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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如雨

【厄夏哨向】黎明

哨兵白厄&向导那刻夏,1W,真真正正的豹豹猫猫组合,先婚后爱,不过夏老师在之前有过一个已经死了的前任()其实哨向设定存在感低的可怕


作者不是很了解哨向,可能存在很多设定上的问题,请见谅。文中部分角色的能力会进行改动(例如缇宝的百界门会变成别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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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房间门被关上的瞬间,那只有力的手急不可耐的攀上纤细的腰肢。柔软的发丝擦过敏感的胫脖,那刻夏难耐的仰起头,被滚烫的吻激的一颤,很弱的低吟从口中溢出。不过哨兵的听觉实在过于强大,这点细微的声音被全部的接纳。


衣扣在抚摸中被一点一点的拉开,当皮肤与冰冷的空气接触,那刻夏才猛然回神。他的精神触手抚摸着...

哨兵白厄&向导那刻夏,1W,真真正正的豹豹猫猫组合,先婚后爱,不过夏老师在之前有过一个已经死了的前任()其实哨向设定存在感低的可怕


作者不是很了解哨向,可能存在很多设定上的问题,请见谅。文中部分角色的能力会进行改动(例如缇宝的百界门会变成别的能力)



——————



当房间门被关上的瞬间,那只有力的手急不可耐的攀上纤细的腰肢。柔软的发丝擦过敏感的胫脖,那刻夏难耐的仰起头,被滚烫的吻激的一颤,很弱的低吟从口中溢出。不过哨兵的听觉实在过于强大,这点细微的声音被全部的接纳。


衣扣在抚摸中被一点一点的拉开,当皮肤与冰冷的空气接触,那刻夏才猛然回神。他的精神触手抚摸着情绪陷入混乱的哨兵,将濒临崩溃的人带回理智的边缘。拼尽全力,他推开了那个包裹自己的身躯,向导冷漠的开口,“白厄,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就不要在外走动”


……


黑潮侵袭着名为翁法洛斯的这块土地,在如同潮水般汹涌的攻势下,原先富饶的土地变得贫瘠,生存的面积被压缩,最后仅仅留存了在刻法勒庇佑下的净土。悬锋城,神悟树庭,哀地里亚,雅努萨波利斯……曾经人们赖以生存的土地被剥夺,这些地方依次沦陷,最后的净土,也在被进攻。


为了自救,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群自发的形成组织,这个群体被取名为黄金裔。黄金裔全部由哨兵与向导组成,由奥赫玛如今的领导者,以「金织」之名享誉的哨兵阿格莱雅,便是黄金裔公认的领导者。另一个势力元老院则负责普通名众的管理。


按照划分上是如此的,很可惜绝对的界限并不存在,有黄金裔为了躲避责任跳槽到元老院,也有普通的民众想要用自己的生命奉献翁法洛斯,为黎明点上自己的火焰。


解读神谕的圣女缇里西庇俄斯在黎明云崖宣布,“预言中还有一位救世主带领翁法洛斯迎来真正的明天”


伟大的圣女啊,您的预言是真的吗?


圣女说,我仅是将雅努斯的祷告进行转述,但我相信奇迹终会到来。


伟大的圣女啊,那救世主何时到来?


圣女说,在艾格勒闭上双目之后,在刻法勒伟岸的身躯倒塌之前,救世主一定会踏上征程。


伟大的圣女啊,这值得相信吗?


圣女说,人们需要一个「明天见」的预言。


黑色的潮水撕咬着身躯,最后血肉变成了钢铁,意识化作了尘埃,变成了只知道厮杀的怪物。直到剑锋刺穿躯干,才得以解脱。穿着衣物已经被撕烂的男人吐了一口浊气,有些迷茫的眨着眼睛,望向伟岸的城邦。


——「永恒圣城」奥赫玛。


阿格莱雅接待了这位异乡人,为他梳洗打扮,换上了合身的白金色铠甲,把柄钝重的剑得到了休息,一柄崭新的大剑被作为见面礼送给了他,来自哀丽秘榭的白厄。


雪白的豹子蹭了蹭白厄的手背,他抬起头与领导人对视,那蓝色的眼睛中刻法勒的印记格外的耀眼,正如同他的脖子上那无法抹去的太阳烙印。


——你是那预言中的救世主。


阿格莱雅笃定道。


白厄想到了与友人一起玩弄塔罗牌,他将救世主夹在手指间。那是在哀丽秘榭的时光,他生活在刻法勒看不见的地方,黎明的机器总是背对着这个无人问津的村庄。昔涟曾问过白厄,你是否愿意成为救世主,成为英雄。白厄想着自己当时的回答,他仅仅希望成为哀丽秘榭的英雄。


那如今呢?白厄想要为哀丽秘榭讨回公道,让这个带给人们灾厄的黑潮彻底消失。他抬起头

,望向那双感情淡薄的眼睛,他亦是明白,「救世主」的冠冕此刻已经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白厄逃亡到奥赫玛,精神图景几近破碎。哪怕不久前经历过向导的的治疗,但是效果并不算好。此刻他靠在由金丝构成的屋子里,法吉娜的歌声为燥闷的情感抚平了波澜。直至门被轻轻的推开,小巧的红发女孩露出笑容,“你好啊小小白,*我们*是缇安”


甘甜的果香作为缇安的向导素再合适不过,白厄弯了弯眼睛,想到过路人们告诉过他的,如今缇里西庇俄斯女士将自己化作了幼童,但是千万不要小瞧她们。


“你好,缇安老师”


“小小白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


白厄看到一个萤火虫从缇安的身后飞了出来,并不算明亮。缇安解释道,这是自己的精神体。


“可不要小瞧萤火虫,当一千个它们聚集在一起时,会是比黎明机器更明亮的存在呢!可惜现在它们没有一千个了…小小白闭上眼睛,缇安要为你修补精神图景了!”


白厄知道向导会用精神触手为哨兵修复精神图景, 他也知晓在这一过程中可能存在的变故。但是当缇安开始了她的工作,却展现出与一般向导截然不同的能力。她张开了一张巨大的精神网,将整个精神图景包裹起来,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修补。


这个工作的时间相比于一般都修补要快得多,完成度也高的可怕。当白厄睁开眼睛,感觉到原先的浑浊感消失了许多,他看向萤火虫,似乎尾尖的光亮相较于之前要更加的黯淡。


“完成了,不愧是缇安”缇安叉着腰,随后眨了眨眼睛,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一样捂住额头,“糟糕了,缇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白厄不明所以。


“关于与你最为适配的向导,阿雅找到了,可是……”


阿那克萨戈拉斯,神悟树庭智种学派的创始人,七贤人之一。属于他的名号格外的响亮,流传于人们口中的,还有他嘴毒的作风,优秀的皮囊,以及…不知廉耻的向导。


最后的那个是抹黑。可能是想要给白厄留下一个好的印象,阿格莱雅主动为对方开脱,“事实上,这正是难处。在你之前那刻夏曾与一名哨兵有过深度的结合,而就在不久前他的伴侣死亡了”


一旦结合的哨兵向导,不论哪一方死亡带给另一方的痛苦都是致命的。无疑,奥赫玛期望有另一位哨兵能够与那刻夏结合,既留住了这天才的大脑,也缓解了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可是,高傲的学者绝对不会接受这个提议。闹啊他明知有许多的哨兵对自己垂涎,只要他愿意,没有人会在意自己这个所谓的“寡夫”身份。


白厄有些苦恼,接下来究竟该不该去找那个与自己匹配度极高的向导。一边想着,他一边沿着小径慢慢的走着。


“如果你不想掉到河里,可以继续走”


“什么?”白厄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再要走两步就会掉到河里面。他赶忙道谢,望见穿着好看长相也好看的男人正勾起嘴角欣赏自己窘迫的模样。


男人有着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睛,粉蓝渐变的瞳眸像是一幅渲染的画。薄荷色的发丝微微翘起,在头顶展现出一个弧度,如同猫的耳朵一般。贴身的衣物十分的精致,衬得贵族气质,左眼被黑色的眼罩遮住,金色的链条与红色的宝石挂坠相互碰撞。


“多谢提醒”白厄挠了挠头。


“我没有看人落水的兴趣”男人勾了勾嘴角,“还有,不要乱走陌生的路,不然小心拐不回去”


白厄回头看了一眼来时路,纵横交错,光是能看见的分岔路口就有五个了。于是他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可以请您带路吗?”


“跟上吧”一并回答的,还有男人毫不犹豫转身的背影。


男人的脚程很快,好在白厄跟得上。他途中想要与对方交谈,但是得到的都是冷淡的目光与锁链和宝石碰撞的声响。他会是一名向导吗?或者是一位哨兵?白厄在心中猜测,对方的气质太过于特殊,他隐隐能够嗅到冷冽的薄荷味。可是这片丛林到处都是青草的与泥土混杂的味道,哪儿会有薄荷呢?


直到被带回城区,白厄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走了多远。他提议请客,男人也没有客气,要了一杯气泡山葵醋。


“我是哀丽秘榭的白厄,我可以与您交换姓名吗?”


“阿那克萨戈拉斯”


——原来是你。


——没想到居然是你。


白厄有些意外。而那刻夏正沉浸在气泡山葵醋带来了口感中,当他放下了手中的饮料,分一些目光给白厄时,淡淡的开口,“我知道阿格莱雅的想法,我可以作为向导帮助你,但在此奉劝你一句…”


“……永远不要对我这种人动真心”


很自信的人,对于自己的魅力有着足够清晰的认知。这是白厄的第一想法,但是他又想,爱这种东西太过于飘渺,谁又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会不会爱上某个人,又在何时将他遗忘。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相信”


“诶?我以为这是你最嗤之以鼻的东西”


“一见钟情,这是灵魂第一次碰撞的共鸣,是无法完全规避的可能。你知道的,我永远相信我自己”





……


白厄在第二天的早餐又见到了那刻夏,对方正慢条斯理的将沙拉送入嘴中。在白厄微微睁大的眼瞳中,颇有兴趣的放下叉子,托着腮,“很惊讶我会出现在这间屋子?”


白厄故作镇定的坐在那刻夏的对面,餐盘上是刚刚煎好的鸡蛋,旁边放了一碗葱花炒饭,翠绿色点缀着金黄,扑面的香气格外的诱人。这并不是奥赫玛任何一家店铺的手笔,那么结论自然而然就指向了真相。


“我找阿格莱雅要了屋子里的钥匙,至少此刻作为你的向导,必要时刻我会来到这里。如果你觉得难以接受,我可以还给你”


“不,不需要”白厄用力摇了摇脑袋,把自己埋在炒饭里,“你做的饭真好吃”


“毕竟某个家伙死的不见影子”


“……额,抱歉”


“我不是在伤感”那刻夏瞪了一眼白厄,“在你尚未犯错之前,我得让你知道一些规则”


他伸出手,“第一,不要叫我那刻夏;第二,不要打断我,沉默是金”


“好的,阿那克萨戈拉斯”白厄弯了弯眼睛。


“…你嘴角沾了炒饭”


总而言之,那刻夏顺利在这间屋子落户。有一次白厄会看到那刻夏在和空气对骂,再后来他才知道,阿格莱雅放大了感官被察觉到,这让那刻夏很不适,于是直接就开骂了。


再者,便是定期的疗养。白厄坐在柔软的床铺上,那刻夏轻轻俯下身,彼此之间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薄荷味的向导素弥漫开来。额头与额头想贴,那刻夏的手附在白厄的手臂上,两人以暧昧又别扭的姿势保持不动。


精神触须进入白厄的图景中,那刻夏怔了怔,看到了一片空白,不论再怎么探索也无济于事。他攥紧了手,退出了那个无趣的世界,缓缓睁开眼睛。


“在你之前你接受过向导的治疗吧?是缇里西庇俄斯?”


“你怎么知道?”


“除了她,不会有向导无法发觉…”那刻夏意外的有些烦躁,告诉他过几天再治疗。


白厄看向自己的手心,上面布满了茧。他苦笑一声,缓缓地闭上眼睛,在心中向气急败坏的向导说了一声抱歉。


向导的后背靠在门上,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资格,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气恼。以及他知道一件事,必须要让白厄能够接受治疗,缇里西庇俄斯的治疗方案是绝对不能长久实施了。


“*我们*会保护这里到最后的”,缇宝捧着手,闭上眼睛,她想起自己打碎灵魂的那一日,借由「雅努斯」的神迹重塑肉身,化作千位孩童为破碎的灵魂支起防御的网。她可以不用介入精神图景,直接修复破碎的世界,但是代价便如同那萤火的微光,一点一点的消散在黑色的夜晚,直至全部消失。


阿格莱雅为了对抗黑潮,以浪漫的金丝作为媒介,无限的扩大自身的感官,达到了与传说中黑暗哨兵同等的地步,与此同时她的情感会被一点一点的残蚀,在无可替代之时,灵魂将成为下一个代价。直至消耗殆尽,成为一具真正的躯壳。




干涩的压缩饼干被塞进嘴里囫囵的吞咽。白厄架起手中的重剑,抵挡着黑潮的袭击。悬锋城的旧日王储迈德漠斯用他不死的身躯一同并肩作战,血红的狮子将被死亡趋势的造物尽数碾碎。


“去吧,波吕克斯”遐蝶站在死亡的花海,她的精神体,一同巨大的龙,用浑浊的吐息扑打着巨物,她此刻化作「死亡」塞纳托斯,拿取这些亡命徒行驶躯体的动力。


“来吧,迈德漠斯,比格耶可不会输给你的蜜果羹”


“这话我悉数奉还”


话语间,名为比格耶的雪豹与名为蜜果羹的雄狮直接冲出去,加入了地狱黑潮的行列。他们的主人更是紧随其后,进行着比拼。


“真是的,万敌有不死之躯,你的身体可没有那么耐造啊”雅辛忒丝替白厄包扎了伤口,作为昏光庭院的首席医师,亦是如今奥赫玛的首席向导。但很可惜,哪怕是她,仅仅只能探知到白厄岌岌破碎的精神图景,至于修复,只能说无能为力。


“白宝,哪怕大家这么多天的相处,也做不到信任吗?”


“我……”眼睫遮住了蔚蓝的眼,“我很抱歉,事实上我无法控制这一切”


“这样吗?”风堇轻轻的笑了一下,她的精神体小伊卡趴在了可爱的帽子上,憨态可掬,“那你平时可以进入自己的精神图景吗?”


白厄抿了抿唇,最终选择了摇头。


“那…等那刻夏老师引导你找到自己的精神图景吧,这是他最为擅长的事情”


擅长吗?白厄想到了那日的那刻夏,又望向信誓旦旦的风堇,他突然有些好奇,那刻夏真的是因为无法进入自己的精神图景而生气吗?他本人真的是这种人吗?不论是灵魂还是直觉都在否认这个猜测,那刻夏绝对不是这么浅薄的人,他那天一定看到了什么。


哨兵的精神图景有很多,它们一般由最为原始的景色构成,森林,冰川,海洋,沙漠…越是精神力强大的哨兵,他的精神图景就越发的多样。万敌的精神图景是与岩浆共存的活火山,它的每一次迸发都带给想看的力量。遐蝶的精神图景是一片幽兰的花海,那里有一轮倾泻的残月。


那白厄的精神图景是什么?是遍地的残骸,人骨,兽骨交织,黑色的潮水涌动,就像是黑潮一样侵蚀着一切。那是比格耶不愿呆着的地方,是连图景的主人白厄都拒之门外的地方。更何谈没有多少链接的向导能够深入死亡的阴霾。




“所以,我打算强了他”玻璃杯与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赛飞儿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事情,她的耳朵抖了抖,问那刻夏是不是说错了。


“你要强上白厄,那个有两个你壮的男人?虽然你俩是有被撮合,但是是不是太快了?还有,你之前不说说要守寡的吗?”三个问号,足以证明绕是以诡计著称的赛飞儿都无法相信这一戏剧性的变化。她悄悄的看了一眼那刻夏,对方神色清明,除却因为究竟微红的面颊,无事发生。


赛飞儿给那刻夏递了一杯鸡尾酒,后者毫不犹豫的端起来一饮而尽。


“他的情况很特殊,必须要深度的结合才能进入精神图景,进而修复”耳边的噪音愈发的清晰,向导拉低了自己的感知,任由沉醉在酒精的朦胧中。好在低度数的就不至于让他耍起酒疯。“想救他,别无他法”


“你可真是……”赛飞儿直接摸过那刻夏的手机给白厄发消息,让对方过来接走这个醉鬼。至于接下来酒后发生什么她并不想管。“你说你啊,明明对他心疼的要死,却偏偏喜欢装作漠不关心的模样,何必为难自己”


“…我们的理念不同”


“当然,我追寻自由潇洒,你追寻真理,所以我们走在了不一样的路上,和卡厄斯那家伙截然不同的路”翻飞的硬币在手中跳动,赛飞儿轻轻一抛,勾起笑容,“咱们三个当时打闹一番的场景已经是过去时了”


“所以你后悔了吗?”在最后,那刻夏问。


“后悔什么?”赛飞儿眨了眨眼睛,“我从不后悔与自己的精神体结合,融为一体,这般非人的模样不更加自由?”


“猫有九条命,哪怕如今丢了八条,但也足够了”


话语间,轻巧的猫一跃而起,消失在永恒的白昼中。望着这一切,那刻夏轻笑着,端起酒杯才发现刚刚将鸡尾酒一饮而尽。他的余光被玻璃边缘的水珠吸引,于是他用舌尖小心翼翼舔去。与此同时,酒馆的门被推开,那刻夏默不作声的放下酒杯,望向白厄。


白厄大跨步走过来,他的额头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夹杂着汗水的气息裹挟住那刻夏。


“是赛飞儿拿我的手机发消息的”那刻夏揉了揉太阳穴,看上去不是很舒服。白厄轻轻的俯下身,他也乖顺的张开双臂任由对方抱起。周围的目光有些惹眼,毕竟任谁都想要品一品救世主和毒舌学者的瓜。


白厄觉得那刻夏醉的有些厉害,酒精味几乎盖住了自己。直至赶回家,白厄让那刻夏坐在沙发上,直到视线擦过厕所的镜子,他才发现自己的耳尖红的滴血。


无聊躺在沙发上的那刻夏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怀里的大地兽玩偶,在白厄见不到的地方,静静地端详着那道忙绿做醒酒汤的背影。但很快他就不淡定了,雪豹不知何时绕到他的周围,用柔软的容貌蹭着自己的脸。那刻夏礼尚往来伸手抚摸着雪豹的下巴,如同撸猫一般,听到了舒服的呼噜声。


一般躲在精神图景中的薄荷色小猫难得跑了出来,它的脖子上带着一条深蓝色的丝带,由太阳,月亮和星星的图案点缀着。名为努努斯的猫对于这个大型的猫科动物颇有兴趣,绕着这个庞然大物打转。此刻,高匹配度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比格耶和努努斯看对眼了。


见两小只你侬我侬的模样,那刻夏有些不忍直视。他转过身将自己彻底埋在沙发里,朦胧的酒精在大脑流转。想要骗过别人,首先得骗过自己。这是被阿格莱雅成为“大表演家”的那刻夏学会的第一课。他必须要让自己沉浸在酒精中。


直到白厄做好了醒酒汤,把那刻夏从沙发里拔出来。后者顺从的将抵在嘴边的汤一饮而尽,朦胧的眼睛眨了眨,望向白厄,“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白厄又端了一碗白米粥,舀了一勺,确认不烫嘴了才递到酒鬼嘴边,“乖,喝粥”


“你这家伙挺会照顾人的”那刻夏抢过了碗,在白厄这个很烫的话语中直接一饮而尽。他擦去嘴角的水渍,好看的眉眼挑了挑,“把过妹?”


“你在说什么”白厄彻底惊恐了,“我只照顾过你一个人”求苍天辨忠良,连昔涟生病的时候他都没有照顾的这么细致。虽然当时自己小小一只,也照顾不出个所以然来有关。


“你讨厌和我的肢体接触吗?”


白厄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然后才明白那刻夏的意思,“当然不讨厌”


“那……这样呢?”那刻夏一把拽住白厄的领带,用力的吻上了唇。在对方惊讶的时候撬开唇齿,主动将这个绵长的吻进行下去。直到一点不会接吻的白厄快憋不住了,那刻夏才放过对方。


薄荷色发丝的男人弯了弯眼睛,却显得狡猾,他问,“可以接受吗?”


那刻夏几乎是将白厄扯到沙发上的,随后毫不留情的坐在人的身上,俯下身与蓝色的眼睛对视。他的手毫不留情的嵌入白厄的指缝,言语是毫不留情的命令,“接下来尽你所能的放松自己,我不像风堇那么有耐心”


好霸道…白厄在心里嘀咕一声,但是下意识的顺从了对方。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感受着精神触须慢慢的与自己接触,好闻的薄荷香一同留在了深处。如同丝线般缠绵,又不似那般轻柔,明明强势的可怕,却仿佛伤害到自己一般,每一根触须的移动都格外的小心。


还不够…额头的汗珠密密麻麻的落下,滴在了白厄的衣衫上。那刻夏用力咬住下唇,感受到铁锈味在口腔弥漫,让自己保持清醒。他垂下眼睛,轻轻的附身,让额头与额头相碰,让唇齿相交。


白色的精神图景如同幕布一般,那刻夏在里面找了许久才望见波澜的褶皱。他走上前,轻轻的抬手,一刹那,腐朽的真实便显现出来。那是与死亡不同的压抑,是妄图将人抓入深渊的魔爪。


“好了,开始修复吧”翠绿的触须从四面八方涌来,精神链接虽不如肉体结合来的有效,但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碎成一片一片的图景如同拼拼图一般被合上。那刻夏看到一团白色朝自己跑过来,他没有多想,直接伸手拥住了毛绒绒的雪豹,他低声开口,“好了,我们回去吧”


当意识回笼,首先感受到的不是清明的意识,而是夹在胸口中的淤血。那刻夏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胸口的起伏愈发明显。白厄小心起身扶着他坐下,见嘴角溢出的血。下一刻,不受控制的咳嗽将一切真相摆明,一滴一滴的鲜红从那双泛白的双唇中溢出,渐入那血色的潭水中。朦胧的意识中,那刻夏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


“那刻夏!”


傻瓜,是阿那克萨戈拉斯,明明都强调了这么多遍,不愧是笨蛋学生呐……


冰凉的躯体格外的僵硬,白厄几乎不知道如何摆放自己的双手。他机械般的抱起那刻夏,拼命的奔跑,他回忆着,生命花园,生命花园是风堇一般带着的地方!


正当他要将“那刻夏老师他快要不行了”脱口而出时,听到颤颤巍巍的声音,非常的轻,白厄不得已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还活着…你慢点”


“哦哦,好的”


后续,披着风堇不知从哪里得到的薄荷色毛绒毯子,那刻夏双目无神的捧着刚刚熬好的汤,自从被烫了一下之后他的舌头似乎开启了奇怪的模式,一直在外面游荡。毕竟刚刚他消耗了太多精力,此刻连调节自己的感官都难以做到。


“既然难受那就转移注意,来一局激动人心的七圣召唤吧!”风堇掏出了自己的手牌。


遐蝶:七圣召唤?


那刻夏:……


白厄:那是什么?


“好吧好吧,斗地主总可以吧?正好那刻夏老师,蝶宝,还有白宝,咱们四个可以组成一局”


风堇眨着好看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那刻夏,后者只恨自己是个心软的主,无奈的点头答应。然后后面的战局一发不可收拾。


先是风堇一手好牌直拿地主之位,刷刷刷便单干三个毫无招架之力的平民。随后白厄争强好胜,势必要那下一局胜利,好在刻法勒眷顾着他,下一局便带着农民起飞。你问地主是谁?那刻夏默默的放下了手牌,声称自己不过一介孱弱书生,在依仗运气方面可以说随便拉个大地兽闻着味做选择成功率都高过他本人。


“但那刻夏老师又很幸运,在您的每一次实验中,塞纳托斯都拒绝着您的死亡”遐蝶理智手中的大小王,甩出一手致命的牌局,送地主白厄出局。


几乎所有人同步的放下牌,对视一愣。风堇咯咯笑了一声,“没想到白宝和大家这么和谐呢,本来还担心会不会有隔阂”


“和各位在一起总有一种一家人的安心感”白厄顺从心意开口,指尖擦过面颊,弯起了眼睛,“就好像曾经真的有过一样”


那刻夏几乎是捏紧了易拉罐,在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时,拉平了嘴角,“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我送您吧?”


“不需要”


白厄望着那道孤零零点身影,觉得有些揪心。正当他打算离开时,听到风堇的担忧。她告诉白厄,那刻夏不会主动表示自己的疲倦,除非那是他逃离的借口。


“事实上,我并不了解阿那克萨戈拉斯的那位伴侣,他藏的很严实。我曾经以为是因为我与他之间恶劣的关系,直至后来我知晓他连风堇,遐蝶都隐瞒了”阿格莱雅金色的发丝垂在肩头,她的双目中并没有多少感情,强大的感知力让她在黑暗中视若无物。


“在神悟树庭宣告被黑潮吞没,阿那克萨戈拉斯带领剩余的学者来到奥赫玛,直到那时他有伴侣,而伴侣死亡的消息才真正传出来。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学者的恶劣玩笑,直至我见到他时…他的灵魂此刻仅存一半,他的躯壳如同死者那般僵冷。”


金色的织线在他的指尖缠绕,织者闭上双眼,“我很抱歉,只能给你提供这些消息”


“不,很感谢你,阿格莱雅”


……


白厄想起自己与阿格莱雅的对谈,他的血液几乎凝固了。在那刻夏与自己进行精神结合时,对方突破了精神图景的桎梏,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那刻夏的身体状况。他的灵魂确实如阿格莱雅所讲述的那般,紧紧残存一半。但还有一个不同点…那刻夏根本没有与任何人有过深度的结合(肉体结合)。


“所以,要不要试试占卜,说不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哦?不要998,不要997,只要996个利衡币,我收货了金钱你失去了996的工作生活,双全的美哉岂不乐呵?”云石市集,头戴紫色长纱,穿着一件装模作样的女巫服的人正抱着一个像极了隔壁卖的圣诞老人水晶球的玩意儿,面色狡黠。见白厄不理会,她继续开口,“年轻人,我猜你最近遇到了感情问题,例如你的恋爱对象有一个神秘的前任之类的?”


白厄沉默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托着腮,“你继续”


“你此刻很复杂,因为你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爱上了对方?欧哟,竟然是蜗居公主喜欢的先婚后爱文学吗?嗯…同时你发现自己的对象藏着一个大秘密,一个连裁缝…不是,我是说阿格莱雅大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我该怎么解决?”


“你可以试试去你们初遇的地方看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当然,还有更快捷的方式,那就是……”


“强上他!一次不行来两次,两次不行多来几下,把人家玩服了不就行了”神秘的女巫拍着桌面,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年轻人,爱就要勇敢,嫩草…也不对,找你们应该是嫩草啃老牛,算了,总之机会都摆在眼前了,你也不能指望让人家主动自己就做那边看着他动吧?”


一堆荤话压的白厄面红耳赤,他急忙起身,在听到对面要占卜费,他掏出口袋里的两个利衡币,一本正经的开口,“原先998,打折之后996,中间差了两个利衡币,但是在之前你提到了997的降价,也就意味着本身只差一个,综上,你赚了,赛飞儿”


“你在诡辩什么啊,那刻夏就教你这种东西?”赛飞儿震怒,尤其是对方果然如此的表情露出来之后。不过在白厄离开的身影后,原先暴怒的猫猫慢慢扬起唇,拾起放在桌上的两个利衡币,往空中一抛,黯淡的硬币变得璀璨起来,“希望结局如你们所愿,愿这份诡计永不暴露”


当再一次走上同样的路,白厄才发现不对劲。那时候他并不熟悉奥赫玛,自然不知晓这是通往神悟树庭的小径,是已经被黑潮吞没的土地,是不应该存在的地方,而非幽兰的净土。


地上,有许多的记忆结晶。白厄打开了它们……




…………


那刻夏几乎被这致死的亲昵给埋没,白厄的头紧紧的埋在自己的肩膀上,汲取着味道淡薄的向导素,那双手越来越大胆。很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白厄如今这般模样相较于新认领的小哨兵,更像是……卡厄斯。


为了证实这份猜想,那刻夏用那口好牙狠狠的咬上了白厄的肩头,对方被刺痛唤来清醒,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睛。


“你想起了多少?”


“……全部”


那就不妙咯……但是想到自己哨兵的一系列操作,那刻夏觉得不能服软,他理直气壮的回怼上那双盛着大海的眼睛。


在黑潮尚未有如此强大的实力时,那刻夏是神悟树庭的老师,在他的手下有三位优秀的学生,风堇,遐蝶,以及卡厄斯。他们是师生,是挚友,更甚至,那刻夏和卡厄斯还是伴侣。曾经,那刻夏以为两人的羁绊仅仅是生理上的适配度,直至望向那双满满都是自己的眼睛时,他的灵魂被触动了。


再然后,精神结合与肉体结合都是十分的顺理成章。


卡厄斯喜欢撒娇,他会从背后将那刻夏圈在怀里,将自己的脑袋搭在肩膀上,蹭的人发痒。当那刻夏为对方修复精神图景时,会恶趣味的用一些暧昧的姿势贴近彼此,不过不久后就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这一切都很美好,直至黑潮来临,吞没了神悟树庭……


“你们先走,先带着他们前往奥赫玛”那刻夏向自己的学生勒令。


“那您呢?”遐蝶问。


“我断后,你们先……”


“我陪您!”


卡厄斯打断了那刻夏的话,遐蝶和风堇对视一眼,先行护送其他的学者离开。弹射的子弹在精准的计算中打进每一个黑潮造物的身躯,卡厄斯的剑斩断了扑上来的敌人。直至某一刻,那刻夏突兀的闭上眼睛,禁止的倒下。而一直留意着对方的白厄露出终于来了的苦笑,他紧紧的搂着那刻夏,成为支撑的依仗。“毕竟,黑潮蔓延的这么慢,定然是有外物干涉”


“您的灵魂,还能存在多久?”


很可惜,学者已经给不出答案。他的意识被塞纳托斯接管,沉入了冥界。那里太过于凄凉,那里是荒芜的代名词,堆砌着动物与人的尸骨,灵魂在此游离,与轮转的星空一同度过日日夜夜。


“诶呀,这里怎么有一位不受欢迎的客人呢♪”


……


“吾的灵魂将会成为黑潮的食料,替人类博取希望”雪豹从被海水拍打的沙滩中出现,撕咬着怪物,卡厄斯的剑嵌入被腐蚀的大地中,他的面颊上爬上了狰狞的图案。如同负世的刻法勒那般伟岸,以身躯抗下所有。但是,他本人却充满了私心,“吾愿用自己的情感化作爱人的盾,希望他生生世世幸福美满,安然一生”


——“你觉得你死了,我会幸福?”


那个人如果知道了,会这么问吧?


“唯愿您找到更合适的人,我的死亡不会伤害到你,我们之间的结合会如同灰烬一般被吹散,我的存在亦不会成为各位记忆中的过客”


——“你觉得我会如你所愿?”


“没关系,你只要想不起来……”


他的衣角被狠狠的攥住,带着十足力气的拳头直接砸向了脸。那刻夏几乎被气疯了,他想要指责这个满脑子英雄梦的家伙,可是到口的话最后还是被压下来了,他说,“不可能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我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他的眼睛几乎充血,难以言喻的愤怒几乎占据了他的思绪。可笑,明明绝对理性的向导本不会被情绪左右,就像哨兵难以掌控自己的情绪一样。卡厄斯是例外,他是这个时代的黑暗哨兵,是绝对强大的存在。


“这是不可逆的…”卡厄斯有些疲倦。


“不可逆,就骗过它啊”翻飞之币在指尖翻转,赛飞儿坐在枝丫上,“把你的那刻夏老师从斯缇科西亚带回来,在为你抛下这一枚…你们两个,总共欠了我两个哦~记住了吧?”


弹指间,翻飞之币落在了那刻夏身前,他瞬间握住这枚烫的可怕的造物,吟唱着炼金术,“我会将你的灵魂分成两半,一半,你将如同自己的诺言那样,成为黑潮的一部分;而另一半,你会成为新生的白纸,但是他会聆听斯缇科西亚的悲鸣,我有种希望你的前程一片光明”


“那你呢?那刻夏”卡厄斯有些哽咽。


“我们会再见的”


可是,再见时有人将一切装作淡漠。阿那克萨戈拉斯真的很矛盾,一面想要解开这个如同毛线团的缘分,一面又做不到真正狠心远离曾经的爱人。


努努斯被比格耶放在了背上,两只精神体缩在窝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场默剧。


“你说得对”那刻夏示弱了。他抬手拥住了面前的人,放任自己拥抱太阳,他说,仅此一次。




翁法洛斯终会有人走在黎明,也终会有人在黎明前倒下。白厄是前者,而那刻夏是后者。


【你看到了吗?】


【翁法洛斯的黎明已经到来】


阿那克萨戈拉斯,在生命的最后,熔炼自己的灵魂提炼出黑潮的本质,为新世界播下了希望的种子……



END.




——————


写到六千字的时候已经开始混乱了,全文脱离掌控,不禁思考自己写的还是哨向吗?


终于在版本开启前写完了,正好在5.20开启前的六分钟写完,蹲一手3.3有小夏老师的剧情,卖不卖家产无所谓我会溺爱()


最近跟着影月月把地图肝完了,发现贼灵(名字还没记住)不一般啊,感觉知道的挺多的,不会是扎格列斯吧?以此类推,诡计的半神估计也不简单,总感觉你们3.2,3.3下半的都有点料在身上()



柯基
滑剷的520⋯⋯看葬見一大早點...

滑剷的520⋯⋯看葬見一大早點餐⋯⋯🥹(為何)

滑剷的520⋯⋯看葬見一大早點餐⋯⋯🥹(為何)

詹子

是和紙老师的作品,在夏立绘前后就宣发了,然后我火速下了单()

  (是谁人还没落地本子就有了)

  原文是日文,翻译和嵌字都是我,给大家分享一下试阅部分,请大家多多支持太太!

是和紙老师的作品,在夏立绘前后就宣发了,然后我火速下了单()

  (是谁人还没落地本子就有了)

  原文是日文,翻译和嵌字都是我,给大家分享一下试阅部分,请大家多多支持太太!

糖分中毒
越画觉得像是抱着小猫咪亲......

越画觉得像是抱着小猫咪亲...但是小猫咪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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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夜灯
cb向   小夏老师,虽然你的...

cb向

  小夏老师,虽然你的朋友很稀缺,但你的学生很好的弥补了这一部分

cb向

  小夏老师,虽然你的朋友很稀缺,但你的学生很好的弥补了这一部分

khronos

厄夏高质推文整理

都是看过的高质文呀,放心看。有时间我会补评语的

  我有点挑,所以挺少的

【厄夏】请不要闭上眼睛 
   

  二重否定

  这里原来是《北地繁夏》,最近争议有点大,就下了。听说是ai,实在想看的可以去看。龙族世界观。

  

  【厄夏】咽下恶役大少爷的柠檬糖 ABO 学pa 穿书

   【厄夏】 Eternal oath 救世主白厄(连环杀人通缉犯黑厄)×鬼新娘那刻夏,时空混乱,不正常情感,这个给我看爽了,比较喜欢这种

   【厄夏)】永矢弗谖 ...

都是看过的高质文呀,放心看。有时间我会补评语的

  我有点挑,所以挺少的

【厄夏】请不要闭上眼睛 
   

  二重否定

  这里原来是《北地繁夏》,最近争议有点大,就下了。听说是ai,实在想看的可以去看。龙族世界观。

  

  【厄夏】咽下恶役大少爷的柠檬糖 ABO 学pa 穿书

   【厄夏】 Eternal oath 救世主白厄(连环杀人通缉犯黑厄)×鬼新娘那刻夏,时空混乱,不正常情感,这个给我看爽了,比较喜欢这种

   【厄夏)】永矢弗谖 主黑厄夏

   【厄夏】替罪羊的悖论 在白厄拒绝了那刻夏的告白后,那刻夏和黑厄在一起了

   【厄夏】  黄金血*非典型学院pa-神父白厄,吸血鬼那刻夏, 狼人万敌,吸血鬼猎人阿格莱雅

   【黑厄夏】  灵魂余烬 盗火行者轮回黑厄×智种学派学者那刻夏

  

   【厄夏】 那不是我的学生 伪人pa,伪人(们)白厄x门卫那刻夏,这种真挺爽的。。

   【厄夏】你是谁? 盗火行者白×姐姐还在世的小小夏

  

  【厄夏】四季时 那刻夏老师倾情出演的寡妇文学

   【厄夏愚人节/选择题】灵魂安息之所 半原作向,有对“不杀死对方就无法出去的房间”的魔改。黑白厄根据时间线区分,但都统称白厄,两人精神状况不佳

   【厄夏】瓶中人 架空,圣骑士×巫师,并不魔幻的魔幻世界,全文2.8w

   【黑厄夏】无餍之宴 有点血腥,但是不会怕的

   【厄夏】 降温要抱邪恶薄荷小猫01 设定为翁法罗斯结束轮回之后大家生活在一个和平时代的大学故事,这本还分子母篇,可以去合集看看另一篇。那刻夏变成了一只薄荷小猫

   【厄夏】沉沦瑰色之夜(上) 背景为主线的n周目if线全文8k+

   【厄夏】我曾爱过你1 带有一丝丝剑师,小夏的情况有参考内鬼消息一-他记得轮回,

   厄夏|爱意渗流01 长篇,年下伪骨科!含其他cb

   【厄夏/黑厄夏】冰裂纹 盗火行者就是从未来朔行的黑厄并与夏老师达成共识的主线共犯if但是只有一句提到了共犯

   厄夏/R越轨1 有两篇。这个是r

   不OO就出不去的轮回 黑厄x夏,abo。虽然是黑厄×夏但有白厄提及,黑厄白厄不同时出现。

   【厄夏】染上你的颜色 ·现pa,很纯情的双向暗恋行走颜料缸纯情男大x世界灰暗一点明教授.

   【厄夏】想要成为你的神明大人01 西幻AU厄夏勇者厄x不老魔女夏

  

  【厄夏】 Bad boy1 楼师大大写的甭用质疑的好看。愚蠢美丽高中生厄X不良神父杀手夏

   【厄夏】  新世纪颂诗01 

  

  【厄夏】  数独游戏(上) 人造人厄和他的老师夏,分上下篇,总3.3w, 上篇1.5w。

  

  【厄夏】  深埋在六尺之下 原作向,全文1.2w字,本文写于3.1版本,官方未展开的设定依靠脑嗨填补。

  

  【授权翻译厄夏】翁法罗斯英的尺寸排行榜 作者说灵感来源于《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这篇里那刻夏的性格对照楚晚宁写的。。

  

  【授权翻译厄夏】Anatomy Lesson Ch.1 Sec.1 

  厄夏授权翻译[血色的掌中囚笼】 救命这好带感,是比较黑暗的,有点雷人,可以试试。有几篇,在合集里可以找到

  

  心理医生救不了精神病人(论坛体) c影帝A厄x教授O夏×救世主B厄,ABO娱乐圈。第三人视角,囚禁/精神控制/隐含的非自愿提及。这位大大还有其它同类型的论坛体,感兴趣可以看看其他的

  

  【厄夏】 Speak with dead亡者交谈 

  

  【厄夏】痴人院1 长篇,26篇

  

  【厄夏/黑厄夏】无人知晓的片刻记忆 

  

  【厄夏】旧诺逢新枝01 

  

  【厄夏】 黄金圣马可大饭店01 *论坛体厄夏(含黑厄夏,厄为二人预警),网友打剧情游戏(参考布达佩斯大饭店)

  

  【厄夏)】 人行道前靠右减速慢行1 现pa危险分子黑厄×大学教授那刻夏。其实前面挺好笑的😃

  

  【厄夏】住我家隔壁的那刻夏教授 大学生白厄×教授那刻夏,欢欢喜喜打打闹闹的邻居生活,含有翁法罗斯群像CB友情出场。   甜甜的很安心!!

  

  【厄夏】薄荷酿 1.8w    。钓系美人小夏老师游刃有馀的驯ldog(?)  非典型abo,小麦alpha白厄×薄荷omega那刻夏,omega的信息素依照释放者的意愿和强度可以强制引发、舒缓或压制alpha的易感期1

慕琼^wow^.
我终于写出来了。,是车 获取方...

我终于写出来了。,是车

获取方式!!!

首先关注我,然后加我微信好友备注好老福特名字并说明是否关注

等我发给你后确认是否保存下来,然后进行互删(要不然微信人太多了,各位宝宝体谅!)

严禁二转!!最后祝各位宝宝吃饭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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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禁二转!!最后祝各位宝宝吃饭愉快!!

清漆

一些厄夏的ao3的推文

恭喜厄夏突破3000。下版本一定要大卖不要逼我求你

正剧和车都有,悄悄放个链接

[图片]

好吃的车,有黑白厄(我们厄夏还是太全面了)

[图片]

我爱吃梦境的,用词有一两个会有轻微不适(对敏感人群来说)我看的时候没在意,香!!!

[图片]

纯车,爱吃

[图片]

这个作者的一系列都好看,又有车又有剧情,吃爽了(顺带一提这个老师磕凯苏,我们开酥爱上厄夏简直易如反掌,但是我不太支持夏苏同位体)

[图片]

[图片]

[图片]

神文!!!!!感觉我心目中的厄夏日常就是这样的,又甜又有爱,有车

[图片]

翁法洛斯背景下的私会,有命运的沉重也有瞬息的欢愉(感觉厄夏的磕点核心也是这...

恭喜厄夏突破3000。下版本一定要大卖不要逼我求你

正剧和车都有,悄悄放个链接

好吃的车,有黑白厄(我们厄夏还是太全面了)

我爱吃梦境的,用词有一两个会有轻微不适(对敏感人群来说)我看的时候没在意,香!!!

纯车,爱吃

这个作者的一系列都好看,又有车又有剧情,吃爽了(顺带一提这个老师磕凯苏,我们开酥爱上厄夏简直易如反掌,但是我不太支持夏苏同位体)

神文!!!!!感觉我心目中的厄夏日常就是这样的,又甜又有爱,有车

翁法洛斯背景下的私会,有命运的沉重也有瞬息的欢愉(感觉厄夏的磕点核心也是这个)

lofter上有,但我还是要说,我上哪找又看龙族又玩崩铁的又磕厄夏的

老师的语言是诗意的隐喻,和江南的不太一样,但是真的很衬厄夏的故事!!

这个文我喜欢的是夏的决绝与痛苦,但是有胎儿的那啥情节,不适立刻退出

伟大无需多言,这个作者还有一篇文我放不出来

外网的正在整理,因为我看英文一开车就无感了......但是看到tag里有老师在整理,就先不拢了

下版本大卖吧!!!






阿葵aaaoi

【厄夏】我的毒舌导师

*大学pa师生,始于体育生白厄阴差阳错分到传说中的严格导师那刻夏

CP:白厄x那刻夏,其余CB

年龄捏造:风堇<白厄<遐蝶

 

 

“恭喜你。”

 

“恭喜你哈哈哈哈……”

 

白厄一进教室就被连续两个人如此问候,但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最近他难得没有外出打比赛,自然不是在庆贺他的赛事结果。更别提,看他们幸灾乐祸的表情准没好事。

 

“毕业论文导师的分配公布了。”最后还是万敌提醒了他。

 

白厄打开手机查看邮箱,确实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那刻……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

 ...

*大学pa师生,始于体育生白厄阴差阳错分到传说中的严格导师那刻夏

CP:白厄x那刻夏,其余CB

年龄捏造:风堇<白厄<遐蝶

 

 

“恭喜你。”

 

“恭喜你哈哈哈哈……”

 

白厄一进教室就被连续两个人如此问候,但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最近他难得没有外出打比赛,自然不是在庆贺他的赛事结果。更别提,看他们幸灾乐祸的表情准没好事。

 

“毕业论文导师的分配公布了。”最后还是万敌提醒了他。

 

白厄打开手机查看邮箱,确实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那刻……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

 

阿那克萨戈拉斯,奥赫玛大学的院长之一,以严格和毒舌著称。毕业论文的导师分配很随机,白厄落在了他的名下。

 

白厄瞥了瞥万敌,看到他被分去了一位以宽松著称的老师,不由得心生羡慕。

 

“要不咱俩换换?”他问万敌。

 

万敌:“滚。”

 

白厄一开始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发现不对劲是始于交毕业档案资料时,收获了班主任阿格莱雅的亲切问候,于是他顺带询问了毕业论文的导师。

 

“那个大表演…哦,大教授。”阿格莱雅似乎和那刻夏很熟,“你加油吧。”

 

“所以他……怎么样?”白厄小心翼翼地问她。

 

“学术水平顶尖,其他嘛…”阿格莱雅顿了顿,“你亲自和他接触过就会明白了。”

 

那刻夏很快给他发来了会议邀请,地点就在这层楼的另一间办公室,时间是明天下午。在赴约之前,白厄决定自己先做做功课,于是打开了校内论坛,搜索「那刻夏」,收获一众褒贬不一的评论。

 

有位学生发布了一条名为「虚构史学家竟是我自己」的帖子:

 

「我担心他怀疑我用AI润色修改,所以疯狂改没了AI痕迹。结果……他说,比起当经济学的学生,我更应该去申请虚构史学家的职位……我忘记改AI的引用论文了,都是编造出来的信息源。」

 

而这条帖子获得了众多回复,点赞最多的一条声称自己课题被毙数次,每次的评语都很刁钻,比如「精心设计的学术黑洞」「看不见出口的学术迷宫」等等。不过,该学生同样指出,抛开言语方面,事实上那刻夏是一位很负责的导师,指导的论文最后让他成功拿到奖学金。

 

其他的还有一些「老师长得太好看上课不小心走神然后果然挨骂了」「今年的报录比好夸张」「有谁知道那刻夏老师今年的招生名额什么时候开?」诸如此类的评论。

 

当然,评论区也不乏那刻夏老师的崇拜者,并提及该学院靠他的研究获得了本年度更高的寰宇排名,据说学院因此创收不少,教务处还想偷偷涨学费(但最后被校董驳回了)。

 

看起来这位导师实力很强。然而白厄只想正常毕业,也没什么学术抱负,更没有攻读研究生的打算。他盘算着下次会见那刻夏时,要怎么委婉说明自己的意愿……应该不至于挨骂吧?

 

事实上,白厄离开后没多久,那刻夏就快步走进阿格莱雅的办公室。他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捏着一张纸,就这么脸色阴沉地来到她面前。她抬头一看,纸上印着的正是白厄的资料。

 

“这什么意思?我不带本科生。”那刻夏问道。

 

“名单都定好了。”阿格莱雅扫了一眼资料说道,“再说今年不是我来分配的。”

 

“……”

 

“白厄是个好孩子。”阿格莱雅给这位学生说了点好话。

 

“……要不你带?”

 

“没空。”阿格莱雅指了指桌上一大叠资料,“今年的行政事务太多了。”

 

“他是体育生。”那刻夏很头疼,“我不想花费无用且多余的时间在本科生基础教育上。”他又强调一次,“他是体育生。”

 

“那刻夏,教学生可不论出身。”阿格莱雅显然没打算站在他这边,“你知道这次是怎么分配的吗?”

 

“莫名其妙,又是那帮古板的老家伙搞出来的吧。”那刻夏稍显不耐烦,“还有,别叫我那刻夏。”

 

“是最新上线的人工智能系统,它根据每个学生和老师的特质来组合的。”阿格莱雅回答他,“所以,系统认为你们很匹配,就这样。”

 

“哪个天才研发的系统?”

 

“我。”阿格莱雅提醒他,“你忘了?现在叫万帷网。”

 

“…………”

 

 

 

白厄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叩响了办公室的门扉,这还是他第一次拜访那刻夏。

 

据说,虽然嘴上不留情面,但由于较高的教学水准和学术产出,每年仍然有很多人报考他的研究生。白厄自然是没有深造的想法,全凭按时毕业的信念支撑。

 

他粗略看过那刻夏的主页,传在主页上的照片一看就是随手拍摄的,薄荷色长发垂在肩头,当事人仿佛完全不在意镜头似的以半侧脸出镜,一整面屏幕放不下的代表课题和专利很是瞩目。

 

“请进。”

 

午后的阳光很温和,他一进门看到长发的老师靠在座椅上,坐在办公桌前,正在低头研读手上的一本书。如果不是早些时候听说了关于他的传言,光看外表,他一定以为这是一位温柔好脾气的老师。

 

“您好,那刻夏老师,我叫白厄。”白厄规规矩矩地坐在他面前。

 

“有读博计划吗?”

 

“没有。”

 

“研究生呢?”

 

“没有。”

 

那刻夏一边听他回答一边在表格上填写,“毕业工作意向?”

 

“这个嘛…也没有。不对,算是有。”白厄又补充解释一句。

 

“算是有?你和万敌一样家里有王位要继承?”

 

作为异国来的留学生,虽然万敌很想保持低调,但看来他的身份早就传遍全校了。他家里确实有王位要继承,为此平时没少有人想巴结他,万一交了朋友岂不是可以出去吹嘘和悬锋国的王子认识?

 

“那倒没有。”白厄否认了,“我之前拍过点广告,每年分的代言费比较多而已。”

 

“…而已?”那刻夏这才仔细抬头打量他,“你太谦虚了。事先提醒,我一向说话比较直接,你别介意。”

 

白厄用力点点头。

 

“所以我可以认为你就是来混个毕业的?”

 

“这么说也、也行吧。”白厄感觉冷汗都下来了,他说话确实挺直接的。

 

“好吧,我尽量不会太为难你,也不会按照平时对研究生博士生的要求,但基本的东西还是需要过关的。”那刻夏说道,“邮箱里的资料这个月内看完,然后自选一个题目,就这样。”

 

 

 

就读于奥赫玛大学,目前在最后一学年,白厄事实上也是一名专业的游泳运动员。作为奥赫玛的泳坛新星打响名气,拿下不少国家级的奖牌,再加上在校期间接了一些代言广告,意外在互联网走红,在校园里可谓是明星般的存在。

 

平时的课业处理起来还算简单,虽然时常因为比赛缺勤,不过奖牌弥补了学分,考试和课题作业正常完成,四年下来虽称不上成绩顶尖,但也算是中上游水平。只是万万没想到,在最后时刻栽了个跟头。据身边人所说,花言巧语对这位老师可谓完全无效,最好还是老老实实遵从要求,否则后果会很难看。

 

大明星此刻正在为论文烦恼。他已经相当努力在看那些资料,但疑问反倒只增不减。那些复杂的理论有部分似乎在课上听过,其余则完全初次接触。也不知道这位导师对自己抱了什么样的期许?痛定思痛,他干脆整理了一个问题清单,给那刻夏发了封邮件。

 

“唉——”发送完毕,他长叹一口气。

 

“有这么痛苦吗?”万敌瞥了他一眼,“你期末考试不还挺认真的。”

 

“如果你知道我要看多少资料你也会觉得我很惨。”

 

“你要不试试去跪着求那刻夏老师饶你一命。”

 

“男儿膝下有黄金。”

 

“书中自有黄金屋。”万敌冷不丁讽刺他,“读书和下跪选一个吧。”

 

白厄无语了,阴阳他一句:“不好意思我不像你,家里有王位可以继承。”

 

“……你跟谁学的突然嘴这么毒?”

 

白厄当然没告诉他是现学的。

 

虽然万敌家里真的有王位可以继承,不过看起来也实在不轻松,白厄一度以为他家属于某原始部落,不然怎么根据习俗要纹身,每次放假回家都像经过了百般锤炼,身上总是带点新伤。后来万敌提起家乡名字,白厄才知道其实是现代化的小国家,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保留了对王族的试炼环节。

 

邮件发出去没多久,那刻夏很快回复了他,内容详尽,甚至附带了一些公共链接和10个G的参考资料。

 

看白厄脸色不太好,万敌幸灾乐祸地瞥了瞥他的电脑屏幕:“现在下跪还来得及。”

 

好在,近期既没有比赛,也没有广告邀约,他得闲处理毕业相关的事项。而作为运动员,日常训练依然不会少,定期前往游泳馆或者健身房,依然是每日行程的一部分。

 

事实上,那刻夏并不像传闻里那么夸张。虽然布置了很多需要预习的内容,但后来的会面里,当他发现白厄的确认真阅读过之后,露出颇为欣慰的表情,虽然仍旧给予了不客气的评价——只参透了表象,离本质还差得远。

 

就这样重复了几周白天训练、夜晚学习的刻苦时光,白厄总算完成了开题的部分。

 

与此同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很快逮到了一个绝佳的示好机会。多年以来的习惯让他严格恪守运动日程,而这一天去到健身房时,一看前面那个背影有点眼熟。这不是他的老师吗?虽然因为尾辫扎在了后脑勺,差点没从背影认出来。

 

白厄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老师?”

 

“我要说几遍你们才能记住我不办私教课……哦,是你啊。”那刻夏回头,一开始很警觉,一看发现是最近接触过的学生,“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白厄。”他眨眨眼睛,“我们白天刚见过。老师你也在这办了会员?”

 

“嗯。”那刻夏回答他,“抱歉,刚才以为又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烦不胜烦。”

 

“没关系我免费。”在远处万敌投来的鄙夷目光里,他逮着机会便上前了,“我很喜欢陪练的。”

 

准备开始训练前,白厄坐在长椅上开了瓶矿泉水,万敌已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白厄手机响了,一看是万敌的消息。

 

万敌:你想搞潜规则啊?

白厄:别乱讲!

白厄:我是那种人吗!?

万敌:看着挺像那意思

 

乐于助人的白厄也懒得再跟他争辩。他当真端起了堪比教练的范式,毕竟,健身理论和实操方面,这里也没几个人比他更专业。然而没多久他就发现了,那刻夏当真是刚起步的新手,力量方面也不怎么行,便换了针对初学者的策略。

 

虽然只提供了一些针对性训练的建议,但那刻夏作为老师的责任心很强,一定要给予答谢,于是提议道:“总不能让你白白指导。这样吧,我请你吃个晚饭。”

 

“不用不用,小事一桩。”白厄连连摆手。

 

“就在旁边。”然而那刻夏没给他什么反驳的机会,直接给餐厅打了个电话,“嗯,三人改四人桌,麻烦了。”

 

在座的已经有两人,紫发的女孩子在看菜单,另一个粉色头发的双马尾女孩朝他们挥了挥手。

 

“新加入的学生白厄,我带他一起吃个饭。”那刻夏简短介绍了一下,“坐吧。”

 

风堇就读于奥赫玛高中,是那刻夏远亲家的孩子。她健谈得不像和在座几位有年龄差,还介绍自己的志愿是奥赫玛大学的医学院,因为分数要求很高,那刻夏平日里没少监督她的学习。紫发的女生叫遐蝶,是那刻夏自己带的研究生,相比之下则更安静一些。

 

“噢,我知道你!”风堇很兴奋的样子,“白厄哥哥!我们全班都很喜欢你!”

 

“啊,谢谢谢谢……”白厄连连点头。他看风堇年纪不大,刚想关心几句,那刻夏已经替她解释了。

 

“风堇是高中生。”那刻夏冷不丁评价道,“看来你也是青少年偶像啊。”

 

“我能不能要几份签名?”风堇眼巴巴望着他。

 

“没问题没问题。”白厄连连点头,熟练地在风堇的练习本上签了几份名。

 

“原来你这么有名?看来之前还是谦虚了。”那刻夏评价道。

 

白厄还没来得及解释呢,风堇就立刻补充道:“超——级有名的!”

 

就连不怎么说话的遐蝶也点了点头,这下白厄想谦虚也没招了,好在那刻夏明显不是爱八卦的人,没再继续追问什么,反倒是风堇很好奇,白厄为什么会跟那刻夏的课题?

 

还没等白厄说话,那刻夏就很平淡地给予了回答:“他就是来混个毕业。”

 

“老师……”白厄很无奈。

 

风堇忍不住笑出声来,很直接地问道:“那为什么这么想不开选了那刻夏老师?”

 

“系统分配。”那刻夏没忘记阴阳了一句,“这真是多亏了阿格莱雅研发的天才系统。”

 

遐蝶突然开口了:“我听说好像…那个系统不想注册也可以退出。”

 

“我忘了今年改了制度这回事。”那刻夏补充说明了,“毕竟,按照往年惯例的话,本科论文没人会选我。”

 

“说起来今天还被后辈问了…那刻夏老师今年还有研究生的名额吗?”

 

“忙不过来,今年暂时不开放了。”

 

“老师要保重身体呀?”风堇颇有医学生的素养,认真地教育他道,“总跑医院我们会担心的。”

 

“我知道。”

 

“医院?”

 

“那刻夏老师身体不太好。”风堇解释说,明明她才是年纪小的那个,语气却堪比长辈,“平时要多锻炼身体哇?”

 

“这样可不行哦,那刻夏老师。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一开始就要告诉我,这样才好调整训练计划。”白厄郑重其事地说明道。

 

原来这就是健身计划的起因。那刻夏意外地没怎么搭腔,任由风堇给他科普注意事项,态度和面对阿格莱雅的时候判若两人。

 

后来白厄才知道,那天与那刻夏的学生们碰面并非偶然。这位表面看上去不好相处的老师,事实上对家庭不甚圆满的学生很是照顾,尤其是对失去双亲的学生们。遐蝶也是其中之一。

 

从很小的时候起,白厄基本都是一个人生活。身为老师的责任感总是相似的,这或许也是为什么那刻夏也总会抽空关照一下他,这样的善意一定曾属于许多人。

 

毕业临近,虽然不可避免地多花了些时间进行研究,领教了那刻夏要求严格的那一面,但白厄头脑不错,新知识学得很快,最后课题也算是圆满结业。

 

从入学开始,由于高频的训练和校外工作,白厄一直住在校外。最近租房合同到期,便考虑起搬家的事。

 

一个人生活的时间久了,对收拾房间打包行李的流程已经习以为常。再加上,之前几年常常需要封闭性训练和比赛,实际在家中的时间并不算久,甚至为了方便,居住的地点就选在车站附近。

 

不过随着毕业临近,行程频次有所下降后,也总算到了认真考虑居住条件的时候。综合考虑下来,最后选择了那刻夏推荐的公寓。学校里很多老师,包括他和阿格莱雅也住在那里。

 

准备退租的地方很快就整理完毕,原本的房间没添多少东西,堪称家徒四壁,一副租客随时准备走人的模样,全部的行李只占满一个后备箱。等到搬了新家,添了些零碎的家居用品,又认真研究了家具的摆放,这才终于像个正儿八经住的地方。

 

成为邻居之后,阿格莱雅和那刻夏没少关心他,不仅在搬家上帮他少走了很多弯路,甚至现在的房间里有不少东西都来自于他们的馈赠。一来二去,结束学业之后,没了师生那一层关系,反倒更像是平易近人的朋友了。

 

对此感到最开心的是风堇,多了一个大学生玩伴,可以经常在那刻夏家里约着打电玩。也有些时候面临突发状况,譬如一个休息日里,他接到风堇的求助短信:

 

风堇:白厄哥哥!你在家吗?

白厄:在的,有什么事吗?

风堇:有空过来一趟吗?那刻夏老师他……

风堇:我搬不动他!可能需要你帮忙

白厄:老师怎么了?

 

这次风堇没回他。离得近的好处是走几步路就来到了对方家门口,一进门发现那刻夏躺在沙发上休息,旁边的风堇满面愁容,想来是已经尝试过几次把人搬进卧室,但对中学女生来说实在是难上加难。

 

随后迎接他的新面孔是一只雪白的萨摩耶,据风堇说是最近那刻夏被人拜托寄养的宠物。只是刚来没几天,宠物倒是活蹦乱跳的,自己的老师先病倒了。

 

药效作用,那刻夏看上去睡得很沉,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地兽抱枕,薄毯子盖在身上。风堇又不想弄醒他,毕竟对恢复期的病人来说,休息才是第一要务。

 

“老师吃了药在沙发上睡过去了……我想着还是回卧室休息比较好,但我抬不动他。”风堇双手合十对白厄说,“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了一趟……”

 

“小事,应该的。”

 

对于久经锻炼的白厄来说,抱起一个比自己瘦弱很多的人不是什么难事。白厄先抽走了他手里的大地兽抱枕,然后把手垫在他腰上,另一手抬起腿,轻轻松松就把人从沙发上搬离,一路来到卧室。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来这间卧室。相比书房来说,那刻夏的卧室布置很简洁。他小心翼翼把人放在床上,又把毯子换成被子,然而抚平被角的时候,白厄人还没起身,就被睡沉了的那刻夏错当抱枕,还没等反应过来,腰就被一双胳膊箍紧了。

 

“唔啊!”白厄吓了一跳,但随后发现他的确还闭着眼睛,沉在睡梦里,气色看起来仍然不太好,烧还没完全退去。

 

近距离观察时,他莫名想起先前在论坛上看到的那个评论:「老师长得太好看上课不小心走神然后果然挨骂了」……也不是无法理解。

 

为了不打扰到病号休息,他努力放轻呼吸,任由手臂缠着自己,一动不动坐在原地。那刻夏大概是真把他当成了抱枕,很放松似的侧头枕在他腰窝里,脸颊无意识地蹭了蹭。

 

虽然把曾经的老师比喻为猫有些失礼,但这的确是下意识的联想。他倒是不介意继续充当抱枕,不过一直这样显然也不是办法,再不出去,风堇该以为他遇到什么状况了。

 

“那刻夏老师……”白厄小声提醒,然而面前人显然睡得很沉,半点反应都没有。没办法,只得上手掰开他的手指,一面祈祷着别把人弄醒,然后捞起旁边的抱枕,快速塞回半张的双臂里。

 

考虑到风堇一个人或许忙不过来,白厄留下来帮忙准备晚饭。听她的说辞,那刻夏最近半年的身体状况稍微好转,但最近还是被寒流击倒。

 

等到快到傍晚,饭菜的香气充盈在厨房里,病号才终于醒过来。那刻夏脚步太轻,以至于白厄和风堇在厨房里忙活半天,都没注意到他已经站在门口。

 

“哎,退烧了吗?不要这么快起来呀!”风堇两只手还戴着厨房手套,没法试探温度,于是扭头问白厄,“老师还发烧吗?”

 

“哎?哦……”白厄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所指何意。

 

刚睡醒的眼睛比平日里稍显迷惘,但那刻夏仍然很配合地仰起头来,撩起额发。他没扎发绳,长发软软散在脑后。白厄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高热已经退去。

 

“唔,没再发烧了。”

 

尽管如此,风堇和白厄依旧禁止他踏入厨房,百无聊赖的那刻夏坐回餐桌边。白厄还在那边设电饭煲的定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那刻夏的声音:“小白,过来。”

 

白厄愣了一下,立刻回头,欣喜地以为老师终于愿意叫自己小名,马上兴致勃勃地走过去,结果发现叫这个名字的另有其狗,而那刻夏只是在摸狗,撞名纯属巧合。

 

“哦,这是同事家的狗,放在这里寄养几天。”那刻夏解释说。

 

名叫小白的狗汪了一声,钻进那刻夏怀里。见白厄一副失落的表情,那刻夏抱着狗举到他面前:“嗯?你也想摸它吗?”

 

“啊,只是在想……”白厄岔开了话题,“之前一直很想养只狗来着。”

 

“后来放弃了吗?”

 

“嗯,工作原因,总会有连续几天不在家的时候。”白厄挠挠头,“想来想去,似乎不太适合养宠物呢。”

 

小白好像很喜欢他,朝他汪汪叫了两声,跑到客人面前摇尾巴。白厄逗了它几下,逗狗经验丰富的他摸了摸大耳朵,又挠了挠下巴,就被一个热情的飞扑差点冲倒。

 

白厄揉了揉它的脑袋,“好活泼的狗,晚饭前还有些时间,要不我带它下去遛遛?”

 

获得应允后,他牵着绳子下楼了。一方面是自己确实想遛狗,另一方面则是自我感觉不太妙。其实这种怪异的感觉由来已久,先不提曾经有很多次,他都盼着那刻夏找自己帮忙,或者能约自己出门,看到短信基本都是秒回。他之前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很喜欢和那刻夏待在一起。

 

而这感觉在今天则达到了顶峰,先不说刚才那股诡异的失落感,下午那刻夏错把他当抱枕时候,他甚至有直接搂住他的冲动。

 

老师就是老师啊……怎么能产生这种想法呢!

 

左思右想,他决定求助一下好兄弟。萨摩耶小白欢快地走在他前面,丝毫不知道遛它的人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白厄一边走一边抽出空来给万敌发了条短信。

 

白厄:完了

万敌:发现自己要毕不了业了?

白厄:不是!

白厄:我答辩早就通过了好吗!

白厄:…

白厄:我觉得我好像喜欢我老师

万敌:?

万敌:[引用消息:你想搞潜规则啊?]

万敌:虽然我很好奇,你到底怎么突然发现自己不直的

白厄:他今天摸狗时候……我好希望我是那只狗

万敌:你是抖M?

白厄:这有什么关系吗?!

万敌:懂了你是狗

白厄:滚。

 

求助万敌是他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虽然经历了精彩的心理活动变化,但白厄表面上依然风平浪静,尽量让自己和从前的态度相比没什么变化。

 

时间久了,他逐渐发现那刻夏不为人知的一面。比如,睡觉时候一定要抱着什么东西。又比如,偶尔还挺坏心眼的。再者,很讨厌事务性的工作,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去繁从简,用阿格莱雅的话来说那叫自负。

 

“上午好。”阿格莱雅走进电梯间,随口问白厄道,“我记得你不住这栋楼?来关爱空巢老师?”

 

“呃……”白厄赶紧给自己辩解,“我来取之前落下的东西。”

 

“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啊。”阿格莱雅调侃道,“我也有事找他一趟。那个自负的家伙,又没填成果汇报表。”

 

于是阿格莱雅和他一起出了电梯。白厄先敲的门,阿格莱雅在他身后,于是白厄有幸欣赏到那刻夏脸上由晴转阴的全过程。

 

“啧,冤家路窄。”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并不想上门拜访。”阿格莱雅把一叠空白表格放在他桌上,“明天截止。”

 

那刻夏坐回沙发上,头也不抬地回答:“没空,我要去接风堇,她今天提前放学。”

 

“这关系到下一年的经费。”阿格莱雅没好气地提醒他。

 

“要不我去接风堇?”白厄指了指自己。

 

“使唤学生真顺手啊,那刻夏。”阿格莱雅讽刺了他一句。

 

“不不我是自愿……”白厄微弱地反驳了一下,但马上被那刻夏打断了。

 

“别理那女人。”

 

“「那女人」,呵,你就是这么称呼自己同事的?”

 

“还有,我说过,别叫我那刻夏。”那刻夏对阿格莱雅反击道。

 

“呃…”白厄不知所措地站在中间,眼看着硝烟味渐起,实在不知所措,便紧急转移话题道,“阿格莱雅老师,上次说的那份手册…”

 

“问你的那刻夏老师吧。”阿格莱雅看了看那刻夏,“有些人非要拖着不递交申请表,导致手册还没下来。”

 

“要不,我还是去接风堇吧。”白厄终于放弃介入二人的对话,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白厄出门一般自己开车,他已经习惯了出门前在四人群聊里问一句有没有人需要搭车(半个月前,那刻夏非常勉强地接受了阿格莱雅的群聊邀请)。其他三人一人是未成年,两个老师平时走路上班,他们自己大部分时候懒得开车。

 

“风堇,在这边!”

 

风堇远远就看到了他,很兴奋地挥手,“白厄哥哥——”

 

但千算万算,白厄早忘了自己是青少年偶像这个事实,风堇这一出声还了得,突然吸引了一大堆中学生的目光。好在风堇动作很快,轻快地一下就钻进车后排。

 

“我们晚点回去吧。”白厄顿了顿,“那个……阿格莱雅老师上门了,气氛比较……紧张。”

 

“哦——”风堇用力点点头,“我同意。”

 

“想吃什么?我请客。”

 

“唔,就上次那家吧!那刻夏老师带我们吃的那家披萨!”

 

白厄抽空给那刻夏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带着风堇去吃饭了。一直到饭菜都端上来了,那刻夏也没有回复,多半要么还在和阿格莱雅吵架,要么是终于屈服开始填表。

 

“白厄哥哥,你有没有觉得老师他最近好奇怪啊。”风堇坐在桌对面,神神秘秘地小声对白厄说。

 

“哎?”白厄随口一问,“发生什么事了?”

 

“白厄哥哥,我是不是有师母了?”

 

白厄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就是…他最近睡前总是盯着手机微笑,以前可从来不会。”风堇回忆道,“哦,我没有偷窥手机的习惯!也不知道对面是谁。”

 

“上次拎着很大的购物袋回来了,还给我挑了头饰!一看就不是他自己挑的。”

 

“还有还有,他明显最近出门前花的心思更多了!上次甚至还问哪件衣服更好看。”风堇补充道,“以前可从来不这样!”

 

白厄心想还好他没有问过自己,毕竟他真的看不出来好坏。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时,还是因为自己挑了服饰搭配后被广告商狠狠驳回了,并禁止他往后再自行穿搭。

 

等到把风堇送回那刻夏家时,阿格莱雅已经回去了。白厄和他们告别后,按下电梯门,想起风堇白天说过的话,怎么感觉……不对啊。

 

白厄仔细回忆了一下,要说睡前的话,他好像挺喜欢睡前给那刻夏发消息的,那刻夏一般也回复很快。

 

还有头饰……好像也是上次在路边小店,他和那刻夏一起挑的。他记得是一对红色的蝴蝶结发卡,现在正戴在风堇头上。原来在她眼里,竟然成为了所谓「师母」的线索?

 

可是不论内心再怎么发生一些微妙的转变,每当那刻夏找他的时候,他基本上都还是非常迅速地给予回应。

 

就像现在,白厄撑着伞等在大学门口。事实上他已经毕业几个月,只是来取学校档案,顺带等那刻夏一起回去。傍晚临近,学校附近的商圈渐渐热闹起来,霓虹灯和大屏广告组成了夜景的一部分。

 

冬季的末尾,阵雨来得突然,好在他车上常备有一把伞。等待那刻夏的间隙里,合作的品牌方发来一个Q&A清单,他一一查看那些问题,据说是下次杂志采访的内容。

 

他一抬头,不出所料看到了那支沐浴露广告。数十次从这里路过,被迫看到自己的大屏广告(黑历史)后,白厄确信自己终于脱敏训练成功,品牌方这次发来了续约邀请。

 

作为广告续约的预热,常规的访谈问题无非就是老几样:血型,星座,喜欢的食物、城市,兴趣爱好。不过这次的最后一个问题是「理想型是什么样?」这还真是难倒了他。

 

在雨幕的尽头,他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那刻夏没带伞,用一本书举过头顶遮雨,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显得身形更加颀长。

 

他从来没认真思考过理想型这个问题,但远远看见那刻夏时,却无端感觉到,这个问题的答案逐渐成型了。

 

那刻夏见白厄快步走来,便敏捷地钻进伞下。那刻夏矮他半头,为了避免雨点飘到那边,白厄下意识倾斜了一下伞。

 

而等到白厄看向不远处的大屏幕,意识到现在在放什么广告时已经为时已晚。白厄脸上难得出现了堪称大惊失色的表情,转头拽着那刻夏就想跑,那刻夏不明所以。

 

白厄这么激烈的反应,其实是因为大屏广告正好循环播到他出镜的片段。并且,下一帧就要开始脱衣服了。

 

“刚上大学不久年轻不懂事拍的!”白厄赶忙挡在那刻夏前面,手忙脚乱地开始遮挡,“啊啊啊老师求你别看……”

 

但那刻夏非要停下脚步,探头想看完全程,无论白厄怎么拦都没用。

 

“拍得还不错啊。”

 

“是、是吗?”白厄脸都红了。他没想到四年前拍摄的广告,最近又开始在市中心大屏上高频次循环投放,大概也是新广告预热的一环,甚至还是动态视频,没少被熟人打趣,甚至碰头地点经常被他们定在「白厄脱衣服广告牌」。开头那段他完全裸着上身,沐浴露是金黄的色泽,靠着打光拍出了贵气的效果,这段广告一播出就走红互联网。

 

这个品牌本身就国民度很高,投放之后迎来了泼天流量,于是出乎白厄意料的是,这段视频到现在还总出现在大众视野里,还时不时被推送到社交平台上,时常看到有人截图片段在网上问这个模特是谁,类似的内容白厄每个月都能被@几十次。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这品牌方人还怪好,在广告末尾,除去自己的官方主页,买一送一还附赠了白厄的账号。

 

他眼睁睁看着那刻夏饶有兴致地打开社交账号,给他主页点了个关注。

 

白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自从粉丝多起来后,他社交账号其实就不怎么发个人的东西,一般都是转发品牌方的广告,或者偶尔发一些精心选取过的个人生活照,一度被万敌评价为营销号。

 

「阿那克萨戈拉斯」——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刻夏的账号。这年头居然有人实名上网,他好奇地点开主页,发现大多是一些学术研究讲座的公告,偶尔混杂着一些生活照。

 

白厄回关了「阿那克萨戈拉斯」,看到他最新一条动态是在某个学术会议上的演讲,日期是今天,更早一条则是会议内容预告,从日程表上来看持续了整整三天,也难怪今天的那刻夏稍显倦意。

 

天色暗沉,晚饭后的回程路上又下了很大的雨,刮雨器从未停止运转。安静下来的空间里,只清晰可闻雨滴砸在车窗的声音。

 

那刻夏难得一言不发,或许是今天的确累了。等待红绿灯的间隙里,白厄侧头看向副驾驶座,发现他睡着了,薄荷色的脑袋靠在颈枕上,往侧边歪去,颇有继续下滑的趋势,于是赶紧上手扶正,然后切换音响,换了一支更加轻柔的曲子。

 

再驶过一个十字路口就要到达目的地。白厄偶尔会想,似乎认识那刻夏以来,从前生活中缺位的一部分被慢慢补上了。故乡毁于一场自然灾害,在那场意外里他失去双亲,便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独自生活。

 

而现在,有人常伴身旁,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有人共用晚餐,并已熟知他的食物偏好。有人祝他毕业快乐,并于毕业典礼上带来了一束花。有人被他依赖,偶尔也依赖他。有人是老师,是朋友,却也像家人,和……更加希望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束鲜花早已开败,手写的卡片仍在抽屉里保存完好,他一定曾送出过很多张这样的卡片、这样的礼物。每每想到这一点,却会无端生出一点异样的情绪。

 

雨刮器停止运转后,窗外的视野逐渐拢上一层雨雾,昏黄的灯光模糊在很远的地方。雨终于有渐渐变小的趋势,转为不打伞也不会立马淋透的程度。

 

白厄把车停稳在楼下车位,侧头一看,那刻夏仍然沉睡着。甚至直到下车,打开副驾驶座位的门,也没能惊醒他。

 

“老师?”没反应。

 

“那刻夏老师?”换了个叫法,还是没反应。

 

没办法,白厄只好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而不仅没能叫醒,薄荷色的脑袋还一歪靠在了他怀里。

 

那刻夏终于醒来,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骤然醒来后,身子向前倒了一下,手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胳膊,就这么拽了一会儿也没放开,好像意识还不是很清醒。

 

他们离得太近,在窄小的车座旁,呼吸都快交缠在一起。白厄今天还难得喷了香水,也没想到这会儿还能派上用场,香气在半密闭的空间氤氲散开。

 

那刻夏抬头打量他,也没从他怀里挣脱开,反倒毫不意外似的稍微支起身子,与他距离更近。白厄紧张地吞咽一下,喉结随之滚动,他想,他现在算是获得应允了吗?

 

他的手掌不再撑着座椅,而是试探性向前,掌心靠在手边的腰上。他感觉到那刻夏稍稍移动几寸,用更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掌心。

 

好吧,好吧。那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显得顺理成章。

 

于是他心安理得收紧了手臂,俯身靠近,一直到两人的唇接近零距离,然后抬手,让手指穿过薄荷色的发丝,最后嘴唇相触。那刻夏的手按在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等到终于放开彼此,却仍然维持着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

 

如果说最初是白厄一时冲动,现在则是那刻夏巧妙接过了主导权。他很自然地揽住白厄的腰,这次完全直起身子,几乎贴紧他的肩膀,还没等白厄反应过来,就再次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毫不介意刚才他稍微弄乱了自己束好的头发。

 

白厄几乎重心不稳,差点向前栽去,好在他的腿还撑在车门外,很快再次站稳。他重新搂紧那刻夏,又吻上微凉的薄唇,身后有些细小的雨丝飘落进来,但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如果不是两人的肚子突然响了,他真希望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先上楼吧。”那刻夏难得笑了出来,“留下来吃个晚饭?”

 

在这个格外安静的雨夜里,白厄提着两袋食材乖乖跟在那刻夏身后。面前的电梯门开始闭合,他便从门内的镜面上清晰可见二人的影子。早些时候,不可避免地淋了一点点雨,发梢有点湿。

 

他把下巴靠在那刻夏肩头,那刻夏见状,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白厄很受用似的,往他颈窝里蹭了蹭,不得不说,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这个小插曲导致两人谁都没注意到,电梯门完全闭合的前一秒又被人按开了,白厄刚准备挪开下巴,就和来人对上了目光。

 

“……”

 

阿格莱雅和他们面面相觑,让白厄颇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你怎么来这栋了?”那刻夏的态度一如既往很冷淡。

 

“哦?比起这个,我还以为你们应该有别的话要说。”她看了看两人,按下自己的楼层,“我来找缇宝老师。”

 

“阿格莱雅老师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白厄感觉哪里不对又纠正道,“好吧可能就是你想的那样……”

 

“年轻人,真有活力啊。”阿格莱雅平静地抛下一句话。她的楼层先到了,点点头和他们告别。

 

就像从前的很多次,白厄跟着那刻夏进了家门,风堇还在书房看书,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额外的环节。

 

但动作的亲密度总归是藏不住的,那刻夏做饭时候,白厄过去帮忙切菜,看那刻夏手上沾了片菜叶,一抬头就很自然地帮他拿开。那刻夏头发散了,腾不出手,白厄顺带帮他扎好。

 

风堇看看那刻夏,又看看白厄,一幅怀疑的眼神,但什么都没说。

 

“打算怎么告诉风堇?”白厄悄悄问他。

 

“别小看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那刻夏向身后稍微看了看,“很快就能自己领会的。”

 

而事实上,风堇用了超乎寻常的速度就发现了这一事实。晚餐时间,她看着白厄,郑重其事地说:“原来你就是师母。”

 

白厄哑口无言。他很想反驳,但觉得还是要给老师留点面子,便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反倒是那刻夏很难得地笑起来,并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白厄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才终于停下来。

 

“白厄哥哥下次什么时候来?”

 

“最近不是天天都来嘛。”白厄用问询的目光看向那刻夏,开玩笑般说道,“当然咯,老师要是不希望我这么频繁拜访,那我就还是……”

 

“你当成自己家就好。”这次那刻夏打断了他,“随意一点。”

 

“乐意之至。那我今天就先走了。”白厄穿起外套,拎起包来到玄关,“不用送我啦。”

 

湛蓝的眼睛朝那刻夏眨了又眨,不用想都知道在暗示什么。那刻夏警觉地回头,发现风堇把手上的书抬起来,挡在脸前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在看。

 

白厄这才放心地搂上他的腰,低头来了个很轻的告别吻。

 

有什么改变了,又有什么好像完全没有变。

 

 

 

毕业后一年的某一天,白厄在自家组织了一场聚会,参会者自然少不了老熟人们。风堇拉着遐蝶,她们是最先过来的,并帮那刻夏带话说晚半小时到。万敌最近恰好来奥赫玛出差(外交访问),很给面子地来赴约了。阿格莱雅似乎最近终于和那刻夏的关系稍有缓和,对一起出席一场聚会也没什么抗拒。

 

风堇正在热烈地好奇悬锋国的王子平时都忙什么,并问万敌那些民间传闻是不是真的。白厄打趣说,上学时候那刻夏曾经就毕业意向问过他一个问题:「你和万敌一样家里有王位要继承?」

 

万敌这才反应过来,这话原来是那刻夏第一个说的,难怪当时还觉得从白厄嘴里说出来怪突兀的。

 

与此同时,电视上正在播放先前杂志Q&A环节的最后一个问题:「理想型是什么样?」

 

于是访谈片段里的白厄摆出认真的表情,沉思良久后回答道:

 

「理性且头脑聪明的年长者,貌似刻薄实际却很温柔…这样的类型吧。」

 

这便是提交上去的答案了。等到了今天,这段Q&A播出时,万敌在旁边摆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当然也没忘了骂一句你个恋爱脑,白厄第一反应是赶紧拿过来遥控器想换台,但已经被风堇抢走了,她露出胜利的表情,高高举起手里的遥控器。

 

白厄如坐针毡,没想到这个片段偏偏会在聚会时播出,于是一个起身从客厅窜去了厨房,听到身后传来风堇的提问:“猜猜看,白厄哥哥的理想型!”

 

“这还用问吗?”万敌对此不屑一顾。

 

“就快把名字写上去了。”阿格莱雅的反应很平淡。

 

最后一位受邀者推门而入时,和逃离现场的白厄撞了个满怀,然后马上被白厄拉去背朝众人的方向。不明所以的那刻夏稍微回头,偏偏还是对上了电视机里的最后一个镜头,以及听到风堇大声说「当然是那刻夏老师啦!」

 

时机太恰好,以至于白厄耳根子都红了。那刻夏却用一个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说:“很在意的话,你可以问我相同的问题。”

 

“啊,是指……理想型吗?”

 

“嗯。”那刻夏语调很轻,“当然,我不喜欢冗杂的词语,只会直叙所想。”

 

“哈哈,我知道的,你一贯如此。”

 

湛蓝的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他。那么,一向巧言善辩的学者,会给出怎样的回答呢?

 

于是那刻夏嘴角上扬,示意白厄俯下身来,然后在他耳边轻声回答了这个问题。

 

白厄先是一脸期待,而后认真倾听,最后听到回答时,心跳都要漏了一拍。饶是设想了无数遍,也没想到他给出的是一个只有两个字的答案。

 

结果等到白厄回去落座,立刻就被众人调侃“看起来脸上可以煎鸡蛋了”,罪魁祸首则一脸淡然地在他身旁落座,白厄打哈哈说空调开太高了马上去关掉,却被毫不留情地指出寒冬已过,今天因为天气转暖根本就没人打开空调。

 

白厄看向窗外,发现树木的确已经抽出新芽。转眼之间,他搬来这里已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从小到大,他做过很多次相同的噩梦,现如今不再那么频繁。只是偶尔,很偶尔,他还会梦到故乡的模样。这样的梦曾重复过许多次,在焦黑的大地上,化为废墟的建筑旁,眼泪与灰尘一同洒落,然后在最近的梦里,它们逐渐覆上新叶,藤蔓破土而出。

 

冬去春来,岁月漫长,而爱也同样。

 

 

End.

 

 

总之就是过完主线非常想看大家幸福生活的模样所以写了…!

所思非人
报了个班上所以画作业顺便摸一下...

报了个班上所以画作业顺便摸一下……有照片参考,但到底参考成分还剩多少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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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这样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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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Eloi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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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我儿子小时候可缠(字面意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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