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桔子 桔子 的推荐 jiezi726.lofter.com
月亮郵遞員

【胖莎】好久不见

  • 现背向故事

  • 忍不住想写一些悄摸地下恋

  • ooc都是我的


我来到你的城市 


「你们俩必须给我见面!」


[图片]

[图片]

贴脸看文 🈶

  • 现背向故事

  • 忍不住想写一些悄摸地下恋

  • ooc都是我的




我来到你的城市 


「你们俩必须给我见面!」



贴脸看文 🈶

我秋天了

【Fan&Sun】八号风球

 (🔗现在已经过期了。大家可以去我的wb看。ID: -我秋天了-)

  【一些写在前面的碎碎念】

  

  这篇文断断续续写了很久,从澳门冠军赛写到莎莎生日前夕(宝贝生日快乐 🎂  )

  期间心情跌宕起伏,一度想要搁笔,但最后还是完成了。以为会越写越难,没想到最后完全是带着情不自禁的微笑写完。

  是两个宝贝治愈了我,谢谢你们。

  愿金纸雨永远为你们落下。

  ---

  

  另外稍微解释一下,之所以把中间一段的背景设在🇭🇰,完全是一个普通的H.K市民,对于🇲🇴频繁举行乒乓球赛事,而🐼�...

 (🔗现在已经过期了。大家可以去我的wb看。ID: -我秋天了-)

  【一些写在前面的碎碎念】

  

  这篇文断断续续写了很久,从澳门冠军赛写到莎莎生日前夕(宝贝生日快乐 🎂  )

  期间心情跌宕起伏,一度想要搁笔,但最后还是完成了。以为会越写越难,没想到最后完全是带着情不自禁的微笑写完。

  是两个宝贝治愈了我,谢谢你们。

  愿金纸雨永远为你们落下。

  ---

  

  另外稍微解释一下,之所以把中间一段的背景设在🇭🇰,完全是一个普通的H.K市民,对于🇲🇴频繁举行乒乓球赛事,而🐼🦈两人作为奥冠却没能来🇭🇰参加奥运冠军访港活动的眼红和怨念。

  不过我也没想到自己写着写着,竟然把今年🇭🇰的八号风球给召唤来了……要知道这是H.K近50年来第一次在11月出现八号风球。我还一度担心这个设定不合理来着!最后这篇文还真就在今晚这个八号风球笼罩的时刻写完了,如此玄乎的巧合,只能理解为上天的成全🙏🏻

  大家把这篇文当作平行世界发生的事情就好,内容都是我编的,但对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希望热爱乒乓球的两个宝贝健康顺遂,得偿所愿。

  未来将由他们自己书写。

  

  ---

  

  最后,我不允许任何看完这篇文的人没听过小樊说粤语!!!不仅是唱粤语歌,还有日常说的小片段。我们广东仔说粤语真的很苏好吗,谁懂🥹

  

  八号风球 

繁花

柚天/无差/最后一吻

如果愿意

可以配着这首歌 


2022年。


冬奥会如期结束了,选手们经历完闭幕式后都坐车走了——有些是去火车站,有些是去飞机场。


大家的终点都各不相同,只是从广义上看,失利的人们都是殊途同归。


冬奥会结束得太快了,天天在心里这么想着。就好像自己刚缓过来,全身充满了力气、却被告知自己的项目已经结束。就像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不对,有什么东西不对。


还记得总决赛结束后,他曾偷偷跑到赛场去看比赛。


是冰壶比赛——他对这种高雅的运动知之甚少。但他很喜欢那种不经意流露出的优雅气质,就像是冰上高尔夫一样,只是似乎费劲许多。他以往会偶...

如果愿意

可以配着这首歌 





2022年。


冬奥会如期结束了,选手们经历完闭幕式后都坐车走了——有些是去火车站,有些是去飞机场。


大家的终点都各不相同,只是从广义上看,失利的人们都是殊途同归。


冬奥会结束得太快了,天天在心里这么想着。就好像自己刚缓过来,全身充满了力气、却被告知自己的项目已经结束。就像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不对,有什么东西不对。


还记得总决赛结束后,他曾偷偷跑到赛场去看比赛。


是冰壶比赛——他对这种高雅的运动知之甚少。但他很喜欢那种不经意流露出的优雅气质,就像是冰上高尔夫一样,只是似乎费劲许多。他以往会偶尔看看花滑以外项目的比赛,就算看不懂,他也能乐在其中、津津有味。


可这次,没由来的心烦,像一个漩涡,把他不断往里卷。他看得清漩涡的那头是什么,那不是他想要的终点,可他挣扎也无能为力。


卷入。


耽溺。


冰场格外冷,冷气和风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包裹着他。明明是冷冽的感觉,他却感觉头上出了汗。


有人在叫他。


他应声而去。


面对的却是梦中惊醒、骄阳高照。


是一个同届花滑选手。或许是因为没有空座了,他离开朋友坐在天天身边。此刻他有些着急地看着天天,用英语说道。


「你還好嗎?我看你滿頭是汗,把窗戶打開了⋯⋯」


金博洋有些懵,脑子里嗡嗡的,他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那位选手还想说什么,却有一个不是很流畅的英语响起了。


「抱歉,但出汗了不應該開窗的,會得感冒。」


那个人闻言急忙关了窗。


金博洋这才反应过来,梦里的漩涡即是这窗外的风造成的。但眼前人满是焦急,他笑了笑,用瘪嘴的英文道了谢,并表示没关系。


那个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脸本就红红的,只能从神态举止上看出来。


他对着那个出言相助的人说了些什么。


最后身边换了人,来者竟是羽生结弦。


他打了招呼,又笑了笑。说,刚才他一直坐在后面。


“小时候坐车我满头大汗的时候,妈妈会阻止我开车窗,她说那样会感冒。”


金博洋听不太懂,但他还是露出虎牙笑了笑。


“今天的天气真热。”


“很反常呢。”


后来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困意再次袭来。他又睡着了,这次好像安心许多。


这是一次长途客车,所以他不担心会坐过站。


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很聒噪,但却能给金博洋一种安全感。


如果排除头晕的话。


他一直很怕晕,包括在冰上转圈的时候。所以他一般不做那种动作。这次比赛,他卯足了劲接续作出那种动作。


就像一个人说的。


是会头晕,但是心里一定要有一个参照物,这样结束时才好向着那个方向走。


有参照物的时候,心里是明亮的。


他记得羽生出场了,衣服和他的人一样光仙。


如果当初前辈没有失误,他的分数应该会再高一点,是有机会争夺前三的。


想着他不久就要退役,心里一阵酸楚。


他突然想起之前和朋友们去海边的时候,炽热的沙子烫得惊人。他玩的很开心。


晚上他偷偷跑出来看海。


那晚的月色很美,天天心里都是一个人。


波光明灭,晦涩艰深。夜晚的海边也不舍得一丝静寂,只是海浪漫无目的地拍打,冲刷着白日的余温。


那天他没看时间,回去的时候也只是伏案趴着。


海浪拍打的样子自那起就镌刻在心里。并不汹涌,但是在寂静地环境下显得更为深沉。就像是诉说着心事,没法大声地吼出来,只是平静地流泪,让身边的人都不理解。


有时候懒惰的劲上来了,是不愿意主动逃离苦海的。


所以他才会在独自一人的时候被情绪带动。


他需要一个寄托,让他舍得走动,敢于奔跑,也有能力挣扎。


……


不论结果如何,过程依旧美好。


后来的梦好像更加深邃,他记不得了,连一些模糊的影子都记不得。像是完全没做过那个梦。


像是海浪带走他的脚印,风吹干他的泪痕。


金博洋是被羽生结弦叫醒的。醒来时他还有点生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叫醒自己的人,却发现对方是羽生结弦。


他一下子大脑空白,仿佛忘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羽生结弦对宇野昌磨说了些什么,转过头来,对金博洋说,我到站了。


金博洋一个激灵坐起来,接着就要起身。


羽生摁住他说,你没到站。


“抱歉叫醒了你,但我想我们应该道个别的。”


金博洋“啊”了一声,接着拥抱了羽生结弦。


像是情深意重的好兄弟那样拍了拍他的后背。羽生再起身,金博洋已经露出了虎牙。


“那下次见啦。”他笑得依旧那么好看,连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再见!”


他的身边又坐上了最初的那个人。


他说,明明是不同国家的人,但你们关系看起来很好啊,哈哈,他把你吵醒了你都没有生气。


友谊和运动是不分国界的。其实任何事情都是。


金博洋想这么说。


但他只是笑了笑,对着那个人说:“都是好朋友!”


愿你我友谊长存。


即使天各一方。


「欸!男孩子不要哭!朋友以後還會再見的!」


金博洋有些无奈地笑了,是啊,但不会是在运动场上了。


我想过在最后的赛场上,和羽生一起上台领奖。


包括在梦里,我亲吻他的嘴角。


我想起来了,以后也会一直记得。


我们总会再相见,只是你我早已天各一方。

狙 擊 手 顾 安 楠

Chesterbox

西方浪漫主义诗人总喜欢用 Chesterbox 这个词来比喻暗恋,它由曼彻斯特地底盘根交错的地铁车厢引申,在多雨的曼彻斯特,下水管道是这座城市的暗流,地下交通是人群的暗流,所有隐藏的心事火花都是黝黑隧道里的闪光,当地铁呼啸而过时,你会有意对视并记下这些暗恋故事,也会迅速远去忘掉所有站台的名字。


01.

陈思铭第一次见到方彬涵就是在一个阴雨天气,五月潮湿的曼切斯特带着特有的发了酵似的疯狂水汽,也诉说了无尽的隐晦爱意。


陈思铭出了站,雨下的好大,仿佛可以一直持续到下个世纪。整个城市像是被蒙上了克莱因蓝色的滤镜,好像在一张厚涂的油画里。他光是在出口处站着,都觉得...

西方浪漫主义诗人总喜欢用 Chesterbox 这个词来比喻暗恋,它由曼彻斯特地底盘根交错的地铁车厢引申,在多雨的曼彻斯特,下水管道是这座城市的暗流,地下交通是人群的暗流,所有隐藏的心事火花都是黝黑隧道里的闪光,当地铁呼啸而过时,你会有意对视并记下这些暗恋故事,也会迅速远去忘掉所有站台的名字。



01.

陈思铭第一次见到方彬涵就是在一个阴雨天气,五月潮湿的曼切斯特带着特有的发了酵似的疯狂水汽,也诉说了无尽的隐晦爱意。


陈思铭出了站,雨下的好大,仿佛可以一直持续到下个世纪。整个城市像是被蒙上了克莱因蓝色的滤镜,好像在一张厚涂的油画里。他光是在出口处站着,都觉得周身被置在了流淌的水里。幸好有出门带伞的习惯,陈思铭无奈的低头,从包里掏出一个蓝色的雨伞。


“就是很倒霉啊...谁知道这里怎么多雨...”他听见一个女生嘟嘟囔囔的抱怨声,是中文的。


陈思铭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他对上一双眼睛。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像是林间的小鹿,闪着晨间的日光。大概是雾气太重,足以在她的眼睫上挂上水珠。湿漉漉的发丝缠在她的脸侧和颈后。


一条溺水的鱼。陈思铭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方彬涵挂断电话,突然听见有个人在叫自己。她回头,发现是刚刚对视过的那个男生。他有一种特殊的少年气,来源可能是因为那双眼睛,很亮。好像很值得人信赖。她看见他晃了晃雨伞,然后对自己说:“要一起走吗?”


后来陈思铭再回忆时,他说这一生里再也不会和那一瞬间一样勇敢了。可能是因为那天淅淅沥沥的雨;可能是在异国听见相同语言的亲切;可能是那双眼睛;可能——


第一眼就是对的。


雨没有减小的趋势,淅淅沥沥的打在伞面上,却莫名其妙的让人觉得很放松。方彬涵还在刚刚那个瞬间,刚刚身旁的这个人问她要不要一起走的那个瞬间。


是为什么神差鬼使的答应了呢?她说她是个戒备心很重的人,终日潜在万米深的海洋中,却渴望阳光。


直到她听见身旁的人开口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你要往哪里走?”


“前面的路口右转。”她的脚下踩出一朵朵的水花,偶尔洒在手臂的水汽很凉,凝作霜化在心口。很奇怪的感觉,她第一次生出一种想要倾听一个陌生人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的?”她侧头,却看见身侧的男人半边的肩膀已经被雨水打湿了。衬衫皱巴巴的黏在他的皮肤上,已经不成形。


“啊...”他拖了个长音,像是在思考,又像是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刚刚不小心听到你的电话内容了。”然后他又连忙补充道:“绝对不是故意的。”


方彬涵望他,细碎的笑意平铺直叙:“我没有怪你...再过个马路就到了。”


她的视线还是落在陈思铭被打湿的那个肩头,于是她悄悄的,不动神色的又朝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点。水生气更重,却意外的好闻,带着清爽的木质气息,又夹杂着点甜腻。她手脚有些不自然,却故意没看陈思铭的眼睛。好像这样就能说明她的靠近并非故意。


忽略陈思铭时不时的目光,接下来一路都有些安静。


地上的水摊反射着街对岸红绿灯的光,在红绿变化跳动的那个瞬间。她突然很希望时间能慢下来一点,再慢点,慢点。


“我到了。”


“那好,我回去了。”


方彬涵走进楼道,才发现一直缭绕在鼻尖的香气消散了,她抓住那个流逝的气味,像是海水洗涤后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却很快只留下水腥味,厚重的缠在每一个毛孔上,透不过气来。于是她转身,看见那人的身影在雨雾中,有些看不太真切。


再不说点什么就真的来不及了,她只剩下一个想法。


“等等!我叫Melody!”声音直掠过雨点打在地面的噪声,应该不难让对方听见。


“Simon。”好奇怪,明明夜晚雨这么大,她这么能看得见他脸上的笑意,和那双很亮,很亮的眼睛。风缠绵的好像爱人的呢喃,他似是夏日的诗篇,拉开了浪漫的序幕。


她只是舍不得他,但曼切斯特这么大,只是互相知道名字的两个人,应该怎么遇见?他的话凝结在雾气中,久久没有消散。方彬涵站了很久,却给不出答案。


方彬涵在这里租了间公寓,是和一个中国女生合租的。她回去的时候室友还在客厅坐着。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外面雨很大,你是不是有没带伞...不过你看起来一点都没被淋到。”室友窝在沙发里打量她。


“碰到好心人了。”这确实是事实,只是简化了一下故事版本。


室友没有回应,抱着书突然开始摇头晃脑的朗读“我记得在哪儿听过一个法则: 当A完全迷恋B的时候,B必定无可避免地也爱上了A。

Amorch' anull' amatoamar perdona 。”方彬涵都不知道她还会说意大利语。她故作神秘的朝着方彬涵眨了眨眼。“好困,睡觉了。”


被爱法则吗......


曼切斯特的雨还在下,盛夏的雨带着温度。滚烫的浇在心脏上,侵蚀着皮肤。打在地面的响声充满节奏,带着心脏加速跳动。方彬涵听了一夜的雨声,却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


她说她突然爱上了这泥泞的人间。



02.

方彬涵第二次遇见陈思铭是个偶然。


方彬涵有个自己的乐队,偶尔会去音乐餐厅演出。她热爱音乐,享受舞台,于是,想做便做了。


酒吧的装修风格很让人舒服,霓虹灯闪烁,吉他的弦被指间勾起,而后又被放下。抒情歌的间奏,鼓点不算密集,她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好自在的站在舞台中央。


陈思铭是被朋友强行拉过来的,他其实更喜欢些安静的活动,可朋友对他说,他在这样就要和世界脱轨了。于是他才抱上滑板往朋友说的地方滑去。


今天天气实在是很好,好像自从曼切斯特上一场暴雨之后,天气就一直很明朗,甚至开始逐渐炎热了起来。眼看入了夏,夕阳的余晖还未散尽,热度还在慢慢攀升。无意的风卷起他的衣角,黑发肆意的被吹拂,他好像也被染上了晃眼的金色,好少年的模样。


他站在店门口,没由来的觉得他会喜欢这里。


推开门,先是一阵巨大的欢呼声,然后灯光开始闪烁变化,是进入重头戏的预告。他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孔站在舞台上,追光灯只单打在她身上,有如神祗。鼓点疯狂的加速变化,她开口,跳跃的光迷失在她的眼中。他听见她开口,歌声由远到近。她生动的眉眼,藏着暴雨,带着甜腻,清白热忱。好猛烈的撞击着灵魂,好像在告诉他——不要清醒。


方彬涵在抒情歌的结尾缓缓闭上眼睛。此时整个舞台舞台应该是昏暗着的,在等待到第一声鼓响之后,她睁眼,潦草地向台下扫了一眼,好像慢电影的定格拉长——他站在入口处,好显眼。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渲染,他的眼中不算太清醒。她看着他,好像可以瞬间回到那场令人悸动的大雨里。


演出还在继续,陈思铭坐在好友身边,眼神却只能看见舞台中央。


“所以啊,我的意思就是......”好友推了推他“喂,我和你说话呢。”


“迷上了?”好友顺着他的目光,揶揄到。


陈思铭喝了口酒,却意外的没有否认。


 今天的演出比平时结束的早,方彬涵在后台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是陈思铭。


他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后脑勺:“你现在要回去吗?”


“收拾收拾东西就回去了吧。”她的笑意平铺直叙,“但今天演出结束的比较早,后面也没什么事情了。”


“那,我找你聊聊天?”他语气好淡定,耳朵上却悄悄的爬上了粉红,“你可以拒绝的哦。”


方彬涵走到吧台处,陈思铭给她点了杯饮料,不动声色的拉开了左侧的椅子。


“上次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她补充到“就是那把伞,应该没忘记吧?”


“怎么可能忘记。”暴雨、盛夏、夜晚,餐厅的音乐切成了一首爵士乐,风细碎的敲打着玻璃,形成照应。“你是在这里留学吗?”


“对,我想到新环境就活得更自在一点,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想去挑战就去作出新尝试,找到真正的自己。”


“那你做乐队也是因为想找到真正的自己吗?”


方彬涵觉得自己可能要被盯穿了:“也有吧,也是因为喜欢,每首歌就是一个故事,我喜欢讲述别人的故事。”


“那你的故事呢?”他一字一句,问的好认真。


我的故事...方彬涵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一时半会儿都没有人再开口。


方彬涵的指间摩擦着面前花瓶里的一支鸢尾花的花瓣,“你喜欢花?”陈思铭问她。


“喜欢啊。”她托着腮去看他,语气很是肯定。


“记住了。”他回答的有些没头没尾。


陈思铭忽然又说:“其实英国的海很漂亮,可惜这里不靠海。”


他的气质就莫名的让人会想起海,一样的清澈沉静,愈沉愈陷,无路可退。方彬涵这么想到。


“海?”她把手上的杯子放回到桌上,“那你是喜欢萧瑟的海还是阳光的海。”


“萧瑟的海。”他在等到对方相反的答案也没有意外,只是轻轻挑了挑眉。他眉眼带笑,拿着手机伸出了手,是他的微信个人界面。那翩翩而来的似是白蝶,是他无声的邀约。他眼中夹杂着细碎的星,眼神好认真:“那有空就和我去看一看海吧。”


方彬涵手机屏幕闪了闪,是好友添加申请的提示,好像在昭示她的思绪——恍惚又奇怪的心动。



今天晚上的月色好温柔,夜幕好像被揉皱了的蓝色绸缎涂抹上淡淡的莫奈灰。方彬涵洗漱完坐在床上,手机界面还停留在一个聊天界面。十点十五分,微信的叮咚声开启了她故事的篇章。


他说:“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


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不要未来,只要你来。



03

陈思铭第三次见到方彬涵不是偶然。


自从加了微信,两个人也陆陆续续聊了快2个月。


陈思铭一直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但这次好像被抢先了,手机亮屏提示,是方彬涵的信息。


“今天下午有空吗?”


“有啊,怎么了?”


“没,就找你聊聊天。”而她也用了一样的话告诉他“你可以拒绝的哦。”


曼切斯特的夏快要接近尾声,方彬涵在轻轨的站台旁看见那人步步的小跑着过来,日光从他的肩颈露出来,好像就此乍破了天光。明晃晃的欢喜挂在嘴角,她眼底有浪漫常栖,手上领着野餐包迎上去:“既然曼切斯特没有海,那我们就去寻找海吧!”


陈思铭背后好像藏着什么东西,直到他对上了方彬涵疑惑的双眼才将一捧向日葵递在了她的怀里。黄澄澄的颜色将她的眉梢都染上些暖意,她翕动杏眸,笑得灿烂。


陈思铭笑着接过她手上的包,对她说:“每天都会有花的。”有些简单的承诺,或许不足以透露他心迹的千万分之一。轮胎与铁轨的摩擦声越来越近,列车进站,带着一整个夏天的风。


他们并排坐在座位上,窗外的景色一点点向后退去,大概可以来得及抓住夏天的尾巴。视野忽然变得很宽阔,她撇开了落在窗外远处的目光,转而在那人映在窗中的倒影上聚焦——他在侧头看她。方彬涵很自然的弯了弯眼角,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


“我第一次遇见这么急的约会,早上问有没有时间,下午就出来。”陈思铭觉得好笑,看着这个有些奇怪的女孩。


“想做什么就要去做,我想活的更自在一点。”她玩着花束的包装纸,拿起来左右瞧了一下,“还是我包的更好看一点,下次给你看看。”


“好。”


海岸边的人不算少,大海层层的海浪翻涌着扑向沙滩翻出层层海浪。海上的雨雾遮蔽了太阳,偶尔几只飞鸟簌的划过天边只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痕迹。海边特有的咸涩的气息铺面吹拂而来,方彬涵站在沙滩旁边的公路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侧头看他:“今天是你的海。”


他点点头,声线低沉而温和:“因为一天不能有两个太阳。”


陈思铭还领着那个野餐包,向海滩走去“走吧,去看海。”


她还没来得及去想他话背后的深意,那人已经迈腿走了出去,于是她跟上他,每一步都相随。


野餐的食物准备的很充分,陈思铭看着方彬涵用相机拍照的时候问她:“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对啊。”方彬涵收起相机坐在野餐垫上,朝陈思铭招了招手,“我准备了一个中午呢。”


他们来的本身就有些迟了,坐下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斜阳拉扯着黄昏,天边被烫成不规则的金黄,鎏金划过波光粼粼的海面。耳畔料峭的风划过,像是游吟诗人的轻声呢喃。光线把人照的也温柔。迟到的太阳一点一点的被海平面吞噬。


方彬涵拿出了包里的两罐啤酒,陈思铭虽然有些惊异,但还是把啤酒接过来拉开易拉罐给她,然后自己也开了一瓶。“你知道吗?夏天在海边对着落日喝啤酒是我的愿望之一。”她看着夕阳,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我发现你是个奇怪的人。”陈思铭看着他,眉眼挂着笑意。


“那是不好咯?”方彬涵拿着自己的啤酒碰了一下陈思铭放在地面上的那罐,喝了一口。


“好啊,我喜欢奇怪的人。”他拿起啤酒,也喝了一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黑幕笼罩,一时间四周的灯光一齐亮了。她望向他,少年被涂抹上了克莱因的蓝,藏匿着8月的温柔。她突然很想吻他,脊骨透着痒,脸上也有些通红。她用啤酒冰凉的金属易拉罐贴着脸,可不要被别人发现这个心思好。


我们坐在岩石上看海,或许我们就会头顶岩石相爱 。



野餐结束后,方彬涵带他来到一个巨大的摩天轮的脚底下,摩天轮一圈一圈的转着,似乎承载了万千少女的梦想。


“听说这里摩天轮很灵,在最高处接吻的情侣可以永远在一起。”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笑着推搡着从他们身边经过。


明明是个很老套的传说,但听见的人还是有一种被戳破的尴尬。


“走吧,不是想坐吗?”他很自然的拉过方彬涵的手腕。


手腕处传来温度好像在灼烧皮肤,她好像也能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此刻,同一频率。


缓缓上升带来的奇妙的失重感,他们俩面对面坐着,不远的距离却足以带来繁花葳蕤。密闭的空间形成一个了一个小小的桎梏,谁都不愿意打破此刻的沉默。


“这里感觉可以看见整个利物浦。”她手掌贴着玻璃向外望去,有些兴奋的指着下面,“这是我们刚刚来的那个海滩。”


陈思铭拿出手机按下快门,定格下这一瞬间。


“我看看,拍的好看吗?”她注意到了,却没有阻止他。


他盯着屏幕看了好久,短发的女生对着窗外笑得灿烂,万家灯火在她的背后散开。她的膝上放的是那一捧向日葵,同本人一样浪漫活泼。世界都是她的,或者说——这是她的世界。


“好看。”


方彬涵站起来伸头想去看他手机上的画面,摩天轮的车厢因为失衡有些不稳的开始摇晃。她不受控制的向陈思铭的方向倒过去,双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他的眼中翻滚着不知名的情愫,月光笼在他的身上,恍若梦境。


摩天轮快到顶了。


忽然变得很安静,一分一秒都变得像是煎熬。车厢内的冷气打的很足,可他的肩胛却是滚烫的,陈思铭主动填满了中间的空缺,一点一点的靠近。气息好像就此交融,方彬涵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又浅,又冷冽的海洋香气。


他想吻她。


“Falling a thousand times for you.”方彬涵感受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连忙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是室友的电话。


“你学坏了,melody,居然还会夜不归宿了?!”室友的声音好大,她怕他能听到又将手机扩音器捂紧了些。


小声地回答“回来的回来的,我今天出门有事。”


“这么晚,有事?”室友突然收住了话尾,“好心人?”有些揶揄的字尾微微上扬。


“回来说我挂了。”她赶紧挂断电话,故作镇静的朝着陈思铭微笑。



他们没有在利物浦多留一个晚上,而是选择坐凌晨的轻轨回曼切斯特。陈思铭帮她把座位的椅背往后退,又问乘务员要了个小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她把被子向上盖了盖,眼睛眨了眨盯着他的方向。陈思铭拿了本书坐着,好像没有要睡的意思。


远山的轮廓与黑夜融合成一体,已经分辨不出,他的轮廓柔和,翻动书页的沙沙声谱写出夏末的浪漫诗篇。


“睡不着?”他合上书页转过头来看她,语气也好像在哄一个即将入睡的孩子。


她点点头,有些期待的望着他。


“那给你讲个故事吧,帮你快速入睡。”他也靠着椅背“说点什么呢,那就给你说说我爷爷奶奶相爱的故事吧。”


身边的人的气息渐渐平稳,他把空调的挡板朝着前面吹。“晚安。”陈思铭看着她的睡颜笑得温和,然后自己也调整好座位闭上了眼。


方彬涵是被陈思铭推醒的,太阳露出地平线的第一道曙光,她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他。光影勾勒着他的轮廓,特殊且唯一。


“是日出!”她看着缓缓上升的太阳,语气带着欣喜。“我们今天很赚,看了日出又看了日落。”


“嗯,以后还会看秋天、冬天、春天、和——下一个夏天。”他说的认真,忍不住的让人久久沉溺下去。


方彬涵捂着脸,笑意还是从指缝溜了出来。


见到日出我便不能自已。



04

第四次见面,是命中注定。


很巧的是他们都进入了忙碌的毕业季,于是他们俩是联系也就只限于在微信上的互相分享生活日常。回过神来的时候眼看着已经进入秋季很久了。


“你和那位‘好心人’进展到哪一步了?”室友抱着一包薯片看着对着手机时不时傻笑的方彬涵。


“什么啊......”她有些不自然的隐藏脸上的笑意。


“喜欢就认定,认定就大胆往前冲。”


“可是我怕他对我的喜欢是片面的,万一...他见到我其他方面觉得我和他想象中出入很大怎么办?”


“我们可是百变女王!他敢不喜欢?”室友对着空气比了个枪的手势,“分分钟秒杀。”


“你还在纠结什么?”室友看着方彬涵脸上的犹豫。


她有些欲言又止,望着室友,眼睛亮晶晶的:“那你说...他什么时候和我表白啊!”


室友:...我就不该操这个心。



秋天的概念在曼切斯特其实很模糊,天气好像是一下子就变冷了的。

《爱在黎明破晓前》重映的时候,方彬涵在忙着准备期中考试,结束的时候电影已经下映了。她在朋友圈哀嚎了一圈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下午却突然接到了陈思铭的电话,问她要不要出来。他带她来到了一间花店,刚进门的时候她便嗅到了满屋的馥郁芬芳。


陈思铭拿起门口的那束牛皮纸包好的花,递给方彬涵,有些得意的告诉她:“这是我中午自己包的。”


“这个花店是...?”方彬涵转头看他,手里紧紧的抱着花束。


“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和我一起的那个朋友还记得吧?这个是他哥哥开的,今天临时借我一个下午。”


花店里有一个大沙发,应该是让顾客休息的,陈思铭把正对着沙发墙上的装饰画都摘了下来。他把调试好的影映机放在小茶几上,对着方彬涵招了招手。大厅的灯被他熄灭了,投在墙上的影像缓缓展现了几个字,《Before Sunrise》。


花店很安静,只有电影中的声音。方彬涵望着屏幕说:“其实这个电影我看过好多次了。”


“那你说说看下一句台词女主会说什么?”陈思铭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看她。


“You wanna to kiss me?”她也转过头来,说的话和电影里的声音重合。


目光交汇的刹那,方彬涵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连忙转过头来,死死的盯屏幕。只剩下陈思铭有些狡黠的上扬嘴角欣赏着方彬涵越来越红的脸。其实他耳朵也好烫,不亚于低烧后的温度。


暮色昏暗,太阳的光亮一点一点的跳跃着沉下去。他们从花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寒月白如冰屑,厚重的云层压着天空,黝似沥青。月光打下树影婆娑,留在地面上,打出光斑。刚踏出去的第一步,大片的湿雪绕着刚点亮的路灯懒洋洋地飘飞,环绕,落在灯罩,地面上,积成又软又薄的一层。


“下雪了!”方彬涵兴奋的回头拉过陈思铭的衣袖。


“嗯,下雪了。”初雪和你。



跨年的前一天,方彬涵收到了陈思铭一起去跨年的邀请。


冬天的温度好低,她翻找着衣柜挑选晚上出门的衣服,红色的毛衣衬极了肤色,显得她白的像是有些透明的瓷器。她满意的对着镜子转了两圈,眼睛笑得弯起。


广场上聚集了好多人,估计今年的跨年活动也会准备的很盛大。她下车便看到了陈思铭,在纷纷扰扰的人群中,他是在整个浓墨重彩的笔画下最透明的那一个。她招着手向他走去。


陈思铭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咖啡馆二楼的平台,正对着市中心楼的大屏。


离新年还有10秒。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大屏下的广场上,方彬涵接过陈思铭递来的咖啡,表面上的拉花隐约能看出来是朵小雏菊。方彬涵看着那朵花笑了好久。

真的每天都有花呢。


大屏上的数字开始倒数,切切嘈嘈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然后,大家似乎都统一了口号。


“seven、six、five......”


离新年还有5秒。


陈思铭看着大喊着参与倒计时的方彬涵,他笑声在喉底回响。


“我喜欢你。”


在巨大的倒数声中显得微不足道。


方彬涵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大喊过了,她转头去看他,带着笑盈盈的眼。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他好像在故意卖关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晚风吹着她的头发,她大声回答道,笑响点亮了半边天。


可我只看向她眼底,千万人欢呼什么,我不关心。



05.

我早就和你表白过了,在我每次看你的眼神里。

春假的时候陈思铭微信收到了方彬涵发来的一张图,是一个乐队演出的宣传海报。方彬涵问他要不要晚上到餐厅来:“今天晚上有新歌首发。”


天气逐渐开始暖和了起来,沿街都是相依在一起的情侣,风带着一勺好甜腻的樱花的味道。他站在店门口,握住了带着些温度的金属把手推门进去。他来的早了些,演出还没有开始,暖光黄色的灯光照着整个空间,打在皮肤上好像也有些暖意。

他挑了个离舞台最近的位置坐下。


方彬涵在舞台后侧观察了餐厅许久,然后她看见他坐在了最正中间的位置——她一眼就能看见他。


乐手的指间拂过黑白键,是序曲的篇章。然后灯光逐渐亮起,打在舞台上。方彬涵她笑着上台,嗓便是首情书,无数次的让他心动。她握着话筒,风吻过她柔软的发,犹如春色撩人。


:“我来到这座城市,经历了很多,也遇见了许多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今天是这首歌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演唱,这首歌的歌名是《专属》。”她毫不避讳的望向陈思铭的眼,好像这句话是只对着他说的。


这首歌完成的时候还没有起名,当键盘手来问她的意见时,她脑中只浮现了一个人。她一直在等待一个人让她卸下防备,好巧,他便是那个人。带着私心的,她想把这首歌唱给他听。


或许爱情足够俗套,可他永远浪漫。


如果要用这份浪漫回礼的话,她希望给他《专属》。


她看着他唱出了第一句歌词。每句歌词似乎都在形容他,承着四月份大海的清爽,他目光也好坚定,闪着细碎的星。


众人之中,只有你才是我所归。



方彬涵毕业之后是要回国的,可她一直没有和陈思铭提起过这个事情。


她在曼切斯特的机场把手机关了机,冰冷的女声播报了一次又一次的登记提示,她向登机口走去,还是没能完成最后的告别。


下飞机的时候天色已经近晚了,很巧的是深圳也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场雨,方彬涵看着外面的雨,好像一下子就能回到曼切斯特的那个夏天。她翻了翻包,没有带伞。可以已经没有人会再突然带着一把伞闯入她的生活了。她想叫一辆车,望着黑屏才恍如初醒的打开手机,入眼的第一个提示便是4个未接来电,红的像是在对她的无情的控诉。


手机又在手里开始震动,她的铃声自从那次摩天轮之后就再也没有换过。


是陈思铭。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明快,好像永不消亡的春日:“你在哪里?”


她顿了顿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才回答道:“对不起。”


“道什么歉?”


“我在深圳,已经下飞机了。”她突然有些后悔。

“那你回头看一下。”


她忽然对上一双眼,很亮,很亮。那双眼让他见雪是世纪的象牙白,见雾是落日前逃跑的最后一程浪漫。他还是来了,他带夏天一起来了。伞柄后面藏着一支玫瑰,他把玫瑰赠与她,她看见他晃了晃雨伞,然后说


:“要一起走吗?”


方彬涵鼻子一酸,只是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很巧吧?我选择的也是这个城市。”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俩应该是同一届的吧。”


夏天还是一样的热,这次在伞下方彬涵拉过陈思铭的手腕,“靠近些你就不不会被淋到了。”


“你不会真的觉得我来这个城市是巧合吧?”


“啊?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是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木反可可

二月红 六月蓝
❤💙

麻烦大家点红❤蓝手手想看到开屏_(´ཀ`」 ∠)__ 感恩!

二月红 六月蓝
❤💙

麻烦大家点红❤蓝手手想看到开屏_(´ཀ`」 ∠)__ 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