过了,你们自动放弃了理论上的“不熟”。只是神啊,快进键是不是按太快了?这都1.5倍速了吧!
“你是不是在腹诽我!”
——了不起,连“腹诽”都会用了,康熙字典真是包罗万象。这种时候正常人不是该用“蛐蛐”吗?
她看懂你的表情,一抬下巴,得意洋洋地哼了声:“观人于微,懂不懂?”
——这个1.5倍速的世界有点东西,她居然还会用成语!不过你是不是把她想得太「文盲」了点?即使不认识几个简体字,人家好歹也是学霸呢……
小孩已经停下演奏,跑了过来。
她像只刚从外面遛过的小狗,带着团热烘烘的兴奋,扑过来对你俩一人亲了一口:“妈妈,妈咪。”
你运了两回气,实在没能还回去。只好寄望于战友。
薛小姐果然已一把抱起小孩,像所有溺爱型家长一样“mua”个不停。光看表面绝对想不到这人在路上都说了些啥。
母女俩切换频道窃窃私语。
「禁止说方言」的招贴应该贴遍家里的每个角落!
小江助理功成身退,留下今日总结汇报,对你们此刻其乐融融的和谐一家表现得仿佛天经地义,自鸿蒙初开便是如此。
等这位朋友下班,其他人也都各司其职,确定无人打扰后,就是亲子教育时间了。
按传统套路,家长们总要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看起来你们家担此重任的就是你。
其实你不确定,但必须是!
你努力回忆路上现查的手机:「如何教育一个7岁的,可能说了一点无关大雅的小谎的女孩?」
AI贴心地提点你:
「7岁的小孩通常处于具体运算阶段,开始理解逻辑与规则,但可能还不太能完全分辨现实与想象的区别。这与道德品质无关。建议家长保持冷静,不要过度反应。」
——呵,你要是还不算客观冷静,从不过度反应,这个世界也没人更适配这些词了。
首先还是要搞清她到底撒了什么谎,讲了有多了不起的大话?要让她妈咪在百忙之中思考一整天。
AI说:不要贴标签,避免直接指责“你不诚实”,降低孩子的防御,通过开放式问题引导她表达真实想法。
最好用故事引导,强调信任关系,区分想象与谎言。正向反馈,建立“安全区”。
还要家长示范,以身作则,避免“白色谎言”,最好再通过游戏强化,等她再大点再追加“善意谎言”的教育。
(未完,明天放<下>。p.s. 标题同名这首歌的歌词可很值得品哦~还有记得给点评论,朋友们!)
邪恶春卷
考古fifi时突然想到的小剧场
砂锅里的菌汤咕嘟冒泡,李宇春突然放下切到一半的二荆条,随性扎起的小揪在暖光灯下晃了晃:"听说你小时候就会做春卷?"
薛凯琪正往锅里丢竹荪,珊瑚色指甲悬在半空:"吓?什么春卷?"她转头时耳环勾住围裙系带,"你想让我给你做春卷?"
李宇春的嘴角开始可疑抽动,菜刀在砧板上敲出断续的节奏:"就...那种...皮薄馅多的..."镜片后的眸光闪躲,肩膀已经笑得发颤。
"喂!"薛凯琪沾着芝麻酱的指尖戳向她腰间,"你今日中邪啊?从进门......
考古fifi时突然想到的小剧场
砂锅里的菌汤咕嘟冒泡,李宇春突然放下切到一半的二荆条,随性扎起的小揪在暖光灯下晃了晃:"听说你小时候就会做春卷?"
薛凯琪正往锅里丢竹荪,珊瑚色指甲悬在半空:"吓?什么春卷?"她转头时耳环勾住围裙系带,"你想让我给你做春卷?"
李宇春的嘴角开始可疑抽动,菜刀在砧板上敲出断续的节奏:"就...那种...皮薄馅多的..."镜片后的眸光闪躲,肩膀已经笑得发颤。
"喂!"薛凯琪沾着芝麻酱的指尖戳向她腰间,"你今日中邪啊?从进门就笑到现在...邪恶春卷!"
李宇春扶着料理台直不起腰,手机在围裙口袋震个不停。薛凯琪夺过一看,手机屏幕还停在B站,播放记录赫然列着:《地 狱 厨 神 薛 凯 琪》。
"李!宇!春!"她举着刨丝器当武器,"说好不看这期!"画面定格在十六年前的自己——扎着丸子头的TVB小花旦正给肠粉撒了一吨叉烧肉,郑中基的吐槽字幕飘过:「很多馅料,像春卷一样」。
"我错了..."李宇春边笑边流泪,试图伸出手按住薛凯琪,腕间的表带缠住对方发丝,"但是...但是曾志伟老师吃你的风花雪月西柠鸭时..."她模仿着综艺里经典表情,"那个'瞳孔地震'我能笑一年!"
(想象的李姐烧饭造型是像奇妙的动物里那样带着镜框眼镜,然后扎了个小啾啾)
(fi参考这个:
梗来源:
北京供暖
1.7k
ooc致歉!!!
不可深究的春晚彩排微纪实
希望可以获得一些点赞让我知道有人在看(星星眼)
地暖将实木地板烘出松香,薛凯琪的脚趾在李宇春小腿上划圈:"春…八点要妆发…"
话音未落就被羽绒被卷成蚕蛹。
李宇春不想醒,于是用被子箍紧了怀里的人。“现在才六点四十,再睡会儿嘛。”
“不要,今天要录备播带,万一遇上堵车,我才不要被follow pd催着下车狂奔!”薛凯琪揉了揉懒床小鬼的脸蛋。
晨光透过雾面玻璃,在李宇春后颈晒出淡金色光斑。她还是无动于衷,甚至很享受这一刻的晨起按摩服务。
薛凯琪无奈,捏住了李宇春...
1.7k
ooc致歉!!!
不可深究的春晚彩排微纪实
希望可以获得一些点赞让我知道有人在看(星星眼)
地暖将实木地板烘出松香,薛凯琪的脚趾在李宇春小腿上划圈:"春…八点要妆发…"
话音未落就被羽绒被卷成蚕蛹。
李宇春不想醒,于是用被子箍紧了怀里的人。“现在才六点四十,再睡会儿嘛。”
“不要,今天要录备播带,万一遇上堵车,我才不要被follow pd催着下车狂奔!”薛凯琪揉了揉懒床小鬼的脸蛋。
晨光透过雾面玻璃,在李宇春后颈晒出淡金色光斑。她还是无动于衷,甚至很享受这一刻的晨起按摩服务。
薛凯琪无奈,捏住了李宇春的鼻子。
“啊…!”李宇春挣脱着将脸埋进薛凯琪的颈窝,发出闷哼:"薛凯琪你谋杀亲…"
"谋杀亲什么?"薛凯琪翻身跨坐,马吉拉慵懒周末身体乳的香味漫过对方炸毛的发梢。指尖捏住李宇春耳垂轻扯,"昨天谁保证要做大湾区模范恋人?"
"模范恋人需要冬眠期。"李宇春拽过小猴抱枕挡脸,"除非有你亲亲。"
薛凯琪的长发垂落触到她鼻尖:"李老师三岁吗?"却在俯身瞬间被勾住睡裙腰带。
呼吸交缠间,一个轻吻落在了李宇春的唇上,身下的人终于睁眼了:"你居然已经擦好了润唇膏,还是我的!"
"闹钟都已经被你关掉三次了你懂不懂!"薛凯琪弹开她手腕跳下床,真丝睡裙滑过地暖出风口飘成波浪,"再不起床我往你豆奶里兑辣椒油。"
卫生间电动牙刷震动结束时,李宇春顶着鸡窝头出现了,她大剌剌挂在薛凯琪的身上,看着镜子里的人往脸上涂抹各种护肤品。
“你今天要穿旗袍?”
“嗯呐。”
“我还没有看过。”
薛凯琪优雅擦脸的手一顿,说什么呢这人,“你冇睇过我着旗袍?”
“今天这身!”李宇春满足地吸了一口女朋友的气味,终于准备开始洗漱,“我要第一个看见!”
"想得美。"薛凯琪提拉了一下自己的眼角,"话说你的蛇年手势舞还没有录小视频给我看呢,你现在来一下。"
"我不!"
“你来一下啊,我又不怕蛇,小老鼠。”
“什么小老鼠,太难听了。”属老鼠的怕蛇不是天经地义嘛,李宇春内心暗暗嘟囔。
“大耗子。”
“…………啊啊啊啊………我是小兔叽。”
“我有剪刀喔。”薛凯琪坏坏比耶做剪刀状。
清早的第一波比拼,李宇春败下阵来。
地暖将玄关烘得发烫,薛凯琪的耳饰在穿衣镜前晃成虚影:"李宇春!你是在里面孵蛋吗?"
"马上好——"浴室门缝挤出团顶着毛巾的脑袋,李宇春的衣服领子还翻着半边,"薛老师今天喷的影中之水?"
"要你管。"薛凯琪把润喉糖铁盒扔进包包,"八点前要杀到酒店化妆间,你的保姆车呢?"
晨光爬上东三环时,两辆黑色保姆车一前一后碾过结霜路面。央视指定的瑰丽酒店旋转门前,代拍们的镜头早已架成钢铁森林。
薛凯琪的化妆刷扫过最后一笔金粉。
化妆镜的环形灯为她的面庞镀上柔光,指尖抚过白色高领无袖旗袍的斜襟,镜中人颈线如天鹅引颈——团队在给Fiona拍后台花絮照。
她想起了早上出门前李宇春的撒娇,这家伙每次都嚷嚷着要看自己穿这个穿那个,实际上真当自己穿出来在她面前时,她又会害羞得不知道把眼睛落在哪里。
甚至被好友们反复引用的“so hot”,都是自己在某个潮湿的夜里,看见李宇春擦着湿发从浴室晃出来,脱口而出的。
"结果转头就在节目里把这句话送给笔笔...?"她戳了戳镜面,嘟囔出声。
“薛老师要什么笔?”工作人员停下拍摄的镜头,探头问到。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我说你记得把照片发我一份。”
裹上几乎拖地的羽绒服,薛凯琪跟着团队坐上了前往央视大楼的保姆车。
叮咚,微信置顶发来一张图片。
"北京零下十度穿无袖旗袍的勇士..."李宇春瓮声瓮气的声音混着吹风机轰鸣飘来,“so cold!!!别冻坏了!!!”
😈:【你已经出发了?】
Fiona:【刚上车开出来。】
😈:【我也好了!我要和你一辆车走!】
Fiona:【???】
薛凯琪看了眼时间,环顾四周,嗯,来得及,还有一个座位。
"师傅,前面调头回酒店。"薛凯琪咬碎润喉糖的薄荷外壳,"忘记带一个重要的东西了。"
那一边,接到指令后,一个披着黑色长款羽绒服、戴着白色口罩的大高个侧身闪过举着云台的代拍人群,在酒店旋转门前垫步跃到侧门。
她的余光捕捉到了被自己甩开的不知情群众,带着一丝得意钻进了正正好打开门的保姆车里。
"fi女士,被你落下的暖宝宝来啦。"
胆大鬼2
无敌ooc致歉。
3.5k
想到哪编到哪,疑似作者拼好饭中毒后的幻想。
设定是两个人都想把对方骗进被窝。
(不要考究逻辑)。
夜色很深,窗外的霓虹灯缓缓闪烁,照进屋内,映在两个人的侧脸上。
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壁灯,光影落在地板上,柔和得像是一种包裹着情绪的滤镜。
李宇春懒懒地靠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头,侧眼看着不远处刚洗完澡正在倒水的薛凯琪,唇角微微勾起。
薛凯琪穿着她的外套,明显大了一码,袖子盖过了手背,看起来有点松松垮垮的感觉。
她倒了杯水,转身走过来,把水杯递给李宇春,眨了眨眼:“饮唔饮水?”
李宇春没接,抬眼看着她,慢吞吞地开口:“你 ...
无敌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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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哪编到哪,疑似作者拼好饭中毒后的幻想。
设定是两个人都想把对方骗进被窝。
(不要考究逻辑)。
夜色很深,窗外的霓虹灯缓缓闪烁,照进屋内,映在两个人的侧脸上。
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壁灯,光影落在地板上,柔和得像是一种包裹着情绪的滤镜。
李宇春懒懒地靠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头,侧眼看着不远处刚洗完澡正在倒水的薛凯琪,唇角微微勾起。
薛凯琪穿着她的外套,明显大了一码,袖子盖过了手背,看起来有点松松垮垮的感觉。
她倒了杯水,转身走过来,把水杯递给李宇春,眨了眨眼:“饮唔饮水?”
李宇春没接,抬眼看着她,慢吞吞地开口:“你 喂 我 咩 ”
薛凯琪一愣,随即笑得拧起了眉毛,“克里斯嘅粤语讲得好鬼得意!”
她边说边捋了捋还没吹干的头发,一步跪跨上了沙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抿了一口水,然后慢慢地,低下头。
李宇春的心跳又一次剧烈加速,但还是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她没有躲,甚至迎着薛凯琪的动作,抬手扣住了她的后颈,轻轻地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直到自己可以直直投进薛凯琪的眼睛里,
“我想亲你。”
下一秒,她的手一路向下扣住薛凯琪的腰,轻轻一带,让人整个躺在了自己的怀里。
薛凯琪的呼吸微微一滞,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手中的水杯差点滑落,她连忙稳住,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之前她觉得熟了之后的克里斯和不熟的克里斯反差有点大,变得爱贫嘴了,但今晚的克里斯又变得不一样了,她变得想亲嘴了!
李宇春的目光正在紧紧锁住她,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炽热又克制。薛凯琪觉得自己像是被她的目光烫了一下,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李宇春……”她轻声唤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却又像是某种默许。
李宇春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低下头,唇边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薛凯琪的后腰,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无声的邀请。
薛凯琪的耳根渐渐染上了一层绯红,她觉得自己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抗拒。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薛凯琪能清晰地感受到李宇春的呼吸,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种令人心痒的酥麻感。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李宇春的衣角,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里敲击。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触碰的瞬间,薛凯琪忽然闭上了眼睛,像是害怕自己会在这份暧昧的氛围中迷失。然而,李宇春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
“你紧张?”李宇春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戏谑,却又温柔得让人心颤。
薛凯琪睁开眼,对上她那双带着坏笑的眼睛,顿时有些羞恼,拍了一把环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谁紧张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李宇春挑了挑眉,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后腰,像是在逗弄一只小猫。
薛凯琪咬了咬下唇,忽然伸手捧住李宇春的脸,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只是觉得你太慢了!”
话音未落,她的唇便直接贴了上去。李宇春的瞳孔微微放大,随即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扣在薛凯琪腰上的手稍稍用力,将人往自己怀里带得更紧了些,另一只手则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窗外的霓虹灯依旧在闪烁,光影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甜腻的滤镜。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略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是某种无声的默契。
良久,薛凯琪才微微退开一些,脸颊泛着红晕,呼吸有些急促。她看着李宇春,眼里居然带着一丝得逞的神情。
“怎么样?我的粤语进步了吧?”李宇春没由头的问。
薛凯琪被这个突然的问题问住了,正要说什么,李宇春却忽然起身,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转身走向卧室。
“喂!你搞乜鬼!”薛凯琪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脖子。
“睡觉去。”李宇春的语气理所当然,脚步却没有停下。
“我还没吹头发!”
“我帮你吹。”
“那我的水还没喝完!”
“明天再喝。”
薛凯琪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宇春低头堵住了唇。她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李宇春的脸,“李宇春,你今晚真的很不一样。”
李宇春挑了挑眉,“哪里不一样?”
“变得……特别特别大胆。”薛凯琪眨了眨眼,眼里带着狡黠的光。
李宇春没有反驳,只是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你要习惯一下。”
薛凯琪的脸瞬间红了个透,还没来得及回应,李宇春已经起身去拿吹风机。她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她靠在床头,看着李宇春拿着吹风机走回来,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她清瘦的轮廓。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吵到谁似的,插上电源后,吹风机发出低低的嗡鸣声。
“坐过来点。”李宇春拍了拍床边,示意薛凯琪靠近。
薛凯琪挪了挪身子,背对着她坐好,感觉到李宇春的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丝,温热的风从吹风机里缓缓吹出,拂过她的头皮,带来一种舒适的暖意。她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动作轻柔得像是怕弄疼她。
“你的头发好像比以前长了。”李宇春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慵懒。
薛凯琪笑了笑,侧头看了她一眼,“是啊,最近没怎么剪。你觉得长点好看,还是短点好看?”
李宇春的手顿了顿,随即继续帮她吹着头发,语气淡淡的,“都好看。”
“你这回答也太敷衍了吧?”
“不是敷衍。”李宇春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认真,“你什么样都好看。”
“真的。”
她甚至把吹风机移开,在薛凯琪的耳边又肯定了一遍。
薛凯琪的心跳漏了一拍,耳根微微发烫。她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被子,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李宇春总是这样,明明平时话不多,但偶尔冒出来的一句话,却能让她心跳加速。
吹风机的声音渐渐变小,李宇春关掉了开关,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她用手指轻轻梳理着薛凯琪的头发,确认已经完全吹干后,才将吹风机放到一旁。
“好了。”她轻声说道,手指在薛凯琪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睡觉吧。”
薛凯琪转过身,看着李宇春的眼睛,伸手拉住了她修长的手指,“你陪我。”
李宇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不是在这儿吗?”
“我是说……”薛凯琪的声音低了下去,脸颊微微泛红,“你陪我一起睡。”
李宇春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低头看着薛凯琪,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这是在邀请我?”
薛凯琪的脸更红了,但她没有躲开李宇春的目光,反而挺直了背,理直气壮地说道:“对啊,不行吗?”
李宇春轻笑了一声,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行,当然行。但我还没洗澡呢。”
“你快去,我这里有新的睡衣,在门口进来的柜子里。”
“你要快点回来。”薛凯琪补充道。
李宇春内心偷偷放了个烟花,“怎么,怕我跑了?”
薛凯琪的脸微微泛红,但她没有松开手,理直气壮地说道:“对啊,万一你偷偷溜走了呢?”
“放心,我不会跑的。”
她回捏了一下薛凯琪的手,然后松开,转身走向浴室。薛凯琪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举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薛凯琪听着那淅淅沥沥的声音,忽然觉得这个夜晚格外安静。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明显大了一码的外套,忍不住想要揶揄一把自己,不是从来不允许穿睡衣以外的东西进被窝的吗?
没过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李宇春穿着睡衣走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手里拿着毛巾随意地擦着。
她走到床边,看着薛凯琪,轻声问道:“怎么还没睡?”
薛凯琪眨了眨眼,“等你啊。”
李宇春的嘴角微微扬起,她坐到床边,伸手揉了揉薛凯琪的头发,“那你还要等我吹完头发,你要给我吹吗?”
薛凯琪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位置。
“我不。你头发短,自己吹。”
“哼!”
李宇春假装生气,然后迅速地吹干了自己的头发。
收拾完吹风机,李宇春绕过床的另一侧,关掉了小夜灯,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薛凯琪立刻往她那边靠了靠,像是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整个人窝进了她的怀里。李宇春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枕住了薛凯琪的脑袋,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你的头发真的干了吗?明天会不会头痛?会不会变成鸡窝头?”薛凯琪摸了摸克里斯的后脑勺。
“哎呀你别管嘛,不会的,大不了明天再洗一回。晚安操心的Fiona女士!”
李宇春小声嘟囔,手指轻轻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那你不再亲亲我吗?”黑夜里薛凯琪的眼睛还是亮亮的。
李宇春低头,看着薛凯琪眼中那种“狡黠”的光辉,心头一阵悸动。她低头,轻轻地吻了上去。
唇齿之间的触碰让薛凯琪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她的手不自觉地环上了李宇春的脖子,力道加重了一些,像是在索求更多。
空气夹杂着两人心跳的声音,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一切都显得模糊。
今夜我只想与你浪费。
——
一点点第二天起床。
李宇春慢慢睁开眼,刚一动,身旁的人也轻轻皱了皱眉,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薛凯琪醒得比她快一点,睁眼就看见李宇春茫然又有点懵的表情,像是还没完全清醒,眼底带着点惺忪的睡意。
然后,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移了一点。
对方的锁骨上,有几枚不算浅的痕迹,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薛凯琪的目光停顿了一秒,随即唇角慢慢勾了起来。
“克里斯。”她懒洋洋地开口,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慢吞吞地问,“昨晚是谁在乱啃?”
李宇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皱眉:“咩啊.……”
她还没完全回过神,直到顺着薛凯琪的目光低下头,隐约看见自己和薛凯琪身上的红印。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秒。
可恶,怎么还被她先将了一军?
然后——
李宇春的耳尖一点点变红了。
“……”她抿了抿唇,迅速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试图整个人躲起来,语气别扭地反驳:“……这是你啃的啊!!!!”
无名梦——脑洞大开版(七十八)
“ 咔嚓咔嚓……”
在万魔注目之下,暗红色的蛋壳渐渐裂开,壳内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努力挣扎着想要钻出来。
“这什么鬼地方好黑啊…”
王晓佳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奇怪,手脚无力,只能凭借本能用小小的嘴啄来啄去,努力突破周围的束缚。...
“ 咔嚓咔嚓……”
在万魔注目之下,暗红色的蛋壳渐渐裂开,壳内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努力挣扎着想要钻出来。
“这什么鬼地方好黑啊…”
王晓佳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奇怪,手脚无力,只能凭借本能用小小的嘴啄来啄去,努力突破周围的束缚。
终于,刺目的红光大放,照亮了这一片污浊的天空。
凤凰幼崽在红光中化身为一道曼妙的身影,红光为她披上羽衣,蛋壳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她的眉心。
24岁的王晓佳破壳了。(……?)
王晓佳脑袋里有太多信息与疑惑都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这样出现在了万魔的中心。
“……”王晓佳吓得浑身僵硬。
僵持半响,双方都没有动静,她大着胆子,暗戳戳地扫视了一遍前面俯跪着的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
她情不自禁出声吐槽:“好丑。”
而后立刻反应过来这种行为纯纯是在找死,她连忙闭嘴,不敢再出声。
面前一个稍微比其他怪兽好看一点的“人”慢慢抬起头。
这个“人”整个脸都包裹着血淋淋的鸟毛,瞳孔暗红,鸟喙上外部布满尖刺,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戳穿。
看清他惨不忍睹的脸后,王晓佳闭了闭眼——算了,这个也好丑。
凤魔并不知道这位大佬对自己的嫌弃,他看其他魔连抬头都不敢,便想趁机出头入大佬的眼。
如果能率先拾掇着大佬灭了各界,到时候自己就算做不成魔尊也能做个将军不是?
他顶着巨大的威压,小心翼翼对王晓佳说:“恭…恭迎凤凰魔尊!”
其他魔像是被这句话打开了开关,纷纷颤抖着附和:“恭迎凤凰魔尊!”
王晓佳满脑子都是问号,看这群怪物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大着胆子问道:“什么魔尊?”
凤魔一噎,努力用他魔化后迟钝的脑子给王晓佳解释:“魔族以强者为尊,您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您做我们魔族之尊必定能带领魔族称霸各界!”
其他魔兴奋地附和:“对!请魔尊带领魔族称霸各界!”
王晓佳终于弄清楚了眼前的情况——一群反派把我当大哥,还让我带着他们去欺负人?!
捋清思绪后,她皱眉盯着凤魔:“为什么要让我去欺负别人啊?”
凤魔看王晓佳单纯的像一张白纸,暗道果然是新生的幼崽,不谙世事,如果我能操控住这柄杀器,那各界不就由我说了算?
他加大劝说力度:“如今修仙界已经被我们魔族攻占,凡界也只剩一些上古神兽在负隅顽抗,如果您亲自出马,必然能手到擒来,成为各界之尊!”
王晓佳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些许认知,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她诚实地摇头:“我对成为这尊那尊的没有兴趣。”
凤魔看这幼崽好赖话不听,有些着急了,他爬起来向王晓佳靠近:“你是凤凰一族的后裔,我也算是你长辈,我都是为了你好,你……”
王晓佳看着那张丑脸越靠越近,下意识地挥手:“你不要过来!不要教我做事啊喂!”
“嘭!”凤魔渡劫期的身躯突然原地炸成了一团血雾。
“砰砰砰…”其他魔族目瞪口呆,争相将头磕在地上,不敢再说一句话。
王晓佳愣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指尖发出的红光毫不留情地吞噬着凤魔血雾中的魔气。
……
“先将王晓佳带回社会宗,还有,暂时不能让她们知道芸姐的事,这是为了芸姐的安全着想。”
社会宗讨论到最后,大家都统一了观点。
莫仙尊点了点头:“明日我们就启程回灵脉之地,驱魔谷还在动荡,不能再拖了。”
讨论结束,蒋芸终于可以进王晓佳的房间。
妍娜伤好之后便负责照顾王晓佳,此刻她坐在桌前没有阻拦蒋芸进入——看来这仙尊的小丑鸟也无法抵挡公主的魅力!
蒋芸哼哧哼哧跳到王晓佳胸前的被子上,眨巴着眼睛看自己的媳妇儿。
王晓佳身形消瘦了许多,一头青丝都已变为赤红,脸颊上与鬼修战斗留下的伤口还有些许红痕未散,平添了几分邪气,与蒋芸记忆中那个可爱的公主相去甚远。
蒋芸心疼无比,低头蹭了蹭被子——不知道我消失后你吃了多少苦才会变成这样,但我相信你一直是那个善良可爱、心系天下的姑娘。
——把你带回社会宗,是怕你自己在外面被欺负。
——媳妇儿,不论你是什么样子,不论你会不会引起魔族降世,以后的路,我都会陪着你的。
一只纤细的手覆上了小凤凰的翅膀,指尖微动,传来些许痒意。
蒋芸抬起头便看见了一双暗红色的眼睛,眼神中没有属于魔族的暴虐,只有熟悉的纯真。
“啾啾啾!”娘子你醒了!
“妍娜,这只小凤凰哪来的?”王晓佳一边抚摸着小凤凰一边出声询问。
“啊?草草!你终于醒了!呜呜呜…我马上去告诉水水她们!”妍娜激动得哭出了声,跑出房间去找人,忘了回答王晓佳的问题。
留在王晓佳和小凤凰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蒋芸用头蹭了蹭王晓佳的手指,示意她继续摸——反正王晓佳不知道我是蒋芸,撒撒娇怎么了?
王晓佳弯了弯眼,顺从地抚摸小凤凰,静静等待其他人。
众人怕影响王晓佳疗伤,只派了几个代表来看她。
“扑通!”
冰怡冲进房间一把抱住王晓佳,蒋芸被挤得掉下了床。
“啾啾啾!”你撒开我媳妇儿!
思仙尊憋着笑捞起蒋芸:“哎哟,怎么有一股酸味儿?”
吕医转身打开窗户:“可能因为太久没通风了吧。”
段滴滴点点头:“确实该通通风,对草草身体好。”
蒋芸:“……”思思!你给我等着!
莫仙尊看冰怡和王晓佳分开,便接过蒋芸,放回王晓佳手边:“王晓佳,我们来谈谈吧。”
众人沉默下来,等待莫仙尊的后文。
王晓佳看着彳亍不前的莫仙尊,率先开口:“我只知道我确实是魔尊,你们想做什么就冲我来吧。艾克斯商会是无辜的,追芸卫是相公的亲卫,请善待她们。我还有很多记忆没有想起来,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比如,当年的魔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比如,做魔尊时有没有害过无辜的人。
比如,我为什么会做大兴朝的公主。
王晓佳心底的想法远比表面复杂,但她不敢表现出来。
她怕自己曾经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神智暴起伤人,更怕连累身边的人与三界为敌。
她垂下眼眸,眼底是散不开的浓雾。
蒋芸低着头钻进王晓佳的手心,想以此给她一些安慰。
冰怡、妍娜、段滴滴、吕医站到莫仙尊和思仙尊对面:“我们与草草共进退!”
莫仙尊撇了一眼蒋芸,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什么呢?你是魔尊又如何?这就代表你是坏人吗?就算…就算你最后真的控制不住体内的魔气,我们社会宗也会全力阻止你,不让你做出祸乱之事。跟我们回去吧。”
冰怡几人看着王晓佳等她做决定。
思仙尊瞪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王晓佳,努力表达己方的善意:“王晓佳,你是芸姐的道侣,我们不会害你的,若是回去之后有人为难你,你尽管告诉我,我揍死他们!”
王晓佳无意识地摸着小凤凰,思考良久,最终缓缓抬头问出心底最关心的问题:“思仙尊…相公她…真的回不来了吗?”
思仙尊没想到王晓佳还惦记着早已“身死”的蒋芸,她慌乱地看了一眼莫仙尊,随即低头掩饰,不做回答。
莫仙尊拍了拍思仙尊的手,对王晓佳画大饼:“你跟我们回去就知道了。”
王晓佳本以为会听到确定的答案,没想到峰回路转,莫仙尊居然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这模糊的回答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了。
她早已绝望的心底重新燃起了希望:“好!我跟你们走!”
她不顾身上的伤势,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段滴滴和吕医也激动不已:“意思是芸姐还有救?走走走!现在就走!”
莫仙尊连忙按住王晓佳:“你们这群孩子怎么风风火火的?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
段滴滴和吕医欢呼一声立马跑出门告诉追芸卫这个好消息。
莫仙尊和思仙尊劝说成功也离开了——怎么不带小傻鸟?呵呵,关我们屁事。
冰怡和妍娜留在房中,陪着王晓佳。
冰怡虽然也替王晓佳高兴,但更加清楚此次前去社会宗是变相被看管,还不知道会经历什么风浪。
冰怡扒拉开小凤凰,握着王晓佳的手说:“草草,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陪着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妍娜拎起小凤凰的后脖颈丢到房间门口:“我听说魔尊特别厉害,大不了等你养好伤,咱们一起反了修仙界,去魔界玩嘛!”
王晓佳瞪了妍娜一眼:“魔界都是些丑八怪,我才不想去做魔尊呢。”
冰怡哈哈一笑:“那咱们好好做人,继续惩奸除恶!”
妍娜凑到床边,好奇地问:“草草,你到底咋回事儿啊?跟咱讲讲?”
王晓佳知道她们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心底生成些许暖意,开始跟她们细细讲述自己想起来的事情。
门口趴着的小丑鸟:“……?”
喂?Hello?没人为我发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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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表示: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一章我写了一整天!!!
老了老了…呜呜呜…
醉酒后误入草子房间1
2019年年末,艾斯兔的众人要进行团建,蒋芸也跟了过去。孔肖吟和钱蓓婷喝得酩酊大醉,嘴上说着不喝了手里的酒就还在往嘴里灌。或许有离别的不舍,或许是感慨8年之旅,艾斯兔的众人把最后一丝忧愁寄托在酒里,酒杯相撞的瞬间也是友情交缠的时刻。
孙苪:“芸姐,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呀”
蒋芸回答道:“想喝了。”
蒋芸一改往日的清冷,将一杯又一杯的冷酒灌下肚,下嘴时是冷的,到了胃里又是烧的。她不知道这样的聚会还能有几次,不知道以后何时能再见到这些朋友。当她们四散到各地,当她们离开,自己这个团里,又有多少值得自己留恋的呢?蒋芸平时不会把自己灌醉,大部分时候都是看着她们打闹说笑,但这一次,她想醉得...
2019年年末,艾斯兔的众人要进行团建,蒋芸也跟了过去。孔肖吟和钱蓓婷喝得酩酊大醉,嘴上说着不喝了手里的酒就还在往嘴里灌。或许有离别的不舍,或许是感慨8年之旅,艾斯兔的众人把最后一丝忧愁寄托在酒里,酒杯相撞的瞬间也是友情交缠的时刻。
孙苪:“芸姐,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呀”
蒋芸回答道:“想喝了。”
蒋芸一改往日的清冷,将一杯又一杯的冷酒灌下肚,下嘴时是冷的,到了胃里又是烧的。她不知道这样的聚会还能有几次,不知道以后何时能再见到这些朋友。当她们四散到各地,当她们离开,自己这个团里,又有多少值得自己留恋的呢?蒋芸平时不会把自己灌醉,大部分时候都是看着她们打闹说笑,但这一次,她想醉得再厉害些,醉在这梦境般的世界。
霓虹灯在眼眸中逐渐迷糊,那欢声笑语也逐渐消散。聚会已散,蒋芸的酒劲有些上头,回到生活中心,蒋芸让她们先回去,自己想在院子里面醒醒酒,满身酒气的回去也不好。冷风吹了一丝又一丝,扬起了蒋芸的秀发,飘在了脸上,也遮住了蒋芸的视野。醒了半天酒也没见有多清醒,反倒是冷风吹的蒋芸有些受不了了,脸庞冻的冰凉,连手脚也是。
于是决定在排练室里坐会儿,蒋芸扶着墙壁慢慢的上楼,每走一步,脑子就沉一点,连双腿都有些发软,眩晕感袭来,差点栽到,排练室里没有什么人,蒋芸在里面蹲了一会儿,觉得酒劲有些过去了,便打算回宿舍。
蒋芸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房间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想着室友口口一可能已经睡觉,蒋芸也不愿意打开灯再扰人清静,酒精使人浑身疲软,连简单的洗漱也不想再做,这些琐碎的事情便留到明天吧。脱掉外套,蒋芸只想放松身心,陷进那柔软的被窝里。
只是蒋芸,没有想到,门上的标牌不是353而是335。
蒋芸觉得这床比往日更香更软,她认为这是酒精的作用,让她睡得更加踏实。头很沉,身子很沉,胳膊很沉,身上却很暖和,蒋芸觉得自己相处在一个热热的暖炉里。在院子里的那一丝丝寒意全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浑身上下流淌着的暖流。如果日日都能像这样沉眠,那倒是可以日日酣醉。
半夜,天草睡得很沉,因为知道自己有很大的睡眠障碍,别在睡前吃了安眠药。但今日与往日不同,睡着睡着天草突然感觉旁边传来一丝冷意,像极了在上学的时候被爸妈掀被子时传来的冷气。冷气在一瞬间席卷全身,让天草不由的蜷缩起来。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感受,这一晚睡的还算安稳。
次日,因为X队有公演,王晓佳起的还算比较早,12点的闹铃准时响起,刺耳的声音穿破耳膜,那是谁都不想听见的声音。美梦被打搅,将床上的温暖一扫而空。
就算再不想起也是要挣扎的爬起来,但是这一日不同,在自己还没有哼唧唧的抱怨这个闹铃,王晓佳先听到了一声陌生的声音,是一个女人。
“嗯…嗯~嗯,哼”
经历了昨日的酗酒,蒋芸的头多少有些痛,她讨厌被这样打搅,哼唧唧了两声又把被子蒙在头上,继续睡了。
而王晓佳却彻底从梦中惊醒,是谁?是在做梦还是什么?
王晓佳猛地从床上爬起来,低头看向自己的床上有一个大大的鼓包,疑惑环绕的心间,她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样进来又是怎样跑到了她床上。碎发垂落肩上,王晓佳颤颤巍巍的把手举起来,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像极了开盲盒,永远充满着惊喜和意外。
掀开被子出现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S队的蒋芸。
“蒋芸前辈,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蒋芸听见了不是口口一的声音感到有一些震惊,蒋芸突然睁开双眼,看见床上坐着一个奶奶的女孩子,转头一看,更是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在短短几秒蒋芸就反应过来自己昨天走错了房间。被王晓佳盯着,蒋芸冷白色的脸上便上满了红晕,连带着脖子和胳膊。不知道怎么样去回答这个问题,这个无所畏惧的大前辈,头一次感觉这么慌张。
“我我…我”
王晓佳醒来后便嗅到了几分酒味儿,也能猜到了个七七八八,看到前辈这番表现,也想着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蒋芸前辈是喝醉了吧,走错房间了吧,怎么样?现在好不好受,有没有清醒一点”。
突如其来的关心,更让蒋芸慌不择路,她强装镇定维持着自己大前辈的身份。快速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板直板直的站着,看向王晓佳。
“抱歉抱歉,我昨天晚上喝醉了,看错门牌号了,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行为吧。”
王晓佳有些憋笑“应该没有,我昨天晚上睡得挺死的”
“那个你放心,天草是吧?我这就帮你把那个床单给洗了,一身酒气也怪糟蹋的。”
“没事没事,前辈,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马上要去公演了,下次可别再走错房间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蒋芸本来已经不红的脸又红了起来。蒋芸轻咳了两声回答“那你先去吧,等你回来之后我再帮你收拾”。
蒋芸把头转向门,快速离开,临走时又回头望了一眼,哦,原来是335。蒋芸落荒而逃,觉得十分丢人。
攒了八年的老脸,一朝全丢在了335。
回到房间蒋芸看见了,正在收拾的口口一,口口一疑惑地问蒋芸:“芸姐,你起这么早干嘛去了?”
蒋芸强忍下内心的不镇定,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哦,想起了昨天有东西落在排练室了,去排练室看了看。”
蒋芸走后,王晓佳又趴在了她那张小床上,除了有淡淡的酒味儿,还有不同于往日的香水味,不浓烈反倒有些清爽,二者夹杂着,倒有一些好闻。细细品味着这一抓马的剧情,王晓佳的嘴角不轻易的上扬。
无名梦——脑洞大开版(三十六)
擂台的比试正在继续。
吕医自身的内力已然满格,近期在服用自制的转灵丹,试图将其质变为灵力。
对付这些士兵,她只是抬手拍出一掌,其中蕴含的内力就能让他们感觉到泰山压顶一般的力量,根本无法反抗。
这场比......
擂台的比试正在继续。
吕医自身的内力已然满格,近期在服用自制的转灵丹,试图将其质变为灵力。
对付这些士兵,她只是抬手拍出一掌,其中蕴含的内力就能让他们感觉到泰山压顶一般的力量,根本无法反抗。
这场比试一眨眼就结束了,但吕医却没下台,她抬眸扫了一下台下的守城军众人:“我看你们挑战追芸卫的激情也不高,这样吧,我点一些人,出来跟我打,打赢了给你双倍银子。”
蒋芸挑了挑眉——很久没看见吕医这副争强好胜的样子,看来是最近憋坏了。
追芸卫众人看蒋芸默许了,便一个个吵吵嚷嚷的要学吕医点人。
蒋芸先打断吵闹的众人,随后对守城军说:“目前还未有人击败追芸卫,我同意吕医的提议,希望各守城军拿出你们推崇的男子气概,正面应战,不要被追芸卫看扁。”
吕医勾唇一笑,直接点了二十位守城军。
这二十人皆是早上贾鹏落马时叫嚷得最大声的,满口污秽,该好好修理一下。
守城军看吕医越点越多,不由侧目——原来这吕医的武力不输其它追芸卫。
同时他们也头皮发麻,生怕吕医点到自己。
吕医点到的二十人,被刚才蒋芸的话激得骑虎难下。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知道了吕医点他们的理由。
早上看不起女子的人是他们,此刻要是退缩了,不就是承认了自己连女子也不如?
双方站定,明筠宣布比试开始。
吕医戴上蒋芸给的一次性手套,然后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发出咔咔的声音,让对面二十人心底发寒,忍不住后悔自己嘴贱。
吕医看他们没一个敢冲出来,不由轻蔑一笑,随后右脚一踏,以不输天杨的速度猛地扎入人群,开始了单方面的…扇耳光!
一时间,擂台上手掌和脸接触的声音不断传出。
吕医的身影快到让台下的众人看不清,只看见守城军二十人脸上不断出现鲜红的巴掌印,空中还不停飞出一颗颗带血的牙齿。
追芸卫众人也很少看见吕医出手,她们都跟守城军一样目瞪口呆。
秋茹溜到蒋芸身边:“将…将军,吕医一直都那么猛吗?”
蒋芸点了点头:“她一开始在边境军的时候,也这样摆过擂,修理过很多嘴脏的人,好些人的牙还是找她补的。”
秋茹感到一阵牙疼,默默退开。
明筠向蒋芸询问:“将军,我感觉吕医的内力比以前还要强大,她是不是快要踏入仙途了?”
蒋芸凝眉看了一眼吕医:“是差不多了,看来她的药成功了。这样的话,你们离仙途也不远了。”
追芸卫众人一阵欢呼:“吕医太好了!”
吕医此时已经活动完手脚,那二十人的脸个个肿大如猪,根本认不出原貌。
吕医又向着台下的守城军扫视,惹得众人下意识后退半步,生怕被选中。
吕医微微一笑:“有的话将军不方便说,便由我来说。有些狗杂碎屁本事没有,只会在背后叫嚷,以为法不责众是吧?我吕医刚好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今天没收拾到的人,不是我忘了,是我看你犯得不严重,放你一马。以后敢让我听见谁再犯贱,咱们就擂台见。”
吕医慢条斯理地脱下一次性手套,扔到地上躺着的人身上:“看不起别人,你也得有那个资格才行。”
说罢,跳下擂台,站回蒋芸身后。
守城军全体鸦雀无声,默默注视着追芸卫众人。
追芸卫围着吕医:“吕医你好霸气啊,平时咋看不出来呢?”
吕医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吓死我了,我看将军不方便说这些话,所以才上去装腔作势的,第一次那么凶,会不会被人套麻袋啊?”
追芸卫哈哈大笑,这才是她们熟悉的吕医嘛。
“谁敢套你麻袋我们揍他!”
“就是就是!”
“刚才好帅啊!多来点~”
……
蒋芸看了看时辰,差不多该吃午饭了,于是扬声安排:“先去吃饭,午时三刻到此集合,迟到的滚出守城军,听到没有?”
“是!”守城军回答的声音震耳欲聋,从来没有如此整齐划一过。
张实和两名副将一起留下,给蒋芸和追芸卫众人引路。
“早上迟到的人跑完二十圈没?”蒋芸问张实。
张实虎躯一震,赶紧作答:“报告将军,军营太大,目前最快的人只跑了十五圈,慢的人跑了七圈,有人不愿意跑,我已将他们驱逐回家。”
“做的不错。”蒋芸点头赞许,继续吩咐:“让他们今日内必须跑完二十圈,不跑完不准吃饭,放弃的直接滚蛋。”
“是!”张实大声回答。
蒋芸掏了掏耳朵:“不用那么拘谨,我又不吃人。”
张实嘴角抽搐——你不吃人,但你的追芸卫打人啊!
蒋芸在去吃饭的路上跟张实了解了一下军营内的具体情况。
追芸卫众人跟在后面,一路吓唬张实的两名副将,玩得不亦乐乎。
食堂就是一个单独用栅栏围起来的露天院子,桌椅都很少,大部分士兵是端着碗随便找个地方蹲着吃的,有吃的就不错了,大家都不挑。
蒋芸刚要进入大院,就听到身后的马车声,以及一声悦耳的呼唤:“相公~”
蒋芸顿时弯起眉眼,转身看向马车。
王晓佳的小脑袋从窗口探出,待马车停稳,便跳入车边等候的蒋芸怀中。
张实大惊,连忙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听到张实的话,在场的士兵纷纷放下碗筷跟着行礼。
王晓佳连忙松开蒋芸,摆出一副端庄的样子对众人说:“免礼。”
“谢公主殿下。”
张实站直身躯,好奇地看着蒋芸和王晓佳。
郎才女貌,真是一对璧人啊。
蒋芸牵着王晓佳的手询问她:“你怎么来了?”
王晓佳嘻嘻一笑:“来陪相公吃午餐。”
本来王晓佳想给蒋芸送饭的,但又觉得军营将军与将士同吃同住,才能得军心。可是王晓佳又很想跟蒋芸一起吃饭,所以便跑过来找蒋芸,一起体验军营的伙食。这也算是彰显皇室的与民同心。
但她最重要的目的是——来给蒋芸撑腰。
张实听到两人的意图,立马转身领路,追芸卫众人围上前,嘻嘻哈哈地与王晓佳打招呼,还跟她炫耀自己揍了多少个人。
蒋芸瞪了她们一眼——自己没媳妇儿吗?干嘛缠着我媳妇儿?
王晓佳丝毫没有架子,跟追芸卫打成一片,一起快快乐乐前往张实安排的大餐桌。
蒋芸王晓佳和张实还有追芸卫众人一同围坐在大餐桌。
张实有些惭愧:“末将不知公主莅临,未曾安排私厅,请公主责罚。”
王晓佳温柔回应:“无碍,我与将军一同用膳便可。”
张实松了一口气,感叹大公主脾气真好,这要是小公主来,怕不是要闹翻天。
守城军军营的饭菜并不豪华,但比边境军的条件好多了,起码肉管够。
追芸卫的饭量极大,在边境军吃饭都是靠抢,在这里也不意外。
因为把公主当自己人了,她们也没有顾忌,等公主夹了第一筷,便开始热热闹闹的大吃特吃。
蒋芸无奈扶额,暗道这群笨蛋丢脸。
王晓佳抿嘴轻笑:“笨蛋们好可爱啊。”
蒋芸瞬间不爽:“像饭桶一样,可爱个鬼。”
王晓佳眨了眨眼,给蒋芸夹了一块大鸡腿:“相公快吃~”
吃醋小蒋瞬间被哄好,开开心心地埋头苦吃。
王晓佳被众人带动了起来,食欲大动,比平时多吃了不少。
张实看见二人相处的状态,心下推翻了之前听到的谣言——将军与公主为皇帝强行赐婚,感情不和。
吃完午饭,已经到午时了,蒋芸甩开众人,牵着王晓佳一起散步消食。
“其实不用你特地来一趟的,我自己能处理好。”蒋芸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王晓佳摇了摇头:“晓佳只是想相公啦~”
蒋芸心情愉悦,却还是嘴硬:“晚上就能见到了。”
王晓佳大概摸清了蒋芸口是心非的路数,根本不在意她盐自己:“可我午时就想见到相公~”
蒋芸忍不住笑了:“粘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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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表示:
这章算是补请假那天的哦~明天有空的话还会加更一章~
小可爱们,元旦快乐!么么么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