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5地域拟人
主题解读
抽签两个地域例如内蒙vs 江浙 英勇地草原之影遇到似水般温柔的江南子弟,不理解他们的精致却又因为他们的特点被吸引,忍不住靠近却又不的法门
参与人员
博肖
9.5地域拟人
主题解读
抽签两个地域例如内蒙vs 江浙 英勇地草原之影遇到似水般温柔的江南子弟,不理解他们的精致却又因为他们的特点被吸引,忍不住靠近却又不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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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肖
战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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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山为王】月色不温柔(十三)
冷静腹黑律师VS逆来顺受家庭主夫
ABO 救赎 疯批预警 白切黑
ooc
“当刀锋朝向你时,旧时柔情都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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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战哥。”
“子喆?”
肖战在门口边通过诊疗室门上的玻璃观察里面的王一博,边听着慕子喆说话。
“孩子不见了。”
肖战的人一直在顾家周围暗查,孩子自从进了这里就没有再出来过,现在那么大一个孩子神不知鬼不觉不见了,唯一能解释的是...
冷静腹黑律师VS逆来顺受家庭主夫
ABO 救赎 疯批预警 白切黑
ooc
“当刀锋朝向你时,旧时柔情都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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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战哥。”
“子喆?”
肖战在门口边通过诊疗室门上的玻璃观察里面的王一博,边听着慕子喆说话。
“孩子不见了。”
肖战的人一直在顾家周围暗查,孩子自从进了这里就没有再出来过,现在那么大一个孩子神不知鬼不觉不见了,唯一能解释的是顾久把孩子藏起来了,而且就在他家,这一点,慕子喆敢保证。
肖战皱眉,他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从帮助王一博离婚后,顾久吃瘪心里不快,记恨王一博多年屈服的突然反抗和肖战的多管闲事,他们打乱了计划,顾久不会放过孩子这个现成的把柄,虽然不是王一博亲生的,但他拿准了王一博惦念这么多年和孩子无法分割的感情,顾久的目的不难猜。
他要报复王一博。
至于肖战,他背后的肖家不容小觑,顾久动手前要掂量掂量。
说白了就是欺负王一博没背景,没依靠,好欺负,这一点让肖战很不爽。
对面叹了一口气,“我们的人观察了顾家一个星期,发现顾家根本没有小孩生活的痕迹,顾久没什么异常,倒是顾久身边那个omega经常出去,我们的人也跟踪过,发现他每次都是正常出行,久而久之也没什么线索价值。”
“嗯知道了。”肖战顿了顿,“孩子你们接着找,顾家老宅那边也多注意。”现在还不是亮明底牌的时候,肖战也不会明着去查孩子的下落,孩子还在顾久手里,暂时不能撕破脸,否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好。”
挂了电话,肖战推门而入。
简单寒暄后,肖战开口问:“医生,我爱人的情况怎么样?”自然而然转换的称呼,肖战没有给王一博准备的机会,他知道这样对王一博很是不尊重,但他爱的人本身就很胆小,他被生活驯化了,如果这时没有一个人来作为他的引路星,王一博会陷入一个无法自救的困局。
同时王一博离婚了,给了肖战大肆宣扬的机会,有私心,有野心,肖战如同一头正在狩猎的雄狮把紧盯很久的猎物圈入领地,然后占为己有。
医生是一位外国友人,顾魏托关系请来的专家,肖战当时还说不用这么麻烦,顾魏的朋友中不缺心理学专家,肖战本意是这件事不能扩散,但顾魏的一句“以一博现在的状态,近身的人我们必须信得过。”顾魏的朋友不一定都认识顾久,但总有几个两头都占着好的,有时候格外话多。
意有所指,不得不防,王一博的情况走漏出去就麻烦了。
医生带着得体温和的笑容,先去打趣肖战很爱他的另一半,随后才进入正题,检查的单子很多,肖战一一细看完,却是越看越心惊。
“王先生的情况还没到很严重的地步,但也需要及时干预,除了药物,情绪方面也需要重点注意,不能激动更不能受刺激。”医生抬手去拉王一博的衣领要看他的腺体,突然的动作好似吓到了王一博,他往后躲凳子划过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肖战虽然视线一直放在检查单上,但他的余光一直观察着王一博的一举一动,见王一博有应激反应连忙在后面托住他。
“没事吧?”
肖战的声音给了王一博极大安慰,他摇摇头,意识到刚才自己的举动有点失礼,小声和医生说抱歉。
他已经有了轻微的应激反应,这一点肖战看出来了,而医生已经能基本确认王一博的情况了,“是我吓到你了,我该说抱歉,现在我向你提出请求,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腺体吗?”
肖战手搭在王一博肩上,摩挲着衣服肩线走过的地方,轻声引导“一博,我在外面等你,让医生看看,好吗?”
科室里,肖战是alpha,医生是beta,正常情况下,omega不会轻易将腺体裸露在任何alpha面前,这很危险。王一博犹豫的原因部分是来自肖战,这些肖战都知道。
半晌,王一博点了点头。
肖战马上退了出去,虽然心里还是难免失落,这变相的在外人面前拉开了他们的关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肖战告诉自己,王一博还没有完全信任他,爱一个人最开始的前提就是尊重,他不能做任何王一博不喜欢的事。
大概在诊疗室门口等了半个小时,王一博出来了。
肖战迎上去,看他脸色不好,拉上他的手才发现他在发抖。
害怕?
“一博?”他不知道医生跟王一博说了什么,难道是身体上的问题?“怎么了?”肖战托住那双颤抖的手,脑海里过了无数个想法,王一博本来还在发抖的双手突然抓住肖战的衣摆,“医生建议我去一趟omega内科……”迎着肖战疑惑的目光,王一博艰涩的吐出一句话:“他怀疑我的生育能力……没有问题。”
平地惊雷,这就像告诉一个已经宣布了死亡日期的人说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曾经无数次给他屈辱的致命缺点,现在有了洗白的机会。
检查不是很复杂,因为顾魏提前打过招呼,关于王一博的检查都是加急处理,不过二十分钟检查结果出来了。
信息素系正常,生育囊形状规则,回声均匀,未见异常。
王一博看到检查结果的瞬间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不敢相信,但医生刚才很直白的告诉他,他可以正常生育。那就意味着顾久这么多年都是在骗他。
脑海里闪过一些零碎片段,顾久从不让他自己去体检,后面甚至发展成不让他去医院。
怪不得上次玥玥做手术,回去后顾久就不让他进门,是怕王一博发现吗?果然,做贼心虚。
既然不想让他生育,离婚就好,顾久为什么要拖着自己。或许唯一能解释为什么的,只有他的父亲。
当初这门婚事是他父亲一手促成,两家门不当户不对,顾久和王一博的信息素匹配度也不算高,王一博不傻,这场婚姻从头至尾透露着古怪。
对比王一博的惊讶,肖战更多的是沉思,他不明白顾久为什么要控制王一博,编造他不能生育的谎言折磨他七年都不愿意放他走,肖战隐隐觉得顾久跟王家的联系没那么简单,人们口中上市公司CEO的身份不过是子承父业,因为顾魏醉心医学不争家产,顾久上位后顾氏一直在走下坡路,但王家一没有滔天权势,二没有万贯家财,根本帮不上顾久就算了,王一博的父亲没了工作后迷上赌博,家里还有一个刚考上大学的王一恒,今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反而是个拖累。
顾久虽然不善经营但也绝不是没脑子的冤大头,他开始就没必要一直养着这家人,可是他这么做了,很反常。
还有之前他帮王一博处理掉的那个空壳娱乐公司,现在想来只是用来套牢王一博。
把这些思路理顺,一切的结果就开始趋于归拢肖战最开始的猜测。
王一博像是王家给顾久的人质,而王一博的父亲,王龙,跟顾久或许有点见不得人的利益牵扯。
要训练一只忠心的狗,不但要把狗拴起来还要偶尔给块肉,王一博不出意外就是栓狗的链子,也是王龙和顾久联系的合理理由,至于那些肉,顾久给没给,给了多少,狗吃了多少就不知道了。
现在为什么顾久同意离婚,是因为王一博手里有他出/轨家/暴的证据,再加上肖战的插手,顾久应该已经接收到了肖战给他的信息,王一博现在是他的人,所以顾久选择弃车保帅放过王一博,而那个孩子才是顾久真正捏在手里的王牌,肖战对孩子没感情,王一博不可能对孩子没感情。
顾久吃准了王一博心软的好处。
瞧王一博拿着检查单不敢相信的模样,肖战也惊讶但同时更心疼王一博,他是最无辜的一个,偏被人利用徇己之私。
两人都有顾虑,默契的没有说出想法。
到停车场时,王一博停住脚步,“阿战……我想回我爸妈那边一趟。”
“我陪你。”这是王一博第一次学着跟他亲近,没错,他很听话,但现在肖战只需要王一博的听话权限只对他开放,要让王一博形成这个习惯。
王一博本来想拒绝,感觉到自己腰侧被一只大手扶住传来的温度,想起肖战一再跟他强调要学会依靠,王一博扯着苍白的嘴角笑了笑,“好。”
肖战没有问王一博来这里的原因,扶着王一博下车后,抬头观望这些年代感建筑群,一个环境并不是很好的老小区,肖战皱眉,王一博的父母这些年不是靠着王一博从顾久那边大肆搜刮钱财吗?怎么还住在这种地方。
王一博发现了肖战看向小区探究的目光,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如何开口,以肖战的身份地位,这种环境会让他很不舒服吧,“要不,你在车里等我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嗯?”肖战开始没想到王一博会突然这么说,同时又在王一博闪烁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自卑,肖战一向是情绪不外露,这次却没有藏好眼中嫌恶神情,还让王一博看出来了,“没关系我陪你一起。”他没有慌乱,坦然面对王一博的问题。“我只是心疼你。”说着牵着王一博的手往居民楼里走。
这个点楼里人很少,不知道是谁家没烧完的煤炭堆在楼道里,踩上去咔嚓作响,王一博打开家门时,果然如意料之中家里没人,王一恒在学校,王父不知道在哪个麻将馆,而王母应该是出去买菜了。
王一博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往最里面走,肖战跟了过去,打开门是一个杂物间,一个开门的动作扬起一阵灰尘,里面堆着很多坏的桌椅,散落的酒瓶,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肖战看王一博弯腰准备找什么,肖战看着那些裸露在外的红锈铁钉怕扎着他,急忙拉住王一博即将碰到坏桌椅的手,“你要什么,我帮你找。”
“不用,我很快的。”
只见他从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抽出一个被灰尘包裹泛黄的文件袋。
“你回来拿这个?”
“我觉得,这些东西能帮我。”
王一博没有明说是什么。
肖战没有问,他决定了要做的事,他不说肖战也不会问。
王一博值得被爱,被尊重,或许他们的开始不算很好,那肖战就学着在这个过程中让王一博对自己的信任加深,然后由信任引发其他的质变。
顾久的无情给了肖战许多表现自己的机会,他给王一博的,是最好的。
好久不见,没有弃文!!
【异世契约|09:00】荒芜绿洲
主办方:@遇见半夏|0805x1005
策划:@清风与玫瑰
下一棒:@BsevenX
博君一肖 现代玄幻
微虐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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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镜子里的自己吗?它会跟你做一样的动作吗?它听你的话吗?它会对你笑吗?确定吗?你确定它,是你吗?
“喀拉喀拉——”
又是那个声音!
肖战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银白的刀刃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反射着惨白的光。...
主办方:@遇见半夏|0805x1005
策划:@清风与玫瑰
下一棒:@BsevenX
博君一肖 现代玄幻
微虐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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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镜子里的自己吗?它会跟你做一样的动作吗?它听你的话吗?它会对你笑吗?确定吗?你确定它,是你吗?
“喀拉喀拉——”
又是那个声音!
肖战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银白的刀刃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反射着惨白的光。
那东西越来越近了,它走路的声音到门口了,肖战屏住呼吸盯着门锁,连窗外的风都小了,月亮消失了,云来了风停了。
“爸爸!”身后突然响起小孩的声音,肖战想起了床上睡着的儿子,可当他回头时,身后的房间布置颠覆消失,出现的是一块镜子,镜子里照出的他头发凌乱脸色惨白,月白睡衣歪歪斜斜挂在身上,上面星星点点分布着一些血迹。
不,不可能的。
肖战踉跄着爬起来朝消失的床边跑,他不能把琑儿丢在那儿,找不到爸爸琑儿会害怕会哭,不可以!
可是仅仅三米的距离,肖战却感觉跑了很久依然看不到尽头,床消失了琑儿也消失了,他抬起头永远只有那块镜子,映照着他最狼狈的模样。
肖战精疲力尽了,他坐在地上发愣,突然他想起什么,很郑重的对着镜子跪下,求他“求你了把孩子还给我,不管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你把孩子还给我!”
可镜子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给他回应它矗立在肖战面前慢慢开始扭曲,似乎要将他剖开露出内里,露出正在跳动的心脏。
肖战得不到回应,却异常的冷静下来,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果刀若有所思,就在这时,原本已经安静的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吊起散落的神经。
“我回来了。”
(一)囚徒
肖战醒来时最先进入耳朵的声音是窗外的鸟鸣,万物生机勃勃之感,鬼使神差般肖战被那声音吸引,拖着疲累的身躯从床上爬起往阳台方向靠近,越近吸引力越大,窗台上飞来一只浑身火红的鸟,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羽毛漂亮极了,很像他曾经拥有的一只宠物鸟,可惜小鸟不听话飞走了,他承诺会再送自己一只。
对啊,小鸟是别人送给他的,是谁送的?肖战记不得了,他忘记了,所以他也没有再得到一只漂亮的小鸟。
越来越近了,这次的小鸟没有飞走只是往前跳了两步,它很听话。
就快了,肖战轻轻推开阳台门,漂亮的小鸟近在咫尺,马上就可以碰到它了。
这是一个月来,他唯一接触到的活物。
这是他能证明自己存活于世唯一的凭证,可是,突然一切都静止了,鸟叫声消失了,阳台上那只漂亮小鸟看向他,鸟喙一张一合。
“自甘堕落,画地为牢。这还是你吗?亦或你从未观察过自己,瞧瞧吧你该是什么样子?”面前阳光和煦的景色变成了囚困他的昏暗别墅,一面巨大的镜子立在面前,镜中人人不人鬼不鬼,面色可怖,仅是看了一眼肖战就忙低下头,规则说不能看镜子。
但仅仅是刚才那一眼就让人记忆深刻,这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肖大设计师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肖战忍不住问自己,一个月来,无法脱身的困局,到底是死局无解还是自我囚困。
“你不调查你挚爱的丈夫的死因了吗?”
对啊,肖战有一个很爱他的老公,可是一个月前他死了,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到现在肖战已经记不得他的长相,只模糊记得是个高大俊朗的男人。
“失踪的儿子你不找了吗?”
找啊,肖战想起了他的儿子,琑儿,一个月前他刚过完四岁生日,可是琑儿也不见了,他出去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努力了这么久却毫无收获,肖战不敢直视镜子下的剖白,他想藏起来,藏在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他的地方。
“看啊,看看你自己,看啊——”那声音愈发尖利,夹杂着一丝癫狂的期待。
那些话极具蛊惑意味,肖战一边告诉自己不能看,一边想着看吧,总要面对的,别管什么规则,他遵守了规则却没有得到离开这里的方法,他们既然想要这副残败的身体,那就作为人生的献祭换来一场短暂的狂欢。
相信他,献祭。
玻璃珠一般澄澈的眼睛开始转动,扭曲的镜面一角慢慢呈现,周围的声音开始变得嘈杂,有婴儿的哭声,女人的抽泣,男人的哀叹,也有痴狂的大笑。
身体开始变轻,一切就要开始。
肖战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扯住往后拉,背后的门打开了,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砸在他的心上,然后一道阴恻恻的男声响起,“阿战,你还是学不会听话,说好等我回来。”
肖战转身惊恐地看着房门口的人,浑身汗毛乍起,他回来了。
与其说虚无的规则让人心惊,不如说这个突然出现自称是他丈夫的陌生男人更让肖战恐惧。
是不是已死之人突然返阳还是心怀不轨之人装神弄鬼,他靠近自己没有理由,也未曾解释,他们好像天生就该这么亲密。
(二)规则
这一切的开始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他的丈夫意外离世肖战大病一场,醒来后他收到了一些奇怪的信,先是让他不要为丈夫举办葬礼,然后是大白天不要拉开窗帘,不要让光照进来,不要开灯砸掉房子里所有镜子。
那时顾虑到儿子还小,没有光线的情况下直接打碎镜子,碎片打扫不干净会伤到孩子,所以肖战把所有窗帘都拉上只余昏暗,丢掉了房子里部分可移动的镜子,但家里最大的一块镜子无法拆除,因为他设计师的身份,三楼他的设计室在装修时有一块嵌进墙里的巨大的镜子,单凭肖战一个人根本无法彻底拆除,他本来就不是特别相信那些来历不明的信件,所以这块大镜子就由他去了。
却没想到,一切的开端就是这面镜子。
短短一个月,肖战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开始是在无法拆除的镜子里看到了丈夫惨死的画面,后来肖战不去三楼了,房子里开始发生了一系列灵异事件,每晚夜深时刻,肖战躲在房间抱着儿子瑟瑟发抖,警惕着身边的一切,他们不是没想过自救,可是不论是搬走还是报警都没有用,搬到一个新的地方牠们还是会跟着,警察来了根本察觉不到房子的异常,久而久之肖战被所有人认为患有精神类疾病,想要带走他的儿子,肖战放弃了,他带着儿子回到了一切开始的房子选择另想办法。
但这些东西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一天晚上雪白的天花板上突显血色话语。
“不要相信牠!镜子里的东西都是假的!牠们没有影子!你可以向自己的影子求助!不要看镜子牠们随时可能出来!要相信你就是你自己本身!不要被牠们替代!”
这里的牠,诡异且神秘,他们没有显于人前却无处不在。
正当肖战准备去深究这几句话的意思时,琑儿不见了。
而这个自称他丈夫的人出现了。
(三)挚爱
听到男人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的鸟叫声消失了,肖战如大梦初醒般脱离,他发现自己坐在三楼设计室的镜子前,周身散落着他曾经的设计稿,那样一个极具天赋的人,曾经的荣耀现在无不在嘲笑他的堕落。
他听到男人的轻叹,然后他被抱起来,这个怀抱熟悉且安心,但肖战依旧不敢放松警惕。男人长得很好看,眉眼锋利,面容精雕细琢近乎完美,身高腿长周身气场强大。
肖战本身不算矮但他生得瘦,又折腾了一个月愈发消瘦,在男人怀里却像个提线娃娃被人控制着生命线。
男人轻柔的把他放在床上,从床头柜里找出碘伏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擦伤的脚踝消毒,然后又轻声问他饿不饿,入秋为什么还穿这么单薄。
此时的他们像寻常夫夫,过着数十年幸福生活中平凡的某天午后,但这样的温柔在肖战看来就像悬于他头顶将落不落的利刃,一个陌生人自称他的丈夫,可以不受限自由进出他家,每次在他遇到危险时出现,却从不过问他的危险举动,甚至不甚关心他们失踪的儿子,破绽百出的扮演着一个死去的人,明明临门一脚就要被发现,可他总是锲而不舍。
看他小心翼翼贴好创可贴,看他单膝跪地为自己穿好袜子,珍之爱之地捧起他的脚轻轻亲吻。说实话,肖战已经想不起来曾经他的丈夫是否也这么对待他,他们的日常是否也如此平凡且美好,他已经记不得他那苦命的丈夫的模样,想不起来他的名字,忘记了曾经他对自己的爱意或浓烈或平凡,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一个高大模糊的身影,在街口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等他回家。
“你……到底是谁?”不知过了多久肖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男人收拾房间的动作一顿,片刻后又转过身笑着面对肖战,“你又忘了,我是你老公啊,战战,我没有骗你。”
车祸惨状还历历在目,他的丈夫明明已经死了,死而复生这种荒谬的玩笑没人会当真。而且他反复强调让自己相信他,可是这个男人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根据,他并没有资本让肖战完全相信他,有的只是空头的爱意宣言,不值得信任。
看肖战就不做声,男人蹲下来抓住他的手,“你只是暂时忘记了,没关系,你会想起来的,想起来我曾经有多爱你,想起来我们曾经很相爱。”循循善诱的话语却像刺入骨髓三寸的针,肖战知道自己自从病愈后记忆确实出了很大的问题,可他只是忘记了一些不影响他正常生活的细枝末节小事,怎么会有人忘记深爱的另一半,况且就算他忘记了,琑儿没失踪之前从没提过爸爸,四岁的孩子不会骗人。
所以这个男人,不是他的丈夫。
肖战终于抬眼端详眼前人的面容,完美的一张脸,眉间的小痣随着他皱眉的动作逐渐生动,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帧奇怪的画面,是一个男人对着他笑但依旧看不清脸。
一个小插曲并不能影响什么,肖战不出声,两人的气氛逐渐趋于死寂般的平静。
窗外起了风,吹开紧闭的窗帘,晚霞的余光突然洒满大半个房间,久不见光的肖战如惊弓之鸟想逃离,他违反了规则,违反规则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但就在他慌乱逃窜的时候,男人抱住了他,他听到男人说别怕,然后肖战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却没有看到自称他丈夫这个人的影子,规则说牠们没有影子!牠们随时可能从镜子里出来!
肖战大梦初醒般抬头看向房间里的镜子,没有再扭曲,后知后觉发现房间里奇怪的声音也消失了,因为这个男人,一切的起源,灾难的祸首!都是他!那琑儿一定也是被他带走的。
肖战挣脱禁锢他的怀抱,尝试像规则说的那样,跟自己的影子求救却发现没有任何作用,他没办法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毫不手软地朝男人砸过去。
他看到镜子碎了,血溅了四处,明明砸的是冒充他丈夫的男人,身上疼的却是自己,刚才挣脱的怀抱此刻又攀上了他,但这次肖战却不是害怕而是莫名的安心,他太累了眼皮在打架快要睡着了,怀抱突然开始晃动。
肖战迷迷糊糊睁眼看到砸碎的镜子后面闪烁着耀眼白光,那些奇怪的声音又来了。
但这次没有婴儿的哭啼,而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男人压抑哭腔的谈话,他还听到了曾经让他恐惧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战战,求你了……不要丢下我。”
(四)绿洲
肖战费力睁开眼睛,发现他逃离了困住他的别墅,淡淡的消毒水味以及入目皆是白色的环境,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终于有人发现他没有撒谎了吗?
他想着动一下身体,没想到他一动,门口突然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肖战应声看去,发现是一个着装贵气却憔悴不已的妇人,她呆立在原地,肿红的眼眶瞬间又被泪水充盈,“战战……”她一时伤心,手脚慌乱的按呼叫铃。
医生来的很快,给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也趁这段时间肖战理了一下混乱的思路。
原来不存在什么规则囚禁怪谈,据母亲所说他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昏迷中的癔梦,而他昏迷的原因是一个月的意外车祸。
琑儿过生日那天,肖战带着他去商场取做好的蛋糕,父子俩一路欢声笑语,计划着拿了蛋糕去公司给爸爸一个惊喜。
肖战和王一博结婚七年,梦中的王一博没有说谎,他们很相爱,从校服到婚纱婚后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宝宝,取名琑儿。
王一博平时对肖战很好,梦中对他细致入微的照顾都只是最平常不过的日常,他们对方生命中最珍贵的人。
却在他们孩子过生日的那晚,一切都被打破。
一个醉驾的混蛋撞上这辆载满幸福的车,肖战重伤,他们可怜的孩子送到医院却没能救回来,肖战捡回了一条命,却在醒来的时候意外得知噩耗备受打击导致病情恶化,病危通知书下了第四遍,最后一次勉强救回来了,但医生说病人求生意志低,如果不能及时醒来可能导致脑死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是肖战的母亲告诉他的。
“一博一直守着你,妈不止一次看到他靠在床边哭,宝宝没了,再没了你……”
母亲的缄口不言让肖战意识到自己曾经想要放弃自己的决定对王一博有多不公平,他从没有说谎,他爱他。
梦中出现的怪象,所谓的规则,无处不在的镜子都是肖战不愿意接受失去孩子的心魔所致,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他困在梦里什么都不要了。
而梦中那个被他妖魔化的男人就是王一博,他出现后这些东西都消失了。
但为什么梦中的肖战会把王一博忘了……
医生们走后肖战转头望着窗外恍如隔世的阳光,他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了。
不知看了多久,肖战都感觉眼睛有些疲惫准备闭目休息,门口突然传来男人的粗喘声,肖战闻声看去,梦中的脸逐渐清晰,他想起了一双眼睛看向自己时不由带上温柔,此刻却布满红血丝含着水汽,他应该是直接跑过来了,熨烫平整的高定西服都是褶皱,或者这一个月他都无心去关注这些细节。
王一博从来不是一个极其注重生活细节的人,但跟肖战在一起久了,王一博会心疼肖战大半夜还在为他熨西服,慢慢开始学着去分担。
从开始的笨拙的做饭、做家务、做一切,孩子出生后,每个需要起夜的深夜,肖战昏昏沉沉醒来,总能看见王一博困得睁不开眼却还是捏着奶瓶给孩子喂奶。
王一博的心和思想已经被这个小家占据,那为什么会在潜意识里以死亡的方式忘记他呢,肖战给自己的解释是,他不想拖着王一博跟他一起堕落,不想死亡的恐惧和痛失所爱的痛苦同时笼罩两个人。
他考虑好了一切,但有一点,他从来没有问过王一博同不同意这样的割舍。
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听得他心惊,肖战愣怔得看着王一博颤抖着手托住肖战扎着留置针的手。
“战战……求你了不要丢下我……求你。”
肖战从没见过王一博哭,从上学到现在,王一博不是一个容易情绪外露的人,小时候总被大人说他活像个小大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可,现在呢。
他们心意相通,肖战知道王一博怨他,却同时跟心里的疼惜、爱怜相互撕扯,他们了解彼此,所以让这份痛苦以双份的程度呈现。
他太自私了。
“一博……”一个月未张口,就算每天都在定时喂水,肖战的声音还是嘶哑得不成样子,“对不起……”
琑儿带走了他的所有生气,如同水丰草肥的绿洲遭遇前所未有的灾难,干涸枯萎寸草不生。
“你不许丢下我……”
王一博看向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执拗,嘴上霸道心里却不断祈求,王一博很怕再看到那一张张宣告肖战生命正在倒计时的纸,看着他油尽灯枯。
他不知道肖战的梦,却知道肖战不愿醒来的自我囚困,这一个月他试了许多方法,甚至用上了他曾经不屑一顾的玄学术法。
人人说他疯狂,但王一博明白,肖战的生命重过一切,他要让那颗逐渐缓慢跳动的心脏重新恢复鲜活。
而肖战,在那一夜王一博说过生死相随的话后,他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值得他留恋的事物和人。
但巨大的打击后,他不可能还如之前一般正常生活。
住疗养院是肖战提出的,王一博怕他情绪不稳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同意后索性跟着肖战把生活和工作都搬到半山疗养院。
这里是王一博投资建设的爱心产业,占据了三分之一山体的疗养院收容了世界各地的人,他们都有需要去疏解甚至疗养遗忘的东西,大家在一起聊着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他们充满向往而不是如同之前任由生命为之俱焚。
也是在这里,肖战逐渐想通了梦里的预示。
不要相信不要被替代,是提醒他不要放弃生命,心魔打败的都是心志不坚的人,只要足够坚强,眼前的困境都可迎刃而解。
可以向自己的影子求救,坚信自己就是本身,是因为可以在影子里看到曾经的自己,坚信曾经自己拥有的幸福,一些足够美好的东西足够拯救一个人。
一切能威胁他的事物,比如披露他内心的镜子,是逼他放弃的心魔,打碎了,肖战就自由了。
突然出现在梦里的王一博是他的指路明灯,用血色牵引他走出囚笼,真心化作甘霖让荒芜的绿洲重新焕发生机。
梦里那件血衣,肖战后来在家里衣帽间找到了,是琑儿出生时肖战穿过的,上面还遗留着淡淡的奶香经久不散。
王一博怕刺激他,开始想丢掉但肖战不愿意,他没有再穿,只是把这件衣服放到了琑儿的房间,他说:“琑儿闻到熟悉的味道,还会回来找爸爸爹地。”
一场规则怪谈的赌局,没有赢家。
这只是一位父亲对逝去孩子的不舍,以及恨不得追随而去的痛惜。
这个疗养院是肖战的净地,不仅仅是因为安静放松身心,也因为在这里王一博告诉他,他们共用一条命,琑儿的离开不是他的错,好孩子下辈子会去到一个充满爱意的家庭,但擅自放弃生命是对王一博的不负责。
肖战听进去了,所以他选择慢慢走出来,看着窗边鸟笼里,王一博重新给他买的漂亮的小鸟,肖战也开始试着重新让心里那片绿洲获得新生。
而王一博的职责是继续呵护他的神明。
看个乐子看个乐子,不要较真
【字里行间|9:00】拨云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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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取词落:雨伞,电脑,回眸
连日的阴雨,不只是屋子里到处湿漉漉的,还让衣服透着一股酸臭味,连人心都跟长了草似的。
盛阳打开空调抽湿,盘算着自己该不该出去玩衣服,好为抽屉里即将告罄的底裤做更换准备时,杨震回来了。
开门时引直敢盛阳的注意。他抬起头,目光在杨震身上停留了片刻,注意到他眼中的倦意和微微泛红的眼角,顿时心下了然:这些日子没有消息,肯定是接了哪个案子,独自一人去跑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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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取词落:雨伞,电脑,回眸
连日的阴雨,不只是屋子里到处湿漉漉的,还让衣服透着一股酸臭味,连人心都跟长了草似的。
盛阳打开空调抽湿,盘算着自己该不该出去玩衣服,好为抽屉里即将告罄的底裤做更换准备时,杨震回来了。
开门时引直敢盛阳的注意。他抬起头,目光在杨震身上停留了片刻,注意到他眼中的倦意和微微泛红的眼角,顿时心下了然:这些日子没有消息,肯定是接了哪个案子,独自一人去跑线索了。
杨震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但他不只是手上的雨伞在滴着水,连外套也没好多少,所以衣架上的几件外套立刻也被雨水给沾湿了。杨震见状立刻又把外套拿了下来,有些尴尬的往地上一丢。
盛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起身,从浴室里拿来干净的毛巾递给杨震。杨震接过时,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在一起,他眼神微微一颤,随即轻声说了句:“谢谢。”
跟在杨震身边做助理已经一年多了,但最开始的那一年里,盛阳可谓是无所事事,每日就只是帮忙接接电话,并且打理一下事务所。不过,他也就是偶尔动动手,因为杨震还请了阿姨隔两天来打扫一下卫生,收收垃圾,所以盛阳时常怀疑自己就只是名为助理,实为杨震为了避免漏接重要电话而特意聘请的接线员。
直到白云山的诡异自杀案开始,盛阳这才得以跟着杨震东奔西跑,跟着到处破案,真正履行了侦探助理的事务。
而且,直到接触到杨震真正的业务范围时,盛阳才知道自己竟然小看了这个很少露面的老板的本事。原以为的门可罗雀根本就是他以为!连着半年下来,陪同杨震出国的次数可达每月三四回时,盛阳这才意识到,杨震的侦探事业可谓风生水起,只是业务都在海外,而不是在国内罢了。
这,也是盛阳时常见不到自己老板的原因。
现在嘛,倒是能时常见到老板了,但这一个月要倒好几回时差的日子还是有些辛苦的。不过盛阳年轻,还挺能熬。
这一回出差倒是没出国,而是去了湾湾省。
湾湾当然是种花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是虽然同胞同根同源,同文同种,是血浓于水的一家,却无奈因为各种原因而暂时跟不上国内的发展。别说移动支付这种最普通的现代化便民服务,连各种设备、建筑物的存在都有许多属于‘历史悠久’的存在,又老又旧。
出了机场后两人直奔五福旅馆。下了计程车后杨震拿着行李箱步伐沉稳,一马当先,盛阳跟在他的身后,紧紧盯着他的背影,而且与察觉到他目光的杨震视线交汇。盛阳迅速移开视线,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而杨震则轻轻勾了勾嘴角。
这一次是雇主的儿子去湾湾旅游的时候突然失踪,而区小飞失踪前最后一次跟他的父母联络时是三天前,位于基隆市信义区的一个名叫五福的旅馆里。
旅馆的前台查看了存档在电脑里的登记信息,区小飞确实曾经在这里住过,但在三天前就已经退了房。而且旅馆的老板也同意给他们查看旅馆监控,好跟区小飞的失踪撇开关系。
查看电脑里的监控时,盛阳站在杨震身后,身体微微前倾,专注地看着屏幕。杨震的肩膀偶尔会碰到盛阳的胳膊,两人却都默契的没有避开。盛阳能感受到杨震身上的温度,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但当他强迫自己专注地看着屏幕时,偏又不经意间发现杨震的视线似乎有些飘忽,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顿时心跳得更快了,脸上微微发热却假装没有察觉。
虽然两人玩着相互暗恋的戏码,却一点都没有耽误正事,所以区小飞的身影一在监控视频里出现,他们两个都立刻发现了。
盛阳指着屏幕,低声开口:“杨哥你看,在退房前一天,区小飞好像跟老板聊了几句。”
于是乎,杨震找上了旅馆老板,跟他确认了一下聊天内容。
湾湾和国内不一样,所以区小飞在银行里兑换了不少的现金,也因此,想靠手机支付银行卡支付信用卡支付来确认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根本做不到。幸好现在并不是旅游的旺季,所以老板还跟区小飞聊过几句。就这样,杨震和盛阳知道了区小飞的下一站:新北市乌来区。
据说,是想去那里享受温泉浴,以及体验泰雅族文化。老板以前去过乌来泡温泉,所以十分热心的按照区小飞的预算和需求,给他推荐了情人温泉民宿、51温泉民宿、乌来日月民宿和Spring Spa温泉山庄。
于是,二人又匆匆赶往乌来区,按照老板提供的几个民宿一一打听,终于找到了区小飞入住的情人温泉民宿。然而即使知道区小飞住在这里,民宿也不可能随便让不认识的两个人随意进入已有客人入住的房间,否则客人有重要物品遗失,民宿可是要担责任的。
杨震当即以被委托人的身份报了J,请乌来区的JC来调查这起失踪案。
事实上,在昨天联系不上自己儿子的时候,区先生就已经查到了当地的报警电话,为区小飞报了失踪。可不知道在JC是不是在跟五福旅馆的老板确认区小飞退了房后就直接将这通电话当成了一场恶作剧,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自然也没跟旅馆老板确认区小飞的行踪,回去后立刻就撤了案。
但当时确实出过J,有过出J记录,所以乌来区的JC一通电话打了过去后两方一合计,这才由乌来区重新立了案。
出J后,按照流程要求民宿方打开区小飞所住房间的门,结果这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具尸体。而且按照区先生提供的相片,和入住时的监控,很明显死者正是区小飞本人。
确认了区小飞的死亡后,杨震立刻就打电话,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了一直忧心儿子的父母。理所当然的,区父区母老泪纵横,哭着喊着请杨震帮忙查到害死他们儿子的凶手。
杨震嘛,嘴里说着好好好,但挂了电话后并没有擅自行动。这里是湾湾省,他不可能当着这群乌来J方的面破坏现场,所以他在等警方的尸检结果的同时,开始跟民宿的服务人员‘闲聊’。
凭着杨震和盛阳的那张脸,不少人愿意帮忙提供线索,而他们也从中得知区小飞曾经和一名陌生男人在民宿外的街道上交谈。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讨论什么,但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不过,前台小姐姐只当他们是游客在聊天,就没有太在意,只是区小飞当时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前台小姐姐还提到那个陌生男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深色的夹克,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杨震和盛阳立即将这一线索反馈给J方,并请求调取民宿周边的监控录像,希望能找到那名神秘男子的踪迹。J方虽然认为无关人等外来人员不应该插手J方办案,可是他也很清楚,做为受害者父母的被委托人,做为侦探的杨震和侦探助手的盛阳有权利去调查区小飞的死因,J方也无法向他们隐瞒案件的最新进展。
湾湾地区的监控其实并不普遍,但幸好乌来街称得上是旅游住宿的好地方,所以几乎家家门口都安装了监控,倒是很容易查到了那个夹克男的身份。因为按照前台小姐姐提供的时间段去调取监控后延路查看,对比,当场就有人认出摘掉棒球帽后的那个夹克男。
他叫阿杰,是泰雅部落的导游,在整个乌来区都很有名。当然不是因为阿杰业务能力好、挣得多,而是因为他脾气差,动不动就跟游客吵架,以至于根本挣不到什么钱,只能维持着一种吃不饱但也饿不死的状态。
既然认出了人,阿杰很快就被逮捕归案。阿杰虽然脾气不好,但经过审讯,很快就得到了杀人动机和杀人方法。
区小飞入住民宿之后想要请导游,以帮助他深入了解泰雅文化。然而在两人价钱谈好之后的交流时,区小飞提及自己在网上了解到的泰雅族的一些传统习俗的看法,他认为这些习俗很有趣。但因为说话喜欢大喘气的关系,说话没说清楚,被阿杰误解为对泰雅文化的不尊重,甚至认为区小飞是在嘲笑他们的文化,于是情绪失控。
在愤怒之下,阿杰与区小飞发生了争吵,最后在民宿门口不欢而散。但事后阿杰越想越气,因为之前区小飞提及自己所住的房间,所以他偷偷潜入,将当时睡着的区小飞刺了五刀,直接将人杀死了。
阿杰交出了作案工具的匕首,法医也确认了区小飞的死因,跟阿杰的供述相符。
虽然早就见过不少死人,见识过不少杀人动机,但看到生命的逝去,杨震和盛阳的心情还是非常沉重。尤其是杨震,当初做维和时,更是见到了不少的死亡。
领着区小飞的骨灰,杨震和盛阳踏上了回家的行程。回南天已经结束,乌云散去,天空放晴,蓝湛湛的颜色有些晃眼,却也让人豁然开朗。
去取行李箱时,杨震回眸望向盛阳,手亦随之伸了出去。盛阳愣了愣,忽然心中一动,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果然被杨震握住。
在众人的侧目下,他们手牵着手离开了机场。
【字里行间|12:30】双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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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宸历二十五年,镇北将军抗击匈奴得胜回朝,龙颜大悦赏赐无数,擢升兵部侍郎,少年将军一时风头无两,连带凤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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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宸历二十五年,镇北将军抗击匈奴得胜回朝,龙颜大悦赏赐无数,擢升兵部侍郎,少年将军一时风头无两,连带凤阳王氏一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然,就在这万民同庆,阖宫上下为晚上的庆功宴挂彩忙碌时,宸宁公主的奉安宫却一片静寂不许任何人进去挂彩喧闹,以皇后身边黄内官为首的一众人被拦在门外,挡在他们面前的是宸安公主身边的大宫女碧梧。
“碧梧姑娘,这是娘娘的令,咱家也不敢违逆啊。”黄内官收了以往的威严,赔笑着言明来意,照理来说他入宫服侍皇后娘娘多年,小辈见了他都要孝敬着,除了上位的主子以外没人敢对他有半分冷脸色。
直到五年前,从小养在万佛寺的公主被接回宫,这位公主性子冷淡、不爱言语,身有残疾无甚大事也不爱显于人前,连带着她身边的丫头也个个眼高于顶,不善与人交际,皇后娘娘对这个自小就离开身边的女儿多有愧疚,求来公主封号以国号来定,宠爱可见一斑,别提公主无视宫规,就算公主把天通个窟窿娘娘也自有办法转圜。
但这次,皇后娘娘也不能一味护着公主了,因着这次战功赫赫的镇北将军兼兵部侍郎王一博,不止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也是三年前的皇家招婿,宸宁公主的挂刀驸马。
所谓挂刀驸马是废弃旧制,驸马可为将上战场为国效力,兵将大才不旁落,和帝统治二十年,改制后国力无前鼎盛,王一博更是难得一见的将才,在成为驸马前,作为家中嫡次子的王一博,因为宸朝旧制,长兄已经入朝为官他便不能在登阁拜相,一身武学才能苦于无处施展。
直到三年前万朝会的一次际遇。
和帝膝下子嗣众多,成年皇子足有十位,未及冠或尚在襁褓的也有十多好几,唯独女儿缘薄,满打满算只有七位。
万朝节时,得宠的郑贵妃欲为自己所出已经及笄的两位公主择婿,便进言圣听,和帝一听便同意了,但圣旨却不是只为这两位公主招婿,而是已经到了婚嫁年纪的四位公主,都要借此机会相看各国远道而来的青年才俊。
那时,王一博跟着嫂嫂来赴宴,王家有一个在朝为官新贵当红的儿子,再加上几辈做皇商积攒下来的人脉,如今人人都要高看一眼。
王一博本不欲与皇家过多牵扯,但大哥为前者,他这个次子,家中也要物尽其用。
今天他破格入宫,正是因为四位公主择婿,家中打点了关系,意求他一朝成为皇家婿。
他开始不肯,直到父亲说了那句“你若一辈子安于一隅,既没心肝来日断了这门亲,你自立门户!”迫于压力,母亲病弱又不能为他辩解,才有了如今这场面。
贵妃的两位公主已经到了席面上,王一博思索如何开口时,他不如哥哥才情,一介武夫木讷口拙,身边经过的丫鬟突然不慎将酒盏打翻撒了王一博半身,正不如如何王一博手心突然被塞进一个冰凉的东西。
丫鬟忙跪地请罪,王一博不欲与他过多纠缠,丫鬟谢他大恩,人走后他这才看清手中是一个花样精美的错金铃。
也正是这枚金铃才成就一段姻缘,而这位驸马却在与公主成亲第三日便去了边境,三日之久夫妻素未谋面更为荒唐。
日头偏西时,殿外丫鬟又来报。
“殿下,黄公公不肯走,另,驸马来了要见您。”
现在外面的人都要恭维王一博叫一声将军,但在奉安宫,他只是裙带上位的驸马。
伽楠香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漫过佛龛,宸宁公主数到第七十二颗佛珠时,前院丝竹声恰好穿透雨幕。鎏金香炉里积着三指厚的香灰,倒映出窗外琉璃灯盏晃动的光影——那是王一博加封兵部侍郎的庆功宴。
无孔不入。
“不见。”清冷的声音荡回宫殿,碧梧退下正欲去回禀,门外突兀出现一道男声,“殿下,臣有礼物要献于殿下。”
殿内没有再答,末夏的风轻扫檐下铃,这奉安宫比之三年前更加富丽,却也少了一些活人气。
王一博望着那紧闭的殿门,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件精美物什,抛给一旁的碧梧,“送予殿下的见面礼。”
“是。”
碧梧垂首入殿,而王一博趁开门的间隙,瞧见了一道瘦削的背影。
"殿下,驸马说新得的西域血玉髓..."碧梧捧着锦盒跪在蒲团旁,被青玉佛珠击中的锦盒弹开,露出内里雕着王氏族徽的紫铜香炉。宸宁瞥见炉底暗格渗出的靛蓝粉末,正是工部上月失窃的火药配方之一。
公主嗤笑,“红玉髓……”指尖挑起那灿如血色的物件,瞧着甚为扎眼,正如那年的凤阳碎叶城码头,饿殍遍野,血色披红。
宸宁垂眸盯着腕间佛珠,当年王一博在万佛寺扯断的那串,如今用天山冰蚕丝重穿时特意少了两颗。她听着廊下传来王家部曲的铁甲声,忽然想起三年前合卺酒里浮动的曼陀罗香——那夜她亲手将四分五裂的酒杯碎片嵌入他肩胛骨,问他权利二字何解,血色浸透王一博双手奉上的凤阳漕运暗桩名单。
最后只得一句,“得权无忧。”
“告诉侍郎大人,本宫贺他升迁大喜,再问他一句,这三年他可当真无忧?”宸宁将染血的《尉缭子》残页投入香炉,火舌倏地吞没前几日从凤阳送来王父画押的盐引账册。青烟缭绕间,宸宁又想起了这个月来的三位皇子之死,且都与二十年前的碎叶城一案相关。
高位易动风云呐。
“公主殿下与其为难一个小丫头,何不自来问我,难道怕我说浑话唬你不成?”佛堂门轴忽响,王一博带着酒气逼近,蟒纹皂靴碾住公主雪白的裙裾。
“出去。”
碧梧一干人闻言退下。
王一博视线略过供台上的一干物件,"殿下超度的,是二十年前的碎叶城冤魂?"他掌心的粗茧烙铁般贴上她后颈,“我的公主真是心慈。”
侧颈突然抵上一点冰凉,王一博瞥见金光闪过,忍不住笑道:“公主难道不思念自己的夫君吗?”
“你知道我自小不爱艳色。”红玉髓不合心意。
“知道,往后补偿便是。”温热的唇渐渐靠近她的脖颈,宸宁抵住,“我不喜强迫,且你能接受我是男子了?”
宸宁公主是男子身,这是除了皇后便只有王一博知道的秘辛,三年前的荒唐言终究是外人说,那夜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混乱不堪。
“我何时说过不喜你是男子?”王一博提着宸宁的腰将他提起,“宸宁名号不好,还是唤你知元。”宸宁公主,原名姓肖名战字知元,若按如今皇子年岁来算,排第四。
佛堂无垢,肖战抵住王一博想要作乱的动作,起身走向佛龛拿起三炷香靠近供烛燃香,一百零六颗珠子绕于腕间,"驸马主张在江南新造的楼船,龙骨用的可是皇陵柏木?"他袖中滑落的密报掉落供台,正是王家工匠在船坞暴毙的验尸状。
前院传来《破阵乐》的裂帛之音,王一博缓步靠近供台突然捏碎袖中香丸。靛蓝烟雾里,他染着葡萄酒气的唇擦过肖战耳际:"殿下可知这火药掺了胶东金矿的硫磺?"
答非所问,但这个消息也是肖战想要的。
金簪应声再次抵住他咽喉时,他笑着展开染血的漕运图,"三年来您借我之手除掉的十二位转运使,坟头柏树可都成材了,公主到底在怕什么。"
漕运图末了掉出两颗带血佛珠,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但依旧醒目。王一博送来的紫铜香炉突然迸发机关脆响,二人循声望去内层旋出半枚鱼符——正是三年前皇帝赐婚时,藏在他凤冠夹层里的另一半兵部鱼符勘合,不过那半枚鱼符如今不知所踪。
“你去兵部居心不良。”
“但是殿下还是说服了陛下给臣这个机会。”
肖战面色不虞,却没有立时发作,“我当初要了你来做什么,驸马莫不是出去三年将一干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回公主,臣时刻不敢忘。”
“哦?”肖战这才正眼瞧着王一博,他缓步而来,女子衣裙让他穿格外好看,青玉佛珠盘在腕间,远看竟像一条雌伏的毒蛇。
供台上的青铜兽首吞吐着龙涎香,肖战与王一博身量相当,但肖战要瘦些,宸宁公主双腿病残多以轮车示人,只有王一博和皇后见过他站立的模样。
两人对视,无欲清冷与痴迷爱恋相撞,下一刻,清脆的掌掴声响彻佛堂。
王一博愣怔片刻弯膝跪下,眼睛却还不忘粘着那张始终无悲无喜终于有丝缕愠怒的脸。
“得了荣耀官声,若还不知收敛,本宫不介意换条听话的狗。”
来不及放下的手被王一博抓住揉捻,“我的好公主,当真如何狠心。”
见这人好生无耻,肖战拂袖而去“滚!”
镇北将军的庆功宴,宸宁公主没有出现,各位皇子中言各有异,但终究只是空穴来风,听过也就没了回响。
立了秋,公主自请立府别居,皇后声泪不舍但也没有做不了改变。
是夜,四更未尽。
碧梧端着茶盏走过雕花游廊,到了主殿时里面烛火明灭虚晃,进到内里,肖战洗了脂粉花钿,一身玄衣伏在案前誊抄前几日烧掉的《尉缭子》残页。
“殿下当心熬坏了眼睛。”
“无碍。”放下紫毫笔,肖战提起轻飘飘的纸映在琉璃灯火前,上面显现了一些密文,“驸马近来如何?”
“兵部的刘大人昨天当街斥驸马裙下客,斥他不顾念战场过命的兄弟,驸马没回片语,气煞刘大人,今早御史台就收到了不少弹劾驸马的奏折。”碧梧将桌上的香炉移远,龙脑香伤神,殿下今晚又无法安眠了,“殿下,这对您不利,皇后娘娘说您太过冲动,驸马得了兵权是陛下明德治国,但掺入内朝不是明智之举。”
“不利?”肖战两指捻起桌边锦盒放着一颗雪白玉润的药丸放到眼前仔细端详,“我一介女流懂什么治国之道,我的驸马生得貌若潘安,本宫为色所迷,为他在父皇那里某一个官职也不为过。”
如今百官皆知宸宁公主,哪能想到这位公主是二十年前出生就夭折的中宫嫡三子。
当年,皇后膝下二子恩宠正盛,可天有不测风云,这二子都在五岁上莫名夭折,皇后伤心欲绝,当时她腹中的孩子已经快要足月,祸首不知,皇后便想出一计,处死与她同日生产却不得宠的妃嫔,将自己生下的儿子换走,抱回一个女儿,对外宣称皇后产下小公主。
后来,在公主五岁那年,有人故技重施。
祸首谁也没想到,竟是当今陛下默许。
皇后母家势大,陛下不敢轻易如何,被戳破后各退一步,皇后中宫之位永不动摇,十万兵权交托皇后母家,代价是把公主送去万佛寺,二十岁回宫即刻婚配。
一个女儿一双儿子,换来十万兵以及一生荣耀,皇后聪明自然不会再以此把柄威逼。
而二十年后,回来的宸宁公主却意外成了废人,容貌无盐双腿残废,交托出去的兵现下被大部分交托给王氏,这个公主不足为虑,皇帝自然也就什么都随她去了。
可,皇帝忘了,王家也有随时反水的可能,狗哪有一辈子只吃素的。
肖战想起以往不觉好笑,他毫不犹豫服下手中的药丸,下一刻再开口就成了女子温柔尖细嗓音,“走吧,去会会本宫的驸马。”
天微亮时,小厮来报宫里来人了。
王一博彻夜未眠,闻言没多想去了正院相迎,当看到那雕鸾金楠马车,王一博心头一喜,“臣参见公主殿下!”
屏退了下人,车中人撩帘往外瞧。
未施粉黛,眉眼锋芒毕露;墨发依旧只用一根发带束起,薄纱以覆面;王一博将人从马车上接下来,微风过院落一地秋色。
“桂花?”他开口是温雅女声,此刻王一博怀中的是宸宁公主。
“是,十多年前我阿娘在京小住时所植。”二人回首瞧着那快及院墙头的桂花树,满树金黄意为团圆。
“殿下可想过今后的日子如何才能圆满?”肖战看向他,这时第一次他看仔细了那双眼睛,平静无波如古井。
肖战不是会说些酸儒情话的人,王一博一问,他也没有答复的心思,“本宫只活在当下。”
因小院没有轮车,宸宁公主是驸马亲自抱去书房的,书房门一关,小院再次归于平静。
书房内,玄铁鱼符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冷光,王一博将两半勘合重重扣在案上,鎏金纹路沿着《山河社稷图》的漕运脉络游走,最终停在碎叶城标处裂开暗格。他盯着缓缓升起的赤玉轴圣旨,帛面打开,肖战撒上些许茶水,空白处渐显朱砂字迹——竟是二十年前先帝中风前夜,用鸩血写就的传位诏书。
“这就是我问你要胶东金矿硫磺的原由,本宫要的从来不是金丝雀般的锦衣玉食。”
王一博只是瞧了那圣旨一眼,脸上便升起难以言说的情绪,他见过这东西,却不是在这里,而是在他儿时玩心大起的错手打破,二十年前的碎叶城码头一案,他查了三年多多少少都指向了他不愿面对的真相,但他不是皇家人,个中秘辛他知之甚少,他当初不愿做皇家婿也是不想搅进这风云,可天不遂人愿。
他不是冷心冷情的人,放不下病弱的母亲和她守了三十年的家,王一博不敢轻言断亲。
本以为娶了不受重视的宸宁公主便能避开是非,却不想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没想到身边人就是风云漩涡中心。
他为自己求来的官职,归京不过半月,王一博不是没怀疑过手中的兵权从何而来,一半鱼符为何轻易就到手,陛下为何从不对他疑心。
他不疑不问。
肖战摘了面纱,他生得极好,一张面皮雌雄莫辨,画上胭脂水粉便是娇俏美人儿,卸了妆画便是英雄美人面。
“殿下……”
从他回来前两个月到现在,不论立府还是居于宫中的成年皇子莫名薨逝五六位,以及这半月被以刺杀皇子为罪名接连入狱的他的心腹,秦,段两位将军。
证据确凿,王一博在陛下面前辩无可辩,只能任人折去他的手足,他怀疑过肖战但没有确凿证据,他若被判诬告,王家便会多一桩被连根拔起的因由。
公主今日没戴佛珠,佛珠本该一百零八颗不多不少,公主的佛珠只有一百零六颗,少了两颗,正是当时裹挟着漕运图掉出来被血色侵染的那两颗,两颗佛珠两百人。
“我没想到是你。”原来背后操控一切的人,是自己的身边人。
“父死子继,兄终弟及。”肖战握着那枚合二为一的鱼符,"先帝龙驭上宾那日,紫宸殿熏的是伽楠香。"他拿起圣旨,绢帛凑近鼻尖显现出熟悉的气息,圣旨上“传位于知元”一句逐渐红得刺眼。
“我父皇为何没有立太子你可查到了真相?”
肖战淡淡一眼瞧过来,王一博汗毛竖起,他怎么会……
“碎叶城码头死的那两百人,你真听信了王家人告诉你的是盗盐的匪寇?”肖战把圣旨举到王一博面前,“当年篡改的传位遗诏,你应该见过,现今还放在皇帝书房里,我父皇分明立了太子,焉用那老匹夫插手!”
"殿下想要的不止兵权。"王一博掏出藏于袖中的先帝起居注,"先天二年腊月初三,先帝在骊山别宫召见的不是钦天监..."王一博感觉喉头酸胀,他忍了忍再道:"而是大学士一干人,为的就是传位正统!"
“你不傻……”雪色衣裙散开露出内里明黄衣袍,“当初王氏与如今的陛下合作,给我父皇下毒,我舅舅来京途中被王氏动用暗桩算计,二百人船沉碎叶。同时,陛下密杀我两位兄长,逼我母后委身于他,十万兵权诱我外祖不得上京,他笃定了兵权在我外祖百年后完璧归赵,可他没想到……”
“他没想到母后竟偷藏了半块鱼符,对外宣称鱼符已随我舅舅沉于碎叶河,同年母后偷梁换柱将我送去万佛寺。”
“所以你选择我?”王一博听了这么多再有肖战意图掌握金矿以及漕运,他该懂了。
“是。”
“你早就知道这些,却还是引我去查!”
肖战目光灼灼,“细枝末节尚不清楚,所以本宫只有借你之手。”王一博竟有些恍惚,那双眼睛在桂花树下望向自己一时的无措,他想着念着,却不该信自己有把猛虎圈于囚笼的本事,“若没有我呢?”
“你大哥。”肖战负手而立看着书房中那幅仕女图,“你大嫂出身乡野,于他仕途而言,公主同村妇,他自有选择。”
“你就不怕我大哥发现你是男子!”
肖战轻蔑笑之,“发现又如何,你发现了我是男子不也拜倒在我的裙下。”
王一博剑锋直指肖战却被一把短刃挡下,肖战的眼睛不再是无情无欲,而是势在必得,不屑一顾,“你知道不少事,若你决心同我分道扬镳,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王氏举家的祭日!”
“我信佛,却也不是生来慈悲!”
王家谋死朝廷命官,伙同贼人密杀皇子窃位顶替,任一条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王一博弃剑而立,目光呆滞“你道如何?”
对于王一博的乖顺,肖战是非常满意的,“我要你亲自拔除王氏漕运暗桩,把你之前为我造的船引进京城。”
“工部以及金矿,本宫自有办法。”
“是。”
转眼到了年节,过几日便是除夕。
自从王一博从凤阳回来后,便被肖战扣在公主府寸步不得出,而他早早得到消息,肖战准备今晚动手。
其实这方寸之地困不住他,透过未关紧的窗,他瞧见了院里的初雪,想起曾经祖父的劝言:“皇家,是瞧不见底的洞,销筋吞骨,莫贪莫想,保一世太平。”
可王家无人在意,与和帝里应外合毒死先帝,对外粉饰太平。偷梁换柱,用被虫蛀的木板换了上好的皇陵柏木,沉杀曾经的威虎将军,致二百人葬身碎叶河。
所谓的富贵荣耀自此便是一条不归路,王一博不愿承认但事实胜于雄辩,肖战要杀他全家,不用刻意罗织罪名,只这些就够王家死无葬身之地。
这三年来,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以他为刀冲锋陷阵,为何就是执迷不悟,少年将军,功勋加身,怎么就会落到这般地步。
堂堂皇子男扮女装,卧薪尝胆蛰伏二十年,苦于师出无名,终于瞧见了现成的登云梯,何不借此机会往上爬。
偏怪鬼迷心窍,只恨真心不渡。
子时过,碧梧带着御林军来了,肖战成功了。
“驸马,该走了。”
“且慢。”
子时三刻的雪粒子砸在蟠龙金砖上,肖战踩着《山河社稷图》提剑走进太和殿,他褪了女装,擦去胭脂水粉,玄衣金冠上身早不似曾经狼狈,长身玉立霸王之气显露。只这一眼,和帝吓得魂不附体。
“大哥……”
宸宁像极了皇后温婉大气,知元却与先帝生得八分相似。
“叔父!”冬夜的风裹挟着雪粒侵袭太和殿,织金幔满天飘飞,裹灭殿中的微弱光亮。
被拉下龙椅的皇帝没了往日的威严,披头散发如阶下之囚,“你是何人!?胆敢犯上谋反!”
“您再细细瞧我一瞧呢?”说着让他仔细瞧,肖战却不曾上前半步。
被打断一条腿的和帝只能爬着向前,地位互换,改朝换代。
“宸宁……”
“我叫知元,鸩血书写的知元。”
碧梧来时,看向肖战的眼神似是藏着什么。
“怎么?”他让碧梧去带王一博,如今瞧了情形,莫不是他不愿意来,“驸马呢?”
如今这称呼已经不合适了,但却又不知唤他什么。
没待碧梧开口,殿外的雪渐渐大了,风雪夹杂着王一博高亢的声音,“王氏一族毒害先帝,碎叶河沉杀命官,矫诏叛主,拥兵自重,罪臣王一博代我王氏一百二十口请罪!”
“王氏一族毒害先帝,碎叶河沉杀命官,矫诏叛主,拥兵自重,罪臣王一博代我王氏一百二十口请罪!”
“王氏一族毒害先帝,碎叶河沉杀命官……”
北风雪急,漫天飞白,外面的告罪声一浪高过一浪,肖战波澜不惊瞧着外面跪在白玉阶上,身戴镣铐素衣披发的人,没来由的恼怒,“他乐意就让他跪着。”镣铐加身,他倒是心如明镜,不叫人为难。
本就是特意等他来,结果先来这一出,教人怎么不气恼。
雪落得越发大了,尘埃落定后天地寂静,肖战坐在得来不易的龙椅上,忆起今日发生之事,末了,只余哀叹。
十万兵马枕戈旦待,却没到兵戎相见的地步,他想起和帝与他讲,“本就是鸠占鹊巢,何谈长久。”他没用到千辛万苦得来的火药,没有强硬逼宫,和帝允了禅位继承,肖战失去的只有他的母亲,那个忠烈的女子,没等来儿子的剖白自证,她最后只道,战儿莫要念着母亲,母亲去寻你父亲,母亲逼你多年,早已不配为人母,儿啊,娘对不起你。
他想的势同水火,以和帝自尽淡淡的一笔带过。
碧梧在外说天色暗了,有大雪要下。
肖战还是坐不住了,他回到前庭,那人依旧在,他跪趴在地墨发被大雪掩盖,天地一线白。
“你当真想死吗?”
王一博以为是神仙听到了他的祷告,睁眼却发现他还在世间,眼前是一双金线绣的蟒靴,他庆幸,他的殿下听到了。
抬头天地间只余他们两人,王一博颤抖着手抓住肖战的衣摆,“殿下,臣一家罪该万死……”
“我不想听这些。”肖战突然俯身抓住他的衣领,将人半拖着带到殿内扔在暖炉边,俯身死盯着他,“我只问你,你是不是非要死?”这次王一博看到了不一样的眼睛,充斥血丝水花聚集,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在微微颤抖。
王一博又痴了,他想,这般也好,他忘不了就让他死在这里,他的公主会一辈子记得,不论爱还是恨。
“殿下啊,如果你肯同我一辈子在一处该多好,剖心挖肝,我也愿意。”
“你!”肖战气急却不似从前想打便打,或者是舍与不舍,曾经知他对自己死心塌地,可是……现在他只想死,“疯了你。”
肖战没来得及松的手被王一博握住,他已经冻僵了,肖战却还是能感觉到丝丝暖意。
“殿下,我求你一件事,放过我母亲,王家其他人随你处置包括我,让我们为曾经赎罪,为故去的先帝和威虎将军偿命。”
躲不开的痴恋,道不尽的痴情,无解的局。
“若我放过你呢?”肖战强硬得抽出手,背对着他,雪愈加的大,就像那年的万佛寺,他得知要复仇就不能显露自己的男儿身,避免灾祸,多年来对外空有虚名,实则他任人欺辱却碍于母亲不敢声张,只有新婚夜初见的他,尊他一声公主殿下,任他磋磨。
肖战如今有了权力,为何不能为所欲为,为了这个人,不承认是爱,只道知己难舍,“我放你和你母亲离开,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不会有人疑心。”
“殿下……”王一博颤颤巍巍起身,姿态病弱。
“走吧!”微弱的哽咽,肖战自己都未曾察觉,情字困人,王一博的痴心为自己换来的活路,肖战终究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三年来外人不知其中,他们怎会不知。
王一博不曾改变的忠诚,甘愿沦为棋子任人摆布,他的公主说什么他都认,肖战被王一博娇纵坏了,他是刀为自己坏事做尽,他是夫为爱妻争来海晏河清。
消失寻回的鱼符,贵比千金的硫磺,工部的调派以及十万兵马,早不知是驸马封官的回报还是私心驱使。
肖战知道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不斩草除根隐患无穷,可是……他到底从何时开始,放不下自己驱使的棋子了。
两人久不出声,万籁俱寂只余窗外雪压梅枝的簌簌声。
他是抉择好了么,那便还他自由。
肖战抬脚正欲离开,背后的人突然将他圈住,风雪倾怀:“不走,殿下说过不论生死我都是你的人。”
肖战的心被撕扯得愈发不成样子,他说过,新婚夜逞凶斗狠的一句,“你接了我的错金铃,今后不论生死你都要入我宸宁的皇陵!”
“知元,你不要我了么……”
王一博再次跪下,环抱着肖战腰的手却没松开半分,“公主殿下,你若担心我守不住嘴便割了我的舌头,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肖战的防守已经溃不成军,曾经嘲他木讷,如今却一次次被他撩动心弦丢盔卸甲。
“公主殿下……”
“再多言便真割了你舌头!”
这话一出代表他的公主心软了。
“是,公主殿下。”
新皇登基,百废待兴。
举国上下最盛传的无非就是,宸宁公主在皇后自戕后便离奇消失,有人说公主随着皇后去了,也有人说公主被囚于宫中,反而是听说早已夭折的四皇子凭空出现登基为皇。
这位新帝上任第一件事便是把当年碎叶城一案公之于众,将凤阳王氏一族连根拔起,然后就是废除驸马荫封制。
百姓不知,只道王氏犯上谋反。
工部大力发展火药,以充盈国力。凤阳大兴船舶制造,这一带的漕运官换成了一位姓段的将军,边境驻守姓了秦,而后新帝便再无大的动作,登基一年来励精图治,却空悬后宫。
无人敢问,无人敢言。
宫里时不时传出流言,新帝常常独往宸宁公主在时所居的奉安宫,有人道他不舍手足,但之前和帝在时的皇子公主皆薨逝,新帝此举让人捉摸不透。
外人却不知,新帝每天前往奉安宫时身穿的都是女子的襦裙华衣,奉安宫门口总会有一人静候,只为隔帘相望的那一眼和那一句,“公主殿下。”
新帝在位第三年,后宫突然凭空冒出一个生母不明的小皇子,新帝封为太子时,不少老臣反对,言皇室血脉不容玷污。
奉安宫那位笑得前仰后合,语出惊人:“糊涂,是不是皇室血脉,你们陛下亲身孕育诞下的皇子,还能有假?”
这时候总会气得新帝用奏折砸他,“混账,你再胡言就拔了你的舌头,丢去边境吃灰。”
“公主勿恼,为夫知错。”
也曾问他愿不愿重掌兵权,可那人只道想做逍遥人。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祈年缘圆】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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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就趁这段时间好好休养,医院这边有我就行,严师出高徒嘛,我不会给你捅娄子的!”
余曦那小丫头的声音还犹在耳边,肖战直到坐在新兴机场候机室依旧觉得不真实,他终于跨出那一步了。
自从半年前决定和付明轩离婚,肖战到现在还觉得不真实。
为什么走到非要离婚,肖...
主办方:@欢言观之〡0805X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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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就趁这段时间好好休养,医院这边有我就行,严师出高徒嘛,我不会给你捅娄子的!”
余曦那小丫头的声音还犹在耳边,肖战直到坐在新兴机场候机室依旧觉得不真实,他终于跨出那一步了。
自从半年前决定和付明轩离婚,肖战到现在还觉得不真实。
为什么走到非要离婚,肖战已经记不得多少了,他们曾经是那么相爱,身边人知道了都要感叹一句何至于此,但有些苦当事人说不出口。
付明轩跟肖战认识十年,从高中到大学是同学、工作是同事、三年前结婚,两人一直是他人口中赞颂从校服到婚纱的神仙眷侣,外人眼中他们很相爱,是最登对的夫夫。
可为什么要离婚,肖战还记得半年前那个雨夜,他早上接待了一位病人后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回家休息,睡到晚上七点多迷迷糊糊听到楼下汽车引擎车,他知道是付明轩回来了,这两天付明轩很忙,听说心外科那边送来一个很棘手的病人,付明轩一干主任医师忙的脚不沾地,大多时候忙完就直接在医院休息,如果是回家都差不多要到凌晨。
他们婚后生活是平淡的,难有的反常格外引人注意,肖战准备下去看看,结果发现停电了等他找到备用手电时,付明轩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口,肖战看着门口低头站着的人,他心里没来由的慌乱。
付明轩太反常了。
他不过来,肖战就想着自己过去,没想到他刚下床,付明轩突然动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肖战就看到平时自持温润的人,红着眼面色挫败,他干哑着嗓子道:“战战,我职业暴露了。”
那一夜雨声雷鸣,混着隐忍的哭声,付明轩和肖战五米之隔却没办法靠近对方,付明轩跪在房间门口泣不成声,肖战愣怔看着,那一夜好似格外漫长。
后来,付明轩穿着隔离服在隔离室门口给肖战下跪,逼肖战答应离婚。
但肖战不愿意,后来付明轩对肖战恶语相向,甚至说出了从未爱过这种话,隔着一块玻璃,如果不是肖战看到付明轩不知不觉满蓄泪水的眼睛和脖颈上冒起的青筋他真的就要信了这句话。
最终他们还是离婚了,付明轩本想把所有存款房子都给肖战,但肖战一点没要。
付妈妈哭着怪付明轩辜负了肖战,那样没经过风霜雨雪的一位富家太太,改变不了儿子的决定就去找罪魁祸首,但肖战已经去过了,那夫妻俩十几年开大货车维持生计,这次的意外带走了他们,付明轩不愿放弃抢救的时候,男司机血液不慎溅进眼睛里,虽然及时吃了阻断药但结果不尽人意,付妈妈最终不忍心只能接受现实,始作俑者已经走了,他们也是灾难下的可怜人。
机场广播通知可以登机了,肖战拎起为数不多的行李,也不知是走神还是怎么,刚起身他不小心撞到了旁边路过的男人。
“啊,不好意思。”
“没关系,吓到你了吧。”
直到对面的人开口,肖战才第一次看清对面人的长相,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潮流的穿搭,微长的羊毛卷发,含在口中的棒棒糖顶起一块白皙的皮肤,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男孩,这副装扮活脱脱一个大学生。
到底只是无意的碰撞,提醒乘客登机的广播还在催促,肖战本身优越见过的好看的人也不少,对面的人就算再有吸引力也只是匆匆一瞥,礼貌颔首示意后,肖战就离开了,完全没有注意后面那人看他时有些奇怪的眼神。
肖战这次去的地方是北京周边一个暂未被旅游开发的海滨小城,安静祥和,风裹挟着海水的咸腥吹来,足以抚慰浮躁的心。
青石板路,螺壳混合红泥砌成的房屋,三三两两路过的村民,肖战好久没觉得像现在这么放松了。
风拂过树梢沙沙响,抬头的动作突然被照片定格。
转头是一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脸,脸上一对小括弧实在惹眼,导致肖战看着他愣了两秒。
“哈喽呀哥哥!又见面了!”
是机场撞到的那个小孩。
要不说缘分这东西不好说呢,匆匆一面居然还能相见。
人家既然打招呼了,肖战也不好让气氛冷下来,“哈喽,你也是来这里旅游的吗?”
很干的搭话,但对面的小孩不觉得,蹦到肖战身边笑眯眯道:“不啊,我家在这里,这次学校放假,我回来看我奶奶。”
两个人的距离骤然缩短,肖战本身不喜欢被人靠的太近,当小孩身上的果香味钻入鼻腔,肖战无措的往后退后了两步。
但这小孩好像不懂亲疏距离,小嘴吧啦吧啦,问题一个接一个。
“你是新城人?我也在新城,是新大的学生。”新大是新城其中一所211院校,说起来付明轩的妹妹也是在新大上学。
“你是来这边旅游的吧,这边还没有被完全开发,我给你当导游吧。”
“我还可以给你拍照,我是新大摄影系的大四学生,怎么样呢?”
肖战向来沉稳,跟付明轩结婚以后,对方也是个不爱说话的,说实话,他们的生活都是平淡的没有任何波澜,付明轩表达爱的方式很直白,付明轩没有少过他吃穿礼物,但也没有仪式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影响,两人的朋友也都是这样的性格,他们的聚会大多都是学术研究。
所以遇到这么个小孩儿,肖战竟然一时无法适应,小孩拉着他到处逛,说着这个小镇的故事,其中也掺杂了一些一个调皮小孩的童年。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这是肖战跟小孩逛了二十分钟说的第一句话,之前他的敷衍回答也没有引起小孩的不满。
“哦!忘了!”小孩一拍脑袋,瞪着滴溜圆的大眼睛,主动伸出手:“哥哥你好!我叫王一博!一二三的一,博学多闻的博!”
“你好!我叫……肖战。”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听过,肖战又打量了王一博的长相,脑海里依旧没有印象。
倒是王一博,他像是终于发现了肖战看他的眼神不对,“肖战哥哥,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额……”这声肖战哥哥叫得肖战有些不知所措,“你其实不用这么叫我……”
“你几岁?”
“二……二十七。”
“我二十三!叫你哥哥没错啊”
是没错!但!就是感觉怪怪的!肖战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这个小屁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啦!叫你战哥行不行?一个称呼而已,你们大人真奇怪!”王一博抱住肖战的胳膊推着他往前走,“走啦!我们去买冰淇淋!”
“我不吃冰淇淋。”
“那就爆米花!”
“你吃吧……”
“奶茶?”
“我不……”
“那就all in!”
这小孩怎么不会听话呢。
最后肖战左手一杯奶茶,右手提着一杯爆米花,王一博在后面拿着冰淇淋正在付钱。
“我来给吧。”
“不要!”王一博咬了一口草莓冰淇淋,“我的零花钱太多了,你帮我分担一下!”
肖战震惊,这话可不能乱说,“一博,被你爸爸妈妈知道了不好……”
王一博一派不听不听的架势,“我爸妈很支持我交朋友,安啦战哥!”
这一天简直是肖战二十七年生活以来最混乱的一天,被王一博拉着到处跑,吃一些他之前觉得是垃圾食品的东西,然后配合着王一博用他那昂贵的相机拍一些丑照。
小屁孩还不删,扬言要保存下来。
肖战被他闹得头疼,一把老骨头都快散了。
最后还是肖战带他去郑重的吃了一顿正常的晚饭,并且告诫他小朋友不能把零食当饭吃。
吃完后两人沿着海滩漫步,其中王一博问了肖战很多问题,关于他的生活,他的工作以及他的……婚姻。
肖战后面想起来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对着一个小孩儿袒露心迹,工作生活没什么可隐瞒的,肖战告诉王一博让他当个故事听。
但提到付明轩,肖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先生……他也是医生,我们结婚三年了,可是我们现在离婚了。”
王一博听了肖战和付明轩的爱情故事,这样的结局很惋惜,是王一博这个年龄段不明白的事实所趋。
“他很爱你吗?”
“嗯。”
“那你……后面会开启新生活吗?”
王一博的这个问题看似很正常,其实只要肖战留心,就会发现身边小孩的眼神有些奇怪。
但肖战陷入了半年间的回忆里,离婚,付明轩断联,付妈妈给他一大笔补偿,好像身边一切都在催促着他离开,全部人都在否认他和付明轩的一切。
直到现在,肖战好像麻木了。
为什么付明轩抽身就能这么容易,不确定的病情,还没到盖棺定论的地步,现实就像怪物般吞噬了肖战。
放弃吗?还是继续坚持,这个答案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新生活会开始的。”
“哥哥。”
“嗯?”
中午还妙语连珠的王一博,此刻难得的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我……”
“救命啊!!!”
一道凄厉求救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医生的本能,肖战马上锁定了不远处的异常,一个妇女跪在沙滩上,哭喊着求旁边的人救救她女儿,此时肖战才发现海里有个女孩。
他没来得及多想,起身忙朝那边跑。
王一博也跟着过去,岸上已经有人去救女孩了,肖战他们到的时候,女孩已经被救到了岸边,她的母亲抱着她泣不成声,说不该逼她。
肖战简单了解了情况,原来是女孩没有考上心仪的大学心理深受打击,跟家里人吵架,想不开选择自杀。
王一博一直陪着肖战身边,看他温柔的安慰女孩不能轻易放弃生命 ,没有人可以否定你的价值,要有重来一次的勇气。
然后跟女孩母亲说,请尊重孩子的选择,不能把上一辈的固有思想强加在孩子身上,他们是独立的个体,不受其他人驱使,没有谁能否定他们的价值。
他记得,肖战是心理医生。
这不是王一博和肖战的初见,却是王一博第一次看到肖战工作的样子,他能救世人,把每个人剖析弥补他们心上的缺憾,他救人时不动刀不见血,全凭话语救人于危难。
他的话语好像比任何药都有用。
女孩被救护车带走后,两人又恢复了原先的无话,王一博的问题没再提,肖战也没问。
只是肖战同意了和王一博去酒吧的提议。
小镇的酒吧不算豪华,对比新城这个小酒馆更像是一个私人宅院。
酒不是烈酒,但酒精穿肠过肚,不知不觉就调动了心脏和思想。
“战哥,你是不是发现我有点熟悉?”
他们今晚聊了很多,这是王一博第一个问到肖战心里的问题。
肖战点点头,“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十年前,新城酒宾,你和明轩哥哥的高考庆功宴,我是小博。”
几句话,让肖战被酒精影响的思想登时清明了,付明轩小姨的孩子,十年前那个扬言长大要娶他的小孩,那时大家都只当童言无忌。
没想到十年过了,小孩来兑现他的诺言了。
那晚,肖战没有回民宿,而是跟王一博去了一个海滨小屋,他记得那是王一博说过专门研究拍摄的秘密基地,里面放了很多昂贵的设备。
但那晚也许是压抑许久,肖战鬼迷心窍,被王一博抢占先机攻城略地,借着酒精,肖战被按在地毯上,眼前是不断晃动的夜空,海风这次带来的不是咸腥的气味,而是清新的果香。
王一博问他为什么能救别人,却不能说服自己放下付明轩。
肖战回答医者不自医。
王一博问他愿不愿意相信自己,开始肖战不出声后来撑不住了才堪堪点头。
这一切都太荒唐,付明轩好像在半年时间淡出了肖战的生活,现在渐渐淡出了肖战的思想。
直到一年后,付明轩的葬礼,肖战出现了身边还跟着王一博,付妈妈看到肖战还是哭,哪怕是王一博说了他正在追求肖战,付妈妈也没有反对,只说让肖战忘了付明轩。
要说整件事谁错了吗,并没有。
付明轩提出离婚是因为不想耽误连累肖战,他的决定没有人说错。
付明轩说过让肖战放弃,所以王一博被肖战允许出现在身边,没有错。
王一博追求肖战,是因为他从未提起的付明轩的托付,付明轩允许了王一博的十年痴恋。
这一切都是那么合理。
付明轩的离开,肖战并不是没有一点情绪,不是难过难舍,而是惋惜。
他又想起了那晚,王一博抱着他说,“因为那晚你说庆功宴照片不满意,我研究了十年摄影,我拍了很多东西很多人,未来我的摄像头只为你而聚焦,但我不满足拍表面,所以,请你劝导别人打开心扉的同时,也学会打开自己的心,我不信医者不自医,就算有可能,那就我来救你。”
“让我看看你的心,为它留下一张完美无疾的照片。”
巳巳如意!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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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充满遗憾和圆满的爱情故事
★羡忘
★帝王羡&将军湛
★全私设勿上升,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就都是命了
★祝羡羡生辰快乐!
★进来的话留个三联再走呗
“常言说帝王心难测,蓝湛如今……领教了。”
“难道说在你心中,朕就是这样的人吗!”魏婴伸手摔碎了一个茶盏:“你若今日走出这金銮殿,朕便与你恩断义绝!”
“如此……甚好……臣,谢陛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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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充满遗憾和圆满的爱情故事
★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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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羡羡生辰快乐!
★进来的话留个三联再走呗
“常言说帝王心难测,蓝湛如今……领教了。”
“难道说在你心中,朕就是这样的人吗!”魏婴伸手摔碎了一个茶盏:“你若今日走出这金銮殿,朕便与你恩断义绝!”
“如此……甚好……臣,谢陛下成全。”
“蓝忘机!”
魏婴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金銮殿,但蓝湛的步伐未有停顿和迟疑,一旁跪了一地的宫侍和宫女全都缩着肩膀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丁点声响。
忽然不知何处响起了一声凄厉的蝉鸣,是殿外树上的秋蝉发出的声音,而走出金銮殿的蓝湛身上,也落了一片金黄的枯叶。
是什么时候起他二人之间竟越走越远,远到余生再也不想同对方产生交集,但明明……他们不该是这样的啊……
“将军,将军。”
“嗯?”蓝湛睁开了眼睛,引入眼帘的是一只雪白的小兔子,而抱着兔子的人一脸的无辜,他举起兔子看向蓝湛不解的开口:“我说将军,好好的你干嘛要俺去抓兔子。”
“没什么。”蓝湛顺手接过了兔子放入怀中轻轻的顺毛,刚才的梦太真,一时间他竟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对了将军,方才刘副将来了,说是有军务找您,可您在休息,他就回去了。”
“我知道了,行了,你去忙吧。”
“行,那俺继续练兵去了。”小兵挠了挠头离开了营帐,蓝湛看着怀中的兔子思绪又飘回了上一世,是的,其实蓝湛是个重生者。
他重生在与魏婴品茗下棋之时,彼时见他醒了,尚是太子的魏婴,打趣的说他不知做了什么噩梦,竟哭了,眼睛红红的,像是只兔子。
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定定的看着魏婴,良久才缓过神附和到:“确实是个噩梦。”
与相爱的人背道相驰,越走越远,余生孤苦一人,漂泊无依却听得心上人,夫妻恩爱,育有一子,幸福美满,如此,怎能不算是个噩梦呢……
魏婴察觉到了蓝湛的低情绪还想宽慰几句,蓝湛用累了搪塞了过去,随后便出了太子府,算起来,自那日他仓皇离开太子府到今日,他已有一月未见魏婴。
收起思绪,蓝湛抱着怀中的幼兔出了军营向着太子府而去。
“诶你看这个,如何?”
“不好。”
“这个呢?”
“你的目光我还真是不能苟同啊。”
“去你的。”
叶岚伸手戳了戳魏婴的脑袋,魏婴刚准备怼回去,抬头就见蓝湛走了过来,蓝湛看了看叶岚看了看魏婴,脚步一停,三个人诡异的相互看着,还是叶岚最先反应过来起身行礼道:“见过蓝将军。”
“是我打扰了,早知……太子妃在此,就不该来。”
“诶蓝湛!”魏婴连忙起身拦下了蓝湛:“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拿她当妹妹,从来也没想过娶她,都是父皇母后随口说的。”
若是随后一说,为何最后还是娶了她?
说起前世蓝湛为何会郁郁而终,最大原因也和魏婴和叶岚的婚事有关。当时他下山想买些东西,却听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当今陛下终于想通,封了叶丞相之女为后,还为了皇后空置了六宫,可真是无限宠爱啊。而叶丞相之女,正是如今站在蓝湛面前的叶岚,她姓叶名岚字婉仪,是当今陛下和皇后心仪的太子妃唯一人选。
见蓝湛久久不答,魏婴连忙转移话题:“那个,蓝湛,你怀里的兔子,是给我的吗?”
经过魏婴提醒,蓝湛才回了神,他将怀中的兔子递给了魏婴:“嗯,下属练兵时,军营闯入了一只兔子,他们想炖来吃,我到觉得这兔子不一般,像是通人性,便给你寻来了。”
“确实不一般。”兔子安稳的蹲在魏婴的手中,魏婴看着兔子,意有所指:“和某个做噩梦哭醒了,以至于眼睛红红的家伙,十分相似。”
听着魏婴的话,蓝湛有几分害羞的红了耳朵,忽然有内侍匆匆走了过来:“太子殿下不好了,陛下,陛下吐血昏迷了。”
“什么!”魏婴将兔子交给一旁侍女,嘱咐她照顾好后就连忙起身准备进宫走几步见蓝湛没跟上,疑惑的回头看向蓝湛:“蓝湛,你愣着做什么?”
“魏婴。”蓝湛看向魏婴:“陛下病重,我的身份不宜入宫。”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规矩。”
“殿下,蓝大人毕竟是将军。”
内侍适时提醒了一句,魏婴没再多说什么,看了蓝湛一眼就急忙入宫了。
“蓝大人,好像对我有敌意。”魏婴走后,叶岚看向蓝湛开口道。
蓝湛此刻没什么心情去理会叶岚的事情,他淡淡的说了句没有,就离开了太子府。
上一世,虽不是这一天,但是蓝湛依旧记得那一天的事情。
当时他心急之下跟着魏婴入了宫,本是担忧魏婴,怕魏婴六神无主。却因此给了旁人话柄,蓝家功高盖主,甚至想要挟太子登基的言论甚嚣尘上。
当时的先皇已是油尽灯枯,他病的匆匆,且已没了治愈的希望。魏婴在先皇身边陪了三日,三日后先皇辞世,举国同悲。
魏婴忙着国丧,忙着登基大殿,忙着太多太多事情。他好像一夜之间成长了起来,而那些话,蓝湛以为魏婴没有当真,却没想到,魏婴登基后没多久就强行夺了蓝湛的兵权,蓝湛没想到魏婴不信他,一怒之下与魏婴大吵一架而后被迫交出了手中的兵权。
却未料到,就是从交出兵权的那一刻,他成了任人宰割的鱼,从此后和魏婴越行越远。这一世,他必须先将兵权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上,才能和魏婴有走下去的机会。
一切同上一世一样,先皇撑了三天终是没撑过去,而与前世不同的是,这次没有那些流言蜚语,一直到在国丧的丧仪上蓝湛才看见了一身素衣的魏婴。
一如前世,此刻的魏婴迅速成长,有条不絮的忙着所有的事情,蓝湛想帮忙,却怕重蹈覆辙,只能全部忍了下来。
转眼便是半个月过去了,魏婴已经成了新的帝王,某次朝会上,他独独留下了蓝湛,等众大臣退避后,魏婴露出了柔软的一面,走到了蓝湛的面前一如曾经般对着蓝湛抱怨道:“蓝湛,我好累啊。”
陡然经历亲人离世,却还要第一时间挑起整个国家的责任如何能不累。蓝湛像往常一般,替魏婴揉了揉肩膀:“陛下是帝王,累也是自然的,但便是如此,也该顾好自己的身子。”
“你我之间,一定要这样生分吗?”魏婴握着了蓝湛的手腕。
“现在,你是君王。”
“可我还是魏婴,难道做了这个君王,我就不是魏婴了吗?”
蓝湛无法反驳,他看向魏婴的眼睛,猝不及防的察觉到了魏婴隐藏在眼底的情绪,本想抽回的手腕,没再动一下。
两个人僵持着,忽然宫侍弯腰走了过来:“陛下,太后说,有事与陛下相商。”
“看不见朕同蓝将军正在商议事情吗,滚出去。”
宫侍顿时为难了起来,这时太后的声音响了起来:“像什么样子,做了陛下,就能耀武扬威了不成!”
二人同时看去,只见叶岚扶着太后走了出来,太后看了看蓝湛,看了看魏婴,又看向了二人纠缠的手,声音又冷了几分:“皇儿说的商议,便是如此吗!”
在太后面前,魏婴收敛了几分,他松开了蓝湛的手腕,蓝湛竟还有几分不舍……
“母后,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哀家就知道,一个宫侍请不动你,只能让哀家这个太后亲自来请。”
“不知,母后找儿臣,有何事?”
“近些时日哀家常梦见先皇,要哀家一定要给你找一位贤良淑德的皇后,坐镇中宫。这不,今日得闲,宣了婉仪入宫商议婚事。”
“母后,儿臣如今,并无成婚的想法。”
“你父皇生前,心心念念的就是你的婚事,婉仪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配你正好,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说完话题一转,看向了蓝湛道:“正好,蓝大人也在,蓝大人你说,哀家这门婚事许的如何?”
突然被点名的蓝湛愣了一瞬,看了看魏婴,看了看叶岚,刚准备开口,魏婴抢先一步:“母后,父皇刚去,儿臣初登基,这折子堆积如山要儿臣处理,儿臣实在是无心想这儿女私情。”
“到底是无心想,还是不满哀家的赐婚,心中另有人选。”
“母后。”
“太后。”叶岚抬头看向太后:“陛下说的有道理,如今陛下要忙的事情太多了,百姓朝政哪一个都比儿女私情更重要,今日婉仪在街上就听不少人说,陛下是位明君呢。”
太后听着叶岚的话沉思着,叶岚继续开口:“蓝大人又常年在边疆,是战神,更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利剑。我看陛下和蓝大人估计是在商议边关事宜,不如我们就不要打扰了,婉仪陪您在御花园逛逛,赏赏花如何?”
“幸好还有你陪着哀家,要不哀家如今,该找谁去呢。”
“太后若想要人陪,婉仪甘愿一直陪着太后,就是怕太后会嫌婉仪聒噪。”
“怎么会,哀家啊,巴不得你天天陪着呢。”
“那婉仪就陪您去逛逛御花园,莫要打扰了陛下和蓝大人商议要事。”
“行。”太后拍了拍叶岚的手,看向了魏婴:“今日哀家可以不提,但是哀家希望陛下,把封后的事儿放在心上,多为皇家开枝散叶。”
魏婴应了句儿臣知道了,太后才施施然离开,宫侍也十分有眼力见的退下了,陡然见殿内只留下了魏婴和蓝湛。
“母后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蓝湛有些讶异的看向魏婴,魏婴看向他:“说实话,自那日你噩梦惊醒后,似变了一个人。那日,父皇病重,若是从前的你,不会管什么规矩,只会陪着我,但你却说起身份,第一次,抛下了我。那天,我独自入宫,满心惶恐,我也不知我在怕什么,但是就是觉得,这个皇宫,会吃人,上一个是父皇,下一个……也许是我。父皇辞世,母后也不知为何总念叨着子嗣,有些大臣也在上表要我开枝散叶。可是蓝湛,父皇刚死,身为儿臣,你让我怎么能去想儿女情长。这个天下,与有些人而言,或许代表了最高的权利。可我清楚,这张龙椅之下,埋了多少白骨。自从登基,我夜夜噩梦,我梦见父皇要我担起责任,做一个明君;又梦见母后携着叶婉仪说叶婉仪有了身孕;甚至,我梦见皇城之外,饿殍遍地,惨如人间炼狱。我真的好害怕,我怕我撑不下去。”
“魏婴……”
“我原以为,见了你,或许好些。是我错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蓝湛,我不希望你有事瞒我。”
我如何舍得……瞒你……
蓝湛看着魏婴的那双眼睛,只觉内心震撼,他不想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却忘了,上一世的魏婴在入宫紧紧攥着他的手,对他说,蓝湛,我好怕啊。
“对不起。”沉思许久,蓝湛开了口:“我从未有事瞒你,只是,只是……”
要说出来吗……蓝湛……那些上辈子发生过的,真实发生过的,要告诉魏婴吗?
“只是我不能说。”蓝湛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他清楚,有些事情若是开口便是定局,他不想,不想像上一世一样,同魏婴殊途陌路。
“不能说。”魏婴苦笑了数声:“果然,坐上这个位置,再无交心人。”
“魏婴,我不是……”
“你走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魏婴转身走向了玉阶之上的龙椅,他的背影透着疲惫,蓝湛看着他的举动还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口,还是咽了回去,转身离开了金銮殿。
他的身后,魏婴坐在那张龙椅上,以手支着头,合上了双眸。
窗外响起了蝉鸣,蓝湛抬头望天,才惊觉已到夏日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平淡,魏婴处理朝政越来越得心应手,民间无不赞扬其贤德之名,而要魏婴封后的朝臣也越来越多,蓝湛又想起前世,魏婴封后之后没多久,就传来了新后有孕的消息,后来,皇后生下一子,封为太子。
就在蓝湛想的入神时,副将走了进来:“将军,将军?”
“嗯。”蓝湛收起了思绪看向副将:“何事?”
“我看将军近些时日忧心忡忡,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什么,可是军中有事。”
“自从将军平定了漠北后,咱们军中就没什么大事了。倒是将军,有何烦心事可以说出来,兄弟帮你出出主意。”
“我……”蓝湛顿了顿,看向副将,这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对他倒是不用隐瞒什么,只是……
“老胡,这一会不见你又来烦将军了。”军师撩开了帘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副将。
“这不是看将军烦心,特意来劝一劝嘛。”老胡应道,另一个副将老刘也自顾自坐了下来:“也是,将军与其自己烦心,不如同兄弟们讲讲,就算我和老胡不懂,有军师在,也没问题。”
军师摇着羽扇但笑不语,眼神却也在询问,蓝湛叹口气索性开了口:“你们觉得,陛下如何?”
“啊?”
蓝湛的话一出老胡和老刘都沉默了,然后齐齐看向了军师,军师撩袍坐下将羽扇放在一旁:“虽说不可妄议天子,但,这里就我们四人,就姑且不论这些了。若以为君者言,陛下乃是位有贤德的明君,可若是从别的角度来说,要看将军具体要从那个角度来看了。”
“军师这绕来绕去的把我说晕了,要我说,陛下挺好的。他还是太子的时候,贤德之名就已经传遍了各处,如今登基为帝,端的也是明君的风范,没什么可挑剔的。”老刘开口。
“将军和陛下,在陛下尚是太子时就私交甚密,如今虽说陛下登基成了天子,难道,还能和将军生疏了不成。”军师看着蓝湛:“莫不是,将军发现了什么不妥。”
“大概几个月之前,我做了场噩梦,梦见先皇病重那日我陪太子入宫,却被人称是想拿着兵权挟太子登基。后来他登基后,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夺了我的兵权。我那时,十分恼怒,只觉得他变了,不信我,信了旁人。我同他大吵一架,随口一句恩断义绝,却成了我们那辈子一声的心结。偏偏,无论是我还是他又都是犟脾气谁也不肯先低头,最终,我带着那份怨恨离开了皇城……”
蓝湛挑挑拣拣的将前世的事情说了个干净,副将都是武夫,脑子转的不快,都以为就是蓝湛做了个噩梦。军师聪明,他从蓝湛的话中窥见了什么,于是他朝后仰了仰:“可是,此番先皇病重是当今陛下一人入宫,也没有将军梦中的流言蜚语,也就是说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为何将军还闷闷不乐?”
“前几日上朝的时候,他单独留下我,同我说了很多的话,他说觉得我有事瞒着他,可我不知怎么将梦中的事情说出去,只能说不能说。却不想,他对我说……”
……
“果然,坐上这个位置,再无交心人。”
……
“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我们走到陌路。”
“所以说,将军其实还是关心陛下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老胡开口,老刘皱眉:“其实,就算将军如实相告也不会怎样,梦总归是梦,又不会变成现实。”
“问题不在于将军要不要告诉陛下这个梦,而是将军,对陛下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啊?”
“什么?”
老胡老刘两个人都发出一声惊叹,看向了军师,军师微微弯了唇角:“将军,有些事情,或许连你自己都未发觉。”
蓝湛听着军师的话也有些迷茫:“你的意思是……”
“将军,你是否在见到陛下的时候,心内会有起伏?”
“起伏……”蓝湛回忆前世今生同魏婴相处的细节,不自觉的点头。
“那,是否在听到陛下同他人要好时会觉得嫉妒?”
蓝湛想起叶岚,那个前世拥有了魏婴的女子,沉默的点了点头。
“第三个问题,将军可记得老胡,老刘,或者我的生辰?”
“我每日忙于军务,哪里有时间记得那些。”
“是啊,别说将军了,我自己都记不得。”老胡吐槽。
“那,陛下的生辰呢?”
“十月三十一,正好是十月的月末。”
“不是,将军你真记得啊。”老刘震惊。
“那陛下喜食什么?”
“辣椒。”
“最爱什么。”
“天子笑。”
“我去,将军,你这记得太细节了吧。”老胡吐槽。
“只有心悦一人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和他相处时心有起伏,吃醋他同旁人所做的事情,记得他的生辰,包括每一个小细节。”军师笑眯眯的看着蓝湛:“所以,答案显而易见。”
“我心悦陛下?”蓝湛缓慢的开口。
“将军梦中其实也只是生气陛下没有信你,反而信了旁人的胡说八道。这是因为将军希望陛下信你,并且觉得陛下应该信你。而将军迟疑要不要把梦告诉陛下,其实也只是想问陛下一句,陛下的心意。”
“是这样吗?”
“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将军同陛下不过是当局者迷,而我们这些旁观者却看得清楚。将军,你恨陛下不信你,可上辈子的你,也未信过陛下。”
军师的话让蓝湛愣在了原地:“我不信他?”
“或许,陛下夺了您的兵权,并不是因为那些闲言碎语,而是为了护将军安康呢?”
蓝湛听着军师所言,如醍醐灌顶,他站起身看向军师:“所以上辈子,他是为了护我?”
军师点头。
“不,不对,那他为何,会另娶他人?”
“那将军是亲眼见过陛下娶妻,还是……只是听说。”
“所有人都说他娶了别人,他们还有个孩子。”
“可是上一辈子,所有人也说将军是挟太子登基,这也不是真的啊。”
“不是……真的……”
“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将军真的确定梦中的陛下,娶妻生子了?”
“可他是陛下。”
“正因他是陛下,所以多方掣肘,无论是夺将军兵权,还是封一位皇后生一个太子,也许都不是真的,而是,苦衷。”
“苦衷……”
军师看着蓝湛的神色知道自己说的话蓝湛都听了进去,于是识趣的带着两位副将退出了营帐,老胡不解的看向军师:“所以,陛下到底是心悦咱们将军,还是不心悦啊?”
“是啊。”老刘思考着开口:“他又是为了护着将军夺了他的兵权。可是将军走后,他又娶妻生子,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情之一字,参不透,看不破。”军师看向两个人:“将军所言不过也是他的视角,若不是陛下自己,谁又能说得清,到底是心悦,还是不喜呢。”
“那你这说了半天,不等于没说吗?”
“对啊,说了半天,不等于没说吗?”
“感情啊,还是得双方自己看透,咱们局外人,能做的,都做完了,接下来……”军师转身看向蓝湛的营帐:“得看将军自己怎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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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阔,浩无涯。”携着诗中人,醉里水中月,品得美佳肴,茶香沁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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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萦绕在耳边的呼唤
我是数次回溯中不同的我
你是多次见面里令我心跳仍如鼓的你
困兽还是新生破局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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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5 一起陷入循环,寻找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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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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坍塌分崩的残片里
交缠而起新的生机
被神遗忘的角落里
流转崭新的命运
“命中注定的结局如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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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山为王】月色不温柔(十)
冷静腹黑律师VS逆来顺受家庭主夫
ABO 救赎 疯批预警 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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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刀锋朝向你时,旧时柔情都是虚妄。”
——————————————————————
血液上头的疯狂持续到了天亮,肖战抱着昏睡过去的王一博清洗完,换完床品已经早上七点了,一向不会消极怠工的肖战第一次打电话给助理说今天不去事务所了,有什么事发邮件。
安排好一切后,肖战低头看着怀里的王一博,他已经睡熟了,王一博睡觉很乖规规矩矩,头无意识的靠在肖战......
冷静腹黑律师VS逆来顺受家庭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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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刀锋朝向你时,旧时柔情都是虚妄。”
——————————————————————
血液上头的疯狂持续到了天亮,肖战抱着昏睡过去的王一博清洗完,换完床品已经早上七点了,一向不会消极怠工的肖战第一次打电话给助理说今天不去事务所了,有什么事发邮件。
安排好一切后,肖战低头看着怀里的王一博,他已经睡熟了,王一博睡觉很乖规规矩矩,头无意识的靠在肖战臂弯里,久没打理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嘴角被咬破了一块,再往下被子没挡住的脖颈上星星点点的红,他身上除了馥郁的玫瑰香气还掺杂了一点点苦涩的木质香。
肖战心软的一塌糊涂,年岁情窦初开的暗恋成了真,换了谁心里都是掩不住的激动,想紧紧抱住怀中人又怕他不舒服,肖战吻了吻王一博的发顶,两种信息素交织莫名让肖战安心,他慢慢收紧胳膊,虚虚搂住王一博。
就在肖战昏昏欲睡的时候,王一博放在另一侧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声音不大足够让肖战头脑清醒,发现王一博没有被影响,他才探身过去拿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肖战把手机按了静音,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两三秒然后挂掉重新放回原位,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笑,这人呐还是不知道收敛。
这几天本打算休养生息,可总有不长眼的人凑到面前来犯忌讳。
看王一博睡得沉,肖战将他妥善安置后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别墅后面是一片人工湖,清晨微风不燥,湖边已经有早起的老人在锻炼身体,肖战靠在栏杆边拨通了一个号码开了免提。
“子喆,忙吗?”
“哥早啊,这边生意没什么问题,也不忙你放心。”
“我放心,子喆,不忙的话帮我办点事。”
熟悉的铃声似从很远传来似幻又真,王一博本不想理会,他太累了但在耳边铃声没有停歇,平时温柔的音乐此刻却让王一博头疼欲裂,突然意识回归现实,王一博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事物渐渐清晰。
暖白的欧式顶先映入眼帘,然后是设计独特简约的吊灯,房间里浓烈的两种信息素香气还没散去,像曼塔玫瑰被装入了一个具有年代感的木质盒子,香味打破常规却又意外迷人。
很快记忆如潮水涌来,王一博脑子里开始浮现昨晚他和肖战的疯狂,是他先对肖战发出邀请,年少持续至今的暗恋得见天光,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可王一博的发q期远没有结束,这一个月忙得脚不沾地,王一博本来已经忘了他的发q期就是这几天,昨晚的疯狂让发q期提前到来,正常omega的发q期一般在五到七天,身体又有了反应,之前都是王一博自己靠抑制剂硬撑过去,而这次肖战残留在房间里的信息素足够让王一博再次为之沉迷,他不想在用抑制剂了。
手机还在响,王一博心里天人交战,他想接电话但他不想别人打扰他们,他现在只想要肖战,但不接万一有人有急事找他呢,于是王一博探身去拿手机,明明不远的距离,王一博却没有力气全身软的不像话。
终于看清是谁打来的,妈妈两个字让王一博无比烦躁,他们怎么还有脸找他,铃声依旧不依不饶的在耳边回荡,王一博忍不了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拿起手机砸向墙壁,没想到砸偏了,砸中了阳台门,被无限放大的声响,吸引了在阳台上打电话的肖战的注意,他下意识回头却看不到卧室里的情况。
为了不影响休息,阳台和卧室除了一道门的阻隔,还有一道遮光窗帘,听这声响应该是王一博醒了,但听着这动静又不正常,肖战简单交代了两句,挂了电话返回卧室。
刚拉开阳台门,卧室里一股玫瑰香将他冲了一个趔趄,卧室没有开灯只靠窗帘拉开的一条缝,肖战看到王一博趴在床上,身体小幅度的起伏,背上凸显的蝴蝶骨更衬得王一博瘦成了薄薄一片,让人不由得心疼。
肖战忙冲上前打开灯后将王一博抱进怀里,只见王一博面色潮红……不,应该说王一博整个人都是红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红得好像要渗血,肖战昨晚没注意,如今看着这满身伤竟是如此触目惊心。
王一博似乎是感觉不到疼,一个劲儿的往肖战怀里钻寻求那让他放松的感觉。
可肖战现在哪还有那个心思,怀中人不正常的温度,肖战刚抱起王一博就发现了不对劲,他发烧了。
肖战先找到抑制剂让自己先冷静下来,不受那浓郁花香的影响,然后找出一套平时自己穿的家居服帮王一博换上,肖战才打电话联系家庭医生。
等医生来的这二十分钟,王一博很难受浑身没有力气手脚都软了,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只能躺下肖战怀里流眼泪,肖战没办法只能给王一博注/射了抑制剂但收效甚微,omega的发q期总是来势汹汹,一支抑制剂很难解决问题,而且肖战给王一博的也只是临时标记,肖战的安抚信息素只能起到一时半会的作用。
好不容易医生来了,也不知道是力气耗尽还是高烧不断,王一博已经快晕过去了。
家庭医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性beta,他闻不到房间里不同寻常的香味,好在他能解决王一博的突发状况。
医生先看了王一博的情况,回头问肖战:“肖先生,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而且也不是您所想的发烧不是发q期房/事或者身上的旧伤引起。”
肖战有些不明白,“医生您的意思是……”
“冒昧问一下,这位先生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对医生隐瞒病人的病情是对病人不负责的行为,所以肖战把王一博在顾家受到待遇都说给医生听。
医生听完后若有所思,过了几分钟才开口:“王先生的病,身上的伤只是小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前夫对他的残忍行为,这些行为可能已经对王先生的心理形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医生的神情陡然变得严肃,“肖先生,你需要注意王先生会有患精神类疾病的可能。”
王一博这一觉睡得很长,烧已经退了王一博依旧没有醒,夏日的天明明黑得很晚,肖战总盼着王一博能在太阳落山之前醒过来,但直到华灯初上,整个卧室里还是安安静静,为了不影响王一博休息,肖战坐在卧室角落里,只在自己身边点了一盏夜灯。
他拿着那几份之前看了无数遍的验伤报告发呆,之前肖战可以从容的看完所有,但现在他看着报告上那些留证照片,再看它们具象化出现在王一博身上,肖战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小到破皮,大到伤筋动骨,肖战不敢想这七年王一博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应该是因为那个孩子吧。
但残酷的事实好像不愿意放过王一博,那个漂亮的小姑娘王一博养了五年的女儿,竟然是丈夫和别人的孩子,而王一博这个付诸了心血的父亲,到头来在世人眼里是给别人做嫁衣。
脑海里再次回响刚才医生说的话。
“精神类疾病是指哪些可能?”
“都有可能,但各人心理承受能力不同,可能是抑郁症,狂躁症等,也有可能更严重,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肖先生我建议您,有时间还是带您朋友去咨询心理医生。”
肖战后仰靠在椅背上,女儿被抢走王一博唯一的精神支柱坍塌,昨晚王一博的反常举动,肖战恨自己怎么就放松了,没有多注意王一博突然的反常。
曾经那么沉静的人,怎么会突然开始放纵自己,如今想来也许昨晚王一博已经在崩溃边缘了吧,但他还是第一时间答应满足肖战,而再次亏欠自己,王一博已经习惯单方面付出了。
“肖战……”突然一声小小的沙哑的呼唤,在安静的房间中格外清晰,也拉回了肖战纷乱的思绪,他忙起身走到床边看王一博。
“你醒了?”房间昏暗,肖战在微弱的光亮中看到王一博尝试睁开眼睛,看他紧皱着眉头慢慢抬起手去找昨晚还陪在他身边的人。
肖战握住王一博的手,小心翼翼跟他说话,“一博?还难受吗?”刚才医生离开的时候留下一些药膏,让肖战给王一博涂在伤处。
此时的王一博睁开了一只眼睛,朦胧中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床边,轻声细语跟他讲话,是肖战。
“不难受了。”浑身确实清爽许多,王一博无暇顾及,他紧紧抓住那只温热干燥的手,因梦境而慌乱的心渐渐平静,“好黑,怎么不开灯?几点了?”
“晚上八点。”肖战边探身去开灯边遮住王一博的眼睛,“我现在开灯,你先不要直视强光,习惯了我再放开。”
“好。”通过肖战的指缝王一博看到窗帘没有遮严的外面确实已经天黑了,“我睡了一天吗?”
“对,我没照顾好你,你发烧了。”
察觉到肖战语气里的歉意,王一博连忙开口说自己没事反而是给肖战添麻烦了。
“你没有给我添麻烦。”肖战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试了温度刚好,“习惯了吗,我放手了。”
王一博点点头。
肖战放开手,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王一博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肖战凑近,王一博更慌了,“来,我扶你起来喝点水。”王一博感觉到自己耳朵根已经红了,下意识不想再麻烦肖战,便抬手去接水杯,肖战却不依,一手托着王一博一手将水杯凑到他嘴边,挣扎无果,王一博借着肖战的手把半杯温水都喝完了。
肖战又将王一博轻轻放进被窝,给他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我请了保姆,让他们提前做好了吃的,我去端上来。”
看着肖战的背影,王一博拉高被子遮住眼睛,不多时点点眼泪打湿了灰色真丝被套,这世界上真的有如果就好了。
如果他最开始早点发现肖战对他的想法,如果他再勇敢一点不那么听家里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咳咳纠正一下,战战的信息素是乌木沉香,啵啵是曼塔玫瑰,文写多了🧠有点不清醒
哈哈哈哈,我又回来啦!
【泛滥白日梦|13:00】魇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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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山为王 骨/科
古风暗黑梦境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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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乾四十五年,明皇驾崩,尧太子与成王夺王之战一触即发,京都一时腥风血雨,然这闹剧不过三月,胜负已分。
不是运筹帷幄的太子,也不是野心勃勃的成王,是早已出嫁的明仪大长公主,这位公主是明皇元后的嫡长女,是太子的胞姐,这位公主早在武乾三十年元后崩逝,就远嫁外番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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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暗黑梦境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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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乾四十五年,明皇驾崩,尧太子与成王夺王之战一触即发,京都一时腥风血雨,然这闹剧不过三月,胜负已分。
不是运筹帷幄的太子,也不是野心勃勃的成王,是早已出嫁的明仪大长公主,这位公主是明皇元后的嫡长女,是太子的胞姐,这位公主早在武乾三十年元后崩逝,就远嫁外番和亲。
如今公主回朝没人会想到,这位公主竟是冲着皇位来的,有朝臣反对说公主继位有违祖训,况且外番王不会同意妻室凌驾于顶做天可汗。
明仪公主毫不在意轻抬手,她身后的城门应声而开,门外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逆着朝阳坐于马背上,他穿着异域服饰,腰侧挂着一把镶嵌着红蓝宝石的弯刀,在朝阳下发出淡淡冷光,少年脖颈上挂着一枚足有成人一掌大的狼牙,可见被杀取牙的狼体型之大,也足见少年身份不凡。
见城门开了,少年稚嫩的声音里夹杂着生疏的汉音响起,“母皇,万岁!”
就在武乾百官没反应过来的片刻,少年身后出现了一支外番军队,终于有人慌了神,武乾京都天子近侧,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多外番人,朝中竟无一人察觉。
明仪公主这时才幽幽开口,“诸位爱卿,如你们所见,曾经的外番王已死,如今的外番王是我的骨肉之子,外番已被我肖氏收入囊中,从此天下一统,诸位可还有异议?”
众人噤若寒蝉,更无人敢问前外番王如何崩逝,外番崇尚强者为尊,明仪公主刚回朝便如此霸道做派杀手足夺位,要扶持亲子为王,前外番王怕是不得善终。
聪明人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有些看清时局的朝臣甘愿对公主俯首称臣。
总有些不肯低头的,新皇总有办法让其低头。
武乾四十五年秋,女主肖氏明仪登基,改国号崇仁,崇仁元年肖氏之子获封太子入主东宫,人称战太子。
崇仁七年,国运恒隆,东宫却不太平,起因是因为太子做的一个梦。
太子起居注中言,梦中见一金龙盘旋身侧,女皇只有太子一个子嗣,储君得金龙庇护是上上大吉之兆,谁知太子未言尽,第二日才道出金龙结局:“金龙被一少年所斩,那少年说金龙性恶,他责为保护太子,恐恶龙伤尊主贵体故斩之。”
任谁都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朝野震惊,民间也众说纷纭。
有说太子尊贵,身旁自有贵人相助斩妖除魔,也有说女皇夺位逆天而行,金龙不愿亲近太子,说明国运将尽,东宫怕是要乱了但都是背地里说,谁也不敢摆到明面上来,毕竟妄议朝廷是诛九族的大罪。
反观女皇对此没多言,只说不过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不值一提。
而此时的东宫并没有如传言中混乱。
主殿中炉香袅袅,太子与一人对弈,一派云淡风轻。
“殿下故意放出流言,难道不怕伤及自身?”
“孤既然敢,就不怕那些人的明枪暗箭,何况不是还有你吗?”
那人淡淡一笑却让太子来了兴致。
“安之何故发笑?”
“安王筹谋了十年不敌自己的义姐便也罢了,如今连侄儿都疲于应付,安王这如意算盘打错了。”
太子又笑说的话与问题却不搭边:“竟还真有人心不向着娘家的。”
此话一出太子不出所料的得了一记白眼,“殿下自个儿消遣吧。”说着那人起身便要走。
太子忙把人拉住抱入怀中,“孤错了,太子妃莫要生气嘛。”
太子妃王氏,原名王一博,元皇后王氏一族的旁支,本不受皇廷重视,转机就在现在的安王与女皇当年平叛时有从龙之功,女皇答应了安王一个条件,三年后没有子嗣的安王把自己的侄儿送进东宫做太子妃,试图通过王一博将势力渗透进东宫。
王一博本来是一个很好的棋子,但因为安王的一念之差,王一博父母双亡,王一博一夜之间倒戈太子,四年时间,王一博得到太子专宠,并顺利生下太子的嫡子,外界传言皆是如此。
如今谁不知道,安王与太子不对付,太子妃与安王同出一门,处境本该尴尬,但太子妃明言叛出家门,让安王损失一个最重要的棋子。
太子天生善战,太子妃善谋,一文一武让安王如今在朝中举步维艰,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王一博让肖战故意传播谣言,为的就是迷惑安王。
“叔父年纪大了,有些东西握不住也属常事。”
“殿下这句叔父是折煞安王了。”王一博也并非真的生气,不过是为了讨太子欢心。
肖战冷哼,“他今日不是为难你了?他既然那么喜欢托大拿乔,孤成全他。”
“多谢殿下爱护。”
太子公务繁忙,在太子妃宫里待了不过一个时辰就走了。
王一博走进内殿,俯身抱起摇篮里的孩子,轻轻哼唱着歌谣,丫鬟端着羊奶来时,王一博怀里的孩子已进入梦乡。
“娘娘。”
“把安神香熄了。”
“是,娘娘此番为了太子算是彻底得罪安王了。”
王一博倒是不担心,太子为了大业不会让安王伤害王一博,太子妃的荣光安危与太子息息相关,肖战可以舍弃任何人但唯独不会舍弃还有用的王一博。
“安王与太子我总要选一个,安王与我假情假意不可控,我为太子生下嫡长子,总归是枚有用的棋子。”
“那金龙传言……”
王一博看向窗外不知何时高悬的银月,“太子第一次见我便问我想不想做皇后,那时女皇登基不过两年,太子这般雄心壮志,我自然被他吸引,我出身不好,之前有个有本事的叔父我觉得很好,当我看到太子才觉得自己天真,安王在太子面前,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异姓王,女皇身侧岂容他人安睡,女皇信任太子,我这次不过是想帮太子一把,绝了安王这个后患。”
“那,入太子梦的斩龙人只能是安王的人。”
王一博点点头,“女皇开始不信这天方夜谭,到后面就不一定了,太子是储君,入梦金龙被斩,女皇怎么会不生疑,等引出谋反一事安王倒霉了,我再让太子进言女皇,梦中又出现一人斩杀金龙,而那龙却是妖龙。”
“这次的斩龙人是娘娘。”
丫鬟机灵不过片刻也明了,“但太子殿下会按照娘娘的心意行事吗?”
人心,是最难拿捏的东西。
“太子会的,他想要皇位,他就会听我的。”
斩龙传言愈演愈烈,矛头隐隐指向安王,朝中百官进言,女皇烦不胜烦突然下令彻查安王,没想到这一查竟真的查到安王私造龙袍,行巫蛊之术诅咒太子,屋里供奉的金龙神像早被砍下龙头,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女皇震怒,安王满门抄斩。
行刑那夜,安王府火光冲天惨叫连连,太子妃面见完女皇回来时,远远看了一眼那火红的一隅。
“娘娘,咱们该回去休息了,太子殿下还在等您。”丫鬟提醒道。
“知道了。”王一博抓紧手中的盒子,“今晚所有人都能高枕无忧。”
“太子殿下最喜欢娘娘做的安神香了。”
“陛下也会喜欢。”王一博想起方才女皇高兴的样子,“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就会是救太子于水火的斩龙人。”
崇仁七年,太子所梦又得指示,太子妃才是守护帝星的斩龙人,梦中保护太子,梦外为太子出谋划策,女皇龙心大悦赏太子妃珍宝金银无数。
崇仁八年,女皇突患头风痼疾驾崩,同年太子登基登摘星楼与民同庆,却遭遇天火,新皇崩。
崇仁九年,太子妃王氏扶持太子遗孤登基,幼主尚不满一岁,太后垂帘听政。
最后的最后,太后远望着万里江山叹道:“野蛮夷人安敢觊觎我肖氏江山。”王一博永远忘不了当年那场悲剧,忘不了肖战当时是怎么屠杀他的家人,王一博每次做梦都能看到那个身影,他知道自己病了,被困住了梦中,梦中的肖氏母子是他永远无法磨灭的梦魇。
那年明仪公主的屠杀,在不知不觉中留下了后患,太子尧当年府中溜走了一名姬妾,不过无人察觉。
身后传来响动,王一博收起眼底的狠厉,转身看着坐在轮椅上慢慢靠近自己的人。
“阿战,夜风凉,回去你又该做噩梦了。”
做了恶事的人就该被永远困在罗织好的噩梦中。
tips:啵啵是赞赞舅舅的儿砸(就是当时被杀的太子尧)
啵啵一开始就给赞赞和女皇下毒,赞赞被啵啵催眠控制了
over
博肖
战博
@皮皮ca
唔,希望不会晚点,最近被感冒夺取了大部分的精气神
博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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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工:@超大号西瓜糖
3.14是初见的时节,26位老师将带着迤逦梦境与大家相见。
敬请期待。
【落月屋梁|世界情话15:30】钟情
上一棒:@温·梵Estefania
下一棒:@秦玖妍(高三闭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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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取情话:L’amour est comme le vent,nous ne savons pas d’où il vient。爱就像一阵风,我们不知对方来自何处。
典型ABO 一见钟情
博君一肖 直球恋爱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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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取情话:L’amour est comme le vent,nous ne savons pas d’où il vient。爱就像一阵风,我们不知对方来自何处。
典型ABO 一见钟情
博君一肖 直球恋爱
OOC 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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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我也是没有办法,不涉及其他利益关系,我们各取所需。”
民政局门口,两个身高腿长的帅哥相对而立,因为两个人的长相都很养眼,惹得进出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但碍于两人异于常人的气场不敢多做停留。
肖战指间夹着一本红褐色的户口本晃了晃,艳丽的颜色愈发衬得他的手白皙修长,但对面的人暂时对这个不感兴趣,他明白肖战在做生意,用自己的婚姻换取利益。
明明他们十分钟之前才认识,肖战的果决让人钦佩。
但他也没有犹豫,从肖战手里抽出户口本,顺带把人拉到跟前,看到肖战眉头微皱,才解释道:“如果要谈这些,一米的礼貌距离就不再适合我们。”
“那么既然我们要结婚,有些事我想你应该知道,肖战先生,你好,我姓王,王一博,请多指教。”说着王一博侧头,一阵微风吹过,肖战看清了戴在王一博右耳上的细小助听器。
“我是先天听觉缺陷,这个不完美之处,肖先生能接受吗?”
肖战震惊于他竟然没觉得刚才王一博跟他说话的时候,没有来自听障人士的不便,反而如果王一博不提前表明,或许肖战真的发现不了。
但这些肖战并不在意,只要王一博能听到,准确认知对方所需利益,其他的都不重要。
“当然可以接受,我从不区别对待任何人。”
“那就好。”王一博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本户口本,和肖战的叠放着放在口袋里,两人一起走进民政局。
不过半个小时再出来时,肖战手里就多了两本鲜艳的结婚证,拿在那双白皙的手上,王一博再一次在心里惊叹,肖战的手真好看。
肖战不知道有人已经沉醉于自己的手,将结婚证递给王一博后,开口道:“我今天没开车,刚才是司机送我来的,但你也知道我违抗了家里的意思,司机被他们叫走了,现在我公司有点事,可以劳烦你送我过去吗?”
“乐意效劳,夫人。”
肖战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王一博对自己的称呼,思绪早就飘远了。
他跟王一博说的家里事,其实就是肖战要和一个他看不上的人结婚,而家里长辈之所以要做这个决定,是为了一个合作项目,肖战要嫁那个人正好就是那家人的儿子,一个混吃等死的花花公子,肖战自小骄傲,哪看得上这样的人。
所以他跟家里放话,他肖战宁愿去民政局门口随便拉一个人结婚,也不要嫁给这样的废物二世祖。
跟家里闹翻后,结果肖战真就这么做了,民政局门口除了成双成对来结婚的情侣,也不乏一些离异的夫妻,肖战本来还在想今天可能要找一个二婚的alpha了。
谁承想会遇到被未婚妻放了鸽子的王一博,才看到这个alpha第一眼,肖战就确定了猎物,他喜欢王一博出色的长相,也喜欢他通身非富即贵的气场。
疯狂的想法迅速在脑海中成型,不过十分钟肖战就实施了,五五分的成功率,但好在幸运之神是偏袒肖战的,他成功让王一博变成了他的alpha。
其实他还有一个所需利益点没有告诉王一博,那就是肖战需要一个孩子,需要一个他亲自生下的孩子,之前肖战可能觉得这个孩子的alpha父亲是谁不重要。
但现在,王一博的容貌让肖战瞬间下了决定,这个孩子必须是王一博的,他的孩子当然不能丑,至于王一博背后可能有不菲的身家,肖战不需要,他只需要一个能帮自己争家产的孩子就够了。
但肖战也没打算永远瞒着王一博,他选择在合适的时候再说出来,毕竟他现在和王一博结婚了,有些需求肖战需要王一博帮忙,王一博的需求也不会介意在肖战身上解决。
就像肖战说的各取所需。
思绪归拢的时候,王一博的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了,王一博先帮肖战打开车门等他坐进去后,才绕到另一边上车。
汽车开始行进,肖战报了自己公司所在地段,是一处寸土寸金地段的写字楼,王一博并不惊讶,他告诉司机就去这里,至于肖战的身份看他的谈吐和穿着,王一博就能猜个大概。
这足够满足家里人说的门当户对了吧。
没一会儿,肖战清清嗓道:“我是城北肖家的长孙,这次是因为家里人逼着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才逃出来想着去民政局门口碰碰运气,没想到我运气不错还真遇到了你。”
王一博笑了笑,“所以我代表好运吗?”城北肖家,房地产和进出口贸易的龙头,其他产业覆盖面很广,三代从商势力不容小觑。
“当然。”话音未落,肖战的眼神示意王一博到你了。
王一博挑挑眉不置可否,“夫人那么聪明,不如你猜猜?”
肖战没有谦虚,直言不讳:“你刚才说你来民政局被未婚妻放了鸽子,而最近要联姻的王氏家族,只有城南做医药生意的王家,而那家人的掌权人年近古稀,家族中适婚人数很少,除了三十多岁扬言不娶的王二公子,剩下的就只有王家孙辈的四公子王一博,今年刚好二十七岁,你说是吗……老公?”
王一博确有其事的点点头,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夫人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住你。”
肖战习惯了被人吹捧,也知道怎么拿捏人,一声老公多少能打消王一博心里对他的戒备,毕竟他们刚认识,王一博又不是傻子,表面上不介意心里多少会设防,包括肖战自己也是。
但肖战想要生下一个王一博的孩子,就要彻底打消王一博心里对他的戒备。
“所以,你是omega?”王一博询问,因为他不确定,上车这么久他竟然没有闻到一丝信息素的气味,他不禁怀疑肖战到底是beta还是omega,甚至可能是alpha。
肖战大方承认了,“你这边有什么对后代的要求吗?”王一博问这个无非是为了后代,现在的大家族最看重子嗣延续。
王一博的视线扫了一下前面开车的司机,下一秒挡板就被升起来了,这下是他和肖战的私人空间了。
“我想结婚后你能为我生一个孩子,不论男女。”
正中肖战下怀,“OK,没问题。”
肖战很干脆,王一博也没有多惊讶,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夫夫间很正常的话题。
“那今晚我去接你先去你家通知长辈,然后再去我家吃顿便饭。”
“好,晚上六点,我在公司楼下等你。”
他们熟稔的不像刚认识闪婚的夫夫,倒像是彼此陪伴了很多年的伴侣。
王一博的车走后,肖战走进写字楼,迎面遇上他的兄弟兼集团经理的傅以时,看到肖战进来就迫不及待问:“我刚才看到有一个男人送你过来,是谁?”八卦之魂在燃烧。
肖战却很平静,按了电梯才幽幽开口:“我老公,你有什么问题?”
“我去,哥们儿你啥时候结的婚,我咋不知道?”傅以时急得绕着肖战转,明明昨天还嚷着不结婚的某人,今天突然就闪婚了。
肖战依旧平静,看电梯到了就走了进去,全程没看傅以时,“你当然不知道,半个小时前刚到手的。”说着,肖战掏出口袋里的结婚证递给傅以时。
谁知身旁的人突然咋呼起来,“你疯了,这么随便就把自己送出去了?你才二十四岁,急什么啊。”说着还去摸摸肖战额头烫不烫。
肖战已经不耐烦了,挥开那只烦人的手,直视傅以时,“我不急?要不你替我嫁给那个废物宋绻,还有我很清醒,他叫王一博城南王家的孙子,你掂量掂量再说吧。”
说完电梯到达楼层,肖战径直离开,留下傅以时风中凌乱。
“城南王家……豪门啊!!肖战你要去当少奶奶了!!”
城南王家,主打医药生意其次旅游业,制造业,房地产,金融也有产业覆盖,跟肖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可谓门当户对。
晚上肖战先带王一博回了老宅,家里人在确定他和王一博的婚姻关系后也没多说什么,他们心里很满意王一博这个姑爷却不能言明,毕竟同在肖家老宅来讨说法的宋家人脸色不大好看,他们这时可不能再得罪人家一次,也不是肖家怕事,是嫌麻烦。
但肖战还是发现了宋绻那不善的眼神。
肖战和王一博没待一会儿,就去了王家那边,王家人倒是很高兴,肖战的家世相貌都无可挑剔,关键王一博亲口承认喜欢肖战,王家人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晚上,王一博带肖战回的是位于市中心一处位于高档小区中的三层独栋别墅。
进门王一博才说,这里才是他经常回来的的家。
房子的装修风格偏简约,面积大却不繁复。
肖战进门环顾了四周问:“我的卧室在哪?”
王一博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们结婚了难道不应该住在一起吗?”
肖战放松了精神,随意走到沙发边坐下:“那是我狭隘了,我们是合法夫夫啊。”
甜腻的茉莉香气瞬间充斥满整个客厅。
肖战醒来时已经晚上十点了,利益达成后总归是身心放松的,肖战靠在三楼阳台扶手边,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身后传来脚步声,肖战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王一博,他假装看着手上多出来的钻戒。
王一博走到肖战身边,顺势把他手指间夹的香烟拿过,毫不嫌弃送到唇边,“这戒指,喜欢吗?”
“喜欢。”肖战就喜欢这些亮闪闪的东西,更别提这克数不小的钻戒,他很喜欢王一博投其所好的举动。
“昨天买的新婚礼物,喜欢就好。”王一博从后面抱住肖战,“以后给你换更大的”
“好。”
“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王一博知道,昨晚有点过分了。
“没有。”除去腰间可以忽略的酸痛没有哪里不舒服,当然肖战没说,他不是那种娇气的人,睨了王一博一眼,肖战随后又转过头不再看他,“大少不缺人递烟点火,干嘛抢我的?”
“不高兴了?”王一博抬手搭上肖战的腰,开始轻轻的捏,好像能看穿肖战的内心,他知道肖战不舒服,“抽烟有害健康。”
肖战忍不住笑出来,“大少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脸疼吗?”看看王一博还叼在嘴角的烟,说这句话确实挺打脸的。
但王一博也不生气,掐着肖战的下巴让他抬头看自己,然后惩罚一样咬了一下肖战的嘴角,“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王一博发现他越来越喜欢这个从民政局门口找来的夫人了,他也知道他现在看肖战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
肖战变本加厉将那一口还了回去,“大少喜欢不是吗?”
“喜欢,当然喜欢。”王一博凑在肖战耳边,“但大少这个称呼我不是很喜欢,我更喜欢你叫我老公。”
肖战抬手阻止那张凑近自己的嘴,“大少要求太多了,你要是喜欢听话的,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从来不听话。”
王一博搂/着那纤细的腰将人拉近,声音沙哑道:“我喜欢你,听不听话的都不重要。”
肖战盯着那两片薄/唇久久不吭声,就在一支烟在空气中燃尽,肖战搂上王一博的脖颈,“这话单对我一个人说过吗?”
“要不是呢?”
肖战依旧是笑着的,但说出来的话有点吓人,“我会让你再也没有开口说这句话的机会。”
王一博假装被吓到了,“这么漂亮的脸说的话怎么那么狠,好一个蛇蝎美人啊。”
“怕了?还喜欢我吗?”
“答案当然是喜欢,更喜欢了。”王一博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没有犹豫,肖战太过迷人,就算毒比蛇蝎那又怎样,他王一博也不是什么好人。
肖战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得眉眼弯弯。
“外面冷,我抱你再去睡会儿。”他真是一刻都不想放过这个人。
肖战跟王一博闪婚,肖战早有意料宋家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他这一举动无异于把宋家的脸丢在地上让人践踏,更何况宋绻早就喜欢肖战,而肖战宁愿去拉个陌生人结婚,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花花公子落了口舌丢了脸面,哪能善罢甘休。
于是在肖战和王一博结婚的半年后,肖战的公司突然出现了状况,是他们的一处楼盘被举报存在安全隐患,已经有不少交房的业主上门投诉。
业主大闹总部那天,刚好王一博去国外出差,就肖战一个人在。
说起来这半年,王一博用手底下的资源给了肖战不少扶持,也不是肖战一个人运转不动公司,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但王一博还是心疼肖战常年为公司劳心劳神,就想着凭己之力让肖战轻松点,而肖战也不客气照单全收,傻子才会放弃抱大腿的机会。
肖战踏进公司的时候,刚好看到前台处围着十几个人吵吵嚷嚷,说什么让老板出来。
已经入秋最近天气渐凉,肖战裹了一件及膝风衣,听到有人找他,裹紧衣服朝着前台走去,刚到半路突然被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傅以时拦住 。
“你等等。”边说边把肖战往最近的楼梯间拉。
肖战的助理是个小姑娘,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傅总,这……”
“好了,你先回去。”肖战开口打发了助理,等小姑娘走后才问傅以时,“怎么回事?”
“宋绻干的。”
肖战闻言皱眉,他一早就得到消息让傅以时去查,没想到还真翻出点有意思的东西。
“他?背后怕是也有人出力。”宋绻就是个废物,他怎么有这脑子。
傅以时干脆将查到的东西都告诉了肖战,“宋绻废物,但他有个厉害的爸呀,可能是你没嫁给他儿子,宋家没得到肖家支持,打乱了他的计划,人家打击报复你。”
“意料之中。”肖战之前就想过宋家极有可能会撕破脸皮,但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忍这么久,然后使出来一个不痛不痒的雕虫小技,可笑。
傅以时奇怪肖战这么淡定,这事儿可大可小,但无论如何做房地产的最怕坏了名声,“然后呢?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现场解决,还能怎么办?我怕他们吗?”说着肖战就要亲自出去解决问题,傅以时拉住他,看着他风衣笼罩下的肚子,“你还是让王一博的人过来处理吧。”
肖战不屑,“杀鸡焉用牛刀。”
傅以时劝不住肖战也没办法,只能边跟着肖战出去边给王一博打电话。
大厅里越来越多的人场面一度混乱,保安一时管理不过来,肖战阴沉着脸靠近,刚走近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的保安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保安撞到肖战然后两个人一起摔倒。
摔的不算重,保安立刻就站起来去扶老板,但肖战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傅以时忙冲上来一起帮忙。
肖战抓住傅以时的衣袖,颤抖着唇开口:“叫救护车……”
“我已经叫了。”好不容易把肖战拉起来了,肖战摔倒的白色大理石地砖上却突然出现了一片血红,刚才还在闹事的业主突然就不说话了。
傅以时心里大喊完了,“肖战!没事吧……”
“有事……”他感觉肚子很疼,双臂下意识护住身前,“来不及了,让司机开车送我去医院,快!”
肖战被搀扶着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说:“保安报警!今天来这里闹事的人都不许走!”
“好的老板。”
王一博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临近中午了。
肖战刚做完检查,医生走后,王一博快步走进来,肖战发现他发型有点乱,衣服的褶皱不少,可能是下飞机后没来得及回家直接就过来了。
肖战有点心疼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孩子没事,你好歹回趟家换身衣服,注意点形象,现在像什么样子都不帅了。”
王一博小心翼翼捧起肖战有些凉的手,仔细捂在手心里,“难道我不帅你就不要我了吗,你不会的战战。”
“怎么不会……”
“吓死我了……”王一博用额头碰上肖战微凉的双手,声音都因为后怕的颤抖了,“我一路都在祈求最好你没事,我只在乎你有没有事,如果你出点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宋绻。”
肖战突然猛的抓住王一博的大拇指,在王一博抬头看他那一刻,眸中暗色流动,“老公,一定不能放过他。”
肖战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宋绻不止想害他也想害他的孩子,肖战不能接受,所以宋绻必须付出代价。
不过也是他轻敌了,他当时怎么没想到宋绻藏有后招,会挑肖战的软肋下手,没错,肖战怀孕了刚过四个月,这次动了胎气,医生说肖战气血不稳要养好久才能恢复。
王一博还没来之前,肖战就问过孩子还好吗,医生说为了保证孩子的健康,肖战至少要卧床休养一到两个月才行。
想到这里,肖战怎么可能不生气,这个孩子的重要性对王一博和肖战都不言而喻,可能之前想要孩子真的存在利益因素,可现在肖战只想给他的爱人一个健康的孩子。
肖战发了话后续就不用操心了,在肖战住了一周医院,回到家后有保姆照顾的时候,王一博出去了两个小时,再回来的时候王一博买了一束花还买了一些葡萄,让保姆洗干净后王一博端来,亲自喂肖战吃。
“医生说葡萄养气补血,你可以吃。”
肖战点点头,享受着来自王一博的投喂,“处理好了吗?”
“你老公亲自出马只能有确定答案。”王一博本可以不用亲自去的,一个宋绻而已但王一博不亲自看着这个人得到教训,心里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肖战。
“老公真棒。”肖战对王一博从不吝啬夸奖。
王一博嘴角压不住的笑,但还是老实的喂肖战吃葡萄。
“对了老婆。”
“怎么了?”
“我这次去法国看到一句话。”王一博故作神秘,他知道肖战好奇心强,很容易让王一博达到目的。
“什么?你说啊。”
王一博勾勾手指示意肖战靠近点,果然肖战出奇配合,下一刻王一博低沉的声音响起,“L’amour est comme le vent,nous ne savons pas d’où il vient。”
“啊?”肖战一脸懵,“这是……法语?”肖战自认自己英语还不错,但法语算是碰到短板了。
“不猜猜什么意思吗?”王一博还欠揍的去问了一句,结局就是收获了肖战的一记白眼。
“你爱说不说。”肖战向来不禁逗,当时就翻过身不理王一博了,但王一博偏不,他就爱逗肖战玩。
“老婆别生气嘛。”
“滚。”
“我告诉你嘛。”肖战这才正眼看他,王一博的思绪已经飘到了他和肖战初见那天。
“其实那天我早就注意到你了,我知道那个未婚妻不想嫁给我,但迫于家族压力,我还是同意前往民政局,我在那等了两个小时没看到人,本来都打算走了,一阵风吹过迷了我的眼睛,等我再抬头就刚好看到了你,当时就觉得我喜欢你。”
肖战哭笑不得,“王一博我不想听这些土味情话。”
“可这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我看着你像是在找什么人,本来我想去帮你,可是下一秒你就走到我面前让我跟你结婚。”
“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有病?”肖战回想起当时自己的所为,设想一下如果有个陌生人上来就说结婚,肖战第一反应就会这人是不是有病。
“那倒没有,我只觉得是我的荣幸。”
这次换肖战愣住了,“所以就一眼你就答应跟我结婚,万一我不是肖家的儿子,只是个普通人呢?你还会跟我结婚吗?”
“会,任何人的意见都不能动摇我,只要一眼,我也不在意你是谁家的儿子,你只是你,就够了。”
肖战直起身搂住王一博,语气中不再有开玩笑的意思,“我开始的确对你有所图,但不是图你的身份,我不在乎你是否有强大的背景,我就是第一眼就喜欢你,这也是我后面才发现的。”
“这叫什么,爱而不自知?”
王一博很沉迷肖战怀孕后,身上与之前有所不同的香气,他最喜欢的就是埋在肖战脖颈间,这一刻肖战只是他一个人的。
“战战,你早就爱上我了,在我们还不认识或许是刚认识的时候。”
“那时候的我们或许还不知道对方来自何方,只知道我爱你。”
“L’amour est comme le vent,nous ne savons pas d’où il vient。爱就像一阵风,我们不知对方来自何处。”
肖战和王一博的孩子出生在第二年的春天,是个alpha男孩很健康,孩子小名琑儿,是肖战取的,代表肖战和王一博永远在一起 ,或许他们的开始很荒唐,但他们的结局很美满。
两个有缘人,总会因为一些巧合于人海相遇,风可能真的会带来无意中吐露的爱意。
除夕快乐!